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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山笑意-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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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说!谁说你是拖累的。”云行殊眉头一皱,有发飙的趋势。
可惜墨语假装看不懂,委屈地道,“整天拖着个大肚子,我的功夫都使不出来,赵存现在的身体……哎,还得劳烦他照顾我……”
云行殊眼睛一瞪,惩罚似的拖过她,一手按住她的后脑勺儿嘴唇就印了上去,一手顺着衣服便往下滑,一边恶狠狠道,“不许你这么想!”
墨语瞪大了眼,然后开始挣扎,“你疯了,我这身子……”
云行殊当然不会真的做什么,只是吓唬吓唬她罢了,末了他自个儿倒是喘息的厉害,好容易压住心头的欲。火嘀咕了一句,“娘的,我真是自作自受……这小子真他娘的,叫老子受这份罪!”
墨语,“……以后你若要孩子便自己生去,老子也不想受这份罪。”
“……”这祖宗真是……
“睡吧。”云行殊拍拍她的脑袋,“下次回去,就能直接赶上你哥的大婚了。”
“嗯。”墨语不知到听没听明白,窝在他胸前含糊的嗯了一声,眼看就要睡着了
窗外的晨光慢慢移到窗户上来,日光爬上东墙,大雪已经停了,墨语还在熟睡,她简直太嗜睡了。云行殊摸着她的下巴,手下的皮肤越发光滑,呼吸轻轻的,不知在睡梦中想到了什么,眉头紧紧皱着,下巴也很瘦,尖尖的锥子似的,比当时离开的时候还瘦。云行殊知道怀孕辛苦,这么几个月来他竟然一日也没有陪在她身边,他的心突然给刺痛了,一直以来她跟着他不是担惊受怕便是千里相隔,好日子几乎没有,就连名分也不能给她一个。
云行殊把脸隔着被子贴在她的肚子上,忽然间那肚子似乎动了一下,他突然间惊慌了,以为墨语有什么不舒服,开口就要喊人,顿了一下才明白过来,接着便欣喜若狂,脸上是从未有过的幸福和感动,他摸了又摸看着天光渐渐大亮,最后终于定定神站了起来,快了,就快了,很快我就能接你们回去,再也不用分开,再也不用担惊受怕。再等等我……
他起身走出屋子,一眼便看见赵存站在廊下,那书生弱得几乎一阵风便能把他给吹倒,还咳嗽着,似乎在等着他出来,看见他出来才渐渐强行止住了咳,没头没脑地说道,“这几个月来,昨晚是她睡得最安稳的一觉。”
云行殊一顿,冷冰冰的神色有些松动,但也只是一瞬间,他挥手招了招,屋檐上就飞下来几个侍卫,手中提了好多包裹,大包小包直往屋里放,赵存笑道,“我即使不是皇帝,也用不着靠着别人养活。”
云行殊无所谓道,“赵公子你实在多虑了,这是给我媳妇儿的。”
“……”
那些侍卫把东西全部留下,才无声无息的隐去了身形,但是赵存知道,那些人都没有走,而且今后也不会走了,他们会听云行殊的命令留下来保护他们,但赵存觉得,他并不需要。但他也不想拒绝,因为她需要。
云行殊大步走向赵存,面色复杂地看了他半晌,半晌才压低了声音道,“谢谢。”
赵存笑了,他道,“四殿下完全不必如此,我照顾墨墨是分内之事。”
分内之事?云行殊的面色有些黑,忍了忍还是没忍住,狠狠地给了他一拳,一面打人一面说道,“那里头有棵千年雪莲,对你的病情有些好处。本王走了,好自为之。”然后似乎是不太放心,又回过头来道,“你若敢有半点儿不轨之心,本王的拳头可不是吃素的。”
看着他离去的身影,赵存的眼里有些羡慕,羡慕什么呢?身份?地位?不不不,这些东西他从来不需要,以前他不怕死,反正活着也是一种负担,现在的他却有些羡慕。没有人可以体会到一个人眼看着自己的生命在流逝却无能为力的感觉,那种感觉叫做绝望。
PS:豁出去了我……




第一百八十八章 云墨归处(大结局)
等墨语醒来的时候,云行殊早已是没了人影儿,他匆忙来去只是为了在年夜见上她一面。雪霁初晴,东墙上的日头眼看就要西斜了就要到下午了,她才拖着笨重的身体起来洗漱穿衣,好久没有睡过这么踏实的觉,起身却不见枕边人,感觉昨日的一切就像是一场梦。
大年初一,新的一天,新的一年。赵存却不见人影,待墨语出屋,房檐儿上落下一个人把她吓了一跳,那人恭敬地道,“赵公子出门拜访友人,叫姑娘在屋里呆着。”
墨语看看他的着装打扮,有些不确定道,“云行殊的人?”
“属下们隶属流云卫的第二大队第五小分队。听殿下命令,任凭姑娘差遣!”
墨语有些吓到,半晌才抖抖索索道,“你、你们人还挺多的?”
“是!”那人抬眼看她一眼,实在是不清楚她要表达什么意思。
“我……我这里的房间不大够,也没有粮食养活你们……”
那人用奇异的眼神儿看了她一眼,半晌才低着脑袋道,“属下们饭食住处自个儿解决,不劳烦姑娘操心!”实际上除了吃饭根本用不着住处,他们是来保护人的,不是来享福的,殿下这女人真是……可爱。
于是这些平日里神出鬼没的流云卫就这样住了下来,有活儿就给悄悄地麻利儿地解决了,没活儿的时候人都看不见一个,然后等待墨语一招呼,人又猴子似的麻利儿的滚了出来,有时候墨语都怀疑这些人晚上都哪里睡觉?虽然给他们收拾了两间房还搭了几块木板准备了几床被子,可是那些猴子压根儿就没有住过……
一同留下来的还有一个老的医者,墨语和赵存每日的药膳和饮食全部都由他负责,这人也不知道是云行殊打哪儿找来的,每日的饮食特别精细又花样百出。
年初二晌午的时候,赵存吃过饭喝过药有些困,墨语看他脸色不大好,直接赶他去睡觉了,柴门被敲响,段阳带着青墨风尘仆仆地赶到了,一看见墨语就笑的露出了一口白牙,墨语看见他有些意外,“咦?”
青墨拖着笨重的身体下了马车,墨语连忙叫人上去扶她。青墨已有将近八个月的身孕,可是看起来跟墨语的肚子差不了多少,她笑道,“几个月不见而已,你越发……嗯,美了。”
“啊?”墨语现在对于这个美字实在是有些敏感,这样子恐怕称不上吧,于是她郁闷了。不过,几人能来一起过年,那是好事儿啊,墨语连忙叫人把后院都给收拾了出来,他们带的人还挺多,丫鬟小厮一大批,搞得墨语十分郁闷,这些人该往哪儿给安置啊。
小厮们配合着流云卫两三日便搭了几间木板房子,家具床铺全部是他们自己动手做的。
于是,这一年的开头也就在这闹哄哄哄的日子中过去了。
虽然年已经过去了,可是立春未到,天还是十分寒冷,大雪只停了两三日,之后又开始铺天盖地的下了起来,纸片大小的雪花如同送葬似的。城外的腊梅香气也越来越重,墨语总觉得在院中便能闻到那香气。
一月就在这寒冷中度过,二月紧接着就来了。赵存的身体却是一日不如一日了,昏睡的时日。比清醒的时候还要长,有时候在睡梦中咳得气也喘不过来,嘴唇不知是憋得还是被冻得,青紫青紫的,那个老医者看了连连摇头,赵存有时候甚至昏睡一整日都醒不过来,墨语每日守在他的床边,有时候就连青墨也看不下去了,安慰在此刻显得多么无力。
墨语坐在生满火盆的屋子中,热气十分充足,可是她的手脚却总是冰凉,赵存就躺在她的身边可是她都不大敢看他的脸,她生怕他这么一睡,就再也醒不过来了。她每次都是一坐就是一整天,除非赵存半途中醒来,她才欣喜的去端食物端水盆,亲自给他擦脸洗漱,否则的话她就能默默无声的一直坐下去,仿佛能坐到天荒地老。
云行殊的信件来了一封又一封,跟雪片似的,墨语并不拆开,只把它们收好放进一个盒子里。她知道云霄那边的战事已经接近尾声了,可是她却没有一丝的欣喜了。
她所有的快乐和满足仿佛都停留在了去年的大年三十的那天晚上。
有时候她想,命运这东西真是奇怪,当初去欢城遇到赵存,怎么也想不到这人竟是这么的……他实在是不像一个皇帝,哪有皇帝像他这样活的既疯狂又劳累的。她与他相识五六年,岁月中的点点滴滴都是那么珍贵,这人当初在军营俨然一副天然呆子的模样,还十分喜欢大惊小怪,之后安西看见他带着兵前来汇合,虽然觉得十分震撼,但却毫无违和感,即使他再不像一个皇帝他也有该有的威仪和坚持。那些他曾经做过的荒唐事,只是苦在口中不得咽罢了。
她还想起宁儿,他过了这个年该有九岁了吧,只怕是坐在龙椅上两条腿都得在半空中吊着,这个年纪在古代或许是不小了,可是赵存怎么忍心把他一个人丢下呢。
赵存的情况时好时坏,精神好的时候,还能与她并肩出门走走,可是现在即使他能出门也不大愿意出去了,赵存曾经眉清目秀的脸已经明显的塌了下去,人瘦的厉害,颧骨都凸了出来,墨语每日变着花样儿给他做些吃的,老医者把云行殊送的那只雪莲给捣烂烘干,终于可以给他服用了,他也很拼命地吃饭,可是吃了就吐最多也只能吃上半碗粥而已。
有时候墨语端着粥碗的手都在发抖,赵存就笑她连个碗都端不住,等以后云行殊娶了她,那真是亏大了,此时的墨语就连玩笑都说不出来了,一丝笑也挤不出来。
精神好的时候,赵存就跟她说说曾经到过的那些地方,说说风土人情说说人生百态。墨语就道,“是呢,这片大陆这样大,有夷海云霄凤笛沧扶南疆渤海这样的地方,大陆之外还有海,大海之外还有人,那些人你肯定是没有见过的,他们蓝眼睛红头发,赵存,你就一点也不好奇吗?我们在这里耽搁了太长的时间,等你好起来,可以往西方去沙漠里探险,还可以去往最东方扬帆出海,人一辈子走过的地方可以很少,但心却可以很大,那些你所不知道的东西他们真的存在……还有你叫我写的那些关于科举的制度我还没完成,难道你嫌我速度慢,不想再监督我了么?”
这个时候赵存就握住她的手笑道,“墨墨,不要担心那些,我知道你会做得很好。你说的那些红头发绿眼睛我也很好奇,借你的嘴这么说一遍脑中再描绘一遍,感觉就算是去过了,并没有什么遗憾了。你不要害怕,我早就知道这一天会来临,有你的陪伴,我很高兴。”
“真的没有吗?”
“没有了。”三月的阳光很温暖,照在人的身上有些昏昏欲睡,赵存有时候说着说着就歪头睡着了,但把他放到床上的时候又突然惊醒,做了噩梦似的,拉住墨语的手急切的道,“墨墨!墨墨!”
“我在,我在呢!”
“你看见宁儿了么?是不是跑到母后那里去了?姓舒的太阴毒了他不会放过宁儿的,可是我不能杀他不能杀他啊……”赵存泪流满面,神智都不清醒了,他清醒的时候绝对不会叫墨语看到他的眼泪,墨语失眠越来越严重,整夜整夜地合不上眼,最后干脆时时刻刻守在他身旁。她知道或许不合适,可是此事无关风月。
她低声安慰他,“宁儿不会有事的,姓舒的该死,你不能动手,但,我能,我去做。”她保证似的低声言语,赵存才安静下来。然后她派段阳回到夷海帝京,带着流云卫的精英配合着见机行事,把姓舒的那个曾经的摄政王给解决掉。
墨语已在赵存的含含糊糊的言语中得知了关于皇家秘闻的一段往事,或许并不全面,以至于赵存碍于什么原因不能杀他,可是那毕竟是别人的事了,她也不愿去深想,她只知道赵存的心里苦。只叫段阳把这事儿做的悄无声息。
那姓舒的虽然羽翼广本事大,但自身是没有功夫的,京城里的假皇帝夜夜丝竹相伴,曾经可以掌控朝政的摄政王戒心放下又有了些动作,段阳不怕没机会下手。
不出六日,段阳就转了一个来回,告诉她摄政王在府中幽闭之时,病逝。
段阳办事极利落,朝中竟没有人有丝毫怀疑。墨语把这事告诉赵存的时候,赵存好似有些恍惚,定定地看了她半晌才大笑了起来,最后笑的几乎要喘不过气儿来,之后他喘息道,“墨墨。宁儿没有母亲,以后,就要靠你照顾了。”
“应该的。”
“墨墨。”赵存脸上露出些许遗憾,“我这辈子并没有为你做过什么……”
“不,别这么说。”墨语打断他,“你叫我在这个世上多了一个可以信任的朋友,有着一段疯玩儿疯闹的好时光,还记得欢城军营的那些日子么?为了绘制一份地图,我们整月整月得露宿山中,你知道我当时最开心的是什么么?”
“是什么?”
“开心在条件最艰苦的时候,身边还有个傻子可以供我玩乐,然后在他的保护下安稳的睡个好觉。”
两人相视而笑。
三月初,云霄那边传来消息,沧扶终于支撑不下去了,彻底退兵关外。老皇帝此时终于悠悠转醒,在病榻上大赦天下,举国欢庆。
而在同一时间,这座夷海境内不起眼的小院内,终于降生了一个新的生命。青墨生孩子,把段阳急的在屋外团团转,对着一干恭喜的人笑的嘴角都僵硬了。
这日赵存的精神奇迹般的好,牵着墨语等在屋外,直到里头传出小家伙的第一声啼哭,所有的人都松了一口气。是个小男孩儿,段阳又是第一次做父亲,高兴之情溢于言表,他一高兴竟然朝着墨语就磕头,把墨语给吓了一大跳。
开春之后,院内气氛一直低压,直到此刻,小孩子的啼哭才冲淡了一些悲伤,赵存那双浅褐色的眸子显得特别明亮,他对墨语道,“墨墨,我多么想亲眼看着你的孩子出生,不知道长得像不像你。”
墨语抓住他的手笃定道,“傻子,小孩子出生都是一团皱,难看死了,哪里能看得出来像不像,你看青墨身边那一团小东西,柔柔弱弱的,我都怕一伸手就把他给捏坏,赵存,你有了宁儿和念儿,经验一定很多,帮帮我好不好。”
“嗯。”赵存轻轻应了一声,抬眼看了看天边的夕阳,“还有大概一个月吧。”
三月中旬的时候,云霄一直缠绵病榻的老皇帝终于吐出了他这辈子最后一口气,在云行殊的队伍班师回朝之时默默地离去了。
然后凯旋的四殿下云行殊在朝臣众力推荐下直接接手朝中政务,俨然已有半个皇帝的气势。陌桑直接接管了三十万的军队,包括一部分云行殊曾经的嫡系,流云卫。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墨语正捧着肚子抄写笔记,她写字的笔尖顿了一顿,宣纸上立刻晕开了一朵花儿,她低着头,看不出是喜是忧。
她想象不出他如今是什么样子了。
院子里种了好多的红柳,还有许多的绿色植物,是去年他们住在这里的时候移植的,来年本来三月份大约就能看见新绿,可惜那场大雪去的太迟,满目枯槁,不知何时能换上青碧。
这时候,赵存已经下不了床了,墨语每日看着他就忍不住湿了眼眶。她曾经经历生死,亲眼看着灵儿在她面前灰飞烟灭,尸骨不留,那一瞬间心脏猛地一揪,也好过这样日日受凌迟之苦。
赵存那双总是明亮的眸子也渐渐黯淡下去,就连那老医者也不给他熬药喝了,喝了也是吐,徒增辛苦而已。
到了这时候,墨语反而平静了下来。赵存望着她片刻,突然说道,“墨墨,我若是不在了,把我的尸骨带回去葬在皇陵吧。”
墨语心里发慌,“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我今天精神好,怕以后就没了机会。别这么个表情,我活着的时候对不起皇家,死后若是不葬入皇陵,就连母后都要怪我,我不想就连她也怪我。墨墨,我离开以后就叫云行殊来接你吧回家吧,这里的气候太干旱风沙大始终不适合生存,我知道。你看,你的嘴巴都干地起皮了。”赵存伸手触摸她的唇,这是他第一次离她这样近,也是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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