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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信梨花暗欲栖-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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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行到一条胡同时,突然几个打扮寻常,神色凶恶的壮汉挡在了马车前面,一看便知来者不善。影子的手下意识的去握腰间的剑,微微转头对着马车里的人道:“夫人,呆在里面不要出来。”
君梨听见外面的打斗声,难道是大哥的人?君梨掀开布帘子,十几个人将影子围住,影子就算是再厉害,也抵挡不住他们人多。影子已经露出了败势,一个应付不暇,胳膊上就被砍了一刀,鲜血冒了出来。“住手。”君梨怒喝,然后跳下马车,对着那些人道:“你们是来找我的,不必为难他,我跟你们走就是。”
影子慢慢退到君梨身边:“夫人,这些人来路不明。属下不能让夫人跟他们走。就算是死也会护夫人周全的。”
“没事的,我不会有事的。你赶紧走吧,现在他身边可能需要人。快去帮帮他吧。”
影子似是想了想:“夫人,待属下寻到了将军,定会来接夫人。夫人万事要小心。”说完脚尖一跃,很快就没了身影。
第 34 章
他们带君梨去了城郊的一座老宅子,不是原来的地方。
君烈已经等在了门外,看到君梨露出温和的笑:“怎么就那么不听话,私自跑回来。”听上去竟然没有一点责怪她的意思。
君梨仰着头看他:“大哥,他怎么样了?”话一说完,就又哭了。
君烈伸出手,贴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听屁三说你还生着病,我已经让人请了大夫,快随我进去吧。”
“大哥,你告诉我好不好?他怎么样了?”她现在只想知道他的情况。
君烈定定的看住她:“小梨花,他死了。死在战场了,连尸身都没有找到。”
君梨哭道:“不会的,他不会死的。”
君烈的口气疏淡的很:“城中那些白绫你可看到了?就在你回来前一天,朝廷下旨,赫连将军为国捐躯,举国哀悼。君梨,这些话说来残忍,可是这也是为了你好,就算是他没有死你们也绝不可能会在一起,你难道不害怕父王见你如此会死不瞑目吗?等这里的事情都结束了,大哥答应你,我们回北遥,再也不回来了。时间一久,你也就忘了这个人了。好不好?”
君梨不住摇头:“不好。大哥,我恨他,恨他杀了父王,可是我从没想过他会死,大哥,我。。。。。。”君梨眼前一黑,昏死了过去。她身子本就弱,又生了病,连日的舟车劳顿已经耗尽了她的气力,刚才听到赫连拓已死的消息,便再也坚持不住了。
君梨发起了热,人也神志不清,说起了胡话。一直喃喃着赫连拓的名字,君烈头疼得厉害,揉揉眉心道:“小梨花,时间一长就会忘了那个人,不会太难受的。”嘴上这样宽慰着她,可心头却恨透了那人,就连死了都要折磨人。
君梨一直在做噩梦,赫连拓满身是血向她走过来,表情极其痛苦,却一直问她过得好不好?君梨你过得好不好?君梨想说话,可是根本发不出声。君梨哭着醒过来,唤着:“阿拓。。。。。。”
一直守在一旁的君烈面无表情的走到床榻前,拿了一方帕子动作轻柔的给她拭去眼泪。君梨意识清明了些,一把抓住君烈的手:“大哥,我梦到阿拓了。他很不好,满身是血,大哥我要去救他,他没有死。”
“你在发热,不要想这些了。好好睡吧。”君烈抽出手,给她盖好被子,轻轻拍了两下。似是安抚。
君梨脸上尤挂着泪痕,好半响以后,君梨嘶哑着嗓子:“大哥,其实我在东炽国的这一年过的很好,比你想象的还要好。不管是阿拓是愧疚也好,可是他对我是真的好。”
君烈身子一僵,没有说话。
“如果他一直都是阿拓,那有多好。大哥,你知不知道,我及笄的那年就已经想好了,我要嫁给他,父王那么疼我一定会答应的。”君梨声音很轻,絮絮的说着。“我最近一直都在想,若是我没有恢复记忆,一直做那个傻兮兮的君梨会不会就不像现在这么难过,我可以和阿拓一直一直在一起。可是每次这样想的时候,就会想到父王,想到父王是被他杀的我的心就像被人拿刀子往上扎一样。大哥,我好难受。我很后悔那天去找他的时候没有和他多呆一会儿,还说了那么多狠话,他大概是伤了心,所以才会死的,想着这样就不欠我的了。”
君烈突然粗暴的打断她:“你们一开始就不该遇到。他隐瞒身份故意接近你,一切都是有目的的。当初我就应该杀了他。”
“大哥,如果没有遇到他,我想我现在已经不在了。”
君烈目眦欲裂,一字一顿道:“真的就那么喜欢他?为了他甚至可以忘了父王的死,忘了亡国的恨?”
君梨泪如泉涌,哽咽道:“我没有忘,只是我大概这辈子也不会忘了他。我是很怕见到父王后,他会责怪我。大哥其实你也在责备我吧,喜欢杀父仇人。”
君烈看她哭得凄惨,心里酸楚不已,又心疼:“小梨花,我和父王都不会责怪你的。”
君梨听了他的话,突然间好像松了口气:“那就好,我还在担心父王不会再见我了,若是那时候我一直没找到阿拓,父王又责备我,我该怎么办?”
君烈觉得她说的话很怪异,猛地转头,悚然色变。君梨紧紧地闭着眼,面如死灰。君烈张了张嘴唤她:“小梨花。。。。。。”
君梨没有动。
君烈大踏步的走过去,伸出手才发现自己手抖得厉害,慢慢的摸上她的脸,没有温度。再去试探她的鼻息,她的脉搏,都没有。君烈死死地看着她:“小梨花,为了一个男人值得吗?值得你放弃父王的仇恨,亡国的仇恨吗?”
君梨已经无法回答他了。
深夜的皇宫,御书房内灯火通明,皇帝坐在龙椅上一直研究手里的地图。
西海国摆明了是在故意拖延时间,作战时进进退退,弄的人不知是该防还是进攻。守在原地,西海国总是挑衅不断,害得他们损失不少将士。主动进攻,他们又立刻撤退,跑得很快。
还有君烈,一直以为他会在两国打得不可开交时,趁机攻进帝都,可是却迟迟没有任何动静。让他们完全乱了方向。
“皇上,我炖了些枸杞粥,你尝尝。”说完拿走了他手里的卷宗:“就先不要看了,夜里看多了伤眼睛。”
“怎么这么晚了还跑去御膳房做这些了,交给宫人们就是了。”接过皇后手里的粥,搅了搅。
“左右没事,我又不能为皇上分担国事。就只能做这些了。”
皇帝一时动容,抱住皇后纤细的腰,脸颊贴在她的肚子上,长长的叹了口气。
皇后抱住他,眼里满是心疼:“吃粥吧,吃过了以后就去就寝,不要再看了。”
皇帝没有动,又蹭了蹭:“不要动,再让我这样待一会儿,我真的有些累了。”只要在她面前他是我,而不是朕。
皇帝睡下没多久,就听到外面似有说话的声音,人一下子就精神了,动了动准备起身。身边的人嘤咛了一声,皇帝动作顿了顿,生怕吵醒身边也是刚刚睡着的人,可是她一向浅眠,还是惊醒了。“怎么起来了,是不是有什么事?”
皇帝低头亲了亲她的嘴唇:“嗯,可能是前方的战事,我去看看,一会儿就回来,你睡吧。”
“嗯。”皇后也是困得很,应了一声就又睡着了。
皇帝披了大氅,走到外间:“出什么事了?”
小福子赶紧进来:“皇上,是南王爷,非要见您。奴才跟他说了皇上已经睡下了,让他明日再来可是南王爷不干。”
“让他进来吧。”皇帝快速的扫了他一眼:“大半夜的不在家睡觉,跑来这里做什么?最好是正经事,不然朕明天就派你去战场。”
南宫少有的一脸严肃,沉吟了片刻,似乎是在斟酌着该怎样开口:“皇上,赫连拓他不见了。”
“不见了?什么叫做不见了?”
赫连拓没有死,之所以大肆张扬说赫连将军战死沙场,就是为了引出君烈,让他以为时机已到可以出手了,所以才会想到了诈死。这不过才两天,赫连拓怎么就不见了。
“一直跟在赫连拓身边的暗卫连夜赶回来告诉我的,说赫连将军突然收到了一封密函,什么也没说骑着马就离开了,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回来。”本来赫连拓消失半天倒不算什么,只是现在是关键时刻,万一被人发现了,就是前功尽弃了。南宫觉得事有蹊跷,这才赶过来禀告皇上。
“密函?谁会给他密函?”
南宫顿了顿:“君烈。”
皇帝神色一变,冷笑一声:“果然朕就不该相信他。南宫,你明天一早就出发,代替赫连拓之位,不再和西海国拖延时间,不管他们在耍什么花招,打。”
“皇上,臣觉得不妥。不能只凭君烈的一封密函就断定赫连拓是谋反叛乱的贼人,若这是他的调虎离山之际,帝都没人防守,定会大乱。”
“朕的天下难道朕会守不住?”
南宫一时没了话,顿了顿郑重道:“是。”第 35 章
君烈坐在凉亭喝酒,目光深远的看向院子里的那棵梨花树。
洛先生走过去,语气焦灼不安道:“公子,西海国已经让东炽将士焦头烂额,自顾不暇了,为何你还迟迟不下令攻进帝都?”
君烈倒了杯酒一仰头喝尽,不答反问:“洛先生,你觉得赫连拓真的死了吗?”
洛先生一愣:“难道他没有死,这是使计让我们误以为他死了?”
“不用着急,过了今晚一切自会见分晓。”君烈的眸子晦暗不明。
洛先生猜不透公子的想法。无奈的叹息:“公子,少喝些酒。我们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不碍事的,东炽国的酒和他们人一样绵软无力。不似咱们北遥的烧酒,烈的舒服。洛先生要不要也来一杯?”
洛先生摇摇头:“公子知道的,我不饮酒。”
君烈意味深长道:“没有什么事是始终如一一成不变的。小梨花以前也说过,可是现在又如何?”
公主的事给了公子不小的打击,洛先生没有答话。眸色沉静如水。
再绵软的酒喝多了还是会醉的,君烈一夜宿醉,头疼欲裂。起身灌了一杯凉茶,浑身打了个冷颤,觉得清醒了不少。
就在这时门突然被人大力的踹开,半扇门都要掉下来了,摇摇欲坠。
“君烈,她在哪里?”赫连拓风尘仆仆,面带倦色,眼里却是腾腾的杀意。赫连拓昨天收到一封密函,上面很隐晦的几个字“梨花开败,树已枯。”在别人眼里也许并没有什么意思,可是赫连拓一下就明白了。夺门而出,骑上马便是一路狂奔。
君烈怒极反笑:“君梨刚见到我的时候也是这样问我的,她问我你在哪里?哦,那时候你死了。”君烈看向他:“也不知道是哪位大夫,医术如此高明,可以让人起死回生?不如也引荐我认识一下,正好我有需要。”
赫连拓身形一晃:“君梨她。。。。。。”
“看在你替我照顾了她一年的份上,我可以让你再见见她。”
赫连拓跟在君烈后面,心肺处的伤口剧烈的疼起来,捂住胸口。君烈在房门口停住,指了指里面道:“她就在那里,你去看看她吧。”
赫连拓站在门外,竟再也迈不动步子了,手伸了几次又都缩了回来,如果推开了会怎么样?最后一次,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砰的一声,就把门推开了。
一阵寒气扑身而来,屋里布置成灵堂,入眼一片素白。屋子的正中间摆放着一口棺木。赫连拓的心,已经沉到了谷底,好似还不够,还在往下沉。
赫连拓身子突然往前一倾,一口鲜红的血喷了出来。身形猛地一晃,竟摔倒在地,再也站不起来。“君梨。。。。。。”赫连拓几乎是跪爬着过去的,他看着棺木里的人,依旧是她喜欢的白色衣衫,头发软软的披散在身后,神情安详,似乎只是睡着了一样。他看过无数次她睡着时的样子,赫连拓用力扯扯嘴角:“君梨,我来了,醒醒。我们说说话可好?”
棺木里的人早就无法开口了。
“君梨,对不起,我来晚了。我不该任由他将你送走,就算是你恨我入骨,我也将你留在身边。君梨。。。。。。”赫连拓一低头,滚烫的眼泪滴在棺木里的人惨白的脸上。
赫连拓一把将里面的人抱起来,身子早已僵硬,冷得吓人。他紧紧地抱着她,动作却异常温柔的抚摸着她的头发,苍白的脸贴着她冰冷的脸:“君梨,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你不是说,恨我么?不是说要杀了我,为什么,为什么?”
赫连拓胸口一闷,血顺着嘴角溢出来:“君梨,若是没有遇到我你是不是现在会过得很好?我费尽心机,只想让你平安喜乐的过一生,可是我还是害了你。”赫连拓额角渗出冷汗,身体颤抖的厉害,嘴唇开合了几次,都无法再发出声音。
洛先生站在门口,看着此情此景,心里难免一阵动容。别开脸抬起头看了看阴霾的天,乌云密布,看起来要下雨。等过了今日,一切就都结束了。
“洛先生。”赫连拓许久以后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却依旧没有抬头,只是温柔的看着眼前的人。“君梨是怎么。。。。。。”那个死字,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生生断在喉咙。
“公主身体本就不好,公子送她回北遥的途中大概是听了你派去的人说了你阵亡的消息,公主执意要回来,那几日她得了伤寒,没能及时治疗,回来后没两日便。。。。。。”洛先生也说不下去了,叹息一口。
“君梨,为什么这么傻?君梨,我这就带你离开,我们走。”
洛先生几步上前,拦住他:“赫连将军,没有公子的允许你不能带走她。”
“君烈呢?他难道不知道君梨一个人在这里会害怕么?君梨很怕冷,这屋子这么冷君梨受不了。”赫连拓似是喃喃自语。
“赫连将军,公子现在已经在皇宫的正门了。北遥的三十万大军也严正以待,马上就要攻入帝都了。今日便可拿下帝都,从今以后东炽国将不复存在,以后天下就是我北遥国的。”洛先生双目放光,似乎眼前就是君烈站在霸主的位置。本以为会看到赫连拓惊慌失措的样子,没想到赫连拓动也没动。
“东炽国就要完了,你难道就不担心?”洛先生疑惑不解。
赫连拓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洛先生,君烈千方百计的引诱我出来不就是为了趁我不在军中的时候给东炽致命的一击。西海国拙劣的战术,就是故意搞的东炽国的大军精疲力尽,好分散帝都的兵力。你以为君烈想得到的,我们就不会预料到么?”
所以他一接到君梨已经不在的消息毫不犹豫的赶了回来,明知道这是个陷阱他还是来了,就是为了让他们以为他们的计划已经成功了,是时候动手了。
“来人,快去通知公子,立刻撤离,这是个陷阱。”洛先生表情几乎狰狞。
赫连拓淡淡道:“来不及了。洛先生,北遥国气数已尽。”
南宫去皇宫的那天夜里,皇上听到赫连拓不顾原计策强行离开确实很气愤。也把赫连拓骂了个狗血淋头,说若是东炽国有事,赫连拓就是那千古罪人,时代被人不齿和唾弃。
南宫仰着头直叹,史册上记载的因为女人而亡国的也不少,真是不管是英雄还是狗熊都难逃女人二字。还好赫连拓还算有些理智。不然皇帝第一个解决的就是他了。
赫连拓说过君烈生性多疑,为人又极其自负,所以他肯定不会相信他已战死之事。若是他引他现身,何不来个将计就计,让他以为他的计谋成功了,主动出手,这样就可以将其一网打尽。
至于西海国,这持久的战事他们也早已是疲惫不堪,这里将君烈一举拿下,告诉西海国真正杀了西海王子的人是那个说要助他们讨伐东炽的亡国皇子君烈,自然不战而胜。东炽国也不用耗损兵力。
所以,皇帝连夜下令,南宫率领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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