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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外慧中-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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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不喜沈家,连带对陆修斋的举动也起了疑心。这人突然向他推举程家的人,不会真的只是酒席上遇到,爱才惜才那么简单吧?
莫非程家,还有沈家,眼看在新帝的朝中彻底无望了,就想转而投靠安南王府,特地托陆修斋前来试探问路,所以,开府之议只是个幌子,举荐程珏才是目的?
不过,话既然已经说出口,聘书他还是会派人送去的,世子开府一事也会着手进行。反正开府后,也的确需要招徕一些人才进来辅佐。那姓程的榜眼,就先凑个数,以后用不用,还要看他的表现,他相信世子有自己的判断力,不需要他指手画脚。
他就索性做个沉迷酒色的无用王爷好了,让世子尽快在王府立威,在江南立威。上次因为恼火世子为一个女人变得消沉,他跑到世子的住处大发雷霆,事后其实后悔得很。世子跟他不同,他滥情,世子专一,人怎么能用自己的行事标准去要求别人呢?世子过了那阵后,不是就表现得很好了?
他赵延昌一生无所作为,但总算生了个好儿子,十五岁时就已经是一等一的高手,现在又勤于学业,将来必定是个难得的英才。
安南王爷越想越美,起身到世子的住处和他商量开府事宜,走路果然是轻飘的。
同人卷 第一百零五章 世子婚事
第一百零五章 世子婚事
王爷想着为世子开府,延揽俊才辅佐时,太妃却在为世子的婚事紧锣密鼓地筹划着。
时序已是三月,要按往年的规矩,这个时候已经在上京了。去年先帝病重,下旨令藩镇各守其土,不得擅离,同时送世子入京为质。后来太子离京,寿王大有夺储之势,先帝怕寿王趁机勾结藩镇,又把留京的质子们以各种名义调离了京城,比如赵佑熙,就被太子带去了定州临济寺。
而后赵佑熙护送太子秘密回銮,随即带着俞宛秋潜回南府,太子派杀手一路行刺,直接造成了俞宛秋的死,两边的对抗也差不多摆到了台面上。
虽然如此,只要还没公开撕破脸,有些规矩就得照办,今年安南王府的家眷还是要去上京住满三个月。
因为世子从通城回来后一直情绪低落,太妃怕他触景伤情,迟迟未提北上之事,但终究是要起行的,总不能拖到下半年吧?那时候北方太冷,路上也不好走,怕遇到风雪。
今年的上京之行,太妃准备以病为辞,只让王妃带着世子去,自己则找一处别苑好好将养一下身体。她已经把这话跟王爷说了,王爷准备到时候请府里的长史以他的名义写一封文辞骈俪的陈情书给新帝。
新帝上台后,为了消除杀掉仁义寿王的负面影响,大力提倡孝道——他之前就是以代父入寺百日的“仁孝”之举来对抗寿王成全有情人的“仁厚”之名的。如今安南太妃称病,安南王撰文为母求情,新帝也没什么话好说,这不正是人子的一片孝心么?
让太妃气恼的是,王妃曾氏听说太妃不去上京,眼里的惊喜与雀跃藏都藏不住,当场就敲定了启程的日期:“等世子陪太妃吃过寿面再走”。听起来挺顾念太妃的,其实世子的生日就在这月月底,三月二十八日,已经没几天了。
太妃当时就在心里冷笑:以为把我谴开了,你们母子同行,你就可以用水磨功夫说服他,让他接受你们曾家的女儿?别做梦了,世子什么时候受人摆布过?就算你是他的生身之母也不例外。
但太妃同时也想到了另一种可能,万一曾氏不管不顾,拼着没脸将世子的婚事偷偷定下了呢?
这决非她“以小心之心度君子之腹”,曾氏本就是个没脸的女人,不然这王妃的位置也轮不到她坐。
但既然已经爬上来了,作为王府正妃,世子的生身之母,曾氏要派人跟哪家合婚下定,即使太妃和王爷事后知道了大力反对,也不能说“作废”就作废的,到时候事情会变得很棘手。
所以,太妃决定,在世子北上之前,赶着把他的婚事定下来,不能让曾氏钻了空子。
就因为想到了这一点,那天吴砚提议时,太妃才会顺势点头,要不然,她哪有那么好说话。
谁知道,前晚才跟吴砚说妥,第二天吴素辉就像发了疯一样,哭着喊着要走,几个仆人拉都拉不住。吴砚怕女儿闹得太难看,给王府的人留下不好的印象,满脸尴尬地领着她出去了。
走也没走多远,好不容易才让太妃答应了这门亲事,吴砚怎么舍得把到口的肥肉又吐出来?就近将女儿安置在一处馆舍后,又赶紧折回,暗示太妃可以派人随他一起回吴家提亲。甚至表示,时间紧,诸事可以从简,反正只要先定下名份就行,其余的以后再补。
太妃假装没听懂,说了几句不咸不淡的话,就重新把他打发走了。吴砚一腔热望被迎头浇了一桶冰水,脸上的不甘是显而易见的,可这种事,从没有女家上赶着强求的道理,最后只得怏怏而去。
太妃望着他的背影,眼神阴晦,嘴唇紧抿,太妃的陪房聂怀袖本来想替吴砚再求求情的,看太妃如此,也不敢张嘴了。
聂怀袖心里也明白,吴素辉这回算是把太妃彻底得罪了。太妃是何等要面子的人,她能在明知世子抗拒的情况下替他答应亲事,已经是莫大的恩赐了。吴素辉竟然不识抬举,在太妃口头承诺上门提亲后,还公然嚷着:“不是还有六姐吗?让他们娶六姐好了,为什么一定是我?”
这话传到太妃耳朵里,差点没把她气死。难道全天下就只有他吴家有女儿,吴七妹不乐意,世子就只能娶吴六姐,再娶不到别的女人了?
她派人去接吴素辉来王府之前,是没征询过她的意见,因为太妃想不到这世上还有人不肯嫁给世子,可吴素辉自己不也表现得很热切么?临到要提亲了,又开始拿乔。
若非吴家是太妃的娘家,有挣不脱的血缘关系,她当场就会撒手,从此再不管吴家的事。可气归气,冷静下来后,她还是决定把这个机会让给吴清瑶。
吴清瑶比吴素辉大一岁,已经及笄,虽然容貌比不上吴素辉精致,也算长得不错的了。最开始,太妃中意的本是她,也给她提供了许多和世子相处的机会。从吴清瑶几岁起,就由她母亲带着到上京和南府两地的安南王府做客,到现在,吴清瑶认识世子超过十年了,可在太妃和聂怀袖的印象里,就没见世子和她说过一句话。
世子不喜欢吴清瑶,这是毫无疑义的,奈何吴家适龄而又嫡出的姑娘没几个出挑的,看来看去,就只吴清瑶还强一点。直至去年四月,太妃回吴家探亲,第一次见到了吴素辉,这才有了新目标。
吴素辉因为母亲早亡,一直住在外家,她父亲吴砚后来续娶的继母和纳的妾侍又给他生了一大群儿女,根本没把这个女儿放在心上。当吴家各房纷纷把女儿推到太妃面前,希望得到她的欢心时,只有吴砚那一房没动静,因为他后来生的几个女儿年纪都还太小。谁曾想,吴素辉无意中出现,竟被太妃一眼相中,当即就邀请她到南府做客。吴砚好似到这时才记起,原来自己还有个女儿,而且出落得这么美,不禁喜出望外,可惜也只是做了一场短暂的富贵梦。
既然吴素辉被淘汰出局,吴清瑶便成了唯一的候选人,太妃让聂怀袖把吴清瑶请来,亲自问她:“你愿不愿意嫁给世子?”
吴清瑶万没料到太妃竟会这么直截了当地问,红着脸,扭捏着不肯言语,太妃正色道:“你一定要亲口告诉我,愿意,还是不愿意?”
吴素辉事件不能再重演,安南王府丢不起这个人,吴家也丢不起这个人。
吴清瑶声如蚊呐:“愿意。”
“那好”,太妃握住她的手说:“我这就让人上你家提亲去。”
吴清瑶走后,聂怀袖担心地问:“太妃,要不要再跟王爷和王妃商量一下?”
“没必要,派人知会他们一声就行了。”
“可是……”聂怀袖总觉得这样先斩后奏不太好。
“没什么可是的,一个家里,总得有个拿主意的人,我是世子的亲奶奶,他的婚事,难道我做不得主?”
“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聂怀袖敛衽退下了,她其实不是怕王爷和王妃反对,而是怕世子会做出什么事。太妃自己也说,世子是不会受人摆布的,连他的母妃都不例外,为什么她就这么肯定,她是唯一的例外呢?
同人卷 第一百零六章 身份确认
第一百零六章 身份确认
双姝馆面试绣娘的那天。俞宛秋一大早就到了店里,薛凝碧领着几个新上任的伙计迎到门口说:“欢迎大掌柜驾临,大掌柜万安!”
“大掌柜万安!”伙计们一起躬身行礼。
“这是干什么?”俞宛秋乐了,指着薛凝碧说:“这才是你们的大掌柜,咱们店的镇店之宝,你们有什么事,只管找她拿主意。若大掌柜忙不过来,可以找常二掌柜,我只是挂名掌柜,平时不管事的。”
“话不能这样说,这家店终究还是你的。”
薛凝碧的话让俞宛秋有了一丝异样感,莫非她怪自己没让她在店里参一股?店里的收益都跟她五五分账,应该很优惠了吧,店面是自己花钱买的,她不可能在店主一栏再加上薛凝碧的名字,那是房产啊。她只说跟薛凝碧合伙做生意,可没说买店面送给她,但愿只是自己多心,薛凝碧不是那种得寸进尺的人才对。她是希望能跟薛凝碧长期合作的,可不想因为经济问题,让好朋友最终分道扬镳。
所以。本来打算含糊其辞,连对店里伙计都隐瞒身份的俞宛秋临时改变了主意,顺着薛凝碧的话头说:“店里只能有一个大掌柜,不然大家都不知道该听谁的了,但店确实是我的。这样吧,大家以后就叫我少东家。”
一面暗中打量薛凝碧的脸色,果见她低垂的眼睫微微颤动了一下。原来她真在意房契上没她的名字,但她一厘钱没出,这怎么可能呢?
看来年轻多金,就是容易遭人觊觎。不过丑话说在前头,总比后面翻脸的好,薛凝碧或许动了一点贪念,但只要及时消灭在萌芽状态,以后索性死了心,知道俞宛秋不是什么傻乎乎的冤大头,会更有利于两个人的合作。
见伙计们不吭声,俞宛秋似笑非笑地看了薛凝碧一眼:“怎么办?大掌柜不发话,他们就不认我这个少东家呢。”
薛凝碧还没开口,伙计们已经会意过来,齐刷刷地喊了一声:“少东家!”
有人不好意思地解释:“我们不是不认,是从没喊过一个姑娘少东家,所以……”
“没事,你们在店里喊我少东家,若在外面碰见了,也可以喊我一声‘何小姐’或‘何姑娘’。”俞宛秋趁机强调自己姓何。
薛凝碧在经过最初一点点别扭之后,很快调整过来,表情也变得自然了。
俞宛秋松了一口气。人,偶尔会对不属于自己,但又很渴望得到的东西兴起占有之念,这是人之常情,不纵容,不姑息,让她在最短的时间里认清并接受事实,应该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的。
所以上楼去面试场地的时候,两人是互相搀扶着的,而且一路有说有笑。这是两人自决定合作以来的第一次交锋,暗中试探的结果,是两方对各自身份的再确认:俞宛秋是东家老板,薛凝碧是店铺掌柜。
在沈府时,俞宛秋是曾许诺过薛凝碧:她不是伙计,而是和自己一样当掌柜。现在俞宛秋也并未失言,甚至让薛凝碧当上了大掌柜,自己派出的小牛只当二掌柜,给了薛凝碧最大的面子——其实这也是她们店铺的性质决定的,她们做的是女人的生意,顾客基本上是女人,要出面跟女人谈生意。甚至走家串户到女人的闺房去,这都需要店里的当家最好是女性。
但愿薛凝碧能马上明白过来,不要钻牛角尖,重新以愉快的心情投入店铺的管理和双面绣的研究中。
趁着楼上暂时还只有她们两个人的时机,俞宛秋小声问:“双面绣琢磨得差不多了吧?”
“嗯!”薛凝碧含笑点头,从袖袋里掏出一条手绢说:“昨天就准备给你的,事情一多,把这茬给忘了。”
“我明白,你昨天不只遇到碍眼的女人,还见到了碍眼的男人。”
“确实碍眼,恨不得把他一脚踢到松陵江里喂鱼去。”
“听你这样说,看来是真的放下了。我以前还有点担心,怕你只是嘴上说得响,真见了他,骨头又酥了。”
“这是一个姑娘家该说的话吗?”薛凝碧白了她一眼。
俞宛秋笑道:“怕你真见了,又旧情难忘嘛。我告诉你哦,什么都可以吃,就是回头草不要吃,哪怕表面上看起来很可口,真吃进去了也难以下咽。”
“好像你吃过很多似的,这么有心得。”
俞宛秋倒是没吃过,但光是看,就已经倒足了胃口。上次在苏城见到凌清澜,她不仅不动心,反而觉得胃里一阵不舒服。即使古代的凌清澜年方二十一,比她前世初见连臻时还要年轻许多,她也很怕从他年轻的脸上,看到的仍是连臻四十五岁时纵欲过度的衰残样子。客观讲起来,凌清澜还是个翩翩少年郎。只是被那一世的连臻害了,才在俞宛秋心目中留下了不堪的印象。
虽然如此,“就算没吃过猪肉,总看过猪跑路吧。”在那一世,情侣复合,离异夫妻复婚的,她也见过不少,那些人给她的感觉,都只是在凑合。其实这很好理解,当初会决然分手,表明两人之间确实存在着难以调和的矛盾,或对方身上存在着难以忍受的缺点。分开后,一时找不到更合适的,因为习惯和寂寞,又和前任复合,重圆的破镜,总是有裂痕的。
薛凝碧见她脸上的表情是真的关心,而非戏谑,很正经地告诉她:“放心,我绝不会吃回头草的。事实上,昨天见到他时,我只觉得奇怪,当年怎么那么没眼光。居然看上了那样的男人,那张嘴之刻薄讨厌,只怕天底下再也找不出第二个。我没被他气疯,后来能逃出生天,已经要感谢老天了。”
“嗯,想明白了就好,你还年轻,有大把的好日子在后头呢。”俞宛秋明白,薛凝碧再也瞧不上前夫,其实还得益于身份的转变。以前她只是个靠自己手艺挣点工钱的绣娘,看自己的男人是仰望的姿态。如今她当上了掌柜,站在宽敞的店堂里看着马路上的男人,会是另一种心态,另一番感悟。
伙计送上茶,俞宛秋又对店里的茶水做了一番点评,这回不只伙计,连薛凝碧都听得很认真,因为觉得她讲的很有道理:“我们做的是女客的生意,店里的一切布置,都要从女客的角度去考虑。比如这茶水,我刚看你们准备的凉茶,买的大叶红茶,我知道这茶有个好处,汤色浓,特别经泡,一小把茶叶可以泡出一大罐。这样的茶待普通男客是没问题,但稍微讲究点的女客,就不会喝。所以,茶要按季节,针对客人的年龄和身份,分别奉上不同的茶水,平时要多准备几种茶叶。这钱不能省的,女客人不比男客人,很看重细节,她甚至可能因为喝到了一杯好茶,从此对店里有了好感,从而变成了常客。”
正聊着茶经,一个伙计上来禀报:“少东家,大掌柜,昨天那个女人又来了。我们骗她说大掌柜出门了,要等会才回来,她说她可以等。”
薛凝碧脸一沉:“打发她走,就大掌柜今天忙,没功夫见她。”
伙计下去,没一会儿又上来说;“她坐那儿不动,还哭了起来……”
薛凝碧看着俞宛秋,俞宛秋本来想说:“实在不行。就请戚长生出马。”但想到新店子,还没开张就动武,似乎有点不吉利。再者,程绮玉的瘸腿听说正在恢复中,只要再重重推一下,就可能使她的腿再度恶化,那又何必?她已经被魏无涯抛弃了,要是还彻底瘸掉,这辈子就真的完了。她和程绮玉并无深仇大恨,从没想过赶尽杀绝。
这时薛凝碧告诉她:“昨天我说要给程绮玉‘借’路费,她不肯,说她相公在这里,她不走,非要我‘预支工钱’给她。把我惹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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