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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山笑意-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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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样的身份值得这么一个高手来保护她?
眼看来人就要飘远,云行殊抬脚就追了上去,看前面,尚思本来就在院子里,看到来人直接比他更快的追上去,暂时缠住了他,尚思能得到云行殊的信任并且一直居于首要位置,功夫肯定不会差。
来人一身白衣,一个俊朗无边的身影。被尚思缠得紧了,只好先把手里的墨语放在墙头,鞭子缠在腰间,抽出一把泛着蓝光的宝剑,剑气映着东方泛白的天空,直逼人的双眼,微薄的晨曦中,所有的光与影都浸染在剑光之下。
墨语也没闲着,眼看陌桑去而复返,肯定是听到了什么消息。云行殊到底为什么发脾气呢,还专门针对她?不过,她也没想着走。她想知道的还没搞清楚,自从陌桑出现后,她就不时地想起那个有点骄横的陌之瑾,还记得陌夫人当时审视的眼光。既然陌桑不说,她相信他有隐瞒的理由,那她就自己找到答案。
前两天隐约听见有个小厮说过,京城陌家的人来了。在这一瞬间,她决定了,留下来。
更何况,前半夜见面,总是感觉陌桑有什么话想说又很犹豫,最后选择了没说,只是暗示她他们要在军营里隐藏下去,墨语还没来得及问那个人是谁,是不是凤昭暄没有回国去?
现在陌桑明显是担忧她的安慰才去而复返,但是即使她出去了又能去哪儿?哥哥这么干,万一被发现,军营再待下去就很危险了。





第二十九章 受伤
云行殊很快就追过来了,不知何时,手里多了一把闪着寒光的剑,剑锋如同浸了银光,晨曦里也显得刺眼。他却不管墙头的墨语,直接劈向陌桑的方向。陌桑此时已经卸了当时易容侍卫的面具,云行殊只觉得身姿有些眼熟,不过,也没来得及多想。
陌桑一人仗剑对着云行殊和尚思两人,兵器相交,发出雷霆之声,闪出耀眼的火花,一瞬间剑气闪的人眼花缭乱,白光层层叠叠,从并不明亮的天空罩下来。赶来的侍卫一个个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景象,几乎忘了自己要上去帮主子的忙。
墨语猛地抽了一口气,白光里什么也看不见,凭着记忆扑向陌桑的方向,叫道:“哥哥!”
陌桑沉稳的声音立刻在里面响起:“我没事!”
墨语循着声音找到陌桑,来到身边轻轻的道:“哥哥,我要留在这里。”
陌桑的身体微微一震,渐渐消失的光线里回过头来:“为什么?”
“这里,有我想要的东西。”
“你想要什么?哥哥会为你寻来。这里危险!”陌桑的声音不容拒绝。
“哥哥,有些事我必须知道。”然后,墨语以要完成师父交代的命令为由,拒绝了离开。不过,前半句她确实没有骗他。云行殊的声音传过来,笑了一声:“原来是兄妹。”
剑气消散,视线渐渐清明,那些侍卫哗啦一声,动作如同演练过一番,一起涌了上来。墨语握握陌桑的手,声音坚定:“哥哥,我知道你也有你要做的事,虽然你不说,可是,不要因为我乱了你的计划。”
陌桑心头一震,看着她道:“你想起了多少?”
墨语微微一笑,不回答,却说:“相信我,哥哥。”
这一句话,却勾起了陌桑心中无限的心酸和痛苦,十几年前的他们,曾是千金之躯,豪门贵公子和娇小姐,陌羽作为将军府一个最受父亲宠爱的女儿,对于那些仆妇丫鬟的讨好照顾却不屑一顾,只爱粘着他。当时,她还年幼,别人一抱她就扯着嗓子哭,只有自己的怀抱能止住她的哭泣。
渐渐地要学走路了,摔了几次后,当时的她死活不愿意挪动半分脚步。他就对她说:“羽儿,相信哥哥。”那时,不知道粉娃娃听懂了没,懵懵懂懂的开始在他随时准备接住她的手臂中慢慢移动小脚丫,于是,他就在她快要倒地的时候一把接住她,然后粉娃娃咯咯地笑起来,下次练习走路就顺溜多了。
而现在,她的小妹正在无比认真的用着相同的话来告诉他,相信她。
对,相信她。她不应该总是活在他的羽翼之下,更何况,没有他的这些年不也过来了?如果可以,他希望那些年能够重来,可以看着她一点一点长大。
那些年,没有他,她还不是照样活了下来么。虽然这样告诉自己,可是,人一旦得到某样东西,便不想再次放手。情感和理智做着激烈的争斗,一边抬手起剑,做着攻击姿势,一边把墨语往身后藏。
墨语再次紧紧握着他的手,又说了一遍:“哥哥,相信我!”
在这种坚定而又恳求的声音中,陌桑情感的防线终于崩溃,低低的说了一声:“好!”接着轻轻地一句:“自己小心!”
墨语从陌桑身后钻出来,如同一只羽翼渐渐丰满的鸟儿,在狂风中展开翅膀,直冲天际。墨语身边没有趁手的武器,伸手从陌桑腰间解下鞭子,甩着鞭子直逼过去,没有一丝的花招,招招干净利落,简单有效,两人配合默契,一剑一鞭防守紧密,墨语低低的说了一声:“快走。”
看着招呼而来的剑雨,陌桑却不理:“那你怎么办?”
“他要抓的是你,我还是她的丫鬟,况且他对于我的身份很有兴趣,不会怎么样的。”
陌桑一听这话,又惊又急:“你的身份?不行,这样下去太危险!”
墨语头痛:“哥哥,你刚才答应了我的!怎么说话不算话!”没留神语气中带着一丝的不耐烦。
云行殊的剑招招往陌桑身上招呼,陌桑乍听见这句话,心神一凝,倒不是因为这一句话,而是想起了从前,动作缓了一缓,剑锋直刺陌桑胸口。
黎明前,渐渐下起了小雨,空气中飘荡着泥土和青草的味道,湿湿的呼吸在鼻腔里,凉凉的。
“哥哥!”墨语一惊,知道刚才自己说的话重了些,这些人似乎得到了指示,只把她围在中间束手束脚的,既不伤她,也不抓她,只让她不能过去帮陌桑的忙,那些刀剑都往陌桑身上招呼,墨语知道云行殊毕竟对自己的有些顾忌,他一直认为她是他的父皇派来的,不知道他与他那位做着皇帝的父亲之间有着怎样的隔阂。
放开手,让她自己飞,陌桑一遍一遍这样告诉自己,可是怎么忍心把她自己丢在这剑雨之中,不可能!
矛盾在心里翻滚,夹杂着雨水,几乎要腐蚀掉陌桑的心。看着眼前直逼而来的的剑锋,这么近的距离,长剑已经施展不开,陌桑冷笑一声,弃剑用手,闪电般伸出手指,“吭嚓”一声!直接架住了那仞薄薄的剑锋!血色顺着雨水流了下来,颜色越来越重。
墨语惊了,她想不到陌桑竟然这样倔强!可能是小时候的离别造成了心里阴影,这次死也不放开她的手!
云行殊的剑卡在陌桑手指间,怎么也抽不出来,那力气似乎不折断此剑绝不罢休!虽然下着雨,可是浇不灭那些侍卫雪亮的眼睛,看见陌桑已经受伤,而且伤得是拿剑的手,侍卫们护主心切,刀剑更是无所顾忌地劈过来。
天色渐渐发亮,东方的鱼肚白慢慢罩上天幕。
墨语的心里无限懊悔,她怪自己说了那样的话,用了那样的语气!现在懊悔也来不及,那就拼命吧!
墨语挥起鞭子甩过去,直把那越来越细密的雨幕划开一道道口子,还未到陌桑身前,只听“叮铃”一声,有半截的断剑落在了青石板上,云行殊冷笑一声,非但不退,就着那半截断剑直往陌桑的颈上送,同时那些侍卫的剑锋已经招呼上了陌桑的腹背。墨语瞪大眼睛,眼看就要来不及!
“不!”墨语这一声几乎是嘶吼出来的,脸上凉凉的一片,不知是泪水还是雨水,挥起鞭子几下子抽开那些阻挡的侍卫,在雨幕中冲了过去。
“噗”的一声,墨语不顾后果直扑上去,只是那断剑仍旧锋利,在陌桑颈上划出了血痕。墨语只觉得头被哥哥一压,护在怀里头晕目眩的滚了几滚,避开了伤人的剑势。
没想到她会不顾一切后果扑过来,云行殊心里惊了一惊,只不过断剑收势已来不及,直接划伤了一个人的胳膊,他拿着断剑的手抖了一抖,竟然没有注意到这夹杂着风雨之势的一剑刺在了谁的手臂上。
那些侍卫惊呆了,他们的主子不许伤害这个小丫鬟,但是,没想到小丫鬟自己扑了上来,那张平凡的脸上在剑要刺入的瞬间,写满了恐慌和悔恨,甚至还有决绝。盘着丫鬟的发髻早已散开,雨水顺着墨发流了下来,把发丝仅仅贴在脸上。
云行殊看到她被好好地护在怀里,稍稍松了口气。那些侍卫十分有眼色,不待指挥,拿着刀剑呼呼啦啦的围了过去。
墨语从陌桑怀里爬起来,立即查看陌桑的伤势,除了脖颈上的那一道血痕,全身上下竟然伤口无数,最深的那道伤口在手臂上。由于她突然扑过来,为了护住她,胳膊上的那道很深,鲜血直流,白色的衣裳已经染了大半的血色。
墨语哆哆嗦嗦几乎说不出话来,撕下衣角就要包扎,可是流着血的伤口太多,竟然不知道从哪里下手。陌桑虽然受了伤,精神却还好,低低得安慰她:“别哭,哥哥没事。”说着却全身上下把她检查了一遍。他这一动,脖颈上的伤口又拉了开,这道伤口才是最致命的,只怕再深一毫分,气管就破裂了。
墨语的泪流的更凶了,面对那么多的侍卫都没有恐慌,面对这伤口,却忍不住心惊胆战地要哭,这一刻,她又想起了那个为了寻找辰枫而死亡的凤昭暄的属下,活到这么大,见到别人身上流出来的血加起来都没有今天这么多。那些血流在了青石板上,汇聚着雨水,他们两个倒在雨中,竟像是飘荡在血海里。她丝毫不理会陌桑的安慰,边哭边包扎:“哥哥,我以后都听你的、你的话。”
“我……我再也不、不任性了。”
“我什么话,都跟你说……”
她一遍一遍说着她以后永远都听哥哥的话,生怕再晚一刻他就会听不到了。
陌桑任由她包扎,捧起她的脸温柔道:“羽儿,看着我。”
“看着我的眼睛。”
“不,你要任性下去,我要你继续这样任性下去。”
“因为,只有这样,你才是你自己。”
墨语怔怔地看着陌桑,半晌都没有说话。
雨越下越大,竟不像春天里细腻的雨丝,凉凉的,打在人的脸上有些疼痛。不过,这季节也快要到夏天了,这里的夏天像春天,但毕竟不是春天。
不远处开着的红茶花已经开败了,发黄的花朵还没落下枝头,碧绿的叶子枝叶在雨中飘摇,被洗的如玉般濯濯发亮。






第三十章 隐藏
雨中的两个人依偎在一起,男子的面目俊雅如朗月,虽然受伤身姿却挺得很直,女子面目虽然平凡,神情也很狼狈,可是身姿在雨中如同一支挺立的桃花,枝叶如玉绽放,两人看起来是那么的和谐。
也许,这只是一对平凡的兄妹,生死中相依相偎,不离不弃。云行殊久久看着这一幕,广阔的雨帘中似乎看到母妃盛装而来。
母妃从来就是那样一个人,不管什么时候,即使被冷落在后宫许多年,她也不会亏待自己,日日盛装而行,天天珠翠环绕。因为他嚣张任性的缘故,母妃经常被他的丈夫,云霄的帝王,罚跪在宫门口,来来往往的嫔妃们一个个轻蔑鄙视的眼神和冰冷讽刺的言语,可是她依然昂首挺胸,描眉添装。同样在这样一个雨天,小小的他哭泣着说他再也不惹父皇生气了,不再让母妃受罚,母妃同样温言细语的安慰着他。
那时候的他觉得,等他长大后再也不让母妃过这样的日子,受人冷眼,百般刁难。可是现在却觉得,那样的日子恐怕是他这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了,虽然受到冰冷的待遇,可是至少母妃相伴,亲情犹在。

那些侍卫一直拿剑指着中间的两人,开始是怕陌桑的反击,可是现在看这样子,想反击恐怕也不行了。那些侍卫久久等不到殿下的指示,都不敢轻举妄动。
这些侍卫中大部分是高手,自小被云行殊训练,经历了那些不愿回忆的日子,最终成了云霄少有的高手。可是,这人更可怕!一人对多人丝毫不费力气,这一身的伤也是因为他心神恍惚了一瞬。可是,对于高手来说,这一瞬,就足以要人命。
云行殊终于开口,黑沉沉的眸子不知道看向哪里,似乎有着咬牙切齿的恨意:“抓起来!”
雨声中陌桑终于抬头,他笔直的站起来,一只手揽上墨语的腰,另一只手握着那把太渊古剑,全身浴血,但姿态依旧高傲,两人静静地却笔直地站着,陌桑开口:“那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话落剑起,一个石破天惊的睥睨姿态,顿时天空大放异光,以太渊古剑为中心,一圈一圈波荡出去,远处看去,如同潮水涌来,那剑气是蓝色的,似乎还带着古朴的花纹,如玉般流光溢彩的色泽耀了人的眼。近处的侍卫一看不好,手中的刀剑毫不留情的劈出去。
墨语手中的鞭子绷直,“啪”地一声甩出去,鞭子的力道,瞬间爆破了一个人的头颅,那人连一声喊叫都没来得及出口,就已经翻白眼了。这是墨语第一次杀人,她终于从一见了血就恶心恐慌的小姑娘,到毫不在意的爆开一个人的头颅,这转变可谓惊人,虽然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开始,墨语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样早。
杀人流血,刀光剑影,尔虞我诈,阴谋阳谋。
墨语好像是疯了,鞭子接二连三的甩出去,鞭子上注入了全部的力量,只甩敌人面门!
看着蓝光乍现,云行殊在第一个时间反应了过来,劈手夺过侍卫手中的剑光速冲了上去。
可是,还是晚了。在蓝光发起的那一瞬间,陌桑的脚早已经离开了地面,连带着身边的墨语一起。乍看上去,两人似乎漂浮在半空中,衣衫全部湿透,贴在了身上。
一声惊雷劈开了夏的天幕,闪电划破了半个天空。
庭院中花树静止了几秒,然后“轰隆”一声倒地,残枝败叶,落花浮水,断壁残垣,时间似乎是停止了,抬眼望去,那两人的身影早已不见。



雨依旧下着,并且越下越大,两个年轻的身体相互搀扶着,泥水灌进了鞋里,粗粝的沙子硌的人脚生疼。陌桑的力气似乎已经用尽,仍旧不肯停下。突然,他一伸手把自己的妹妹搂进了怀里,脚下发力冲着一处跑去。墨语没有挣扎,她知道,这时候挣扎也是徒劳,况且哥哥的伤不轻,挣扎只会把他的伤口拉的更开。墨语暗暗把轻功提起极致,把陌桑一半的重量都倚在自己的身上,陌桑似有察觉,转过头来,雨中苍白的脸对着墨语微微一笑:“哥哥没事,咱们走。”

没过一会儿,欢城出现了前所未有的紧密搜查,封锁了所有出城的路。
不知过了多久,墨语觉得自己的手脚都麻木了。陌桑终于带着她来到一处地方停了下来,这里没有人烟,怪石嶙峋,花木杂乱,似乎前方没有路了。
墨语目瞪口呆地看着这里开口询问:“哥哥……”
话还没有说完,陌桑苍白着脸尽量把话说的顺溜:“从这里,可以进到军营里面。”
墨语的眼眶红红的:“不行,咱们这是自找死路。他知道你们被带到了军营。”
“不会。”陌桑轻轻安慰她,“最危险的地方也最安全。”
墨语还想说什么却没有再开口,哥哥的伤已经坚持不到更远的地方了,现在只有这样,先混进去处理伤口,这样下去,感染了就迟了。
陌桑的头晕晕的,但他不能倒下,弯下腰拨开一堆乱石,一点一点把乱石搬开,墨语一把把他拉了开,自己动手。指甲缝里晕出了血水,泥巴和细小的石子进去,墨语竟然连眉头都没皱一下。陌桑看着她的动作并没有阻止,只是加快了自己手里的动作。
“再坚持一下,一会就有人来接我们。”
墨语一惊:“谁?”陌桑没有说话。
没过一会,乱石下出现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口子,两人进去,再把乱石胡乱一堆,乱草把这道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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