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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山笑意-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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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语低身一礼,态度十分恭谨,一直低着头,眼角看着凤昭旭的袍角扫过青石阶,遥遥走开,才痛苦地捂着肚子,脸色发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直往下滴,一边哎呦哎呦的叫着,一边擦擦额上的冷汗,叫嚷,“哎呦喂,不行了,兄弟们通个融,小弟去方便一下,千万别告诉王爷啊,王爷生平最恨这样了!”
那些侍卫一看,“哄”地一下笑开,厉王虽然为人温和细雨,对待自家亲卫却是十分的严肃冷厉,有些亲卫跟着厉王进宫,有时候会因为吃坏肚子也实实在在憋着,直到厉王一离开就赶紧溜去蹲号子。
这种情况不常见,但是这两天却十分的流行,昨日就有个闹肚子的,侍卫们打笑着她,“莫不是最近厉王府赏下去的饭菜竟是隔夜的?这两天尽是些闹肚子的。”然后捂着鼻子,一边阴阳怪气的打趣她,一边捂着鼻子道,“去吧去吧,别在这杵着,一会儿大公主进宫,别在这碍眼,”那侍卫遥遥一指某个角落,道,“诺,在那里有个公共茅厕,兄弟千万小心别掉下去啊。”
墨语连连感谢,低头捂着肚子一路小跑,她用了这个尿遁的法子,没想到竟然这么顺利,连杀手锏还没使出来呢。
那守门侍卫看着墨语的步伐有些奇怪,只是延伸稍微一闪,她已经转过墙角进了茅房,那侍卫摇摇头也没继续想为啥那步伐竟有些像女子。
墨语一头冲进了茅房,一股恶臭扑面而来,赶紧捂住鼻子,一边向外瞅,一边哎呦哎呦的叫唤着,隐约看见那边又是哄得一阵大笑,叫的越发欢快了。
叫了一阵,隐隐约约那边又有人进宫,那些侍卫立刻严肃了起来,已经不再注意这边,赶紧提气一闪,身影飘出了茅厕之外。
接着夜晚的光线之便,墨语抬脚就向着一处掠去。





第一百二十五章 险境
墨语对于凤笛皇宫并不熟悉,她要找到一年之前的那座小破院子实在是很难,更何况,上次是在皇宫内院,而她现在只在六重宫门之外。
石阶上的积雪被清扫,露出有些年代的青石板,斑驳的痕迹有些沧桑,即使是在月亮之下,也能昭显出它的感叹来。
一般的皇宫布置大约都一样,宫门侍卫一般是不能离职的,除非……
墨语看着高高的宫墙,有些感慨,现在是冬天,又刚刚下了雪,没有什么易燃物,否则还可以……诶?墨语灵机一动,借着高超的轻功闪进了一处院子,这处院子的侍卫并不多,只是每隔一段距离有个带兵刃的,而且院子不大,里头东西南北各有几间房,现在时辰还早,不到皇宫下钥的时辰,可以看见窗户紧闭,昏黄的烛光透过窗纸耀了出来,里头偶尔传出来几声女子的笑声,其中有间屋子里头是黑的,借着泛白的月光,墨语看见门上是下了锁钥的。
皇宫内院嫔妃的住处。
凤笛风俗,皇帝的嫔妃各分九等,越是品级低的女子,赐予的院子也是越靠外,墨语一阵唏嘘,心想这皇帝的老婆真多,都住到这里来了……
她摸到门口,一抬手,用内力震碎了锁子,青黑色的铁粉在她手中化为了齑粉,往后头看没什么动静,轻轻地推开了门,里头的摆设十分普通,确实是没人住的。
墨语从怀里摸出火折子,看也不看,伸手一甩,往那帷帐之上一丢,火苗舔上青纱帐子,立刻燃了起来。
然后又甩出几个,暗道一声对不起,墨语估摸着时辰闪身出了门,奔到那处公共茅厕,捂着肚子一路奔回去,一路高呼,“哎呀,着火了!”
所过之处,人人惶恐。
“哇哇,烧死我的屁股了!”
“守卫大哥,赶紧的救火呀!”
一声声高呼,带着惊慌,墨语低头狂奔,猛地一头扎进一个人的怀里,那守门侍卫一把拎起她的领子喝问道,“怎么回事!”
墨语似乎很是害怕,“啊啊,小人什么不知道!”但是她眼神躲闪,分明是知道什么的样子。
那侍卫看的一头火气,立刻拍了她一巴掌,“知道什么快说,要是有什么事,这脖子上的脑袋得立刻搬家!”
墨语的声音带着点儿哭腔,“啊,小人真的不知道……”
“说不说!”
“啊,大哥别拍了,俺说,啊,小人是新来的经不起拍啊……”
“说重点!”她越是这样惊慌害怕,那人就越是着急,难道发生了什么大事?
“俺只是看见有个人影闪身进了娘娘们的院子,也没在意,接着那边就走水了……啊,小人的肚子……”
她话还没有说完,被那侍卫一把甩开,眼看火势已经控制不住,隐约听见里头有女子惊慌失措的呼喊声,那侍卫立刻挥手,安排人去救火,隐约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头,念头一闪而过,看着着火的那个方向,眼里有浓重的忧色,赶紧招呼人去救火。
此时人人忙着提桶打水,也没人注意她,借着方便,墨语抖抖索索站到一旁,忽然被一个人一个拉扯,“小子,站直了,宫里不比外头,小心脑袋,你这样的侍卫厉王竟然也要,啧啧。”那人摇摇头提着水桶走了。
墨语很是满意,众人路过都斜着眼睛看她,眼光轻蔑,然后匆匆走了。墨语一边低头做畏缩状,一边在内心里长叹,这下都知道她是厉王带进宫里来的亲卫,哎哎,不是本姑娘想给你惹乱子,是你自己不争气,非要把姑娘给掳来啊。不过,本姑娘还得感谢你,否则怎么可能会这样轻而易举地进了宫?哈哈!
若不是此刻情况危急,墨语真想仰天长啸三声。
她慢慢的隐在黑暗中,一路往前飞驰,凤昭暄以前跟她讲过皇宫里头暗哨的布置,她轻而易举的避开人,一路畅通无阻,凭着记忆来到一年之前设办大宴的大殿。
大殿矗立于高高的汉白玉石阶之上,墨语仰头看去,里头灯火通明,估计那边着火的事通过层层递报需要一些时候。
墨语闭住眼睛,努力回忆着当时的情形,一刻也不耽搁,抬脚就走,穿过长长的回廊,跨过深深的庭院。
宫灯在檐下招摇,散发出柔和的灯光,昏黄色的光晕打出前面的一尺三寸地,就连那层层的亮圈也几乎与一年之前没有什么差别,墨语有些恍惚。
屋顶上还叠着层层的白雪,除了季节不一样之外,就连心境都与当时一模一样。
终于,那座小院立在了眼前,墨语毫不怀疑就是这里,她对于这里有一种刻骨铭心记忆,每一寸土地,每一寸石板都在脑海里描绘过千百遍,她时时在想,若是没有那次无意之中闯入这里,会不会就不会碰见师父,不会在这里碰见师父就不会知道当年的一切,就不会和师父闹翻?
闹翻?这个词在脑海里一闪而过,墨语寒风里打了个冷战,那是不是就叫做闹翻?那次,师父把一切告诉了她,然后毫不留情地把她打了出来……
她这次来,只为了证据,师父那样谨慎的人,恐怕当年的一切都有所掌控,她不是为了报仇而报仇,只是为了让哥哥可以不再那么辛苦,陌桑尚且不知道当年的一切里头竟然有着凤笛的手笔在里头,他要为父亲正名,也必然会从当年那批官员入手。
而这些资料,师父恐怕都有。
而且,她还可以减轻一些云行殊在朝堂上的压力,朝堂上风云变幻,那些老臣仗着自己的资历,甚至不把这位不得宠的皇子放在眼里。
有了这些把柄,总是多一些胜算的。
再次叹一口气,墨语吱啦一声推开门,一眼望去,庭院还是那般了无生气,冬日更显凄凉萧瑟,夜的色之下更显凄惶,墨语不再耽搁,挥去脑中那些乱七八糟的感慨,直接推开屋子的门。
这次屋中没有亮灯,那座绣着金线的屏风还在,墨语直奔屏风之后,又摸出个火折子,“嗞”地一声燃着,把火光举高,这次很容易地就找到了当初的那道光柱,看见墙壁上的那块突起,凝眉看了一会儿,她隐约记得并不是当初的那个位置,但她内心甚是着急,也没来的及多想,直接飞身直上,向那个墙角拍了一巴掌。
暗门应声而出,如同一年之前一样,事情顺利的几乎让人怀疑,墨语感觉处处都透着一股诡异,站在门口踟蹰了一会儿,终于深吸一口气,闪身进去。
她并不知道,于她打开那道暗门的时候,甬道尽头石门之后的室内,正与人谈话之人豁然转头,眼光凌厉,杀机毕现。
一眼望去,君诺并不在内室,只有满头雪丝的阳曦和一个穿着明黄色正服的人在,两人一坐一站,隔着两丈远,中间放了一把茶盏,一丝热气也没有。
那人侧耳倾听,眼神翻涌,闯进来的这人肯定不是君诺,若是知晓开启方法,是一丝的声响也不会发出的。
那道声音不大,听在清冷的石室之中却是如同天雷之轰。
有人竟然能摸到这里来,是无意还有有预谋的?
该人抬起眼眸,身穿明黄色绣着腾云之龙的帝王之服,头戴冕冠,一张脸沧桑与威仪齐现,身姿高挺,整齐威严。
凤笛的皇帝。

但是墨语却不知道内室里的动静,她一直以为这里是不会有人来的,也从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丝丝的凉意从脚底下传出,墨语吹灭了火折子,直奔向那道石门,踏踏的脚步声传在空荡荡的甬道里。
突然她脚步一顿,她看到,前头那道印着少女头的石门无声自开,内室的光线透过来,渐渐显出一个身材高大的人,一身明黄,厉眉髯须,只是由于光线的关系,他暂时还没有看到站在通道里,与石门只隔着三丈之远的墨语。
墨语眼神一缩,瞳孔霍然放大,一时之间竟然在怔愣在了那里。
皇帝!
那身明黄色除了一国之君不会再有别人!
他抬眼向这边看了过来,眼神充满了杀气,墨语头脑一昏,他竟然知道有人闯入了这里!
心下想着,脚下的步子却在轻轻地往后挪腾,她的身子还没有转过来。
与此同时,身后也传出阵阵的脚步声。
墨语心头一凉,前有狼后有虎,不管是什么人,她被发现的话难逃一死!
她立刻作出决定,返身往出奔。
再往前走,那几乎是死路一条,即使师父在,那也不一定能救得了她,对方是一国之君,更何况,师父不也是被囚禁在此?怎么会有能力救得了她!
心下肘付,那就只能与刚刚进来的这人硬碰硬了。
石门那里随着门洞的关合,光线暗下来,皇帝走过来了……她一刻也不敢再停留,提起脚步就往外掠去,手中持着长剑,准备随时给予那人一剑。
前方的气息传来,隐约有些熟悉,带着潮潮的味道,墨语心里紧张,并没有多想,手一抬,暗光一闪,一剑已经刺了出去。





第一百二十六章 险胜
凤笛边境,绵延起伏的山脉被皑皑白雪覆盖,看上去晶莹无垠,往日里凌厉的线条此刻却婉转起伏,犹如十六七岁素面少女美好身姿的曲线。
只是寒风十分凌烈,地上的雪几乎全部成了冻雪,人走在上头,滑溜溜的几乎没有着力点,野兽早已冬眠,雪山中静悄悄的,只听得见呼呼的风声,仿佛受伤的野兽在哀吼。
长长的山脊一条,突出山脉,看上去雪色一线,云行殊一行人的脚印早已随着昨日的风雪被埋没,中途隐约可以看见零碎的马的尸体,毛色都变成了暗青色,眼睛是那种沉沉的死黑色,死不瞑目,很显然是被毒死的,壮硕的身躯被半掩在雪堆中,那一整块结晶冰冷的地方就是他们的坟头,命中注定他们走不出这雪山,长眠于此。
雪山的某处山坳里,黑暗中气息沉沉,有火堆噼噼啪啪的响着,火光映到人的脸上,有种鬼影重重的感觉,虽然静默,但气氛却十分的紧张,黑暗中的云行殊一刻也不敢闭上眼睛,即使他现在十分的疲惫,即使在黑暗中也可以看得见那双沉黑的眸子中血丝横行,他的身旁躺着两个流云卫,身上多处受伤,血尽而死,情形虽然狼狈,但云行殊给予他们最大的体面上路,三人被收拾的很干净,脸上的表情很平静,仿佛只是睡着了,每人身上盖着一个大氅,其中一个是淡金色的,上头绣着流云,在这风雪交加的地方,让他们的心不至于很冷,回来时总共五人的队伍,此刻只余下三人。
段阳因为重伤已经昏迷不醒,柳子除了不能言语,其余还算尚好,他身体半倾紧紧地护持在云行殊身旁,因为他身轻如燕,对方的紫鹰卫多属于重型汉子,他七腾八挪,对方反而拿他没有办法,流云卫几乎每个人身上都有一种常人难及的绝技,这是他们从小就被培养而成,而作为他们的主子,云行殊的功夫也是一绝。
他的速度几乎天下少有人及,若是要杀人,出手必狠厉,一刻也不给对方留喘息的机会。但是这支紫鹰卫不愧为皇家护卫,人人都是高手,出手必杀,也难得凤昭暄看得起他,竟然一次性派了这么多过来。正因为对手人多,且功夫不容小觑,他的身上也挂了彩,当胸一道伤口很深,血流的尤其多,若是那刀在加深一分,说不定云行殊就会命丧当场了,不过,经过半夜的调息,伤口已经止住血,不知为何,虽然疲惫精神却看起来十分的好。
对方总共十三个人,整体情形却比他们狼狈很多,地上横七竖八地倒着数具尸体,眼珠子大睁,死不瞑目,观之可怖,身体已经冻僵,泛着黑紫色,皮肤一寸一寸地裂开,能爬起来的人只余少数,身上情形好不到哪里去,衣衫破损,神态疲惫。
两拨人自昨日正面直击开始,已经厮杀了整整半夜,后半夜精疲力竭,对峙久久,直到月亮西移,一直到现在。
在这静默的空气中谁也没有开口说话,也没有谁试图走出这座山洞,外头的温度已经够低了,只要对方还有一个人活着,谁也不肯让步。
云行殊在黑暗中沉默着,半张俊脸隐在黑暗中,眼睛下面被又硬又长的睫毛投下一片阴影,掩盖住了青色的眼圈,猜不到他在想什么。
外头的天色一丝丝地亮了起来,淡紫色的云霞破黑而出,如同烟雾一般缓缓上升,轻轻地飘上了那座山头,就连那白雪也被镀上了一层玫紫色,有种瑰丽阔大的美丽之感,今日是个好天气。
外头突然吹进一阵冷风,然后,山洞中就传来咳嗽的声音,断断续续,却被压抑着不肯咳出来,很显然那人已经受了内伤,云行殊淡漠地朝那个方向看了一眼,随即冷笑出声。
带着嘲讽的笑声传在山洞里,有种惊天动地的感觉,突然笑声一顿,云行殊喉头一甜,使劲把那口血咽下去,沉沉地开口,眼眸深黑,悠悠地道,“歇息了半个晚上,要不要再来一场?”
对方沉默。
在接受这个任务之初,他很是不屑,堂堂的凤笛皇家紫鹰卫出动十三人,只为了眼前这仅仅五人的队伍,即使对方是一国皇子,这次出动的人数也太多了些,但是昭暄太子坚持要这样多的人,他很是不情愿,但是凤笛帝把紫鹰交与太子管理,那个,就是他的主人,主人有令,不得不听。
却没有想到,紫鹰卫出动了有史以来最多的人数,却没能成功对付一个五人的队伍。
那咳嗽的紫鹰卫冷笑出声,胸腔一阵震动,随即咳嗽声被释放,仿佛放出牢的猛虎,看那架势,似乎要把心肺给咳出来。
声音响彻天地,云行殊眼神一闪,衣袖下的手指轻轻地推了一把旁边的柳子,往他手里塞了一个东西。
柳子摸到手中的东西,心中一惊,霍然转头看向自家主子,云行殊却不看他,眼神直直的盯着那人。
突然,那咳声猛地一顿,那人口吐一阵血雾,眼珠子瞪得极大,仿佛随时要裂出来,然后那人身体随之暴起,仿佛一头凶猛的公狼,全身散发着决绝噬血的气息,“嗷!”地一声嘶吼,直扑云行殊的方向而去!
云行殊仿佛早已料到,冷笑一声,手一挥,旁边的柳子被他推得滚了几滚,直直的避开。云行殊没有硬接那一掌,闪身一避,对方的掌风对上了空气,如同锋利的剑刃撞上了棉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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