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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古一帝大凰儿-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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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子荨看着冷雨寒还在很努力吞饭的样子,心底不禁的漾出一种所谓幸福的感觉来。
一妻多夫能怎样,在她属于他的时候,她能让他感受到幸福的滋味不就好了?
莫名的一瞬间,苏子荨被心里的想法震的一惊。
“收到!”
夹着排骨还在啃着,冷雨寒口齿不清的竖起两指算是给了苏子荨回应。
不就是陌生的美男子与流连花丛的小女子纵情一夜?
俗称‘ONENIGHTIN凰凤!WHO怕WHO啊!’


、我就是你的日月星辰

浑浑噩噩的睡了一夜,冷雨寒做了一夜的噩梦。
在梦中,冷雨寒看到了漠语妆浑身是血的站在十几头野狼之中奋力撕杀,看到上官临玥沾了鲜红的身子倒在自己的床塌上,看到了苒陌风张着虚空无物的口唇朝着自己说些什么,吓得冷雨寒出了整身的湿寒,被梦里怵人心神的血色扰嚷了睡眠。
“不、不要!”
径直坐起身子,冷雨寒大口的吸着气。
太可怕了,为什么会看到那么多的血?
是诗晗烟在责怪自己没有守护好那些如花一般的男子?
“做噩梦了?”
苏子荨本就睡眠轻泛,被冷雨寒这么大幅度的动作一吵,顺势就清醒了。
“子荨,是不是本王做的不够好,所以才让你们一个接一个的受伤?”
紧紧抓住苏子荨的手袖,冷雨寒好像抓住了可以宁神的稻草,定定的望着苏子荨一点疲倦都不曾显现的容颜,张慌惶恐的问着。
“王爷指的是苒陌风?”
伸手挑下挂架上的手帕,苏子荨替冷雨寒擦去额头的冷汗,明眸染忧,愁眉深锁,如似清秋。
“是本王害了陌风。还有语妆,还有临玥,都是因为本王考虑的不够周全,他们才受了那么多的无妄之灾。”
处在惊慌中的冷雨寒哭的很失态,眼泪不顾的抹上苏子荨白净的睡袍,紧紧的抱着,拥搂着。
“王爷不必自责,三国与凰凤开战,本就世人皆知的明理之事。苒陌风是龙凉的皇子,龙凉若要攻打凰凤,势会牵连他来受累,他能死里逃生,仅仅被人割掉了舌头,也算是不得天道的幸事,王爷该往好处想些才对。”
龙凉与凰凤联姻,为的不就是可以借苒陌风之死来攻打凰凤?
如今苒陌风在凰王府上被人割去了舌头,龙凉以此为借口攻打凰凤替苒陌风寻理,是为开战的最佳时机。
若是龙凉战火一开,西领欲将如何?
会参战么?
苏子荨的心里渐有隐忧,他是西领的将军,大哥更是西领邵氏软卫的第一战将,西领与凰凤交战之时,大哥与他,定是要回守西领,防御女军敌态。
届时,他与女人,该作何自处?
思绪凌乱,似入夜打飞的飘零花瓣,带着一股凄迷低浅的哀怨,茫然无重所处,如昭月一般清涟。
“王爷,求求您救救陌风王夫,候儿求求王爷了。”
苏子园外一声喊破嗓子的嘶哑呼救,打断了冷雨寒自我负疚的哭泣,侵扰了苏子荨不安遐想的脑海愁思。
“子荨?门外在喊什么?扶本王出去瞧瞧。”
抓着苏子荨的胳膊,冷雨寒撑着难受的身子想要起身下塌。
“好。”
天色渐亮,露雨初浓。
苏子荨揭开云窗望眼楼外灰暗的天色,取来绒衣给冷雨寒披上阻挡晨露的湿气,抱着冷雨寒走下照曦楼。
楼下,莲茉穿好衣服等候在外。
“莲茉,大清早的安排这一出苦肉计,是给本王夫看的?”
说话的人是苏子荨,如此精明的戏码,瞒得过女人却是瞒不过他的。
“回子荨王夫话,陌风王夫自醒来就不肯接受医治,亦不肯开屋见人。所以,莲茉斗胆,允了陌风王夫的贴身小侍等在苏子园外。莲茉自知惊扰了王爷与子荨王夫,这就去蓝管院那里领二十棍杖。”
跪地伏首,莲茉说话的态度不卑不亢,让苏子荨多少有些另眼相瞧。
“王爷,抢人都抢到家了?”
视线转回怀里的女人身上,苏子荨不觉抱得紧了,女人身边的小侍都有自主把别的男人引来苏子园不让女人留在他身边的主意,此般这样,怎能让他安稳的放她离去?
“子荨,陌风伤及身感,非常人之所能忍,本王前去看看,行么?”
照曦楼的夜晚,是属于苏子荨的。
冷雨寒守着规矩不愿强求,窝在苏子荨的怀里,以女人之姿恳求商量,没有以王爷身份命令。
他让她去,她便去;他若伤心不让她去,她便不去。
守护一个人最根本的,是要先学会尊重那个人的选择,不懂得尊重,根本就没有去守护的资格。
“罢了。莲茉,你起来吧。王爷都未曾开口,我哪来责罚你的道理。”
打人不打脸,莲茉的主子是怀里的女人。
苏子荨没有扭拧到弃女人的尊威身份于不顾的份上。
“多谢子荨王夫不罚之恩。”
莲茉朝着苏子荨很大声的磕了个响头,起身站到冷雨寒的身侧。
“莲茉,带路烟苒阁。”
被人割去了舌头?
苏子荨也很想去拜访下那个全身载满莲香,从不与他们交往的如仙男子。
从苏子园到烟苒阁的路不算远,冷雨寒在半梦半醒间窝在苏子荨的怀中,心底,填了无限凄凉。
推开烟苒阁的朱红院门,院里还是一如先前的青草依依,莲香满室,还是那漾出白晕的柔和月光,却在不经意间,弥漫了空气中所漂浮起来的血色,腥鲜腻口。
烟苒阁外,跪着十来名婢子、小侍,都是临时从其它院子里调过来的。因苒陌风不肯吃药,不肯让任何人进屋,所以无一例外的,婢子、小侍们全都跪在外面候着。
“子荨,放本王下来。还有,帮本王把门打开。”
门栓紧扣,一看就是从屋内反锁上的。
冷雨寒离开苏子荨的怀抱,朝着苏子荨指了指屋门上的扣环。
“子荨还能当王爷的锁匠?”
话说的很是刻薄,苏子荨扬袖照着门扇挥起功法深厚的一掌,震开了门栓。
“谢谢。莲茉,去把陌风王夫的药热好。”
端起放在地上已经变凉的药汁交给莲茉,冷雨寒走进屋门,转头对外吩咐道,“让下人们都去歇着吧,这里有本王便好。子荨,你也回去吧。”
“王爷很擅长过河拆桥?”
利用完就撇?
含着眸内的担忧,苏子荨不忍再增添女人的烦心之事,不无讽刺的自嘲一声,潇洒帅气的坐进软轿,隔着轿窗看了女人走进内屋的衣襟一眼,吩咐轿侍起抬,回苏子园。
“唉,心口不一的主。”
望着苏子荨不留任何回首的身影,冷雨寒头皮紧的发麻。
男人多了,真不是什么值得夸赞的事情。
“陌风?”
没有过多的生疏,冷雨寒走进屋内,瞧见了那个蹲在塌角见到有人出现就一直不停瑟瑟发抖不停后退的瘦削男子。
“陌风?是本王,是本王啊。”
纵有千言万语,也抵不住男子心中那饱含了害怕的委屈与可怜。
冷雨寒颤着手臂伸向苒陌风,惊的苒陌风更往后退去。
“陌风?我是烟儿,我是你的烟儿。”
瑟缩的身子早已被舌口的苦痛折魔的憔悴不堪,苒陌风听到冷雨寒的声音,惊骇的回头,莲眸荡起无数波渏,倏地捂住红肿的脸庞不让冷雨寒瞧见,蹲着蜷曲的身子紧抖的移进塌角,不停的发出呜呜的声音。
“陌风,不要害怕好不好?我是烟儿,你的妻主,有烟儿在,陌风再也不会受到任何伤害,烟儿再也不丢下你了好不好?”
冷雨寒慢慢靠近苒陌风,在苒陌风稍微放下抵触感之后,学着苒陌风的样子蹲在了塌角那不大的一尺之地,和苒陌风面对面望着。
“陌风,痛苦是为了锻炼人的成长。不是有句话说‘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体肤,空乏其身,而后方能取得大成’?陌风,不要失去生存的勇气,永远不要那样。烟儿虽然没有可以只手撑天的本事,但是烟儿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陪在陌风的身边,把所有的快乐、欢喜带给陌风。如同日月星辰,即使在不同的时空里相互穿梭着,却每天都在不离不弃的守护着。陌风,烟儿很想成为那颗守护着陌风的星辰,很想成为像氧气那样存在的只属于陌风一个的女人。陌风,给本王一个机会,让本王守护着你,让本王把天上所有的星星都摘下来送给你,好么?”
说着不太擅长的情话,感叹着不太能够衔接的逻辑思维,冷雨寒此时只恨自己没有长着像周星驰那样会说话的嘴巴。
但是出奇的,冷雨寒发现身边一直在不安的人儿似乎变的安稳些了。
扯下裙摆的丝缎,冷雨寒按着记忆里手工课上所学的,把丝缎叠了又叠,拆了又拆,最后终是把丝缎揪成了一个用礼带折起来的星星形状送到苒陌风面前。
凌乱的发下,安静的人儿怔怔看着送到自己面前形状很漂亮的花儿,眼神胆怯的望了送给自己花儿的女人一眼,伸了伸手,下意识的缩了回去。
“陌风,这是烟儿送给你的第一颗星星。如果陌风喜欢,那就把身体养好,然后勇敢的活下去。陌风若是很乖,那烟儿每年都送一颗星星给陌风,好不好?”
像是在拿着糖块哄着不肯停止哭泣的小孩子,冷雨寒非常认真的诱惑着。
“…”
虽然还是没有出声,但衣袖下的手却是接过了冷雨寒手里的星星紧紧的抱在胸怀里,苒陌风抬起头望着冷雨寒的眸子里涌满了泪水,露出一张红肿发炎不再如昨的面孔。
“傻瓜。。。”
看到苒陌风抬起的脸,冷雨寒心疼的拥住眼前受伤势折磨的可悲男子。
那曾经是多么风华绝代的男子,如今竟然肿了整个自颧骨到下巴的地方,红红胀胀,像个葫芦的底部,看不出完整的脸面,让人难掩心中的愤恨与心疼。
“唔,唔。”
口腔发炎,发声含糊不清。
苒陌风被冷雨寒拥在怀抱里吱吱唔唔的不知想要解释什么。
“不听解释,先吃药再说。”
扶着苒陌风躺上床塌,冷雨寒扯过一席薄被盖在苒陌风身上,准备去看看莲茉把药煎好了没。
“唔!唔!”
见到冷雨寒转身欲走,塌上的人儿呼得坐起,扯住冷雨寒的衣袂死活不放,口中啊啊的着急喊着。
“好好好,烟儿不走,烟儿陪着你。”
好不容易平抚了苒陌风的不安,冷雨寒长呼一口气,内心惆怅不已。
此时的苒陌风,应该是把自己当成活着的唯一希望了吧。
看着苒陌风就连睡梦中都紧紧抓着褥单的样子,冷雨寒无法想象,一个人在没有丝毫麻醉药效的性形下,被人硬是用刀刃割下了舌头会有多么的疼痛,那个如梦魇一般的痛苦过程,在苒陌风的心里,是否太过恐怖?
“陌风。。本王要怎样才能守住你那颗受伤的心呢。。”
当龙凉与凰凤开始交战,本王又该如何去替你讨回这笔即使让他们倾尽此生都无法弥补的错误呢?
唇畔流连在苒陌风红肿的脸颊边缘,冷雨寒冰冷的眸子蒙上一层透着凉彻骨髓的霜寒。


、宁可错杀千人!

“语妆,此次算不算是凰笞王府有史以来最大的创伤?”
替苒陌风全身上下都清洗了一遍,冷雨寒提着水桶走出苒陌风屋门,转头对着正坐在院子里享受美好日光的漠语妆无限感慨的问了一句。
“此话怎讲?”
腿边,安稳的卧着慵懒的小红妞,漠语妆指尖夹着一块猪肋骨,往远处一撇,丢的很远,逗小红妞主动扑食中。
“一下在塌上卧倒了三个,不算最大的创伤?”
水桶很沉,冷雨寒刚刚滑胎,身子弱的很,走一步就得停下喘几口气,缓缓身体的承受力度。
“明知受伤还那么逞强?下人都是白发月钱的?”
实在看不过眼,漠语妆接过冷雨寒手上的水桶,几步走到井边,把水桶放了下去。
“想为陌风做点事情。。。”
无力的跌在草地上,冷雨寒向着身后一躺,眸里映着湛蓝天空上的流云,哀思成慌。
“赎罪的方法有很多种。没必要做这皯毫无价值的事情。”
井水哗啦啦,清澈见底,漠语妆来来回回的提着水,俨然一个披着华美衣装的粗活小工,一步一动,都散着美艳非常的华丽雅致。
“语妆,知道是谁做的吗?”
苒陌风的仇,不能不报。
受过的伤害,不能不理。
来到这个异世的顶颠,她本无心恋战,是世人,逼得她非要做些常人不能去想,不能去问的不寻常之事,她能做的,唯有一件,就是接受。
冷雨寒仰望着头上那片扩沃的蓝海般瑰意琦行的颜色,思考着日后需要取替诗晗烟去走过一条为皇称君的女帝霸主之路,困惑无言,寂廖无声。
多么伟大艰巨的一条道路,而她呢?
只是来自现代社会里的一名浪费钱财,不学无术,毫无正经人生理念吃喝等死混日子的闲人一个,诗晗烟的千秋帝业,她能承受得了么?
主宰命运的那些人,生活,不是用来这样子玩的。
“难缠的问题,烟儿不是应该去问上官临玥?”
提好最后一桶水,漠语妆放松的按着自己那双被井水浸湿的纤纤玉指,‘咯咯’的按出了骨响。
“你!”
快要被漠语妆故意恼人的话噎死,冷雨寒还不晓得漠语妆是枚这般有性格的男子?
“苒轻尘。”
仿佛根本没有看到冷雨寒被噎到上火的表情,漠语妆淡笑转过身去,继续他的驯狼大业,手里拿着一块骨头满院子的疯跑起来,在他的身后,一头被养得胖团团的小狼崽正奋力追赶着。
“苒轻尘?又是苒轻尘?”
没有忘记在落水时苒轻尘对自己下的死手,冷雨寒冰眸印寒,无法想通,为什么苒轻尘要用那样残忍的手段去折磨苒陌风。
想要挑起龙凉攻打凰凤的事端,方法可以有很多,只要他把苒陌风幽禁在一个无人知道的地方不就行了?
为什么非要让那个命运已经很波折的男子如此辛苦的过活?
古代人的思想,到底都是怎么走针儿的?
“禀王爷,王御医到了。”
百思不得其解,莲茉匆匆从门外走进,身后跟着前一日给冷雨寒看病的王林山御医。
“林山参见王爷。”
见凰笞九王如同朝圣,王林山规规矩矩的扣首大拜,给冷雨寒行了一个君臣大礼。
“起来吧。莲茉,去备些茶点过来。”
支走莲茉,冷雨寒引着王林山走进内屋。
“王爷,宫里有信儿了。”
轻声低语,王林山显得不若之前那般沉稳。
王林山是诗晗烟的母皇,凰颐女帝独用御医,凰颐女帝驾崩之后,留了一道圣旨要王林山誓死跟随诗晗烟,终生不得悔旨,否则等同弑杀先帝之君灵,为不忠不义之人魂。王林山感恩凰颐女帝之昭命,遂尊旨归位于诗晗烟帐下,成为诗晗烟在宫中监察女皇诗晗然的一道暗处眼线。
“关于龙凉?”
苒陌风于府中受伤至残,关系到龙凉国主之君颜。
龙凉以此做势攻打凰凤,全在冷雨寒的预料之中。
“嗯。据林山所知,龙凉的战表已呈到皇上手中,并且。。”
王林山顿了顿,向四周望了望。
“但说无妨。”
屋外有漠语妆在那看似无心的守着,冷雨寒很放心屋子的保密性。
“是。据林山所知,皇上有意与龙凉开战。但是。。皇上似乎并不想动用凰女军。”
王林山的话让冷雨寒一愣。
不想动用凰女军?
难道,诗晗然是想借机换帅,彻底夺了属于上官临玥那四十万凰女军兵权?
“近来朝中可有新起的将帅之才?”
若不是接收了诗晗烟的记忆,冷雨寒死也不会怀疑到女皇诗晗然的身上。
据冷雨寒的了解,诗晗烟与诗晗然共享凰凤女国君主之位,姐妹同朝处理政事,在诗晗烟未领兵出征前,关于诗晗烟的传闻无非就是娇横蛮横,无理于朝堂。
在凰凤史册上记载的,诗晗烟常常在朝堂上哄然大睡,一觉睡到朝堂结束,偶尔清醒了几时,最多也就是玩玩乐乐,抓着诗晗然身边的小宫侍们想亲就亲,想搂就搂,是个典型的浪荡女君。
后来,诗晗烟十三岁时,诗晗然的宠夫鸢碧菡忽然吞金辞世,临逝前曾昭了诗晗烟入宫,他们具体谈了些什么没有人知道,史册上只记了自那夜之后,诗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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