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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山笑意-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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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诺当时把这交给她的时候,说了一句话,他说,若是想报仇,欢迎随时来。
这句话被墨语无视,她并不是心胸宽广的人,人若惹她她也不会太圣母,但君诺从小带大她,这其中如父如兄的感情,怎是恨或者不恨几个简单的字就可以表达清楚的?
很多事情,不是没有对错是非,只是缺少一颗冰冷无情的心。
一个人的心若要无情无欲,这世上的事大多可收入囊中,但,繁华背后的孤独凄凉只会埋葬了自个儿。
云行殊亦是一样,他只是平白担了一个皇子的名头,当年之事更是跟他半毛钱关系也没有。
更何况,他的态度早已经表明了他的立场。
墨语抽出其中一份,把关于慕容修的那卷随手扔进了火盆,火苗泛起,火舌立刻舔上泛黄的纸卷,边角被烤的卷起,慢慢变黑,成灰。
她抬手又整理了一些,烧了其中的一部分,把自己的仇恨和不甘全数化为了火盆里渐渐泛冷的灰烬,挑出的一些存封在纸袋中,打算给了云行殊。
这里头有大大小小在朝官员的各种情形,大到执行皇帝谕旨,小到生活中各种细节,甚至后院小妾与哪家女眷交好都有详尽的描述,而这些被偷窥私生活的倒霉鬼都有一个名字——四皇子云行殊的政敌。
云行殊是何等人物,只要他想,这些琐碎之事他也会翻出惊天动地的花样儿来。
这些日子云行殊很忙,好些天了,都没有正面见过他,刚才也是心血来潮想要去看他,拿着这些卷宗给自己找借口,真是……
哎,墨语叹了一口气,刚刚把卷宗封好,打算叫段阳交与云行殊,门被轻声扣了几下,来人也不待她回应,一把推开门闪身进了来。
云行殊墨发半束,神情悠闲,一身闲散随性黑色长袍,料子华贵,穿在他身上自有一种王者之气。墨语张了张嘴,半晌,却没有吐出一个字,倒是云行殊见她一副怔愣神色,笑着开口,“听十三说阿语你刚才找我?”
他明知故问!书房外头那么大动静要说他没听见打死都不相信,墨语心里鄙视了他一番,正经开口,道,“是啊,有事找你。”
说着把刚刚整理好的卷宗递给他,云行殊疑惑地接过来,打开一看,越往下看脸色越凝重,半晌叹了一口气道,“阿语,这是打哪儿来的?”
墨语两手一摊,笑道,“反正不是偷的。”
本以为他好歹会夸赞几句,岂料这厮手一扬,把这东西甩出去,上前一把把她抱住,头埋在她的肩窝,喃喃道,“以后这事情不用你操心……”
墨语心里一动。
他继续呢喃,热气喷在墨语的耳边,有些痒,“你知不知道你怀揣着这东西有多危险……若是被人知道,你几条命都不够他们玩的……”这话说得墨语内心恍然,怪不得临走时师父再三交待,一定要谨慎再谨慎,现在想想也是后怕,怪不得最近出门办事老觉得自己身后有人跟着,不外乎自己是宁王府内的人,想要从自己身上得些什么东西。
只见云行殊把头搁在她的肩上,手上一招,那卷宗落入他怀中,他笑道,“虽然不喜欢你去做这种危险的事,但既然阿语你这么有心,本王也不好不笑纳,不过,你得答应我,”
云行殊把她的肩膀掰过来,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答应我,阿语,不管你为了你父亲的事有多着急,十几年都过来了,还差这些日子吗?不要去只身范险,我会有别的办法。”
墨语沉吟一下,问他,“你……以为我这些东西哪里来的?”
“不管是从哪里得来,总之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更何况,阿语,你这‘匹夫’还是‘有罪’的……”云行殊越说越戏谑,这是在说她罪臣之女的身份了。
墨语白他一眼,“有罪个毛!我父亲当年的事我可不相信你这四王爷一点也不知道其中关节。更何况,我不是着急,这些人,是跟当年之事是有些关系,但更重要的是,这些货不是看你也不顺眼么?”
云行殊哈哈一笑,撩起她的发尾,往上头吹气,“嗯,小生接受姑娘的好意,勉强收了你吧。”他这话一语双关,腔调婉转,末了语气一转,凝重道,“咱们的好日子恐怕不长了,边境不太安稳,朝中多数大将在外,我手里掌着九城兵马和户部,老头子在京恐怕不会放心,这些天他把战报叫我帮着处理,估计大战在即,也会让我过去,阿语,你跟我去前线吧?”
墨语把头发夺回来,一手把他凑过来的脸拍开,很自然的说道,“嗯,我来就想去找哥哥,只是当时你受伤太严重,不放心才跟过来的,现在你很好,我自然也是要回去的……”
听见这表白般的话语,云行殊顿时心旷神怡,觉得这丫头这两个月不见,突然开窍了啊,竟然懂得说情话了……呃,好吧,也算不上啥情话,不过就她这性子而言,能说到这个份儿上,他也觉得圆满了,于是,心里一觉圆满,说话就热情了几分,他继续把她的脑袋扳过来,逼着她看着他的眼睛,道,“阿语,我正月里跟你说的那些话,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墨语沉默了,他离开时曾经说过,他会等她……可是……很多事情不是你情我愿就可以的……皇位横亘在两人之间,还有各种各样的阻碍,大约是墨语看着他的眼神太过复杂,云行殊顿觉心里不安,轻声道,“阿语,若是有什么顾忌,直接告诉我,不要叫我猜,好么?”
墨语垂下眼睛,浓密的眼睫毛在眼睛下投下一片阴影,内心犹豫不定,“刚才……我看见孙小姐了……”她抬起眼皮看他,小心的问他,“她来业城了?”
云行殊的嘴角不可避免的扬起,心里道了一声果然如此,低声解释,“这位小姐年前就赖在这里不走,不过……”云行殊低声笑了声,故意把话说的模糊不清,还拖得长长的,“这位小姐可真是比你这丫头热情奔放得多……”
他话还没有说完,墨语的脸色已经有些变了,云行殊看着她那吃醋的表情十分满意,末了,赶紧把话说完,抚了抚她的头发,“这位孙小姐自从去年开始便缠的尚思恨不得日日提着脑袋走路,尚思是谁?何曾那样怕过一个人?连我的命令有时候也敢反驳,这下可是有个人来治他了,可真是叫人大快人心啊!”
他语气里满是幸灾乐祸,墨语想着刚才看到尚思急匆匆的夹着脑袋离开的样子,脸色确实是很难看,墨语为他唏嘘感叹了一番,又不免生为他出些欢喜,这个冷面尊神无情无性冷若冰霜的,是该找个女人来融化他了……
看着天色已经不早,叫人准备了一些晚膳,两人围着小桌子吃饭。
自从墨语来了之后,云行殊再也没有用过那张长长地红木桌子,那张桌子太大,两人隔着两端而坐,连脸都看不清,之后干脆撤了桌子,换了小件的圆桌,也把那些伺候饭食的丫鬟给遣开,整个饭桌上就只有两个人。
云行殊心情很好,还开了一坛子梨花白,醇厚的香气飘出来,整个屋子溢满了酒香。
墨语一直沉默不语,亲自给他斟了一杯,“殿下。”她郑重道。
云行殊静静地听着,他知道她还是有些话没有说,不管什么话,他相信,他总有能力为她办到。
“你对皇位可是势在必得?”
云行殊顿了顿,简单地道了一个字,“是。”他有些话没说,其实这个皇位他并不是很热心,权势如浮云,就算一个帝国,又怎能永存?但是早年母妃的生活给他的心路很大的影响,他曾经发誓,要把这一切都捏在手中,好叫母妃看看,欲望权势不过如此,但是那个男人为了这些东西最终抛弃了她,伤害了她。
只这一个字,道出了他全部的骄傲和决心,那些未说出口的话,如这梨花白的香气,飘飘渺渺,真真假假,虚虚幻幻,就连他也分不清了。
有时候他希望,若有一天遇见了那个可以让他为之放弃一切的人,若是这些东西她喜欢,他可以毫不犹豫的尽数捧给她,骄傲地道,“拿去吧!这些都是你的!”
现在这样一个女子就在他身旁,云行殊却不忍心那这些来亵渎了她,她要什么,他似乎一直都知道,却似乎又不知道……
墨语听闻那个简单有力的字,起初尚且有些明亮的眼神暗了下去,她敛下眼睑,沉重却毫不犹豫地道,“好,墨语知道了。听说陛下一直想把楼相的女儿赐婚给殿下您?这样好的机会,难得陛下不顾及她家的地位,殿下,与楼家联姻,这可比你自个儿孤身奋斗要有用的多。”
说罢,一大杯梨花白被她全数灌入喉中,许是喝急了,一口气呛在了喉咙。
云行殊闻言手一顿,却并没有抬头,也没有给她拍背直咳,那一声声的咳声像是击在他的心上,沉重得要命。
半晌之后,墨语渐渐止了咳,他终于抬眼看了她一眼,有些东西自小就被自己深刻于心,不是一两天就可以改变的,他眼神黑沉沉地看着她,像是无尽的永夜,他低声道,“阿语,我明白你,也请给我些时间罢。等着我……”




第一百四十二章 心如柳絮
忙起来的时候感觉时间流的特别的快,墨语本着顾寒的身份跟在云行殊身边做事,大大小小的事物做得多了,也便没有了闲心来想别的。
那天,她对云行殊说的那些话,实则把自己也给逼得没有了退路。
只是皇帝下诏把楼相之女赐婚给云行殊,这在四殿下党派来看,真是大大的喜事,这就郁闷了十三党派的皇子,在他们心中,这个皇子无所事事,还日日跟在四皇子屁股后头,暗恨自个儿站错了阵营。
可是令他们吃惊的,宁王云行殊竟然在朝堂上公然拒绝了这婚议,就连皇帝也眯起了眼睛,之后高公公在他耳边耳语了一番,老皇帝紧皱的眉头终于送了开,恐怕近年来皇帝年老,一时间竟没有想起令这个不受宠的儿子娶了楼相之女是为他增加了争夺帝位的筹码,经过提醒才恍然大悟,当下撤了这个提议,百官禁言。
云行殊自始至终都是一副处境不变的模样,连个眉头也没有皱一下。
当晚,又出了一件大事,令百官坐立不安,皇帝半夜诏了他们进阁议事,才知道原来皇商萧家竟然一夜之间破产,就连屋子也变卖了出去,业城萧家大院之内除了个别又聋又哑的仆人,其余的一律不见了。
皇帝听了消息当即大怒,一杯茶盏扔到了某大臣额头上,当即被砸得鲜血淋漓,却连大气也不敢出,皇帝下令迅速追查,云霄各城的萧家商号、钱庄立刻冻结,岂料来人回报,萧家在各地的商铺,银号,缎庄等等也在一夜之间沉没下去,还在的都被当地百姓抢。劫一空,造成了百年一遇的大乱。
好大的手笔!
云行殊冷笑,萧泽……凤昭暄……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混乱之初,恰逢沧扶叩响边关,大军入侵,先前朝廷派了大将奋力抵抗,战事如火如荼,一发不可收拾。
一时间,云霄乱成了一锅粥,国库空虚,外祸扰乱,内忧外患凑做了一块儿,颇让人头疼,但这若是头疼几日就能过去的事也就罢了,干系国家福祚绵延,任何人也轻视不得,局势堪忧,甚至有官员高呼云霄亡矣,然后触柱而亡。
老皇帝当即气的吐了血,竟然昏迷了过去。
若有心人便能锐利的发现,宁王一系在这国之存亡之际却并不慌乱。
那段时间,朝廷没有主心骨,皇帝病重,两个皇子的分量显而易见,于是人人把希望寄托在了这个四殿下身上。
云行殊并没有如同先前想的一般离开京城去前线,他坐守朝堂,雷厉风行,迅速派官安抚慌乱的百姓,一边整顿萧家留下的烂摊子。
他掌管户部,早先发现萧家不对劲的时候,早已采取了一些手段。萧家是为皇商,自古官商不分,萧家族中之人在朝为官者亦不在少数,云行殊在一年之前就上报皇帝,革职查办了数百名与萧家有关连的大官,其中不乏朝廷一品大员,他们敛收的财物数额巨大,填充十个国库也够了!
云行殊一直对于萧家的动作不闻不问,任其发展,但也做好了足够的准备来张开双手兜着他,一年之前他就着手筹集着粮草,现今虽然事发突然,但云行殊雷霆手段,不到半月就解决了问题,但前线打仗,朝廷又有多番动作,百姓难眠内心惶恐,安抚之事却要废很大的气力,但也不是没法解决。
墨语一连半个月几乎都见不着云行殊,云行殊日日往户部跑,她自己也是忙得脚不离地。
事情初露解决之态已在半月之后,云行殊在这样短的时间内极力周全各方,好容易养回来的一点肉又被消磨了下去。墨语人也迅速瘦了几圈,更显得一双眸子大而亮,将近四月,柳絮开始飘飞,像是下着一场场大雪,墨语日日穿梭在这细雪之中,眼里看到的不是白的便是黑的,但是不管有多忙,她都没有放弃过为自己治眼睛,每天晚上不管有多忙,她都会等着段阳带来的消息,若是有方法,她都会试一试,可惜一直没有效果。
雪白的柳絮调皮的往鼻子里钻,绿草开始如茵,春雨淅淅沥沥,把那些随风飘飞的棉絮打下了泥土之地,空气中少了这些调皮小鬼,顿觉清爽了不少,小雨一直下了大半个月,春雨过后,桃花纷纷凋落。
这一年,桃花纷飞之时,墨语在满地忙,她生性不善于筹谋,很多事情得付出比别人多出几倍的时间来领悟,每夜坐在灯下,昏黄的灯光下翻着那些要处理的事,她才深深地理解,云行殊平日里有多么的累,这些日子虽然云行殊总是和她打不着正面,却每每吩咐段阳每日不管多忙都要看着她正常吃饭睡觉才行,段阳把这一任务贯彻的十分到位,每到饭点儿不管在干什么,都要夺过她手里的东西先吃饭,夜里睡觉段阳也守在屋外,直到她熄灯。段阳一走,她却又爬起来看文书战报,帮忙处理一些并不棘手的事务。
自从那日与云行殊把话说开之后,云行殊并没有什么表示,感觉一切感情依然照旧,却又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云行殊似乎变得很是急躁,从来做事再三思考的他最近手腕铁血雷霆得厉害。
忙了大半个月,眼看四月将近,两人都没能再正经见上一面,虽然住在同一个府内,但云行殊自从事发后几乎忙得从不回府,这让墨语心里有些难过,怕他是因为不想看见她而不回来。
每每通过段阳来得知一丁点儿消息,还要搁在嘴里几经咀嚼来细细判断他是否安好。
就连她自己也鄙视自个儿,以前常听人说,人这种动物都是贱的,搁在你手心里的时候恨不得丢掉好腾出双手来,没了之后却又追悔莫及。
她在这种心态折磨之下,更是食不知味,机械地扒着饭填饱肚子好去干活儿,这样就能避免了这一番的胡思乱想。。
这日照旧在段阳的监视之下吃饭,一大碗米饭颗粒晶莹,碗底一层一层铺着各种她喜欢吃的菜色,省去了平日里仅有的的三份菜和一碗白饭,合而为一,却比平日里更丰富,这做法让墨语心头一动,抬头问,“这吃法谁想出来的?”
墨语没有尊卑之分,段阳坐在桌子另一头也跟着扒饭,含糊不清道,“哦,姑娘因为前线作战的关系吃的太简陋了!主子说身体是根本,既然姑娘嫌菜太多,那就只放一个碗好了,这样不多不多……姑娘吃的也安心……”
墨语一口米饭噎在了喉咙里,安心个毛!这……这样子也算不多?这么大的一个碗,从碗底一层一层地铺上来,总共有七八个菜了吧……再说了,这样子更费事……
一口饭本来香喷喷的吃在口里,墨语嚼着嚼着却嚼出了酸涩的味道,这样细致入微的体贴和关心,明明应该觉得暖暖的,为何心中却有一丝惆怅。
段阳抬起头来小心地看了她一眼,墨语装作没有发现他的小动作,装作很是欢喜地吃饭。
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这脚步声沉稳利落,干净地带风,人还在外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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