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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古一帝大凰儿-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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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语妆不会留着机会不用,夹起一颗白子放在起位,是最佳的摆棋位置,棋盘四角,都可延伸棋脉,不会轻易被白子困住。
“不客气。是我欠烟儿的。”
安若语把棋子下在离漠语妆白棋很远的地方,是个偏角,最无用的位置。
“呵呵,是么?魂棋公子欠了烟儿什么?方便相告么?”
紧贴着安若语的棋子把棋步封住,漠语妆看到安若语脸上怅然颜色,轻淡回着。
“很抱歉。飘魅公子不是我想要分享的人。”
又下一颗棋子,还是个偏角。
安若语让棋的举动引起群臣的不解,为什么?魂棋公子在让棋?
“魂棋公子这四年,过得可好?”
平静的问候,带着一丝高傲,漠语妆看到安若语的手一抖,棋子,落到棋盘的边界处。
举棋无悔,安若语收回手臂,略一点头,“还好。”
“宝熙太子,可还好?”
漠语妆的一句话,安若语的手再次抖颤,输了一颗黑子。
“你打算问遍安家所有的人么?都还好。”
试图镇定下来,安若语不晓得漠语妆下一句的话题会问到谁,不安的回道。
“呵呵,飘魅没有那么好的记忆。只是听说,魂棋公子有个女儿?”
而且还是个不受宠的女儿?幽堂查到的消息称,是安若语和别的女人一夜,情事所生?漠语妆对事实的真相比较有兴趣。
“你!”
不安的感觉逐渐加大,安若语明知漠语妆刻意提起的话题是为了打乱自己的心防,却还是忍不住走进设好的陷阱,乱了心神。
“这就是你欠了烟儿的原因?真不知道烟儿是该高兴,还是该生气!”
陷阱,一寸寸挖深,漠语妆坐在台塌上,薄唇轻抿,把安若语的乱棋围在棋盘上,夺占先机。
“不要告诉烟儿!”
安若语不想让自己的女人知道不再想提起的过去,努力忘记的伤疤,为什么要一次次被提起?
“为什么不告诉?魂棋公子是在求我呢?”
伤口,戳到了安若语的痛处,漠语妆扬扬手中棋子,摆在安若语的棋边,还差一子,既可解决半盘。
“你需要求么?我,是在施舍!”
黑子一点,放在漠语妆的棋路之上,安若语妖冶的眸子迸出一丝寒意,唇畔逸吐之语带着抹冰凉。
“呵!输掉半盘,现在才来封、杀?”
白子紧追其上,漠语哼出不屑。
魂棋公子,是否真能人如其名,下出棋魂?
“你可以试试!”
黑子走在离白子三步的格角,安若语轻描淡写的一笑,笑如流云,缱绻着缕缕清风,美轮美奂,刹那迷失在场所有人的眼。


、孩子丢了

棋峰走向突转,安若语连截三子,挡住漠语妆大好的棋势走向,步步紧逼,子子设防,未出十步,便将漠语妆的白棋围困在内,引得棋场外哗声一片,皆赞魂棋公子棋艺高超,不愧棋界魂神之名。
慕容秋涟望着棋台上安若语已化危为安的棋势走向,神色未变,心底,却有疑虑。
安若语的性格,慕容秋涟再清楚不过,若不是漠语妆触破了安若语的底线,安若语绝对不会逆着自己的命令而行。
因为,慕容秋涟知道,能离开皇宫,对安若语来讲,是多么大的一种诱惑,那种诱惑,足可让安若语抛弃性命。
漠语妆和安若语说了什么?能让安若语放弃离宫的机会,也要以守住圣旨做为威胁?
棋盘之上,已快无子可走,最后三子,漠语妆先走一步,置白子于连空的三子中间,隔开两枚黑子的围拦。
慕容秋涟抬眼一看史官新摆在大型棋盘上的棋势走向,摇首轻笑,唇边漾起水波的纹痕。棋盘上的结局,已经出了结果。
心不定则气乱,气不稳则神散!
漠语妆只顾防守,却忽略了棋盘上有时也需要主动出击,如同作战,两军对垒,胜负,以拿下重要关卡为算。
如此简单的事情,下棋深者如安若语,岂会不知?
这一局,漠语妆输了。
正在这时,一名和容羽衣装差不多的男子快速跑入场内,见到慕容秋涟礼未行,尊称未呼,直接低首在慕容秋涟耳边低语几句话。
慕容秋涟神色大变,“什么?宝熙太子丢了?连同宝萱公主一起被人掳走了?”
男子言毕退至慕容秋涟身边,把慕容秋涟的正面留给拿起棋子下放的安若语。
只差一子,就可决断自己与熙儿下半生的命运,是输,还是赢?输了,可以离开皇宫,赢了,便要永世留下。
应该输才对!
安若语思考再三,手中的黑子朝着棋盘放去,在快挨上的时候,突然停下。
万一漠语妆告诉烟儿煜萱的存在怎么办?烟儿,会不会连见自己的想法都没有了?
安若语望着棋盘,犹豫不定。
恍然抬头,对上慕容秋涟的面孔,他,正在说话!
在说什么?熙儿丢了?
大惊失色,黑子‘啪’的一声掉在棋子碗里,安若语直直站起,望着慕容秋涟凝重的脸色,疯子一般的推开棋场的守卫,跑出。
“是不是真的?是不是真的?”
揪着慕容秋涟的皇服领口,安若语不顾有朝臣在场,喊声撕裂一切。



、对你的喜欢,不会就此终结!

群臣燥动,不是因为安若语口里的问题,而是再一次确定了,他们的皇帝,看来真的不好女色!是个才德出众,性情专一,不折不扣的好男风之君王!
谁见过皇帝被勒领口过?谁见过一个男人揪着皇帝的领口大声喊叫过?谁见过一个如花似玉的美男子揪着咱威仪凛凛的晟涟大帝泫然欲泣过?
唉!很不巧,他们看过。
臣子们领着各自的妻女哀叹的告退,什么选妃大会?就是皇帝玩耍他们这些臣子的假靶子。
棋场空旷,漠语妆走下棋台,拿起供鼎上的圣旨,瞟了慕容秋涟一眼,跃身上瓦,飞走在各个宫殿之顶,飘摇离去。
“告诉我,是不是真的?是不是真的?熙儿,在哪里?”
安若语喊的嗓音沙哑,慕容秋涟还是没有说一句话,思绪中不断的在重复思考着一个问题。
熙儿从小聪明过人,熙宸宫内到处都是熙儿亲自设下的机关,那些机关,慕容秋涟试过,威力不错。一般武力之人,根本入不得熙宸宫半步。
是谁?有那么大的能力在掳走熙儿之后,还能折身到萱儿的寝宫,把两个孩子一同带出皇宫?
是那个女人?诗晗烟?
慕容秋涟顿然领悟,从棋局开始。那个女人就再也没有出现过。现在看来,是那女人把自己这皇帝甩了一招了?
不用和谈,用孩子逼迫自己就范?
慕容秋涟不得不佩服诗晗烟的冷血心肠,够毒,够辣。
“若语,熙儿没事!明日,说不定就回来了!”
握住安若语的手臂,慕容秋涟没有把猜想的事实说给安若语听,担心安若语承受不了。
自己喜欢的女人,三番二次的拿自己和她的孩子作筹码,去救别的男人?这种伤,安若语可以承受一次,但不一定,能够承受第二次。不是吗?
如果知道真相,安若语他,会变成什么样?能够容忍的底线一再被打破,安若语的心,真的能接受吗?
安若语在慕容秋涟的怀里哭到昏厥,慕容秋涟横抱起安若语软软的身子,摆驾熙宸殿,心情,一如两年前那般,品满苦涩的嘲弄和讽刺。
“烟儿,两年后以暄昭国君身份见你的朕,居然,还是败给了你!不过,朕不会如此轻易就放弃的。”
抱着安若语静静坐在花辫飘飞的美丽树景下,慕容秋涟伸手接下一片纯白的木槿花瓣,仔细端详。
木槿花海,朝开暮落,每一次凋谢都是为了下一次更美、更绚烂地盛情开放,就像春来秋去,四季变转,荣枯交替,岁月轮回,却永远生生不息,命无止境。
亦像人类那破碎不堪的爱情,起起浮浮,沉沉落落,停停走走,飘飘渺渺。
大浪低谷,纷扰过后,是一如前往的宁静,温柔敦厚的坚持,不懈努力,不断争取,虽历尽百般磨难,仍可失志不喻的停在追逐的背影身后,用力奔跑,竭诚以对,直至,木槿之花,在烈日骄阳之下,重新绽开,毫不动摇!
烟儿,联对你的喜欢,不会就此终结!
(PS:小殇今日在网上查到,原来木槿花的花语是‘温柔的坚持,坚韧,永恒美丽的爱情’。像不像小安安对烟儿的感情?好意外的适合啊~~)


、停下!停下!

暄昭的对棋大赛,以外氏国人漠语妆摘得贵冠为终。
消息一经发放,守候在皇宫之外的百姓基层民众,无一不面露惋惜,感慨堂堂暄昭居然没有一个能够替暄昭撑起国家脸面的人,甚至包括魂棋公子,怎么就能输给那个名不见经传的漠、漠什么着?
“漠语妆!”
看棋的百姓聚在一起讨论,有人说出了战胜魂棋公子之人的名字。
“漠语妆?他什么来头?是哪国人?”
人群中,相继有人搭话插言,感兴趣的人越发多了起来。
“你笨呐!不是暄昭当然就是凰凤了!龙凉和西领都被凰凤打没了,不晓得吗?”
问话的人被答话的人在后背上捶了一拳,其它的聚堆人都笑出一声。
“唉!说起凰凤,也真是的。两国都没了,谁知道下一个会不会是咱暄昭咧?”
讨论的内论从对棋转到国家存亡,人群里传出一阵唉声。
“凰凤女皇的野心太大了,听小路消息说,女皇正在寻兵呐!”
“寻兵?寻啥子兵?”
“咦?这么大的事情你们竟不知道?话说,当年凰凤九王的三十万凰女军被神秘之人用计盗走兵符,三十万大军仿佛蒸饭的锅中白气,在一夜间全部消失”
“哇!!!不会吧!三十万啊!怎么可能?”
爆料者爆出的新闻一下子吸引了很多人的兴趣,围着说话的人成批集中的听着,聊着,议论着,猜想纷纷,迷雾一团。
“为什么不可能呐?若是这事出在别人身上,我肯定是不会信的。但若是出在凰凤九王身上,那便有八、九层真了!”
说话的人,神采飞扬,一脸的肯定。
“为啥?”
百姓不解,坊间关于凰凤国九王爷的传闻多到无法数清,可还从来没听说过这个消息呢?
“嘿嘿~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
“嗯嗯!”
“想知道不?”
“想想!”
“那就好办了。听着哈~咳!”
爆料者大咳一声,顺顺嗓子,脸上红光满照,兴致勃勃的说道:“各位兄弟姐妹,在下陆天来,专门在雨桥湾的集子里做点说书卖艺的营生,众位要是想要了解九王爷的神人密事,不妨给天来捧个场哈!有钱出钱,没钱拍个掌响。天来,感激不尽!!天来这就去雨桥湾的集子恭候众位听倌了哈~~”
话语说完,爆料者从皱巴出褶的袖子里摸出一柄象牙骨做得绒扇,四指格在扇骨上,轻轻一抹。
呼!
绒扇开合,扇出凉爽的小风,爆料者身形一挺,单手划开人流分站两侧,优雅的迈着小四方步子,一步三颤,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剩下的百姓们,看着吊足胃口的男人身影,眼睛里只剩下一个字:汗~~
晟涟大帝的预想落空,对棋之举,似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疼了不说,还大费周折。真应了那句话,刘备嫁妹,赔了夫人又折兵。
宝熙太子与宝萱公主失踪,一连几日,贵安城内鸡飞狗跳,搜罗队伍一批接着一批,无论白日与黑夜,只要有半点风吹草动,时时刻刻都会出现在贵安的各个地方。吵得百姓无法正常有序的过日子,夜无宁静。
十日后,一道晟涟大帝的圣旨下发夜氏府上。内容是削去夜氏与皇室的暗中牵连,改籍族为平民,令其搬出暄昭境内,不得与皇室再有任何瓜葛。
夜氏奉拥皇族为尊,一直是夜氏族人的骄傲,圣旨一出,夜氏惶恐。有几名不愿相信眼前事实的族内长者在当夜便白绢悬挂于房,无脸活存活世上。
剩下的族人,虽然心里有怨,但并没有选择长辈们的偏激作法。
暄昭晟涟大帝统国二年,十月十六日,贵安城内出现一串长长的送丧队伍。五具棺木分由八人扛抬而走,白花扬洒满路,冥钱飞卷铺天,哀乐吹恸声鼓,贵安城街,弥漫着满满的死逝伤感。
“逝者安息,魂灵退避!九方诸神,天鹤同依!呜呼哀矣!”
祭词,仅有简单的四句,但却喊的呼天抢地,饱含深情。丧队里的每一个人都身穿缟服,男子头上系了白绸,女人发间别了丧花,一张张花颜如月的面孔,淡漠冰冷,隐隐聚着寒泛的气息。
“停下!停下!”
贵安城关,守门的将士拔出柄柄剑刃,阻住送殡队伍。
“官爷,在下夜之初。几日前家门突遭横祸,府上五位长辈同时离世,今日是送丧的好日子,还望官爷赏个情面,勿要误了老人的上路吉时!”
丧队里,走出一名骨额强健,面相美好的中年男子,皮肤细质,莹润,而且有光泽。男子抱拳,恭恭敬敬的递上一个纸封,沉甸甸的。


、敬酒不吃吃罚酒

“哼!不知道城里现在查得紧吗?太子和公主失踪了,万一被你们藏在棺木里,怎么办?”
收下纸封的官兵,态度减弱了些,但仍高声喝斥,没有离开的打算。
“呵呵,夜氏奉旨离城,难道也需检查吗?”
夜之初冷眼一晲,美好的面容刹时寒如霜降,手中圣旨一开,摆到官兵的面前。
“圣、圣旨?”
官兵睁大了眼,盯着圣旨上的大帝玉印,心里没底。皇上的玉玺,哪有几个认识真假的?
“混帐!暄昭皇帝玉旨在此,还不下跪扣首!”
衣衫一抖,夜之初一脚踢在官兵的膝盖骨上,喀嚓一声,骨折断裂,官兵痛苦的看着面前冷如鬼神的男人,昏死过去。
“原、原来是夜、夜大人!小的不知是夜大人,多有得罪,还望夜大人海涵!”
守城的将领见到城门处出了乱子,几百人被截在城关,将领匆匆走下城楼一看,天啊!是夜家的人!
“无妨!王将守要不要来查一查这圣旨的真假?”
淡定的把手中圣旨往将领面前一递,夜之初唇畔有笑,带着浅显的凉意。
“不需!不需!夜大人往这一站,就是证明。下官放行!放行!”
眼角的余光瞟到地面上躺着的士兵,将领胆汁都快被吓出来了。挨了夜氏族长一脚,那腿,想要站起来,算是无望了。
“呵呵!多谢!他怀里有五万两银票,王将守,代为收管吧!”
敬酒不吃吃罚酒?哼!
夜之初迈过士兵的身子,高高在上,孤傲的蔑视一眼,不带半分情感。
“是!是!谢、谢过夜大人!”
守将不敢身动,不敢回头,躬着身子站在原处,用手使劲一掐大腿!
疼!不是在做梦?五万两啊!干一辈子城守也赚不回来啊!
城门打开,夜之初的身形隐进送丧队伍,没有人发现,原本缓慢行走的送丧队伍在走过城门的时候,消失的异常快速。
城门关合,吱吱呀呀的挂起吊锁,贵安城外的送丧队伍转过出城的小道,停下。在队伍的前面,一名男子骑在马上,身后,是几百匹名贵的远程奔驰战马。还有一辆四骑长厢马车。
“夜大人,这是我家主子替夜大人准备的好马!此去沿路向西奔走五日,到达落水境界,自会有幽堂之人接应夜大人,直送朢都!”
男子跳下马,把马绳交到夜之初身旁站立的男人手中。
“多谢南冥公子帮忙!在下有个不情之请,可否约见漠堂主和王爷一面?”
少了眸中冷意,夜之初在和男子说话的时候,脸上温和有礼,给人一种文质彬彬的儒雅感觉。
“夜大人想见漠堂主和王爷,自是不难,这边请!”
男子伸手,引领着夜之初走向丧队中央,停在最后两具棺木前。
“这是?”
夜之初疑惑的望着棺木,脑中闪过一个念想,随即问道:“莫非王爷与漠堂主藏身在此?”
“不错!不仅是王爷和堂主,还有太子和公主!”
一掌拍在棺盖上,手掌附近的两银棺钉被掌力震出棺木,南冥的回答让夜之初着实震惊。
“你们还不帮忙?”
夜之初的眼神扫向身测,带着家中掌事者的威严,沉声喝着。
“是!”
两名男子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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