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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朝为后-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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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月临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尚青青趾高气昂地过来了,如同得胜的将军。她也顾不得置气了,转身迈大步便溜。败就败了,傻瓜才留在这等着被耻笑。
回香彻宫的路上,红萼闷闷不乐。不知是她想多了还是怎的,今天随虞昭容去辰欢阁,她真真觉得受气。如织不过是个美人,也操办起宫中小聚来了,还把皇上请过去,东道架子十足。
“瞧你,又哭丧着脸,好像别人欠你钱。”虞挚瞥见她的模样,不禁怪道。
“欠钱倒也罢了。”红萼大着胆子嘟囔了一句,抬头瞧虞挚的脸色,似乎也不怎么生气,娘娘回宫之后,脾气可是越来越好了呢。
“下个月皇上就去泰山了,做好你分内的事。”虞挚吩咐道,不由她抱怨,又转头问如寄,“到时的事情,都准备好了吗?”
“娘娘放心。”
“这颗心,本宫如何放下。”虞挚叹了口气,如寄做事她自然信得过,然而,“手心手背,如何也躲不过这一痛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一零二、连环
大铭佛教盛行,善男信女们最怕十八层地狱。宫里的人虽不是善男信女,却对地狱坚信不疑,因为内侍省就是人间炼狱,是六道轮回中的鬼畜道。
老鼠嗖地窜过,隐入黑暗露出两只泛着绿光的眼。死一般寂静中,隐约有沙沙响动,若掀开潮湿的稻草,骤然见光的蟑螂会没头没脑地到处乱爬,掩盖了石灰地原本的颜色。
比蟑螂更令人发指的是蛆虫,蟑螂吃死人,蛆连活人也不放过,灰白圆滚的几条在腐肉上蠕动蚕食。陈泉安静地爬在地上,不知是睡着还是醒着,任蛆虫噬咬着腿上模糊化脓的血肉。
“美人,可不能再往前走了,你还是请移玉步吧。”司刑狱的老太监颤颤巍巍地劝道,不知眼前这如花似玉的如美人为何会来这种地方。
“太后懿旨。”如织目不转睛地端详着陈泉,一字一句道。老太监吓得腿一软便跪下,他这辈子做梦也想不到会听到懿旨。
“如美人奉哀家之命秘密前往内侍省,所有人不得泄露半个字。”如织毫无感情地背完,摆手命老太监退下,目光始终未从陈泉身上离开。
“报仇的时候到了。”不知这句话是对他说,还是对她自己。
铁窗外阳光明媚刺眼,投入狱中,显得光辉愈发清明,阴影愈发黑暗。
“你终于肯信我了。”陈泉眼也未抬,声音冰冷而讽刺。
“你也莫要抱怨,她的心思一向难以捉摸,我不能冒险。”说罢顿了顿,如织似乎觉得自己的言辞有些绝情,转而道,“你吃了这么大的苦,我已禀报太后,事成之后她不会亏待你。”
她又笑了笑,“当然你也并不是为了这些。”再没有人比她更懂,这世上敢于出卖别人的很多,很多也都是为了功名地位,但能出卖自己的,多少都是因为恨吧。
陈泉垂下眼帘,瘦削塌陷的两颊铺上了一层阴影,看不出是笑是倦,“不需费心安排,时候到了,我自会上路。”
如织眯起眼看着他,也无心假意表示劝解,只淡淡道,“一击能否毙命,就看你了。但愿你莫辜负我和太后的信任。”
“虞昭容腹中的孩子不是皇上的。”
陈泉似乎没有力气多话,他从来都是言简意赅。
终于,一直神态自若的如织不由眉峰一扬,袖起手来。只这一句,便足够她安心,足够除掉虞挚。
陈泉艰难转过头来,短短七天他已瘦得不成人形,犹如披着人皮的骷髅,唯有一双眼睛清亮,里面的光芒生生不息,“那男人是谁我却不知,但我知道,这次皇上前往泰山祭天,虞昭容筹谋已久与那人见面。”
“臣妾恭送皇上。”虞挚与后宫众人遥望龙辇远去,扶住红萼的手,清澈温婉的眸中闪过一丝笑意。
“虞昭容不知道我已察觉,所以你尽可放心。六月初六,宫中众人会到潜心阁晒经,晚上在长宁宫礼佛,这一向是太后的规矩。”陈泉平稳道,睁眼望着长满青苔的石墙,好像能看到不久以后宫中的一片忙碌。
潜心阁中人来人往,清静之地许久没有如此热闹。宫人们小心翼翼地搬着经书,井然有序摆在院中的桌案上。六月初六是翻经节,太后礼佛至诚,从来不会怠慢这些日子。今天她亲自坐在阁外,看着一本本经书被翻开曝露于阳光之下,墨香满园。太后拨弄着盏中茶香,啜了一口难得悠闲,今晚的故事还长,她要慢慢欣赏好戏。
“皇上离宫,太后设宴,到时宫中其他地方守卫松懈,虞昭容与那人约定在小雅别院私会。”陈泉说完,额上已沁出虚汗。如织心里已逐渐有了主意,面上不由浮起一丝笑,再聪明的人,也免不了自乱阵脚。
六月初六的晚上,天边悬着半弦缺月,云疏风细。
小雅别院在冷屏山脚,离香彻宫并不算远。橙黄的灯光从窗纱中透出,映亮了虞挚的侧影。
“快入更了吧。”虞挚坐在桌边,亲自去剪了剪灯花,火光跳跃了一下,她的手很稳。
“还有一刻。”立在一边的如寄答道。屋内只有她们两人,平时如影随形的红萼没有跟来,东临也被留在香彻宫中。
虞挚转头看向窗外,隔着纱看不清朦胧的天色,但她还是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有些失神,“就该来了吧。”
“娘娘,”如寄不由开口,话涌到嘴边也觉得苍白,“别太难过。”
“我如何不难过。”虞挚低头,怔然苦笑,“她毕竟是如织啊。”
“娘娘……”如寄眼中一阵滚烫,哽住了说不出话来。
“我只盼着是自己多虑了,只盼着,这一番折腾都是徒劳。陈泉伤了还可以医治,这两月来的心思付诸东流也没什么可惜。可人心还是变了。”虞挚以手撑额,疲倦得抬不起头来。她不愿面对,然而不得不防,不得不小心试探。回宫之后与如织相逢,真亦真假亦假,她心里清楚只是不想承认。陈泉和如寄也分别劝过她,最后定了这出连环计。
步步紧扣,只等如织动心。
“三年了,我把如织丫头丢了。”虞挚唇角紧闭,再无力说下去。当初亦步亦趋紧跟的人,蓦然回首已变作前尘飞烟。
走了,一个个地都走了。她留在原地,与神明厉鬼厮杀,不知何时魂飞魄散。
江潮平从香彻宫出来,眉头微锁。
虞昭容不在宫里,但听说她早就从长宁宫告退回来了,他前来请脉却走了个空。以往她总会派人知会他一声,近来彼此生疏了许多。虽然过去每次见面说的话也不多,但如今的沉默是真真正正的无话可说。
“江御医!”一个纤细的人影从不远处匆匆跑来,连灯笼也没提,“江御医!”
江潮平转头,认得是虞挚手下的颂月,她却不是从香彻宫方向来的,而是沿着小路从冷屏山西山那边绕来,气喘吁吁。
“你且慢说,怎么了?”江潮平站定了,免得她着急。
“娘娘,娘娘突然不舒服,在小雅别院走不了了,命奴婢来找御医。”颂月一路跑得急,脸色憋得通红。
江潮平眉头皱起,“走。”短短一个字的余音还未落,便一阵风似的径自往小雅别院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春节快乐~晚上还有一章
、一零三、捉奸
如寄扶着门从缝中细看,悄然走回来,“人已走了,想必是去长宁宫报信。”
虞挚点了点头,对站在一旁的微胖面黑的男人道,“瞧你这副样子,快把脸擦擦吧。”
如寄递上块帕子,男人接过胡乱抹了抹,擦出一张圆圆的白脸来,却是哭丧着脸的东临。扑通跪在地上请罪,“小的冲撞了娘娘,小的该死,但也真真冤枉。这袖子上不知道沾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黑色的也看不大出来,小的给娘娘送鞋走得急,一擦汗就蹭得满脸都是。”
“你平时太过粗枝大叶,以后小心。”虞挚淡淡地责了一句。
东临又由白脸转为红脸,连连磕头说不出话来。如寄看他的样子觉得好笑,今天晚上临来前,她偷偷在东临的袖上抹了炭,就是因为知道他有随手擦汗的习惯。虞昭容借口鞋不合脚让东临送来,他自然不敢怠慢,小胖子一跑便容易出汗,一会儿脸上便青黑交错,看上去好像故意化了妆不想别人看到真容似的。
东临检讨了半天,终于想起来自己的目的,连忙捧出鞋,跪在地上服侍虞挚穿上,“娘娘觉得这双可还舒服?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兔子左右跑,新鞋没有旧鞋合脚。”
“茕茕白兔,东走西顾。衣不如新,人不如故。”虞挚耐心道。在此等着也是徒增紧张,有憨头憨脑的东临说话时间过得快些。
“对了对了,娘娘知道的就是多。”东临嘿嘿笑着,起身立到一边。
虞挚没有笑,而是微微出神。人不如故,她的故人如今又在哪。远在天涯的人若知道她已经变成这样子,该是惊愕,还是悲伤。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乱思绪,东临麻利地上前开门,不禁咦了一声,“江大人?”
江潮平?!
虞挚扶着腰慢慢起身,江潮平已经匆匆走了进来,连通报都略了。四目相对,两人俱是一怔。
“娘娘没事?”他紧皱的眉头松了松,一双眼只顾打量她,忘记了礼节。
“江御医怎么会来?”虞挚觉得不妙。这个节骨眼若太后的人来,她就真是自掘坟墓,把自己算计进去了。
“颂月说娘娘突发疾病。”
“颂月呢。”虞挚看向他的身后,江潮平不由也回头。
一个人都没有。
江潮平心思一动,也察觉到不对。虞挚刚要说话,忽听外面脚步声纷杂,眨眼的功夫似是四面八方都来了人,缩小包围向小雅别苑逼近了。
她和如寄对视一眼,如寄的额上也沁出细汗。连环计,背后原来还有这一环。
长宁宫中,后宫众妃嫔陪坐,太后执小匙慢条斯理地吃着解暑羹,“你们陪哀家一整天,辛苦了。”
“侍奉太后,侍奉佛祖,是臣妾们分内的事。”静妃颔首答道,妃嫔中她的位份最大,理应由她回话。
“皇上不在宫中,你们如此孝心表里如一,哀家深感欣慰。”太后幽幽抿了口茶,“不像有些人,阳奉阴违。”
所有人都不说话,但心知肚明。静妃在宫中久经风雨,此时还能面色和悦,“虞昭容过去小产身体不好,如今不免要小心些。”
太后冷哼了一声,“是么,当初裴婕妤被她惊吓致使早产,还不是足了月便出来走动请安了。如美人晨昏定省,哪有一天错过。”
座下的如美人颔首不语,裴婕妤面露辛酸,她和虞昭容差不多年纪,在宫中的境遇却大不相同。她当年因为亲眼目睹虞昭容受剑伤而心惊,产女的时候皇上正寸步不离地守在虞昭容床边,从此便一直耽误下去。小公主生下来,皇上在虞昭容醒转之后才有心情看上一眼,等到赐名,皇上的旨意更是比惯例晚了一个多月,因为那时候虞昭容有喜了。
静妃心中也有些过意不去,不再接那话茬,挚儿在宫中树敌颇多,如织已很令人伤心,她不想再多一个了。
对付如美人的计划,静妃也知晓一二。虞挚瞒着她的事并不多,过去那几件未同她讲的,静妃便一直搁在心里不再问,她知道有些东西虞挚不是故意埋着,只是难以启齿罢了。
不堪回首的事,她又何必追究。
陪于末位的栗月临却趁机戳了戳苏玉芍,小嘴一努,意思是你瞧瞧这风向,当初可算是站错了队。
苏玉芍却分明对眼前的点心更感兴趣,看也不看她一眼,徒留她在那哀叹。
暗流涌动间,已有太监快步走到太后身边,耳语了几句。太后心满意足地笑了,一向沉得住气的她也不由飘然,因为守小雅别苑的人已经看到那奸夫进去了。
“是哪个?”太后等不及亲自去看了。
“天黑离得又远,看不清楚。但守宫门的人没见动静,小的们已带人将小雅别苑围住了,只等太后决断。”
“哦?”太后沉吟,看来是大内的人了。这倒让她愈发好奇,也更添意外之喜,这么说虞昭容可能早就有奸情,真相大白之后,看她如何逃出生天!
“今晚月色不错,你们陪哀家出去走走。”太后发话。
众人满腹狐疑地起身,看了看檐外那钩子似的残月,不知太后发的哪门子雅兴。
从长宁宫到小雅别苑走得也算曲折,一行娇弱无力的美人们走得有些气喘。
“天上的月亮在哪看不一样,太后走这么远干什么。”栗月临小声抱怨,一双脚走得生疼。
突然前头的人就停了,栗月临和苏玉芍悄然往前挤了挤,抬头只见小雅别苑的牌匾。心里不禁哀怨,待会要从东宫走回西宫,那可不算近。
“哀家带你们来,并非意在赏月。”太后威严转身审视众人,“只因哀家近日接到消息,宫中有人欲行不轨之事。哀家从来都是公正赏罚,不错怪一个好人,但坏人也休想在哀家眼皮底下苟安!你们之中,有不少新进宫的秀女,今日之事望你们引以为戒,切不可重蹈覆辙。”
她说得凌厉,精明的目光一一扫过众人,让人心中发寒,却又不禁好奇太后说的到底是谁。
该不会是,虞昭容吧……
太后拂袖转身,吩咐包围小雅别苑的宫人,“开门。”
宫人上前将锁啪地打开,众人纷纷伸长了脖子瞧着,不知虞昭容这样的人物,会找个什么样的男人。
一道道守卫撤去,房门被嘭地推开,如一声惊雷炸过,众人魂魄出窍般的专注屏息。昏黄的灯光倾泻洒落,映着一个颀长英挺的身影稳步走出。
果然有奸夫。
待他脱离了身后的光晕,大家迫不及待地定睛细瞧,这才看清那紧拧在一处的眉宇和不解的苦笑。
“皇祖母,你这是何意啊。”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给大家拜年~
、一零四、夜审
太后的神色变了几变,就算是先皇从皇陵中爬出来,她恐怕也不会如此惊诧。
“瀚景王怎么在这里。”平静些许,她审视着质问。
原来是瀚景王?后面年纪轻些的秀女们忍不住私语起来,栗月临和苏玉芍也面面相觑,太后这葫芦里买的什么药?不是抓奸来的么?怎么抓出一个瀚景王?那么里面的□□想必不是虞昭容了?
谁知下一刻,虞昭容就托着腰,由东临搀扶踱了出来,面色无澜款款下拜,“臣妾拜见太后。”
“你们,你们怎么在这里?”太后指着两人,又回头瞪着如织,几乎要语无伦次了。
夜幕下,如织的脸色苍白得可怕,紧咬的牙关让颈间筋脉突起。
“儿臣与王妃在宫中走散,看到一向无人居住的小雅别苑似乎亮灯,便过来寻找。”瀚景王恭敬地对太后回禀完毕,旋即收起苦笑,余光淡淡扫过虞挚,“而后儿臣便被皇祖母锁在这里,但儿臣对虞昭容的事一概不知。”
太后眉峰一动,不愧是莲妃的儿子,懂得先撇清了自保,话里话外又暗藏锋芒。
虞挚垂下眼帘,柔弱的样子看上去善良可欺,“王爷误会了,臣妾从长宁宫回来的路上觉得步履艰难,一边命人找东临过来伺候,一边就停在小雅别苑等着。”
她说着正过身来,清澈的眸子望向太后,“太后前来,臣妾惶恐,但不知所为何事。”
太后饶是见惯风波,脸上也已经是红一阵白一阵阴晴不定。刚才对后宫众妃嫔的那番陈词本十分慷慨,此刻却如一座大山压在她自己身上,压得她二十几年的太后威严无处安置。她黑着脸气沉不语,一把摔开宫人搀扶的手,径自走过虞挚,气势汹汹地闯进小雅别苑每间屋子都查了个遍。
原本守在这里的侍卫们目瞪口呆,他们明明看见……怎么就没了……看太后的脸色便知道事情办砸了,他们不敢上前阻拦,只得小心翼翼地跟着,生怕冲出什么刺客伤了凤体。
此时此刻,太后倒希望真的能冲出一个刺客。偏偏虞昭容一副纯良的模样,乖巧地站在那,任人宰割。
她却找不到理由宰了她。
无数双眼睛盯着,看惯了长宁宫与香彻宫较量的妃嫔、新来的秀女、满苑的侍卫宫人!她心里就是再恨,也不能不讲理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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