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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因爱停-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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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秋姑娘可好?”犹豫了一下,终于忍不住说了出来。

马上的人形一顿,落后了几步,却再也没有追赶上来。冯清蓉颓然地放下帘子,怨气又莫名其妙地涌上来。自己这是怎么了?她也弄不清楚,只觉得自己的性子似乎由不得自己控制一般。

伸手触到那个硬硬的小包,打开来看,竟是她爱吃的野果子。也不知他什么时候摘的,摘了这么多。一颗颗吃着果子,发泄似的将果核乱丢了一地,一颗心也如满地果核一般,乱七八糟毫无章法。





32

32、冯府重见 。。。 
 
 
不知不觉到了上镐,赵霆取出令牌叫开城门,大家进了城就四散着各自回府了。冯清蓉下了马车,将狐皮短袄还给赵霆,骑上自己的马。

史闻达道:“蓉儿,已经子时了,你回去还要费周折叫门,不如到我府里住一夜?”

冯清蓉想想也是,遂点了点头,“也好,不过姐夫可得准备点好吃的,而且我没衣服换了。”

“就你事多。”史闻达笑骂道。

“谁让你是姐夫呢。”冯清蓉笑着,挥了挥马鞭策马奔去,尚文忙催马跟了上去。

洗去一路劳顿的疲倦,将脸上的药水、黑痣一并洗掉了,换上干净舒适的绸衫,冯清蓉睡得格外香甜,直到日上三竿才起身,婢女已备了新衣在旁候着。许是知道她是未来府里女主人的妹妹,婢女们相当客气与殷勤。

“姐夫,早!”冯清蓉换上新衣,神清气爽地踏入饭厅。

“都什么时辰了,还早。早朝都下了。”

“你今天还上朝了?”她倒是瞧不出,史闻达还挺尽职。

“食君俸禄,当然要为君王做事,都象你这样除了吃就是睡。”

“大家都上朝了?议什么事了?”冯清蓉想知道赵霆是否也上朝了,却又不明说。

“该去的都去了。”史闻达叹了一声,又道:“秦统领重伤,现下由你三哥暂代统领之职。”

三哥?冯清蓉一愣,有什么似从脑中掠过,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快点吃,一会还要把昨日的猎物孝敬岳父大人。”

“你累不累?”她问道。这样费尽心思周旋,他怎能做到?

“累,可也没办法。”他敛住笑,自然明白她说得并不是身体的累。稍顿片刻,又正色道:“子风让你小心些,若有人问起秦统领的事,你就按昨日讲的那样说。”

“你告诉他了?”看来昨夜回来后,他做了不少事情。

“此等大事,自然得尽快告诉他。”史闻达挟了一口小菜,“以后整个皇宫的安全就由你三哥负责了。我还得去给他道喜。”

道喜?!

冯家果然有许多人在议事厅围着冯清远阿谀奉承。

“三爷年纪轻轻便当此重任,前途不可限量。”
“冯兄统领整个御林军,可见皇上也极看重冯兄,日后定会再建伟业。”
“守卫皇宫,此责重大,贤弟务须小心,听说此番秦统领受伤乃有人陷害。”
“不是误伤吗?”
“嗳,秦统领身手不凡,岂会轻易为人所伤?下手之人必然非同一般。”
“听说老秦受伤那日,方圆三乡五村的郎中死得死,伤得伤,最后还是威武将军从京城守卫军找了个军医才勉强保住了性命。”
“不过做戏而已,威武将军与他的侍卫都武艺高强,而且两人都未上山打猎,不知暗中动了什么手脚?”

听到此,冯清蓉心里一惊,难道大家怀疑是赵霆做的手脚,怎么可能?猛抬头,看到史闻达冲她摇了摇头。

冯清蓉脚下一滞,转身离去,只走两步,便听身后史闻达大声道:“清远,恭喜了,如今肩挑重任,莫累坏了身子,不如晚上去红袖阁喝点花酒,开开心。”接着便是一片哄然叫好声。

回到听雨轩,史闻达早遣人将她的物品送了过来。冬梅将她换下的衣物拿去洗了,秋菊正蹲着将各样东西分拣出来。

昨夜吃剩的野果子被装在一个白色绞丝的骨瓷碟中,白色的小碟衬着红色的野果格外鲜亮。冯清蓉掂了一颗放进口里,酸中带甜,甜里含酸,想到昨夜赵霆对她呵护有加,惦记着她没吃晚饭,特意留了两个包子,心里有些甜意,可又想起他不顾疲惫连夜回京还忘不了去琴香院,心里的酸气就忍不住向外冒。

吃了几粒果子,便恨自己瞎琢磨,根本两不相干的人,一起进了趟山,说了几句话,如此而已。何况,十个赵霆都比不上一个慕容子风,还费那脑子想什么。如此一想,野果也不愿再吃,让秋菊去倒了。

因史闻达送来了许多野物,冯家的晚饭多了好几道佳肴。许是野果吃多了,牙齿有些酸,嚼着那些肉似是嚼不动,冯清蓉便尽数分给了三个丫头,自己只拣了青菜吃。

“小姐没口福,这兔肉真正劲道好吃。”冬梅啃着骨头,满嘴油光,“听说史公子把打猎得的东西都送来了,自己都没留呢。”

“呵呵,五小姐有福气,姑爷会做人,连带着三夫人面上都有光。”夏荷道。

“看看,人家多孝顺。”

“赶明夏荷也找个会做人的相公,连带着小姐跟我们也沾点光。”

“呸,呸,看我不打烂你的嘴。”夏荷举着半截野鸡腿往冬梅脸上抹。

冯清蓉听着她们那里打闹,笑道:“都消停点吧,吃了人家的东西还嚼人家舌头。”丫头们一听,又笑了会,方安静下来。

夜里,冯清茉倒是来了。自打与史闻达定了亲事,她似乎好相处多了,时不时来冯清蓉这里闲坐。

“沾你的光,晚上吃得太饱,正愁没事可做,可巧你便来了。”冯清蓉打趣道。

“你胡说什么?!该是我沾你的光,不是你打猎去了嘛。”冯清茉脸上飞起一片红云。

“怎么,姐夫去喝花酒,心里吃味了?”

“男人嘛,谁没个应酬,只要心还在家里,也没什么大不了。”

冯清蓉一下子想起在云村那日史闻达的话,清茉到底比她聪明,看得开。

“清蓉,你们在云门山发生了什么事?”冯清茉坐在床边,正色道。这样称呼倒是亲切,既不是以前冷疏的“冯清蓉”,也不是故作亲近的“六妹”。

“你不用担心,跟姐夫没关系。”

“跟三哥可有关系?”

“我,我也不知道。”

秦培军受伤,冯清远升职。若说有关系,冯清远根本没去云门山,若是没关系,这其中似乎又隐隐连着线。

“有姐夫在呢,你放心。而且,三哥不是糊涂人,不会做糊涂事。”冯清蓉安慰道。

“冯家人就是太精明了,所以才……”冯清茉说了半句又停住了,仿似犹豫了一下,才道:“清蓉,冯家人人都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别以为面上对你好就是真对你好。你也不是痴傻之人,倒是也为自己算计算计。”

冯清蓉心里一热,这些话自清茉嘴里说出实属不易,她上前一步,握住清茉的手,“别人我不知,至少,你还是对我好。”

冯清茉推开她,“我哪是对你好,不过同为冯家女儿,自怜而已。”说罢,起身离开了。

冯清蓉嗅着屋内残留的茉莉清香,轻笑:“你能这般待我,我已经知足了。”

又过了十许日,听说秦培军因伤重初愈无法习武辞去官职,冯清远正式接任御林军统领一职。冯家自然又是连着几天热闹非凡。

数月前,冯清远因护驾有功,擢升为左统领,现今又升为统领,不到半年,连升两级,羡煞了众人。

秋风渐起,冯清蓉早早便换上夹袄,饶是如此,还是因着惧冷不愿出门。这日难得天气晴好,她便披了斗篷在园中闲逛。园中草木凋零,枝叶枯败,惟有一株柿子树却因挂了满树的红宝珠而生机盎然。

“小姑娘,如今我使不上力气,也不能给姑娘摘柿子了。”

冯清蓉回头一看,见三哥陪着秦培军正缓缓走来,他们后面跟着一个十一二岁的小童子,模样还算清秀,只那一双小眼睛,滴溜溜地透着神气。

“秦大人可大好了?”她急忙施礼。

“差不多痊愈了。过几日,我就携家眷回魏县老家,今天特地来跟冯老弟辞行,不想又遇到你。”

“还没多谢你上次帮我摘花呢。”冯清蓉笑道,又问:“这位公子是?”

“犬子秦若谦,十一了,调皮得紧。”秦培军笑着让身后的儿子过来行礼。

秦若谦好奇地看她几眼,双膝跪地:“见过冯姑娘。”

冯清蓉忙回礼:“快请起,我也只比你大三岁,可受不起如此大礼。”待秦若谦站起身,她又笑:“你这孩子倒是实在,初见面就行此大礼,日后可别这样了。我看你亲切得很,也别叫冯姑娘了,显着生疏,倒不如唤声姐姐吧。”

秦若谦不敢应,见父亲点了点头,方展了笑颜叫:“姐姐。”

冯清蓉心里欢喜,将身上戴的玉佩摘了下来,“这个送给你做见面礼,玉佩是平常之物,不显贵重,这络子可是我喜爱的,上面隐着一个蓉字。”说罢,细细指给他看。

秦若谦看了两眼已然明白,稀奇得很:“是姐姐打的吗?赶明帮我打一条好不好?”

冯清蓉自嘲地笑:“若是我会,这络子也就不稀奇了。日后若有缘见了打络子的人,我自让她给你打一条。”

秦若谦笑道:“那可太好了,等打好了,送到魏县老家,找秦氏药房就行。”

“谦儿——”秦培军笑着打断他,却是一口气不顺,直弯腰咳了好几下才停。待起身,他问道:“冯姑娘在吃什么药?”

冯清蓉正诧异,秦培军又道:“学医之人鼻子格外好使。我家三代行医,家父在魏县也算小有名气,他本欲我承其衣钵,怎奈我幼时顽皮,喜好习武。早知今日,不如当初做个行走江湖的游医也好。”

原来如此,想必他已知道当日救他之人是她了,难怪让儿子行此大礼。冯清蓉心里思忖,面上却不露半分,只道:“我自幼体寒,常吃祛寒的养生丸,尤其冬天更是药不离身。”

“舍妹此病也是顽症了,看过许多郎中,只是治标不治本。”冯清远见二人聊得投机,也插话道。

“体寒之症,最需平日好好调养,不可受湿冷之气。”秦培军接口。

三人又聊了片刻,冯清远留秦培军吃饭喝酒,冯清蓉胡乱寻了个借口自行离去。






33

33、鄙视自己 。。。 
 
 
连续几日,天气都不好,不是阴天就是下雨,冯清蓉觉得无聊,就连着几日到后街的老屋去。慕容子风虽不在,可时有书信传来,也不时给冯清蓉写几句话,诸如“信源山顶夜风很凉,吹在脸上,就象你的手那么冷。”“秋风起了,多吃点饭,多穿件衣服,会更漂亮。”

东燕女子以丰腴为美,冯清蓉终是过于孱弱。故此看了这些,每每让她哭笑不得,越发思念那个远在天涯心却咫尺的人。

许是慕容子风的嘱托,姚妈每次做饭都是冯清蓉爱吃的口味,四人不分主仆同在一张桌子吃饭,姚妈总是挟上满满一碗菜放在她面前。姚伯则捋着胡须笑眯眯地说:“多吃点,长胖些,少爷就放心了。”怀中仍是拘谨不肯说话,可也会瞅着她无声地笑。

冯清蓉越来越喜欢待在那里,在书房里看书,在厨房与姚妈聊天,或者什么都不干,只望着雨丝发呆。

在老屋的日子过得越是舒心,越是不愿意回冯府去,虽然回冯府多半也是待在听雨轩哪里都不去,可是那种感觉是不同的。

这日,在老屋吃了午饭,小憩了一会,天虽未下雨,却起了风,冯清蓉打算早些回府,刚转过冯府旁边的小巷,便看到莫弃在角门旁等着。

有日子没看到他了,不知他等在此处有何事?冯清蓉有些诧异,方要开口,莫弃已经迎了上来,

“姑娘去瞧瞧爷吧,爷醉了一天了。”向来甚少表情的他,脸上尽是焦灼。

冯清蓉不解,赵霆醉酒与她何干,她又不是解酒药,只会那么点医术,还不如趁早请个郎中。

“属下劝不住爷,爷——”莫弃一顿,竟是单膝跪地,“姑娘去劝劝爷吧。”

冯清蓉忙虚扶着他起身,“你何苦行此大礼,你与我有救命之恩,你既然来找我,我怎会不去?”

“姑娘跟我来。”莫弃牵过马来,将她扶上去,随后飞身跨坐在她身后,左手拉紧缰绳,右手挥动长鞭,那马便飞驰而去。

冯清蓉坐在前面,正迎着风,虽系紧了斗篷,冷风还是不住地往衣服里面钻。莫弃见状,忙停下马,与冯清蓉换了位置,这样才好受了些。

两人一马往城北跑去,不多时到了赵家的别院。别院有湖,隔着老远就看到一身黑衣的赵霆躺在湖边草地上,手里举着一个酒坛子,而身边已横七竖八地倒着五六个酒坛子。

呼啸的北风,枯黄的芦苇,悲哀的黑衣,苍凉的酒香。

浓浓的感伤与落寞扑面而来,冯清蓉低声问:“怎么回事?”

“昨天夜里,秦统领在葛城城郊遇到一伙山贼,全家二三十口,都死了。”

“死了?”冯清蓉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秦培军死了?半个月前,他还笑意盈盈地与她谈论养生之道,如今竟然死了。况且山贼不是只劫财,不杀人嘛,怎么会下手那么狠?

“爷原本就担心有事,所以派莫言莫问暗中跟着,没想到路过葛城,突然出来十几个山贼,个个武功高强。他们两人受了重伤,勉强逃出来送信。爷带人去时,只见尸首满地,无一活口。今天一早,爷派人搜山,不想山贼得到消息,已尽数转移了。”

“爷在朝中朋友甚少,唯与秦统领相交多年。秦统领在云门山受伤,爷已经心存愧疚,如今更是……”

冯清蓉轻叹了一口气,缓缓向湖边走去。

赵霆见是她,并未起身,仍是举着酒坛子往嘴里倒去,烈酒一半流入口中,一半却洒在脸上。

静默地在他身边坐下,伸手折了苇杆咬在嘴里。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怎样开口,只能这样陪在他身边。

或许,他需要的,也只是有个人能够陪在一边,一起痛吧。

寒风肆虐,冯清蓉抱紧双臂企图让身子暖和一些,却毫无用处,侧头看向赵霆,又一坛见底了,他将空坛子扔到一边,随手捧起另外一坛。

终于忍受不住那种刺骨的寒意,她颤声道:“赵霆——我冷,很冷。”

赵霆一愣,坐起身,看着在风里颤抖的她,虽然斗篷遮住了整个身子,可她还是抖个不停,甚至牙齿也在打战。

想起她说过的自幼体寒,受不得冷,一丝愧疚涌上心头,放下手里的酒坛子,张开双臂把她拥在怀里。

温热的气息合着醇厚的酒香包围了她,冯清蓉哽咽道:“我也很难过。”他不说话,只双手用力绞在一起,关节处青筋暴起。

冯清蓉不自主地紧靠着他的胸膛,手触到他的单衣,一片湿,却有灼热传递过来。犹豫了下,从怀里掏出棉帕,轻轻拭去他脸上的酒水。

“这是你的帕子,正好还你,免得让我再洗一次。”她温软地开口,感觉到他的目光垂射下来。

“你洗的?”他低问。

“啊——不是。”她摇头,有些不好意思。

衣服上的酒因身体的温度发出醉人的香气,混合着原本干爽的青草味,非常好闻。冯清蓉几乎都要沉醉在这种气味里。

北方依然肆虐,却不再感到冷,她将目光投向湖面,“湖里有鱼没?”

“有。”

“今天晚上吃鱼好不好?”

“你喜欢吃鱼?”

“嗯,你呢?”

“不喜欢。”

“为什么?”

“不为什么。”

“喜欢也得吃,不喜欢也得吃,反正晚上我只做鱼。”冯清蓉仰头恶狠狠地看着他,看到他眼里的惊诧,还有一些说不清的东西。

赵霆有些语塞,从没有一个人敢这样对他说话,除了她,而且这已不是第一次了。他无奈地站起来:“你先回屋,我去抓鱼。”

“我在这里等你。”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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