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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本凶悍之逃嫁太子妃-第4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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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抱着她,那双魅眸始终看着她,修长的指尖,一遍一遍画过她的脸颊。
她睡着了,他却不敢睡,整夜盯着她,害怕自己若睡了,醒来她就会消失。
下半夜很漫长,却也很短。
对于等待来说,很漫长。对于珍惜的这段时间来说,太短太短。
天色将明,澹台凰猛然睁开眼,脑海里一片混沌状态!空白的,一切皆为空白,她看着床顶,伸手在虚空一抓,想抓住记忆的尾巴,却什么都没抓住。
终而却有点奇怪的看着自己的手,她在抓什么?
不知道。
她是谁?
不知道。
手臂上有淡淡吻痕,她竟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却发现身上酸痛得厉害。低下头一看,自己身上竟到处都是这种痕迹!
什么玩意儿?
听到身边清浅中,有点紧张的呼吸,她骤然偏过头。入目便瞅到一个人,一个光着身子,躺在自己身边的极品男人。那张脸叫她一呆,生生愣在那里。
这张脸很美,似很熟悉,生命里、梦里,都出现过很多次。
但是又很陌生,陌生到脑海中抓不到任何相遇过的痕迹。
她终于反应过来,现下什么情况?一个不认识的男人,光着身子和她睡在一起?她二话不说,飞起一脚就叫他踹了出去,并爆出一声怒喝:“你谁啊你!”
你谁啊!
那样陌生的眼神,却是那样熟悉的凶悍。一双眼就那样,扎心挖肺的眼神盯着他。刺得他心肺俱裂,他恍惚中像做了一场大梦,遇见过,相爱过,梦醒之后,所爱之人却告诉他,你从前一直活在梦里,我们从未相识。
他不动,魅眸定定的看着她,一言不发。
倘若不是睡在床的里侧,他恐怕早已被她一脚踹下床去。其实也是被她踹下床很多次的,每当他故意逗弄到激怒她的时候。
那么这一次,他是不是也可以当成,她不过在跟他发脾气,她不过在表达一种愤怒,她不过在假装不认识他。
她只是……在捉弄他而已?
或者,其实并不是她在捉弄他。而是命运在捉弄他们。可偏偏,不想认命!
他一直就那样看着她,那是一种说不出什么感觉的眼神,却募然让人觉得他的心被人划出一个巨大的口子,有看不见、摸不着的血,从里面流出来。
看得人心里发疼,澹台凰终于慢慢冷静下来,与他狭长魅眸对视,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和疼痛感,从心尖爬了出来,不知疼痛为何,不知酸涩为何,只觉得熟悉,她抿了抿唇,有点忐忑地问:“你……我是不是认识你?”
好像是认识,但却想不起来,想不起来对方是谁,也想不起来自己是谁。
他徒然伸手抱住她,不给她任何翻反抗的机会。
熟悉到恍若隔世的怀抱,将她揽紧,随后轻轻点头:“是,认识我,我是你夫君!”
“夫君?什么东西?”她有点懵。
他沉默了一会儿,伸手扣住她的手,十指交缠,自她头顶轻轻开口:“夫君,就是要永远和你在一起的人,从生到死,皇天后土,永不离弃!”
她听不太懂,也只感觉自己的脑袋被洗了一遍一样,捞不着任何记忆,却没来由的想要相信他。窝在他怀中,有点懵懂,有点茫然的点头:“哦,我知道了!”
意思就是,这个人会永远跟她在一起,是吧?
她觉得自己不讨厌他,而且很依赖他。这种依赖来的莫名其妙,但却真实和猛烈,他走到哪里,她就想跟到哪里。
他慢慢起身,帮她穿衣服。
随后准备出去继续找血草,打理好她和自己,又轻轻揉了揉她的发,嘱咐她不要乱跑,等自己回来。然而他刚刚转身准备出去,她却忽然扯住他的袖子。
他一愣,回过头看她。
她翻了一个白眼,不太耐烦的开口道:“不是说你是会从生到死,都陪伴我的人吗?你要出去,为什么不带我?”
他失笑,从前她没失忆的时候,都未曾这样依赖过他,反而总是对他极为嫌弃,甚至她烦躁的时候,恨不能将他踹到天边。如今却……
牵住她的手,带着她往外头走。
中毒失忆之后的她,很听话,去哪里都跟着他,也唯独只相信他一个人。
包括她自己的孩子,看见过,甚至忍不住多看了几眼。那孩子们要她抱,她犹豫着抱了一下,又很快的把孩子交给墨初和夏卷。心里觉得很奇怪,明明没见过小孩子,抱着感觉却那么强烈。
这种感觉让她不敢再抱,还隐隐觉得有点可怕。
这些日子,南宫锦在想办法,君惊澜也派出了所有能派出去的人,寻找传说中的血草,并同时寻找无忧老人和莫邪!他相信,如果这东西真的存在,那两个人一定知道!
莫邪当初被澹台凰伤得很重,不知道是否还活着。但只要有一线希望,他们都不会放弃!
可,一天一天下来,不论花费多大的力气,一切都杳无音讯。
这消息传到楚国的那一日,楚玉璃手中的杯子,滑了出去。
尤其在听说,以为自己上次中毒,吃了最后一颗解百毒的药,将她逼上绝路,他刹那之间,鬓角生出了一缕白发。
他下令,去寻找血草,寻找无忧老人,寻找师父莫邪。
他自己,也跋山涉水,到处去探寻。
一场饮鸩自尽,原本是为了成全,不挡住她眼前的路。最终却成为他一生做的最错的事,将她推到了死亡的路口。而他口口声声说的守护,已经成为一个彻头彻尾的谎言!
楚玉璃,一生为命运所缚,一生为命运捉弄。他已到这一步,命运却还不肯放过他,要他背负害死心爱之人的罪孽!
要怎么做,要去哪里找?
整个翸鄀大陆被他翻遍,而整个煌墷大陆,也早已被君惊澜翻遍。
这些日子,她和君惊澜,他们从未离开过彼此。她却一天一天的忘记他,而他一天一天,不厌其烦的告诉她自己的身份。直到她手上的黑线,爬上了她最后一节手指,再隔一日,就要走到尽头。
那日早上她醒来,再一次茫然的问:“你是谁?”
那一天他没答话,只静静的看着她,没有什么的表情,却没来由的让人知道那就是悲伤。
他沉默着看着她,魅眸始终放在她脸上,一天一天的忘却,一日复一日的彼此想望、折磨。他看了她很久,在她迷惘、懵懂、询问的目光之下,懒懒的笑了笑,如同无事一般刮了刮她的鼻子,闲闲回答:“爷是谁?嗯……大抵是你心爱的人!”
“不要脸!”澹台凰唾骂,踹了他一脚,却慢慢红了脸。
她心爱的人?很陌生,但她却并不觉得这是一种欺骗,或许他真的是她心爱的人。不然为什么,听到这句话,心跳得那么快?
明日便是最后一天,明日也许就是终点,可血草的下落,半分都没有。最坏的准备,他也总该有!
他咐下人去准备水晶棺,能够容纳两个人的水晶棺。他一生责任很多,唯这一次要随着自己的心去走,他相信干娘他们,会替他照顾好孩子。他必将陪着她,没有她,他活不下去!
从生到死,皇天后土,永不离弃!
这些日子,随着毒的蔓延,她身体越来越弱,如今已经不能自己行走,去哪里都是他抱着。韦凤,凌燕,绝樱,也都被召回。她真正毒发身亡当日,会记起从前一切,她该想见她们最后一面的。
中午的时候,南宫锦急促的脚步声忽然传过来,进屋之后,便对着君惊澜开口:“我无意翻到一本医书,说澹台戟治腿的药,可以帮她再拖七天!你看……”
在这时候发现这个,南宫锦也不知道这是好还是不好。
澹台凰花了这么大的气力寻来的药,眼看澹台戟站起来的机会就在眼前,若是把这药用了……可若是不用,就这样放弃掉七天寻找解药的机会,也是……
南宫锦忽然觉得头痛,所以她干脆来问君惊澜的意思。她相信这事儿不论如何处理,惊澜也会处理得很好,会让大家没有什么怨言。
澹台凰听着,并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却感觉他抱着她的身体微微震动了一下。她有点茫然的抬头看他,用眼神询问,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但,大抵她现下的状态,他告诉她是什么情况,她也未必能听懂。
君惊澜听罢,微微愣着,陷入两难思索。多一天就多一分希望,何况七天?
但澹台戟的腿是她费了那么大的气力,才找齐的药物,这个决定,他没有资格下。
终究,他像是想明白了什么,背对着南宫锦,轻轻摇了摇头,扶着她的青丝低叹:“不必,她现下若记得,是绝对不肯的!”
南宫锦低头叹息,的确如此。
以澹台凰的性子,是绝对不肯的!惊澜是了解澹台凰的,所以不会做出违背她意志的抉择。
然,他话音刚落下,一道优雅华丽的声线,自他们身后响起:“药给她!”
这声音,来自于坐在轮椅上的澹台戟。他此刻也到了他们寝宫门口,显然是无意听到。
他一双妖媚的桃花眸看向君惊澜,眼角的泪痣也慢慢变得鲜艳夺目,照亮他坚定的容颜,他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开口道,“我同意!药给凰儿,她的命比我一双腿重要得多!”
南宫锦听到这里,忍不住出言打断,提醒了一句:“但是你要明白,你的药给她,也不过是撑过七天罢了,说不定这七天还是找不到血草的消息,她仍旧会死!而你会失去站起来的机会,你要考虑清楚,而且……”
南宫锦并没有支持哪一种选择,但她作为医者,这两个都是她的病人,她必须将眼前的事实剖析出来,让澹台戟看清楚再决定。
澹台戟打断她的话,“没什么好考虑的,哪怕有一分机会,我也必须让给她,必须为她争取!而且这药也是她为我寻来的,如今拿来救她的命,也没什么不对!”
如他先前所言,只要她没事,他愿意放弃站立的机会。
君惊澜听到这里,终于偏头看他,狭长魅眸微微扫着,却没说话。
澹台戟见他眼神看过来,又沉声道:“若不能应我,我便直接切断这一双腿,看你们还治什么腿!”
他如此坚定,面上没有半分开玩笑的情愫,定定的看着君惊澜。
两个男人对视,足足半盏茶的功夫,君惊澜终于妥协,点头:“好!”
她若还记得这些,定然不愿。但这是澹台戟的心意,他也不能不成全。
七天,不长,也不短!这七天,全天下都在找传闻中的血草……
独独这一日,澹台凰正想跟着君惊澜出门,却正好看见韫慧过来。韫慧过来的时候,跑得很快,于是奔途之中,一件物事,不小心从她袖子里头掉出来。是一根簪子!
澹台凰看了一眼,觉得挺好看,于是便伸手让韫慧给她看看。
韫慧没犹豫,很快的捡起来,小心翼翼的递给澹台凰,也在观看她的表情。这些日子,女皇已经完全不记得她们了,看见她们了当成没看见,准确来说,就像不过是看见路人。
此刻她忽然对自己的东西有兴趣,她自然很是激动。说不定,说不定还能想起她们来!
澹台凰翻来覆去的看了一会儿,又慢慢点头,的确很是精致,黄金打造,孔雀头,上面镶嵌着猫眼石,流光璀璨,一看就是收藏了很多年的古董级珍品。
君惊澜看她看得起劲,便开口问了一句:“喜欢?”
虽是年代很久远的饰物,但皇家收藏的东西里面,这样的饰物也不少。若是喜欢,便让人都翻出来给她挑选。
澹台凰点点头,又摇摇头:“说不得多喜欢,就是觉得很好看!你这玩意儿哪里来的?”
韫慧回话:“是炎昭送给我的定亲信物,炎家祖传的簪子!”
炎昭是谁,澹台凰倒不是很清楚,就是觉得有点好奇:“唔,定亲是什么?”
这一问,韫慧沉默了。其实她和炎昭的婚期,就是明日,但因为澹台凰如此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也没人有心情举办什么婚礼了,尤其这样的话,此刻由澹台凰问出来,令人很快想到女皇跟太子,似已经定亲很久了,可是兜兜转转,到现下都没修成正果。
从前对这两人是羡慕,如今……是同情?
婚事无论如何,前后需要两日,如今女皇的记忆只能保持一天,这时候就连举办一场婚礼,对他们来说也是一种奢侈。
韫慧不说话,澹台凰又问:“定亲之后,是不是就应该成亲?”
“是的!”韫慧点头答了一句。
这下,澹台凰倒来了兴致,兴高采烈地道:“那你们什么时候成亲?成亲是不是很好玩?啊,我能去凑热闹吗?”
澹台凰这会儿只是穷开心,她却不知道婚礼中会发生的事……其实,谁都不是神仙,也没人能未卜先知。
这……
韫慧一下子不知道怎么答,只是这会儿却是皱眉,这时候谁会有心思成婚?
而澹台凰,也是中毒这些日子以来,第一次对什么事情,展露出兴趣来。这会儿看她苍白的脸上,慢慢展露出有点激动的神情,君惊澜开口答:“他们今日成婚!”
韫慧骤然抬头看向君惊澜。
见他面色沉寂,看向澹台凰的目光含着宠溺,而澹台凰听完这话,脸上慢慢展露出愉悦的笑意,她忽然明白过来,点点头:“是,我们今日就成婚了!我就是来请你们喝喜酒的!”
女皇陛下能因为这件事情觉得愉悦,太子便要成全她这一番心情。所以她和炎昭今日就成婚!
炎昭和韫慧的婚事其实早已准备好,只是这一次因为澹台凰的问题,所以停着。现下忽然说要办,举办起来也并不十分仓促,因为很多东西,事先早已都准备好。
再加上皇宫的司仪们出去帮忙,这婚事没多久就弄得是妥妥贴贴的,敲锣打鼓的开始了。
澹台凰如今身子不好,就连出这么个门,也是君惊澜抱着她。
韦凤她们都跟着,如今好姐妹大婚,她们却没有一个人能笑得出来。倒是澹台凰一个人挺高兴的。只是看着眼前这些场景,她忽然觉得十分熟悉,艳红的衣,吹吹打打的人,围观含笑的宾客,这场景,似什么时候见过,不……是亲身经历过!
这样一想,她忽然觉得有点头晕。
伸手扶了一下自己的额头,那熟悉感慢慢消失之后,头晕的感觉也慢慢没有了。君惊澜低下头,问了她一句:“不舒服?”
“刚刚有点,现在好了!”她冲他一笑,很快的回答。
他看着她的笑,有一瞬间愣神。随后也笑笑,老天给他们磨难,但也有垂青他们的时候。比如他以为她失忆,就会对他无比冷漠,却没想竟会如此依赖他。或者是因为太相爱,所以她心中有太多关于自己熟悉的影子。
她近来总会头晕,然而也好得很快。此刻她说无事,他还是伸手帮她揉了揉太阳穴。
他这样一伸手,宽大的袖袍下滑。这些日子澹台凰从没仔细看过他的身体,因为每天都是刚刚认识,她总会不好意思。可他这般动作之下,下滑的袖袍,正好露出他一截手臂。
她脑袋忽然晕了晕,看着他手臂上的玫瑰,还有下面那一块焦黑。
整个空间,忽然在她面前扭曲了几下。
朦朦胧胧之中,脑海里闪过一片湖泊的踪迹,那湖上是长廊,长廊之上是花灯,画着一些熟悉的场景。
她看见一个弯弯的月亮船,漫天的孔明灯。
还有那朵携刻于他手臂的玫瑰。
那时候,是谁抱着她说,“看见了么,这朵玫瑰,不会只开几天,它会开一生一世!爷今日送你的真心,也是一生一世。”
她忽然伸出,攀住他的手臂。
他微微诧异低下头,看着她的手触及之处,那朵玫瑰,还有当日在岩浆中烧焦的痕迹,他慢慢抽出手臂,扫了一眼那焦黑,笑问:“很丑?”
她愣了一会儿,方才脑海中闪现的记忆,在一秒钟消散,再也抓不到任何痕迹。感觉自己像忘了什么,又慢慢的觉得应该是想多了,笑了笑,摇头道:“不丑,刻得很传神,像真的一样!”
他怔了一怔,慢慢笑了。
像真的一样……其实它就是真的。只是,他予她的真心,他赠她的玫瑰,她已经都不记得了,却就剩下这一句,像真的一样……
没回这话,只点点头,抱着她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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