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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落凤-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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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如此残酷的死法,杜松竟感觉喜悦。
唐凤灵接过侍卫递过来的火把,重重火势中,杜松已然化成一堆灰。“去拿醋来,泼在此处,以免传染。”唐凤灵如此嘱咐,既而问道:“杜侍卫今天可有进宫?”
递火把的侍卫回道:“唐大人,杜侍卫今天负责看守寿安宫,方才他刚交班出宫,没想到,竟就这样死了。”言语中,说不出的惋惜。
唐凤灵与唐沐青皆是一滞,杜松果真看守过寿安宫?为何唐沐青没有遇见过?当下心觉不妙,忙朝寿安宫冲去。
“你在担心什么?”唐凤灵见唐沐青一幅天蹋地陷的表情,边飞边问。
“自然是担心太后的安危。杜松居心叵测。”唐沐青心忧如焚,寿安宫是她负责,万一出了事,她怎对得起皇上的信赖和太后的宠爱?日后有何颜面在宫中行走?
“你认为杜松是故意将热疫带进宫?”唐凤灵怎么也不敢相信,杜松竟会行如此凶险的一招。
“不然呢?为何他死时,没有多少痛苦?眼里还带着笑?他定是为了替紫微报仇,不昔引疫上身,再将后宫搅得鸡犬不宁。”唐沐青说着,眼中闪过狠戾的神色,细碎的银牙咬得兹兹作响。若真是如此,她定会咒这个杜松,下了地狱也不得好。
唐凤灵的心中,却似翻江倒海,如果自己能适时的安慰杜松,化解他心里的结,令他看清那金箭是有人刻意为之,他便不至于有如此愤恨之心,既而晾成今日之患。
她愤愤的咬牙,定要查出暗放金箭之人,一雪皇上的冤屈。也令死者死得冥目。
寿安宫果然翻了天,刚到门口,便有用纱巾遮面的宫女过来欠身禀道:“两位大人,寿安宫宫女小环突然浑身燥热,似火在体内烧,太医过来诊断,竟是百年难得一遇的热疫。”
唐沐青似霜打的痂子,倾刻就嫣了,她还是晚了一步,可是就算她早回一步,能挽回什么?改变什么?
“该死的杜松。”她低低咒骂,突然抬起头,急切的问道:“寿安宫其他人呢?”
“皇上有旨,凡与小环有过接触的人都被隔离到未央宫,包括太后。”
唐沐青听完,忙朝未央宫行去。
“这位姑姑,太医说此疫有得医吗?”百年前,千年火凤见过热疫尸骨,并听尸骨的魂灵说过,此疫,人间尚无医治之术,但不知一百年后的今天,可有法子医。
“大唐大人,胡太医说,这种疫症目前是没法子,但太医院正在研究,也许过一日便会有新药方来试。”
唐凤灵缓缓舒了口气,有尝试便还有希望,总比白白等死的好。
“那小环现在情况如何?”
宫女突然嘤嘤抽泣,“怕是不行了,太医说恐怕过不了今晚。”
 


、第二十五章御赐金箭

“都是那个杜侍卫。奴婢听宫女们说,杜侍卫一早进宫,送给宫女们一碟绿豆糕,小环一时嘴馋,抢先吃了一块,吃完便出事了。胡太医说,那盒糕点中撒有热疫的种子,像是用天茫草培育出来的。想不到,杜侍卫这样老实的人,竟能做这种丧尽天良的事。”宫女凄凄艾艾的述说。
想起杜松眼中的满足与喜悦,唐凤灵心里一阵悸痛,这个杜松,实在可恶,昨日紫微明明嘱过他不可白送性命,为何才隔一日,他的复仇行动便已开始?为了报仇,他竟枉顾他人性命。一个小小的宫女,也是有家人的,如果人人都想着报仇,怨怨相报何时了?可是,一个小小的侍卫,从哪得来的疫种?天茫草远在天边,他又从何处培育?
南书房近在咫尺,脚步似有千斤重,发丝在风中勿自纠缠,一如她如麻的心事。热疫可通过空气传播,只要接触过那碟绿豆糕的宫女,全都身感不适,半日功夫,后宫哀号遍生。一切全因那只莫名其妙的金箭,可是,她却茫然无绪,如何向皇上交待?
王公公已在书房外守候,见到她,慈爱的一笑,恭敬的屈身,“唐大人,皇上已候你多时了。”说完,便替她打开了书房的大门。
日已西斜,南书房内光线幽暗。书房阔大,夏明轩静坐在龙椅中,似旷野中一只黝黑的影,孤寂,荒凉,脸上的神色也一并融入无尽的黯然中。
“皇上。”声音如微风抚过湖面,漾起淡淡的涟漪。
“嗯。”夏明轩缓缓睁眼,阴暗中的两只眼闪着平静却锐利的光。
“臣失职,令皇上受惊。”唐凤灵深深一礼,言语中皆是羞愧。
“此事你怎么看?”夏明轩依然淡雅如菊,纵然身处黯然之中,亦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的气定神闲之气。仿佛辰时那样的勃然大怒与他无任何关联。
“怒臣直言,皇上的金箭交由哪位大臣保管?”唐凤灵望着他,他一向冷静的神智中,大概已有了些判断。
“太后说得没错,树欲静,而风不止。此事,万不像朕所看到的那样简单。”他悠然叹息,就有淡淡的带着些许忧郁的龙涎香扑面而来。“金箭一共三支,朕曾通告天下,见金箭犹如见朕,执金箭者掌有生杀大权。”
唐凤灵一愕,金箭如此权威,怪不得杜松会深信金箭由皇上授意。
“可是,这三支箭,一支,朕给了唐将军,用于惩治边关其他关口图谋不诡的武将。一支,朕给了朕的皇弟靖王。朕知道母后一直对他心存介蒂,他身边一直有母后的细作,朕担心他随时性命不保,这才以金箭相赠,供他防身。”说到此,他顿了顿,望向她的眸中多了些无奈与颓败之色。“先皇子嗣不多,朕的母妃死后,朕就只有靖王一个有血缘关系的至亲,朕无时无刻不记挂他的安危。朕知道,你是未来的靖王妃,原本不该跟你说这些。”
唐凤灵心中荡起一层暖意,“皇上,臣是侍卫大臣,不是什么靖王妃。”
夏明轩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日后有你保护靖王,朕也可安心。”
唐凤灵低垂着头,不再抬眼看他,两颊滚烫,一颗心莫名的乱撞,好在,黯然中,夏明轩看不清她的炯态。她的生命不需要与靖王有任何关联,也不需记挂靖王的安危。从前如此,往后更应如此。
“第三支箭,朕一直放在南书房。朕听说了杜松与紫微之事后,曾派王公公查过,那只金箭一直放在书阁之中,现在仍布满灰尘。”他的眉深深蹙起,仿佛眼前是个解不开的死结。“如果真是这样,那这只射向紫微的金箭,是出自何处呢?唐将军远在边关,第三支箭又存于南书房。”
唐凤灵惊得脱口而出:“靖王?!”
夏明轩的眸中破碎出生生的痛楚,眉蹙得更紧。“朕不希望是他。”
唐凤灵自知心直口快,揭开了夏明轩最不愿意揭开的伤疤,却又不知如何是好,只得红胀着脸,低语道:“皇上,靖王手无缚鸡之力,但那射箭之人功夫极好,一箭直中身体要害,一眨眼便飞身逃走。”
夏明轩的眸中闪过激动的光,“靖王府有的是一等一的高手。”
他的眸光割在唐凤灵的心上,那样白衣翩翩的人儿,那样风流快活的王爷,为何要用这卑鄙的一招?杜松的热疫种子和天茫草又是从何而来?
“皇上。”唐凤灵百思不得其解,“如果是靖王,他为何要害皇上?”她仍不懂,本是同根生,为何总会有骨肉相残之事在她身上或周围发生?
夏明轩的眉突然舒展开,袍袖大挥,“靖王有理由恨朕,但朕却不信他会如此对朕。如今之计,先要想办法控制并医治热疫,另外。”他的眸光陡然一亮,似两柄闪着寒光的剑,看向唐凤灵,“唐大人速速查清此事,但不许冤枉了靖王。”
唐凤灵领命转身离开,夏明轩在她身后又吩咐:“就算真的是他,也不许伤了他。”
唐凤灵脚步卒顿,鼻子一酸,眼泪便旋在了眶中,她拼命忍住,快步跑出南书房。如果真的是靖王,她该如何向皇上禀告?夏明轩的心中存着侥幸,一如她曾经在天牢中,对如贵妃害她的事存着侥幸一样。她是太明白此时他心里的痛楚与期盼了。
血红的残阳悬挂在西边,将落未落。此时的京城,华灯初上,红袖馆中的女子早已细细妆扮好,罗列堂前,殷殷期盼高贵的客人。以貌取人,是红袖女子常胜不败的法宝,一旦攀上高枝,不止身价倍增,日后说不定能跳出欢场,独侍一人。
所以,当一身官服,金冠束发的唐凤灵出现在大堂,就有不知情的女子似蝴蝶般,扑向那未绽的花蕊。周身茑笑连连,各色纱裙翻飞中,浓重的香气也尽入鼻端,好一片姹紫嫣红,好一幅春色满园图。
“官爷,看得好面生,瞧您竟还脸红呢。”
“官爷,到奴家房里喝两杯如何?”
“官爷,还是到我那去吧,我那可有上好的女儿红。”
“我看,你们真是一群饭桶,这么大个女人站在这,你们竟对她笑?识相的,快给我赶出去。”有讥笑声传来,到最后,讥笑转为怒意。
那些女子果然如临大敌,纷纷后退,窃窃私语。
唐凤灵转身,那徐徐下楼来的,竟是一对呼之欲出的蜜柚。“蜜柚姑娘。”她朝她浅笑。她曾听唐沐青如此称呼胸脯饱满的女子。
那女子先是一愕,既而反应过来,“鸡蛋美人。”她笑盈盈的走近,望着她平坦的胸部,缓缓开口。
女子中暴发出一阵哄笑,清脆的哄笑,如炸响的鞭炮,红袖馆内好不热闹。
唐凤灵也不恼,依然讨好般的笑,“在下找白玉郎。烦请姑娘带个路。”语气与神态,说不出的客气,恭敬。
就算如此,也保不准被蜜柚姑娘哄出门,女子扮男妆,私闯青楼,传扬出去,是多损名声的大事呀。这种风险,唐大人冒不起。
“白玉郎不在。”蜜柚的眼神已瞟向门外,“我也正在等他。”
唐凤灵的心猛的咯噔一下,那张脸似被人当众扇了一掌,“你在等他?”
蜜柚收回的眼神落在她红扑扑的脸上,“怎么?不行吗?难不成你就是他屋里的那位?”
“姑娘误会了,在下找白公子,有正事相询。”唐凤灵用手轻拭面颊,正如她所感知的,真的好烫,若是此时有盆凉水泼过来就好了。可是,千年火凤什么时候学会脸红心蹦了?
“那也得等,鸡蛋美人不如就在大堂坐下,边饮酒边等吧。”到底那蜜柚不是欺人太甚的主,一指窗边一张桌,便有女仆端了酒放在桌上。
唐凤灵却无心饮酒,目光在入口处徘徊。
就见一黄纱遮面的女子进来,唐凤灵心笑,正是被她占了便宜的舞妓。
“你可来了,今天白公子亲自弹琴,你可得好好跳啊。”妈妈见得来人,匆匆从二楼处跑下来,边跑边摇着手里的丝绢,用千回百转的语调嘱咐道。
“是,妈妈。”黄妙女子欠身一礼,就欲上楼。
似冰水袭面,唐凤灵猛的醒转,那声音,明明是她所熟悉的,只是在她所熟悉的声音中掺加了些媚态。难道?她望着那袭身影,手紧攥酒杯,杯内的液体也似受了感应般,在杯里激荡。
四姨娘?!难怪昨夜唐沐青非要拉她来验证。但昨夜的黄纱除后,却不是四姨娘的面容,声音也不是方才的声音。唐沐青定然没有听错,也许四姨娘正是舞妓之一。唐凤灵心似鼓擂,当下便飞身朝那袭黄纱袭去。
“这位官爷好生无理。”唐凤灵的身形在半空中猛的一滞,就见到妈妈那张浓妆艳抹的脸,不知何时又窜到了二楼,生生挡住了她的路。
唐凤灵气恼的落地,却又担心被这些女子哄走,当下赔笑道:“妈妈,方才那女子是谁呀?”
妈妈的脸一仰,“那是我们红袖馆的舞妓,只卖艺不卖身的。公子可别指望打什么歪主意。”
唐凤灵故意抹了抹嘴边的哈拉子,“妈妈竟请了这样美丽的女子来伴舞。真乃仙子下凡人间啦。”
妈妈得意的笑,“那是,红袖馆号称京城的头号馆,绝不是浪得虚名。”
 


、第二十六章金箭易主

“白公子到了。”一众女子快活得如枝上的百灵,欢呼雀跃的涌向门口,一只只香绢在白玉郎的粉面上逗留,那张粉面登时被围成了五颜六色。唐凤灵心下暗道,这个靖王,就会风花雪月,若说他能痴情专对某一人,恐怕是绝不可能的事。这样一想,心里登时有股酸味弥漫。
“公子啊,你去哪了?一整天没见,可想死奴家了。”
“就是啊,公子,真正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呢。”
“公子,你的新曲谱好了吗?今日我们姐妹都想为公子的新曲添彩呢。”
“就是啊,公子,为了公子的新曲,我今天都推了张大人的约呢。”
白玉郎眸光陡然一亮,扇骨抬起那细长的下颔,“美人,你无需推掉张大人,张大人见到你的舞姿,定会更加爱惜。”淡淡一句,竟说得风情万种,酥麻入骨。
唐凤灵突然问:“张大人?哪个张大人?”
妈妈细目一扫,腰肢一扭,双臂环胸,“自然是皇帝身边的红人,言官张渔了。”
唐凤灵心下一拧,真看不出,那不知死活的老匹夫竟也是红袖馆的常客。只见那美人,细颈粉臂,桃目樱唇,说不出的妩媚动人,此时正顺势往白玉郎的怀中扑来,一幅美人入蹋的墉懒之态,羡刹旁人。
“白公子。”唐凤灵朗声唤道,声音如空谷大喝,登时吓住了满枝的鸟雀,就是那欲扑入怀的美人也适时止了扑势,醉眼朦胧的看向二楼,一脸的不甘与挑衅。
唐凤灵的心似要从胸口蹦出,脑中登时一片空白,吱唔着说不下去了。
“唐大人来此有何事?”白玉郎的眼中闪过惊喜,他一直以为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万料不到她会主动来找他,且此时的唐凤灵,两颊通红,言语吱唔,一幅小女儿家的可爱之态。心中一软,别了莺莺燕燕,朝二楼走来。
“宫中之事可有耳闻?”唐凤灵低声问,似暖风鼓入耳中,白玉郎心下一怔。
“看来王爷只知道快活,竟全不知晓。”唐凤灵的话不犹得一酸,他终日沉在这温柔乡,并不稀罕旁人的记挂。
“凤灵。”
她的眼中不觉蒙上一层水雾,却拼命眨巴着眼睫,欲将那水雾生吞回去,这个细微的动作被他看在眼内,说不出的心痛如绞。“不如进暖阁详谈?”白玉郎垂首便见一室诧异的目光盯向二楼,心知不便如此招摇,便拉了唐凤灵往二楼西首的暖阁走。
“这人是谁?公子对她,可真的不一样呢。”有人打翻了醋坛,不服气的叫嚷。
“是昨天从公子怀中掏走一百两银票的那位。”有人眼尖,恍悟过来。“也就只有她,能在公子面前如此放肆。”
“我看她也不见得有多美,女妆的样子估计还不如你我呢。”有人扭动腰肢,眸光流转,醋味更浓。
“我看今天的红袖馆是被醋泡过吧。这般酸溜,妈妈,我不呆了。”有人娇笑那一众人等,正是蜜柚姑娘。
“天下的男人多的是。公子纵然平日如何宠你们,却从不肯沾染女色,各位这是吃的哪门子的醋?”妈妈下楼来,恼怒的叉腰怒骂。
“就是,传出去,别馆的会笑话咱们姐妹的。各位还是识相点,别总惦着白公子。”蜜柚姑娘补充道。
“你方才不也在等白公子?”有人讥笑她。
蜜柚嫣然一笑,并不解释。
月光流泻满室,暖阁之内,无需烛火。室内临窗放着一架古琴,可惜其中一根弦已断,颓然的垂向地面。
“耽阁王爷演凑了。”唐凤灵坐于断琴前,惋惜的抚摸琴弦。
“无妨。凤灵,宫中出了什么事?”白玉郎见她一脸忧伤,心知不妙,站在她身侧,纤指抚上她瘦削的肩。
唐凤灵一颤,辗转挣脱温热的触感,一脸娇红。“王爷手中的御赐金箭何在?”她强忍住心中波澜,平静的问他。
白玉郎轻轻舒了口气,月光如玉般洒在他脸上,他的脸纤尘不染,一如仙人。“本王早已将此物送给太后。”
唐凤灵望着他,纵然他白如透明,此刻,她依然无法看透他。“为何?”御赐的防身之物,为何要转送他人?
白玉郎唇角轻扬,勾起一抹优雅的弧度,眉眼轻弯,眸中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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