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酌墨桃花尽嫣然-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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蓦嫣无奈地笑了笑。她知道萧胤平日里开药方从不问药物的价格,总是只管挑那名贵的,罕见的,自然不知道自己方才所说的那些药材,在如此偏僻的村落,根本找不到。“这些老百姓都很穷,要是有钱去买这些药材,也就不会来请你看病了。”她眨眨眼,努努嘴,示意他仔细看看人家的贫富程度,为他指点迷津:“你能给他们指点些价格合适的药方子么?”
萧胤有点语塞了,蹙起眉想了好半晌,才算想到一个,也不知合不合用。“经秋霜打过的南瓜藤五两,洗净,晾干,斩成细段,加入五两甘蔗红片糖,浸在米酒之中,密封至米酒变红,便可饮用止痛。”
说实话,凌之昊教他医术之时,他素来只求捷径,从不曾费心去想过什么合用不合用的问题,而且,那些药材于他而言,哪一样不是予取予求的,每个限制?他哪里思考过这些贫苦百姓的承受能力问题?
看着那一家子的怀疑眼神,萧胤的额角有些抽搐,直到晚些时候上了噶达贡大雪山,他也没怎么说话。
入了噶达贡雪山,雪开始悠悠扬扬地飘洒了起来,上山的路已经不适宜再用那木板拼成的破马车了,蓦嫣便让硬是让萧胤骑在马上,自己则牵着马深一脚浅一脚地在泥泞的山路上走。倒不是不想上马,只因那山路太过险窄,她只担心没人牵马会出什么意外。就这么一直走,直走到她的双脚已经冻得仿佛没有了,才算是觅到了一个山洞,可以勉强避避风雪。
看着蓦嫣忙忙碌碌地准备着晚膳,萧胤百无聊赖地坐着,长叹了一口气:“蓦蓦,我今日才算知晓,百姓黎民的生计问题,实在是不简单的一件事。”
说实话,这些生火煮粥一类的事,他什么忙也帮不上,更何况,这几日的经历,使得他深切地认识到,倘若没了那一层皇权的华丽包裹,他便什么也不是,甚至连养活自己也很有些勉强。
倘若,他与蓦蓦只是民间的贫贱夫妻,他便更觉自惭无用,说不定,他连温饱也无法给她。
说来说去,他有什么资本自负?
“你总是想得太多太复杂了。”蓦嫣熬煮着牛肉汤,把话说得心不在焉地,却偏偏正中要害:“社会分工不同而已,要是谁都能上得朝堂,下得厨房,这天下还不乱套?”自从上山伊始,她便看出了萧胤的沮丧情绪。此刻,这安抚性的话,她只是随口说说,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话语中有多么大逆不道的言辞。
可是,萧胤却听得愣了一愣,继而不再搭腔。
最近这几日,他老是从蓦嫣的嘴里听说一些新鲜的名词,也不知她是从哪里捡来的。以前,他每每与她接触,都是带有目的性的,从未关注过于目的无关的部分,可而今,他才算发现,这个女子和别的女子有太多不同。
待得香味扑鼻的牛肉汤熬好了,蓦嫣成了一大碗递给萧胤,示意他先喝了暖暖胃。
“这是什么?”萧胤接过去闻了闻,似乎是有点惊讶:“牛肉汤?!”他蹙起眉看她,似乎是要她先解释这牛肉的由来,有偷鸡摸狗的前车之鉴,他看她的眼光总是带着怪异。
蓦嫣嘟起嘴,解释说这牛肉是那村落里的人送的,并不是偷的,萧胤的脸色才算缓和了下来。她有点气恼,转了转眼珠,决定作弄他,便故意凑近了去,添油加醋地解释:“这是有名的‘三巴汤’,很补的,你一定要全部喝完才成哦。”
“什么三巴汤?”萧胤果然上当,咽下了嘴里的那一口汤,便立刻诧异地追问。
蓦嫣装作不经意地解释着:“所谓‘三巴’,就是牛嘴巴,牛尾巴,还有牛——”说到最后的一个名词时,她故意顿了好一会儿,才故意像是犯难地蹦出两个字:“牛鞭!”
乍一听那话,萧胤的脸一下就僵了,那模样似乎是恨不得把吞进肚子里的东西立马给吐出来。
“哎,别吐别吐,我骗你的!”见他一副要作胃的模样,蓦嫣急了,生怕他真的吐出来,平白浪费了这好食材与她的一番苦心,立刻伸手掩住他的嘴,忙乱地澄清道:“这是牛踺子汤,不是什么三巴汤!”
萧胤扬起眉,似是不满她这么没良心的捉弄,便一把拽住那捂住他嘴唇的手,稍稍往前一带,蓦嫣一个不慎,整个人便撞进了他的怀里。接着,他仰头,将碗里的汤倒进嘴里,俯下头,一点一滴哺到她的嘴里,与她一起分享那清淡汤水的滋味和彼此唇舌的温度,到最后,他与她一起分享他的呼吸,他的心跳,还有他说不出口的点滴情愫。
用异常特别的方式解决了晚膳之后,蓦嫣坐在篝火旁,炙烤着那已经湿透的破旧绣鞋,这才发现脚趾上似乎是长了冻疮,有点疼又有点痒。她不敢告诉萧胤,怕他又是一副恨自己无用的神色,便将脚悄悄地藏在裙摆里。
萧胤似乎不知道蓦嫣的小动作有着特别的含义,只是捡过一旁的树枝,拨了拨那熊熊的火堆:“蓦蓦,倘若——”他突然出声,问了一个很是有几分怪异的问题,也不知是在心里憋了多久了。“倘若你我当年不曾被掉包,今日,你便是长公主。”说是问题,可细细听来,却又似乎不是问题,只是一个充满感慨的陈述。
“长公主?!”蓦嫣在地上拍了拍绣鞋,试图把上面的濡湿水渍给使劲拍掉,干笑了几声,对这个假设似乎没有太多的想法:“这事可很难说,要不是太后动用心思把你同我掉了包,只怕,她当年坐不上皇后的位子。”
当年,她刚穿越到这个时空来,所见所闻自然是印象深刻的。直到今天,她都还有几分感慨,后宫里的女人,竟然真的和那些宫斗文里描述的一样,能为了那地位与权势的争夺,毫无负罪感地抛弃自己的孩子,更遑论是去残害他人了,真是令人心寒。
这么说着,她突然瞥了萧胤一眼,有几分落寞了起来。
她喜欢上的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帝王,那是不是意味着,以后,她也要被迫陷入这后宫诡谲的争斗中去?虽然,她记得自己说过,生不入后宫,死不为后妃,可是,这并不代表后宫里的人不会来找自己的麻烦。
比如,那一早便占据了皇后之位的,她的表姐——殷赛雪。
“太后素来有能耐。先皇对她,可说的上是专宠,倘若她有心,别说是皇后的位子,哪怕让你做了女皇,也不会是什么太难的事。”萧胤扭头看着蓦嫣,似乎是从她落寞的表情里读懂了什么。他往她身边略略靠近了些,看她低眉敛目地只管烤着绣鞋,便伸手去,将她的脚从裙百中拉出来,夹在自己的腿间暖和着:“再说,大汉也不是没有过女皇。”
这个姿势实在是有点说不出的暧昧,甚至于,比往日相拥着入眠更加令人心驰神漾。不知为什么,蓦嫣突然想起了他那一日去北夷皇宫前的那句话,像是玩笑,又像是认真的,脸不觉便有点红了。
“你说的是天武女皇吧?”她故意轻咳了几声,试图转移话题:“那倒的确是个难得的奇女子,可惜,她无子无女,最终还是被侄子逼宫,被迫禅位,落得郁郁而终,可见,太强的女人没什么好下场。”
对于她的评价,萧胤笑而不语。
其实,蓦嫣并不知道真相。天武女皇也是策划夺宫篡位的一份子,她倾慕自己同父同母的嫡亲兄长晋王,兄妹之间甚至还有了乱仑之举。她为情而疯狂,为了他甚至不惜设下圈套,助他弑父篡位,可最终,晋王在夺宫之时中流矢而亡,天武女皇便再也没了指望。
不过瞬间的功夫,想起这关于天武女皇的遭遇,萧胤便直觉地想起了叶楚甚对蓦蓦的情意,心里突然有点泛酸。“蓦蓦,倘若你做了女皇,你想要什么?”他将莫名的醋意藏起来,不动声色地试图套她的话。
“亲爱的陛下,你这问题实在问得很无趣。”蓦嫣白了他一眼,也不知有没有深谙他的意图,只是径自吊儿郎当地反问:“若是我公然在你面前提起有做女皇的心思,那我岂不是犯了谋逆之罪,理当被凌迟处死?”
“我只是说,如果。”萧胤敛了敛眉,那双幽邃的黑眸却是别有含义地盯着她。
他的故意强调很怪异,像是故意要提示她什么一般。
蓦嫣在他的提示之下,瞳眸一亮,不甚在意地耸耸肩,眉间藏匿着一丝狡黠,语焉不详地从另一个角度开始阐述:“其实,我倒觉得不一定要做女皇,能像九嶷山上的向姐姐那般,拥有一座美男成群的神仙洞府,我便很满足了。”看着萧胤的脸色有点怪异了,她不动声色地忍住笑意,只当视而不见,继续高谈阔论着自己的伟大理想:“里头的美男最好是如向晚枫那般年纪的,酷一点也无所谓……最好还能够有叶楚甚一般的相貌与风度……好吧,其实,我得要承认,聂云瀚那样的身材也不错……来点像尉迟非玉那种异族血统的也甚好……对了,莲生那小子也蛮让人顺眼的,就是看着身量单薄了一些,要是再长个几年……”
听她只差没掰着手指一个一个地数着自己觊觎的对象,说来说去,都似乎和自己无关,萧胤沉默了良久,眸光在夜色中越发锐利,直到垂下眼,微微阖上,眼睫毛轻轻颤动,他这才似笑非笑地应了一声:“蓦蓦,你的胃口还真是不小。”
饿女扑狼
“蓦蓦,你的胃口还真是不小。”
听萧胤似乎语气不善,蓦嫣扬起笑脸来看他,却见他垂敛着眼,掩藏着眼眸里的一切表情,可那眉间到底是蹙起了一个并不明显的结,便偷偷地笑着转了转眼珠。
不知,这算不算他吃醋的表现?
她故意把她所认识的几乎所有男人的名字都提到了,可就是不去提他的名字。知道他是个那么傲气的人,就算只是言辞之间,即便这对于男人来说,并不见得是多么光彩的事,也因着自尊使然,总免不了要想和人争一日之长短,所以,她猜,他此刻心里定然是有点不舒坦的。
“生气了?!谁让你问这种没由来的问题,我实话实说而已。”
她假装有些不自在地轻咳了一下,还在思考着马上就给他个什么台阶下,却见萧胤抬起头来。
此时此刻,他脸上的表情显得很平静,方才眉间那微微蹙起的结,如今倒好像成了幻象一样,早就没了踪影。他冷淡地松开那夹住她脚踝取暖的腿。
“我本还以为你是无欲无求,原来,心里合计的是这样的算盘。”他点点头,脸上浮现的表情说不出是赞扬还是嘲讽,明明弯着唇角,可却一丝笑意也看不出来:“看来,的确是我疏忽了。放心吧,事成之后,我定然会尽量满足你的。”
那言辞很不好听,看来,她的话惹得他心里有了诸多的不快。只不过,他话里分明有情绪,可是却让人抓不出把柄。
“哎,其实我是——”蓦嫣听出了其中暗含的玄机,本想说,其实我是开玩笑的。她原本是打算,待得他表现出了吃醋的痕迹,她便戏谑地补上一句——给你做个中宫皇夫可好?并借此趁机调戏他一番。可谁知,他的情绪来得极快,瞬间就风过境迁,无影无踪,别说让她捉住个似有若无的尾巴,就连看也还没看真切,就平白消失了。
萧胤顺势躺下,虽然上半身可以随意动弹了,但双腿还不能肆意地动作。有些困难地翻了个身背对她,他闭上眼,让她那解释尴尬地只说了一半。
蓦嫣没有想到的是,萧胤不是看不到叶楚甚等人对她的情意,依照他的身份和地位,使得他从不愿也绝不可能与人分享任何东西,尤其是女人,这些日子的相处,对他不是没有撼动的,在他心里悄悄有了将她视为“他的女人”的念头之后,蓦嫣的这一番说辞无疑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不仅没能逼得他吃醋,反而让他再次思索起了别样的谋算。
他素来是不喜欢被人扼住什么弱点的,如今发现她有成为自己弱点的可能,一门心思地想着怎么避免,又怎么会轻易在言辞中显示出半分的在意?
尤其,当他发现这个女人也是别人的弱点时,他便更专注于思考,如何才能让自己从其间摆脱出来,抢先一步扼住别人的这个弱点,让自己凌驾于一切之上。
她对他而言,的确有着重要性,但,她还没有重要到让他放弃那一步又一步早就安插好的棋数。
她也从不曾有机会知道,他没有为自己留下任何的退路。
看着他躺下的背影,蓦嫣愣了好一会儿,直觉自己不该和他开这样的玩笑,他到底是个百分之一百的古代男人,某一些观念根深蒂固地扎根在他的思维和血肉当中,不可能开放到和她拿这种事调笑的。
摸了摸鼻尖,她干笑了两声,穿上鞋子。“我出去弄点树枝进来把火烧大一些。”她找了个借口,捡起放在手边的菜刀,便出去了,心里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落寞。
听着她的脚步声出了山洞,萧胤才睁开眼。望着那火势渐弱的火堆,他心里有着太多太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在心底一片平静的情况下,他能看清自己的心,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所以,他可以肆无忌惮地吻她,爱抚她,与她看似亲密无间,甚至于,他可以要了她,只因,这一切都是利益与情势的需要,不会对他造成什么影响。甚至于,在做这些事的时候,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意识似乎是剥离了肉体,冷淡地站在一边,漠然地看着一切,没有快感,只有谋算。
可方才,他吻她时,他却看不清自己的心了,他不知道自己要什么。吻上她的那一刻,他的理智全都消失了,只觉得自己似乎开始享受与她的唇舌交缠,所有的利益与谋算,似乎抵不过瞬间侵袭而来的□,那么□裸,那么令人无法拒绝。
那一刻,他在想,他该不该要了她,只因,他是真的想要这个女人,不仅仅是让她完全属于自己,也想让自己全然属于她。
身后有了窸窸窣窣的响动,按照直觉,应该是蓦嫣砍了用作柴禾的树枝进来,可那素来敏感的神经却让他立刻便嗅出,空气中多了一股属于野兽的腥臭味,身上的汗毛立刻便直竖起来。
缓缓地翻过身去,他看到一只灰狼蹲在火堆的另一旁,右前腿和后腿上有着血迹,想是误入陷阱,受了伤。此刻,那灰狼发出低低的嗥叫,阴森的绿眼睛里似乎含着对食物的无限渴望,却并不急着扑上来——
它有些忌惮那堆火。
只不过,它有着野兽的精明,知道那堆火已经撑不了多久了,只要它耐心足够,它便能如愿以偿地享受眼前的美食。
萧胤觉得自己的身体有点僵硬,瞥了瞥四周,因菜刀被蓦嫣拿走了,他没有发现任何可以防身的利器。倘若他此刻能凝起内力,那么,只需一掌便能解决这危险,这灰狼根本就不会被他放在眼里。可惜,他此刻,半分内力也凝不起来,与一个不会武功等普通人无二,最糟糕的是,这灰狼虽然体型不算大,但仍旧是堪称凶悍的野兽,可他的双腿却还不能肆意动弹,这势必会成为他最大的拖累。
不动声色地从腰间摸出“涅槃针”,看着那颓势越来越明显的火堆,他深吸了一口气,紧紧盯着那只不怀好意的灰狼,只希望在火灭之时,它扑上来的瞬间,他能眼明手快地循着它的死穴刺下去,为自己博得最后一线生机。
否则,他便说不定只能葬身兽腹了。
可是,在最关键的一刻,蓦嫣回来了。
“蓦蓦,不要过来!”他的理智还没作出该有的反应,可是,本能却已经抢先一步地让他发出低喝。情急之下,他不知道自己那一刻有怎样的心理,究竟是想提醒蓦蓦马上逃命,还是想要激起那灰狼对蓦蓦的注意,让它转而撕咬她,为自己留下生存的希望。
他始料不及的是,还不等那灰狼转而扑向她,她已经挥舞着菜刀冲着灰狼扑了上去!
他惊呆了。
蓦嫣与那灰狼纠缠成了一团。也不知一向羸弱的自己哪里来的力气,她用腿死死顶着那野兽的肚腹,用手硬是按住那灰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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