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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娇妻驯将军-第2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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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朴在孙家呆到近二更,估摸着凤鸾和孩子们应该睡下,才往家里来。不敢去内宅,好在外面收拾有两间书房,就睡外面。
心中其实苦恼,才好没几天,这又要生气。估计是前几天把凤鸾训得狠,天天教训她:“你不相信我就不对!”
凤鸾眨着眼睛问:“亲眼见到什么媚娘的信和头发,眼见不是为实?”郭朴接着继续教训:“不管什么,要相信自己丈夫!”
说得太过,眼前事情就要来。
凤鸾正抓自己的错,可见是有预谋地往孙家去。郭朴很不喜欢,他对于凤鸾,是恨不能掌握在手心里。凤鸾以前会受着,现在不再一样。
房外近水,偶然有水声传来。南吉忽然晃动门,小声道:“公子,少夫人来了。”
凤鸾匆匆而出,只让人挑一个灯笼。旁边走着二妹,欢蹦乱跳很是雀跃。边走凤鸾边问上夜的人:“公子真的回来?”
“我亲眼见到,”上夜的人肚子里暗笑,少夫人一天频频回公子几时回来,哄大姑娘睡下时又交待:“不管几更天回来,速来报我。”
年青夫妻一夜不能分离,上夜的人只是笑。
离书房十几步,凤鸾让别人留下。二妹不肯走,一定伴着。手挑着灯笼过来,先见到南吉在,凤鸾沉下脸,就知道郭朴真的回来,问南吉:“公子呢?”
南吉陪笑:“我一个人回来的。”凤鸾哼一声越过他,身后传来一声“哼,”二妹也这样。凤鸾不喜欢,责备女儿:“你怎么能这样?”二妹撒娇蹭蹭她:“母亲,我为你壮声势!”
“壮声势这话也会了,谁告诉你的!”凤鸾更要问,她一直担忧二妹不像女孩子。二妹摸摸脑袋:“是小王爷对我说的,今天遇到他,”
凤鸾面色更沉:“你父亲真不称职,今天又没看住你。”二妹咧开嘴笑:“我今天没打他,他和人打架,让我去壮声势。说我哭起来人人怕,我今天没哭。”再往房门上看,不是提醒母亲,而是二妹想父亲:“父亲还没有醒?”
母女到房门前,南吉很想躲开,只是不敢。公子回来有点儿忧色,南吉以为他们又吵架生气。
房门一推就开,二妹伸伸头,见黑,小声道:“父亲,母亲来找你算账!”凤鸾更生气:“以后不许跟你父亲练拳,这学的全什么话!”
二妹又分辨道:“是小王爷说的,二妹,给我壮声势,我找人算账!”凤鸾没话说,只纳闷这小王爷怎么了,二妹再疯,人人看得出来是女孩子。
手边儿灯点上,见椅子上搭着郭朴的外衣,二妹很喜欢:“父亲在呢。”小腿一迈走进去,凤鸾把气涌足了,听女儿喊:“母亲,父亲不在。”
“怎么会,衣服腰带全在这里,”凤鸾说着过去,见床上被子凌乱,提示刚才还有人睡在这里。
好不容易攒足气的凤鸾,原本心里还有三分虚。担心郭朴没理的人要蛮横,担心郭朴不认帐。现在这三分虚全填满气,朴哥要是有理,何必急急避开?
凤鸾生气地道:“跑了和尚跑不了庙!”二妹今天一天学会壮声势,在旁边演练一回,叉着小腰道:“对,跑了和尚跑不了庙!”
窗棂半开,在春风里忽闪着。凤鸾只生气,没有计较女儿的学话,到窗前看月色优美,只是不见人在哪里。
一腔气遇上无处发,凤鸾又出来一句话:“明天再和你算账!”二妹雄纠纠气昂昂,学母亲话学得正过瘾,挥舞着小拳头:“对,明天再来算账!”
凤鸾看在眼里,把女儿小拳头打下去,训道:“没规矩,你父亲以前最爱说没规矩,现在轮到你们,就宝贝得不行。明天不许和父亲练拳,和姐姐去念书。”
她气呼呼外面去,二妹小跑着跟在脚下:“母亲,你让我陪父亲练拳,是你让我陪的。”凤鸾停下脚,忽然一笑,抱起二妹在怀里变成柔声:“你大了,不是小时候,今天疯样子,一定全让别人看到吧?”
郭朴初回来,父女不亲近。二妹爱动,和郭朴亲近的原因,就是郭朴带着她打拳耍木刀。
南吉擦一把额头的汗,到房里看一圈,果然没有公子。
见外衣等物都在,南吉心里为公子祈祷一下,跳窗而去的公子,赶快回来吧。
他关上房门出去,为郭朴回来时好看到,没有熄灯。原本就有一盏烛火在,是郭朴听到凤鸾过来,起来吹熄的。
现在依就点着,在窗户吹进来的风中不住晃着。
外面重归寂静,几点水声中,床下面伸出一只手,手中拿着一双靴子。再露出郭朴的头,郭大少出来。
他呼一口气,为什么今天怕凤鸾,是两情相悦时,被另一方发现自己曾经怀疑过她,而且郭朴近日来信誓旦旦只标榜自己,他心里有些接不上。
或者说他一直苦心经营自己离开凤鸾三年里,不离不弃。现在这不离不弃是建立在他很有掌握的上面。
纯度,已经没法子再说嘴。
如果真的不离不弃,理当在凤鸾回顾家后,快快去接她。因为有怀疑,所以才拖下去。
兵书上也有,避其锋芒的话。郭朴没有想好怎么对凤鸾说,先避一避,避到床底下去。
将军从来不含糊,没忘记把靴子也收进去。
重新睡床上,想着女儿和凤鸾刚才的话,郭朴笑嘻嘻,和老子算账,这母女三个人都早得很。
早上起来,南吉体贴地送来一双袜子,郭朴看看自己袜底,小厮们都勤快,床底下也擦得干净,地上也干净,半点儿泥也没有。
南吉倒愣住:“公子踩在泥地上,倒不沾泥?”郭朴暗暗好笑,斥责道:“你看到我光脚踩在泥地上了?”
“小的没看到,不过没看到外面地上有靴子印,以为公子您是……。”南吉嘿嘿,郭朴再斥责:“我从不背靴!”
慢慢腾腾收拾好,郭朴往里面用早饭。他现在理直气壮胸有成竹,不慌不忙往里来。槐树下不见二妹习武的身影,郭朴更有理由来训人。
面色严肃地过去,在廊下念书的念姐儿问候他:“父亲回来了。”小眼珠子往房里一转,挨了郭朴一句说:“丫头们不会通报,要你来通报!”
丫头们见说,忙通报:“公子回来。”凤鸾这一会儿偏生又不气了,她昨天夜里又担心郭朴去不好的地方,气下去一大半。
余气不多,也不情愿起来迎他。只坐着给二妹梳头,混着不抬头。二妹对父亲告状:“母亲不让我打拳。”
凤鸾正把一枝玲珑点翠金累丝簪子给二妹戴上,嘟起嘴教训道:“这才是女孩子,以后天天早上母亲给你梳头,咱们梳好看的发髻,不再和男孩子一处玩。”
郭朴坐下冷眼旁观,二妹一被放开,就蹦到父亲面前,拉着他衣袖依依不放:“母亲不让我去,怎么办?”
当父亲的哼一声,问女儿:“你昨天晚上要和谁算账?”凤鸾眼睛瞄瞄旁边几上的马鞭子,不言语。
二妹被问得张口结舌,只会嘻嘻陪笑。郭朴道:“出去吧,早上没打的拳,重新来一遍!”再命凤鸾:“过来,我问你话!”
“就这样问,人家昨天没睡好,身子不快。”凤鸾编个理由给他,心里怪小厮南吉学话。郭朴也不勉强,转过身子一手搭在几上,问她:“你要和谁算账!”
凤鸾很想装听不见,郭朴目光如炬在眼前,她就装想回话。委屈越积越多的时候,轻声道:“你分明不相信我,”
“你一声不响离家,我怎么相信你?”郭朴振振有词。凤鸾叫起来:“你夜夜在花街柳巷,我又怎么相信你?”
“砰”地一声巨响,郭朴捶了桌子。念姐儿过来看:“怎么了?”郭朴回她笑容:“父亲在练拳。”凤鸾不说话,本次谈话结束。
停了几天凤鸾想通,弄了礼物送去孙家,不过她自己没有去。孙夫人回了礼,据孙季辅的话对郭朴道:“天天睡觉可以笑醒,自以为大恩人当上!”
有几天没见方少夫人,凤鸾早上回郭朴:“今天要去方府看看。”郭朴意味深长,眼中闪过一道好笑:“早回来。”
凤鸾又别扭:“你不早回来,偏叫我早回来。”郭朴不理她,凤鸾自己嘟嘟嘴,又道:“把孩子们丢给你,我去和她说会儿话。”
“丢给我可以,今天我也不出去,就是请教你,你们有什么可说的,无事鬼话扯上半天。”郭朴今天在家里等人给他送钱。
凤鸾小声回一句:“你和虞大人又有什么可说的?”在郭朴计较以前,凤鸾笑着跑开。跑出去多几点,噘着嘴又回来,木桩子一样站在郭朴几步外。
“不出门就家里呆着。”郭朴警告道:“就是你以后少提别人!”凤鸾挑起眉头:“是,理当从命,只是有一句话就不敢回。”
郭朴以为凤鸾又来胡说,笑骂道:“不必说。”凤鸾乖乖往外面去:“那就不必告诉他虞大人在外面。”
虞临栖在小客厅欣赏条幅,郭朴出来早出来晚他没放心上,周氏要敢拦上这话,虞大人就敢闯进去教训她。
见郭朴出来,虞临栖不意外地笑笑,先评墙上的画:“这是真迹,你就这么挂?”郭朴嗤笑:“你再看看?”
多扫一眼,虞临栖板起脸:“你又胡闹!”郭朴请他坐:“我无事临的,从小到大家里这些东西无数,看也看会。”
虞临栖正要取笑他,能让自己打眼的事情,郭朴以前就干过一回。屏风后面,有了笑声。虞临栖皱眉,见郭朴也皱眉。抽身想走的虞大人从来脑子转得快,要是这么一走,不是算怕了周氏。
她以后才得意!
虞大人坐着不走,只和郭朴谈笑:“几时临个我想要的,我带你去看原本,人家开出天价来,我买不起。”
环佩声动,凤鸾笑吟吟出厅堂。对郭朴的黑脸,虞大人的自作风雅相全不看,凤鸾含笑上前来施礼:“见过虞大人,虞大人你近来可好?”
虞临栖心里实在腻味,面上还要有笑,心想厚朴在座,不管你说什么,还能怕你?悠然道:“我好着呢,你好吗?”忽然顿了一顿,虞大人其实并不想问好。
郭朴似笑非笑,拿眼睛瞟他。虞临栖忽然省悟,起来还了一礼,那面上表情,好似鼻子被人捏住。
凤鸾不走,笑语如珠地安排:“细雪,取好茶来,”再笑回郭朴:“你在家里招待客人吧,我给你安排。我不给你安排,怎么能放心?”
虞临栖恼怒地和郭朴交待一个眼色,郭朴看不到,只和妻子笑:“你好好安排。”凤鸾得了吩咐,方家也不急着去,笑眯眯道:“要让孩子们来拜客人吗?”她眼神儿上上下下给了虞临栖一眼,虞临栖从骨头缝里都是冷的,他很想哼一声,出门匆忙,没带见面礼。
虽然郭朴的两个女儿虞临栖倒是不烦。
“客人爱用什么,辣的用不用?家里几处地方,你说可以饮酒,客人爱去哪一处?”凤鸾一口一个客人,虞临栖心头泛火,见郭朴低头在笑。
好在和郭朴相知多年,郭朴倒不是让女人来讽刺自己的人,虞临栖勉强坐得住,手中折扇晃几晃,如果周氏如苍蝇,一下子把她赶出去。
郭朴耐心地听凤鸾贫了十几句,给了她一个警告的眼色,凤鸾能说到这里,已经心满意足,面上春花般灿烂,还要对虞临栖辞行:“你久不来,多坐一时。”虞临栖忍气起身还礼,坐下来衣角重重一拂。
花枝招展的人总算进去,虞临栖不堪重负的轻吁一口气,郭朴装没听到,只字不提凤鸾,问道:“来找我给你说亲事?”
“你又胡说,好好的,你算计方二少呢吧?”虞临栖用一个“我什么都知道”的眼神扫过,郭朴心中早就没有凛然,宁王对于京里这些人的动向,从来盯得很紧。想当然,秦王殿下也知道。
虞临栖是约郭朴出去:“明天江边饮酒。”郭朴弹弹指甲:“好!”
走出郭家的虞临栖,长长呼了一口气。他的小厮问他:“公子不喜欢周氏,何必亲自上门,周氏的话我在外面听得清楚,她一口一句的标榜,”虞临栖面色一沉,小厮不敢再说。
凤鸾一口一句说的,他们夫妻恩爱!
在房中的凤鸾,并没有为自己的初次告捷而喜欢,而是伏在镜台前身子气得颤抖。要是当年她不是心中牵挂郭朴不想嫁人,要是她听从别人的闲言,觉得随便找一个嫁了。
郭朴还有考验人的心,凤鸾何尝没有?她难道不想。
而郭朴成亲后和以前一样,凤鸾必须理解他,他在外面吃酒晚归,不用理解凤鸾,他做的就是哄哄她。
打听到虞临栖走,凤鸾放心去方家。进门问方二少夫人,门上人面色一寒:“等着。”凤鸾奇怪,等了足有一刻钟才被带进去,二门上一个圆脸儿丫头接着,虽然有笑,也看出来另有心事。
方二少夫人没有出迎,丫头解释:“少夫人请郭少夫人直到房中。”凤鸾窃以为方少夫人失礼,让细雪留在廊下,自己往房中来。
顾不上看房中摆设,见七屏风紫檀椅上站起方少夫人,面红眼肿,犹有泪痕,分明一早就在哭泣。
凤鸾惊慌失措,同情心这一时油然而出,上前和她相拥:“出什么事?”方少夫人再也忍不住,垂泪道:“凤鸾,有劳你来看我,我……。”她痛苦地说不下去,凤鸾扶她坐下:“慢慢说。”
丫头送茶进来,方少夫人正在说,停上一停等丫头出去,才继续道:“……。我让人打听过,说以前是暗门子,这样的人,我怎么能容她进来?”
“还有这样的事?”凤鸾惊恐万状,由别人而想到自身,殷勤出着主意:“你和他好说好讲,不能让步的不要让步!”
方少夫人这样伤心,还能刺她一句:“换成你,会怎样?”凤鸾不计较她失意人的话,认真道:“这事怎么能让步?”
“从他说要让她进门,我就坚决不答应。大伯子这一次也向着我,说不许这样人进门,可是他也不坚决,说如果生男孩就可以进门。凤鸾,我该怎么办?”方少夫人悲痛欲绝:“怎么能和那种人当姐妹?”
好心眼儿的凤鸾将心比心,可以感受到方少夫人的身上痛。她热心的贡献主意:“和他争一争,再哄一哄。”方少夫人摇头,几滴子泪水随着摇头落下:“他差一点儿把我打了,我伤透了心!”
凤鸾叹气:“我们家那个也是这样,无理可讲的时候就会凶。你不是还有孩子们,”方少夫人忧伤地道:“孩子们全怕他,又年纪小,怎么敢和他说什么?”
“我们家二妹倒是很敢说,就是念姐儿……。”凤鸾说到这里,想起来不是夸女儿们的时候,把近来的郭朴推敲一下,寻点儿经验又道:“过几天你们夫妻和好,你再好好说。”
方少夫人叹气:“他好几天不回来,我以为他依着大哥住,公中不给他钱,他就有钱也不多。没有想到……。”
私房钱?凤鸾的思绪难免要回家中。
郭朴这个时候倒没有接私房,他在和何文忠说话,何文忠是方少夫人的姐夫,不能坐视不管,皱眉道:“你最近和方尝清走得近,你别不承认,有人说你们结伴玩乐。”
“好几天我没见他,”郭朴嘴硬,事不关已,他说得轻松:“不就家里进个人,这有什么,让你妻妹贤惠一些,不就行了。”
何文忠骂:“胡扯!你家里怎么不要人?”郭朴嘻嘻:“我对我妻子,不是你们都知道。”何文忠的疑心由此而起:“那你还看得下去,你怎么不劝?方大人是糊涂了,经不起弟弟跪着磨,说生下男孩就让她进门,以后这样人和我妻妹称姐妹,和你妻子,”
“离我妻子远得很,倒是和你妻子也是姐妹,”郭朴笑得坏坏的,问道:“方少夫人哭得如何?”何文忠拂袖而去,揣着疑问直接来找方尝清喝酒。方尝清的外室在哪里他知道,让人上门找出来,两个人到酒楼上,找个清静的雅间。
方尝清还打主意让何文忠帮忙劝,口沫纷飞说了一通三从与四德,希冀地道:“姐夫,你劝劝她吧。”
“我问你,厚朴那么老实的人,你怎么不学学?”何文忠说出来,方尝清嘴里的酒一下子喷出来,哈哈大笑:“他老实,我这一个还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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