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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朝为后-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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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瞒皇上,臣妾的哥哥以前与宫小姐的确认识,门当户对也想过要约为婚姻。”虞挚终于发话填补了空白,她面上带着不多不少的笑,看向皇上,“不过后来承蒙皇上赐婚,臣妾看瀚景王与王妃伉俪情深,如今哥哥与嫂子也夫妻恩爱。既已怜取眼前人,那些过往早就不作数了。”
皇上若有所思地点头,又叹了口气,“朕没想到还有这一层渊源,当时的决定也着实草率了。”
“缘分自有天定,皇上顺应天意,如今看也是成全好事。”虞挚缓缓转头看着殿下,“臣妾看王妃早就放下了,不然怎会站出来回护王爷。既然自己都放下了,又怎么能说虞将军因爱生恨。”
一番话说完,章青眉头紧锁,思虑重重又暗暗佩服。虞昭容滴水不漏,三言两语就把感情的事给撇清了。相比之下王妃还是太嫩,这一拳虽出的重,却打在了棉花上。
宫素鸾心里有些发慌,成败在此一举。她咬了咬牙,抬头坦承,“当年虞将军打死雁翎侯世子,也与臣妾有关。”
皇上的眉头也皱了起来。瀚景王出声地叹了口气,转过头去,似是不忍再看宫素鸾剖白痛楚。宫素鸾话已说了出来,也就无法多想了,“臣妾和王爷大婚,雁翎侯世子前往羞辱虞将军,虞将军失手将他打死。”她发觉自己说着说着,只怕已然触犯了欺君之罪,“当时虞将军被关押在大理寺,始终没有说出杀人的真正原因,就是因为臣妾、臣妾已经是瀚景王妃。”
她眼前阵阵发白,来不及斟酌便将一切倾倒而出,心口砰砰直跳,此刻已不敢想象后果。
皇上手扣在龙案一角,蓦地收紧,脸色铁青了下去。虞挚匆匆起身跪倒在地,“皇上息怒,昔日那桩案子实在是……”
“为什么不告诉朕?”皇上打断了她的话,目光掠过她脸上,转而看向殿下几个人,“一个个都胆敢欺君吗?!”
殿下三人一齐跪倒,虞晋沉默叩头,额角却已青筋暴露,事情出乎意料的急转直下,功亏一篑的挫败令他愤怒不已,然而更让人发狂的是宫素鸾的出卖。千算万算,却毁在自己最在乎的人手上。
“父皇息怒,一切因儿臣酒后失德而起,连累父皇英明受损,虞将军错过佳缘,儿臣实在罪该万死。”瀚景王幡然自责,不知是愧疚还是难堪,头上都已渗出汗来。
“皇上,当时不管原因如何,雁翎侯世子都已不幸殒命,说什么都于事无补。况且就如臣妾所说,旧事已然了解,若在王妃新婚之后重提,只怕引起误会有损王妃清誉。臣妾有苦难言,只能冒着失去哥哥的危险,顾全大局保持沉默。”虞挚跪在地上缓缓说着,到最后声音已然哽咽。
皇上心念不由一转,当初要顾忌的确实太多,她一力承担实属不易。他叹了口气,伸手拉她起来,“朕知道你的辛苦,但这些事情不该瞒朕,以致酿成今日大祸。”
“臣妾知罪。”虞挚勉力起身,刚才情势紧急要八方招架,她身体虚弱只能拼力支撑,如今已然倦极。
“皇上,臣过去曾爱慕宫小姐,但早已分道扬镳,如今各自嫁娶。”虞晋跪直了身一拱手,瞥了一眼宫素鸾,“王妃已经是瀚景王府的人,臣这个旧人自然无法和白首偕老的夫君相比。”他说到这不由冷笑了一声,直视宫素鸾一字一句说得清楚,“王妃亲自作证为王爷开脱的事实,反而更说明了心之所向吧。”
“臣妾虽是一介女流,但绝不会违心说谎。”宫素鸾也跪倒在地,目光灼灼地望着皇上。
皇上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章青,你怎么看。”
章青不由摇了摇头,人情家事这些道理怎么能说清,“臣一时也无法判断,但只从大铭律法的角度看,一般审案,家眷是不能作证人的……”坐镇大理寺多年,他从来没有如此迟疑小心,“不过因为王妃所说线索十分重要,臣觉得有必要带她来见皇上,如今看……”
章青也不说话了,王妃的证据本来十分有利,可就是因为她王妃的身份,一切证据都有偏私的嫌疑。这桩案子里一个是瀚景王一个是虞昭容,得罪谁都不行,他反倒只能实话实说。
“皇上,章大人,臣妾绝不敢有半句虚假,臣妾愿立誓!”宫素鸾再也忍不住,什么都不顾地恳求道。为什么不相信她,她与父母决裂与所有人决裂,只为做好这一件事救出一个人,难道付出这么多还是无法如愿么?
“王妃,事实无法改变,恕不能通融。”章青有些同情地低声劝道,王妃救丈夫之心迫切,他就是见惯世事也不免被感动。
“素鸾。”瀚景王在旁转过身,他眸中虽有些灰暗,叫她名字的时候还是带着与周遭格格不入的轻柔,“你牺牲名节作证,本王很感激。但你的身份终究是王妃,是本王的枕边人,说出的话难以服人。”他安慰地笑了笑,嘴角边的笑纹泄露了连日的疲惫,“况且清白对于女人无比重要,你实在无需再为本王付出了。”
宫素鸾没料到瀚景王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他还是如以往那样从容优雅,不疾不徐,然而话语中的心灰意冷却一句句地扎在她心里,酸楚闷痛。不会的,他绝不会去大理寺坐牢的,她也绝不可以放弃。
“父皇,儿臣别无它求,今日王妃作证之事可否保密,儿臣不想连累旁人。”瀚景王弯腰叩头,诚恳中又带着说不出的倦然。
虞挚坐在大殿上,漠然垂下眼帘。阶下他形容萧索,不知为何她心中说不出的难受。
就算知道一切皆是虚幻,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可她还是会一点点地入戏。被他的声音带着,被他的眼神牵着,心不由己地陷入深潭。她知道此刻该用愤怒保持清醒,也知道脸上应该做出冷漠的表情,她也都做到了,却用尽所有的力气。
“难以服人,只因为臣妾是王妃么……”宫素鸾慢慢抬头,目光中的哀求黯淡下去。她凄然笑了出来,转头扫视殿上众人,清晰地问道,“如若臣妾,根本就不是王妃呢。”
所有人都是一怔,对她的意思似懂非懂。
“素鸾!”瀚景王蓦然低喝一声,眉宇间露出关切的焦灼。他的神情那么真切,彷如一个爱妻心切的丈夫,然而虞挚心头却不由一紧。
目光警觉地扫过,电光火石间正对上他的。大殿中不知名的角落有长风渗入,寒意凛冽,在他眸中啸然掠过。
是置身事外的漠然。转瞬即逝,令她几乎以为是自己的幻觉。
然而一刹那就已经足够明了。他的一瞥已表达了所有的含义,他赢了。她的直觉也判定了最终的结局,她输了。
所以下一刻宫素鸾开口时,虞挚的感觉已经麻木,冷眼旁观。
“臣妾与王爷,没有夫妻之实。”宫素鸾抬起头,在众人面前说出这番话让她倍感屈辱,然而为了他,她又觉得无比值得。
“你……”皇上指着殿下的儿子和儿媳,一口气憋在胸口无法言语。虞晋也不由为之一愣。他知道宫素鸾说这番话一心为保护瀚景王,被背叛的滋味蚀骨噬心,然而她的话又让他一时忘记了其他,脑中一片空白。
“臣妾、臣妾仍是完璧,诸位不信,可以叫人验明正身。”宫素鸾双唇剧烈地颤抖着,闭上眼不去看众人探究的目光,泪水不由自主滚落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文很长,和晋江的风格不符,对喜欢速战速决的亲说声灰常抱歉
但是希望一些人能理解,作者有自己的大纲和思路,对进度也有掌握,欢迎大家就情节展开各种神讨论,但是想让我怎么怎么样去写的,我就只能呵呵了
对于一路支持的亲爱的们,我有时间一定会多更啊,没时间就请大家体谅啦
、一二一、补偿
“你……”虞晋退后了一步才站稳,复杂的情愫在胸中翻涌,酸涩而苦楚。原来她什么都没有改变,然而冥冥中一切又都不同了,那些看不见的变化才是沧海桑田,不可逆转。
比如过去,宫素鸾死也不会说出这样的话,不知廉耻。
“王妃言重了。”虞挚微微扬起了下巴,说不出的讽刺,“明明知道这是宫里,容不得你这样做。”
“娘娘信也好,不信也好,臣妾和王爷之间从来没有夫妻的恩情,甚至还恨过他……”宫素鸾拭去泪水,现在不是哭的时候,“臣妾站出来,是出于道义。”
虞挚眸光更冷,“是么,那为什么本宫看到的,一直都是王妃与王爷的情深意切?”
宫素鸾怔了片刻,极度绝望之下生出无所顾忌的笑来,“娘娘看到的只是表面,怎么不想想,臣妾守身如玉又是为了谁呢?”
这话实在轻浮,宫廷贵戚中虽然不乏肮脏龌龊之事,但做与说却是两回事。一个金枝玉叶这样明目张胆地勾搭男人,听的人都不禁想掩耳。
虞晋纵使能强压阴郁,脸色还是有些僵硬,“如果有幸的是在下,那么王妃今日为何倒戈?”
他冷眼看着宫素鸾,曾经他将这女人捧在手心,为了她能可以二话不说和别人拼命。而如今她就这样毫不顾惜地挥霍自己的尊严,让他原来一厢情愿的维护变得多么可笑啊。
宫素鸾掠过他的逼视,慢慢垂下眼帘,不知她眸中是否在涌动着什么,“只因你已不再是过去正直骄傲的虞晋,只因你陷害了一个好人。”
“宫素鸾!”虞晋低吼了一声,内心中不知什么撕裂了,连带着声音也无比沙哑。
“够了。”皇上打断了殿下的争辩,沉着目光看过去,一个个都是大铭最尊贵的子弟,却又干着最见不得光的丑事,“简直丢尽了皇室的脸。”
大殿中死一般的安静,要生要死,只等皇上裁决。然而皇上的愤怒已然压抑到极致,他再也听不下去,沉然起身,“都给朕滚出去!今天的事一个字都不许再提。”说罢拂袖汹汹而去,对身后众人的告罪毫不理睬。
虞挚也漠然离座,随后转身,冷淡的眸光始终未向殿下看一眼。瀚景王跪在地上犹自出神,似乎变故太大而他久久无法反应过来。宫素鸾支撑着起身,脚下却虚浮得厉害,一个踉跄又跌倒在地,眼前阵阵花白。瀚景王忙扶住她,关切地问了声,“素鸾?”
虞晋恨恨地哼了一声,对萎靡在地的人儿没有丝毫动容,站起身大步走了出去。
“此案错综复杂,那个刺客至今仍未开口,臣不敢妄下定论。”永安宫中,章青垂手而立,小心地禀报。皇上脸色铁青地坐在那顺气,付如海呈上一碗清火的羹汤,被他一掌拂落在地。
“在场的证人那么多,为何一定要听刺客的供词。”虞挚立在皇上身旁,雍雅地袖起手。
章青偷偷瞥了一眼皇上的脸色,心里明白了八九,头上也不觉见汗,“娘娘,臣斗胆说一句,此案牵连的人太多,只怕不宜再调查下去。若一意追究,势必要将虞将军和王妃的、的旧事曝露天下,人们难免不会怀疑将军的动机。到时折腾一番下来,瀚景王和虞将军都有嫌疑,不但案子依旧结不了,还会徒增闲话。”
“好了。”皇上摆摆手,无需章青再说,“你下去吧。”
章青话已说到,对皇上和虞挚行了个礼,功成身退。
“眼下的形势,你都明白了吧。”皇上以手撑额,形容疲惫。
“臣妾鄙陋,在后宫里看不清什么形势,但皇上的意思多少还可以体会。”虞挚站在他身后,声音依旧温柔,却带着不能忽略的疏离,“皇上既然心向瀚景王,那么道理在谁的一边,又有什么关系。”
她话说得露骨放肆,甚至已带了讽刺之意,皇上却并没有龙颜大怒。他只是慢慢转过身,将她的手从袖中拿出来,握在手里。眸光扫过她的脸,没有威严的压迫但却很仔细,一时间让虞挚觉得陌生而难以揣摩。
“你如此恨瀚景王,是在为当年莲妃把你进献给朕的事,耿耿于怀么。”
皇上的声音很平静,脸色也和缓,丝毫没有了以往狂风骤雨的暴躁,好像只是在问一个再平常不过的问题。
虞挚的心跳却蓦然停顿了一下,恐惧从背后升起,被握住的手好像放在野兽的血盆大口中,随时会把她整个人扯进去吞得尸骨不剩。竭力抑住想要抽回手的冲动,她就这样跪了下去。
“臣妾侍奉皇上向来一心一意,何曾耿耿于怀。”
“朕不会怪你,”皇上看着眼前亭亭玉立的人,何尝没有一种回首人非之感,“但朕想听真话。”
“皇上这么说,未免太令臣妾伤心了。”虞挚扬起苍白的脸,定定地望着皇上。她声音有些颤抖,她的五脏六腑都在不由自主地颤抖,就像即将喷涌的火山深处,岩浆灼烧烟尘狂乱,但浮于表面的,也只有这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而已,
四目相对,虞挚又看到这种久违的目光,深邃通透,知晓世间万物。这目光提醒着她他是皇上,在位二十三年的大铭天子,铁骑扫平四海、率三百朝臣执掌天下生死祸福的至尊君主。他无所不明,又无所不能。
相比之下,她不过是一个柔若蒲苇的女子。纵使背后有虞氏权倾一方,在宫中笑傲粉黛三千,她永远无法得到最高的权势,因为它注定属于男人。然而上天并不厚此薄彼,它给予女人的是臣服的姿态与征服的本质,聪明的女人永远明白这一点。
虞挚抬起头,清澈的眸中除却凄然再无其他,与君王对视。
良久,皇上放开她的手,“朕会补偿你。”他叹息着说出这句话,至于所说的补偿究竟是为了过去还是为眼下的案子,其实他自己又何尝分得清。
“朕会补偿你。”他站起身俯首看着她,再次重复着确定着,仿佛这是一桩太过急迫而沉重的债务,“朕会拟旨,立你为后。”
这道封后的旨意,来得仓促却干脆。
香彻宫中,一切布置陈设未变,却无端多了喜庆的感觉,人人脸上都挂着平步青云的笑意,忙里忙外地搬运源源而来的赏赐。东临指挥着几个宫人合力抬着一架硕大的珊瑚,遍体通红如火,晶莹连缀的枝杈好似玛瑙树一般。这么大一棵,东临直愁该摆在哪,难不成直接入库存着。
几个前来请安拜访的美人看了,也忍不住啧啧赞叹。栗月临当先一步,“昭容娘娘呢?”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她借光顺风顺水,得意得很,自然不忘时时到香彻宫转转,多得些提携。
“娘娘今日不大舒服,各位请回吧。”如寄出来通传。
几个人听了,连忙放低了声音,上前嘱托如寄代为问安,各种打赏自然少不了。如寄也不推辞,一一收下,她们这才结伴走了。如寄瞧了瞧院中的忙碌,井然有序没什么事端,这才转身回到室内。
和外面不同,宫里十分安静。堆积成小山的珠宝摆满桌案,似乎也被空气中的寂静感染,失去了宣示富贵尊荣的熠熠光辉,百无聊赖地幽幽地闪烁着。
虞挚坐在离间,手拄着桌子,闭目似睡非睡。
“娘娘,”如寄轻声唤了句,“累了不如上床歇着吧。”
“不必了。”虞挚嘴唇动了动,“躺下又睡不着。”
“刚刚栗宝林前来请安。”如寄思忖了一下,还是不放心地开口,“奴婢看她精气神不错,皇上连着几天都留宿别薇宫,许久没过来了。”
“来了也不会顺心,还是不来的好。”虞挚知道她想问的是什么,缓缓睁开眼,“皇上心中的忌惮一直都在,不然也不会铁了心保瀚景王。”虽然从白露庵风光回宫,但是皇上已经意识到虞氏树大根深,就算他留恋于娇妻幼子儿女情长,心里的警醒永远不会改变。
表面的和平下是各方势力的斡旋,这次刺客一案,皇上从开始心意就偏向瀚景王,只是虞挚将此案做得大张旗鼓又证据凿凿,皇上碍于例律无法保全。谁知半路杀出个宫素鸾,将虞晋牵连了进去。她的话究竟可不可信,虞晋的嫌疑能不能洗脱,这种事说是就是,说不是就不是。皇上态度一递,章青那个老狐狸立马就明白了。
“是本宫看错,没料准皇上的坚决。”虞挚摇了摇头,“本宫与瀚景王势不两立,日后要想钳制虞氏,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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