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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山笑意-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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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太傅十几年前与大将军陌封战同朝为官,彼此看得顺眼,是为至交,当初陌封战叛国一暗,周太傅在其中尽力周全,但彼时周太傅还不是太傅,只是一介三品官员,人微言轻,且当时的他还年轻,很多的事情看得并不清楚,当时证据确凿,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陛下的意思,可怜周太傅当时不解陛下之意,为陌封战求情,愣是给关了起来,后来在官场上起起伏伏,至今虽然于太傅之位上笑傲朝堂,但当年一案却是他心中永远的遗憾。
彼时听闻陌封战一双儿女没了下落,他还悄悄寻过很多年,以全好友之脉,可惜一直无果,现在突然听云行殊说这个竟然是陌封战之女,怎能不惊讶!
周太傅顾不上问此事的具体情况,他虽身为太傅,但在十几年前却是以一介布衣郎中之身参加了科考,一跃入了翰林,但岐黄之术一直没废,多年来却更加精进,除了一两个与自己亲密的人之外,其他人都不知道他还会医术,且一般御医都无法超越。
云行殊是他收在暗处的学生,自然算是亲近之人。云行殊的母妃,当年的赤焰圣女,那个如火一般明烈决绝的女子的孩子……
周太傅于云行殊亦师亦友亦如父,甚至比之于皇帝的关系更为亲密,毕竟皇帝因为云行殊母妃对于这个儿子有着不可抹去的心结,云行殊自小就能察觉。
周太傅闭眼调息,手搭上墨语的脉象,只觉指下之脉象混乱不堪,大有破体之势,其中古怪之处竟然不能一一言明,他刚刚听到这竟是殊儿心爱的女子?既然这样,却为何……周太傅沉吟一会儿,睁开眼古怪的看着云行殊,“殊儿,她为何吃了那种药?你竟……不想要孩子?”
云行殊一向深沉的脸上竟然出现了一线可疑的红色,不太自然转移话题,“我听刘御医说她没有怀孕……”
“是没有,因此才奇怪,脉象竟是像中毒,像是堕胎药和某种香粉的混合毒物……”周太傅闭目凝神,仔细探查。
“香粉”二字听得云行殊心头一震,紧握的手指关节泛白,随即怒火中烧,香粉?竟然会这么巧?
“这种混合毒物失传已久,想不到这世上竟然还有人会配方……此种毒物甚是霸道,不会顷刻毙命,但发作之后三个时辰也熬不过,即使能化解毒性,对于身体也是伤害甚大……若是再晚来一步,怕是就没救了……上天保佑,陌家之后。”周太傅感叹道,“是谁下的毒?竟然如此心狠,殊儿,取针来!”
云行殊握紧双拳,强行压下心中的怒火和不安,他甚至不敢想象刚刚周太傅说了什么,对于身体伤害甚大?不过,他不敢耽搁,立刻取来银针递给老师。
周太傅挽起袖子,轻轻吩咐道,“脱了她的衣裳。”
“啊?”某人耳后竟然红了一片。
“啊什么啊,想让老夫隔着衣裳扎针?”周太傅轻飘飘看了他一眼,一听他那啊字就火大,他是自小看着云行殊长大的,这孩子对于男女之事,从不强求,但长这么大也该有女人了吧?看样子,两人都到这境地了,扒个衣裳还害羞?
云行殊被那一眼看的有些囧,不过,针灸确实不能隔着衣裳,随即上前去,把墨语的身体翻过来扒在床上,展开放平,墨语此刻大约深度昏迷,任由摆布,云行殊稳住心神,轻轻地褪了她的上衣,洁白如玉的肌肤立刻显现在眼前,如同深海的珍珠般光润耀眼,骨纤体丰,香肩轻窄,线条流畅的一路蜿蜒向下,看的云行殊下腹一紧,立刻闭目,“唰”地一声把被子拉来,立刻盖上。
身体坐直,紧张的看着身后的老师,竟有隐隐抗拒之势。
只听周太傅轻笑道,“老夫可是大夫,你该不会是叫老夫闭着眼睛扎针吧?唔,万一给扎坏了……那……”
云行殊认命似的长长的叹了口气,不情不愿地让开了身位。
“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子……”周太傅取笑他,“丢老夫的面子……一个女人而已嘛,你也就在外头一派唬人之相。”一边说着,手下却没有耽搁,揭开被子一角,细长的银针看准穴位扎了进去,墨语痛得含糊呜咽一声,身体一弓。
云行殊立刻紧张道,“老师!”
周太傅不理他,嘴上沉声吩咐着,“去多点几盏灯火来。”
一针扎下,周太傅手下利落了许多,看准穴位,一瞬的功夫竟然封了周身大穴,待云行殊把所有的灯火都移到床前来,只见墨语莹白的背上已经插满了密密麻麻的银针,周太傅集中精力,额头上渐渐出了一层汗。
墨语似乎很是痛苦,弓起身子,僵硬无比,脸色苍白的不似人色,呜咽声压在喉咙,额头上的汗如同下雨,竟比周太傅还甚,她紧紧地咬住唇,齿间刻入唇中,竟然浸出了鲜血。
云行殊看得心里像是被油煎一般,他坐在床沿轻轻地抚摸着墨语的头发,语气竟然是从未有过的轻柔,“阿语乖,把嘴巴松开……”一边说着,一边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放开了牙齿,把自己的胳膊塞入口中,墨语神志不清,像是得到了默许一般,毫不犹豫的咬下去,齿间的鲜血立刻涌出,云行殊目光灼灼的看着老师行针,对于自己的胳膊竟好像是一点儿痛感也不曾察觉。
银针的针尖上已经慢慢泛起了黑色,墨语此番已经痛得再次晕了过去,周太傅瞥了一眼云行殊苍白的脸色和心疼的表情,突然出声呵斥他,“出去,别在这里碍眼!”
待周太傅一套针行下来,浑身已经湿透,本就只披了一个外袍,此时竟全部粘在了身上,头发也被汗湿,黏在了额头上,人看上去已然乏力。
“老夫先去沐浴,半个时辰之后叫我。殊儿,此毒难解,她怕是几天之内都醒不过来,天亮之前你先去前线,她在老夫这里你放心,毕竟陛下的圣意在前,你半途只身返回,若要给有心人抓着把柄,咱们之前的努力全都白费,保不住这丫头也要受牵连。”
云行殊,拿了一件外袍给老师披上,思量了一会儿,虽然心中不太放心,却也知道此番为最好的办法了,终于恭顺道,“那就麻烦老师了,这丫头她有些不懂礼数,老师多多担待。沐浴的水学生亲手准备好,老师先去沐浴,休息一会儿。”
“好。”周太傅看他一眼,“你这小子越来越不懂得尊师重道了,此番陌大将军遗孤找着,你小子一句口风也不露,瞒得老夫真深啊,这笔账,待会儿再与你算!”说罢,头也不回的出了门。
云行殊白天一天都在宫里讨论事宜,回了府立刻准备上路,又折腾了将近一夜,此刻眼中尽是血丝,眼神却灼灼的,手臂草草包扎了一下,隐隐透出血色,他靠着床沿坐了下来,看着眼前的这个女子。她并不是娇气的人,除了刚开始不甚被扎了第一针痛苦的呻吟了一声,整个过程再痛也是咬牙挺住,没有再吭声,即使他不懂医道,也知道她此番受的伤害和疼痛有多大。
他伸手抚摸着她的头发,柔柔的,摸在掌中有些微痒,半个时辰缓缓流过,这期间,她竟然没有再次醒来,云行殊感叹一声,这次出征,再回来时恐怕就是沧海桑田了,举兵策动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待回到京城也不知道是何时了……不过,只要她能平安,即使暂不相见又如何?
窗外几颗树在夜色中永恒寂寞,几颗星子点缀在夜幕之上,偶尔有夜虫的鸣声,听上去安谧宁静,空旷悠远,掌下的人多么美好。
PS:啊啊,死的心都有了吖,无线网可折腾死吾了……晚了大家谅解啊,我传了N次才传上的说。。。。
第一百五十章 帝京动
云行殊仔仔细细的看守了墨语大半夜,天色将亮未亮之时,他再也不能耽搁下去,到书房与周太傅两人谈了好长时间,出来之时天色已然大亮,天际微红,一丝丝的朝霞破云而出,翻涌的云层被晕染,空气有些凛冽,即使几日没睡,云行殊虽然眼里有些红丝,却不显疲惫之态。
他当即跨上白马,告别周太傅,“老师,辛苦您了!殊儿不希望她卷进来。”
周太傅笑眯眯的摸着胡须看着他,道,“老夫明白,去吧。”
云行殊点点头,一扯缰绳头也不回的飞奔而去,俊挺的身姿似乎要镂刻在晨光之中,俊秀永恒。
周太傅在他转身的那一刻,脸上慈祥的笑容缓缓落下,转而是一副无奈的苦笑,他在原地默了好久,直到管家前来,“老爷!陛下诏您和四殿下进宫!”
周太傅回头的时候已经是一派威严之气,“备朝服!”
“是!”
云行殊出了太傅府并没有急着出城,他绕了一个圈子之后,已经换了一身平常宽袍大袖的衣袍,身材俊挺修长,发髻散了下来,一眼看去,跟平常的公子哥儿并没有什么不同,但是他自身的气质高贵光华,还是惹得路人回头。
好在清晨街上行人并不多,云行殊一路低调的回到了宁王府。
一进门,管家便迎了上来,有些吃惊,“殿、殿下……您、您不是……”
云行殊古井无波的眸子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道,“进来回话。”说罢,提脚就朝书房里去。
管家被那云淡风情的一眼看的浑身哆嗦了一下,连忙跟上,内心有些打鼓,但也有些莫名其妙,只听云行殊继续轻飘飘道,“把这五日之内府中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道来,若还有一丝隐瞒,”云行殊突然顿住,转身看了他一眼,冷冰冰的吐出几个字,“本王扒了你的皮。”
管家立刻低头,不知在思索什么。
两人在书房里谈了小半个时辰,里头隐隐约约有管家凄惨的求情声,不知云行殊低低的说了些什么,管家立刻闭嘴。之后云行殊推门出来,面上毫无表情,直接上马走人了。徒留下管家杵在院中默默地擦冷汗,有小厮过来,管家冷声吩咐,“王府的侍卫叫上两个来!”
不一会儿就有侍卫来,管家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隐忍了好久,最终还是冷声开口,吩咐道,“去把绿衣和萃雪斋里的那个拖到后院湖里去喂鱼!竟然大胆到残害王爷子嗣?真是活得不耐烦了!”看到侍卫一脸疑惑,欲言又止的模样,继续道,“若有任何疑问,一并处死!”那两个侍卫立刻跑了,比兔子还快。
云行殊一天一夜就赶上了自己的队伍,接着又行了五日,终于到达了边关。
云霄国土在大陆的北方,云霄之西南便是夷海,东南便是凤笛,此次沧扶大军叩关,正是在正南方,但此番不仅要与沧扶大军作战,还得时时提防着凤笛和夷海两个国家,此番沧扶大手笔,势如破竹,想要一举打开云霄凤笛两国的关口,可见气势之大。
一路行来,百姓虽然尚且被云行殊排出的官员暂时安抚,但边境沧扶大军杵在边关虎视眈眈,任谁也不敢夜晚闭紧眼睛睡觉。
萧家诡计,使得越往南方的地区越是受灾严重,虽然云行殊下放了皇粮,但人多肉少,僧多粥少,再加上当地地方贪污,一层一层剥下来,到了百姓眼前只剩了一口薄粥。
一路行来,说是饿殍遍地也毫不夸张,云行殊一路上眉头皱得几乎没有松开过,此种情况暂时无法解决,唯一的办法不过是把战事加紧,快些结束,好叫百姓恢复正常。
军队驻扎在城外三十里的地方,那里地势险要,可攻可守,一片连绵起伏的山脉,怪石嶙峋,看上去十分险要,军地还有皇家的火军,上百人的编队,武器精良强悍,若是墨语在此,定要十分感叹,古代竟然也可以造出这么精密强悍的武器!只是火器射程不远,药力也没有现代的足,杀伤力自然无法比拟,但在这个时代也十分的强大了。
这是两年之前云行殊奉皇命秘密编制而成的,是皇家上百年来的第一支火药队,别国自然不知,这次却叫云行殊上表皇帝遣了来作战,也是这支火药队在外第一次正式使用。
云行殊赶到,顾不得休息直接召见了陌桑,“陌兄,路上接到战报,沧扶在凤笛的大军可是叫凤昭暄给打弱了气势?怎么回事?”
陌桑此时戴着一张与墨语的顾寒一半相似的面孔,几个月的军营生活再加上血淋淋的战场,早已把当初温润如玉的男子磨砺了出来,面部线条凌厉,即使带着个面具也不能忽视那番逼人的气势,身姿更加俊挺,一身戎装更加衬的眼前之人利落干净,已隐有当年陌大将军之态,他来到大帐也没有什么顾忌,直接行了一个礼,眼光直接绕着云行殊背后扫了几圈,没有先回答他,而是急切地问道,“小语儿没有跟着殿下一起来?她给我写信说跟您一起的。”
云行殊背靠着一方软榻,依旧是一袭宽袍大袖,平日里的阴冷气息也被隐没,墨发垂了下来,显出少有的柔和之态,他慢慢开口,“凤笛那边有动静,我怕这边不太安全,没带她。”
陌桑立刻急道,“帝京对她来说更加不安全!她那性子……”
“陌兄别急,本王既然敢叫她留在京城,断然有十二分的保证。”云行殊的语气突然端正了起来。
作为自己唯一的妹妹,陌桑自然想把这个不听话的妹子时时刻刻拴在一边,即使有什么危险,自己也可以第一时间冲上去保护她,帝京不啻于龙潭虎穴,稍微一不小心就要葬身,墨语也说了此次会跟着一起来,为何出尔反尔,难道……陌桑退后一步,眯眼道,“依小语儿这性子,这边有热闹可凑,为何会乖乖听话留在京城?殿下,请您实话告之。”
云行殊抬眼看了他一眼,笑道,“本王自有万全之策保她平安,大举将起,若是失败,莫非陌兄还要她搭上性命?”
陌桑心头一震,霍然盯着云行殊的眸子,惊讶道,“殿下莫非要在这个节骨眼上大举?”若是要一路杀入京城,就冲皇帝对于陌封庭的宠爱程度,未必不会派军来剿灭他这个不孝儿子,若是真的失败……后果简直不敢想象!
“大举之事也是依势而行,这边各个将领都是本王当初力荐出战,自然有可信度,当下之事,只是如何使沧扶退兵,你可明白?”
陌桑心中明了,退后一步,躬身道,“明白,是属下逾越了。”
“无妨,陌兄关心令妹,也是人之常情。”云行殊又恢复了那种淡淡的语气,“陌兄,本王问你,当国之不国,你的仇又该如何报?”
陌桑霍然抬头看向他,转而低头沉思半晌,帝京之事他早已听说,听云行殊这番话,这是要开始了么?但是外贼正盛,如何内斗?
他细细思量,半晌抬头,双眼爆发出一抹亮光,“殿下可是要置之死地而后生?”
云行殊用赞赏的目光看着他,道,“此事搁在后头再商量。沧扶在凤笛那边已经被凤昭暄制服,现在主要的军力都集中在这边,现下已然近了岚寒山,岚寒之南地势险峻,战场够大,虽是春季,但从里之中藤蔓已然茂密,于我们极为有利,沧扶冒进,想办法把他们全数引入,趁着这次叫他十万大军有来无回!你去部署一番。”
“是!”陌桑领命而下。
“来人!集合各方将领速来大帐议事,明日改变作战策略!”
云行殊来此之前,沧扶与云霄大大小小的战作了不下数百场,但是双方均没有吃很大的亏,沧扶兵力很足,储备了几乎够吃几年的粮食和物资,但是对于刚刚被萧家掏空了国库的云霄来说,再拖下去,形势只会越来越危急。
四月的季节,往常年云霄南方的百姓都在忙着播种耕地,今年战事一波接着一波,百姓甚为惶恐,整日怀里就像是揣着兔子度日,对朝廷的不满也在渐渐增加。
云行殊明知,却暂时不采取措施,一向爱民的周太傅竟然也跟着闭了眼,再说,前线战事紧急,谁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拿这些小事儿来劳烦皇帝。陌封庭在朝中领闲职,权利却甚大,几乎可以一手遮天,他为讨皇帝欢心,截下了每一封上表的信件,岂知,也正是因为这样,为之后的悲剧埋下了伏笔。
云霄四皇子领兵外出,他犹自不能醒悟,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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