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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帐-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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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再多言的凝轩径自走到位置上坐定,拿起备好的筷子吃饭,可馀光却没有自青竹和墨棋的身上离开。见自己动筷,青竹明显的松了口气,浅浅的叹了一声仿佛放下了一桩心事一般,可这却让凝轩眉头一敛,更加确定一定发生了什麽事儿,且他们千方百计的要瞒著自己。
  其实菜色都还不错,什麽粉蒸排骨,什麽什锦酥盘,都是凝轩平日里喜欢的吃食,只是此时此刻即便是山珍海味鲍参翅肚在凝轩眼中也不过如同嚼蜡般艰涩。心里是这麽想的,可面上却没有半分异样,依旧的狼吞虎咽,还时不时的配合几声满足的轻叹,仿佛多欢天喜地一般。
  “呵,还真是脸皮厚的可以,这种时候了还能安心的在这儿乐呵呵的吃饭,真不知道是太把自己当会事儿了,还是破罐子破摔能占一点儿便宜是一点儿。”侍奉在角落里的两个下等奴才交头接耳的在那里嚼舌根,虽然尽量压低了声音,可却还是清清楚楚一字不落的传进了凝轩的耳朵里。
  “你什麽身份,他什麽身份,竟然想拿自己跟他比?”一人不屑道,“人家可是不惜扒光了硬是往主子床上爬,用屁股换来的荣华富贵,而你呢,也就只能跑跑腿打打杂的,那份辛苦你我可承受不起。”
  此言一出,周围几个临近的奴仆们不禁都“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虽然一个个低著头,可那肩膀却不停的抖啊抖的,凝轩想装作没看到都不行。
  明显看到青竹顿时紧张的不行,墨棋还好,只是皱了皱眉,而青竹却是连脸色都变了,额角不知是紧张的还是害怕的,都沁出了汗珠,还是在这大冷天的,看著人尤为刺眼。
  “也是,”一人笑著应道,“这伴君如伴虎的日子我们可过不了,谁叫咱天生就是这贱命,还挺安乐的,不像人家,明明是贱命,还做著能飞上枝头变凤凰的白日梦。”
  “瞧你说的,平日里巴结他的时候怎麽不见你这麽说,”又是一人搀和进来,这第一句说的还挺公道中听,可下一句却不像那麽回事儿了,“现在不过就是枝头才飞了一半就跌下来的乌鸦,也不带你们这麽见者有份儿的人踩一脚吧。”
  “当值就该有当值的样,在这成堆嘀嘀咕咕的没完像什麽话!”不知何时依璇竟走了进来,瞥了眼角落里站没站相的一干人等冷叱道。
  见来人是王爷身边的依璇,方才还叽叽喳喳聊得天昏地暗的众人顿时面如土灰,畏首畏尾的直了身子诺诺道:“奴才(奴婢)知错了。”
  而依璇却连眼都不惜一瞥的自他们面前走过,径自走向凝轩。凝轩放下碗筷,看惯了依璇嬉皮笑脸没个正形的样子,如今这麽正色亦或者说正常,不禁让凝轩心底咯噔一声。
  自从和封玄奕在一起,这样的闲言碎语何时停息过,只是大家不过茶馀饭後私下里说说,嚼嚼舌根过过嘴瘾罢了,虽然话不怎麽好听甚至不堪入耳,可凝轩多多少少理解他们的心情,谁不想荣华富贵高床软枕啊?谁不想一出生就被千呼万唤千尊万贵啊?只是有太多奈何,很多东西一出生便是命定,由不得你信或不信、挣不挣扎。所以凝轩也就当做左耳朵进右耳多出听听也就过了,虽然不免心里疙瘩连带著给封玄奕甩会儿脸子,可也不过刹那的事儿,且他们也从没有如此明目张胆,再加上依璇和青竹、墨棋的模样,一个答案在心口呼之欲出,连手指抖不禁颤抖的攥紧,不知是紧张还是惧怕,怕这一切不过是镜中花水中月,自己吃性妄想痴人说梦……
  “天色不早了,这麽晚才吃饭啊?”依璇挑了挑唇角,凝轩知道他在努力的摆出笑意,可只不过是徒劳。
  “王爷人呢,你有什麽事儿瞒著我一次性说完就好。”单刀直入不愿多费唇舌的凝轩面色如常,可墨色的凝眸却犀利非常,话虽然对著依璇说的,可眼神却一个不落的一一扫过应该早知其中原委的青竹和墨棋。
  一时间默不作声,屋内安静的连针尖落地的声音都听的真切。依璇竟然对凝轩的视线避而不见,青竹甚至都开始抬手擦汗了,凝轩眉头深锁,看著墨棋道:“你说。”
  墨棋不躲避,却也不言语,只有自己一人被蒙在鼓里的无名火熊熊燃烧,一手指向方才躲在角落里嘀嘀咕咕的小厮婢女们笑的冰冷:“难道你们让我去问他们麽?”
  还是不见动静,凝轩恨的牙痒:“好!”
  话毕,起身就要向那几个嚼舌根的小厮婢女们走去,青竹见状,急忙眼疾手快的上前拦住,惊道:“我说,我说还不行麽!”
  凝轩挑眉,示意有话快说。
  青竹咬了咬牙,仿佛在做什麽重大的决定一般,下了半天的决心才嘟哝道:“王爷今天晚膳是在柳夫人的房里用的。”
  凝轩一愣,有些朦朦胧胧却心中明了了几分,只是还抱著最後一丝奢望以为是有什麽原因,以为不过只是吃饭,却在青竹的下一句话而瞬间幻灭:“今晚也是宣了柳夫人侍寝。”
  五雷轰顶顿时霹的凝轩头晕眼花,耳边轰鸣阵阵什麽都听不进去,只是不断回响著柳夫人侍寝这句话,他不敢往长远里想,更不敢问他或者自问这样的甜蜜幸福能维持多久,永远二字如此美好,亦是如此苦涩,不是不想,不是不愿,而是不敢,更是不能,冥冥中他清楚,这是何等的奢望!可是凝轩依旧愿意沈溺其中,飞蛾扑火般不可自拔,却不料竟来的如此之快!快的不过眨眼间,幸福转瞬即逝!
  凝轩不知道自己想干什麽,也不明白自己要干什麽,只是本能的快步跑出了屋子,不管不顾依璇的阻拦,对身後青竹声嘶力竭的呼喊也视而不见,只是想再见一见他,见一见不过只是一个下午却仿佛一个世纪未见的封玄奕,他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麽,为什麽会这样,他只不过就是午膳时有些失礼,可却罪不至死不是,况且那也不能单方面的全怪到他的头上,而且即便是要判死刑,也好歹给自己一个申诉的机会不是?!

  (11鲜币)第十三章 惊变 上

  第十三章 惊变 上
  寒风伴随著冬日的潮湿寒气划过脸颊,割的生疼,仿佛要将人撕开般,从宽大的广袖里鼓鼓灌入,可凝轩无暇顾及,飞快的迈著步伐,雪地难行却仿佛如履平地,跌跌撞撞摔的满身雪迹甚至连眉角发稍都凝结上了点点冰渣,却没有丝毫察觉,双眼怔愣空洞的看著前方,一路狂奔直向柳夫人柳潇云所在的东厢柳香阁。
  天色已晚,却不影响此刻柳香阁的热闹,院子里站满了原本应该时候在侧的小厮婢女们,冰天雪地的站著直哆嗦也不敢发出一声声响,三三两两的拿著一个个灯笼,找著进出的雪地暗红一片,红与白的冲击却远没有那高高悬挂在门前的鸳鸯灯笼醒目、扎眼,那是什麽意思,大家心知肚明。
  凝轩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气,错愕的看著那高挂的红灯笼,糊纸上栩栩如生的鸳鸯好不交颈恩爱,让人好生羡慕,凝轩多想自己一如初来时的懵懂无知,他不想知道这意味著什麽,至少还能抱著一丝幻想,至少还能自欺欺人的说服自己他们不过是合起夥来演的一场戏!
  候在门前已经连寒冷都驱散不了睡意的依枢见著凝轩一愣,急忙点著灯笼快步走上前来,一脸的错愕,“你、你怎麽来了?”侧身望了望凝轩的身後,“依璇呢?他没告诉你早些休息麽?”
  顾不得自己此刻的狼狈,更顾不得此刻到底是真的关心自己的人多,还是冷眼看笑话的人多,凝轩只觉得脑子瞬间都要炸了,难以自己的颤抖,脸色铁青,连说话都是颤音,不知是被冻的还是羞愤的:“我为什麽不能来?我也是王爷身边的贴身小厮,凭什麽你们来得而我来不得?”
  凝轩说话丝毫不留馀地,毫不客气甚至有些尖锐,若是放在平常他是绝对不会对依枢他们这麽说话的,可此刻,他看到的不是依枢,而是越过依枢看著那紧闭的大门,炙热的目光仿佛恨不得立刻将门上的糊纸烧出两个大洞来。
  依璇、青竹和墨棋接踵而至,一个个皆是跑的上气不接下气,青竹一把拉过凝轩,硬是将人扯动了几分,道:“这大冷天的,我们快回去吧。”
  “我为什麽要回去?我的职责就是照顾王爷的饮食起居,时时侍奉在侧一杯不时之需,依枢哥他们都不曾擅离职守,我不过一个刚调来的小厮,怎麽敢如此怠慢?”回头,冷眼睥睨的看著青竹,凝轩不知道,自己此刻的眼神有多麽慑人,那锐利的锋芒,杀人於无形的气势早已远远超出了他不过小厮的身份,如此锋芒毕露的窒息气势,即便是在达官显贵的身上也是少有的极品,所以只一眼立马让站在自己身後的依璇、青竹、墨棋集体噤声,连见惯了如此阵仗的依璇都不禁一个哆嗦错愕怔愣当场。
  话毕,手臂一扬甩开青竹的手,大步向大门走去。
  在这院里的人不是封玄奕身边的人就是柳潇云身边的人,谁敢随便拦他凝轩?柳香阁的人是不敢,好歹人家是王爷身边的,虽然面上大家都是奴才小厮,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主子分三六九等,这奴才中也是如此,而封玄奕身边的人更是不敢了,他凝轩和封玄奕是什麽关系大家都是心知肚明,这麽些如影不离的日子,这麽些毫不顾忌的亲密举动,以及他连王爷名讳都能随意张口就来的大胆行为,再不明白的人就算是白活了,这麽一号人物,即便是王爷身边近身的依枢、依璇、依玑、依权、依衡、依阳、依光七人都得毕恭毕敬好商好量的说话,他们这些人怎麽敢动他?!
  从院门到屋子的正门不过几十步的距离,却让凝轩仿佛走在刀尖上一般艰难,心如擂鼓,一下下撞击著肋骨生疼,仿佛随时都有可能从胸膛里挣脱出来一般,真与假是与非的薄纱不过刹那揭晓,竟在此刻有些後悔,是不是转头立马离开会更好,是不是留给自己可能的念想会更好,是不是只要不知道就可以当做没发生,是不是自欺欺人一切才是正途?!
  “……啊……别这麽心急啊……呀啊……爷好坏啊……”还不待指尖触及门框的棱角,一声声似嗔还怒却满是甜蜜的喘息自屋内流泻而出,那麽急不可耐,那麽暧昧炙热,凝轩甚至可以清楚的想像到里面是何种光景!
  这不是真的……不是……不是!
  双眼通红,有什麽炙热的东西在眼眶里打转,一圈圈一下下,视线变得有些模糊,却倔强的告诉自己这都是假的,若是真的软弱、若是真的流泪,那就是默认了!他不要,因为他坚信,他爱的那个人也深爱著他!
  可紧接著的低沈磁性的嗓音,带著几分玩味,带著几分恶劣却不是霸道,再一次生生将他好不容易才勉强构建的自欺欺人的壁垒再次毁灭。
  “既然云儿不愿意,那本王也不好勉强。”
  这个声音,再熟悉不过,三个多月来日日夜夜萦绕在耳边,无时无刻,嘘寒问暖,或轻笑,或低语,或平静,却从不曾对自己大小声,总是宠溺著,有时无奈,有时错愕,有时因自己而哭笑不得,这声音的主人他凝轩再熟悉不过了,可正因为如此熟悉,所以不会弄错,所以连最後一丝想要构造假象的奢望也瞬间消磨殆尽。
  封玄奕……荣亲王……当今华朝五皇子……
  “爷~”女子甜腻的几乎可以拧出糖来的娇媚之声,竟不知为何停在凝轩耳朵里竟是阵阵反胃作呕。
  一声轻笑。
  凝轩能够想像封玄奕此时的邪魅高贵和睥睨,因为他也为此著迷,如此的不羁风流,如此的若隐若现却又霸气内敛,让人沦陷,让人著迷,不过一个扬唇的微笑,不过一个不再冰冷的眼神,甚至都谈不上什麽深情和温柔,却让你有一种就要溺毙的错觉,心甘情愿为其不惜一切蒙蔽双眼。
  “……啊啊……好棒……爷……啊……嗯……好、好厉害……呀!……”
  暧昧的喘息时而低沈时而嘹亮,甜腻的混杂著些许若有似无的衣料摩擦声、撞击声,在做些什麽还用言明麽!看看那站在进出奴才和婢女脸上异样的绯红,还能睁著眼说瞎话的那不是自信、不是坚持,而是真正的白痴了!

  (11鲜币)第十四章 惊变 中

  第十四章 惊变 中
  屋外是刺骨的寒风,屋内是自己心爱的人和另一个女人翻云覆雨香汗淋漓的场景,一门之隔,冰天雪地,如坠冰窖,让人窒息。
  凝轩想不通,为什麽会突然这样,毫无预兆,曾听有人说,爱无关对错,无关缘由,有了就是有了,没有就是没有,那是一种冲动,一种欲望,或许一时兴起,或许天长地久,所以赌博,只是没有输赢,更没有得失,一种感受而已,你若是觉得你被伤害了,那就是伤害,你若是觉得无所谓,那就是无所谓,而此刻,凝轩不知道自己是哪一种,心下顿时一片冰冷,一个凝滞之後连是否还跳动都忘记了。
  不像那些言情小说里面说的那样天昏地暗天崩地裂,更不会哭的呼天抢地仿佛过不到明天,此刻的冷静连凝轩自己都觉得意外。
  “凝轩……”看著凝轩面无表情的站在门前,还维持著想要推门进入的姿势,急忙跟上来的青竹轻声唤道。
  屋内的靡靡之音不绝於耳,女子放荡的娇喘呻吟,男人的低喘,混杂著碰撞声,床板摇曳的嘎吱声,激烈程度不言而喻。
  凝轩只觉得自己很好笑,不明白自己到底图了个什麽、求了个什麽、如今又算是什麽?无法收回的指尖不住的颤抖,冰冷的麻木,反倒物极必反的觉著有些火烧火燎的刺痛,明明十指连心,却只指尖而已。握成拳,只一个动作却仿佛耗尽了所有力气,让凝轩精疲力尽的闭上了眼,仿佛只有如此才能暂时的阻隔太过现实的世界。
  见凝轩默不作声面上更是波澜不惊的像是个没事儿人似的,赶上来的一行人不知是担心还是安心的好。
  喘息声不绝於耳,气氛这麽僵著总让人觉得七上八下的不踏实。
  “今儿天也晚了,现在还这麽冷,你先回去歇著吧,这儿人手够了,没必要多耗上一个。”依枢心里没个底,只想让凝轩先回去冷静冷静再说。
  其实他们这些跟在王爷身边这麽多年的人有什麽没见过的,王爷的心思不敢自诩了如指掌,可对於做什麽事儿接下来的用意,他们还是有几分把握的。自打凝轩调来主院开始,很多事情便都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大家看在眼里,做好自己的也就算了。所以凝轩的得宠,封玄奕太多的变化著都是意料之中的事儿,包括著没有名分的暧昧柔情,若说是其他人还想见风使舵溜须拍马的趁机风管一把,他们这七人却不,这样的事儿早就见怪不怪了,王府里这样的事儿还少麽?
  只要你有心,只要你留心观察耐心问问,最後到底是个什麽结果明眼人一看便知。主子就是主子,奴才就是奴才,泾渭分明的一条线,不宽,却是无法逾越的鸿沟。只是往往那些被主子一时兴起宠上了天的人难免沈迷难免抱有幻想,以为那些好就真的是好,以为只要切身经历过的就是真实,所以登高跌重不过一念之间,天堂和地狱的距离,其实并不很远。可当著倒数计时的落差落到你的身上时,你却怎麽也躲不掉,因为你若接受,至少还能享受一下那昙花一现的美丽,可若你执意反抗不从,那便直接就是万劫不复的深渊。
  所以看的多也就看的开了,看的开就习惯了,大家各取所需,这就是命,怪只怪人家是高高在上地位尊贵权势显赫的王爷,而你却只是个连父母兄弟是谁都搞不清的奴才。
  其实有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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