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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姬傲世:别惹五小姐-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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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老爷似乎终于有些触动，连连点头，“谁知道她跑出去，都干了什么了？”
二姨娘更加起劲了，急忙又接着说道：“老爷，咱这府上，别说是一个小姐，就是一个丫头，那也是干干净净的。她出去这么长时间，也不知道干没干过丢尽了国公府脸面的事啊。万一做下什么丑事，咱们可丢不起这个人哪。”
二姨娘两片红唇一张一合，忙得正不可开交。那边影纹院里，已经闹得翻天了。
都知道二太太今天忙，真的很忙。没有一个奴才，敢挑这个时候去招惹二太太的大事。
可是迟妈妈被打得重伤，这可是二太太的红人啊，死了的话，可怎么办啊！
第145章 四小姐凌芙雁
一众丫头婆子，都傻了眼了。
这个伤势，不去赶紧找国公府的医生，是要送命的。
但是她们的身份，不过是丫头。
国公府的医生，最有资格的葛大夫，那平时是只有老爷和太太们，才能请得动的。她们只是下人，能请动一般的大夫，就不错了。
何况请来了医生，药钱和看诊的钱，算谁出？
正在为难，突然头顶传来一个不耐烦的声音。
“你们不去做活计，干嘛都围在这里？”
是四小姐的声音。
碧流抬头一看，四小姐正拧着眉毛，撇着嘴角，一副没好气的样子。
尤其是看到横躺在担架上，出气多进气少的迟妈妈，四小姐眼里的厌恶更深了。
“什么人，睡到我娘亲的院子里？“四小姐用脚尖踢了一下。
这一踢，倒把迟妈妈给踢醒了。她张大了嘴巴，虽然眼睛还是张不开，耳朵还是管用的。
挣扎着爬起来，猛地抱住了四小姐的腿，杀猪似的哀嚎起来。
这会儿的迟妈妈，可没有平时的干脆利索，一身的富贵气。浑身都是血腥，再加上她失禁后一身的屎尿臭味，当场把四小姐干净的绣花鞋，染了个十足十。
四小姐大怒：“哪里来的老村妇，找死！“
又给迟妈妈追加了一脚。
迟妈妈闷哼一声，当场就倒了气儿。
一群丫头，都惊呆了。这一记窝心脚，真够狠毒的。看不出四小姐娇滴滴一个人儿，平时也很斯文，竟然出脚就这么毒辣。
四小姐还是很恶心，离迟妈妈远了几步，然后从一个丫头手里夺过绣帕，擦了擦自己的鞋和裙摆。
“小姐，那是迟妈妈。“那丫头吓了一跳，半天才支支吾吾地说出话。
这就是没眼力见的人的做法。院子里，谁不知道这是迟妈妈啊。
四小姐先是一呆，这才低头去仔细看了看脚下快没了气儿的人。
然后反手一个耳光，扇在那丫头脸上：“怎么不早说！耽误了救人，你这贱蹄子看着心里快活是不是！“
那丫头吓得连连倒退，碧流给她递个眼色，总算那丫头不算蠢到家，一溜烟地跑出去找医生了。
碧流又赔笑地对四小姐说道：“有了小姐做主，奴才们才有主心骨啊。可是二太太今天在陪老爷，迟妈妈被人打成这样，到现在，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四小姐，您看，是不是该给二太太知会一声？“
四小姐凌芙雁点点头，说道：“是得赶紧告诉我娘。”
继而咬了咬牙：“怎么回事？这还用问？肯定是雪灵那个贱人，对迟妈妈动了手！连我娘亲身边的人，她都敢打，简直是想死！“
碧流的脸色变了变，心想她已经死过一次了。但是这话她可不敢给凌芙雁说，否则下一个要死的就是她。反而赔笑地说道：“四小姐说得是啊。可是，四小姐，今天二太太身子难得好一点，老爷正在陪二太太。奴婢不敢……”
四小姐横了碧流一眼，她也是个水晶玻璃人儿，哪能看不出碧流那点心思，哼笑道：“好啊。我娘正好跟爹在一起，到时候说话，有我娘在，我爹哪里能不帮着我的？”
第146章 重回国公府
“老爷，”二姨娘还正在奋发有为，不知疲倦地继续给国公爷上眼药，“这次把那丫头接回来，无论如何，要管管了。这传出去，不是伤风败俗吗？府上还有几位没出嫁的闺女，可不能交她给带坏了名……”
正说得口沫横飞，突然听到一声：“爹，娘，迟妈妈出事了！”
别说二姨娘，就连国公爷，也拧起眉毛。
在父亲面前，四小姐还是很有分寸的，也很有脑子，先依足大家闺秀的规矩行了礼，然后才添油加醋地把迟妈妈被打成重伤的事，告诉父亲。
国公爷的眉毛是越皱越紧。
迟妈妈去接雪灵小姐回府，结果被打成重伤的消息，瞬间就传遍了整个国公府。国公府轰动了。
当然，那版本是各种精彩，各种传奇。
但是，有一个共同的特征：不信。
五小姐雪灵，会把迟妈妈打成重伤？
这不是扯淡，是什么？
雪灵那伤痕累累的身躯，在迟妈妈皮鞭下挣扎求饶的样子，是国公府内宅每一个人，都看得习惯的了。
突然要扭转他们的观念，是需要时间的。
雪灵跟在黑雾身后，已经看到了国公府，远远的大门。
红漆金钉的大门上头，是几个金光大字：敕造卫国公府。气势雄浑，富贵张扬。
雪灵的嘴角，微微牵出一丝冷笑。
这等表面的富贵荣华之后，是多少血腥和丑恶。
不过，这些，本来跟她雪灵，没一毛钱关系。如果可能，她宁可选择做路人甲。
但是，为了断绝以后永远被人莫名纠缠的后患，雪灵决定还是把事情搞定。
也是为了报答本尊送她一具躯体，让她得到第二次生命。
有仇必报，有恩必还。
“雪灵姑娘，”黑雾没有任何情绪的声音，带着微微的暖意，“你要当心。据我所知，迟老婆子，是最善于挑拨是非的。”
戴着面纱的少女，不动声色地，露出一丝笑意。
这个世界上，好人还是不少的。
“多谢黑雾先生。”雪灵说道，“雪灵自有道理。”
黑雾苍灰色的，毫无情绪的眼眸，注视了雪灵大约三秒钟，随即又若无其事地走自己的路。
这个小姑娘，有着太沉静冷定的眼神。如同指挥千军万马的大将。
有这种眼神的人，懂得自己要做什么。不需要黑雾担忧。
小玉可不行，她紧跟在姑娘身后，一手握在刀柄上，另一手我成拳头，手心里，已经全部是冷汗。
小玉是乡下女孩子，虽然经常进帝都，但是，除了送活鹿的几次，基本上，从来没涉足过帝都富人区。
进入拍卖场，已经把小玉的心脏给震撼一次了。
这一次，规整，富丽的富人居住区，更是把小玉吓得不轻。
同样紧张的，还有小霞。她身体虚弱，紧紧跟着小玉。
觉察到小霞的虚弱，小玉一路都是搀扶着小霞。
小霞一直在瑟瑟发。雪灵即使脊背对着小霞，也能感受到小霞那出奇的恐惧。
而且，雪灵甚至可以感受到，甚至连她自己，也有一点紧张感。
第147章 仇恨的记忆
而且，雪灵甚至可以感受到，甚至连她自己，也有一点紧张感。
这种紧张，是这个躯体以前感觉的残留。对于这个躯体以前的主人来说，巍巍国公府，无疑是地狱。
雪灵的嘴角，泛起了冷淡的笑意。
看来，自己将会受到隆重的欢迎啊。
果然，朱红大门，轰然打开了。当先跨出门栏的，是一个娇小的少女。
头上还梳着两个丫角，两个丫角上，都点缀着璀璨的珠花。额头一层细密漆黑的刘海，衬着瓜子小脸，既美艳，也不失少女的娇嫩可爱。
一双漆黑晶亮的黑瞳，本来也十分灵动，讨人喜爱。
只是现在，那两只眼睛——
那都什么眼神儿啊？
远远地看到这个少女，小霞浑身剧烈地颤抖了一阵。小玉一支胳膊，有力地抱住她，低声安慰：“不怕。”
虽然很紧张，但小玉认为，姑娘回再次让她看到一次奇迹的！
别说小霞害怕，连黑老三这个守门人，也吓得藏在门房里，做死人状。
那两只眼神，爆射出来的光芒，阴沉，狠辣，恶毒。包含了世界上一切诅咒。
跟二姨娘活活一个模子里倒出来的。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那是四小姐。”小霞哽咽着说道，“主子，四小姐，她是二姨娘亲生的女儿。”
雪灵只是嗯了一声。这个小姑娘，看来，也不过就是十二三岁，跟自己这个躯体，应该同龄。
一样年华两样人啊。
一个是掌中宝，一个是地上草。
“小玉，你听着，”雪灵低声在小玉耳边嘟囔，“等会儿到了门口，你只要这样……”
小玉露出惊愕之色，继而，连连点头。
黑雾见到四小姐凌芙雁，只是轻轻点头：“四小姐，好。”
他一向如此，四小姐也不能把他怎样。黑雾是父亲身边最得力的私卫，不是她一个庶女可以随便动的。
凌芙雁火花四射的眼睛，转移到雪灵的身上。
这个贱人！
爹一定是疯了。
居然让自己身边的亲卫，亲自去那种下贱的地方把这个野种找回来。
就连她，国公府最得宠的四小姐，都没有使用私卫的权力！
废物！她活着，就是国公府的耻辱！
凌芙雁上前一步，举手就要往雪灵脸上扇。
一支大掌，把凌芙雁的细手腕给抓住了。凌芙雁一惊，回头一看，看到黑雾冷漠的脸。
“四小姐，国公爷吩咐手下把五小姐带回府上，国公爷自会处置五小姐的事。还请四小姐不要随意处置。”
话音不高，也听不出任何情绪，但是凌芙雁，就是害怕了。
雪灵一直低着头，她就知道凌芙雁会干什么事。
她已经吩咐了小玉，插在她和凌芙雁之间。在凌芙雁纠缠的时候，雪灵自然会让凌芙雁多摔几个跟头，起码跌个鼻青脸肿，自己去找医生上药。
结果黑雾却把凌芙雁挡住了。黑雾虽然是好心，却无意中救了凌芙雁。
没关系，凌芙雁忍不住的。有的是机会让凌芙雁自己“狂揍”自己。
第148章 铁掌失忆
凌芙雁对着雪灵怒目而视。在她看来，打了迟妈妈，无疑是在扇她和她母亲二姨娘的脸。
何况还是雪灵，这么一个“下贱”的东西！只是暂时不敢动手了。
没关系。凌芙雁心里盘算着，有的是机会教训这个野种。
在这种时刻，凌芙雁可丝毫没想到，雪灵跟她一样，也是国公爷的女儿。而且她和雪灵一样，都是庶出，谁也没比谁高贵到什么地方去。
可是凌芙雁才不这么认为。她从小就受到父亲重视，母亲宠爱教诲，潜意识里，就有一股高人一等的感觉。
连唯一的嫡女凌芙蓉，都不在她的眼下，何况是雪灵这个没有亲娘，父亲又无视的孤女。在凌芙雁，和所有卫国公府的人的眼里，雪灵若是不是老爷的女儿，不过是个寻常奴婢，日子还好过一点。
做出一幅楚楚可怜的样子，雪灵躲在小玉背后，小玉则警惕地看着凌芙雁。
“贱人！给我等着，今次要活剥你的皮！”撂下一句狠话，凌芙雁愤然而去。
黑雾的眼神冷漠里有了一丝波动。
这叫什么话？
才十二岁的小女孩子，心思这么狠毒！他自始至终，就没看到雪灵真的做过什么。
如果说“做”了，那也是迟妈妈打人在先。真是的，一个几十岁的人了，打一个瘦弱的小孩子，有这么打法吗？迟老婆子自己也是有孙子的人了，在家打自己孩子，是否也是如此？
黑雾正在腹诽，肩膀上一阵晃动，原来是铁掌苏醒了。
黑雾把铁掌放在地面上，铁掌咳嗽了几声，吐出几口鲜血，然后，用呆滞的眼神，看着黑雾。
“老大？”铁掌有些恍惚，“我怎么会在这里？”
黑雾叹了口气。铁掌虽然嗜杀，其实也很可怜。他并不是真的那么爱杀人。只是火系灵力，反噬直力实在太过猛烈，而铁掌一直都找不到破解之法，只好饱受反噬之苦。
“小铁，好受了吗？”黑雾冷飕飕地问道。虽然同情铁掌，但他毕竟是国公府私卫的老大，自然具有一股威严。
铁掌摸了摸后脑勺，那里是玉枕穴位，是那个红衣人，一指灵力刺中的地方。
黑雾看着自己兄弟的眼神里，有着担忧。那个红衣人，竟然只是一个影子，但是那一击的强劲，让黑雾很是担心铁掌现在的情况。
铁掌的眼神里有些茫然：“老大，我只是感觉，这个穴道，怎么有点疼。”
黑雾：“……”他不善撒谎，“还有别的感觉吗？”
铁掌又眨眨眼皮：“脑子里，也空当当的。老大，这是怎么回事？我记得，我们不是去请雪灵小姐回府吗？怎么我感觉，好像什么都没干似的？”
铁掌失去记忆了。
好厉害的指法。不但一击溃敌，连记忆，也一并抹杀。
连雪灵也感到震动。
这就是点穴功夫，和高强灵力结合的结果。
黑雾决定拣简单的说，免得铁掌的暴躁个性，把事情搞得更加复杂。
第149章 隆重“迎接”
黑雾决定拣简单的说，免得铁掌的暴躁个性，把事情搞得更加复杂。
“小铁，你在去接雪灵小姐的时候，突然走火入魔了。灵力过剩，你控制不住，当场举掌乱劈。最后，你跟我斗得脱了力，这才昏过去。怎么，你一点印象都没有吗？”
铁掌摸摸脑门，最后还是索然地摇摇头：“老大，我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大厅里，已经满满的挤了一屋子的人。
正中间的高处，挂着一块匾额，上面龙飞凤舞几个字：公正天下。
公正？
雪灵的嘴角，又渗出了不可察觉的冷笑。
雪灵本尊，不就是在这个“公正”的家族里，悄无声息地惨死了吗？
现在，站在这个公正四字之下的，都是些什么人哪？
满满大厅里，都站着人，却连一声咳嗽，都不曾听闻。
好大阵仗。
好大杀气。
就是为了对付，一个十二岁的孤女。
雪灵会叫他们物有所值的，不，应该是超值“享受“。
小玉紧张地跟随在雪灵背后。
姑娘一直都安静地走路，连一声都没处。
正中间的紫檀木太师椅上，坐着凌氏当家家主，卫国公凌公爷。
不得不说，这位国公爷，真的是一副好皮相。都中年大叔了，面如冠玉，目似朗星，唇如涂丹，顾盼之间，真的有那么一份威严在。
乍看上去，哇塞，真的是一表人才，正气凛然啊。
如果不是知道这人身边搜罗的都是烂人，雪灵真的会以为国公爷是个堂正的男子汉。
现在嘛……知道了他的口味，本着是一张床不出两样人的原则，雪灵暗暗提高警惕。
在这个所谓“父亲”面前，雪灵装傻，直挺挺站着。
这个人渣，是本尊雪灵的爹，不过，按雪灵的看法，他也就剩下个爹的身子可以称爹了，其他的，连路人甲都不如！
何况按雪灵的个性，她怎么可能向人屈膝？还是这种烂人？
所以，装傻。
小霞早就跪下去了，而且浑身发抖。
小玉犹豫了一下，被气势镇住了，也跪了。
雪灵一眼，就看到了二姨娘张氏。不需要任何人的介绍，凭着心里突然生出的那股强烈的恨意，她就知道，这就是二姨娘。
果然是个美人。怎么说那岁数也快奔四了，一双眼睛还滴溜溜地似乎能滴出水来，丝毫不亚于十六岁怀春少女。
生过两个孩子，身材反而更加曼妙丰满，该瘦的地方瘦，该长肉的地方长肉。
由此可见，二姨娘平时，没少保养自己。
只是再保养，如今二姨娘也是一脸病容。那张脸，白得跟鬼面一般，没一点血色。虽然搽了不少胭脂，怎么看怎么假。
这就是因为，二姨娘眼下，得的寒疾的缘故。本来，当初喂毒药的时候，雪灵本尊把二姨娘的手咬破了血。当时立刻就进行了处理。可是毒性太强大了，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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