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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化末世的幸福生活-第1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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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玲猛地出了身冷汗。
王路匆匆往龙王庙走去,半路上,遇上了正一蹦一跳过来的王比安,王路叫住王比安道:“这是去哪儿?都快吃饭了。”
王比安甩了甩手里的毛巾:“我刚刚弄完石窟里的防潮石平台,妈妈叫我洗个澡再来吃饭。”
王路一把拉住王比安:“你谢玲姐正在后山洗澡呢,你回厨房,舀些水缸里水随便擦擦吧。”
王路和王比安一起回到龙王庙,正在厨房里忙得团团转的陈薇一眼看到脏兮兮的王比安,立刻瞪起了眼:“不是叫你去洗澡吗?”
王比安连忙道:“谢玲姐正在洗呢。”
陈薇连忙对王路道:“你带王比安去水缸边擦擦吧,别让这小子太浪费水。”
王路连忙应了声,带着王比安就去厨房外的大水缸边,他悄悄摸了摸脸,庆幸自己脸上的掌印没被陈薇发现。
却不知陈薇一转身回到灶台边,就轻声嘀咕道:“这两人,也不知道又在闹什么,这还有外人在家里呢,打得脸上都带印子了,可怎么见人啊。”
中午大聚餐,梅干菜包和万年青菜包大受欢迎,真空包装的烤鸭、红烧肉、腣膀经过陈薇妙手烹饪,也没了防腐剂的味道,不比星级酒店差多少。更妙的是,带上山的还有不少饮料和酒水,王比安开了瓶可乐,这孩子好久没喝这种化学品了,虽然可乐没有冰过有点温温的,却依然喝得开心,封海齐和周春雨也各开了瓶大梁山啤酒,大呼过瘾。
王路啃光了一整个腣膀,照例连骨头也嚼碎了吞下,吃得嘴油油的红光满面,倒也好歹掩饰了脸上的掌印。只不过一餐饭吃下来,愣是没有看谢玲一眼。
吃过饭,王路边洗脸边道:“我想去后隆村把陈崔两位老人家接来。”
陈薇连忙道:“就是这事儿,以前我们自顾不暇,只能干着急,现在尸潮也退得七七八八了,是该赶紧找到两位老人家,唉,也不知道两位老人家有没有受洪水的影响。”
谢玲站出来道:“我去。”
周春雨也站了出来:“后隆村是龙观乡管辖范围的,那一带我熟,我带大家去找吧。
封海齐笑笑道:“那我就不凑热闹了,下午我依然带着王比安去如海超市搬东西吧,不把那儿搬空了,心里总不踏实。”
王路想着,有封海齐带着,鄞江镇又刚被洪水清理了一遍,只要不进民居,街上个把丧尸对王比安并没有危害,就应了,还把超市门钥匙给了王比安。
封海齐自去带王比安张罗站着把空的手推车重新用藤索吊下山去,如海超市是个小超市,这20多辆手辆车,几乎已经是全部了,不带回推车,可没法再次搬东西。
王路、谢玲、周春雨收拾了武器,也下了山。
到了盘山公路,王路挠了挠头,对周春雨道:“原本沿江去后隆村是最方便的,只不过现在家里的木船和竹筏都被洪水冲走了,我们只能沿着盘山公路走了。”
周春雨点点头:“盘山公路也能到后隆村,只是绕点路。”
王路刚要踩着公路上齐脚脖子深的淤泥前行,谢玲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道:“我要过江。”
王路一愣,赔着小心道:“过江从农田那儿走倒也能到后隆村,可那儿刚被洪水淹过,水还没退,不如走盘山公路方便,这公路上虽然还残留着淤泥,却比一脚烂泥的农田好走些。”
谢玲看也不看王路一眼:“过江,我要去看看我的鸣凤山庄。”
说着,当先向江边走去。
王路无奈地对周春雨笑笑道:“鸣凤山庄是我们的一个分基地,里面养着些鸭子,是该去看看,也不知洪水有没有殃及那儿。”
周春雨忍着笑:“那就去看看吧。”
到了江边,王路还在琢磨着怎么过江呢,谢玲已经走进江水,向对岸游了过去。
王路刚想提醒谢玲江里可能还有水丧尸,转而一想,这样湍急的江水,只能在江底爬或行走的水丧尸哪里站得住脚,早被冲走了,只好匆匆跟上。
三人游过江,穿着一身湿衣服,踩着田埂向鸣凤山庄走去。
沿江两岸的农田果然被洪水冲毁了,但因为多处堤坝被冲开,所以洪水退得也很快,也就是农田里还积着一点水,挑田埂或机耕路还能走走路。
谢玲走在最前头,不时会遇到一两只在洪水中幸存下来的丧尸,陷在农田或池塘里,她也不等王路和周春雨上来,挺着朴刀上前就将没有丝毫还手之力的丧尸给碎尸了。

第二百七十七章鸣凤山庄的意外失陷

王路只好紧跟在谢玲身后,时不时帮她补上一斧头,谢玲有时会用肩膀撞开他,冷冷地扔过来一句:“多事!走开!”
这还是为上午泉水边的事生气呢。王路悻悻地,却也不真的走开,只是落后两步,等到下次再发现丧尸时,立刻很狗腿地跑上去帮谢玲打下手,然后再一次被谢玲骂开。
周春雨干脆和前面两人拉开了几步,在后面不为人察觉地摇着头,这唱的是那出戏啊。不过,他倒对王路和谢玲两人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没什么异样的看法――陈薇姐都没意见,自己这门远门亲戚算哪根葱啊,再说了,这年头,原有的法律关系早就不存在了,王路算好的了,就现在看来,他和谢玲还没发展到那一步,这要是换了别人甚至是自己,有这样一个红颜知己在身边,早就把该做的事都做了。
三人一路前行,很快看到了鸣凤山庄的屋顶,周春雨倒是对这个小农家乐有些印象,笑道:“这地方我来过,住宿条件可比崖山龙王庙高出几颗星去。”
王路笑道:“是不错,就是地势不够险要。像这次尸潮的话,一旦被丧尸堵住大门,里面的人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周春雨道:“那倒也未必,主要是我们人手不够,如果有10来个人,再装备上车辆,守住这个据点是不成问题的。而且这处据点能和崖山互相呼应,互相支援,不至于像这次那样,我们困在崖山上,空有这大片农田,却连菜都吃不上一口。”
王路笑而不语,开分基地,开矿,出人口,暴兵的乌龟流打法自己又不是不知道,只是现在空谈这些只是浪费口水。
鸣凤基地一带地势较高,洪水早已经退去,只留下一层淤泥。
谢玲走在最前面,突然咦了一声:“这儿有人来过!”
虽然一路行来一直和王路闹着小脾气,耍着小性子,但大事临头,谢玲还是分得清缓急,当下站住了脚,等王路和周春雨上来。
王路早跑到了谢玲身边,只一眼就看到,通往鸣凤山庄的机耕路上,原本一片平坦的淤泥表面上,踩着乱七八糟的脚印。
谢玲蹲下身,仔细察看着脚印,脚印踩在淤泥上的痕迹还很新鲜,台风过后一直是艳阳天,淤泥的表面已经有些发干了,但底层还是湿的,脚印踩下去后翻起了底层的湿泥,抛撒在四周,依然是湿漉漉的。
周春雨沿着脚印来回走着察看了一会儿,还趟到了积着泥水的农田里,他跑回来道:“好像是从江边过来的。”
谢玲道:“来的不止一个人。”
王路点点头,这乱七八糟的脚印,显然不是一个人能踩得出来的。
谢玲急道:“快,去鸣凤山庄,这些家伙是往山庄去的。”
王路一把拉住了谢玲的手:“我们先去江边,看看这些不速之客是坐什么来的,尽量查清他们的底细再动手。”他看到谢玲的神色有些不耐烦,又道:“反正鸣凤山庄除了一群鸭子也没什么别的贵重物品,我们也不用着急。”
谢玲想了想,这才不情愿地点了点头。
有了外人,三人就提起了精神,紧握武器,并肩前行。不过大家也并没有太担心,三个人手持武器,就算是遇到什么突发情况,也不是没有一搏之力。
一路走到江边,也就是当初王比安走失时上岸吃西瓜的地方,果然看到了一条船,一条内河常见的运沙泥的机动船。15
船上空无一人。
但有不少物资,堆在船中央,上面还盖着防雨的油毡布。
王路走上前,掀开油毡布一看,是成袋的米面油,其中有一个黑塑料袋,打开一看,居然是肉,肉有点不新鲜了,隐隐有点发臭。
不用说了,这肯定是一群幸存者,开着船一路寻找安全的容身处,找到了这里。这也是因为洪水的原因,鄞江水位大涨,它山堰处可以行船,要不然,这艘机动船还真到不了这里。
周春雨在船尾发动机处搜索了一阵,捡了几样东西,走到王路身边给他看:“最起码有两个人。”
王路一看,是几个烟头和一个阿拉老酒五年陈酿的空瓶。
从烟头上的商标看,有本地产的大红鹰,也有中华。
周春雨指着烟头道:“很少有人同时抽两种烟,这两种香烟说明在船上抽烟的人最少也有两个,这阿拉老酒虽然是黄酒,但五年陈酿劲儿还是很大的,他们刚刚进入一个陌生的环境,不可能喝得醉醺醺的,这酒一定是分着喝的。”
谢玲焦急地走过来:“哥,我们怎么办?”现在大事临头,谢玲早就把早先的小意气丢到了九霄云外。
王路不假思索地道:“我们就在旁边埋伏起来,这船上有物资,甚至还有鲜肉,这船的主人肯定不舍得放弃,他们一定会回船上取东西。我们埋伏起来,如果对方来的人少,就找机会干掉他们,如果他们人比我们多,一时不好下手……我们就等晚上,等他们睡着了,再偷偷摸进鸣凤山庄下手。现在正好是敌明我暗,我们根本不需要和他们正面对战,暗地里下黑手就是。”
陈薇和周春雨点点头,他们两人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在陌生人来临时,第一反应就是先下手为强,就算是要大家好好谈谈,那也得让我握着刀架在对方脖子上谈来得好。
谢玲有些担心:“哥,你说他们会不会派人手到镇上去,那样的话,他们就会撞上老封和王比安了,还有,崖山如今只有姐一个人,防守也太薄弱了。要不要我回崖山通知大家?”
王路心中一惊,下意识地就想掏对讲机,这才想起来,对讲机还在充电呢,他犹疑了一下,道:“我们不能再分开人手了,对方人数在两人以上,我们只有三人,这是保证全身而退的最必要武力。对方是活人,是在众多丧尸包围中存活至今并且搜集了充足的物资的活人,我们可不能把他们当丧尸智尸那样的对手,一定要全力以赴。不击则以,一击必中,如果我们不能在这次埋伏战中获得全面的胜利,那这群外来者就会和我们崖山不死不休,那可是比尸潮还糟糕。”
谢玲咬了咬唇:“我知道了。”
王路见谢玲心事重重,道:“你放心,我看这群人坐着机动船是直达这儿的,连鄞江镇上都没去,你看看这米袋子上的标签,是欧尚的。欧尚超市只有宁波市区才有,从这堆物资就能看出,外来者是直接从宁波跑到这儿来的。他们在鸣凤山庄安顿下来之前,是没必要跑鄞江镇上找物资的。所以你看,他们并不会遇上老封和王比安他们,更不可能跑到崖山上了。现在这种性命交关的逃亡日子,谁还有心情去爬一座荒山头的。”
王路说得有点道理,谢玲的心稍安了点。
三人商量了一下,就地埋伏了起来,谢玲和王路就埋伏在江旁边的芦苇丛里,而周春雨就躲在机动船外侧的江水里,拿了根中空的芦苇秆当通气管,藏在水底下。虽然江水湍急,不可能长时间躲在水面下,但王路推测对方肯定很快会来搬运物资,别的不说,这肉在大太阳下可放不长啊。
王路的猜测很准确,三人埋伏后也就大半个小时,远远的田埂上走来一个人。
王路和谢玲躲在芦苇丛里看得分明,这是个30岁左右的成年男人,长得并不壮实,戴着幅眼镜,皮肤白白的,典型的都市写字楼一族。
除了这眼镜男,居然并没有别人。
王路松了口气,太好了,对方居然没有集体行动,三对一,那是稳赢了。
王路凑着谢玲耳边道:“尽量抓活的,问清其他外来者的情况。”
谢玲点了点头。
眼镜男已经走到江岸边,边走嘴里还边嘀咕着:“让我一个人来搬这样多的东西,防身的武器也不给一把,那好歹也把那辆手拉车给我啊,要不然,这样多的东西,我来来回回要搬几趟啊。就知道杀牛杀鸭子吃个痛快,唉,真是没有长远打算,这鸭子倒也算了,这牛可是农家宝啊,以后想在这里生活下去,牛可顶得上好几个劳力呢。现在好吧,就为了图个嘴馋,硬生生要把那样一头壮牛给杀了。哼,没有牛种田,看你们以后吃什么,再吃那个……哼,真是没文化真可怕。”
谢玲听着眼镜男唠叨,心中诧异,他嘴里说的鸭子,肯定是鸣凤山庄里的鸭群了,可牛是怎么回事?山庄里并没有养牛啊。
这时,眼镜男已经上了船,颤巍巍地走到堆在船中央的物资旁,扛了一袋子米,又拎了几桶油,虽然他嘴里一直在埋怨另几个指派他干活的同伴,但却并不敢违抗他们,努力想多拿些东西回去,居然又用塑料袋装了一包小包装的面粉,用牙齿叨了塑料拎把,转身准备上岸。
突然,眼镜男站住了脚,他瞪着船板,船板上有几个泥脚印,那脚印,正是王路等人上船时留下的。
就在这时,机动船旁的江面里突然伸出两只手来,攀住船梆子就是一阵摇晃,那眼镜男又扛又拎一堆东西,在船中本就站不稳,这一晃,顿时仰天摔倒下来,手里拎着的几桶油也飞了出去,嘴里的塑料袋也掉落了,从江面里伸出来的手并不罢休,顺势拉住他的脚只是一扯,扑通一声,眼镜男摔到了江里。
出手的,正是周春雨。
周春雨出手很利落,或者说,眼镜男实在是太碴,等王路和谢玲从芦苇丛里扑腾着水花跑到船边时,周春雨已经把眼镜男按着头在江水里着实呛了好一会儿,这才把半死不活的眼镜男拖到岸上。
王路、谢玲、周春雨分站在眼镜男左右,隐隐形成一个包围圈,谢玲警惕地张望着鸣凤山庄方向,以防再有别的外来者前来――虽然听眼镜男的嘀咕,只有他一人来搬运物资,但该有的警戒照样该有。
王路看着脚下的眼镜男,只见他趴在地上,又是咳嗽又是呕吐,折腾了好半天,甚至没有抬起头看袭击自己的是什么人,就嚷嚷道:“别杀我,别杀我,我是好人,我是好人。”
王路忍俊不禁,伸出斧头,用斧面拍了拍眼镜男的脸:“你是不是好人,可不是你说了算的。再说了,如今这世道,好人很希罕吗?能顶几个包子吃啊?”
眼镜男头也不敢抬:“老师傅说得对,老师傅说得对,好人不值钱,好人不值钱。你就饶了我吧,我真没干过什么坏事。我也不知道这里是老师傅的家,你要是不高兴看到我,我这就走,这就走。”
听眼镜男说的是本地话,王路更确认了他和他的同伴是从市区跑出来的。
周春雨踢了眼镜男一脚:“哪那么多废话,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啊?说,你们一共有几个人。”
“三个,三个,连我在内就三人。”眼镜男忙道。
王路和周春雨、谢玲交换了一个眼色,三个?现在已经有一个在手了,二对三,自己一方大有胜算。
周春雨又重重踢了眼镜男一脚,这一脚踢在他肚子上,痛得眼镜男干呕起来,周春雨故意穷凶极恶地吼道:“三个?你骗鬼啊!这船上这样多东西,是三个人能弄到的?他妹的,就你这种货色,别说三个,就是十个,也搞不到这样多的物资。”
眼镜男哽咽着道:“老师傅,别打了,求求你别打了,我说的是真的,我们就三人,林早挺,林世挺他两人是双胞胎兄弟,以前都坐过牢,下手可狠了,这些物资,都是他们抢来的。”
周春雨和王路交流了一眼,两人都脸显忧色――两个有前课的劳改犯!这无论是王路还是周春雨,都是自生化危机降临后,遇上的最危险的活人。
王路走上一步,一脚踩在眼镜男的右手手指上,重重地碾压下去,还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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