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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古一帝大凰儿-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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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其它的众位官臣,则是惶恐惶恐再惶恐中。
天呐!
连皇上都无权责罚的九王爷居然能为了自己的王夫连声名都不要了?
真乃不恋江山恋美人之确凿典范!可敬!可赞!
“呵呵,皇妹与苒王夫果然情真意切,朕自然是不愿皇妹伤心的。可朕也不想驳了苒王夫对凰凤百姓一片赤诚的良苦用心,这叫朕如何是好?唉!”
一声叹息,百转千折,那流转不停的眼波,仿似怱燃了亮星点点,突然得了兴致一般,熤熤眸光,耀在冷雨寒的身上。
哼!猫给老鼠喂奶酪?
没安好心。
冷雨寒再次被诗晗然欲拒还迎的门脸功夫给轰个五休投地。
放下原本按兵不动的套路,冷雨寒顺着诗晗然的意思朗声说道,“皇姐,臣妹有个不情之请。或许可以暂解皇姐的难处?”
“噢?说来听听。”
如芙蓉美月般的面孔好算是动了点精神,诗晗然好整以暇的等着冷雨寒的下文。
“不如由皇妹统帅实名女军出兵征讨龙凉可好?”
冷雨寒看到了,在自己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诗晗然明显松了口气。
“可皇妹的身子?”
诗晗然笑着,如初春的风儿飘着洋洋的暖意。
“为了凰凤的百姓,皇妹赴汤蹈火,死也无怨。”
冷雨寒说的是咬牙切齿,听到旁人的口里自是顺得心意。
“如此便是最好,朕也少了些烦忧。不过,皇妹与苒王夫终是妻夫恩爱,若传到军账中,朕唯恐军心动摇,兵士无志备战。”
笑过之后,女皇继而来了招狠的。
诗晗然的理由堂堂正正堵了冷雨寒满腔热血无处浇灌。
“那皇姐的意思?”
不是不知道诗晗然难对付,而是不知道诗晗然是赖皮加上难对付,冷雨寒倒想看看诗晗然是什么意思。
“皇妹若是休夫一纸,不仅可解苒王夫的罪错之身,也可稳定军威了不是?”
诗晗然说的很轻松,笑的也很自然。
可见,美女都是擅长狠毒这损招的。
“如若皇妹不肯休呢?”
开什么玩笑?
又得休夫,又得打仗,敢情自己里外里什么都没捞着?
冷雨寒暗暗佩服诗晗然这女皇当得够狠、够绝、够霸道!
“那朕自然还是要尊了苒王夫的意思了。”
没留半点余地,诗晗然此时才摆出了属于王者说一不二的尊主霸气。
“皇姐。。如果本王肯签生死状呢?”
霸气遇上个不要命的,谁能赢?
没有再用‘皇妹’自称,而是以‘本王’自呼为尊,冷雨寒嘲讽的扯扯唇角,笑的冰冷。
如果早知退让是这个结果,她决对会一早就把诗晗然踢出凰笞王府的大门,在门上用最醒目的大字标明‘闲人免进’!
“生、死、状?皇妹确定?”
诗晗然很欣赏冷雨寒这种‘情感之中,意料之外’的强硬。
如果冷雨寒还是像上次在皇宴上那般朝诗晗然磕头扣拜,说着胆小懦弱的话语,诗晗然恐怕会连听冷雨寒说话的心情都不会再有。
“为了本王的王夫,就算犯了天下的大不讳,本王也认栽倒霉了。谁让皇姐没有‘得饶人处且饶人’那个极品爱好呢?来人,备笔墨!”
很想扶起跪在石地上的不能言语的那个可怜男人,很想铺平日后虽然曲折却有光明的路途,冷雨寒想了,就真的做了。
当冷雨寒扶起紧揪着自己裙尾不放的人儿,冷雨寒看到了男子脸上扬洒而下的那两行透澈清白的晶莹泪水。
站在她的面前,直直的望着她,无声无语的,看着那么让人心疼。
“瞧瞧,真爱掉金豆子,要不要本王拿盒子给你盛起来。”
视若无睹的拥着苒陌风入怀,冷雨寒口上讲着亲昵无比的情话,丝毫不去在意满座人们的羡慕吸气声。
其它四位王夫坐在椅位上,听到冷雨寒说出这般让人难为的情话,无一不沉了吊紧的心情,黑了那张精描细画的美艳面孔。
挥就而成的白纸黑字在冷雨寒盖上凰笞九王的大印之后正式生效。
诗晗然满意的将生死令状放入锦盒中,自座上起身,走至冷雨寒身边,牵起冷雨寒的手,似君臣间的嘱托,亦似只有亲姐妹才能懂的亲切叮咛,嘤嘤细语的说道:“万事小心,早日归来,皇姐等你。”
“多谢皇姐关心。”
勾心斗角、费尽脑汁的宫斗剧在冷雨寒彻底破釜沉舟之后以和谐社会的完美形式有惊无险的收场。
冷雨寒虚伪的保持着亲和度高达百分之一千的笑容,绝对真挚的目送着诗晗然的身影离开直到消失。
、摊牌吧 男人
“王爷的笑真虚伪。”
所有的官员都跟着女皇诗晗然的步伐快速撤场,安若语站到依然摆出美好站姿的冷雨寒身边,酸涩的望着群臣的离去背影,妖冶艳丽的面孔,凄如夏花。
“若语吃醋了?让本王看看是不是若语的心酸了?”
听出了安若语口中的醋味,冷雨寒笑着转头,当真把视线直直的盯在安若语的脸上。
“王爷只会用话逗弄若语,对若语的心从来都不曾认真过。”
冷雨寒的玩笑让安若语的心不仅酸涩,还多了一层苦。
三月打探的消息有回音了,原来,在诗晗烟与三国对垒的那四年中,自始自终陪在她身边的那个男子叫作漠语妆。第五个年头,诗晗烟率三百亲卫回朝途中,遭遇上千不名身份的死士突袭,整整三百亲卫战死二百九十九人,唯一一个被她挡在身下紧紧护住并幸存下来的人也叫漠语妆。
安若语从来都不知道凰国九王是如此重情的人。
世人皆言凰凤九王生性孤傲,情致冷淡,虽娶了五房王夫却从未踏进任何一位王夫的寝门。
安苦语以为,只要给自己时间,这样的状况就会改变。
可是,十六岁嫁入凰笞王府,一守空房到如今,他十九岁了,若白驹过隙,三年已逝,九王诗晗烟依然没有看到他夜夜守在寝门外遥首望月般的相思等待。
安若语有点伤神,是自己没有找对人?
答案浅显易见,当然不是。
犹记得那日苏子曦抱着九王步上照曦楼的温馨,也犹记得翌日苏子荨抱着九王去敲苒陌风房门时的焦燥,更记得那日九王与漠语妆在空地上与小狼相互玩耍的甜蜜,还有今日九王为苒陌风不顾一切签下生死状的那份敢作敢为的妻主气魄!
九王的心,唯独对他,是冰冷强硬的。
她喜欢他做的菜,常常吩咐莲茉过来候着,却从未再在属于他的院子里出现过。
做好菜食,他跟在莲茉身后追察过,送去了九王的府院,她,邀与漠语妆同食。
安若语的心,孤独寂静的疼着。
“若语伤心了?”
捉弄了半响,收不到安若语回馈的反应,冷雨寒敛了玩笑的心思,去拉扯安若语的衣袖。
“伤或不伤,王爷会在意么?”
丢下个问号给冷雨寒独自去摸索,安若语美婉一笑,眸光瞥到苒陌风走过来,转身黯然离开,留给冷雨寒一句伤戚无比的疑问。
‘烟儿在担心若语王夫?’
现在已经习惯了用手写字的苒陌风望着冷雨寒的眸里写满担忧。
“陌风可怪本王出兵龙凉?”
撇开安若语的话题不谈,冷雨寒很想知道此时苒陌风心里的想法。
‘陌风不怪九王是假,陌风不怪烟儿是真。在陌风的心中,真多于假。所以,烟儿明白陌风的心吗?’
动容之情无以言表,苒陌风在冷雨寒的手心里慢慢写下自己心底的话。
无论他在心中如何怨怪于她,都在她签下生死状的那一刻化整为零,不再往复。
女人肯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来换取女皇亲令的一纸休书,这样的妻主,这样的九王,是怎样都无法让他怪责下去的。
“那便好。”
稍稍放下有点提着的心思,冷雨寒念起安若语脸上那抹凄然的笑容,想着顿顿替自己烧菜的男人辛苦,愧疚的放眼望着,脑中困扰重重。
‘烟儿不去看若语王夫吗?’
府中所有人的爱情,苒陌风看的很清楚。
在府中长达四年的与世无争中,苒陌风知道,只有安若语是那个一直痴痴直执等着女人爱情的男子。
尽管女人和安若语私下里从未有过交集,但苒陌风却是知道安若语对女人的爱不会比自己少。
“不去。陌风,晚膳招呼各院的人一起吃吧。本王有事要宣布。”
还有三天就要领兵出征,冷雨寒决定要把该做的事情再重新做一遍,不论结局是否还如先前那般,总之,那件事情就是要再倒带一次。
冷雨寒要说的到底是什么事情?
晚膳备好,苒陌风看到冷雨寒手中拿着的五只信封,心里多少有些数了。
“嗯,三天之后,本王便要出兵龙凉。所以,非常感谢四年来一直默默守在本王身边的各位王夫们,为此,本王决定做一件必须要做且非做不可的事情。莲茉,把这五封信都发下去吧。”
没有过多的铺垫词语,冷雨寒开门见山的直奔主题。
漠语妆面色清冷的端坐在冷雨寒的身边,傲美冷艳,眸目微浅的拨荡的几缕凝光,幽幽散散,游离在众人的身上。
接到书信的五名男子看到书信的内容和附在信纸背后的巨额银票,不约而同的嗤笑一声,低眸看着书信上写的乱字纷纷的蝌蚪字,未有任何言语。
“对于本王的决定各位公子可还满意?”
不再用‘王夫’这两个标明身份与关系的词语,冷雨寒用了江湖上通用的对男子的称呼。
无人回答,未曾抬首,五名男子继续将目光停留在纸面之上。
“莫非不满意?”
没理由啊,一个人十万两白银的分手费耶,这要是在现代,够过一辈子的了啊!
难道这几个男人想狮子大开口宰自己一笔?
冷雨寒额角渗出丝薄汗,很是吃不消桌面上难得的平静。
“如果不满意,要不你们再去挑些本王今日收到的贺礼?可都是价值连城的。”
冷雨寒很想不通,会不会是古代人的身价要比现代人的身价高?
依旧无人应声,停留在信纸之上的目光依旧没有移动。
“唉,那你们看着办吧。王府里的东西你们随便瓜分。什么房产啦、地契啦、古董花瓶啦、小侍婢女啦、嗯?不对,这个人类收回,其它的物品只要你们看上的,本王全部打包送给你们。”
冷雨寒觉得自己很像兑了店面的小商贩,正在吐血甩卖着王府里所有可以抛兑的东西,以求回点揽仓入库时赔进的本钱。
“王爷大晚上的不肯消停难道就是为了给若语看这封休书?”
终于有人应声了,但似乎心情不太好。
“本王以后的路会很难走,不想牵连着你们受苦。”
迫不及待的马上回话,冷雨寒很想把自己的难处解释明白。
“王爷要走什么样的路?”
顺着接话的是苏子荨,比起安若语来,苏子荨的心情似乎更为糟糕。
“明人不打暗语。本王要一统天下,在座的各位公子都有各自需要守护的国家,本王不想将来相逢战场的时候会有回忆,会有心疼,会有眼泪。”
已经失了那么多本该属于诗晗烟的时间,冷雨寒不想再去浪费时间在不该纠缠的命运上,那样只会让更多的人受到伤害,如同落阳,如同苒陌风。
她有漠语妆一位相携相助的贵人,在诗晗烟的称帝道路上,已然足够。
“只是如此?”
苏子曦信或不信,都想最后确认一回。
毕竟那晚怀抱里的女儿香粉伴了苏子曦入了几夜的好梦。
“想多听一点?好。苒陌风,龙凉七皇子,以联姻身份入我皇都,伺机打探有关于凰凤女军的内线排部以及皇都各路兵士分配?”
走过苒陌风,冷雨寒看到了苒陌风渐失血色的平淡脸庞。
“西领国大将军苏子曦曾十五次出府,与西领密使互通信讯。三个半月前,本王被困落水城,曾放出信鸽命上官临玥前来接应,不料凰女军接连发生六起因白磷□□的大事,因而延误了接应本王回府的时辰。若不是语妆拼死相救,恐怕此时在饭桌上能与大家同食的,就会是一堆经由白骨积累的骨感王爷了。”
言词犀利,冷雨寒很满意看到苏子曦、苏子荨乍然变暗的脸色。
“暄昭武相南染夕乃暄昭前朝没落族姓,貌似看着很无害吧?可最狡猾的就是你了,虽然你把自己的身份隐藏的那么好,可还是被本王抓出了小脚。染夕公子,普天之下,除了那个身在暄昭皇宫里顶天踏地的高主之外,或许还不曾有其它的人知道你的另一个身份吧?暄昭的最后一个皇子,慕容秋涟?”
“王爷对染夕还真是费心,连染夕的祖谱都刨出来了。”
没有冷雨寒想象中的慌乱,南染夕扬眸瞥望,将放在信纸上的视线搬到冷雨寒的身上,含着赞许拍了几下手掌,尊贵的面孔,俊美如常。
“呵呵,染夕之所以跟随母姓,或许是由于这道密昭?”
橙黄色的密昭‘噹’的一声被扔在尚未布食的桌面上,卷轴顺着桌面倾滚开来,那如凤如鸾的鲜红,闪闪的映红了南染夕的眼眸。
“王爷你?”
再也没有刚才若无其事的平淡,南染夕虽然快速收起了密昭,却仍被安若语看满了整篇的字幅。
安若语的心仿佛被重锤狠狠凿砸着,那密昭上的一句‘联唯恐文相心有变数,可现除之’,看得安若语身子一晃,跌在座椅之上。
“为什么要瞒着我?”
不仅是密昭的内容,还有南染夕身为皇子的身份,安若语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背叛。
“很抱歉,若语。”
欺瞒了最好的兄弟,并非南染夕自己之所愿,只能算是命运弄人?
南染夕自嘲的低笑一声,嘲笑那层精心守护的窗纸被冷雨寒无情的捅破。
“听本王说完。至于若语么,若语可还记得与本王的那个约定?只要本王允你留在府中三年,你便助本王夺得暄昭的医商两界之主?如今三年时限已过,不知若语可否还愿履行当初与本王结下的承诺?”
舌尖暖暖夹着暧昧的语意滑过安若语猛然失去温度的耳侧,冷雨寒不紧不慢的踱回警惕感四起的漠语妆身边,按了按漠语妆的肩,示意漠语妆放心。
“原来王爷一直都在演戏给若语看。”
哀莫大于心死,亲如手足的朋友不再熟悉,视若珍宝的人儿从来未留过半分真心给自己?
安若语觉得自己做人做得彻头彻尾的失败了。
“凰笞王府,藏龙卧虎,似乎在座的任何一位公子的演戏功夫都比本王强吧。”
包括此时正深爱着自己的漠语妆,也是一等一的演戏人才!
怱然很想笑,原来无论在哪个世界里,爱情永远都是和利益挂钩的。
爱或不爱的界线不过在于是爱情占的份量多点还是利益占的份量多点罢了。
“唔!”
听着冷雨寒再无怜惜的话语,苒陌风捂着胸口呛出满唇的血花。
拿起休书,苒陌风忽然站起身朝蜡烛走去,摘下蜡烛的烛罩,默默烧掉了冷雨寒给自己的休书。
在所有人的奇怪目光中,苒陌风咬破手指在冷雨寒淡静冷泊的目光中以血替墨,忍着疼痛在桌面上写道‘过往如风,随缘分飘散。今日的苒陌风,不作他想,只愿此生追随王爷,一世相伴。若有违此誓,定当如此桌木,不得往生!’
没有任何的不愿,在苒陌风遇到苒轻尘的那个时候,苒陌风的心中已经产生这样的想法了。所以苒陌风心甘情愿的让苒轻尘对自己下手,以还了儿时苒轻尘对自己的救命之恩,守护之义。
本以为苒轻尘会杀了自己,令苒陌风没想到的,是苒轻尘手下留情只取走了他身子的一部分,尽管这手下留情的结果是如此的让自己饱受折磨,可他依然感谢苒轻尘留了这个陪在女人身边自由过活的机会。
抬起掌心拍向桌面,苒陌风望向冷雨寒。
卡嚓!
桌面处生生现出一个手掌大小的桌洞。
“陌风你。。”
太出乎预料了,冷雨寒无语了。
在冷雨寒的印象里,苒陌风好像一直都是柔柔弱弱的文人雅士模样。
没想到苒陌风也是一个烈性十足的美男子?
“喔!还带这样耍赖的?那子荨也会。”
手心粉末随便一扬洒在信纸上,苏子荨浅浅笑意中带着调皮。
只眨了眨眼的功夫,写上黑字的白纸便干净如洗,根本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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