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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心-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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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信侯府闹出了之前的笑话,可以说。京城中人人都等着看他们的下场。当日忠信侯府因为阮云丝的事情,远离了朝政中心,这些年,不过就是个没有什么势力的贵族罢了,因此人人都猜测。不到几天,这侯府就要倒了。即便还有个世袭的爵位,但诺大一个府里,没有银钱支撑,那是比寻常百姓家还要艰难的。更何况下人们谁肯给你白干活?历来树倒猢狲散,如今侯府没了前途,那些下人们哪还会在里面呆着,忠厚的无非遣散。那些聪明有机心的,怕是不等遣散。就要偷偷卷些东西跑出来。
人人都是这样以为着,却不料到第三天,竟然传出爆炸性的一个消息,一伙夜入侯府抢劫的强人,竟被一个不漏的擒下,而且这些人就是当日在仓苏城闹得人心惶惶的那些强盗。当日那些富户家又何尝不是有家丁护院,还被这些强盗杀了人洗劫财物而去。风雨飘摇的忠信侯府,哪里有力量和人家对抗?可不曾想,人家就偏偏对抗了,而且还赢了。
这消息转眼间就传遍了京城,紧接着,那些得了厚赏的护院家丁们也一个个到了街上,逢人就说昨夜是如何如何凶险,自己如何如何英勇,主人家如何如何大方,赏下的银钱如何如何丰厚等等,只把京城里等着看热闹的人震得一愣一愣,心想这是眼看着就要落魄倾倒的忠信侯府吗?这……这分明是如日中天的架势啊?从前忠信侯府也没有这么厉害的时候儿,难道我们都猜错了?人家这是厚积薄发?
消息传到国公府中,就连老太君国公夫人等也都知道了,不但是下人们处处议论这件事情,就是几位主子,这会儿聚在一起,话题也是这个。
杨老太君坐在炕上,冷笑道:“我原本以为,那忠信侯府总算遭了报应,当日落在咱们国公府上的巴掌,如今加倍还了回去。谁想竟让他们逃过了一劫?唉!这也是苍天不开眼。”
袁姨娘忙在旁边道:“老祖宗不用生气,俗语说得好,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老天爷不过是让那一家再苟延残喘些日子罢了。不说别的,就说侯府里的情况,爷那时候过去,看的清清楚楚,忠信侯爷中风,差点儿死了。世子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老祖宗想想,他们若有钱,肯让那些人叫骂吗?身为贵族,命能丢,面子哪里能不顾?可见是真的山穷水尽了,还是爷拿出了五万银子,才帮他们把这个坎儿给度过去,如今他们又厚赏家丁,那不过是做给人看的,其实哪里真能有这么些钱?”
刘夫人在一旁慢慢道:“就算是做给人看的,他们能抓住那一伙强人,到现在还没有一个下人卷了细软逃出来,这也算是治家有方了。”
杨老太君听了媳妇的话,默然半晌,才叹气道:“我老婆子吃斋念佛,原也是慈悲心肠。只是当日,他们家那个女人做的事情太不厚道了。罢罢罢,如今忠信侯爷中风,也是够凄惨的了,阿弥陀佛。”
袁姨娘转转眼睛,目光落在苏吟玉身上,却见平日里喜欢说话的小姑这会儿却是无精打采神游天外,她自然知道原因,因又掩口笑道:“说起来,老太君和太太怕是还不知道吧?阮家当日那个逃婚女回来了呢,就在老侯爷中风当日回来的。不过却是错过了最不可开交的时候儿,要说起来,她也算有本事的,爷替他们花出去的五万银子,她当场就还了一万两呢。”
苏吟玉身子猛然一震,抬起头,目光如电地看着袁姨娘,张张嘴想说什么,却终究没有出口。这里袁姨娘等老太君和刘夫人惊讶完,又喃喃骂了几句时,方又慢慢地一个字一个字道:“还有个消息,老太君和太太听了,只怕是要更加震惊,那逃婚的女子其实咱们也认识的,就是那小王村织锦的阮云丝,她当日送小白回来,还来过咱们家一趟,被咱们奉为上宾待着,也亏得她那个时候从容自在,竟将咱们都蒙骗过去了。”
“什么?你……你说什么?”
杨老太君猛然坐起了身子,刘夫人的身子也瞬间挺直,包括厅中坐着的刘吟霜段如兰等人,全都震惊地看着袁姨娘。
袁姨娘少有被如此瞩目的时候儿,这会儿不由得更得意了,瞟了一眼苏吟玉,笑道:“这件事情,三妹妹应该是知情地。当日爷从侯府回来,三妹妹就去了书房,等我过去的时候,就看见您失魂落魄的出来,想必也是爷告诉了您真相吧?”
苏吟玉抬起头看着她,淡淡道:“没错,是哥哥告诉我的。但不知又是谁告诉姨娘的?阖府上下都没人知道,您是怎么就知道了?”
袁姨娘心中一凛,暗道自己实在是太莽撞了,只因为苏吟玉素日言谈间露出亲近阮云丝之意,让她对这个小姑十分不满,只是平日她还能将这些心思藏起来,却不料今日得意忘形之下,竟露出了一些来。这可是大大不妥,须知苏吟玉那是谁?那是苏名溪的亲妹妹,是这国公府真正地嫡出千金小姐,将来就算嫁人,也必定要是那位高权重之辈,自己和人家针锋相对,你有这个资格吗?
因想到这里,就忙堆了满脸的笑容,陪笑道:“妹妹别恼,是我一时疏忽了,想来你也正为这件事情难过,自然也不欲说出来给太太和老太太知道伤心的,倒是我一时间多嘴。”说完轻轻在自己腮上拍了一下,这就算是当众给苏吟玉赔礼了?
苏吟玉哼了一声,转过头去,这里老太君和刘夫人已惊得嘴都合不拢了,刘夫人便对袁姨娘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快说。”
袁姨娘这才笑了笑,然后叹气道:“当日那位阮姑娘来的时候,我就总觉着她有些面善,只是怎么也想不起来。太太和老太太请想一下,那时她的举止言谈,和大家千金有什么两样?只那时咱们没往这方面想,只以为她是家道中落的大家闺秀,还为她感叹了一番。恰好昨日我身边的丫鬟上街,回来和我说那位逃婚的阮家女儿回去了,恰恰是因为她,才让忠信侯府维持住了现下局面,又说那位姑娘织锦的手段着实厉害,凭着她的手艺,侯府将来总会越来越好,拉拉杂杂说了一大堆,妾身心里就划了魂儿,想着这怎么和阮姑娘那么像?偏偏她们两人又都姓阮,天下间怎么会有这样巧的事情?因就找人向侯府家丁打听了下她们回家的那位姑娘的容貌,这一下就印证了,我再想起妹妹从爷书房里出来的模样,想想爷素日对侯府虽说是不计前嫌,可也不该这样热心,何故一听说侯府遭难,就立刻去了?如此,可不是就知道那位姑娘的身份了呢。”
杨老太君和刘夫人面色由青转红,又由红转青,都是十分难看,好半晌,杨老太君才沉声道:“叫你这么说,名溪是早就知道这件事情的真相了,是不是?”

第二百零八章:流水有情落花无意
袁姨娘连忙道:“这个妾身不知,不过想来,或许总该比我和老太太太太知道的要早吧。”
话音刚落,就听门外有小丫鬟道:“爷过来了。”接着帘子一挑,苏名溪神清气爽地踱了进来,一看见厅中各人的面色,他便愣了一下,心中泛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偷偷看了妹妹一眼,果然,就见苏吟玉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于是他就明白:阮云丝的身份到底还是暴露了。
苏名溪一直想要尽力隐瞒阮云丝的身份,然而这时候他知道对方的身份被揭开,心中虽然震惊,却反而松了一口气,脑海中急速转了几下,已是想好了应对之策,于是拜见完老太君和刘夫人后,便在一旁坐下笑道:“祖母和母亲的面色不太好看,可是有什么不顺心的事?”
刘夫人哼了一声道:“你实话告诉我们,是不是早就知道那位救了小白的阮姑娘就是侯府里逃婚的阮家千金?”
“是,我比母亲和祖母知道的早,不过也不是一开始就知道的。”
苏名溪点点头,平静地承认了。这下可让刘夫人气得够呛,站起身恨恨道:“你既然知道了,为什么还要和她往来?你……你好歹也是国公府世子,哪里需要……需要这样迁就那个不知好歹的女人?”
苏名溪面色一点儿没变,只是喝了口茶,沉声道:“母亲这话可是冤枉我,从我知道她的身份后,就再也没有和她往来过。上次去小王村。那是为民请命,劝皇上取消建行宫的旨意,和阮姑娘可半点关系也没有。至于侯府遭难,也是因为和忠信侯府世子有些交情。总不好叫堂堂侯府被一群市井泼妇侮辱,这不但是侯府的颜面,可也是贵族的颜面。”
刘夫人和老太君的面色好看了些。想了想又道:“原来是这样,那你心里打算怎么办?难道就这样放过那个女人?”
苏名溪淡淡一笑道:“不放过又能如何?我苏名溪乃是顶天立地的七尺男儿,难道还能因为数年前的恩怨就去报复一个女子?这种行径我可做不出来。更何况,她当日虽然逃婚,让我颜面尽失,可我失去的也不过是颜面而已。她后来救了小白,却等于是救了我的命。两相比较,恩大于怨,母亲认为我该怎么做?”
刘夫人和杨老太君哑口无言,想一想,的确是这么回事。又听苏名溪道:“娘。祖母,万事皆有天定,想来若不是当日阮姑娘逃婚,小白离家也未必就能被她所救,若是不被她救下,小白在拐子手里,会变成什么模样,我也实在不敢想象。可见因果循环报应不爽。祖母和母亲都是信佛慈善之人,这件事就作罢了吧。”
杨老太君和刘夫人心中还有不甘。暗道那女人回来,最起码总该让她过来亲自磕头赔罪,不然的话,哼!那婚书还在我们手里,难道就这么算了?只是一想到苏名溪刚刚的话,又十分有道理。他们国公府数十年的门风,只有以德报怨的宽厚事情被天下人赞扬,如今阮云丝恩大于怨,若他们还要为难,岂不是以怨报德?这样没品格的事,国公府还真做不出来。
“你说的也有道理,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
杨老太君平静说完,目光忽然变得无比锐利深邃,看向心爱的孙儿,一字一字道:“只是,也仅此而已。名溪,你休要对这女人再起什么念头。国公府,是绝不会让这样一个女人重新进门的。她的婚书还在咱们手里,你也该知道咱们当日不让他们退聘是为了什么。如今你既然这样说,看她一个女子走到如今地步不容易,我与你母亲就不落井下石了。那婚书,你明日就给她们送回去,忠信侯府这会儿倒是水深火热之时,聘礼他们退不出来,也就罢了,咱们也不要了。孙儿,你明白祖母的意思吗?”
苏名溪当然明白老太太的意思,想起当日阮云丝的话,只觉心中又酸又苦,涨的满满的都是苦涩,他摇头苦笑道:“祖母和母亲也太小瞧了她,当日她既然肯逃婚,如今又怎会进我们家的门?至于婚书和聘礼,多少年了,世人早忘了这回事,又何必重提?让人知道了,又是嘲笑她的一个把柄。”
“你这是什么意思?”
苏老太君看出了自己孙子对那阮云丝似乎有情,但刘夫人却毫不知情,听见儿子的话,便皱着眉头询问了一句。
什么意思?苏名溪也不知怎么的,只觉心中一热,起身离座道:“母亲,没什么意思,儿子流水有情,奈何阮姑娘落花无意。儿曾说过,只要她肯进门,儿愿一生一世守护珍惜她,可惜……阮姑娘却毫不为所动。”
他说到这里,便苦涩笑道:“祖母,所以你根本不用担心她会进咱们苏家的门。阮姑娘……她不是寻常女子,她自己选的路,从来没有后悔过,我知道,她即便是终身孤单一人,也可以过得繁华似锦,自在逍遥。”
“真是反了她了。”
刘夫人又惊又怒,起身恨恨道:“不行,她……她竟然如此嚣张,怎能容得她如此嚣张……哼!她不想进咱们家的门,我还偏要看看她有多清高……”
“母亲。”
苏名溪大吃一惊,心中暗暗后悔,暗道自己刚刚怎么就把持不住呢?这么多年的定力,竟还不能控制这一时情绪,委实太不应该了。因此忙拦在刘夫人面前,却听杨老太君淡淡道:“罢了,她不想进咱们家的门,咱们家却也不想要她,如此正是两相得宜。锦霞,你回去就将那婚书撕了,只当从来没有这回事吧,当日那女人救了小白的恩情,也就此一笔勾销,彼此两不相欠了。”
“是,儿媳全凭老太太做主。”
刘夫人心中虽然不甘,奈何杨老太君如此认真说话,她也不敢不听,只好不情愿地答应了一句。
这里杨老太君看着苏名溪的模样,长叹了一口气,摇头无奈道:“孽缘,真是孽缘,名溪啊,你和那女人有缘无分,从此后不必再费心了,你从小儿就是我和你母亲心头上的肉,如今我们都老了,你……你就别让我们再为你心疼了。”
“是,孙儿明白,若非母亲和祖母问起,孙儿本已将这件事放下了。”苏名溪心中一紧,看着祖母和母亲又是关切又是生气又是不甘的复杂表情,他也只觉得心中痛悔难当,翻来覆去只有一句话萦绕心头:早知今日,不如当初不相逢。
刘夫人回去后就命人翻出婚书,在房中一怒撕成了几片,接着怒气冲冲出了屋子,往老太君面前“复命”,这里丫鬟们收拾了碎纸片,正要出门,就见苏吟玉走了进来,看见那些碎纸片,她就叹了口气,都捡起来,一边道:“行了,出去吧,这纸片子等我处理吧。”
丫鬟们觉得奇怪,不过这样小事也不值得过问,因此便都出去了,这里苏吟玉看着那几张碎纸,摇头叹道:“唉!造化弄人,莫过于此。本来你该是我名正言顺的嫂子,却不料竟演变成这种结局。罢了罢了,这东西已然碎了,就如你和哥哥之间,横亘着无数沟壑,是怎么也不可能终成眷属了,只是留下来,或许将来,也是个念想。”
苏三姑娘其实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把这些碎纸片存起来,仔细想想,或许只是因为自己对哥哥和阮云丝的这段感情太遗憾了,本可以是一段流传千古的佳话,哪想到头才知道,原来这一段情路,根本就是狂风暴雨,就算用尽心力到了尽头,也会发现,那尽头竟是一座深不见底的悬崖。这样一段感情,实在是太可怜,太悲哀,可是在这可怜悲哀中,又自有它的一番动人滋味。
阮云丝丝毫不知道国公府为自己而起的这一场波澜。她在侯府中已经是忙的不堪,撑起这样一座摇摇欲坠的侯府,别看她和阮思齐商量时都胸有成竹,然而真正投身其中,才知千头万绪。
转眼就是一个多月过去,总算忠信侯府在阮思齐阮云丝兄妹以及顾氏柳姨娘的同心协力下,熬过了这最艰难的一段时间。随着云溪织染厂的锦缎和印花布送去了流锦布庄,钟南将得了的几千银子送过来,侯府那捉襟见肘的情况终于是得以改善。
云溪织染厂那边钟南也离不开,阮云丝又关心着钟秀等人织的那宽面妆花富贵锦的情况。钟南便道:“我来的时候,已经织出了将近八匹妆化富贵锦,碧秋姐姐说,她们千小心万小心,虽然慢些,总算没砸了姐姐的招牌。只是当日姐姐说过,太后今年是七十整寿,这进贡的最上等锦缎总要费些心思。原本就是要织完十匹富贵锦后,再织十匹宽面蜀锦,那个她们却是绝对不能完成了,因此碧秋秀妹妹问姐姐到时候能否回去,若是回不去,又怎么办?”

第二百零九章:谋划
这下阮云丝真是有点为难,蜀锦的织法又比妆花富贵锦要难得多,有的地方,甚至要十几个人一起协作,这样的情况下,要织出漂亮的花虫鸟鱼,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有多困难。以大吴国的举国之力,每年进贡的蜀锦不过几百匹,几个花样,可以想象,如果没有自己,碧秋和钟秀等人是绝不可能单独完成蜀锦的。
“嗯,若说只是回去指导她们一下,倒也不难,难就难在这东西太复杂,恐怕需要我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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