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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帐-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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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刻,虽然并无灯火照耀,但纳兰轩知道,穹顶,是仿佛天罗地网的红色纱帐,仿佛新婚般,却又不似新婚,因为那不是鸳鸯,而是如血的芙蓉花,笑靥如花,明媚生辉,却也是如此决绝而哀伤,那是一种不争的凄美,一如儿时在芙蓉花攀看见的爹爹,绝世容颜,倾国之姿,虽然总是笑意盈盈的面对著自己,可内心深处却隐约泛起一种窒息的哀伤,甚至是绝望,世人面对至亲的死亡无一不是伤心欲绝,可自己,却只是一叹:他终究还是走了。
  只是喘息了片刻,只是刹那的失神,身子便就交合的姿势被翻了过去,背对封玄奕趴在了床上,早已酸软无力的膝盖哪里支撑的起两个人的重量,可封玄奕却执拗的将人拖起来,将腰部高高托起,腰身顶送,继续著又一轮的占有。
  “……啊……嗯……哈啊……呀……啊……唔……”
  喘息声,啧啧粘腻的水声,以及床榻“嘎吱嘎吱”的摇晃声响了一夜,直到天边隐约翻出些鱼肚白才有渐熄的趋势。
  而屋外,凤仪宫的宫人和封玄奕自毓鎏宫带来的宫人就这麽在殿外听了一夜,即便是宫中了老人了也很少听见过这麽激烈的情事,一个个不禁红了脸,低下头,却时不时的交换著一个忍笑的眼神,罕见皇上如此失控,同样罕见皇后如此配合,多日来萦绕在後宫的低气压终於可以雨过天晴了。
  宫人们心里的小算盘打的劈里啪啦直响,可反倒是跟在封玄奕和纳兰轩身边的莫言和纪煜一个个忧心忡忡脸色渗人。
  若真能像旁人想的那般简单,他莫言也乐得如此,只是他知道,这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怕是往後,即便是低气压的日子也难以得见,前朝後宫甚至天下,恐怕就要因此而掀起一场腥风血雨了。
  无论是定北侯纳兰健老将军的遗子还是当今西凉南阳王,没有一个不是敏感的身份,更何况以他和皇上之间的恩恩怨怨纠葛牵绊,怕是终究要走进死胡同,若是能放手,他莫言愿第一个做坏人,可万事难求一个倘若,因为皇上早已陷了进去,不是皇上看不清,也不是纳兰轩做的怎样天衣无缝,而是一个百般挑衅不屑於遮掩甚至处处暴露,而另一个,更是甘愿装聋作哑不闻不问。
  奈何覆水难收,旧情难在……
  一尚贪欢,若只是欢愉而无真心,那该多好?
  若感情能像水龙头说开就开说关就关,那该多好?
  若真心不过二字并非真实可有可无,那又该多好?
  这是一个很长的梦,长到不愿醒来,却并不是什麽美梦,总是睡不安稳,总是睡不踏实,多梦,辗转,惟独在此刻能享有片刻的宁静,即便同样是梦,茫茫白雾漫无边际的梦境总比纷乱无序杂乱无章的庞大信息量要好的多。
  梦里,不再有那麽多纠缠,也不再有那麽多纷乱,仿佛一切都是平静的,和顺的,你可以随心所欲,也可以心如止水,没有人会对你有任何要求,更不必强求自己去做那麽多不得已而为之的事,舒适的,宁静的,仿佛找到了寻觅依旧的港湾,可以遮风避雨,无怨无悔。
  可总是有什麽东西不让人省心,朦朦胧胧的在耳边絮絮叨叨个没完,不想听吧,它偏响个不停,想听听它到底在吵吵个什麽劲儿吧,它却突然没了声响,一阵烦躁涌上,却突然被充斥在周身的温暖所熄灭,轻柔的,温和的,让人舒心,让人莫名放松。
  可梦总是梦,无论多麽留恋,无论多麽令人沈醉,醒来是注定的,就像现实同样注定的是残酷的。
  睁开双眼,豔阳早已高悬,日上三竿,大红的芙蓉帐承著辉光,刺得纳兰轩瞳孔发胀,可也如此娇豔的让他无法移开视线,有那麽一瞬间,纳兰轩弄不清是自己在看它,还是它在盯著自己看。
  身体已经被打理乾净,连被褥都换上了新的,低头,透过不知何时换上的亵衣大敞的衣襟,毫不意外的看到自己胸口的斑斑点点,不需动弹,已然知道自己现在是个什麽情况,放纵的情欲过後,胸前的两点到现在还隐约有些微微的刺痛,腰部以下仿佛根本不是自己的。
  支起身,锦被顺势滑下,一把撩开帐幔,侯在一旁等候多时的纪煜一个激灵,急忙凑了上来请安,恭声问道:“主子需要什麽只管知会奴才便是。”
  调整了一下姿势,让纪煜把枕头垫在背後,後穴传来的刺痛让纳兰轩不禁皱眉,暗骂自己失了分寸。
  “本宫要你找的人找来了麽?”几乎呻吟一夜的嗓音暗哑的性感,实在让人无法不想歪,可纳兰轩好似一点儿都不在意,反倒甚是享受,甚至引以为傲。
  “昨个晚上就找来了,现在正在殿外候著,主子要什麽时候见?”
  “就现在──”撩开胸前的碎发,不禁一怔,染上的黑色已经褪尽,恐怕现在自己该像个鬼一般,一头华发,而他,应该也见到自己这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模样,不知是作何感想,是得意,是厌恶,是遗憾自己这麽不经折腾,还是──
  “……我愿褪下一身骄傲……所以……再爱我一次,好不好?……”
  夜色朦胧,好像是昨夜,好像是前夜,好像……记不清了,可为什麽会说这句话,为什麽是他对我说这句话!
  心跳仿佛的莫名的一滞。
  不可能!
  断然否定一切的可能,早在离开帝都的刹那,早在攀上宫墙的刹那,早在他根本无法回应对自己的信任的刹那,纳兰轩已然心冷如灰绝情绝爱,如今支撑著自己的,可以拥有的,只有恨和报复!
  纳兰轩,可被天下人辱,却唯一不能被真心相待之人如此侮辱,即便是曾经也不可以!

  (11鲜币)第四十四章 示威 中

  第四十四章 示威 中
  “宣。”蹙眉敛神,不著痕迹的将华发拢到身後,恍惚只是刹那,不曾动摇,不会动摇,现在是,将来也是,既定的事自然没有改变的可能,一如出鞘的剑,断不可能一无所得,丧子之痛,切肤之恨,怎可因为一句话而荡然无存?!无论是真是假,凝轩和封玄奕之间的一切早已不在,而纳兰轩和封玄奕之间,原本就什麽都没有!
  “可是,”纪煜异议道,“启禀主子,院中各宫娘娘和公子们自辰时起已来中宫请安,如今已恭候多时,公子不去先去祖制的晨昏定省?”
  纪煜不提纳兰轩倒还真忘了还有这麽一码事儿,原本还在君位时便甚少在外走动,即便是对中宫的何怡兰虽无轻蔑之意,却当真没有几次受过规矩,本还想著挑个时间好好会一会韩瑞风,如今倒送上门来了。
  “不急,不急。”双眼微眯,放松身体靠在软枕上,享受著朦胧的豔阳,纳兰轩一派慵懒闲适,“他们既然愿意等,就让他们好好等,等个够,”眼波流转,又补充道,“不过别让他们在院子里吹冷风了,怎麽说也是皇上的人,冷著冻著了倒是本宫的罪过了,宣他们进殿,在主殿上赐座上茶,好好等等。”
  “是,”纪煜领命,起身弓著腰退了出去,“奴才这就去通传。”
  纪煜前脚刚踏出寝殿门槛,小九和荷香便函著腰低著头挪著碎步电打的似的走到寝殿内室,隔著屏风,在屏风外跪下请安:“奴才(奴婢)小九(荷香),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退那麽远做什麽?”纳兰轩轻笑。
  闻声,小九和荷香相视一眼,一同起身,挪著碎步绕过屏风跪在床前,低眉敛目拉拢著脑袋,好像犯了什麽天大的罪过似的,胆战心惊的等待受训。
  看著平日里恨不得把眼睛长在头顶上、一个个趾高气昂的模样,而此刻却畏首畏尾神经紧张甚至还不住的哆嗦,纳兰轩半垂著眼睑瞥了眼,可他们却抵著头不敢直视:“你们突然这麽恭顺了,倒让本宫认不得了,当初在仿佛里的气势到哪儿去了?”
  闻言,小九和荷香哆嗦的更厉害,急忙磕头:“奴、奴才(奴婢)不敢。”
  “不敢?”纳兰轩好笑道,转眼望向窗外,仿佛在记忆中搜寻些什麽,“当初在王府时,本宫倒还要多谢两位照顾有佳了。”
  遥想当日王府种种,在被封玄奕看中前,纳兰轩因为得罪了唐管事而被分到了鸟不拉屎的藏书阁,像小九和荷香这号人物自然对此不屑一顾,想起来了就嘲弄几句,忙起来还嫌碍事,几乎算是个小透明。
  只可惜一著不慎,如云霄飞车般被封玄奕高高捧起有重重跌落,势力之人怎会错过如此扬眉吐气顺道又可以去溜须拍马的机会,一味的冷嘲热讽作贱折辱。
  当日种种小九和荷香又怎会不记得,像他们这样的人,恨不得削尖了脑袋攀龙附凤得到重用,媚上欺下的事情早已是熟能生巧了,只可惜要怪只能怪自己的时运不佳,跟错了主子选错了路,倒是当初又有谁能料想得到,明明被王爷玩腻了厌烦了丢在一边的人,竟会有东山再起的一天。
  如今的这个局面也算是活该,自打昨日凤仪宫派人传话说皇后娘娘要寻他们问话,他们便明白了其中的轻重,怕是问话是假,报复是真。
  悬著一颗心战战兢兢颤颤巍巍的进殿,果不其然的兴师问罪,吓得两人是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个劲儿的磕头:“奴才(奴婢)之罪了,还请皇后娘娘大人不记小人过,饶恕奴才(奴婢)这一回吧,奴才(奴婢)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好似鼓点似的一个劲儿的磕在地面上砰砰直响,身体哆嗦的好似要抽过去一般,抖如筛糠,铺天盖地的恐惧自心底涌出,森冷的令人窒息,豆大的汗珠顺著脸颊滴落在地上,伸手,想要悄无声息的擦掉,却发现手指颤抖的根本不受控制,只能是欲盖弥彰,而纳兰轩默不作声更是让气氛冷到了极点,心理承受能力不好的怕是早已背过气去。
  冷眼看著小九和荷香惊恐惧怕的样子,看著他们宛若惊弓之鸟一般拘谨颤抖,也算是聊以回报当初在王府中的点点滴滴了,果然再怎麽向往权势地位,再怎麽阿谀奉承,在命面前,都会不值一提,不过也只有这样的人用著才放心,有弱点就好驱使,有欲望就好利用,而往往是这样的人,才会真正的做到心狠手辣乾净俐落,所以此刻纳兰轩身边,的确缺少这麽链各个能为他分忧的人。
  直到折腾够了,纳兰轩才不紧不慢的开口,没有一丝怒意,更没有重返旧事的打算:“不敢?可是本宫倒希望你们敢。”
  闻言,两人急忙停止求饶,僵著身体一动不动的听後下文,可等了半天却不知纳兰轩已经没有了下文,直接给两人就这麽晾著,低著头,看著彼此都是大汗淋漓的惊恐模样,交换著眼神,最後还是小九先硬著头皮问出了声:“奴才愚昧,还请皇后娘娘明示。”
  换了个姿势坐了起来,小九和荷香只见两条露了半截的雪白小腿从亵裤中露出,停在自己面前。
  俯下身,纳兰轩伸手,捏住小九的下巴,将他的头抬了起来,直视自己的眼睛,邪魅一笑:“本宫美麽?”
  银丝随著动作滑落胸前,衣襟微敞著,白玉似的锁骨欲露还遮,眼睑低垂,唇边含笑,风情无限,只一眼便让人万劫不复。
  小九一愣,仿佛失了魂儿似的,忘却了礼数忘却了尊卑,就这麽直勾勾的看著纳兰轩,木讷的应了声:“美……”
  来不及三思的话脱口而出,才後知後觉的知道自己的罪过,急忙欲低下头改口道:“皇后娘娘赎罪,奴才无心冒犯,皇后娘娘天人之姿,世所罕见,自然俊美无双。”
  收紧了手指,搬过小九急欲低下的头,瞥了眼始终不敢抬头的荷香,满意的看著一个噤若寒蝉,而另一个的脸上则浮现出可疑的两抹红晕,心底一声冷笑,拖著长长的尾音慵懒无比:“那你们认为皇上对本宫是否长情?”

  (11鲜币)第四十五章 示威 下

  第四十五章 示威 下
  即便努力转移注意力,但馀光还是不受控制的瞥见纳兰轩微敞的衣襟里白皙如玉的胸膛上斑驳青紫的痕迹随处可见,昨夜种种凤仪宫之中人人有目共睹,一夜春情,皇上的宠爱,直至今早离开时都那麽依依不舍千叮咛万嘱咐的,答案毋庸置疑,且不说其他,即便是个被冷落深宫多日的人,只要他还没有被厌弃,只要位分还在,只要自己还是奴才,此时此刻便不敢说个“不”字。
  “皇上待皇后娘娘之心有目共睹。”小九战战兢兢的回答道。
  “那麽也就是说,只有跟在本宫身边,才会有荣华富贵咯。”纳兰轩依旧不疾不徐循循善诱。
  “能跟在皇后娘娘身边,是他上辈子修来的福分,能得到皇后娘娘的赏识,更是天大的荣幸和恩赐。”
  松了手,起了身,卷起的裤腿放了下拉,遮住了露出的白皙小腿:“那你们就留在凤仪宫吧。”
  话毕,小九和荷香皆是一怔,难以置信的看著纳兰轩哪里还顾得上谢恩?本以为是再接难逃,只求能保住性命,却不料因祸得福,竟能留在皇后宫中,要知道中宫是多少人削尖了脑袋也难以靠近皇後殿分毫,而这等荣耀竟平白无故的落在自己的头上。
  “还不快谢恩?”一直在候在一旁的纪煜跟上纳兰轩,欲给他梳洗更衣,不忘对还呆愣在地上跪著跟个木头似的两人提点到。
  小九和荷香这才如梦初醒,难以压抑心底的激动和喜悦,一脸的惊讶和欣喜,受宠若惊的直把自己脑袋往地板上砸:“谢皇后娘娘恩典,谢皇后娘娘恩典!”
  伸手一挥,阻止了纪煜欲给自己披上的中衣:“本宫何时说过要更衣?”
  纪煜收了手,看来正殿上的各种嫔妃还有的等。
  “准备一下,本宫要沐浴,”说著,便欲往後殿走去,“哦,对了,命人去换一壶好茶,让各种嫔妃好好品品。”
  纳兰轩话一出,才被收入宫中的小九和荷香便麻利的著手去办,一个直冲正殿,一个便提著桶就去打水,反倒是纪煜,凤仪宫掌事却给晾在了一边。
  纳兰轩甚是满意的看著两人匆忙出去就的背影,无声冷笑。
  伸开双臂搭在浴池边上,舒展著身体,极度的放松,以缓解腰部的酸胀不适,热气蒸腾雾气氤氲,暖洋洋的温润感几乎磨灭了时间,脑海一片空白,银丝如雪,洋洋洒洒的漂浮在水面上,冷眼一瞥,纳兰轩只觉无比刺眼,为了个男人,为了个根本不值得的男人,自己竟一夜白头,何其耻辱!
  不,那不是自己,那是凝轩,自己是纳兰轩,本就不是同一人,自己绝对不会做这种折本的事。
  “去找些指甲花叶来。”对侯在屏风後的纪煜说道,声音虽然不大,但纳兰轩知道他能听得到,并且会很快的办到。
  更衣起身,花发复青,当纳兰轩睡醒了也打理好了,最重要的是决定出去见一见後宫众妃时,已时近午时,众妃们早已怨声载道没了耐性,隔著些距离便能依稀听到殿中的躁动,或叹气,或用手敲著桌子,或不停的将杯盖捏起放下捏起放下发出“哢嗒哢嗒”的清脆响声,一个个脸色难看的要命,若不是顾及著还在凤仪宫中,怕是早有人破口大骂了,亦或者说即便是在皇後宫中,照旧有人耐不住性子了。
  “他以为他是谁?没了孩子还这麽矫情,仗著皇上还愿意看一眼他那风骚样就在这张狂,他凭什麽!不过就是个罪臣之子,哦不,罪臣之子都是抬举他了,一介奴才出生,如今竟爬到我头上来作践我?!我倒要看看他还能张狂几天!”一个女声打破的躁动,尖声厉语的,若撇开这话的内容不说,这声音倒真是好听,若是夜里放柔了调调再加上点儿娇嗲,还真有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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