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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闺杀-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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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你尽管去将我刚刚说的话告诉二哥哥,他自然是会有办法的。”三娘笑道。
王璟见三娘说得如此肯定,便点了点头,应了。
等王璟走了,三娘又交代了白英几句,让她跑了一趟孙氏的松龄院。
这一晚,王璟回到外院之后自然是与王璋有了一番交谈,具体情景如何,暂不累述。
王家的人经过商议之后,决定王柏带着王栋,王玬,三娘他们进京。
这个时候出行,都是走的驿道,而水路也是驿道的一种。因王柏能借到官船,所以决定带着人先乘坐马车走陆路经济南府历城到德州,在德州登船到通州。只是由于通州到京城的那一段水路由于河道水量小,淤塞严重,已经多年不通了。因此到了通州之后还得走一段陆路才能到达京城。
出行之日,在查过黄历之后定在了七日之后的八月初十。
这几日,秋衡院与荷风院都很忙,忙着收拾行礼。因这一次去京城是常住,与上次去兖州府不同,要准备的东西就多了,不说别人,就三娘看着院子里的那一箱箱打包起来的行礼就头疼。这才八月初五,就整出来了十几个箱笼,三娘已经预料到等到出行的那一日肯定还有十几个被赵嬷嬷整理出来。
“嬷嬷,不常用的东西就锁在库房里吧,不用全部带上了。”三娘无奈地对赵嬷嬷道。
赵嬷嬷闻言一副不敢苟同的样子:“小姐诶,这些都是你用的着的。你瞧瞧,有三箱是各季的被褥蚊帐,五箱平日里常用的器皿,四箱玩器摆设。还有你的四季衣裳现在只整理出来了两箱冬天的大衣裳……”
三娘的头已经不是一般的疼了:“嬷嬷,那些器皿和玩器还是留下来吧,还有被褥各季节只带一套就可以了,京中那边必定是已经备好了的。”
“别人家的怎么能比得上自己的东西用着舒服,再说那些瓷器,玉器都是夫人留下来给您的,你走到哪里就要带到哪里。不然我们不在,不就被有些人东借一次,西借一回借没了?”
赵氏当年的嫁妆丰厚,好运出去的值钱小物件被买了大部分,但是大而笨重的一些还是留了下来。以前金氏总是以各种借口来借过几次,每次都故意忘记还回来。但是赵嬷嬷对赵氏留下来的东西都非常看重,每次金氏用过了之后“忘记”还了,赵嬷嬷就会亲自带着人去秋衡院找金氏要。
金氏若是装傻,赵嬷嬷就会嚷嚷得全府都知道,大夫人贪图已经过世了的弟媳的嫁妆。孙氏看不上这些东西,又一直看不惯金氏的小家子气,怕这事情嚷嚷了出去被人知道了不像话便将金氏叫去敲打了两次,后来有一次还被大老爷王柏知道了,王柏气得当众说要休妻。
那是王柏第一次发这么大的脾气,金氏被吓到了,便老老实实将东西还了回来。可是王柏还是气得在外头的青楼楚馆住了十天半个月,差点就抬了一个清倌回来。金氏只得低声下气派人去请了好几次。
最后王柏勉为其难地回来了,却是当众让人自己屋子里的几个前朝的古物当作赔礼送到了荷风院。三娘和王璟自然是不会收的,便送了回去,说是误会。金氏原本心疼地要死,见宝贝被还了回来立即喜形于色。
王柏二话不说就将那几个古物当着金氏的面砸在了她的脚边,说他王柏送出去的东西出了他的院门就不是他的了,还说以后金氏再敢胡来他就照着两倍的价钱赔。
只这么一次,金氏就被吓怕了,再也不敢打赵氏嫁妆的主意。
赵嬷嬷这么说就是记恨当初赵氏尸骨还未寒的时候,金氏就来骗赵氏的嫁妆的事情。
三娘有些哭笑不得,只能道:“嬷嬷。我听说京城那边只有一个三进的院子。我们这次要去这么多人,住的地方都嫌挤,这些器物要放在哪里?”
赵嬷嬷也愣住了:“三进的院子?”
三娘点了点头,赵嬷嬷一脸苦瓜相。她只想着不能让夫人留下来的东西被人贪了去,却是忘了考虑东西带去要放到哪里。
三娘见赵嬷嬷垂头丧气,便提议道:“嬷嬷你将东西都收在箱子里锁到库房去,然后再留下两个信得过的婆子丫鬟照看。若是还不放心就将钥匙交给祖母身边的常嬷嬷看管。”
在外人眼里,将钥匙交给常嬷嬷就等于是将东西交给了孙氏,这样孙氏面子上有光,别人也不敢打注意。而依着孙氏的性子,她是瞧不上荷风院这点东西的。
赵嬷嬷闻言眼前一亮,当即拍腿道:“这个主意好,还是小姐你聪明。对了,那少爷那边的东西我也叫人一起锁起来,就不带着去了。”
说着赵嬷嬷就风风火火地走了。
几个院子里忙得热火朝天,老夫人孙氏的院子里在这天下午却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侄儿给十二婶请安。”一个穿着深蓝色儒生袍的四十岁左右的男子给孙氏请安。
“不用多礼了,坐吧。”孙氏指了左下首的椅子对来人道。
来人又行了一礼,之后便依言坐了下来,姿态端正,很有学者之风。
“朴哥儿今日怎么来了?你母亲许久未来了,身子可好?”孙氏让自己费力地扯出一个笑脸,道。
王朴拱手道:“多谢十二婶母挂念,母亲她一切安好。”
“哦,那就好。”孙氏没话说了。
孙氏自从四年前被连氏将十二房赶下了族长的位子后就一直对连氏不岔,连带着对四房的人也不喜。虽说因着四房如今正得势,孙氏不敢得罪得太过,但是总归是不太热络的。
今日来的这人就是连氏的三儿子,也是在王家族学里坐馆的王朴。
王朴见孙氏只顾着喝茶不说话了,便主动开口道:“侄儿今日来是因为有一件事情要与十二婶商量。”
孙氏突然觉得右眼皮子一阵猛跳。
“是这样的,现居济南府的姚圣手昨日突然找到了我们王家的族学里来了。”王朴眼中亮光闪闪。
“姚圣手?”孙氏有些摸不着头脑。
王朴点了点头:“就是被先皇封做画圣的那一位姚充姚圣手。”
先皇建武帝尚武轻文,但是奇怪的是这样一个皇帝竟然喜欢画画。也因此他对能画画的文人很是尊崇,姚充当年就是备受先帝推崇的一个画家,而且世人皆知这位姚圣手的本业不是一个画师而是一个儒学大家。
“姚圣手无意间看见了璋儿的一幅送给友人的画作,对璋儿很是欣赏。因此想要收璋儿做他的闭门弟子。婶婶你看如何?”王朴很是兴奋。
“谁?你说谁?”孙氏愣了愣,以为自己听错了。
“姚圣手姚充啊。”王朴答道。
“我是问你他要收谁当关门弟子?”孙氏耐着性子道。
“璋儿,王璋啊。”王朴没注意孙氏的表情,继续高兴道:“姚先生自从当过先帝的老师之后,还当过当今圣上,沈尚书,苏敏之的老师,两位圣上就不必说了,沈尚书和苏公子都是风采风流,能书能画的两代才子。没想到他这次能看上我们家璋儿,婶婶,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众总所周知姚先生他不轻易收弟子,在收过苏敏之后甚至传言说以后再不收徒……”
“不去,他不去”孙氏板着的脸上,可以看出一点点神经质。
“啊?什么不去?”王朴没反应过来。
“王璋他不去给那个什么圣手当徒弟。”孙氏冷声重复道。
“这是为何?”王朴不敢置信道:“虽说姚先生被称为画圣,但是他只是凭借画作挑徒弟而已,他真正教授的还是子经集,看看沈尚书和苏敏之就知道。凡是当过他学生的人无不金榜题名,沈尚书是先帝朝的状元就不说了,苏敏之在上次的殿试中也被圣上钦点为状元郎。虽然有人传言说圣上是因为看苏敏之和他是同门的份上是为了给自己……”脸上贴金。
王朴将后面几个字咽下去了,接着道:“总之,无论如何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我说他不去就不去。”孙氏脸色越来越黑。
王朴愣一下,突然生气道:“婶婶你这样是在毁璋儿的前程你若是不说出个理由来,我就将这件事情闹到族里去”
王朴与他两位哥哥不同,很是有些书生义气,倔强起来谁都敢顶。当年他是考上过探花的,王家的人知道他的这个牛脾气,就想方设法将他安排到了翰林院当了一个整天与学问故纸打交道的清貴京官。
翰林院与各部以及地方上不同,它是带着浓厚的学术色彩的地方。主要负责制诰、史册、文翰之事,加上考议制度,详正文书,备皇帝顾问。王家人以为这下总没有问题了吧?
可是他们还是小看了王朴了,问题就出在了这个“备皇帝顾问” 上。
有一日,皇帝闲来无事想读读书,照例招了翰林院的侍读学士来,正好那一日是王朴当值。皇帝在读到了前朝他老子建武帝的一件南方苗疆之乱的事件的时候感叹了一句:父皇当真是一位雄才伟略的帝王,苗疆之乱平定十几年之后,南边居然还是如此风平浪静,一片祥和。反叛的声音半点也不曾听闻过,朕当真是差他老人家远矣。
若是那一日在御书房里听到顺德帝拍他老子马屁的是别的什么翰林学士、侍读学士、侍讲学士、修撰、编修、检讨之类的,肯定是当即便趁机将先帝和顺德帝的马屁一起拍了,机会难得啊之后再与顺德帝一起泪眼纵横地怀念先帝一番,说不定第二日就能升官加禄。
可惜,那一日当值的是王朴。
王朴当即起身朝着顺德帝行礼道:“圣上有所不知,南疆之地之所以至今还如此平顺,全是因为他们已经没有可拿起反刀的人丁。当年先帝亲征,因不小心中了他们的一种苗毒,胳膊差点被废掉,对苗疆人很是厌恶。所以在平定了南疆之乱后,先帝命令大将军将苗疆之地包括幼儿在内的男丁都坑杀了。”
与王朴一起当值的一个侍讲听着不对,又见顺德帝的脸都黑了,忙悄悄地在下面拉王朴的衣袖。可是王朴正说得慷慨激扬哪里管的了这么多,当即大力一挣。
“刺啦”一声,王朴的衣袖从肩膀处被扯开了一条缝。
这时候王朴才反义过来,皱眉看向那侍讲:“你这是做什么?当着圣驾,成何体统?”
“……”
顺德帝一向以区别与他父亲的仁慈儒雅形象示人,而且王朴说的这一段是真事,若是因言治罪的话,他好不容易在读书人心中树立起来的好形象就要坍塌了。因此顺德帝虽然是心中恼怒,终究是忍了下来,只是借着王朴袖子断了的事情治了他一个圣架前失仪之罪,罚了他一年的俸禄了事。
只是这件事情终究是被王家的人知道了,于是王朴被他两位兄长半哄半骗地忽悠着辞了官。
理由自然很是冠冕堂皇,王家大哥说了,王家的的后辈是家族的希望,需要一个有学问有能力的人去教授和指引。
于是王朴辞官回了青城县。
第一百九十七章 事成
这件事情是为了说明,王朴一旦较起真来连皇帝的面子都敢下,何况是孙氏?
孙氏听他一提到族里脸色就是一变,如今王家的族长已经换了嫡支的另一房人,而这件事情若是闹大了,她耽误王家子弟的前程可是大罪过。
孙氏正是又气又急,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一旁站着的常嬷嬷却突然站了出来,出声道:“九老爷您有所不知,非是我们家老夫人不准二少爷他跟着那位姚先生学学问,而是我们已经接到了我们府里三老爷的信,说是要接几位少爷们一起去京中的官学,老夫人已经答应了,现如今连东西都准备好了,只等初十那一日启程去京中呢。”
王朴闻言半信半疑:“有此事?我怎么听玬哥儿说起只有他个璟哥儿去呢?”
常嬷嬷笑道:“本来二少爷是说因为担心他**的身体,想晚一个月再过去的,我们老夫人见他孝顺便同意了。可是二夫人知晓之后却是将二少爷叫去骂了一顿,又求到了老夫人面前说她只是偶感风寒的小毛病,不能因此耽误了二少爷的前程。老夫人见经过这几日的休养二夫人气色已经是好多了,便让二少爷与大少爷和五少爷一起启程。”
孙氏闻言咳嗽一声,依旧是板着脸道:“我就是这个意思。虽说姚先生是一位名师,可是毕竟年纪大了,而京中的官学都是皇上派去的翰林院的学士们。加上璋儿和玬儿他们几个自小就亲近,这次还是一起去做个伴儿吧。”
听孙氏这么说,王朴到是有些相信了。他就说嘛,哪有祖母不想要自己的孙子出人投地的?除非是脑子绊坏了。
京城的官学确实是一个好去处,王朴当年在翰林院任过职,知道去官学里讲学的都是一些博学之士。姚先生虽然很有名望,但是毕竟已经是将近八十的老人了,前一段日子听说还有中风的倾向,虽然他爱才,但是到时候有心无力将璋哥儿耽误了到是不好了。
想到这里王朴当即站起身,向孙氏重重行了一礼,惭愧道:“侄儿无状,还请婶婶原谅,侄儿给婶婶赔罪了。”
孙氏轻轻哼了一声,不搭理王朴,心里却想着这四房的母子都是一样让人讨厌!以后再来求见就称病不见,每次来了都给她找不自在。
王朴也有些尴尬,见孙氏已经决定了,便也不好再待下去,只是终究是有些可惜。只得垂头丧气地告辞了。
他一走,孙氏就端起茶碗狠狠喝了几口茶。
“老夫人,这碗茶凉了,老奴去给你换一碗来。”常嬷嬷忙道。
孙氏一碗凉茶灌了下去,气总算是消了好些,见常嬷嬷来接茶碗,便温声道:“还好你机敏,不然我又要在连氏的儿子手上吃一个闷亏。”
常嬷嬷笑道:“为老夫人解难本就是奴才的本分。”
孙氏很受用地点了点头:“你做的很好。”只是想了想之后又皱眉道:“可是这样只能骗得了他一时,等到玬儿他们启程去京城的时候我难到要将璋儿关起来不让他出门么?”
常嬷嬷闻言忙道:“万万不可。”
孙氏有些不耐烦:“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还能怎么样?”
常嬷嬷沉吟道:“事到如今只能让二少爷去京城了。”
孙氏闻言,脸色就是一冷:“常嬷嬷,你莫非是老糊涂了!璋儿若是有了出息,我这几十年不就是白打压了二房这么一场么?”
常嬷嬷看了孙氏一眼,试探着道:“老夫人,奴婢觉得您想差了。”
孙氏闻言抬了抬眼皮。
常嬷嬷伺候孙氏多年,自然是明白她的脾气的,见状忙开口道:“老夫人,您想想,每年去京城的官学那么多人,难道每一个都能考上状元探花么?而且,我们是从京城来的,明白京中那十里繁华远不是青城县可以比的,有句话叫做‘乱花渐欲迷人眼’,二少爷他这个年纪正是容易被……老夫人你还记不记得当年京中方伯爵家的那个嫡长子?”
孙氏想了想点了点头:“听说后来让继室的儿子继承了伯爵府,那个原配生的嫡长子是个扶不上台的。”
常嬷嬷闻言一笑:“奴婢到是听说这个伯爵家的嫡长子年幼的时候也是聪慧过人,五岁就能作诗,在京中曾经被捧吹过好一阵子。”
“你这么一说,我到是想起来了。只是后来怎么就成了扶不上墙的烂泥了。”孙氏来了兴趣。
常嬷嬷摇头笑了笑:“老夫人离京之后就很少关注京里的消息了,老奴到是从京中过来的一些夫人带来婆子那里听过一些传闻。这个方伯爵家的继夫人据说是个厉害的,嫁过来第二年便生了个儿子,之后便将那原配留下来的嫡长子娇惯着养。”
见孙氏挑眉,常嬷嬷接着道:“据说是对那嫡长子有求必应,要什么给什么,竟是比对自己的儿子还好。当时方家的人还说那位新夫人贤惠,殊不知那好好的一个孩子就是这么被她给惯坏了。直到后来他长到十七岁,有一次为了与一个小官员家的公子争抢一个花娘,最后竟是将那小公子从三楼推了下来摔在了门前的拴马石上,当场毙命。”
孙氏自从到了山东青城县,除了刚开始的那几年会留意京城的一些消息,之后就渐渐没有心情去打听那些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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