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清穿经历-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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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钰还真健谈；一个时辰过去了；几乎大部分时间都是她在唱主角；不过第二个时辰开始；我便反客为主了。因为凌钰提了个关键的问题：”茜凝；你说；我们女人终身侍奉一个丈夫；可是男人却有三妻四妾。这世间怎么就显得不公平呢？　”
“肯定不公平。”我赞同地大力拍打桌面。
“唉；你说；有没有哪个地方不是像我们大清这样的？”　
凌钰这么一问；还真问对了人了。于是我的话匣子啪的一下打开；开始收不住了。我列举了我所知道的几个国家的婚姻制度和爱情观念；阐述了对一夫一妻制的坚决支持；严厉批判了一夫多妻的封建性和腐朽性。强烈抨击了男尊女卑的践踏尊严的非人权性。更是把平常在网络论坛上看到的关于群起而攻之的小三问题的帖子拿了出来，作为范例摆事实讲道理。
我唾沫横飞的说着，只见凌钰忽然诧异无比地张大了嘴巴，忽而激动无比地捏紧拳头，忽而不停点头表示赞同。
当我口干舌燥，忍不住停下来喝茶时，凌钰神色激动地感慨道：“你这个朋友，我是真交对了。不光脾气与我相投，见解也与我相似。”
“八福晋要是感兴趣，以后我再找机会多讲些。”我也掩饰不住找到闺中蜜友的喜悦，动情地讲道。
“可惜不知道以后你会嫁给哪个皇亲国戚。到时候我再邀你；可就不那么容易咯”八福晋开玩笑地拍了拍我的手，继续说，“看来以后是要多走动走动了。”
“对了，你那些个风土人情是哪里听来的？好像你自己去过一样。”不一会儿，她又想了想问我。
“是我小时候听英吉利神父说的。”我早就在心里算计过，以后有人问我类似问题，我都想好了这般托词。
“福晋，你有所不知，我们这个世间其实可大了。除了我们大清，还有很多个国家呢！”于是我便把以前参加欧洲十日游所见所闻挑了好笑好玩的讲给她听。
也不知我讲了多久，真是有点芝麻看绿豆还对上眼的感觉。反正我讲得滔滔不绝，凌钰也听得津津有味。
说到唾沫横飞的时候；我赫然发现周围鸦雀无声。回头一看；丫鬟太监跪了一地；凌钰也满脸严肃地蹲在一旁行礼。
“皇阿玛吉祥。”　凌钰低头说。原来大清的最高领袖带着众儿子们来到了花厅。
“万岁爷吉祥。”我立刻依样画葫芦跪倒。心里忐忑不安，不知道康熙是什么时候来到花厅的，要是我刚才关于一夫一妻的出格言论被他听到，素来以多妻多子为祥照的康熙还不把我立刻拖出去劈了？
“起来吧。”康熙说道：“这是哪家的丫头啊？见识倒是广博。”
我一听康熙这么一说，心里平静了下来，估计他是后半段才上场的。看来以后还真要听姐姐的话，谨言慎行，改掉我头脑发热胡说八道的坏习惯了。想到这里，我微微抬起头，偷偷地观察着这位千古一帝。
康熙身形中等；个子不算高；表情和蔼；但和蔼中透露着十足的威严；拿现代的话来说；就是气场太强大了。
“回皇阿玛的话，是四福晋的妹妹。”八爷在一旁禀告道。
“也是今年待选的秀女。”十爷在旁边插话。他的话音刚落，就见身旁十三爷侧身瞪了他一眼，而八爷则不易察觉地皱了下眉。
“前几日波斯国进贡了一批羊毛地毯，甚是精美，朕印像颇深。丫头，你倒是说说波斯国的风俗来听听。”康熙呵呵一笑，坐在了旁边的雕花太师椅上。
波斯，不就是伊朗吗？伊朗妇女最著名的就是黑纱蒙面了。想到这里我硬着头皮把discovery里面看到的关于伊朗的民俗风情；古今通用的部分小心翼翼的叙述出来。当然出于低调的原则，只能说一小部分。
“万岁爷，这就是我知道的全部了。”我装出一副忸怩样，嘟嘴说道，显出一副黔驴技穷的样子。
康熙开怀大笑：“哈哈哈，这小丫头倒是心思灵巧，知道得不少。”　
“那朕再考考你，波斯国的特产是什么？”康熙饶有兴趣地捏了捏胡子。
“回万岁爷的话，”我根据在四爷府里学的宫里的说话式样讲道，“地毯、开心果、椰枣、瓜子、鱼子酱、袖珍古兰经、细密画、宗教书法等。”
“知道得还挺多。”康熙一拍扇子，又问道，“告诉朕，你个小丫头，如何得知这些的？”
“我家英吉利神父的福晋是波斯人。”我低着头，一字一顿的回答。
“面对万岁爷，要称奴婢。”有人在我背后悄悄地提醒。
“是，奴婢知道了。我一定下次注意。”我慌忙地朝康熙磕头，却不想撞到凳子脚。好痛，我忍不住伸手揉揉额头。
“哈哈，第二次说错了，又撞了头。”康熙被我的窘样逗乐了，“好个小丫头，逗趣。”
“万岁爷，时辰不早了，该回宫了。”一个大太监在一旁轻声提醒。
“好吧，李德全，摆驾回宫”康熙说着起身。
在一片恭送声中，呼啦啦地走掉一大片人。
凌钰见人少了，喜笑颜开地拉着我的手说：“茜凝，你留下来一起用午膳吧。”
想想周围留守的八爷，九爷，十爷，十三爷，十四爷还在，吃个饭根本不会那么轻松，我头脑里就一个字：“撤”。
“我还是回家吧，姐姐还要我回去学规矩呢。”我谢绝了她的好意。
“不就是吃个饭吗？你们府里宅子和我们毗邻，不会耽误多久的。”　凌钰很是热情。
正当我思考着怎么回答时，一旁伫立许久的八爷开口了：“既然如此，我就派个小厮到四哥府上通传一声，你就安心留下来吧。十三弟，你少到我府里，你也一起用膳吧。”
既然八爷都那么说了，再没有理由拒绝，我便暗暗叹了口气，想中午又是一顿减肥餐了。
直到用完膳，我才知道，原来不是每个贝勒府都像四爷府里那么多规矩的。
凌钰在吃饭时，有说有笑，不停地给我夹菜，跟我循规蹈矩的四福晋姐姐，截然两种不同风格；有时候她对面迎上八爷宠溺的眼神；会心地一笑；让我明白只羡鸳鸯不羡仙的含义。
八爷也和四爷冷着脸不同，整个饭局时间都在微笑，真所谓秀色可餐。看得出他那种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样是实实在在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那只握着筷子的白净细手，让我不由得联想起那日在街上遇到凌钰进马车的一幕，真羡慕凌钰的好福气，有这样一位温柔如斯的丈夫，实在是前辈子修来的福份。
有人说，最幸福的事，就是找对了人，他纵容你的习惯，并爱着你的一切。这时的我真心希望八爷能真地能随了凌钰的心愿；两人相知相守相伴一生；不带任何杂念和世俗。
听着凌钰和九爷，十爷，十四爷说的笑话，真让我忍俊不禁，好几次我的饭都差点喷出来。十爷，十四爷，见我忍耐得辛苦，越发起劲地逗我笑。一顿饭竟然吃得比在四爷府还要困难。说实话，相对于四爷府的拘谨气氛，来自现代的我还是比较喜欢和八爷党们其乐融融的相处。
可是十三爷却一副格格不入的样子，整个饭局仿佛置身世外，除了对八爷客气的布菜表示感激外，便无只字片语。看来他和八爷党们还真是没有交集。我也真奇怪，平时洒脱不羁的他怎么就和冷若冰霜的四爷亲近呢？有机会我一定好好地采访他一下。
用完膳，喝完茶，我几乎快和八爷党的人打成一片，确切的说是和八福晋，十爷，十四爷打成一片。八爷么，太完美，一靠近他，我的心就扑扑跳，无法摆出自然的心态说笑。九爷么，简直就是唯美女神像，偶像级的人物，阴柔得让人只能远观不可亲近，本想问问九爷平时靠什么东西保养的，想起他在历史上还有个毒蛇九的称号，便扼腕痛惜地放弃了这个念头。
“天色不早了，我带茜凝回四哥府里吧。”沉默许久的十三爷站了起来，望了望窗外说道。
“八爷，九爷，十爷，十四爷，八福晋　，茜凝告辞了。”我弯腰行礼。
于是在凌钰依依不舍的送别下，我坐着马车跟着十三爷踏上回府的路。
快到四爷府时，十三爷骑着马，朝着马车里的我，说了句：“茜凝，你有空和我说说你刚才说的这个世界的事情吧。”看来他对我说的这个世界不同的风土人情很是感兴趣。
“好啊。”我掀开帘子，朝他微笑，“有时间，你就来找我。”
“干脆，择日不如撞日，走。”十三爷一拍大腿，说着竟然让马车调转了方向朝大街驶去。
一桌，二椅，三壶酒，四个小菜。十三爷和我在一家酒馆雅座里坐了下来。隔着窗户，我还能听见楼下传来女子唱小曲的声音。
“十三爷，你想知道什么？”我给他斟上一杯酒，问道。
“世界，和我们大清不同的世界。没有尊卑，没有拘束的世界。”十三爷看起来很感性的样子。
自由，绝对是自由。我想在十三爷心目中最向往的东西莫过于此吧。康熙众多出色的儿子中，十三爷最为才华横溢，他精于骑射，发必命中，驰骤如飞；诗词翰墨，皆工敏清新；可惜不知怎么得罪了康熙；郁郁不得志。幸而他对皇位无所眷恋；一心向往提剑跨骑的侠士生活；要是生在现代；他一定会徒步撒哈拉；横渡大西洋；攀岩峭壁；驰骋草原；真是一名响当当的率性男儿。
想到过几年，他会因为权力斗争而被圈禁近十年时间，我不由得在心里生出怜惜之情。
算了，收起我伪装的温顺的皮囊，向他展示真正的来自2011年的我吧。只有做回原来的自己；我才能对他彻底的把酒言欢，尽情的煮酒论英雄。
十三爷果然被我猜中，在听了我对世界的大致介绍后，神情激动的样子不亚于八福晋。
“好个茜凝；平日你在四哥府里的文静规矩；竟然都是装样子。要不是那日你捉弄耿氏；我还真没注意到你。”
我颇为得意地朝他眨了眨眼睛，示意他继续。
“今日我随皇阿玛出宫到八哥府；看到你滔滔不绝的样子；真是让我刮目相看。要是四哥今日看到这一幕；定是把你当作才女了。”十三爷一抬手，将面前的小酒一饮而尽。
给四爷看？还是免了吧。在四贝勒府；做人还是低调些好。
“前些日子；我听八嫂说；你在闹市想救一弱小女子；真是令我佩服。这北京城；有的是八旗女子贤良温淑；见到街上不平事情还唯恐避之不及。而你却仗义执言；不畏强势；我终于知道八嫂为何要与你相交。我皇十三子胤祥也交定你这个朋友了。　”
作者有话要说：
、相知—康熙四十二年
俗话说，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
同凌钰一样，转眼间，我和十三爷居然也投缘不已。而且相对于我对凌钰的略微的小心翼翼，我跟十三爷之间更是放开了嬉笑，彻底地畅谈。十三爷给我的感觉颇有现代蓝颜知己加哥们儿的味道。
从“自由、平等、友爱”的观点，到“不自由毋宁死”的名言，从罗斯福的四大自由精神到法国大革命纲领性文件《人权宣言》，我尽可能的把我对自由的理解除了隐去时代特征和出处，毫无保留地阐述给十三阿哥听。而他则把他年幼丧母，一直到受四哥照顾以及受兄弟排挤，争权夺位的经历，不加掩饰地叙述给我听。
这是怎样的一个十八九岁的少男郎啊。年幼丧母的哀痛，受四爷舐犊照料的感激，被兄弟排挤的悲愤，甚至于对自己父亲不信任的心痛，他的悲，他的喜，全部赤裸裸地展现在我面前。听得我伤心处忍不住掉下眼泪，开心时亦拍手称快。
说着说着，夜色降临。直到四爷府的高无庸寻来，我和十三爷才停下话语作罢。惺惺相惜，意犹未尽，是我回府路上一直想着的形容词。
我回到府里；姐姐已经教完弘晖的功课；背朝外在床头上绣着帕子。我蹑手蹑脚地走过去；把双手从她背后绕过去；一下子捂住她的眼睛；用粗嗓说：　“猜猜我是谁？”
“你个丫头；这府里除了你还有谁会这么做？”姐姐一边掰开我的手；一边转头笑道。
“我刚回来呢。”我往桌上的桂花糕走去；虽说和十三爷聊了很久；但是光说不练肚子；这时候终于感觉到了饥肠辘辘。
“马上吃晚膳了。你还吃桂花糕。”姐姐走过来，伸手拍了下我拿着糕点的右手，说道，“洗下手吧，等下贝勒爷过来用膳。”
“又来？”我郁闷地脱口而出。忽又觉得这么一句对姐姐来说不太妥当。这贝勒府里的女眷们哪个不是等着盼着贝勒爷大驾光临自己院子？于是我咽了咽口水，偷偷瞄下姐姐的神情。
好在姐姐似乎没有介意我的话，径直走到水盆边卷了袖子，把一双白白嫩嫩保养得当的小手伸到水中盥洗起来。
接着她用挂在架子上的毛巾擦干素手，又朝着门外大声道：“铭香，你去瞧瞧贝勒爷回来没有。”　
“回福晋的话，高总管早就过来传话了。说贝勒爷就在书房，等一会儿就立马过来院子用膳。”铭香的身影在门口晃动。
“那就用膳吧，你去请下贝勒爷。”姐姐吩咐了下去，便催着我去水盆边洗了手。不一会便拉着我去了前厅。
我被姐姐紧紧的拉着，仿佛她惟恐我跑掉的样子。我好笑地想她定是生怕我特意找个理由像往常一样开溜。
不一会儿四爷掀了帘子进了前厅，饭桌上已经摆满了香甜可口的美味佳肴。我光吃不说话，连自己都感到和一个时辰前在酒馆里光说不吃的自己判若两人。
当我吃的饭快见碗底的时候，只听姐姐问：“茜凝，小心噎着，吃慢点。”
我还未答话，又听四爷接下去讲：“刚才不是和老十三相谈甚欢吗？怎么现在连话都没有了？”
我抬起头，只见四爷和姐姐不约而同地望着我。
我咽下嘴里的一口菜，随口回答说：“刚才说得累了。”
扑哧一下，矗立一旁服侍的高无庸笑了出来，四爷回头看看他，他立刻收敛了笑容，恢复成石膏样。
“和老十三一起，我自是放心的。”四爷说着用筷子夹了一口菜，漫不经心地讲。
“只是分寸你可是要把握好，毕竟你是个养在深闺的小姐。”姐姐在一旁轻轻的提醒。
“她还养在深闺？”四爷没好气地说了一句，“只要你不在外面惹事，安安份份等到入宫就好了。”
“我哪里惹事了？”我不服气的回嘴道。只见姐姐朝我紧张地摆摆手，示意不要惹四爷生气。
“今日你在八弟府上高瞻远瞩的言论，现在给皇阿玛可留下深刻印象了。”
四爷朝我意义复杂地说道：“难道你真想入宫为妃？”
“哪里有？”我连忙摇头，“我只想被撂牌子回家。”
“既是想出宫，那就安份点。别跑外面招惹人了。”四爷说着摆下筷子，用身边铭香递过的帕子擦了下嘴角，径直离开了桌子。
“什么人？”我忍不住心里嘟囔了一句，我去八爷府吃个饭，招谁惹谁了？
气死你，我明天一早还和十三爷约好骑马呢。我偷笑着借故闪回了自己的院子，抱着枕头美美的睡在床上，幻想着自己明日策马奔腾时的飒爽英姿，尽管那只是幻想，因为我根本不会骑马。
第二天一早，果然我还没梳洗完毕时，就听见十三爷清脆的声音在门口叫唤：“茜凝，起床了。骑马去。”
“来了，来了。”我慌不迭的推开窗户，朝着来人咧嘴一笑，并三下五除二地搞定自己的硬件，立马甩门而出。
“你就这么出去？不用膳了？”我刚想扑到一脸热情的十三爷的怀里来个大大的拥抱，却听见四爷冷漠的声音在一旁响起。
一瞬间，我缩回了张开的双臂，定眼一看，四爷一身暗色地站在廊下，出了名的冰块脸对着我。
“我带茜凝出去吃好了。”十三爷立刻替我解了围。
“你们出去小心点，最近城外灾民多。”果然四爷看在十三爷的面子上，语调变得柔和起来。
“那老十三就谢四哥通融了。”十三爷朝着四爷一拱手，嘿嘿一笑，不避嫌地拉起我的手朝外面跑去。
偌大的府门外，只有一匹马栓在桩子上。我疑惑地看了看十三爷，只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