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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栖朱明-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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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商量妥当后,允炆见马全面带忧色,心中了然,“师傅可是担心婉婉?”马全神色有些黯然,“我和她母亲都很是担心她,在大本堂人多口杂却是不能问,她在坤宁宫可是还好?”
提起坤宁宫,朱允炆眉头微蹙,话语中带了丝厉色,“宫中之人,大抵如此,见皇祖父冷了坤宁宫,皇祖母也闭门不出,跟红顶白之事想必也会有。师傅放心,给他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欺到皇祖母和婉儿头上。”马全见允炆浑身散发着隐隐的煞气,微微愕然,心情却是复杂,稍稍有些不安,却又觉得欣慰。
马全想了想又问道:“那皇后娘娘呢,可是还好?”允炆听罢神色顿时黯然,脑袋微微耷拉下来,方才露出丝与他年纪相符的稚气:“我已经搬到乾清宫了,每日去请安,皇祖母只是推脱不见,与皇祖父一起去时方才能见上一面,磕头请安后就被赶了出来,连话也说不上两句。”马全暗暗心惊,自己一干人等见不到皇后就罢了,连允炆也……帝后相疑竟到如此地步?
朱允炆见完师傅,换上一身不起眼的素色常服,带着秦全儿偷偷去了坤宁宫,轻车熟路的向婉儿所在的厢房走去。还未至门口,就远远听到房内传来隐隐的争执声。
允炆心底一沉,脸色难看起来。门口围着一圈看热闹的太监宫女们,见他到了,吓得连忙跪地就要磕头。允炆快步走到门前,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一群人俱是闭了嘴。允炆刚听了几句,嘴角都差点气歪。方才与师傅信誓旦旦,余音未散,却是自己扇自己一巴掌。
只听屋内传来依云气冲冲的声音:“王嬷嬷,每年秋季,姑娘这里按例应该添置三件罗衣,如今只送来两件不说,还是陈年的旧料。您是尚服局的老人儿了,今天您非得说清楚,这是哪里的规矩?”
那老嬷嬷呵呵干笑了两声,“我说依云姑娘,皇后娘娘不理事儿,如今宫中是一团乱,惠妃娘娘刚掌六宫事务,事情可多着呢,哪里还顾得上这些小事儿。这一季就只能这样先将就着了,等尚服局事情理顺了再说。”
说到这里,那嬷嬷话锋一转,语带讥诮道:“依云姑娘,你气性也别太大了,就连皇子公主,也只两件呢。你家姑娘再尊贵,放到民间也不过是个暂住别家的亲戚而已,哪有挑理挑到亲戚家的?”这一番话说得尖酸刻薄,将依云气急,就要上前与那嬷嬷厮打。
王嬷嬷见依云泼辣,不由有些发急,口中叫嚷着:“都说坤宁宫的人最守规矩,我看却是未必。”边说边躲,急急退出房门,却一头撞在站立门口的朱允炆身上。那王嬷嬷只以为撞着了看热闹的小太监小宫女,开口就要呵斥,抬头却见是朱允炆,不由吓得一个激灵,呆愣在那里。
朱允炆眼中闪过丝戾气,看也不看那嬷嬷,抬眼向秦全儿使了个眼色。秦全儿瞅了瞅王嬷嬷,心中咯噔一下,上前低声对允炆道:“殿下,这位尚服局的王嬷嬷,可是代王殿下的乳母。”朱桂的乳母?允炆盯着秦全儿,唇角一弯笑道:“皇子乳母可以随意冲撞我,宫中可是有这样的规矩?”
秦全儿被他盯得一哆嗦,哪敢多说,连忙挥手,上来两个太监将已是吓傻了的王嬷嬷拖了下去。王嬷嬷方才反应过来,大骇,从太监手上挣扎出来,口中却是胡乱叫嚷求饶:“殿下饶命,殿下饶命,我是代王的乳母啊,你可不能随意打杀我啊。”朱允炆敛了笑容,眼波一闪,冷冷道:“今日我就先要了你的命,再向十三叔请罪。”
那两个太监上前架住嬷嬷胳膊就要往外去,却被婉儿叫住了,她走到允炆跟前,拉着他胳膊低声道:“惠妃娘娘刚掌六宫,你就将代王的乳母杖杀,传出去还不知会变成什么样,今日暂且饶她一条性命吧。”朱允炆看着婉儿那张精致小脸,颇有些恨铁不成钢,想斥责她几句却又舍不得,无奈的对秦全儿道:“拖下去打三十杖。”话音刚落袖子又被婉儿拽了拽,允炆叹了口气:“留她一条性命。”
朱允炆跟着婉儿到了厢房内,让从人退下,斜着眼睛将婉儿看了又看,方嗤道:“都说你像皇祖母,我却没怎么看出来,但凡你硬气一些,何至于让奴婢们爬到头上?”婉儿也学他样子斜瞅他道,“我还不容易施了个哀兵苦肉计,被欺负的越惨,皇上的气消得越早,这下可好,全被你破坏了!”
允炆转念一想,已是明白她一丝,却是不太赞同,皱着眉头道:“皇祖父那边自是有我,哪用你这般委屈自己?”婉儿暗叹,果然是天之骄子,半点亏也吃不得:“不过是几件衣物,多一件少一件又如何。”允炆见她不以为然,肃容道:“这却不然,你还是不够了解这宫廷。宫中和朝堂一样,最是个得寸进尺之地,你若稍稍退却半分,对方只会以为你好欺,步步紧逼,直到你最后毫无退路。”
允炆见婉儿听得入神,继续念叨:“你看我父亲就是如此,贵为太子,众人皆夸他心慈,可明刀暗箭却是从来未断,若不是皇祖父皇祖母维护,早已被吞的连渣都不剩了。”婉儿愣了愣,心底颇有些微妙,素来是她较允炆更为成熟,由她来教他,不知不觉间竟掉了个个儿。
允炆想起那王嬷嬷,眉头微蹙,有些踌躇的说道:“婉儿,你还记得含山姑姑那时被永嘉欺负吗?”婉儿对那件事情印象极为深刻,点了点头,却听允炆继续说道:“都说惠妃娘娘惟皇祖母马首是瞻,我却总觉得储秀宫不太对劲。她现在代皇祖母执掌六宫,你平日还是得防她一防。”婉儿因含山一事对储秀宫上下印象都不太好,心中早已有些戒备,见允炆如此说,忙点头应下。
说曹操曹操到,两人正话语间,却听依云在外面报:“姑娘,含山公主探你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每个作者都会在文中加一些自己的幻想和期望,尤其是男主。作者最为痴迷的其实是那魏晋风流。魏晋时代讲究名士风度,要求举止旷达、姿态潇洒,七情六感不行于色。无论内心如何,表露在外的应是从容和平和。名士风流的最高境界,见喜不喜,临危不惧,处变不惊。如世说新语雅量中写道:谢安在得知淝水之战大捷的消息后,“意色举止,不异于常”,这是何等境界!!
话分两头表,这样的名士,情感含蓄到这个份上,爱上他们的女子非得憋屈死不可。
好吧,又开始话唠了,大家权当趣事看看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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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达身死太孙立
自皇后避在深宫后,前来探望婉儿的后宫女眷,也只有寿春和含山两人。含山被宫人引进婉儿的厢房,看见朱允炆也在,颇为意外。允炆向含山行了个礼,眼神在婉儿身上流连了半饷,方才恋恋不舍的离去。
含山上下打量了婉儿一番,笑道:“你气色倒是不错,看来这种深居简出的日子很是适合你。”婉儿知她是安慰自己,不由莞尔:“来往人少,正好可修身养性。”两人又说了会子话,婉儿想起与允炆方才所言,抬眼扫了扫含山,眼珠微微一转,试探着问道:“含山姑姑,永嘉姑姑对你百般纠缠,韩妃娘娘可是有什么事情招了惠妃娘娘的忌讳?”
含山顿住,脸色微变,看了看婉儿:“此话从何讲起?你……你从哪里听来的浑话?没有……没有这回事。”言语间,眼睛却看向一边,不敢直视婉儿。
婉儿见含山表情,暗暗生疑,目不转睛的盯着含山,也不说话。含山被婉儿看得心中慌乱,有些坐立不安,过了片刻就要起身告辞,慌慌张张间只听咣当一声脆响,一块玉佩掉在了地上,却正好落在婉儿脚边。
婉儿知含山胆小,见其如此不安,心下略略有些过意不起,忙弯腰帮着拾起那块玉佩,却是觉得有几分眼熟,仔细一看心中微动。那是一块环佩,极为特别,是那鲜艳的太阳红色,蛇纹石质。乍看之下,环佩红中透白,细细一看,正中刻了只似凤凰般的白鸟,昂首长鸣,甚是威武。
婉儿心中惊讶,却是神色自若,将那环佩递给了含山,却是笑道:“含山姑姑这环佩倒是别致,婉儿跟在皇后娘娘身边这么些日子,却还没见过此等颜色的玉,红中带白,却是少见。”含山见婉儿转了话题,不再追问韩妃与惠妃之间的事情,长舒了口气,她一边接过那环佩系在腰带上,一边笑道:“这是我母妃从高丽带过来的环佩,这蛇纹玉正是那上等的高丽玉。”
高丽玉?婉儿心下正转着念头,却听含山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你也知道,我母妃原本就是高丽进贡给大明的女子。这等玉佩,据说那高丽使团进贡的女子人人皆有,上面那只白鸟,是高丽一族传说中的神鸟白皓。白皓的高丽名,取那开创之意,自是高丽一族对远嫁大明的女子的期盼。”
那种玉佩居然是这等来历,婉儿脑中念头闪过,却是有些莫名惊诧。待得含山走后,婉儿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心神不宁,实在忍不住,起身让依云将张嬷嬷唤了进来。张嬷嬷进了婉儿厢房,见其小脸皱的像个包子,如小大人般,不由肃容道:“姑娘,可是出了什么事儿?”
婉儿想了又想,带着几分犹疑的问道:“张嬷嬷,在宫中这么长时间,却从未听人提过燕王的母妃,他母妃……可是高丽人?”张嬷嬷大惊失色,连忙上前捂住婉儿的嘴,看了看四周方才低声道:“我的小姑奶奶,这话可不能乱说,这可是宫中禁忌的话题。”
婉儿满脸疑色的盯着张嬷嬷,这却是为何,要说高丽妃,洪武帝宫中妃嫔可不止一个两个,如此遮遮掩掩定然另有玄机。张嬷嬷见婉儿目不转睛的盯着她,一副不依不饶的态势,不由有些头疼,却又担心她不知就里,到了外面说错了话。
张嬷嬷叹了口气解释道:“燕王生母是碽妃,确实是高丽进贡的女子,早些年就薨了。你只需知道,她的死确实有些说不出口的阴私。”见婉儿仍旧睁大眼睛,面带好奇之色,张嬷嬷脸色一板,低声反复叮咛:“姑娘,你可别理会太多,这是皇上最为忌讳的话题,在外面可别说漏了嘴。”
婉儿关心的重点却不在这里,她想了想又问道:“碽妃与韩妃年纪相差有些大,她们在宫中关系如何?”张嬷嬷见婉儿突然转了话题,微微有些诧异,回忆片刻方道:“宫中高丽妃自成一体,彼此之间关系都还不错。我印象中,韩妃虽比碽妃晚入宫多年,却与她走的很近。”婉儿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碽妃是高丽人,与韩妃熟识,惠妃千方百计要从韩妃那里得到的匣子,可与碽妃和燕王有关?碽妃为何而死?为何会成为皇上的忌讳?婉儿在床上辗转反侧,苦思冥想,却是几乎一夜未眠。
先不说婉儿在宫中的纠结,郭桓案最终的结局却颇富戏剧性。钦差马全协审刑司吴庸拷讯此案,居然牵连全国十二个布政司,并涉礼部尚书赵瑁、刑部尚书王惠迪、兵部侍郎王志、工部侍郎麦至德等一干朝中大员。
此案审到此处,钦差马全与主审官吴庸之间发生了极大的分歧。吴庸向来以行法严苛闻名,被称为酷吏,为了迎合上意,主张彻底追查六部左右侍郎以下及诸省官吏,并将赃粮深追到底,即使追至民间富户倾家荡产也在所不惜。马全好心苦劝,吴庸只是不听。
马全一气之下拂袖离去,私下跪在洪武帝痛哭流涕的陈述道:“皇上,国之蠹虫固然可恨,却是不能大兴诏狱。照这般下去,直隶与各省牵涉官员数以万计;而到了民间,三吴一带,浙东浙西的故家巨室俱会倾家荡产,消失殆尽。皇上,水至清则无鱼,他们一倒,那朝堂政事何人去理?数以百万计的佃户农庄谁去弹压,朝廷又从何收税?皇上要以大局为重啊!”
洪武帝见马全为那些官吏和士绅说情,脸色一变,就要勃然大怒。朱允炆偷眼扫了扫祖父脸色,急忙上前几步,也顾不得尊师重教,面红脖子粗的跳出来与马全争辩道:“师傅此言差矣。这些蠹虫能做下此事,却是不能轻饶。那朝中官吏的空缺,又有何可虑?除去他们,自然有大把大把的人等着擢拔。至于那些富户士绅,没了他们,将田地分给那些庄家佃户即可,何需多虑?”
洪武帝原本还对马全之言颇有些愠怒,此时听孙儿一言,却是有些哭笑不得。洪武开年以来,经历多年战乱,人才凋落,就是如今这些吏员,也是这么多年通过各种方式将将凑齐,连马全这等新科探花,就已身负重担,可见人才稀缺。还哪里来的大把大把的候选官吏?真是说起来轻松。而庄家佃户分掉农田,从根里颠覆了千古以来的地主农户之间的关系,更万万使不得。洪武帝用手指轻磕书案,却是开始思索马全之言。
马全和允炆见洪武帝已有松动,对视了一眼。马全趁热打铁进言道:“皇上,此案重惩元凶与首恶,杀一儆百即可,剩下之人却是不宜大肆牵连。”洪武帝看了看马全,突然笑了一笑道:“那几个六部侍郎和北平官员,自然是首恶,进周口中的元凶,不知所指何人?”
马全一震,不由苦笑,果然还是提及了这个问题。他连忙敛了敛心神,却将心底思考已久的答案说了出来:“皇上,此案的元凶,自然是最终得益之人。这人就是……”马全心一横,咬了咬牙道:“此人正是魏国公徐达。”从头到尾,却是提也不提燕王,躬身站立一旁,垂首肃穆。允炆见马全提及徐达,眼中闪过丝寒光。
洪武帝抬起眼皮,微微扫了扫马全,暗暗点头,过了半饷方才笑道:“去告诉吴庸,就说是朕的意思,就按方才你所说去办,首恶就交给你们了。至于元凶,朕自有安排。”马全心下一松,连忙行礼退下,出了殿外,抹了抹额头的汗水,却是心有余悸。多亏允炆那插科打诨,否则凭洪武帝颇有些嫉恶如仇的性子,一个不好就会被问个包庇之罪。
待马全走后,洪武帝将允炆叫到身旁,沉吟片刻方道:“允炆,地主豪绅和大小官吏是国之根本。你对他们可以杀一儆百,可以严刑重罚,那都是为了惩戒那等贪腐之徒,却不能将他们连根拔起。”允炆本就是配合马全作戏,此时窥见洪武帝心思,却是与师傅所料分毫不差,已将马全佩服的五体投地,急忙恭谨应下。洪武帝见孙儿受教,自是欢喜。
朱允炆见祖父神情轻松,上前试探着问道:“皇祖父,可是打算如何处置魏国公?”洪武帝眉头一挑,胡子微翘,声音有些阴沉道:“朕念他与我相交多年,功在江山社稷,本想让他在京师颐养天年。却未料他在背后做了如此多的小动作,置江山百姓于不顾,朕自是不能饶他。”
朱允炆面上闪过丝喜色,继续问道:“皇祖父可是打算让他与那些墨吏一般,将其罪行公诸于众?”洪武帝嘴角微勾,却是露出一丝自嘲之意:“如此之作固然是大快人心,可朕却偏偏不能这样做。他作下此等之事,朕却还得替他遮掩。”
洪武帝见允炆满脸困惑,继续解释道:“允炆,作为帝王,不能逞一时之快,须得权衡大局。魏国公与那些官吏不同,他是与朕一起开疆扩土的勋贵功臣,以贪墨之罪拿下他,不但寒了功臣之心,也会让天下百姓心生恐惧。连第一功臣魏国公都贪腐至此,这个朝廷还值得人相信吗?”
这就是所谓的帝王心术吗?朱允炆正在沉思,却听洪武帝继续说道:“况且他毕竟是你四叔的岳父,朕却是投鼠忌器啊……”听到这里,允炆心中却是隐隐不安:看来这郭桓案,却是未曾伤及四叔半分圣眷。
允炆眼中微微闪过丝不甘,旋即笑道:“孙儿听说四叔对他这岳丈颇为敬畏,魏国公在那北平兵权在握,此番行事定然是瞒着四叔私下而为。可怜四叔却被蒙在鼓里。”洪武帝诧异的看了眼允炆,面容仍是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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