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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惑-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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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递了份文件给我,“秦姐,公司的中秋晚宴跟去年一样定在东南千禧,预算已经出来了,你过目下。”
小七迅速进入工作状态,这一点,我也是极为欣赏的。我接过文件看了看,便在上面签了字。
凌晨三点的时候,我离开了夜惑。在我把车停到地下车库后准备进屋时,却猛然发现了司凡站在我家门口前。
我怔楞了会,眉头很习惯地就往下皱,“司凡,你在这里做什么?”
他的眼神从虚空状渐渐有了焦距,一点一点地落在我身上。司凡在夜惑能当头名,除去自身魅力和独特的行事风格之外,样貌也占了很大的一部分因素。如果说裴立的眼睛是初升的太阳,温暖而澄净。那么司凡的眼睛则像是笼了层薄雾的弯月,深邃而神秘。我初次看裴立的眼睛,是惊艳。而我初次看司凡的眼睛,我是心跳快了几拍。此时此刻,在一个月圆花好的良辰之下,司凡就这样幽幽地看着我,并且用幽幽的语气在说:“阿音,你记不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
我实在有些惊愣,他这副模样要是换到其他人身上,我兴许会认真想想我秦音是不是在过去做过负心女,不过这对象是司凡了,就另当别论了。
“记得,今天是九月二十日,中秋节的前天。”我今天的工作量颇大,签字签得手酸,如今也十分疲累,我打了个哈欠便说:“司凡,你每年的今天都来问我这个问题,你不烦么?”
说实话,他不烦我也烦。好端端的一个大男人,每年今天都来跟我玩神秘,偏又不肯告诉我答案。第一年我以为我的记忆缺少了司凡这段,第二年我以为他是我梦游时欠下的情债,第三年我以为是他闲来无事的玩笑,第四年我以为是他想蛊惑我的手段,这一年,我送他四个字:故弄玄虚。
他的眼神闪了下,伸出手也不知想做些什么,我当下就退后了几步拉开了我和他的距离,“司凡,我今晚真的很累。”
他的手僵在半空中,过了很久,他才缓缓地缩了回去,然后对我说:“阿音,晚安。”
我也不知道是今晚的月亮太迷人还是因为他的声音太过异样,我竟然张嘴就说了句:“司凡,其实今天是你的生日,对不?”
我曾经看过司凡的身份证,上面的出生日期似乎也就是这几天。司凡看着我,眼神深邃,但并没有答我话。
恰好我今天回来时,经过一家二十四小时经营的蛋糕店买了块巧克力慕斯蛋糕准备当起床后的早点,我晃了晃手里的袋子,“当生日蛋糕行不?”
他瞅了瞅我,又瞅了瞅我手里的袋子,然后眯眼笑了下,“行。”
司凡和我一起进了屋,他进来后,颇为熟络地和鱼缸里金金和红红打了声招呼,然后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
我那块巧克力慕斯蛋糕只有巴掌大,估计司凡两口也就完事了。我也不打算正规地招待他,便只倒了杯水给他,“你吃吧。”
司凡拿叉子戳了一小块,“阿音,吃一口。”
这动作被我归类到游离于暧昧边缘的客套,我见天都快亮了,也不和他客气,刚想张口咬下时,忽觉这动作过于暧昧便伸手拿过他手里的叉子,自己吃了上面的蛋糕。司凡笑眯眯地看着我,自己也吃了口,“这味道真不错,你在哪家蛋糕店买的?”
我说:“我怎么听说你不吃甜食?”
司凡问:“你听谁说的?”
“小七。”
“这话不错,不过这要看是谁的甜食。”司凡打从进了我的屋子里,笑容就没有少过。我知道平时客户要他笑一个比登天还难,我心里犯了嘀咕,便说:“你平时应该对客人多笑笑。”
他的脸色变了下,“我有我自己招呼客人的一套。”
我见状便也不好多说,心里只盼着他快些吃完快些离开我这里。不过他看起来不大肯配合我,原本我以为两口就能搞定的慕斯蛋糕,他吃了半个小时还有一大半。
我看了看壁钟,“司凡,挺晚了。”
“是呀,挺晚了。”
果然我不该和他来暗示这一套的,我便直接说:“明天还要上班,你我都该早点休息了。”
他一脸似笑非笑,“阿音,你在怕什么?”
我也不知他是怎么曲解我这话的,被他呛得都忘了反驳他。最后我颇为无赖地夺过桌上的慕斯蛋糕,一把塞进了嘴里,完全吞下去后,我瞪着他说:“蛋糕没了,你该走了。”
他哭笑不得说:“阿音,你这么可爱的一面,我怎么今天才发现呢?”
我继续瞪他,一看到他,我的冷静全都抛到九霄云外。
他轻笑一声,忽然凑了过来在我的嘴边碰了下,“晚安吻。”我立马皱眉,伸手抹了抹嘴边,他又说:“阿音,这次是真正的晚安。”
司凡走后,我心里越想越觉得奇怪。后来忍不住了,翻出了当初签合同时司凡的身份证复印件。这不看还好,一看我就气得想把司凡揪回来指着他骂无赖。
今天根本就不是他生日,他竟然能这么理所当然地蹭了我一个巧克力慕斯蛋糕,还顺便蹭了个晚安吻。
果然每年的今天,司凡都不会让我安生。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总算赶了一整章出来。。。。
乃们要奖励我~~~~
、Chapter 10
虽说昨晚我的心态是有些纠结,但醒来过后我便也放开了。做人总是要是向前看的,过去的事情过了就算了。为此我醒来时,便把昨日的总总给抛了。在夜惑见到司凡时,我也是微笑待之,即使他瞅我的眼神像是一只吃饱喝足的狐狸。
裴立的脸伤在中秋节前夕好得七七八八了,只要涂点遮瑕膏也看不出什么来。为此,在东南千禧里摆中秋晚宴时,我心情颇为不错。
夜惑的员工加起来有五十多名,小七在这里订了六张桌子,约摸j□j人一张。按照往年的位置分布,我会坐在最上面的那一桌,我身边的两个位置,一个是小七,另外一个是司凡的,其余的都是夜惑里排前七的男公关。只不过今年有些不同,我担心裴立会被欺负便让他坐在我左边,小七摸摸鼻子笑了下,在裴立旁边坐了下来。
司凡来得晚,眼睛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裴立,然后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在我右边坐下。
我今晚心情实在不错,喝起酒来也颇是豪气,干净利落一滴不剩,大家都很给面子地叫了声好。裴立显得有些沉默,一整晚也没吃多少饭菜,我稍微偏过头,轻声问:“是不是不舒服?”
他先是愣了下,然后回过神来,摇了下头,“只是有点不习惯。”
这会,余连忽然站了起来,笑道:“裴立你刚来不久,我也没怎么认识到你。你这个月的业绩应该会很客观,说不定都可以挤进前三了。我敬你一杯。”他仰脖把酒杯里的红酒都干了。
裴立有些吃惊,他连忙站了起来,举起酒杯,“哪里,我以后还需要向余连哥多多请教才对。”裴立也仰脖将红酒一饮而尽,不过很明显的,裴立还不是那个料,一整杯红酒入肚,脸立刻变得通红。他看起来想要咳嗽,但又尽力忍住了。
裴立还没坐下,高影又站了起来,“裴立,我也敬你一杯。”
裴立这人也太过老实,自个儿添酒时添了个满杯,一杯尽,他的脸红得可以滴出血来,一双眼睛也是水灵水灵的。
高影一坐下,另外一个男公关又站了起来,准备敬裴立一杯时,我施施站起,唇边勾出一抹笑。
这群人胆子也忒大,在我眼皮底下也敢欺负我的人。裴立的酒量是需要锻炼,但要锻炼也是我来锻炼,怎么轮也轮不到他们。
“裴立的伤刚好,不宜喝太多的酒,这杯酒我替他喝了。”
我的嘴刚碰上酒杯的边缘时,司凡却站了起来,伸手夺过我手里的酒杯,温柔地朝我一笑,“阿音,你今晚喝太多了,这杯我替你喝了。”
这话音一落,周围的人露出一副笑而不语的神情。我心知他们的误会又加深了一层,但又无从解释,只好保持沉默地坐下。
晚宴结束后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我喝了酒也不方便开车,便在酒店外等出租车。夜风一吹,我的头有些痛。我揉了揉太阳穴,一直跟在我身后的裴立说:“秦姐,你不舒服吗?”
我也不知是不是喝多了酒,眼前晃了下,“没事,有点头痛而已。”
裴立又说:“我家那边有个治头痛的法子,用右手大拇指按住左手手心的穴道,可以减轻头痛的。”
我听得有趣,按照他的说法做,然后扭过头笑着说:“这样?”
他看了看,“应该往左边移一点点。”
我便往左边移了一点点。
他那张脸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喝酒喝多了,越来越红了,他像是鼓足了勇气一样,抓住我的右手大拇指往左边又移了一点点,“是这里。”
司凡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你们在做什么?”
裴立迅速缩回了手。
我笑:“裴立在教我治头痛的偏方呢。”
他看了眼裴立,又皱眉看着我,“你又头痛了?”
我琢磨了下这个“又”字,说:“我也没头痛过几次。”
恰好这个时候出租车来了,我打开车门时,司凡却抓住了我的手腕,“我送你回去。”
我自然是拒绝了,“不用,我还得送裴立回去。”
裴立赶忙说:“秦姐,我可以自己回的。”
我立马说:“不行,喝了酒自己回去太危险了,我送你回。”
司凡握着我的手力度重了重,他的脸色颇是不佳,“我送裴立回去,再送你回去。”说罢,打开车门,把我推了进去。他这力度实在不小,我吃痛地跌坐在后座上,恨不得上前去踹他一脚。
裴立被他推进了副驾驶上,然后他坐在了我旁边,报了裴立家的地址。
我颇为惊讶,“你怎么知道?”
他却咬牙切齿地看着我,“那房子是谁和你一起去看的?”
我想了想,记忆里似乎也真的存在这么一回事。我眨了下眼睛,“原来如此,怪不得你会知道。”
司凡的脸黑了下。
我发现我喝了酒后,成了话痨。“裴立,你回去后可以喝杯蜂蜜水,能解酒的。上次医生给的药应该还有剩吧。你睡前涂多一次,不要忘了呀。还有……”
司凡声音骤冷,“别吵,司机要专心开车。”
我瞥了司机一眼,又对裴立说:“明天记得来上班呀。”之后,我便再也没出声了。也不是说我听司凡的话,而是我的头又痛了起来,我提不起力气说话。
裴立下车前,目光在我和司凡身上转了好几圈,脸依旧是红通通的,不过眼神看起来却有些黯淡,和我道了声再见后,就下了车。
裴立一走,司凡的双手就按住了我的太阳穴,力度恰好地揉着,“好了些没?”
他的手指冰凉冰凉的,揉起来十分舒服,但我还是嘴硬,“你弄得我更不舒服了。”
他放轻了力度。
我往后视镜瞧了眼,发现出租车司机正以一种八卦的眼光再幽幽地看着我们,然后感慨了一声,“这年头的情侣真是甜蜜呀。”
我张口便准备解释,没想到司凡却又温柔地问我:“阿音,还痛吗?”
这声音要有多温柔就有多温柔,我鸡皮疙瘩顿起,顾不得和司机解释就先推开了司凡,“好很多了,谢谢。”
司凡瞅了瞅我,又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我佯作没看到偏过头望外面的夜景。一路上,我们再也没有说话。
。
中秋节当天,夜惑停止营业。虽说不用去看管公司了,但我在这个团圆的日子里也不空闲。早在半个月以前,我就接到母亲的催促,千叮万嘱让我中秋一定要回家。因此今天一大早我就爬了起来,画了个淡妆挑了套看起来十分贤淑的衣服便往B市出发。
B市和N市离得也不算远,单程两个小时就能到了。在前些年,因为梁路人,我对B市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抗拒的,只不过如今我是彻底没感觉了。
到家时,已经是中午12点了。我家在B市只能算是个小康家庭,父亲是儿科医生,母亲已经退休了,我还有个哥哥,大我三岁,已经成家,目前在一家国企里工作。我刚进门,便听到我的侄子在门口冲我喊“姑姑”。
我捏了捏他胖嘟嘟的小脸,把准备好的礼物放在他手心里,他高兴得手舞足蹈。我笑了笑,“爷爷奶奶呢?”
他用着稚嫩的声音回答:“在房间里。”
我摸了摸他的头,刚往大厅里走时,母亲走了出来,上上下下打量了我一眼后,才满意地说:“音音,你这几年的打扮总算能见人了。吃完中午饭后,收拾收拾,我替你约了陈阿姨家里的儿子。”
我一听,心里颇为不适。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陈阿姨家儿子的形象是啤酒肚外加地中海头,明明是三十岁的年纪看起来却像是五十岁的人。
我刚想说话时,母亲又横了我一眼,“别挑剔了,你都快三十了。你也不想在做什么工作?那样的工作有男人肯要你算是万幸中的万幸了。”
我懒得和母亲争吵,便蹲下来逗小侄子。
我一直渴望有一个可以理解我并且尊重我工作的母亲,只可惜无论我和我的母亲解释多少次,她都固执地认为我的工作和卖笑并无差别。母亲是个较为传统的妇女,一直在贯彻重男轻女这个从古至今也未曾变过的方针,我打小就从没奢望过母亲能疼我多一点,即便母亲当着我的面在亲人前说生个女孩就跟生块叉烧一样,我也只是默默地把委屈和不满咽下。
吃饭的时候,母亲又开始唠叨,我心中难免有些烦躁,恨不得快些过完这个中秋就立马回N市。只不过,我再烦躁也不能表现出来,母亲对这方面特敏感,我稍微有些情绪她就开始歇斯底里地说我。
饭桌上,哥哥和嫂嫂不停地说笑,父亲望着哥哥的眼神甚是慈爱,母亲也时不时为哥哥和小侄子夹菜添饭。我吃得味同嚼蜡,甚至觉得我不属于这个家庭。
电视里在播娱乐新闻,也不知什么时候跳出了梁路人和她妻子恩爱的画面,嫂嫂向来八卦,她随口说了句:“噢,梁少辰和他老婆又和好了。”
小侄子却指着电视屏幕右下角的小男孩说:“这个哥哥长得真好看。”
电视里那个小男孩我认得,我秦音的儿子,一出生就被梁路人抢走的儿子。或许我是个没家庭观念感的人,又或许因为我家庭的原因,对于流落在外的骨血,我也没多大感觉,最多偶尔在媒体上看到照片时,会发出一声感慨。不过话说回来,梁路人和他妻子成婚四年有余,却从未传出过他妻子有孕的消息。许是亏心事做多了,夫妻两人也不知是谁不行。趁我生产完后虚弱时,抢走我那素未谋面的儿子,也算是梁路人有先见之明了。
这时,话题又转到了我身上,母亲又开始唠叨:“你呀,要是当初和梁少辰的事成了,现在他儿子就是你侄子的哥哥了。”
我当初和梁少辰的事情闹得轰轰烈烈的,不过怀孕一事却被梁少辰压了下来,知道的人五个手指头都数得过来,而这五个手指头里自然是不包括我的家人。要是当初被我母亲知道了,我估摸也活不到今天了。
我含糊地点点头,应了声。
吃过午饭后,我便随意捏造了个借口,说是我要去和同学聚会逃了那场莫须有的相亲。我人溜得快,母亲也奈何不了我。之后,我开车去了B大。通常在我这个年纪回校的大多都是为了缅怀一番逝去的青春,不过很明显的对于母校我只有不堪回首的记忆,我这次回B大只为一件事——挖墙脚。
B大有位教授姓吴,教心理学的,在策划上十分有一套,曾替不少公司做过策划方案,但凡是她策划的,从来都都没有失败过。后来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一个搞策划的竟然跑来大学当教授。
关于策划方面,我也没学过专业的知识,所有都是靠平时积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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