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酌墨桃花尽嫣然-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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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惯果然是最可怕的敌人,她习惯了睡在他的怀里,习惯了他那无处不在的温暖,这几日一旦没了,晚上竟然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
也不知是怎么迷迷糊糊睡着的,总之,在感觉到那心中一直念念不忘的温暖贴近之后,她尚还阖着眼,甚至不需要睁眼确认,她便已经知道是他了,本能地朝坐在床沿上的他挨过去,一把抱住那腿,嘟嘟囔囔地咕哝了一声:“狸猫,杀了没?”
听起来似乎是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可是萧胤却全然意会,低头看着这个悄悄藏在自己床上的女子,睡得那么不设防的迷糊模样,禁不住无奈地微微蹙起眉。“你说呢?”他没有正面回答,可是却放缓了语调,手指拂过她略有些凌乱的发,有一搭没一搭地轻拂着。
“杀与不杀,还不都是那样么?”直到此时,那睡得甚为满足的女子才终于肯慵懒地睁开半只眼来,状似不满地睨着他,就连那含糊不清地言语也像是一种自然至极的撒娇:“反正,你早都做好万全准备了。”
萧胤眉目之间一片淡然,一丝情绪也没有泄露,只是略略颔首,算是供认不讳:“你说得不错,杀与不杀,其实都是一样。”
按照他的计划,今日贺兰贞没有死在尉迟非玉的剑下,自然是好事,百利无一害。退一万步说,就算尉迟非玉真的杀了贺兰贞,他手里还有北夷小皇帝毁木崇,也还有另一套计划可以施行。尉迟非玉是个人才,而且又对与他相关的事全然知晓,能够收服,当然是极好的。
只不过——
他一手安排了这场戏,是打算在适当的时候打打圆场,借以化解这段恩怨,却没有想到,他的蓦蓦竟然会那么大无畏地蹦出去,一番见解使得这他原本以为必然要见血才能化解的世仇,竟然就这么悄无声息地过去了。就连他原本以为会难以收拾的残局,竟然毫不费劲。
贺兰贞母子没有生离死别,尉迟非玉即便没有为娘亲手刃仇人,可也似乎是被蓦蓦的一番话给打动了。甚至,就连他认为最难缠的尉迟夫人,也冷着脸一言不发地回到了尉迟家的府邸,扬言再也不提报仇一事。
他的蓦蓦,果然是个极聪慧有手段的女子呵。
只是,她心里真的是如她所说那般想的么?
那么,难怪她在内廷里受了如此多的委屈,从来都是一笑而过,毫无怨言。
只不过,她的那一番话,有没有对他含沙射影的意思?
如果是,她究竟是从何看出他的心思的,难道,她真的能看透他那连他自己也看不透的心?
蓦嫣并不知道萧胤心里在思量着什么,只是看着他深邃难懂神色,撅起嘴来,伸手抱住他的脖子。
其实,这个看似平常的动作颇有学问。因为,接下来的动作,要不就是她攀着他的脖子,借着他的力道攀在他的胸口去靠着,要不就是他顺势躺下,让她靠着他的颈窝,总之,无论是哪一种,她都很满意。
“狸猫,老鼠已经抓到了。”最终,靠着他的颈窝,她在他耳边极轻极轻地复述出那几个被她勾画掉的名字,以确保不会有别的人知悉,完毕之后,她才邀功似的在他胸口蹭了蹭,微笑着凑近了看他那俊逸的五官:“要怎么处理,还是由你来决定比较稳妥。”
“嗯。”萧胤应了一声,轻轻眨了眨眼,面上仍旧是一片平静,下一瞬,他竟然试图掰开她那抱住他脖子的手,似乎是打算要过河拆桥,就这么生生的离开,就连嘴上的言语没有显示出一丝眷恋:“蓦蓦,我不是说了吗,你我暂时不能这般亲密。”
“不是你说的吗?我有什么话要对你说,只能是在床上。”察觉到他的意图之后,她抢先一步,死死巴住他的脖子不放,拿他之前曾经说过的话来堵他的嘴:“瞧瞧我多么听话,你连手指头也没有勾一下,我就主自发自动地爬到你的床上来。”
并不是真的挣不脱她八爪章鱼似的吸盘手,只是,他怕自己一旦没能控制住力道,便会伤了她。“那你要对我说什么?”万般无奈,他只好放弃掰开她双手的意图,任由她搂着,在心底已经不知叹了几回气了。
他的身份已经暴露,迟早会遭到胁迫,惟有尽量把各方敌对的注意力转移到自己身上,所以,他才会在一开始打定主意要御驾而来,不至于让那些居心叵测的盯上蓦蓦。也正因如此,他刻意与她保持距离,做出一副事事冷淡的模样,希望能让人误以为她只不过是个受胁迫的女人,是他手里的一颗棋子,无关紧要。
可是,尽管她戴着人皮面具,他也不得不承认,她时时有出人意料的举动,无即便需容貌锦上添花,言行举止就已经太过引人注目了!再加上,她对他的刻意冷淡并不领情,老是这么不按牌理出牌,死皮赖脸加勇敢地逼着他不得不显露出情意来,实在让他对她的安危头疼不已。
如今,他事事需要亲力亲为,才能让事态按照自己的计划一步一步发展下去,哪里有那么多的精力去顾忌她,保护她?!
感觉到他的无奈,她自然是在心里悄悄地窃喜,索性趴在他的胸口上,枕着他的胸膛,听他的心跳鼓动着他的耳膜,突然就傻不啦叽地向往起天长地久来。“你接下来打算做什么?”她的嘴本能地问出早已准备好的问题,可是心里在意的却并不是答案。
“你猜呢?”果不其然,他的答案和她意象中的八九不离十,一点都不见爽快,只是唇角微挑,神色一闪,眼眸灿若星子。
“我不想猜。”她因着他语焉不详地态度有点憋屈,可是却还能忍着,趴在他胸口轻轻地摇着,唇边漾起娇俏地笑纹:“猜来的多没意思,猜对了是侥幸,猜错了失面子,我还是比较喜欢听你亲口告诉我。”
“既然不想猜,那就不猜吧。”萧胤略微皱眉,笑意仍旧,却满脸都是最无可奈何的表情。为了不被她这副模样给平白地乱了心神,他索性闭上眼,不去看她,只是在心中不断地告诫自己谨言慎行。
她知道得越少,便越是安全。可惜,她太过聪明,极善于分析所知的一切,往往什么都能猜得差不离,如何能让他放心得下?
“你最近这两日就要出紫金关了,对不对?”见他合上眼,一副敷衍地模样,蓦嫣倏地难受起来,正色地凑到他的耳边,一字一字地咬着他的耳朵:“我知道定然是在北夷军营里有所安排,如今,毁木措虽然率兵来犯,可是到底是被逼反的,名不正言不顺,北夷民心惶惶,军心不稳,这场仗就算是真的打了,也在你的全权掌控之下。一旦军心动摇,他无法号令三军,那么,你便会摆出贺兰贞母子做诱饵,毕竟,毁木措有杀兄弑侄大逆不道的嫌疑,惟有贺兰贞母子才能洗净。一方面,你会趁机逼迫北夷休战和解,除去外患,便于你缓解内忧,另一方面,你也能保住贺兰贞母子的地位,算是实践了你的承诺。”说完了这一切,仍不见他睁开眼,她更加惶然了,贴近了去,有点惴惴不安:“怎么,我可有说错什么吗?”
其实,她也知道,只要是个男人,都不会喜欢自己的女人无端地去猜测自己的心思,可是,她不能不猜。他什么也不说,什么都自己背负,让她感觉自己毫无用处。其实,只要他肯坦言自己的路数,她便可以寻思着用最短的时间,借最简单有效地方法,让他如愿得到青州数十万士卒的忠心追随。做这些,她只是想让他明白,她不是只能躲在他的身后。虽然,她能分担的不多,但,总归也是她的心意。
“我的每一步心思,你都知道。”本来,他是打算装聋作哑地敷衍过去,不和她在这个问题上深究,可是,她那般执着,竟然仅是依靠一些蛛丝马迹就猜透了他的棋数,令他不得不侧目:“蓦蓦,究竟,还有什么是你猜不到的?”
“人心总是难测,我总有一天会猜错,可能猜不到你的心思,你的意图。”听他说得这么无可奈何,她心有戚戚:“狸猫,那时,我怎么办?”
她一直看得很明白,他们的关系,首先是互相利用,然后才是两情相悦。
就像是一种心理阴影,因为她猜不透他的心思,每一步都走得那么忐忑,所以,便只能任由那怀疑的种子根深蒂固地扎根在心扉的某一处地方,便是怎么也无法拔出。在她看来,感情固然是大如天的,可是,在他看来,感情不一定做得了准头。
她不是不怕的,所以,她希望可以和他多分享一些东西,倘若他真的是过河拆桥的人,那她也能够有足够的筹码在手,至少要保自己全身而退。
“真到了那一天,再说吧。”他回答得并没有她想象中的动情,睁开眼,又一次地试图来开掰开她的手:“还有什么要说的么?”
“没了!”蓦嫣生气了,在他掰开她的手之前,自动地松开了手,翻身坐起来,负气地看着旁边,嘴里刻意咀嚼着字眼,说着赌气的话:“所以,接下来,请您千万不要客气,一把将我这个走错房间的人从窗户扔出去吧,葡萄吃了,葡萄皮自然就可以吐掉的!”
萧胤听出了她话语中的不乐意,却不动声色,只当是没听见,起身理了理被她揉乱的衣襟:“既然郡主走错了房间,那么,还是让影妩护送郡主回去吧。”
听见他故意生分地称她为“郡主”,蓦嫣心里的气更是不打一处出!“看来臣妹这颗青葡萄不怎么合陛下的胃口。”她也起身,捡了自己的绣鞋穿上,头也不回地往门外走,嘴里搁下了狠话:“陛下您既然看不上眼,请恩准臣妹请别人吃去!”
果然,萧胤闻言,眉头深深蹙起。“你敢?!”他猛地一转身,在她从他身边经过时,一把抓住她的手,往怀里一带,便将她牢牢锁住,就连语气也是少见的凛冽,夹杂着令人胆寒的杀气。
那一刻,蓦嫣仰起头,直视着他的双眸,看出了他眼中的在意。只不过,她分不清那在意,于他而言,究竟是出于最真挚的感情,还是一个男人的独占欲。
他就这么毫不掩饰地和她对视,故意将她的腰搂高,逼得她不得不踮起脚尖,才能勉强支撑住身体。踮着踮着,脚尖没力气支撑了,她便只好靠着他,心里没上没下的,生怕他毫无预警地一松手,让她整个人跌到地上去。
“既然郡主如此心仪这间客房,那么,我今日便就隐身避匿,让郡主宿在这里吧。”他到底是没有让她在地上软成一团,最终,抱了她回到床上,给她掖好被角,他伏在她耳边悄悄开口:“正好,我有要事在身,要出去一趟,有你为我掩人耳目,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语毕,他转身便要走。
“哎,你……”蓦嫣颇有些懊恼,觉得自己在他面前到底是没能占到点上风。他固然没有将她扫地出门,可是,他却放任她独守空房!
谁知,下一瞬,他折了回来,俯下身,侵蚀便随之来势汹汹,一下便摄住她的唇,无声席卷了她的一切思绪!
他吻得很投入,摄了她的唇,她的呼吸,甚至于是她的三魂七魄,极尽深情,万分挑逗,似乎是要把这些日子以来无法表达的情意,全都借由这个吻表达得淋漓尽致。
一吻结束,他抵着她的额头,满意地看她满脸绯红的情潮。“最近这几日,你记得给我安分一些,不要到处乱跑。”他的告诫声很轻,可是,心里却已经在寻思,该要想个万无一失的法子保护她的安危了。“那些老鼠,都不是吃素的。”
眼见他说完了该说的,似乎是真的有不容耽搁的要事,她伸手拉住他的衣袖,轻轻唤了一声:“狸猫!”面对他转过头那扬高的眉峰,她浅浅地一笑,抿起唇,把所有的担忧都化成了三个云淡风轻的字:“小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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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蓦嫣没再见到萧胤,直到第二日傍晚,聂云瀚派人传来了消息,说毁木措率领的北夷大军,已经在三十里外安营扎寨,虎视眈眈地盘踞着,觊觎着紫金关和青州城。
蓦嫣虽然没有打过仗,可是也明白,毁木措在探清紫金关驻守情况的虚实之前,是不会轻举妄动的。这些时间里,足够萧胤善加利用了。她知道萧胤是要借毁木措军心不稳,从中做点手脚,达到多重目的,那一刻,她却突然计上心来,举得自己有个无伤大雅的鬼点子,兴许能够在关键时刻帮到他的忙。
主意打定之后,她兴冲冲地去找尉迟非玉。
经过贺兰贞那事之后,蓦嫣也不知道萧胤究竟是用了什么办法削了尉迟非玉的戾气,使得尉迟非玉对他甘愿俯首称臣,总之,如今的尉迟非玉身份地位仍是照旧,并没有太大的改变,可是对她的恭敬却已是打从骨子里透出来的了。
“尉迟总管,能不能给我找一些女人来?”蓦嫣一路跑得气喘吁吁,看到尉迟非玉,一时情急,说得不清不楚,惹得尉迟非玉皱眉不已。在察觉到自己言语中有太多歧义后,她干笑了一下,试图解释:“咳咳,我的意思是——”
“夫人要找什么样的女人?”尉迟非玉垂下头来,态度恭敬,眉却依旧蹙着,打成了一个解不开的结。
他措辞措得很奇特,不按照身份称蓦嫣为“郡主”,反倒是称“夫人”,着实怪异得紧。可惜,蓦嫣沉浸在自己那甚为讨巧的点子里,并没有觉察到异样。
她偏着头,咬着唇想了好一会儿,突然又补充了一个问题:“在青州,会北夷语的女人多吗?”
尉迟非玉点点头,尽职尽责地解释着:“以前青州曾与北夷有过互市,很多女人都能说一些北夷语。”
“那就好!”蓦嫣兴奋得频频点头,高兴地围着尉迟非玉团团转:“我就要找会北夷语的女人,最好是丧夫孀居的寡妇呀之类的,当然,人数方面,越多越好。”
她的这个要求太为奇特,尉迟非玉眉间的结蹙得更深了。可是他并没有询问她的用意,只是颔首:“是,属下立刻去办。”看着她欣喜异常的表情,他不动声色,好一会之后,才故意补充了一句:“只不过,陛下有令,不能让夫人离开王府一步。”
首长气质
当天晚上,也不见阴云密布细雨绵绵的前兆,连一丝风叶没有,入冬的第一场大雪飘然而至,落了个漫天飞絮,似花非花。
蓦嫣也在此时被告知禁足了。
她如今的活动范围仅只限于整个卫王府内,且还不包括僻静之处,而且,身边还一直跟着狗皮膏药似的小正太莲生。
说到上一次她偷跑回岽丹去找萧胤,莲生也还算得上是个帮凶。萧胤让他务必在入了紫金关之后,才把锦盒里的东西交给蓦嫣,可他却自作主张,一出岽丹就把锦盒给了蓦嫣,还在蓦嫣脚底抹油之后帮着做掩饰,以至于叶楚甚和向晚枫直到入了紫金关才发现蓦嫣已经不知何时偷溜了。事后,向晚枫自然又是罚他晚上跪在院子里,一直跪到蓦嫣安全回来为止。
因着这事,蓦嫣开始觉得,莲生那张扑克脸也没那么让人作胃了,甚至于,有时她仔仔细细地看莲生,越看越觉得他和萧胤长得相像。尤其是那挺直的鼻梁,看得她常常忍不住就想动手揪上去。
当然,她也不是只能无聊到看着莲生思念萧胤,毕竟,尉迟非玉非常配合地给她找来了数百个会北夷语的寡妇,各个年龄段皆有,妥善地安顿在王府里,听候她的差遣。她便从中找出了几个合适的,一番谋划,开始了自己那讨巧的点子。
既然她的狸猫远在第一线出生入死,那么,她至少也要在做好后勤工作的同时,尽力给他一点帮助吧。她思索出来的这个点子,瞄准的是人的心理弱点,在行家里手的眼中,或许会被嗤之以鼻的讥笑,可是,她认为,只要利用得当,说不定能够让她们此番赢得漂漂亮亮,甚至不费一兵一卒。
正当她为这点子而窃喜不已,精心准备之时,青州军营里出了点不大不小的乱子。
聂云瀚最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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