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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惹邪魅王爷-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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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认为,侧妃比王妃辈分高呢,还是你的父亲大人认为,鸿胪寺少卿的官衔比邵王爷的身份更加尊荣显赫呢?”
此言一出,陈奕希头上冷汗直下,她结结巴巴想要辩解:“妾身不是这个意思……”
“大胆!五侧妃方才所言简直大逆不道!”宴席间已有御史愤然起身,朝长安方向拱手道,“冒犯天威,狂妄至极!”
陈奕希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凄声喊道:“方才是妾身失言,与父亲大人并无一丝关系,父亲精忠报国,妾身家世代忠良,望诸位明察!”
“哼!”那年轻的方警明御史这才拂袖坐下,冷哼道,“竖子不足与谋,五侧妃再这般言行无状,恐怕要将陈安然大人害死在朝廷之上啊。”
陈奕希被吓出泪水,再不敢多言。
此时,也吓得花容失色的六侧妃达飞也战战兢兢地起身,跪在陈奕希身旁,对我求情道:“王妃,五侧妃与妾身素来交好,妾身深知她的为人,对王爷绝无半分不恭敬之心,还请王妃饶恕五侧妃的失言之罪。她、她真是无心的啊!”
“六侧妃,你是内阁大学士的女儿,与五侧妃陈奕希多年姐妹,你的话本妃自然是信的。”我不动声色道。
达飞这才看着陈奕希松了口气,谢恩道:“我和五侧妃都出身于显赫高官的门第之中,自然合得来些。多谢王妃仁慈。”
高丽琼面子上维持着温厚仁慈的神情,别有用心道:“五侧妃,你和六侧妃虽然都有显赫的娘家撑腰,但你要紧紧记着韩信之死、范蠡之逐的教训。恃宠而骄,从来都是自寻死路的昏招。”
高丽琼姐姐这般帮我一吓,本已松了口气的陈奕希已经快晕过去了。
“这件事本妃自然可以宽恕五侧妃,可还有一件事,五侧妃罪无可恕,就连本妃也无法包庇。”我凌厉了目光,投到台下,厉声道,“本妃去岁得当今圣上金口亲赐的出身,御口说本王妃出身于宫廷乐府,也是一名天家教师。如此尊荣的身份,为何五侧妃却连当今皇帝也不放在眼里,听信无稽流言,污蔑本王妃出身下贱之地呢?冒犯本妃,本妃可以饶恕你,这是本妃的仁慈,但是冒犯天威,实属大不敬,不可轻饶!”
此言一出,陈奕希面色灰白。她爬在地上,使劲摇着达飞的手臂,希望自己的好姐妹为自己再度求情。可达飞也知道陈奕希再无可救可回寰的余地,只作不知,不肯再开口为她求情。
陈奕希只好哭泣着爬在我脚下,不断磕着响头,迭声道:“王妃恕罪!王妃恕罪啊!”,我冷眼看她精致的妆容被泪水冲刷得触目惊心。响亮的磕头声震撼住了所有的人,她头上潺潺冒着鲜血,我只淡淡喝酒。
少顷,我觉得够解气了,才道:“不过今日还在过节,王府又有喜事,实在不宜唐突喜气。所以便饶了你吧,还望五侧妃日后不要再犯。”
陈奕希闻言大喜过望。
“但是五侧妃说自己得了风寒,连酒都喝不了,那就请五侧妃现在到下面去,将半斤生姜立刻生吞服下,好早日养好风寒。”我道,“还有,方才五侧妃义正言辞,让本妃打碎了一盏酒杯,这酒杯的碎片自然也应该由五侧妃处理,请五侧妃也一并吞下吧。”
柔弱的美人陈歆影闻言把持不住尖叫一声,几乎要被吓晕过去。
阿伟上前,来到陈奕希身边,行着礼笑吟吟道:“那就请五侧妃跟着奴才去下面服药吧,王妃的心意还请五侧妃一点不漏地执行好呢——咦?怎么着?因为受宠若惊都走不动了么?来人啊!随我一起把五侧妃架出去!别让五侧妃惊扰了喜宴!”
陈奕希被肃然厉声的阿伟带下去了,她若还有命活过今晚,也定然一世都要当哑巴了。
所有的侧妃再度向我跪拜,这次整齐响起的声音再无一丝质疑和反叛:“恭请王妃入主王妃阁!”
取次花丛懒回顾
98、取次花丛懒回顾
酒宴散去,我在众人敬畏的目光中徐徐起身,打道回府。在这场夜宴中,我动箸之前,无人敢吃菜。而我走之前,无人敢离席。
“恭送王妃。”
我目不斜视地昂首离去,莲儿在一旁抬着手臂,让我的右手轻轻搭上去。我却不动声色地侧头对左边的阿狄道:“快去请刘赛大人为陈奕希医治咽喉,务必全力抢救,真闹出人命可不太好。”
阿狄点点头,口中轻声应道:“诺。”便悄然隐于隐隐绰绰的夜色迷离之中,跑去请大夫了。
这布满楼台亭榭的、四季花开不败的如云院,而今我终究要离去了。莺飞草长,柳暗花明的温柔乡泽,终归一声再会。我若有所思地领着一从侍卫下人来到我已居住了两年的院子,院中灯火通明,赵培淞领着一行小厮丫鬟,见我来了,已率先一步迎向我,笑面如佛,道:“还请王妃稍微准备一下,今夜咱就入主王妃阁吧?”
众人齐齐行礼,垂头道:“恭喜王妃!”
“都起来吧。”我扬手和蔼道,又转头看着赵培淞,客气笑道:“有劳赵总管稍等,本妃微微打点一番便上辇入阁。”
“王妃请便。”
我屏退众人,独自回了房间。有一段旧情事,我始终不敢触碰,似乎不去面对,就能晚一些与它作别。毕竟,它曾是我生命中最可贵的曙光。但事到如今,却是我愿不愿意都要做出正视和永别了。
我在屋中行色匆匆,路过那面价值连城的一人高玻璃镜之时,不由停足打量自己。但见我身披华丽王妃服制,头戴王妃规格的豪华珠宝,高耸的凌云结髻里依旧稳稳插着邵轩辕最初赠我的那根红宝石发簪。金色的吊睛眼影和端庄富贵的红色胭脂使我的容貌美丽中透着威仪。王妃足上的鞋子也是锦绣飞针纳成厚厚云底翘头七珠绣鞋,使得我高了许多。我分明年不到十七岁,镜中之人的神态眉宇却像极了二十岁的雍容命妇。
我已经分不清楚,到底是华服浓妆之下的如花少女,才是真正的傅三月呢,还是穿好华服,抹上浓妆之后的大气王妃,才是真正的傅三月。想当年庄子梦蝶难分彼此,也是这样一番浩叹吧。
我有所触动,双指拈起梳妆台前一枚精美的花黄,比在我光滑如玉的额间。依稀想起新婚那夜,我穿着华美嫁裳,坐在铜镜前,也看到了我眉心之间一抹殷红的夜妆。
这就是我想要的荣华富贵,我已经得到。并且在日后漫长的王府时光中,我要靠着它安身立命。不能再拖延了。
我放下花黄,拖着我繁复沉重的裙摆长袍挽带和步摇金簪珠花,蹲下来,掏出钥匙,打开案下一个不起眼的沉重的楠木箱子,不停地翻出东西,终于在这箱子的最深处,发现了我尘封已久的一卷宣纸。
我将静静躺着的宣纸拿出来,徐徐展开,上面是我亲自调教出来的人的龙飞凤舞的大气书法——
“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我念着,不由情动。这秦观祭奠亡妻的诗词因为情深凄怆,千百年来被人传颂。殊不知仗义每从屠狗辈,负心最是读书人。写出这感人诗句的诗人,早已在亡妻尸骨未寒之际喜迎新欢,夜夜郎情妾意,哪有什么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错了。在当年韩信提笔为我写下这句诗的时候,就埋下了不详的预兆。
我的目光往下移,看到了那行落款,同样的字迹清清楚楚的写着“千古兵仙淮阴侯”,不由心中剧痛,猛然缩回了手。那卷书法便软绵绵地委顿于地。
——“这次这张不能烧掉了,要留下来,哪天你当了负心汉要抛弃我,我就展示出来嘲笑,说你曾为了讨我欢心而叫过这样一个恬不知耻的滑稽笔名。”
——“你太不了解男人了,小丫头。身为男人,若变了心,要抛弃辜负你,我定然会淡淡地说,傅姑娘你误会了,这个署名并非为你而起,是为了纪念我仰慕已久的淮阴侯韩信。”
言犹在耳,历历在目。不行,我猛地摇头,我不能再去想和韩信的那些情事了。不能再想他对我的那些好,更不要去想他对我的那些坏。我狠了狠心,爬起来将这韩信给我的最后一点东西,付之一炬。
是夜,邵轩辕的新封的王妃傅三月,在全府上下的再三请愿中,入主王妃阁。
珠胎
99、珠胎
王妃阁朱红色的雕栏画栋,自是更多的繁华明亮,我安心在这里住下,开始着手打算李玲丽和我身边六位下人的归宿之事。
“王妃,二侧妃来看你来了。”丽琼姐姐和我身边上下皆熟,桂林前来禀报之时面露笑意。
“快些请进来。”我忙笑着站了起来,“莲儿,上好茶。”
如今随着我的崛起,高丽琼的日子也突然优渥起来。现在她的身份炙手可热,穿戴虽然还是素雅端庄,材质做工却昂贵非常了。
她此番来见我,神色凝重。我们寒暄一番入座后,我便观察着她脸上的端倪,道:“丽琼姐姐此番前来,怕并非闲话家常。”
“对。”高丽琼点头,道,“我有要事相告。”
我打点起敛容,道:“姐姐请说。”
“这么多年,难道王妃就不想问我,为何王爷并一众王妃年轻力壮,正是盛年,却从无一儿半女?”
我想了想,道:“丽琼姐姐是明白人,当然知道我不可能不对此有所疑心。两年来我左思右想,最后得出的结论是,今天子忌惮王爷,于是加害王府,导致王爷无法繁衍子嗣。”
“你想的固然合理,却不够透彻。”丽琼摇摇头,沉声道,“若真如你所想的,那往年的七侧妃罗金玲便根本没有机会怀上孩子,四十三侧妃刘文君也不必惨死了。”
“犹记得刘文君死前口口声声说,是大侧妃赵冬梅趁着她昏迷不醒之时,将死胎匆匆拿去处理,急功近利到近乎毁尸灭迹。”我微微蹙眉思索着,口中道,“莫非是大侧妃暗中做了手脚,为了残害侧妃,便用计残害王爷的孩子?大侧妃佛口蛇心,是做得出这等事的。”
丽琼姐姐摇头,依旧道:“不对。”
“那……”我的心中陡然闪过一道灵光,不由大惊,赫然盯着丽琼姐姐端庄自持的容颜,道,“姐姐入府以后一直见宠于王爷,五年前一朝失宠,莫非就是因为这珠胎之事?”
我显然说中了丽琼姐姐的心事,她温和从容的五官上浮起淡淡的忧伤,但顷刻之间,那忧伤就似湖水中的涟漪,很快便消逝不见了。只苦笑着道:“王妃果真聪颖过人。”
我自知此事关系甚大,屏气凝神道:“请姐姐明示。”
“王爷膝下无子,并非天不从人愿,更非人祸所为。”高丽琼娓娓道来邵王府内部不为人知的隐秘,“实在是王爷自己蓄意为之。王爷每次临幸女子,都会在事前或事后偷偷安排避孕之药,掺在女子的饮食之中服下。是以无人可以怀孕。就算偶有疏忽,有人侥幸怀上孩子了,王爷也必会命人在该女子平日所用的熏香之中,掺杂上让人迟早滑胎的药物。”
我闻言大惊,丽琼姐姐话未说完,我已经捂着小腹,想起自己于不知不觉之中不知吃下了多少杀害胎儿的东西,便扭身一阵干呕。身后的莲儿帮扶住我,也是惊得面无血色,口中急道:“是药七分毒,我们小主平素连催情的媚药都不肯碰,这下如何是好。”
“这个还请王妃放心。王爷素来结交天下的能人异士,用于阻止珠胎暗结的药物得于一位高人,的确没有一丝副作用。但事后用来害人滑胎的药物便对身体危害很大。”丽琼姐姐道,“所以,贱妾常以为,在这个王府中当侧妃,还是没怀过孩子的福气多。”
莲儿闻言愁眉方解,我却总觉得有哪里隐隐不对。我的身子依旧坐得笔直安稳,我的呼吸也并无一丝混乱,甚至连我面上的表情都是一位王妃该有的沉静从容,但我的脸上已经流下两行清泪。我也不知自己哭的是什么,怀不上孩子必有隐情,这是我一入府便心知肚明的事情。对邵轩辕,我也自认为没有爱情。甚至我对于自己属于女性的那份天生的善良,也一直抱着怀疑态度。我真的想不明白,自己为何会流出眼泪。
终于,我想到了问题的结症所在,转头握住丽琼姐姐的手,道:“此等机密之事,姐姐如何知晓得如此一清二楚?莫非……莫非……”话到嘴边,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我却始终难以宣之于口。
“王妃料事如神。您猜得没错,贱妾之所以将这事知道的一清二楚,是因为,贱妾便是这造孽之人。贱妾与您义结金兰,但不到此刻,也不能对您据实相告。虽然贱妾也对您一丝不苟地执行了王爷的命令,但也请您原谅贱妾的被逼无奈。”高丽琼抬眼看我,眼角含着两颗大大的眼泪,道,“贱妾入府不到一年,负责下毒的王爷的亲信便被罗金玲日夜长跪佛前的虔诚所感动,一时心软,让罗金玲怀上了孩子。王爷处死了那个亲信。那时候贱妾早已得宠,办事为人是说不出的沉稳妥帖。王爷便让贱妾做了这件事。真是别无选择。从那以后,贱妾的荣宠更盛,大侧妃赵冬梅不过名存实亡。可是又有谁知道,那种每日备好东西害人,甚至要自己亲自咬牙服下的绝望呢?”
我道:“可三年前,刘文君却怀上了孩子。”
“刘文君冰雪聪明,怕也想到了其中蹊跷。那夜她灌醉了王爷,行房之后便将所有欢好痕迹除掉,做出王爷只是酒后昏睡的假象。所以不曾被投药。”高丽琼回忆往事,感慨道,“不想就那么一夜,便有了王爷的骨肉。大侧妃的确下药加害于刘文君,否则这胎也不至于死得那样快。说到底,也是四十三侧妃命该如此啊。”
我道:“姐姐五年之前突然见弃于王爷,想必就是终究无法忍耐,向王爷求情了吧。”
丽琼姐姐擦了擦眼角,重重反握住我的手,道:“是。现在您是王妃了,王爷定然会将这等要事对您告之。您还肯喊贱妾一声姐姐,想必念着贱妾对您素日的疼爱。我们姐妹,贱妾用心辅佐您当上王妃,您则努力保贱妾一个安稳生存。贱妾请求您想办法让王爷赐贱妾一个孩子。只要有了孩子,贱妾便再也没有后顾之忧,好专心教子,过清闲安稳的侧妃日子。”
她带着满腹的秘密而来,对我据实相告。而我百感交集,答应了她。
衷肠
春节也就这般渐渐过去了,在这渐渐过去了春节的时候,邵轩辕方踏着初春的薄雪快步而来。他的靴子刚在王妃阁扫尽积雪的白玉地板上轻擦出声,我便已在绮窗前转头起身。我朝他侧身行礼,口中道:“恭迎王爷回府。”
严格算起来,这是我成为王妃之后,首次好好地与我夫君见面。这男子在苏州城的烟花之地一眼相中我,一路亲手捧我上了如今的位置。我望着两年来熟悉入骨的邪气俊颜,柔情似水道:“我竟不知,我已经能听辨出夫君的足音了。”
邵轩辕含笑过来,快步上前扶住我,另一只手拢住我的手,向他厚重的斗篷中抄去,口中的关切之情溢于言表:“王妃怎来门外相迎?最是春寒料峭,若冻坏了身子,如何是好。”
他待我的情谊已然不同往日,我看他的心思也早已更深更真。在我成为他唯一的正妻之时,有什么东西已经悄然改变了。我和他都感受得到。
我与他两人相携入室,邵轩辕犹是对我呵护有加,连素来狂邪不羁的语气里也包含着甜腻的怜惜:“这王妃阁离本王平素里起居办公之楼台最近,王妃初初入主,一切可还习惯?夜里睡得可还安稳?我记得你偶尔梦魇之时,总要我搂着你,你轻轻咬我手背才能安然。还有王妃阁的一众侍从,使唤起来可还贴心如意?”
他的话每多一句,我心中的安乐欢喜便多溢出些许。待他一连串问题问完,我的容颜已因这夫君的疼爱而焕发出照人的光彩,芙蓉面盈然笑道:“王爷这许多问题,月儿只以一句话相诉:诸事顺意,从此心安。”
我们相视一笑。入府两年,我总是追名逐利,满心警惕,似林中只顾奔逃的小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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