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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古一帝大凰儿-第2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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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谢。”
伸手握住慕容秋涟的手,鸢碧菡化泣为笑。
“走吧!不要打扰语妆他们谈事情!”
牵着鸢碧菡的感觉,就像在牵着属于自己女人的一半血液,陌生的亲切感,莫名的熟悉香气。
透过鸢碧菡,他在偷看属于他的那个女人的半个影子。
这种通过男人来回忆女人滋味的方式,是很让人难以接受的思维想法吧?
慕容秋涟知道自己这样的想法很无耻,可他真的没有办法那么快就好起来,那么快就适应女人不在身边的生活,尤其,是在他和女人成亲之后,夜夜独守空房,有时连女人的灵牌都看不到,这样的失控生活,会让他恐慌。
每个人都有缓解自己思念的方法,慕容秋涟觉得,如果能多呆在鸢碧菡身边一些时日,那他对女人的思念会适当的减少一些痛苦吧。
漠语妆等到殿内除了南冥之外再无其它闲杂宫侍了,允令傅儒雅可以坐下说话。傅儒雅尊令坐在漠语妆对面,打开了让漠语妆都很好奇的话匣子,“回皇夫,近日民间广为流传的‘两个太阳’之说,实属无稽之谈。所谓两个太阳,其一为日,另一为太白。臣府内有对天象熟知的相士,相士昨日夜观天象,早于天明前就将双日同空的事情告知臣,所以臣这才赶来与皇上相谈要事,此事,怕是会危及到大凰国运,需得小心行事。”
“喔,傅丞的意思是,天上的两轮圆日,其中有一颗是被百姓奉为启明/长庚的太白金星?”
傅儒雅说的话语语序混乱,漠语妆挑着重点去听了,分析出傅儒雅话里的重点意思。
“呃。。大部分是这样!因为太白星影较小,映在太阳的光束上,其实就像月晕一样,是个不算太明显的光点。这种现象在大凰国土上,百年难得窥见一次,据臣所知,上一次发生金星凌日现象,好像还是前朝凰凤始建君主凰仙女帝登基为皇的时候。”
回想起以前看到的史书文献,傅儒雅快速向皇夫禀告。
“是么?天地异象?难道要发生什么天灾人祸了不成?”
几百年难得一见的异象,居然被自己给碰上了?
是巧合?是意外?还是命中注定了什么?
漠语妆顺着傅儒雅的话反问,心里总感觉哪里不太舒服的样子。


、以身伤谏言,以死请命

“禀皇夫,金星凌日现象实属正常的星辰变化,如同日月交替,四季更换那般,每一颗星辰都有属于自己的变转轨道。但百姓无知,以为是天将降大灾祸于世,所以甚为恐慌万状。臣倒是觉得,这或许,是一个对朝堂十分有利的时机,不知皇夫可否愿闻其详。”
复又起身跪地,傅儒雅说的沉着冷静,眸里带着一丝不顾生死的大义凛然。
女皇的天下,如今都受权在皇夫的手里,在某种意义上,这是否算是皇夫的越位夺权?
人心叵测,即使皇夫对女皇的爱再深,可难免会受控于权利的掌握之中,生得利欲熏心之根本,毁了女皇以命换来的大凰天下。
傅儒雅感恩女皇对自己的一生提拔,时时告诫着自己要替女皇守护好女皇的大凰江山,决不允许自己眼看着他人篡位而消声隐形。
沉寂一年,傅儒雅终于等到今天,可以让她替女皇的江山好生谋划一下。
金星凌日,是上天赐给她替女皇重夺大凰江山的最好礼物,她不会辜负上天的希望,就算所言不当,失去性命亦在所不惜。
“怎讲?说罢。”
余光扫到傅儒雅脸上的视死如归,漠语妆花美的墨眸深如寒玉,淡淡飘出一丝清凉,盈盈一水的光色,沁薄情冷,懒散的丢着几丝慵妩妖媚的雅淡。
“回皇夫,恕臣直言。皇上驾崩已有整年,虽然朝事在皇夫掌执之下并无大失,且有归整上趋之势。然朝堂一日无主便是荒废,百姓一日无君便是弃政,长此以久,君将不君,臣将不臣,民将不民,国将不国。
儒雅非是好事之人,只想替皇上的千秋霸业用尽全力去守护,以求此生无悔于天,无愧于皇上。
遂,臣以自挖膝骨为请,斗胆恳求皇夫以金星凌日做噱,向天下百姓昭告皇上薨逝之消息,并于不日策立皇储新君,以示大凰女帝之天下!非幽堂漠氏之君临!”
抽出袖内的匕首拨鞘亮刃,傅儒雅手起刀落,一刃刺向自己的腿膝盖骨。
噗哧!
刀刃没入膝盖骨处,迸发出的血色洒满婚宴殿堂,吱吱的割肉断筋声在寂静无人的殿堂里,响如迷人痴恋的血液笙歌,弥漫着血液凄迷忧离的残冷味道。
傅儒雅咬着嘴唇,目光亮如火炬,坚韧不拔的望着漠语妆,手中的刀刃一点点在膝盖处横划竖割,绕成一个惊心夺目的鲜红血圈,砰的沿着膝骨内侧向外一挑。
骨骼断裂,在空中直飞向漠语妆的衣衫,漠语妆抬腿轻松躲过,寒眸里依然是妖‘娆‘妩‘媚的绝美颜色,恍然看着傅儒雅膝盖处被刀刃挖出的血窟窿,蹙额盯着。
“儒雅此言,自知是犯了顶罪皇夫的过错,但儒雅受命于皇上,感恩于皇上,在儒雅心中,皇上是儒雅心中那片最最不可冒犯的君颜圣天,为了皇上得以安息,为了皇上的大凰基业不遭改姓,儒雅只好以下犯上,任由皇夫处治。
儒雅在进宫之前,已先行派人将皇上薨逝的消息传至各个守城文史处,若是儒雅料的不错,此时皇上薨逝的官文已经在各守城内同时下发,皇夫你。。已经没有退路了。
除了依臣之所言行事,不会再有其它补救之方法,为了避免大凰国乱,还请皇夫速发公告昭文,就说金星凌日之象,乃是迎接皇上羽化升仙之祥瑞,一可安抚民心之燥乱,一可将皇上归逝之因言顺名正之发告,此乃最为可取之举。”
噗哧!
刀刃没入另一块膝骨,傅儒雅以身伤谏言,以死请命!


、不怪我拿圣旨向你逼婚了

“傅丞。。。”
漠语妆看着被傅儒雅挑到脚面前的两块膝盖骨,蹙紧的额眉拧扭了很久。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他为女人所做的一切,在朝臣的眼中,就是谋夺了女人拿命换来的天下吗?
难以接受的世人的想法,难以明白的世人的眼光。
他只是。。只是想替女人守着她的江山,守着她供奉如命的血色山河。
他之所以迟迟不昭放天下女人离世的消息,只不过是因为,他想再欺骗自己一些时日,他想在世人的心中。。替女人多留下一些属于她大凰女帝的美好念头。
他从未想过要夺走女人的江山,因为,他自己所有的江山,早就被命运捆绑在那个女人的身上,除了生命消亡,否则再也无法割开。
若是能换得她一命归来,他可以舍弃自己拥有的一切,世上浮夸的虚名对他来说,只是过眼云烟,生不再来,死不归去,没有半分意义。
可是,在别人的眼里,他对女人的守护,竟是篡权夺位这般不堪吗?
如果想要夺权,他早在很久之前就能做到了,早在女人带他去雪山採拾九月寒莲的时候就能做到了,又何必等到女人走了,才这般去做?
趁人之危,这么低档的事情,怎么会符合他高高站在云落顶端的尊贵身份?
女人的江山社稷,在他眼里,不值一提!
“皇夫难道不应允臣的言论,当真想夺了皇上的女国天下吗?”
膝盖骨一失,傅儒雅再无跪拜之力,整个人的身子直扑扑的向后倒去,倒在寅辙及时赶来的怀里。
寅辙的眸光落在傅儒雅腿膝上的血水如注,眸内猛得扬起一抹狠劲,挥起手中的剑刺向漠语妆的脚面,剑鞘未退,可剑柄的力道却是生生的刺入漠语妆脚尖前的白理石面上,逼得漠语妆后闪一步,被南冥挡在身后。
“漠语妆,傅儒雅的命我寅辙保下了。你若想寻仇,就来暗龙卫大堂寻我。”
抱起倒在地上疼得几乎失去意识的傅儒雅,寅辙冷瞥了握起掌势的南冥一眼,转身狂妄的朝着殿门走去。
“寅、寅辙,等、等下,皇夫他、他还没给我答案。。”
手指,死死揪着寅辙的衣襟,傅儒雅依偎在寅辙的胸膛,眼丝幽暗,昏沉无底,固执坚持的话语,虚弱的飘荡在殿堂的空气里,传到每个人的耳朵里。
“儒雅。。”
走向殿门的脚步无奈的停下,寅辙望向怀里倔犟不屈,不畏高权讨要答案的高傲女子,心神一阵刺痛,很是不解。
女皇到底给了自己女人什么好处,值得自己女人不要命了的闯进皇宫,逼漠语妆放权让位!
她可知道,若是惹恼了漠语妆,会有什么后果吗?
轻则灭门,重者捻骨成沙,连个尸首都存不下。要不是有其它的人在场,他真的很想问问,女皇对她的恩德,真的高过与她誓要相守一生的他吗?
“寅辙。。你终于。。肯喊我的名字了。。不怪我拿圣旨向你逼婚了?”
毫无血色的唇角困难的扯开一抹笑容,傅儒雅想要伸手去抚摸寅辙那张远在天边遥望的面孔,可惜,怎么碰都无法准备的碰到,费力的很。


、很远,很像,很模糊,但却很熟悉

“傻女人,如果怪,还会睡在你的塌上?”
还会和你成亲?
还会和你做只能与妻子做的事情?
还会和你一起硬闯皇宫吗?
寅辙眼见着傅儒雅的思绪越发恍惚,再也顾不上其它,抱着意识混乱的傅儒雅快步离开。
在他们的身后,低低的传来一句男子忧伤如画的浅声吩咐:“南冥,昭端贵夫苒陌风、贤贵夫安若语进凤鸾殿共同商议封立储君之事!”
“是,主子!”
听到命令的男子快速退离,把寂静的殿堂留给心里受到严重打击的主子。
据大凰正史记载,大凰国五年二月二十五日,大凰女帝迎娶一名具有迎仙神力的神秘男子入宫为夫,御赐封号为‘菡瑞夫’,官居后宫夫位‘尊一品’,其在大凰后宫的地位仅次于大凰皇夫漠语妆和大凰皇贵夫慕容秋涟。
但据有一不知名姓的史书传文者曾在很多年后着手编写了一部名为《大凰女帝之百花男儿》的野史偏文,在其中写到有关于‘菡瑞夫’这个神秘男子时,曾这样叙述道‘菡瑞之祥者,喜极为泣!得天佑于灵熏,是谓入主传气于圣凰,求吾主之往升,得昭日月之陪护,送驾幽冥!’。
此文意旨是在说,当年女帝因攻打暄昭损身伤体,后而渐呈病入膏肓之状,迎娶‘菡瑞夫’入宫,实是在为女帝的阳寿命势做最后的放手一搏。
只可惜天不从人愿,女帝在迎娶菡瑞夫的当日,大凰国就出现了百年难得一遇的奇怪天象太白凌日。天空之中,一日之内,两个太阳重叠相碰,影射成大片的黑暗之地,引得国民恐慌,齐聚皇城守门,誓要得见女帝一面,以安国政,以抚民心。
这件事情闹得大凰皇夫一筹莫展,领着除了疯傻的楚千枫之外的女帝夫婿们,分成四队人马打开城门领兵镇‘压闹结动‘乱的百姓,结果发生兵民恶斗的惨剧,近千人在这场民变的斗争中负伤身丧。
就在兵士与百姓闹作一团打斗的难解难分之时,天空上的两颗大小太阳突然重影交叠,小的太阳挡住了大太阳的近半光线,天空,忽得变阴变暗,风欲重起,云欲重来,黑压压的暗色惊得所有人都停下了争斗,全都昂着脑袋望向天际。
在那天边最远处的地方,百姓士兵们好像看到了一名身穿皇服的女子踏云而来,在那女子的身后,还跟着一白一黑两名没手没脚,看不清面容的男子。
“是黑白无常吗?”
“那、那女子是谁?菩萨?观音?”
“不会吧!是、是鬼?鬼呀?”
“啊?鬼!鬼来了!”
“天生异像,要死人了,快逃命啊!快逃命啊!”
手中的兵器木棍乒乓落地,受了惊吓的百姓慌乱奔逃,就连皇城里的士兵都吓得弃队逃生,很怕会死在头顶上方那片黑色的空洞里。
所有的人都失了镇定,大凰皇都陷入慌乱一片。女帝的十二位夫婿见到天空异象,第一瞬间的想法就是聚在一起直勾勾的盯着天空上方出现的女子身影,很远,很像,很模糊,但却很熟悉。


、天地合,乃敢与妻绝!

“烟儿。。是你吗?你。。真的去了天上?真的走了?太白凌日,真的是你离开这里的最后时间吗?”
眼神,停留在天上的那抹望得飘渺的女人身影,漠语妆黯然神伤,喃喃自语。
想不到,那个送他古白玉的江湖道士说的胡话,竟是真的?
想不到,楚千枫随口念的那关于女人一生一世的三道批言,竟也是真的?
“返童之身换阴魂,日月五行定天命。贵人得助水云天,洒金梅开遇君颜。”
“百万雄军无回路,马桥城骨尸未寒。前朝疑唤旧来客,曲衣仙子镇妖山!”
“碧野游畜得天乱,城池潮涨铁锁断。大凰女帝君临世,太白凌日百年现!”
“烟儿,等着我,十年之后。。语妆定要改天逆命,与你重见阴阳。不论你在哪里,语妆。。都会不遗余力的去找你。。从今以后。。语妆此生。。只为寻你。。”
“驾!!”
独自品味着楚千枫常常当作嬉闹笑语念来的三段关于女人的批言,漠语妆看着那抹在两处星辰交叠的阴影下越来越暗直至消失的女人身影,转身勒马回宫,闯过层层大凰宫门,尤花馥雪尤云馥雨的绝色身姿在茫茫人海中,扬尘而去。
大凰国五年二月二十八日,大凰皇夫颁下女帝驾崩昭文,举国哀悼三月。
同年六月二日,大凰皇夫颁下立储昭文,册封端贵夫苒陌风之女,年仅七岁的诗逸瑾为大凰国当任储君,旦待诗逸瑾十三岁束发行笄礼成人之后,便封夫入朝,承继女帝大统。
在诗逸瑾未满十三岁之前,大凰国朝暂由皇夫漠语妆、皇贵夫慕容秋涟、端贵夫苒陌风、贤贵夫安若语等四人共执朝事,垂帘听政!
大凰国十一年,岁满十三的新任女帝诗逸瑾于大凰十一年六月十五日封夫入宫,于次年二月二十八日,登基临朝,史称‘胤瑾帝’!
胤瑾帝四年二月十八日,大凰皇太夫漠语妆一身红妆胜血,跪于大凰墓葬整整十日,向胤瑾帝请命下旨,允其拆封大凰帝墓穴,于大凰帝驾崩之日与大凰帝自殉合葬!
消息一经传出,大凰后宫里的其它十一位皇太夫们皆一身红妆挥鞭策马,风尘仆仆的赶至大凰帝的陵墓葬道,与漠语妆同跪请命,泪洒霓裳。
胤瑾帝收到信报,亲自率领朝堂众臣,跪行大凰陵墓葬道五十里,三跪九扣,以凰颜之尊恳求各位皇太夫们不要自行傻事,以生殉死!
然,各位皇太夫们求死心意已决,任凭胤瑾帝苦口婆心之慰劝,仍不改自殉初衷。
胤瑾帝无奈,只得派出皇室暗龙卫欲以武力敬擒各位皇太夫们回宫。
但胤瑾帝的暗龙卫还未能触及大凰墓陵群就被幽堂、暗楼、鸿门、苏园和夜氏一族派出的刺杀护卫围拦在墓道之外,根本无法近得大凰墓陵群。
胤瑾帝之生父苒陌风心善仁慈,不愿多生无畏的死伤,手持匕首卡在脖颈上慢慢走到胤瑾帝的面前,以毁伤性命威逼胤瑾帝速赐允葬昭书,否则,他定要刺身自毁,切割全身之肉骨如凌‘迟极刑,让自己死无全尸。
苒陌风此话一出,听得胤瑾帝当场呛吐一口鲜血,昏死过去。
待再醒来时,那些曾经‘笑颜一瞬倾国城,百媚千娇惊天动’的绝世美男人儿,早已人随云楼空飘去,香魂归逝不识踪。
而那些在史书上曾历历记载的,所发生的一切事情,都已随着美男人儿的消逝,渐渐成为大凰国的历史长河里最为广阔的一处美妙人生,偶尔闲手翻来,侧坐窗前,斟一杯浓郁芳甜的热茶,备几盘精致独特的午后茶点,细细品味阅读,自是别有一番恍如隔世的离梦味道。
是生。。是死。。
如梦。。如幻。。
誓死。。誓生。。
此生。。与共。。
借用一首个人很喜欢的汉乐府诗词,想要表达一缕寄相思于爱情的悲恸心伤,来歌颂一曲相隔尘世的千古绝唱,共邀你与我来欣赏那笑看红尘里的一抹戚绝与奢望!
上邪!
我欲与妻相知,长命无绝衰。
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
烟儿。。
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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