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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外慧中-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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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上的人很快打到了岸上,曾氏总算看到了儿子。夜色中,儿子的白袍格外醒目,上面的血迹更加醒目。
然后,幸存的仆人来到她身边,他们劝她,留在原处只会拖累世子,反正帮不上忙,不如早点离开,也好让世子安心。
于是,她带着仆人先回府了。虽然一步一回头,心里却是有几分安慰的,儿子总算没有躺在船舱里任刺客砍死,他还是那么勇猛。她就知道,儿子从小百毒不侵。那点药根本伤不了他;她就知道,她没有害儿子!
可回府后不久,就听到了世子失踪的消息。虽然不是死讯,可世子的手下全部尸横当场,世子有没有可能一个人脱身?
世子在遇袭前曾被她下药的事,曾氏不敢对任何人说,因为她承担不起害死自己亲生儿子的罪名。
当世子药性发作,她亲手把他和曾瑞敏反锁在舱房里后,她心虚地躲进自己的寝舱,并对碧桃吩咐:“就说我头痛睡下了,外面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来打扰我。”
事实上,她是怕那些药根本制不住儿子,怕他怒气冲冲地跑过来质问:“你是我的母亲,怎么能这样对我?”她怕看到儿子失望的表情,这是她唯一的儿子,她不能失去他的爱与信任。
她希望那些药对儿子有用,希望他跟曾瑞敏成其好事后能喜欢她,并为此感激自己的母亲,让他的旅途不再寂寞。反正,只要能让曾瑞敏怀孕,生下安南王府的下一任继承人,世子以后尽可以把曾瑞敏冷落在王府里,自己再出去找别的女人,就像他的父亲一样。
甚至儿子喜欢的那个女孩,如果侥幸被人救起,儿子以后想跟她在一起,她也不会反对。为了补偿儿子。她甚至可以给他们提供便利,儿子爱怎么宠她就怎么宠她,反正儿子不能纳妾,一个外室而已,就宠上天去,也不会影响到曾瑞敏的地位。
曾氏在心里冷笑着想:男人的宠爱,是这世上最靠不住的东西。不管你有多美,美人总是层出不穷的,就像南府的花楼里,每年都有新晋头牌,王爷的红fen知己,也每年都要换一茬新人。当年和她一起争夺王妃宝座的女人,如今可还有一个留在王爷身边的?没有。她们或许比自己更得王爷欢心,可那又如何,王府的正妃永远只有一个,就是她。
所以,她不介意对儿子喜欢的女人示好,除了世子妃的位置不能给,她可以给她金银珠宝,良田美宅,只要她不妄想爬上世子妃的宝座。
曾瑞敏是死了。可她曾家适龄的女儿还有好几个,曾瑞敏的嫡妹,今年也有十四岁了,完全可以作为新的世子妃人选。
听到世子失踪的消息后,曾氏本来已经心如死灰,以为儿子终究被她害死了。曾瑞敏也命丧贼手,不可能给她留下世子的骨血,她这辈子已没有任何指望。
可就在这时,王爷出现了,让她重新燃起了希望,虽然过程是不堪的,痛苦的。
那是在世子失踪六天后,王爷突然半夜驾临鸣兰院。
曾氏一开始以为自己听错了,王爷已经多年未曾踏进她的屋子。现在突然来到,莫非是因为世子失踪,他在伤心之余,想来她这里寻找安慰?毕竟失踪的,是他们俩共同的儿子。
曾氏忍不住想:有没有可能,因为这件事,他们在互相安慰中重新亲热起来,然后再生个儿子做王府的世子?她并不老,还不到四十岁,还是三十多岁的**那。
激动加上羞涩——毕竟他们已经好几年没在一起了——曾氏的手都在微微颤抖,她察觉到自己脸孔发烫,竟有些怀春少女初见情郎的感觉。她的眼睛湿润起来,当年她还是鲜嫩少女时,王爷对她也是很温柔很怜惜的,他一直是个好情人,在床上总能让女人得到最大的快乐。
曾氏没想到。当她含情脉脉地望向王爷时,看到的,却是狂怒的眼,和深恶痛绝的脸。
“王……王爷,您怎么有空来了?世……世子有消息没有?”她不由得紧张起来。
王爷一言不发地走到她面前,一双眼睛死死地盯住她,让她的喜悦迅速变成了恐惧,因为,王爷的眼神是那么可怕,森寒如冰,锋利如刃。
“王……王爷,咱们的儿子……”
王爷的怒火在这一瞬间彻底爆发了,他扬起手重重地抽了她一个耳光,手劲之大,打得她后退一步倒在地上,脸当场就红肿起来。王爷指着她怒吼:“你不配说‘咱们的儿子’,因为你根本不配做他的母亲!从来‘虎毒不食子’,你为了你们曾家的利益,竟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谋害。““臣妾没有”,到这时曾氏才真的慌了,王爷居然知道了她给世子下药的事!她捂着脸语无伦次地解释:“臣妾只是想他早点为王府开枝散叶,王爷不也是这样希望的吗?世子太痴迷武学,在男女之事上完全没开窍。臣妾只是给他喝了一点点**的汤药。”
“同时加上软筋散,然后再把他跟你们曾家的女人关在一间房里,让你们曾家的女人强上他。世子如此骄傲的人,你想逼死他吗?”当他从大夫口中听到儿子居然同时被人下了这两种药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儿子在船上跟王妃在一起,除了王妃,谁敢对世子下药,还能让他乖乖服下?
“臣妾没有,臣妾只是想,这样能让他开……开窍。”
“事到如今你还死不悔改。我怎么娶你这样一个没心没肝的女人!真是家门不幸。”
王爷带着痛心疾首的表情走了,走之前警告她:“从今往后,你不准再接近他,只要让我发现你再打世子的主意,你就给我滚回娘家去!”他当时上船搜查,在儿子的寝舱里发现赤身裸体的曾瑞敏,还有她的死状时,就已经猜到了是怎么回事。曾瑞敏是被人一把扭断脖子死的,而刺客都带着刀剑,不可能特地放下刀剑,改用手去杀人。而且,一般的人也没有那么大的手劲,他当时就想到了儿子,为了避免留下后遗症,他亲手给曾瑞敏补上了几刀,那样才更像刺客所为。
本来极度绝望的曾氏,却从他的话中听到了一点点弦外之音:不准以后再接近,那就是说,世子还活着?
整个后半夜,她一直在分析这句话,最后得出结论:世子还活着,王爷救回了他,只是怕朝廷的人追究,所以不敢接回王府,对外谎称失踪了。
只要世子活着,她就还有希望。但接下来,就有一个问题了:怎样才能挽回儿子的心,让儿子重新跟自己亲近起来?
就在她无计可施时,却听到了俞宛秋的消息。
真是“天无绝人之路”,这就是突破口啊,以儿子对俞宛秋的在乎,只要她把这个女孩抓在手里,儿子自然会跟过来。
曾氏不敢明着跟太妃抢人,只敢伺机“偷”人(各位同学别想歪了)。太妃嘛,肯定是要拿拿架子的,既然摆着谱等俞宛秋上门求见,必然会让她在门口等一等。罚罚站。
果然,当俞宛秋说明来意后,守卫让她去侧门口等着,他先进去通报。
而她的人,早已在那儿守株待兔了。
当俞宛秋真的出现在鸣兰院门口时,曾氏很热情地迎了出去,牵着她的手进了自己的屋子。
俞宛秋很有礼貌地行礼,谢座,茶也喝了几口,这才试探着问丫头的事。
曾氏忙用安抚的口吻告诉她:“太妃只是找她们来问问话,现在大概已经让她们回去了。”
听说丫头已经放回了,俞宛秋似乎不愿意多留,随即问她:“那,不知王妃招宛秋前来,有何事吩咐?”
曾氏笑眯眯地说:“也没什么事,就是听说你来江南了,想看看我儿子喜欢的人,到底长什么样子。”
俞宛秋脸红了,低下头不敢答话。
曾氏从丫头手里接过早就准备好的首饰匣子,亲手递过去说:“世子的命都是你救的,这是我这个做母亲的一点心意,请你务必收下。”
俞宛秋哪里敢要,竭力推辞,最后王妃强行放在她的膝上。
两人实在没什么话说,各自低头喝了几口茶,曾氏问:“听说你住在苏城是吧?”
“嗯。”
“那样离世子太远了,还搬到南府来吧。”
俞宛秋笑着解释:“我在苏城开着绸缎庄的。“
曾氏大笑:“傻丫头,你以后跟了世子,还开什么绸缎庄啊,王府难道还养不起你这个人?我看,既然你的丫头都在揽月山庄,不如你也搬过去吧,以后世子去看你也方便。”
俞宛秋秀眉微皱,这明显是养外室的搞法嘛。
曾氏还唯恐她听不懂,生出什么不切实际的妄想,索性告诉她:“如果不是这次遇刺,世子可能今年就要完婚了,唉,我那苦命的侄女,刚和世子在一起,就被刺客杀了,也是没福气啊。”
她等着听俞宛秋追问细节,不想那丫头竟然只是表示了几句同情,还叫她节哀顺变。不觉暗暗称奇,小小年纪,如此沉得住气,倒也是个人物。
但越是这样,她越是不放心,难道世子竟糊涂到对这样一个孤女有了承诺?于是再放了一把火:“好在敏儿的妹妹也成人了,这门亲事,终究会成的,世子眼看着敏儿为他而死,一定不忍跟曾家断了姻亲。”
俞宛秋终于色变:“曾姑娘是为世子死的?”
曾氏暗喜在心,红着眼睛说:“是啊,当时他们两人刚刚就寝,刺客就破门而入,是敏儿挡在世子身前。可怜身中数刀,死的时候身上连件衣服都没有,真是赤条条来,又赤条条去。”一面说,一面频频拭泪。
俞宛秋越听越不对劲,以世子的武功,需要一个女人为他挡刀?
但她还是被“赤条条来,又赤条条去”给刺激到了,这种话,事关一个女孩的名节,王妃应该不会信口胡诌吧?
同人卷 第一百二十三章 一顾茅庐
第一百二十三章 一顾茅庐
俞宛秋从鸣兰院出来时。王妃曾氏拉着她的手一直送到门口。若不是她说的那些话让人像吞了一只苍蝇,俞宛秋可能会很感激,堂堂王妃,如此平易近人,一点架子都没有,多难得啊。
可因为有那些话,一切都变味了,越亲热越显得虚伪。
眼看院门在望,俞宛秋暗暗吁了一口气,以为这下可以自由活动了,却听见曾氏吩咐下人:“俞姑娘要走了,快去备车。”
俞宛秋忙说:“多谢王妃爱护,宛秋自己有车,就停在府门口的。”
这次她来王府,身边的人都很紧张,戚长生带了四个手下,兰姨也在车上。本来他们都要陪她进来的,是她自己坚决不让,并要他们把车远远地停在街角。
之所以如此,主要是因为,戚长生和他的人都是世子的护卫。在王府必然有认识的人。她一个未婚女子,身边带着世子的护卫,不等于向外宣称,她和世子殿下有着不寻常的关系?虽然王府的人可能对此早有认知,她却不能不避嫌,若大摇大摆地领着世子的护卫去拜见太妃,太妃会怎么看她?
不带兰姨,则是想着,她此次来,不是应邀上门做客,而是为自己的丫头上门求情的,又不是什么好事,何必拖着她。
俞宛秋准备好了让太妃刁难罚站的,却被王妃的人眼明手快地请了过去。
如果说,之前俞宛秋还相信王妃真是为了“见见儿子喜欢的女人”,后来王妃的表现,彻底暴露了她的目的:为了让俞宛秋打消妄念,为了扞卫她曾家的权益。
人一旦有了强烈的私心,说的话就不是那么值得采信了,尤其王妃的话,本就漏洞百出。世子和一个女人睡在一起,这有可能;但以世子的性格,让一个女人为他挡刀,还是“数刀”,就绝无可能了。
世子武功那么高,即使腿上有伤,也不可能眼看着刺客破门而入并走到床边了。还躺在那儿不动。就算真的没跑开吧,刺客是来刺杀世子的,又不是刺杀曾姑娘的,连刺曾姑娘数刀做什么?一刀是误中,刀刀都误中?那么蹩脚的刺客,派来刺杀世子,简直是笑话。
想通了这些细节,所谓“赤条条来,又赤条条去”,就再也不能让俞宛秋烦恼了。王妃无非是想让她相信,世子和她曾家的女儿有染,可从世子前一晚的反应,俞宛秋觉得可能性不大。
回忆起那一夜世子的热情,她可以肯定,至少最近这段时间,世子是没有女人的。
如果他在船上有个夜夜侍寝的女人,他跟自己在一起时,怎么会那么激动?说得不好听点,就是“饿死鬼投胎”样,世子跟她在一起的那几个时辰,可有一刻停止过跟她亲热?期间他隔着被子多次释放。这都不是一个身边有女人的男人该有的反应。后来他走的时候,还约好了下一晚再来——夜奔几百里前来,这同样不是一个身边有女人的男人该有的举动。
所以,一切只说明了一件事:王妃在撒谎,她的话没一句可信。
意识到这一点,俞宛秋立刻想到一个问题:那几个丫头,是不是真的放回了?
心里不禁着急起来,于是朝喋喋不休的王妃敛衽为礼道:“多谢王妃赐见,宛秋这就告辞了,请王妃留步。”
王妃跟太妃抢了人,也怕别人看到她和俞宛秋在一起,所以只是站在院内,始终没出门。这会儿见实在留不住了,便对领俞宛秋进来的那个丫头说:“碧莲,你送俞姑娘出去,好生看着上了车再回来。”
说话的时候,不由分说地把装满珠宝的匣子塞到俞宛秋手里,自己转身走了。
俞宛秋满眼无奈地看着手里的东西,王妃的见面礼,总不能扔了吧。那人怎么说也是王妃,世子的亲娘,不能扫她的面子,起码不能在王府里扫她的面子。
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她只好抱着匣子走,一面问碧莲:“请问碧莲姐姐,太妃的春晓堂怎么走?”
碧莲警惕地看了她一眼:“姑娘要去拜望太妃吗?太妃最近卧病,基本不见外客的。”
俞宛秋不觉好笑,这王府的人,说话都不经脑子的么。太妃能从揽月山庄招来她的丫头问话,有这样的精神头,会连外客都不能见?太妃和王妃都对外称病,可刚才的王妃,虽然面容略有憔悴,可话锋甚健,还跟她大谈特谈世子的婚事呢。
俞宛秋疑惑起来,按戚长生的分析,太妃和王妃应该都不知道世子的下落才对,怎么王妃这么笃定?听说她和王爷相敬如冰,王爷不可能瞒着太妃单单告诉她吧。
如果原来的判断有误,太妃也知道世子的下落,那引她来王府又是为什么呢?
难道是因为发现了她的行踪,所以想如王妃般,一面用珠宝示好,劝她搬进别苑;一面又告诉她,世子的未婚妻早已选定,你不要有什么奢望,乖乖当世子的情人。
此时她们已经走到了一处比较僻静的穿堂,过了穿堂,就出了二门,俞宛秋停下来恳求道:“我必须去找我的丫头,还请姐姐行个方便。领我去拜见太妃。”
碧莲呆着脸说:“太妃真的不见外客,姑娘过几天再来吧。”
俞宛秋忙表示:“我可以不见太妃,只要到春晓堂问一声消息就行了。”
碧莲不耐烦地说:“姑娘的丫头早就放回去了。”
俞宛秋追问:“姐姐亲眼所见吗?”
碧莲正要回嘴,却见那只匣子已经递到自己面前,没好气地问了一句:“干嘛?”
心里则鄙夷地想:真当自己是盘菜,敢使唤她拿东西,哼,她是王妃房里的一等丫头,俞宛秋不过是世子的红fen知己,晓得能有几天宠爱?她对这种外路女人一向瞧不起,要不是有这些人。王妃也不至于那么受冷落。没王爷撑腰,在府里空有王妃之名,什么事都插不上手,害得她们也没什么油水。
“太妃见不见另当别论,我只要姐姐把我领到春晓堂外,或姐姐不方便,为我指个路也行。”俞宛秋把匣子塞到碧莲手里,小声对她说:“这里四下无人,姐姐拿了这个,马上就可以赎身出府,在外面置田买宅,自己当主子,再请丫环侍候姐姐。”
碧莲完全呆住了,俞宛秋赶紧转身,才走两步,碧莲已经跟过来说:“我只能领你到那边的路口,你笔直往前走就到了。”
“多谢姐姐。”
一匣子珠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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