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贼遇上盗贼-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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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称他为天下第一贼。今晚啊，美人湖上据说有神秘人要高价出售圣王娘娘曾经佩戴的凤凰簪。”
　　“这跟天下第一贼有什么关系？”
　　“啧，天下第一贼向来脾性古怪得很，谁知道他不会突然心血来潮去偷了凤凰簪呢！”小二开玩笑地说道，把毛巾往肩上一搭，提着茶壶往别的桌子去了。
　　松香转头看枭臣：“我觉得···这茶水太烫了。”
　　枭臣吹吹茶水，放到她面前：“喝吧，不烫了。”
　　“啧！不过一个见不得人的区区小贼而已！叫他天下第一贼，实在太抬举他了！”一个不和谐的声音说道。松香看过去，还是刚才在她和小二说话时发出不满声音的人。见那人斜着眼睛在看着自己，似乎是想等着她问下去他才说才有身价感。
　　松香扭了头，嘘嘘吹着茶，不搭理他。
　　倒是枭臣眼神有些冷漠的看了他一眼。
　　那人见松香没给自己面子又被枭臣那冷飕飕的眼神一看，顿时有些恼了，却又碍于刚才枭臣那眼神的威力不敢乱动。这时候江湖上什么人都来了，搞不好人家就是一有靠山的小后辈，惹祸上身可不好。
　　不过好奇心人人都有，这不听见这个人的话，旁边就有好事的江湖人问了：“天下第一贼的轻功可是家师亲眼目睹诚心敬佩的。你怎么说他只是区区小贼而已？难道你的轻功还能快过少林原机大师？”
　　问话的人还年轻，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个初出茅庐的小子。而他口中说的原机大师一事，是两年前机缘巧合之下，拿了天下第一贼要盗的东西的人有钱有势就跑到圣元寺去躲。寺庙的人大概收了人家太多香钱不好见死不救，于是在天下第一贼去的时候，那个寺庙的秃驴骗出了不闻世事的原机大师，然后天下第一贼就和他这么对上了。
　　当然那一次结果很明显，因为后来天下第一贼实打实的出名了。
　　松香喝了一口茶，茶挺粗，苦涩苦涩的。江湖人大都喝酒，来到这坐一楼还点茶的大概就他们两个了。涩涩的味道一过去，松香就跟枭臣说：“原机大师是个让人敬佩的。”
　　只是可惜，少林自称佛门圣地，还是逃不脱世俗杂念。原机大师一支傲世雪梅，无法独活于世，真圆寂了。
　　枭臣对上她清亮的眼，点头，轻轻应了一声。
　　松香便又回头喝茶。
　　没注意到枭臣一时没有收回他的目光。中南天一楼大门敞开着，光线从上斜下打下来，打在她的侧脸上。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就像是她的脸在散发着光芒，侧脸度光，长睫低垂，眼神平静，竟是出奇的柔和。
　　他一时看得有些痴了。
　　当初那件事情他是知道的。原机大师可以算是真正的江湖大师，只是早年因为平复江湖纷争身边好友均死去，在江湖平静之后伤心之时退隐于少林面壁山，不闻世事。他年轻时便武艺高强，为人却是宽宏，行走江湖之时，指点过许多武林小生——如今这些人大都出人头地了。但在他退隐之后，江湖上就不曾有过他收弟子亦或是再指点谁谁谁的传言。
　　可是那件事的时候，虽然原机大师是被骗出来的似乎也是没有抓住天下第一贼，可是之后他却对天下第一贼独有青睐——那之后天下第一贼经常带着茶点偶尔还带着人上去看他。据说原机大师非但没有怪他扰她清修，还很高兴的吩咐少林中人不得拦她。不过换做别人就没有这等待遇了。
　　能入的原机大师的眼的人，定不会是心机短浅困于世俗的人。
　　他早知道他和她是不同世界的。即使同样身在江湖中，他却早已双手染满鲜血，满心倾轧···她却是独来独往，自在逍遥，干净纯洁。她可以和不喜欢的人和事、阴险狡诈、阴谋断的干干净净，可以做事充满善意，单纯的让人有点嫉妒。
　　却也让人和她处的开心。
　　不用担心太多阴谋，也不用担心下一刻她善良的面孔会变成恶魔，拔刀相向。
　　因为她实在是让人轻松的很。她似乎很不会隐藏自己的感情，生气的时候眼睛会瞪木着，里面仿佛下一刻就会喷出熊熊大火把你烧得干净；她开心的时候，连眉毛都是带着笑的，特别是那眼睛，笑起来的时候上面水层一样晕染着，让人情不自禁就会和她一样开心起来。
　　只是······
　　“噗···咳咳···”
　　忽然这有着美好侧面的人身子往前一倾，红唇一凸，嘴里的清茶尽数喷了出来。那水在空中划过一道虹线，折射出的阳光五彩斑斓······破坏情调。
　　枭臣伸手给她派背顺气：“喝水都能呛到，你这什么运气？！”
　　不过激动的人好像没有心思理他，瞪大了眼想听见什么天大的笑话不可思议又奇怪的眼神看着某个地方：“天下第一贼是你师弟？！”
　　枭臣手一顿，也看向那人。
　　就是刚才大谈特谈说天下第一贼不过是个小贼而已的人。
　　“哼！当然！”那人显得很傲娇，重复刚才的话：“天下第一贼原本从名百迟，是我虎踞门最为低等的弟子。专门负责打扫藏书阁。不过有一天他竟擅自闯进密室，偷了我师门只流传于掌门的绝世轻功，才会练就今日一身非凡轻轻功的！”
　　“······”
　　枭臣收回目光，淡定的拿出手帕替松香擦去嘴边的水渍。
　　松香扯扯嘴角，没有再搭话。

　　☆、第五十五章　小贼啊，你表要这么落后

　　从他说出第一句话开始，枭臣就收回了目光，淡定的拿出手帕替松香擦去嘴边的水渍。
　　松香扯扯嘴角，脸色古怪没有再搭话。
　　那人却当他们被真相唬住了，不禁洋洋自喜。
　　当即有人不屑道：“吹吧你！天下第一贼师从何门连北问楼都不知道，怎么可能是你那小小门派出来的？！我看你只是想今晚用些下三滥手段夺得那宝物，然后在赖在天下第一贼身上好自己脱身的吧！”
　　“就是！而且天下第一贼可没你们这般没修养，会去拿那没招惹他的东西！”
　　“哼！你们这些眼皮子浅的，是在嫉妒我们师门吧！”那人冷笑，“我即说了天下第一贼只是我们师门出来的扫书童子，就说明我师门轻功决不会比他邪门歪道的修炼秘籍差！而且今晚那宝物，权只看谁身手了得，武功高强者得才算！跟天下第一贼有个屁的关系！”
　　“······”一捏茶杯，松香喝茶，眼观鼻鼻观心——咱是文明人，不跟粗人计较。
　　‘碰！’
　　一声震响咋传来。原来是与那名天下第一贼的‘同门师兄’争论的男子恼羞成怒，一手砸烂了面前的桌椅。
　　“权当身手了得？你这小子意思是我们比不上你这小小门派？！毛头小儿口出狂言！好，既然你说天下第一贼是你那师们的小小童子，就让我来看看你这正式弟子能不能躲过我的千针手！”说罢，甩手一丢，袖中刷拉拉飞出一筒子针，直往那人身上来。
　　他这一手带风狠辣却没有出全力，想来是想探探对方的实力到底有多高。而一直夸夸其谈的那人看起来也不是个善茬，见来势不善，轻轻松松一个鱼跃龙门就躲开了去。那偏瘦的身影轻巧顿时如同空中的一道靓丽风景线。鱼跃龙门一出，周围看热闹的江湖人恍然发出低呼，面上闪过惊叹。
　　鱼跃龙门一招据说是原机大师在追捕天下第一贼的时候领悟轻功境界创的。其势轻灵，运气自如，要做的人身子柔软，骨骼轻便好飞腾，能够沈气丹田长久又要稳而不乱。听似简单，做起来却十分难成。非气息余长而内力沉稳者做不到；非身体骨骼轻便体态柔软者做不到。而若轻功基地练不成就，即使能够做出来也不好看，反而有点画虎不成反类犬的味道。
　　当初原机大师创出鱼跃龙门的时候，正好是与天下第一贼在天山之崖的飞虹流追逐的时候。那飞虹流高达千丈，宽至百米，水流从高处奔腾而下，拍沙打石，激流勇进，水花肆意，煞是雄伟。又因飞虹流流经处常日曝光在灼灼烈日下，它那奔腾的水花会因在烈日炎炎中折射出斑斓色彩的光色，如若雨后天边的彩虹而名飞虹流。当两人追逐到此处时，天下第一贼无处可走便使出奇特轻功顺着飞虹流之下百米，蹬石而到岸，而后的原机大师立于百米宽的河流边，目光深邃的望着这川流不息的河流，沉思良久，便思衬着，少林之物不可就这么被一小贼盗去。恰好又见飞虹流一道直流水柱奔下直击一块小石，腾出浪花，在空中穿过一道水折射出的彩虹弯出美丽的弧度，酷似腾飞越过金光闪耀的鲤鱼，灵光一闪，原机大师便创出了轻功鱼跃龙门这一式，飞到了岸那边。
　　恰好赶到见到这一招式的人，就见原机大师身着一身纯黄袈裟，弯身跃在百米宽的河流之上，体态从容，身体轻灵，神似那正好舒展飞过龙门的金贵鲤鱼，震惊佩服之余，便传出了鱼跃龙门这一佳话与这一绝顶轻功。
　　“啧···”松香也看见那人用鱼跃龙门，却轻啧一声，摇了摇头，明显是对那人的鱼跃龙门有异议，但到底这种场合她没有说什么。同时手上端起几碟小菜猫着腰往一边闪远去——珍爱生命，远离危险场地。
　　一直注意到她一举一动的枭臣抽了抽眼角：松香这不入流的样子在这些江湖人有气派的轻功飞身中实在是惹眼——你就不能换个有气势的闪躲方式吗？！
　　话是这么说，枭臣也没有用轻功，学松香一样拿着茶壶茶杯，腰肢直直的向着一边走去。
　　（松香：咱们半斤八两嘛！）
　　（枭臣：差很多好不好？！）
　　中间那里就空出场地让那两个人打了起来。
　　忽然······
　　‘刷’一把银针飞过来，打烂了松香手中的盘子，射穿了枭臣手里的茶壶。两个人看了看手里的残尸，又互相看了看，一脸淡定的丢掉了手里的东西。
　　“走？”枭臣看她。很明显这个地方他呆不下去了。什么江湖人，还没有说上两三句就打上了！简直比小孩子还不如！
　　松香回头看了看，恰好看见那个自称是她师门中人的人正用不知名的轻功飞来飞去——身姿不够轻巧，基本功还不够硬，显然还不够在几步之地大开拳脚的地步。又因为这地方小了，他这么跳来跳去，像一只鸡，滑稽的可以。
　　实在没眼看了。
　　松香回头同意到：“回去吧！”
　　然后两个人趁着众人不太注意的时候，从门口走了。
　　但是又在众人没有注意的时候，两抹身影幽灵般飞了进来，越过众人头顶，坐在了房梁上看热闹。
　　“虎踞门是什么时候出来的啊？”说这话的人有点纳闷，“我都没有听说过。”
　　“啧，你都没有听说过，就别说我了。”另一个人有些揶揄。
　　这两个走了又回来的人自然就是松香和枭臣了。他们是不想牵涉到这突然的纠纷之中，毕竟争斗开始和松香挑起话头有这么一点关系，所以刚才才从正门走了。走的时候不用轻功是不想突然消失引起别人的注意——要是不小心被一些人看见了那就麻烦了。突然回来了呢，是因为松香实在忍不下别人编排她的师门，还有本来还想来这里打听打听些消息的，这打听才出一点眉目，他们怎么能就这么走了呢？
　　所以于情于理他们回来是应该的。
　　说那么多，其实就是想冠冕堂皇的为他们想看热闹的事实找个好听一点的理由而已。
　　（枭臣、松香：你太多话了。）
　　（九月：我只是真相了而已。）
　　下边两个人打的热闹，边上的人也看得热闹。
　　上边两个人更是谈论的兴致勃勃。
　　“那招鱼跃龙门据说共有一十二势，刚才那个人好像用的是第一势——鲤鱼跳。看起来倒是轻灵，可惜内劲不足。”枭臣说。一直看着下边那人蹦来蹦去，倒是趣味盎然。
　　传说中的鱼跃龙门啊，他在那个老头听说过，还没有见过呐。那老头也是吹嘘得厉害，说自己会但死也不肯教自己。还拿着来嘲笑自己，真是小气！不过瞧着下面的那个人只用了第一招就没用过鱼跃龙门，渐渐就没了兴趣。
　　旁边的松香还是摇摇头，什么也没说。
　　没有再过多久，中间两个人打的累了，招式逐渐弱了下来，也没了初始的精神，就有许多人走了。偷跑回来的两个人也看得有些不耐烦。别看下面两个人打的鸡血沸腾，砰砰啷啷的，时间一久有点功夫的人就看出了些门道：一个飞来飞去一个甩来甩去，把客栈弄得乌烟瘴气桌椅残破不堪——就是没有再出真招。
　　看下去也没什么看头，枭臣忽然好奇了。一边顾着给下边口口声声喊停的两个人时不时弹出个石头制造仇恨值一边问松香：“小贼，你究竟是那个门派出来的？”
　　“唔···”
　　松香犹疑。神情和那晚一样说不出的古怪。
　　“该不会真是偷了人家秘籍吧？”枭臣吃惊。
　　松香想横他一眼：这么没品的事情合该是她会做的吗？刚想反驳就被枭臣接下来的一句话直接升级翻白眼了：“也是，就你这脑袋瓜子拿得到人家秘籍还能学得会？！”
　　“你别小看人行不行？！”
　　枭臣耸肩，没有接话。
　　“哼！”松香恼了，没有理他。只不过原先枭臣挑起的话头就这么被两个人状似无意的跳过去了。两个人心里有数，谁也没有再提起来。
　　但是再让两个人再继续这么打下去，他们自然什么也问不到。
　　再也忍不住，松香一捅制造混乱的枭臣，轻声说了一句‘我去后院’就飞了。枭臣自己在这也不气恼，悠哉悠哉又给喊着叫停的那男人弹了一指屁股：叫你诋毁我家小贼！打吧打吧，教训不了你也要累死你！
　　这么一折腾，大半天的时间就这么被他们这样折腾过去了。
　　到后院去的松香，不知道怎么问的还真给她问了一些东西来。只不过这东西在枭臣眼里值多少······咳咳，就是那么一回事了。
　　碧莹纱，浮水珠，缕金丝，织女簪，辟邪难。仙纱现，现重生。生苍穹，无尽富。圣天下，冶长生。
　　“听说这是这最近流传出来的。这些江湖人就为了这句话来······你怎么？”松香不解加犹疑的问。她感觉，枭臣现在看她的眼光，古怪得让她感觉自己很没有用的样子。
　　“······”

　　☆、第五十六章　出行

　　碧莹纱，浮水珠，缕金丝，织女簪，辟邪难。仙纱现，现重生。生苍穹，无尽富。圣天下，冶长生。
　　“听说这是这最近流传出来的。这些江湖人就为了这句话来······你怎么？”松香不解加犹疑的问。她感觉，枭臣现在看她的眼光，古怪得让她感觉自己很没有用的样子。
　　“······”
　　枭臣忽然不知道该用怎么样的话来骂她了。如果没有错的话，这条消息早在几个月前就应该过时了。现在再提起来，利用价值也不高。她真的是江湖人吗？来了河国大把个月了，莫名其妙被人家追杀，又莫名其妙被胡丛生找到去找莹纱，她就没有一点察觉这件事情？没有察觉那到底也会听说过吧？！竟然现在还一副新奇的样子，该说她什么才好呢！
　　而且这消息他都得了有一个月了吧？这在江湖上闹得这么厉害，而且她都还被人家找上门了拿了莹纱她竟然现在在知道这件事情的口气？！上次的浮水珠那么奇怪你就没有去查一下的吗？你去北问楼的时候除了吃喝玩乐还都问了一些什么了啊？！
　　枭臣咬牙，颇为恨铁不成钢。
　　神经大条到这种地步，要是换做在墨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