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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惹邪魅王爷-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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脉,不得有丝毫损伤,明白吗?”
王旭变色道:“主上,您的意思是留这孩子的活口?一山尚且不容二虎,何况一天容双日呢?”
“本王何时说过我要当皇帝了。父王临死前亲口将皇位传给了皇兄,这江山天下,也将世世代代是皇兄一脉的江山天下。我当皇帝,名不正言不顺。”邵轩辕道,“皇兄被谭仁杰蒙蔽,错造成白莲教之乱,为了护国安民,王旭将军诈降于白莲教,将白莲教骗至皇宫,终于和本王爷里应外合,匡扶社稷于危难之中。但皇兄和诸多的龙子龙女却不幸牺牲,唯独留下三王子。临死前拉着本王的手,口谕三王子为日后天子,但王子年幼,本王爷为摄政王大臣,无论内外大事,皆由本王爷垂帘听政,辅佐新帝。这样听起来,不是好多了么?”
率先听出邵轩辕背信弃义的是白莲教的圣女张焜焱,她直勾勾地看着邵轩辕,口中道:“你说,你不想再屈居人下,我若助你夺得帝位,你会立白莲教为国教。”
“那只是帝王心术,我邵氏王朝数百年的繁荣,从来政教分离,以佛教最尊。”邵轩辕毫不在乎道。
“你承诺过的。你承诺过的。”张焜焱也多少知道邵轩辕的脾气,此刻心知大事不妙,居然忘记了对王爷该有的尊称。
“你几岁了,连承诺都信?”邵轩辕有些不耐烦,又有些可怜张焜焱的样子。
“我信的不是承诺,我信的是你!”张焜焱朝着邵轩辕尖声质问起来,道,“从那一年你江南出游,说要我一生一世的爱情开始,我就一直信你!”
“那是你太蠢。快别再说那时候的事了,那都是我为了放松皇兄对我的猜疑,装出来的。”邵轩辕毫不犹豫地将自己与她的关系撇了个一干二净。
张焜焱仰天长啸,挥动着鞭子居然转身就朝我杀过来。我手无缚鸡之力,自然不是白莲教圣女的对手,好在熊朝胜身手不凡,迅速挡在我面前,以双刀缠斗住张焜焱的长鞭。同时箭如雨下,不知何时埋伏在各隐蔽之处的弓箭手已经瞄准了刚要揭竿而起的白莲教,纷飞凌厉的箭矢顷刻间便取了永巷内所有白莲教教徒的性命。有的人功夫很好,能躲避最初一阵的箭矢,但之后不免一次又一次地被箭矢贯穿,惨叫连连,形状可怖。张焜焱面无血色,双目含泪地将手中的蔷薇色琉璃鞭挥舞得密不透风,她和熊朝胜身边都落下厚厚一堆落空的箭矢。熊朝胜在与她近身格斗的一个错手的瞬间,抓紧时机对张焜焱轻声道:“王爷料事如神,你今早和我们一起来永巷的时候,我们的人已经开始对白莲教的人大开杀戒了。之前的经年苦战,几乎都是白莲教为我们挡着的,你们损兵折将元气大伤,此时恐怕白莲教已经被王爷连根拔起,全数剿灭。可怜那么多穷苦百姓,都被你给害了。”
此言极其恶毒,因为真实,所以对张焜焱的杀伤力极大。张焜焱杏目圆睁,一口鲜血涌入咽喉,硬生生吞了下去。手上功夫居然不减凌厉,反而杀招叠出,似乎要拼命将我杀死。虽然她已经是强弩之末,可熊朝胜一时只能与她打个平手。
邵轩辕挡在了我面前,随手在空中抓下一只飞箭,反手朝张焜焱绯红的身影一掷,便百步穿杨一般刺透了张焜焱的前胸。邵轩辕许是恨张焜焱有杀我之举,下手又毒又准,那单手掷出的箭矢居然从头到尾没入了张焜焱的身子,穿膛而过,洒过一路血珠。张焜焱在熊朝胜的双剑一齐深深扎入小腹之前,已经死了。她的心被邵轩辕的箭穿透了一个血窟窿,鲜血激昂地喷射而出,好似这个远离俗世的圣女已经被掏邵轩辕空了一颗芳心。
我早就对她说过,张焜焱,名字属火;白莲教,五行属木。火克木。可她就是痴心不改,像绯红色的飞蛾扑向冷冷的火光。
邵轩辕携起我的手,一同绕回到三王子面前。三王子安静地与我们对视。我亦取下面具,对着三王子嫣然一笑,看三王子的双目中已经有了惊艳之色,但这个深明大义的少年就算懂得美丑也很快对我露出了不屑,我也很快肃然,对三王子柔声道:“殿下,我是你的叔母。日后你会看到,我并非以色事他人之辈。而我紫鸿王妃的位子,更是会比任何出身名门的人都坐得稳、做得好。殿下似乎弄错了一件事情,我并不需要出身豪门,因为我本身便是豪门。”
三王子震惊地看着我,还是沉默矜持。他被带走之后,王旭苦谏道:“王爷此计虽妙,但忘记昔年屈居人下,处处掣肘的痛苦了么?还是自立为王吧!就说所有王子帝姬皆以牺牲,我们三番四次请您继位,您一直推脱拒绝。我们便趁着庆功宴之时灌醉了你,把龙袍强穿到您身上,您只得顺应天命登基,这样也不会落人话柄啊!”
“胡闹。”邵轩辕道,“这次夺位,我们已经是运气好到顶点了。这与寻常的宫闱之乱不一样,皇兄虽然有些铁腕多疑,但的确是个勤政爱民的好皇帝,在百姓中也很得人心。我们的国家如今外患全平,国泰民安,正是强盛之际。能在一个政权如此鼎盛的时候将皇帝拉下马,换了实际掌权人已经很不牢固了,我们若还想自己登基称王,必然会和则天女皇一样,不得善终!若在乱世,本王便听你的,可此时此刻,本王爷不能作这个皇帝。”
天下
168、天下
王旭忧心忡忡道:“可是主公,将这些孩子中的任何一个养在身边,都无异于养虎为患,我们干脆来一招狸猫换太子。随便抱个孩子进来——”
王旭话还没有说完,我便知道要糟糕。果然,一直喜怒不形于色的邵轩辕居然动了真火,对着自己出生入死的好兄弟怒斥道:“放肆!我邵氏王朝辛苦经营来的天下,怎么可以拱手给随便一个异姓的野种!”
王旭立刻跪下,大家这才知道,无论邵家内部斗争得有多么惨烈凶狠,身为宗室亲族,每个人对外的时候却有丝毫不容侵犯的天家自觉。即便是邵轩辕,他对这个让他的命运无比危险的血统,也是珍爱且引以为傲的。王旭道:“我忠心为主,还是要直言相劝。主公,三王子不是所有王子中年纪最小的,更不是所有王子中最愚钝平庸的。既然主公不忍大权旁落,何不挑选一个懦弱无能的幼子继位?孩子越没主见,便越容易操控,也越没有报仇雪恨之心。看看三王子,小小年纪,其他孩子遇见大些的狗都会怕得要死,他已经能用金蝉脱壳的方法,在危机时刻如此睿智地自保,此子不可小觑,就怕来日一飞冲天、一鸣惊人!”
“本王就是爱他的睿智,一国之君,本就应该一飞冲天、一鸣惊人的。难道江山要交给一个蠢货掌管吗?天下万民的福祸都担在这孩子身上,他若不能胜任,我便是千古罪人。”邵轩辕道,“我有自己的野心不假,可大义千万不可抹黑,国家根基,无论谁胜谁败,都不可动摇。这是所有邵氏子孙的基本的自觉。”
这番话说得震撼人心。邵氏王朝兴盛不衰,历届君主都很发愤图强,于是政绩可观。天下由他们统治,难怪可以叱诧四海。
山呼千岁的时候,我悄悄握住了邵轩辕的手,邵轩辕立刻反手紧紧握住我的。我们十指相扣,携手步入了破霸帝国最神圣不可侵犯的统治中心,这是国家政权的核心之处,是最高王权方能踏足的禁地。手持九龙宝剑的皇帝身穿龙袍,已经等候多时。
到了现在,我已经知道我们这位皇帝正是第一类皇帝,就算江山在面前瓦解崩溃,这种帝王也会亲身守候最后一寸土地。除非他死,否则绝不认输。这种男人,是真正的九五之尊,天下无人可以降服,就算是战胜他的对手,也不能折损他一丝的尊荣与高贵。他只能被打败,但不能被打输。他只可战死,不可投降。
此时的他因为连日的激战,也因为国破家亡的悲痛,有些憔悴和狼狈。身上的龙袍有了血污,九龙宝剑也有些破损。那威仪而沉重的帝冠已经不知何处去,他的头发半披下来,一缕辫好收拢的小辫上,穿着一颗滚圆而明亮的珍珠。他有一张与邵轩辕五分相似的脸,现在英雄末路,是一个朝代的挽歌。
他先看见的是王旭,冷笑道:“这不是寡人的骠骑大将军吗?寡人待你不薄,让你屡屡建功立业,名垂青史,你居然毁了寡人的江山,残杀尽寡人的手足和子嗣。”
王旭也不行礼,直视于皇帝,口中无言以对。
皇帝道:“你以为,你能比邵氏一族做得更好么?天佑邵氏,我族不衰!”这声音回荡在空荡荡的金銮宝殿里,回声清晰,格外有力。
王旭此时朝旁边避开,邵轩辕的脸便露了出来。邵轩辕启唇对皇帝道:“哥哥说得不错,天佑邵氏。哥哥可以放心,三王子不日将继位为王,江山如画,自然该由我族独享。”
在皇帝的心中,自己这位亲生弟弟已经是个为国捐躯之人,他一直为邵轩辕的死而悲伤,也为自己自幼对邵轩辕的猜疑打压感觉愧疚。这是一份许多许多年未曾动过的手足亲情,如今邵轩辕好好地出现在皇帝面前,皇帝自然觉得不能接受,他起先的神情非常震惊,逐渐想明白是怎么回事了,那种被欺骗的感觉混合着不共戴天之仇的恨意便捕获了他,他以剑指着邵轩辕,口中道:“原来是你!弑兄夺位,次罪当诛!”
邵轩辕淡淡用指尖捏开皇帝的剑锋,口中道:“论起残害手足的手段,我不敢和哥哥比。哥哥,你为了换我叫一声皇兄,杀了我多少兄姐妹,母妃和叔伯?”
燕儿斜斜飞过盛夏的天空,我手持象牙镂空雕花折扇仰头,看长安城内外狼烟渐渐停息,百业开始复兴。
这是皇帝素日休息游玩的御花园,比起气象万千的如云院,更要美不胜收许多倍。熊朝胜和刘权练一左一右紧紧守护着邵轩辕和我,我们在一间被重兵守卫的凉亭中,款待那即将死去的皇帝。
邵轩辕和皇帝一东一西面对彼此而坐,桌上的瓜果小菜无人动过。我亲手持着明黄镀金曲颈酒壶,见谁面前的杯子空了,便及时的斟满。邵轩辕的酒杯至今未曾喝动过几口,而我的玉壶之中,已然没了三成美酒。
皇帝看了看无人动箸的大小几个御用盘子,苦笑道:“现在皇宫内外被你们杀了个底朝天,御厨不能施展真正的本领,让你们夫妻见笑了。”
“无妨。月儿和本王都不是于衣食之上挑剔的人,何况,”邵轩辕眼也不抬,淡淡诉说一个事实,“这宫中供人享用的一切,对我而言,真是来日方长。”
“你!”大概是想说放肆的,可这皇帝最终也没说,只道,“你说你不是在衣食之上挑剔的人。可那年寡人同你一起乘船游览金陵夜景,你喝茶非初春新雨后冒芽三时辰之内的茶叶不取,非要身材完美的处女奉茶不饮。”
“那次我为何要这样做戏,哥哥明明比谁都清楚。”皇帝一口一个寡人,邵轩辕却偏偏口口声声称呼自己的皇兄为哥哥。两人谁也不敬重谁。邵轩辕追忆起这些曾经的往事,这些往事都会成为一个男人成功之后炫耀的资本。他口气平静至极,十多年宫闱生活造就了他的习以为常,“那次你处处试探本王,逼着本王立你派来监视本王的谢艳峰为王妃。本王不得不以风流荒淫为幌子掩饰过去。其实今日我已喊我的爱妃亲手斟酒,哥哥无福知道,月儿泡的茶,才是天下第一。”
摄政
169、摄政
这皇帝道:“想当年,宫中只有我们几子——帝王家的孩子总是难养活的——你的母妃貌美,而寡人的母妃出身尊贵,在宫中她们以姐妹相称,所以我们从小意气相投,寡人在众兄弟之中,和你最为亲厚。”
随着回忆的展开,邵轩辕也不断点头道:“那时我们不过三、四岁,是真正的兄友弟恭。我记得儿时盛夏,父皇赏你西域快马进贡来的新鲜水果,你总要先给我留一份。”
皇帝一口干掉了杯中的酒,有些不胜酒力了,道:“直到后来,我们都大了,父皇立寡人为太子,你们却一个个勾心斗角,想来谋取本就属于寡人的帝位。寡人如何能容得下你们。你们可都是寡人的至亲之人啊!为何却要逼我、害我!”我见皇帝的酒杯空了,立刻再续满一杯,皇帝又是一饮而尽。
邵轩辕避而不谈,转口问:“哥哥,你还记得第一个要害死我们的人么。”
“寡人当然记得。项庄舞剑,志在沛公嘛。那是一个被我母妃害得再也不能身孕的妃子,那时候拿着剑来杀寡人,若不是寡人在惊慌之中一直将你挡在身前,那妃子迟迟不能得手,寡人恐怕已经命丧当场。时候寡人让父王将那女子五马分尸。”皇帝徐徐说着,我斟酒的手却一滞,心中恨意都陡生,最终又不动声色的咬碎牙齿和血吞。就像没有涟漪的春水,这才是高位者应该有的情绪和心境。
凉亭上攀爬满了夕颜花,美丽的夕颜花朝死暮生,在黄昏中尽情享受着夏日的光热。邵轩辕和皇帝的叙旧逐渐到了尾声,邵轩辕低声道:“因为皇子之中,属我和你骑射最佳。父王便让我们去校场磨练。那个时候,你已经处处忌惮我,你的母亲,已经成为尊贵的贵妃,后位悬空已久,你又是太子,自然不再愿意与我兄弟相称。你在校场明里暗里给了我数不尽的苦头吃,幸好王旭正义感强,一直帮着我,我总算坚强地在你身边学会了生存之道。”
我手中的酒并没有毒。御膳房在战乱中支离破碎,可宫廷储藏的美酒,依旧是滴滴清香的。有毒的是皇帝的酒杯。邵轩辕的被子是干净的,皇帝的杯子却在内壁被涂上了无色无味的剧毒。这件事,皇帝应该是察觉了的,可他依旧一杯接着一杯的豪饮。此时他的双颊上泛起了病态的酡红之色,双目眼神涣散,难以找到焦点。他的手越抖越厉害,杯中的酒水已经洒落得到处都是。终于,在众人的静默中,皇帝的翻云覆雨的手再也握不住杯子,杯子“哐当”一声之后,就在案上不住地打滚。皇帝勉力支撑了几次,还是软软地倒了下去。他口中道:“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几度,夕阳红……”
我不忍地扭过脸去,因为这受着剧毒毒害的男子有一张酷似邵轩辕的脸。却不想看见邵轩辕的眼底似乎有了湿润的水气。
没人知道,这位年轻的皇帝在临死之前,有没有听见邵轩辕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哥哥,你的三王子不会和我们一样遇见手足相残之事,这些坏事我这个当叔叔的,已经替他办好了,在他的心中,血亲永远会是美好亲密的存在。哥哥,我也不会让我的孩子过上我们这样的生活。我和月儿,都并不想成为高处不胜寒的人。有时候我真希望,我只是寻常侯门家的孩子,哥哥,你是不是也同我一样?”
皇帝没有回答他。皇帝再也不会回答他了。
第二日,白莲教仅存的顽抗势力被彻底剿灭。我恍然记起胡思莹临死前那句:“留在王府的侧妃中,你要小心、要小心——”,心想,张焜焱至死也没有威胁到我,胡思莹怕真的是临死之前神智不复清明了罢。王旭、刘坤和邵轩辕一起拥立三王子为新帝(也只有三王子可以继位成新帝了),并说皇上死前的口谕,让唯一的胞弟邵轩辕成为摄政王大臣。
登基仪式、国丧、百业复兴等等又繁重又轻松的工作一一走过,这个帝国并没有伤筋动骨,它只是在体制内进行了一场兄弟间的王权的转移,所以很快一切照旧。人们记得这个处理国事仅仅有条,有着雄才大略的不到二十三岁的摄政王,那个荒淫无道的邵王爷,好像已经慢慢随着皇帝那一朝的垮台而淡忘了。纵然,因为邵轩辕并未和先皇公开决裂,所以先皇的肱骨之臣,全都可以为他所用。
新皇帝才十岁,却那样少年老成。新皇帝再如何少年老成,却也只有十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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