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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主倾城-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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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是这样。”东方宇略略点头,看向东方流云,“皇叔,家主都
这么说了,那么那些将军真的是在帝都之中了?”
“这。”东方流云眉头一皱,他当然不能说这些人是奉他之命来的,刚才他已经说了是不知道,自己就只能坚持这个说法了,只是坚持了,那么这些人就必然有些人要做出牺牲,若然他要赌一把也不是不可,但是他很清楚,以他现在的能力他不可能同时对付容倾和君逸墨两个。
“本王确实是不知道。”
“皇上,臣想他们会回帝都定是有原因的。”张大人见势不力,立马上前给东方流云帮腔。
安荣见张大人开口,便也上前来,“皇上,张大人说的极是,这件事一定要好好调查,这些人进京也不知是不是心生了不平之意啊,要是他们起了反意,那可就麻烦了。”
“安大人,这话可不能乱说。”张大人立刻回枪,向着东方宇深深的一拜,“皇上,老臣敢以性命担保,他们断然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这……”东方宇头痛的揉了揉太阳穴,复又看向张大人,“爱卿快快起来,这是做什么,你们说的都在礼,拿这事就交给君相去办好了。”
“皇上,还是本王去办好了。”东方流云立刻反驳,要是这件事情真的让君逸墨去调查,那还得了!
东方宇摆了摆手,“皇叔,朕知道皇叔一心为国为民,但是皇叔要调查黄金一事已经很是劳神了,再者,这事也与皇叔有所牵连,皇叔还是要避嫌的好。”
“本王身正不怕影子斜。”东方流云还是极力的辩驳,东方宇一口回绝。
“朕意已决,皇叔就不要再说什么了,君相这事你可要好好办,退朝吧。”东方宇在东方流云还要说什么的时候,示意身边的德公公退朝,这事可不能给东方流云什么机会。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群臣再次起来的时候,东方流云愤恨得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边的两个人,东方流云真正的知道了容倾已经不再可能站到自己这一边了,经过了这些事情他已经是明白了,既然他得不到的东西,那么他便毁之,他东方流云现在想明白了也就没什么可顾虑的了。
东方流云眼中的绝情与冷漠容倾一一看在眼里,她只是笑脸相迎,既然东方流云要开始玩真的了,那么她也绝对奉陪到底。
“害我损失那么多的银子,君相可是满意了?”容倾看着东方流云的背影一步一步的消失在大殿之中,打趣的说出口。
君逸墨并没有回答容倾,只是用自己的手拍了拍容倾的肩膀,容倾并没有避开,隐在面纱下的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君逸墨的意思她知道,他会陪着她,他总是让她这样的心安。
容倾这次没有避开君逸墨,任由君逸墨推着自己出了大殿,一路上他们都没有说话,谁都不想要打破这一刻的安宁,对于他们而言,这片刻的安宁似乎都成了苛求来的。
“主子。”潇潇见到君逸墨推着容倾出来,立刻上前,容倾也是微笑的看着潇潇,知道看到潇潇身后的那个人,容倾面上的笑容僵住了,容倾的手死死的按住了轮椅上的扶手,君逸墨觉察到容倾的内劲,将轮椅停了下来,看看潇潇身后的人,君逸墨立刻是明白过来。
“狐狸,我们走。”
听到容倾的声音,南宫奕立刻向前来,虽然不明白容倾为什么忽然间这么快变脸,但还是推着容倾离开了君逸墨的身边。
“主子。”潇潇有些担忧的看了看君逸墨。
君逸墨看着容倾渐行渐远的身影,心头被扎的生疼,怎么他竟是忘了他们之间已经有了跨不过去的一道坎了,“终究是我伤了她。”
君逸墨收回自己的目光,往回走,潇潇身后的那人拉住潇潇,“潇潇,主子他是怎么了。”
潇潇看了一眼那人,道:“没什么,回去吧。”可是潇潇看着君逸墨那没落的身影,就对自己身边的人来气,要问怎么回事,还不就是因为上次你私下里干的好事,主子和容家主本来就因为东方流觞的事情有点小紧张,被你那么一搅和,现在倒好,问题升级,矛盾大发了。
、07 找你玩的
春风和煦的吹着,整个御花园中扶风摆柳,花儿开得姹紫嫣红,像是要比出个高低来似的,花园的正中央坐着当今云影国最为尊贵的女人,皇后白灵儿。
一身明黄色的凤袍将她的华贵尽显无遗,自她失了忆之后,反倒是变得比以前端庄的多了,和容倾倒也成了很要好的姐妹。今天一下了早朝,她就约了容倾和李夫人一同赏花。
李夫人着了件鹅黄色的素裙,脸上略施粉黛,只是胭脂也挡不住她那略带倦态的脸色。
不多时,起了一阵小风,李夫人忙用手巾捂着嘴唇轻咳起来,旁边的丫鬟见势,立刻上前来轻怕李夫人的背,让她好受些。
“李夫人,你这病可是还没好,下次就别出来了。”白灵儿关心的说道。
李夫人缓了口气,轻道:“只是小事,娘娘不必挂怀。”
“呀,夫人,您都咳血了。”李夫人身边的小丫鬟本来要退下,忽然间就是大叫起来。
白灵儿和容倾一起看过去,可不是,那原本绣着迎春的淡黄色帕子上已经染上了点点红梅,让人看的格外的刺眼。
“夫人的命是严重了,难道上次送去的白乔未见效果吗?”容倾关心的问道。
李夫人立马摆手,“不是,上次还说多亏了家主的药,贱妾的病情才得已好转,贱妾的病已经好很多了。”
“才不是呢,娘亲的病压根就没有好很多,那位叔叔说……”一直坐在李夫人身边的小女孩立马开口,只是立刻就被李夫人制止住了。
容倾这事才注意到李夫人身边的小女孩,粉色的衣裙,粉色的发绳,胖嘟嘟的小脸,活脱脱的一个可爱的瓷娃娃。
“怎么不说啦,孩子你母亲是怎么了,告诉小姨,来。”容倾招招手把那孩子招到自己的身边,李夫人本想拦着,可是又不好拦着,只好让孩子过去了。
那孩子怯生生得看了看自己的母亲,轻轻的开口:“那个叔叔说,说光是那药只是治标不治本,说是还缺好几味药材,可是爹爹听了之后垂头丧气的。”
“你这孩子,怎么尽是瞎说呢。”李夫人一把拉过自己的孩子,呵斥道,李夫人深知上次的白乔是李尚书为了自己才收下的,一直以来他的心里都不好受,他为了自己竟是背叛了自己的恩人,上次容倾在暗中帮助她,李尚书知道后,就想着用这次运送黄金的机会将这人情还掉,这次若是在有什么,那这人情该是要还到什么时候。
“我不,我偏要说,偏要说。”那孩子似乎是被李夫人拉痛了,竟是哭了起来,“娘亲,那叔叔说要是没那几味药材,娘亲你会死的,我不要没有娘,我不要。”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呜……”李夫人说着自己也哭了起来,听着女儿的哭声,她心里头难受。
容倾拉过孩子,帮她把眼泪擦干净,“傻孩子,没事哭什么,那个叔叔说要什么药材?”
“你有吗?”那孩子瞪大着眼睛,满怀希望的看着容倾,容倾笑着帮她理理刚才拉扯中有些凌乱的小裙子,“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白芷、灵川、戎柃,你有吗?”
“这个啊。”容倾略略顿了顿,那孩子一直看着容倾,很期待她的答案。
“我正好有啊。”
“可以给我吗?”
“你这孩子,闹够了没有?”李夫人出言呵斥住孩子,那孩子听到李夫人大声呵斥自己,又哭了起来,白灵儿见势,立马护住孩子。
“李夫人,你这是做什么,吓到孩子了,你没看见吗,真是,师父正好有,就当是她卖给你的还不行吗?”
“什么都别说了,容家主,我李某归入你的门下还不行吗?”
李夫人惊讶的看了看那声音的方向,李尚书站在不远处,李夫人顿时有些羞愧,若然不是为了自己,她的夫君怎么会这样。
“夫君。”李夫人弱弱的开口,李尚书走上前来握住她的纤手,直视容倾,“既然家主有那些,那么就拿这个换好了。”李尚书有些不满的看着容倾,他料想这容倾一早就知道了自己的软肋,所以她一次又一次的帮着自己的原因很明显,无非就是像要自己归入他的阵营之中。
“呵呵,原来本家主在李大人的眼里是这样的不堪啊。”容倾出乎李尚书意料的笑了,“帮李夫人只是因为我正好有那些药材,反正我堆在府库中也是无用,倒还不如送出去救人,李大人不信可以去问问我容家的大药房是不是堆了许多这样的药材,只是鲜少有人需要,所以便不曾出售,但若是有人问起,必然是免费相赠的,大人从来都是请的宫中御医,药材皆来自宫中,宫中御医自然不知我这儿有,至于大人归不归入我的门下,我早就说过,这完全随大人的意愿,若然大人不是心甘情愿,那么我容家也绝不会心甘情愿,这样的人,我也不想要。”
“你……”李尚书对容倾的话一时间竟是不知道要怎样反应了,容倾的说辞同他想象中的相去甚远,他一直都对容倾存在着偏见,可是没曾想到容倾却是比他想象中的要好太多。
他总也认为作为商人的容倾,她同那些官场的人没什么两样,所谓无奸不商,她定然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他以为她是借着他夫人这事来威胁他,但是她却给了他最大的选择权利。
“娘娘,我先走了,皇上可还在御书房里等着呢。”容倾同白灵儿告别,看这时辰似乎到了她跟东方宇约定的时间了。
“好,师父慢走。”白灵儿并没有做挽留。
“容家主。”李尚书下意识的叫住了容倾,但是却又不知道要说什么。
“无妨。”容倾笑道,“李大人还是想清楚了在回答我好了,我容家的大门从来都为有心之士敞开着。”
容倾到御书房的时候,里面并没有人,容倾正疑惑着,御书房的门啪的一声都关了起来,容倾在望望,君逸墨正坐在自己的不远处,一手把玩着手上的棋子。
“君相,好玩吗?”
君逸墨看着容倾,慢慢开口,“是想跟你玩来着,我们下盘棋怎么样?”
、08 好好恨我
“下棋?君相当真是好兴致。”容倾玩味的开口,慢慢走到君逸墨的对面坐下,执起黑子,干脆利落的放下一子。
“你还是跟以往一样,就不怕这隔墙有人吗?”君逸墨支着脑袋端详着容倾,他们似乎很久都没有这样静静的坐在一起下棋了,自从那个雪天。
他似乎依旧记得那天漫天纷飞的大雪以及她眼中让他陌生的寒意,他并不知道那是容倾的真心还是她再演戏,有时候他觉得自己是这世上最了解她的人,有时候他却又觉得自己是最不了解她的人。
“呵呵。”容倾清脆的笑声在御书房中想起,就像是春日里的铃音,让人听着格外的悦耳,“什么时候君相也会关心这样的问题了,别忘了这皇宫中的人可都是倾容哥哥的人啊。”
“是啊,我竟是忘了,其实我与你而言不过是政敌罢了。”白色的棋子同青瓷面的棋盘碰撞出了别样的音符,但在容倾的心里却是激起了点点涟漪,政敌两个字就如同是一根粗大的圆木,不断的敲打着她心中的那盏钟,政敌两个字不断的在自己的心里回荡着。
政敌,那是她最初对君逸墨的定义,容倾抬起眼帘,仔仔细细得看着君逸墨,黑色的朝服还没有换下来,脸上是他惯有的微笑,只是他点着笑意的眼眸深不见底,在眸子的最深处竟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嘲讽,那是对他自己的嘲讽。
这样的发现让容倾的心开始隐隐作痛,其实她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将他从政敌的阵营之中抽离出来了,只是现在他们的关系早已经再由不得她了。在整个容氏家族中,君逸墨已经成为了一个别样的存在,他们恨着东方家的子孙,而君逸墨又和东方流觞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自那个雪天里,大长老就已经告诉了她,君逸墨于容家只能是政敌一样的存在。她容倾从来就不是自己的,她的情感,她的自由从来都不是她一个人的,对君逸墨,她无法去面对自己的情感,或许她是胆小的,她做不到为了自己个人而同整个家族敌对。
“对啊,我们是政敌的这个事实,你我不是早就知道了吗,难道这还有什么好怀疑的?”容倾笑的没心没肺,她知道自己此刻笑的有多灿烂,似乎只有这样才可以让她的心不那么痛。
“容倾,你赢了。”君逸墨将手上的棋子砸进了棋盒之中,无力的开口,即使容倾是演戏的高手,但是他也依然寻见了那一闪而过的伤感,只要她心中还有那么一丝的在意他,那么他还有什么好求道的,将他们两个逼到这个绝境上的人是他君逸墨自己啊。
“东方流云刚才找我来了。”君逸墨话锋一转,小心得注意这容倾的表情,对于东方流云,他从来都不认为容倾会真的将他赶尽杀绝。
“哦。”容倾不咸不淡的回应着,离开座位,走到窗前,窗前不远处的矮几上的花瓶里插上了一支又一支的梨花,洁白似雪的花瓣上还带着露水,想来是今早才摘下不久,那露水顺着花瓣的外延向下,碰到窗外照射进来的阳光慢慢的蒸发不见。
容倾看着这小支的梨花,想起了多年前梨花树下那个曾经唯美的画面,原来自己也曾经那样的幼稚会将东方流云的话尽信,在暗中帮了他不少,只是可惜但年的天真早已经不在了,就连那伤痛都已经结了疤随着那日吹吹打打的喜乐一样,都消失不见了。
“是怎么了。”
“他想用黄金换取自己手下的不在场证明,你说呢?”君逸墨问着容倾的意见,可是那讳莫如深的眼眸却一直都盯着那梨花枝上的小手。
“是吗?”容倾转过去看了一眼君逸墨,在看看手上那柔弱的花瓣,“这是君相的事与我无关,我只关心我容家那失窃的黄金去了哪里,其他的人事物一概不在我的眼中。”
“是吗?”君逸墨看着那窗前散落的花瓣,慵懒的开口。
“确实是,别忘了,我只是个商人。”容倾说着,就要往门外走去,“没什么事,君相,我可就先回去了,摄政王那里我可是要好好施施压的。”
“倾儿,抱歉。”
在容倾刚要踏出门的一瞬间,君逸墨一把将她带进自己的怀里,紧紧的拥着,深怕下一刻容倾就要从自己的眼前消失了似的。
“君逸墨?”
“就一小会儿。”君逸墨的声音似乎是在恳求一般,“就这样待一小会儿好吗,出了这个门,本相就忘了你是本相心尖上的人,只当你是本相的政敌,出了这个门,本相如你所愿,不在跟你有一丝瓜葛,同样不会对你手下留情。”
“君逸墨。”容倾放弃了自己的挣扎,明明君逸墨的回答是她一直想要的,好好的敌对,好好的坐着敌人,可是为什么到了现在这一刻她的心会这样的痛,“对不起。”
一声对不起,容倾不知道是跟自己说的,还是跟君逸墨说的,现在的她甚至分不清自己究竟是喜是优,只能任由着那痛在自己的心里恣意生长蔓延。
“是我亲手把我们推到这个地步的不是吗,是我让你一直都活的很累,所以如果我们当不成爱人就当仇人好了。”容倾似乎已经听到了君逸墨声音中的哽咽,她看不到君逸墨现在的神情,但她知道他的心里应该是很痛的吧。
“容倾,听好,你最好是用你余生的时间好好恨我,我可不会对你手下留情,我的处事风格你可是很清楚的。”
“好。”
容倾离开君逸墨怀抱的时候并没有转过身去看君逸墨,只是唤来了南宫奕将自己推了出去,她不敢去看君逸墨就像她不敢再那御书房里多呆一刻一样,君逸墨就好像是为她容倾专门定制的一款毒药,明明知道多触碰一下就如同是饮鸩止渴但她却甘之如饴,什么时候她陷得竟是如此的深了。
御书房到宫门口还有一段的距离,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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