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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山笑意-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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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扭头看了一眼身边那个流云卫里倒霉的侍卫,那侍卫被云行殊派来负责保护墨语,但不到万不得已不能现身,早晨的时候看着有夷海那少帝在,料想也不会有什么,溜了一会儿神,自然没看见摊子上的那一幕,待回过神来一看他家主子的墨姑娘伤心地哭了,立刻回去禀报主子,想来主子也是十分乐意看到这一幕的,这样的话,主子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来献殷勤了……
在离开之前他做了两件事,他看墨姑娘哭得伤心,一时半会儿也缓不过来,但是夷海少帝十分碍眼,生怕这个殷勤被他献了去,遂决定为主子两肋插刀。
他隐在人群里对着赵皇帝指指点点,说这人欺负妻子,虐待儿女,他家小娘子不堪忍受虐待想要出逃,结果被这家伙用强,简直猪狗不如!
这侍卫越说越离谱,把夷海赵皇帝的人品直接将为零,最后干脆抹到了负数。
周围百姓善良淳朴,一听这话,当即义愤填膺地上去要找那猪狗不如的畜生算账,这样的事发生在安西,还发生在大过年的,这叫他们于心何忍?!
于是先是有几人上前劝说安慰,之后吵架声越来越大,引来了越来越多的人。
这侍卫奸诈兮兮地笑着,对着长街十里八外的百姓道,“哎,哥们儿,那边有耍猴儿的看,那公猴子可呆了,十分好玩。”
于是,一路传下去,抱着各种好奇心去,结果果然看见老树边围了一批观众,人还挺多的。
这侍卫心满意足的想,墨姑娘平日里也没有表现出对自家主子的痴迷,这下子在这么多人面前被自家主子所救,想不感动都难,啊,我真是个天才,主子啊,你感谢属下我吧!
嗯,属下我真是为主两肋插刀了,这侍卫自我满足了一番,遂装出一副慌张的样子跑回去打报告……
他装得十分到位,主子的神情也是十分地急切,他自以为不用说什么了,一切都很完美了,便跟着来看自己自编自导的一场好戏,这场好戏的名字叫做,“墨姑娘伤心遭遗弃,美侠客孤身犯险救水火。”
然后就等着“墨姑娘倍受感动,当众以身相许”了……
也不知道,这“险”从何来?有没有“险”还有待商榷。
云行殊却没觉得他与这侍卫心有灵犀,一看场景面色大变,还以为墨语遭到了欺负,而且还很严重。
墨语功夫尚可,一般情况下任何人也占不到半分便宜,现在这种情况看来事情十分严重,心中虽有疑惑,但看到这么多人,也立刻怒了。
眼风一扫,云行殊语气冷冽,“回去领军棍,叫段阳来见本王。”
那侍卫傻在原地,哭丧着脸,“主子……姑娘没有受欺负……”
他还没哭诉完,只见一片玄色衣角飞过,人影一闪,云行殊已经飞起,掠过人群头顶,众人直觉头顶一阵风掠过,青草薄荷冷冽的气味飘过,眼角只捕捉到了那一角绣着白梅的玄色衣角。
徒留那侍卫在原地,一副哭出来的样子,艰难地吐出剩下的话,“属下只是为了您制造机会……而已……”
某只忠心耿耿的侍卫欲哭无泪,仿佛屁股上已经开了花儿。
后头挤进来一人,冒出的脑袋赫然就是自己的同僚,“夏逐璋,你怎么了?主子呢?”
……某侍卫不想说话,恨恨的看着自己的同僚,脸色发青,“再叫我瞎主张,我就阉了你!”
“啊?你不就叫夏逐璋嘛?”流云卫的侍卫们被段阳调教久了,个个儿都是活宝,一脸疑惑地看着某夏发飙。
“啊————”惨叫声响起,某人捂住重要部位,抽着冷气,“小夏、小夏,你真想让哥哥我断子绝孙呀——”


外头的惨叫惶惶,一点儿也影响不到里头的某人。
说话之间,云行殊人已经掠到墨语眼前,一看她伏着个小脑袋,抱着腿弯哭得伤心,蠢书生晕倒在一边儿,遂火冒三丈!
这臭书生当真蠢的无可救药!
眼前一暗,披风一紧,云行殊已经招手用披风把墨语裹了起来,弯腰抱起,纯黑色缎子般的头发飘荡在臂弯,与白色的披风交相辉映,衣袖间露出点点绯红色的衣裙,看上去十分养眼美好。
云行殊眼风凌厉地往周围一扫,众人只觉男子那眼神充满着杀气,惊得倒退了几步,那男子随即两腿提劲儿一闪,人已经从人群头顶再次飞了出去。
两人落于马上,云行殊一手揽着墨语腰,一手抖开缰绳,白马心有感应,立刻飞奔出去,留给众人一鼻子的灰……
这一系列的动作干脆利落,男人的姿态气质样貌漂亮的让人牙痒痒,那下娘子好像也不错诶……
前后不过几秒钟的时间,百姓们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一切,待回过神来,大骂自个儿,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人将小娘子给抢走了!!
啊!这还有王法么!
“快快快!去报官,有人强抢民女了!”
“快些去报崔府尹啊!”
“啊,娘的!原来小娘子这么美,早知道哥们儿就抢去了!”某汉子一脸陶醉。
“您?”旁边一人看看他的样子,又看看策马而去的那男人,“喂,我说,下辈子吧。”
某两个傻侍卫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好哇主子,您真行!
随即一个捂住眼睛哭泣,一个捂住裆部抽气,呜呜,属下的苦心没有白费啊……


冬日的气温还是有些冷冽,高大矫健的白马驮着两人,速度一点儿也不慢,云行殊让白马的速度放到极致,心里的怒气蹭蹭的一直往上升。
这不知死活的丫头,不知道这样子十分危险么!
云行殊心里怒着,手掌下意识的把掌间的细腰狠狠一握,然后触到一个硬物。
眼神往下一扫,女子莹白的手指中握着一个穿着白色袍子的小人儿,神态栩栩如生,眼珠黑亮,嘴角裂开,露出两颗小虎牙,笑眯眯的模样。
云行殊眼神一闪,心中一痛,呼吸不由自主的重了起来,怒的。
然后做了一个他也十分惊诧的动作,放开缰绳,任由白马狂奔着,劈手就把那小人儿从墨语怀里抽出,顺手往旁边的草地里一扔。
墨语一惊,下意识地要下马,她还有些恍惚,眼睛肿的像桃子,这一急,脑袋从披风里探出伸手要抓,身子却被云行殊死死箍住。
耳边的风一吹,浑身打了一个激灵,这动作一慢,白马奔出几丈,那小人倒在枯了的草地里,被长草没住,闪了几下,那个小白点就不见了。
墨语呆呆的,也不挣扎着下马,也不看朝云行殊发火,只是怔怔的努力回头看着扔出的那片草地。
云行殊看她那样子,眼神怜惜,动作却粗鲁,他一伸手一把扯下罩着她的披风,让她整个人暴露在风中,语气有些狂躁,“好好醒醒!你这样子还让不让他安心的去!”
白马仿佛能体会到主人心中又怜又气的情绪,一口气跑出十几里,直到一座起伏的山脉前停止。
冬日的山脉有些光秃秃的,天色看上去也是灰蒙蒙的,让人感到一种无声的压力。
云行殊抱她下马,感觉到怀中的身体在微微颤抖,又暗恨自己把披风给丢掉了,但面上却还是一脸的冷气,他抓起她便朝着山顶上去,脚下的步子很快,墨语像一个没有生命的呆娃娃,被他拖着走。
云行殊一丝怜惜也没有,恶狠狠地骂着她,“别装出这么一副样子,灵儿他已经死了,死了!死了!他不在了!”
每说一句,他都能感觉的到怀中的身体战栗狠狠地战栗一下,他的心也跟着揪起,但是他不能停止。
阿语自从灵儿死去后就一直没有发泄,那件事一直梗在她的心里,趁着这次机会发泄出来也好,她不能担着愧疚过一辈子。
这个年她应该快快乐乐地过,以后每年都应该是。
云行殊显然对着这边的地形很是熟悉,穿过一条峡谷,往深处走去,气温渐渐有些回升,两岸渐渐有些花草。
再往下走去,花草越来越密,偶尔还能见到一些翠绿色的灌木。
感觉到墨语身体的不适应,云行殊一把把她拥在怀里,紧紧捂着,三两步转了一个弯儿,眼前竟然有些热气冒出来。
俯身进了一个山洞,天然的温泉咕嘟嘟地冒着泡泡,云行殊手一抓一扬,一件绯红色的裙子扬起,墨语已经只着白色中衣噗通一声飞进了温泉。
“就着温水好好把脑子洗洗,你不欠他的,不欠人任何人的!”






第一百一十章 明月之心
安西行宫屋宇连绵,虽然不比凤笛皇宫大气华贵,却也十分的雄伟凌霄,再过三日便是除夕,今年的雾山大会由于战事取消,自然能安稳地过上一个好年。
纳兰明月如愿以偿地和凤昭暄共同用过午饭过后,凤昭暄去处理政务,她也应该为他分担一些琐碎小事,好在她自小宫中长大,过年要准备的这些事儿还难不倒她,她派了人去置办年货,帝京那边有着丰厚的赏赐,一般物品自然用不着,指派人采购些特产而已,相信凤昭暄会喜欢,她此刻正在指挥着一干丫鬟奴仆摆放着屏风、银具、壁画等器物,她把室内的一切全部撤走换上新的,让人眼前一亮。
她微微有些奇怪,因为早在送粮来到此地的时候,纳兰明月就见识过墨语,她也是女人,自然看得出来。经常出没于云霄四皇子周围的那个“顾寒”是个女扮男装的女子,十七八岁的样子,看上去鲜活美好。女子通常在情之一字上头十分敏感,尤其是宫廷中长大的女子,有没有心思,一眼便能看出来,纳兰明月看着自己未来的丈夫的目光总是紧紧追随着那个女子,她就知道,那个叫做“顾寒”跟自己的未来丈夫有故事。
待到战事稍微平定,她这才知道原来她叫做墨语,那种气质看起来有些熟悉,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不过她也没多想,凤昭暄二十有二,身边有一两个侍妾是很正常的事情。
她听她的父王说过,昭暄太子年少的时候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是在云霄生活的,不过具体是怎么回事他的父皇也不知道,这就正好说明了为什么这个叫做墨语的姑娘会出现在云霄四皇子周围,有个可能,潜伏的卧底。
这也就能解释为何凤昭暄对她另眼相看了。
平日里宝贝的不行,恨不得不能叫别人多说一句,日日用膳都围在周围,同坐一张桌子,纳兰明月求见,他也只是拿那些战事繁忙的借口来打发她,她站在殿门外,听着里头的欢声笑语,要说没有嫉妒那几乎是不可能的,女人的嫉妒心很容易起。
可是今日的中午午膳竟然没有等她,打发了小丫鬟去请,结果没在行宫内,只是一笑置之。正好纳兰明月在,于是顺势就邀请了她一块儿用膳,语气客气而疏远,态度礼貌而恭敬。
纳兰明月正好可以和凤昭暄独处,却只是远远地坐在他的下首,也没有了往日的调笑声,凤昭暄几乎沉默地用完了膳,对着她客气一笑,离座而去。
独留纳兰明月对着偌大的餐桌发怔。
年关,往年的这个时候,纳兰明月都是倚在自己父王母后的怀里撒娇,渤海虽然是个小国,争权夺利也不是没有,但纳兰明月作为长公主,被渤海往视为掌上明珠,任何事情,只要不是离谱地过分,一般都能的得到满足。
巴结讨好的人也不在少数,尤其是节日,各种宴会流水般而来,男子的目光从惊艳到爱慕,她总是最为引人注目的那个,却从来没有过心动的感觉。
今年却不同了,除了远离家乡之外,似乎一切都已不同,她也有了能与之一生携手的人。
这些丫鬟奴仆都是安西府尹从府内拨过来的,几乎把府尹内稍微伶俐些的下人全部遣来了,办事效率极快,半日的功夫正宫内焕然一新,地上积雪被清除,枯树刷上了油漆,挂上了红绸,看上去十分有过年的味道,正是夕阳衔山之时,微金的夕阳给屋檐上的雪被镀上了一层梦幻般的金色,扫洒到了最后阶段,只留了两个小丫鬟在做收尾,空气中留有一股清新的雪的味道,十分的舒爽,远处传来噼噼啪啪地炮仗声,夹杂有孩童快乐的欢笑。
纳兰明月搬了软榻搁在大殿门口,懒懒的靠着一个软垫子,看着下人们做事,仿佛看到了那个长身玉立的淡紫色男子,她突然便想,其实这个年也许会过的很不错。
月门外黑色的人影一闪,似乎又道亮光闪过,纳兰明月原本懒懒的倚着的身体立刻绷直,她朝着低头扫洒的那两个丫鬟道,“好了,先下去吧,本宫累了,要歇一会儿,无事不得打扰。”
而后转身进了屋,顺手把门关上了,只见眼前立着一个黑衣劲装的剑客,墨发高束,黑色缎带束缚,身负长剑,气息阴桀冷冽,沉默淡定。
若是墨语再次,一定会认出来这个人,当初在上雅的商船上遇见过这人,而且若是没记错的话这个剑客还是上雅的客人。
这人立在屋内,也不行礼,只是微微垂着眉眼,神情有些恭敬之意。
“阿夜,怎么好几个月都不见你?刚才若不是见你身上的长剑还认不出你呢。对了,这段日子父王又把你派到哪里去了?”纳兰明月随便坐在桌旁,姿态也没有在外那样端正累人。
叫做阿夜的剑客站着没动,神情微微有些不再在,“主上委派的任何事都是秘密。”
纳兰明月带着笑意看他一眼,“连我也不能说么?”
“说了对公主没好处。”
纳兰明月招呼他坐下,“怎么越发拘谨了,我又不逼你说,这次来了还走么?”
阿夜终于抬眼看了她一眼,“主上派我来保护你,阿月,还好你没有自称本宫。”
纳兰明月端着茶杯的手一顿,半晌,抬眼看着他,“阿夜,我们自小一起长大,情分深厚,你也应该知道我的心思,我把你当做我最亲的哥哥看待,我现在已经是昭暄太子的人,我的心里只有他一个。”
阿夜冰冷淡定的气息终于有了波动,他的耳中只听得到“我已经是他的人”这句话,神情有些激动,“若他失败了呢?你也要陪着他殉葬吗!”话刚刚出口便觉不对,只好闭上嘴巴,不说话。
纳兰明月神色一紧,自然听出了里头的不寻常,“失败了?怎么回事儿?父王让你做了什么?”
“主上不让告诉你,但是我觉得阿月你也应该看清楚现实,我前半年都在沧扶,几个月前才回国,我回去的时候渤海已经附属了凤笛,好在主上英明,早有筹备。”阿夜难得一口气说这么多话,闭了闭眼,语速略快,“现在沧扶早已攻下凤笛好几座城池,只待开春沧扶就可以直取天下,主上与之合作,里应外合,到时候主上也是一方霸主,盘踞一方,不必仰人鼻息,不必为了过冬而依附他国,不必拿你的一生幸福来做赌注,阿月,你能明白吗?”
纳兰明月无比震惊地看着他,好半天都没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这几句话里头包含了多少信息啊,这么说父皇早就有谋反之心,归属凤笛只是缓兵之计?而他早已暗中和沧扶勾结,只待攻大陆个措手不及?天呐!
纳兰明月白了脸色,这么说来,凤笛这次大败不是故意放水,而是被逼迫地无奈之举?她虽不懂兵法,可是看着也不像啊。
半晌之后才抖着嘴唇问,“父皇有这心思多久了?”
“你自小生活在主上身边,也该清楚主上的为人,他不是个甘于寂寞的人,他密谋已久,早就让我与沧扶取得联系,再用你的纳征来暂时稳住凤笛,阿月,开春之后,待主上定下大局,你就不必再担着这个有名无实的太子妃过日子,到时候你就是天下最幸福的公主!纵然你不属意与我,你的父皇他也会为你挑选全天下最好的男子成婚,到那时……”
“够了!”纳兰明月蓦然一声大喝,语气有些急速,直接站起身来,“你来就是为了给本宫说这些?若是,你可以走了,本宫不会让昭暄出事的!”
暗夜有些震惊的看着她,“原来你真的已经爱上了他,刚才我以为你仅仅是为了拒绝我而已,没想到……”
“没想到?”纳兰明月的声音骤冷,“我也没想到你们竟然瞒着我做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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