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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因爱停-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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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又如何?你还欠我五百两银子,可不许赖帐。”
“我可没有赖帐,不就是银子吗,就是要我这个人都给你。”
“我才不要你,你有什么用?当不了饭吃,当不了衣穿,每天在跟前晃得我眼晕。”她双手扇动,作挥苍蝇状。
赵霆呵呵一笑,把她拥在怀里,低声道:“这两年留在我身边,让我护着你。现下外面不安全,广隆寺那天吓得我半死,生怕你跟了那人去。等两年,时局定了,你想去哪里都随你。”
呵,他也会害怕,他为她担心吗?他只知道外面不安全,可赵府又何尝安全。想算计他们的岂止一人两人。且,那黑衣人说带她去找爹,也不知他在哪里?朱显伦又真的是爹?
抛开诸多念头,冯清蓉温顺地靠在他胸前,听着他怦怦的心跳声,想起那些画,心里甘甜如蜜,遂轻声问:“你说了解我,你可知我现下在想什么?”
赵霆松开怀抱,双手握住她的肩头,细细打量她的面容,明净的额头下,细眉如柳叶般飘然出尘,那一双眼睛盈盈如秋水,含着羞怯,又熠熠似晶石,蕴满光华。他心里一动,哑声道:“你是在想我?”
“去死!谁想你?”她一把推开他,朝飞烟阁跑去,却听到身后传来低沉的笑声。
飞烟阁内,秋菊早将自己不多的东西收进柜子里,一个人静静地坐在床榻上,想起这些日子的生活,悲喜交集。
正暗自伤神,门咚得一声被推开,冯清蓉闯了进来。
“小姐——”秋菊冲上前,跪倒在地,眼泪早已无法控制地滚下来。
“你受苦了。”冯清蓉拉起她,端详着这张熟悉的面孔,短短半个月,原本圆润的鹅蛋脸瘦了一大圈,明亮的大眼睛下面却多了两道黑眼圈。
“奴婢不苦,奴婢就是担心小姐,整夜睡不着觉。昨日见到小姐安好,奴婢才放下心来,不想,今日赵将军跟莫侍卫就找来了。是小姐让他们去的吗?”
“你真傻,不是跟你说吗,若我成亲三日没找你,你就远远离开这里,自己做点小本生意,日后找个人嫁了。何苦又回来?”
“没了小姐,奴婢就没了主心骨了。奴婢再也不离开小姐了,小姐去哪,奴婢去哪。”
“其实,我也舍不得你,好几次叫夏荷,都喊成你的名字。”
“小姐,爷给奴婢新取了名字,他说进了赵府就不能再用以前的名字了,现在奴婢叫半夏。还有,奴婢以后也该改口称您夫人了。”
“既然爷取的,就叫半夏吧。半夏是个好名字,是味药材。”
冯清蓉的四个丫头,春兰细心多事,夏荷胆小怕事,冬梅机灵躲事,秋菊聪明沉稳有主见,既不惹事又不怕事,虽年纪不小,说出话来其他三人都信服。这也是冯清蓉最看重她的原因。
主仆二人大半个月不见,再次相逢,所处的境况与以往大不相同,均有许多话要讲,当下窃窃私语直到夜深,冯清蓉才在半夏的催促下上床睡觉。
上了床,却是睡不着,只听得耳边蚊子嗡嗡作响惹人心烦,点了蜡烛,打死两只,仍是蚊声不断。起身走到窗前,窗上糊得绡纱完好无缺,也不知这许多蚊子从何处进来。前几日在飞剑阁,倒是没有蚊虫骚扰。蓦地想起来,每次夜里醒来,赵霆总坐在床边,难不成他替她赶蚊子?
思及此,脸上热得发烫,竟是按捺不住地想要过去看看。念头既起,索性披了纱衣出门,隔壁屋子里,静寂无声,想来这阵子半夏不曾好睡过,如今心里安定,竟是睡得熟了,连蚊子都不觉得。
站在廊前,见赵霆书房仍有灯光,没想到大半夜了,他却是没睡。借着月色,深一脚浅一脚地行至飞剑阁门口,士兵见是她,只悄悄行了礼,放她进去。
外面有月光照着尚能看清路,进了楼里,只觉得眼前漆黑一片,方迈步,一下子碰到楼梯上,踢得脚趾生疼,还未及喊出口,有凉凉的东西指在她喉间,紧接着亮光一闪,那人收了剑,恭声道:“夫人莫怕,属下得罪了。”
她这几日住在这里竟是不曾觉得,原来飞剑阁的防卫如此森严。如此一来,她再也无心上去,折返了往回走。
不过走了两步,就见自拱门走进两道黑影,随着身影进来的,还有他们身上金桂花的甜香味。
难不成他只三夜就熬不住了,她方回飞烟阁去住,他立马跑到琴香院。真是可笑,亏得白日里自己还为他脸热心跳,还以为他心里装着她,原来他心里竟只有一个采秋。
赵霆远远看到她,还未出声招呼,她就转身跑了,本欲拔足追上去,想了想还是算了。追上去又如何,解释了这回,难不成回回都要解释,她竟是肯信吗?
冯清蓉回到房内,想了想便也不生气了,至多过这两年,从此两不相欠,各走各的路罢了,何必弄得自己跟弃妇似的。何况,天下的男人但凡手里有钱,去青楼不过小事一桩,就是把妓院的姑娘接回家,做女人得也该笑脸相迎。
以后还是收了这份心吧,赵霆总归不是她的良人。
想通了倒是睡了个好觉,直到日上三竿才醒。半夏脸上挂着几颗蚊子包守在她床前,见她醒来,连忙端来脸盆伺候她洗漱。
因见那几粒红包,遂想起当日素心给她的药,便找出来递给半夏。半夏边抹药边笑:“这倒是奇怪,咱们听雨轩夏日里都开着窗子也不见这么多蚊子,这里绡纱糊得这样严实还挡不住蚊子进来。这还是二楼呢,不是蚊子应该少吗?”
“有何奇怪,待会你找人将窗下的花草尽数拔了,包管晚上没蚊子。”
“这更是奇了,听雨轩的花草岂不比这里多。”
“呵呵,花跟花倒是不一样。吃过早饭,倒是把花匠找来是正经,若老这么着,还不得让蚊子吃了。”
两人正说笑,赵霆脸色凝重地走了进来,半夏连忙识相地躲了出去。
“蓉儿,我想把采秋接回府里来。”他直入话题,并无半分铺垫。
“这里是赵府,您想怎么着就怎么着,跟我说干吗?”冯清蓉不禁失笑,夜里才寻思,男人把妓院里的姑娘接回来,女人也得陪笑相迎,谁知马上就成现实了。她笑道:“人几时来,几时行礼?”
“今日便去接,不行礼,她只是在府里小住,并无他意。”赵霆本以为她会闹腾,已有应对的打算,却不想她极为平静,甚至是笑着接受了此事,只是这笑,让他从心里发凉。
“不行礼,岂不委屈了采秋姑娘,也显得将军无情无义。人家也不能没名没份糊里糊涂地住下去。反正前几日现成的东西,教人找出来重新布置了就是。即便是重新另做,这半天工夫,豁上去银子也能赶得出来。”
“蓉儿,你在生气?”赵霆上前,扶着她肩头,“你若生气,那就算了。”
“不,我没生气。还是接回来吧,方便,免得你半夜三更受累走路。”冯清蓉依是笑着,不动声色地挣脱开,“你不是说过吗,在人前我可不能由着性子胡来。若不把采秋接回来,哪里显得出我的贤惠大度来。而且,我也只是在赵家待两年,两年后人家还不得进来补这个漏,赶早不赶晚。你就别在这里磨蹭了,快准备去吧。”
赵霆深深地看了她两眼,想说什么又没说,噔噔噔走了。
人生不过一场戏,你方唱罢我登场,单看谁的演技更好。赵霆,你既然如此对我,我也只能假意对你,还是老话,两不相欠。还说什么真心不真心,全是假的。冯清蓉斜靠在廊前的美人榻上,看着奴仆们匆匆走来走去,却是收拾了忆馨苑最里头的一处闻香轩给采秋住。闻香轩,这名字倒是贴切,采秋身上的甜香,老远都能闻到。冯清蓉抬头看了看屋檐下的牌匾——飞烟阁。这名字就不好,风一吹,烟就散了,难怪她只能在这待两年。
正胡思乱想着,窗边传来一个声音,“这花才种了半个月,还没长好,怎么又要拔了?”声音好生熟悉,似在哪里听过一般。
56
56、下马立威 。。。
稍一寻思便想起来,这人就是成亲那日,在假山旁边与赵霖对话的尖声音,在忆馨苑找了这几日,没有找到,却原来自己送上门来了,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让你拔,你就拔,哪来这么多费话。夫人的吩咐你也不听?”是半夏与他争执了起来。
“小的哪敢不听,只是这花本来养在前院里,上个月二爷让移到这里。这个月,夫人又要拔了重栽,待下个月还不知又怎么呢?赵家虽是大户,也禁不起这么折腾。”
冯清蓉一听,倒是笑了,刚还发愁找不到借口处置他,这不机会就来了。她俏脸一扳,喝道:“哪来的奴才,主子吩咐的事不麻溜地做,倒这么多费话。你们一个个眼睛瞎了,耳朵聋了,容他在这里放肆,还不打出去。”
婢女们面面相觑,只呆愣着,无人上前。那人听了,走过来,并不施礼,倨傲地道:“夫人,并非小的不听使唤,府里人多开销大,夫人要小的买这么多花草,小的不敢私自作主。”
冯清蓉冷笑,“怎么,我还买不成花草了?”又厉声喝问婢女:“都愣着干什么,难道还要让我亲自动手?”
“夫人息怒,那人是二管家。”一个婢女怯生生地回答。
“好,你们不敢,那我就找个敢的过来。”抬眼看到莫弃往这边走来,冯清蓉冷冷地叫住了他,“莫侍卫,我不想在府里见到这个奴才。”
莫弃疑惑地看过来,见冯清蓉面容冷厉,并不多问,躬身道:“属下遵命。”那人这才惊慌起来,跪倒求饶,莫弃不容他罗嗦径直拖了下去。
掌灯时分,一顶小轿将采秋接进忆馨苑,同来的还有她那个叫做圆圆的婢女。几乎同一时刻,莫弃来到飞烟阁复命,“属下已按夫人的吩咐将那人处置了。”
冯清蓉笑:“我只不想看见他,不知你怎样按我的吩咐处置的?”
“他已经死了。”
冯清蓉笑意更浓,“你倒是明白我的心思,那人死不足惜。辛苦你了,下去吧。”
莫弃站着不动,道:“爷已将属下调归夫人名下,以后便是夫人的侍卫。”
“我用不起你,前几次跟你说的话让你不得告诉他人,你可是尽数告诉了将军。你既忠心为他,我要你作甚。”
“之前,属下是爷的侍卫。今后,属下是夫人的侍卫,便只听夫人的吩咐。”
“那好,既然你如此说,我相信你。希望你也别让我失望,明日一早过来,我有事情要你做。”
“是。”莫弃答应着下去了。
也不知赵霆是什么心思,平白无故送个侍卫给她,若真是心里有她,何苦成亲不过五日,就忙着把青楼里相好的姑娘接回家。冯清蓉暗自思量,突见半夏拿着一只瓷瓶走进来,“这是爷吩咐给您的。”
冯清蓉看了一眼已知何物,走到书案前,取了细毛狼毫笔,往瓶中稍蘸,随后在右臂上方轻轻一点,雪白的肌肤上顿时出现一粒嫣红。
“你幼时点过守宫砂没有?若是没有,正好我替你点了。”冯清蓉见她满脸好奇,笑问道。
半夏笑着伸出手臂,“我自小父母双亡,哪有人替我点这个?”冯清蓉就着笔上残液,在其臂上点了一下。
待嫣红稍干,半夏见桌上半盏残茶,随伸手沾了水珠抹上去,道:“人说,水洗不掉,也不知是真是假,倒想试试。”果真那点嫣红并未消失。
“数百年传下来的东西,怎会有假?”冯清蓉笑她傻气,又问:“将军何时给你的,我倒是不知道。”
“方才莫侍卫来的时候让我去取的。”半夏脸红了半边,期期艾艾道:“爷对夫人关心得紧,嘱咐我许多事。”
冯清蓉神色稍暗,随即转晴,“这下可好,明日让莫弃搬到这里来,你们正好多了解些,过阵子,我便作主将你许配给他。”
“奴婢不嫁,奴婢早就说过了,今后只跟着夫人。”半夏仍是这习惯,着急了就自称奴婢。
“又说傻话,莫弃是好人,能嫁他,是你的福气。只是,他势必不能抛下一切与你过家常日子。这点倒不如春兰。”
“当初夫人怎就让春兰走,她人老实,又做得一手好活计。”半夏有意忽略了前半句,把话题转向春兰。
“其实,放她出去,原本也是想给自己留个后路,万一哪天无处可去就投奔她。倒是不巧,她竟是莫弃的亲妹子,如今却是不忍打扰她的小日子了。”冯清蓉叹气,续道:“你们四个,夏荷是三夫人的人,冬梅是三哥的人,我也只能靠着你跟春兰了。”
“原来你知道?!”半夏大惊。
“先头不知道,经的事多了,也看出些蹊跷来。我关到刑部那夜,本该是冬梅的值,她见势不对先跑到三哥那里去了,倒是你在刑部替了圆了谎。中秋节,三哥疑我装病,遣晚月来探,她与冬梅在窗下嘀咕半天。我虽病得糊涂,倒也听清几分。定北王府的盘子,分明夏荷巴巴地送给三夫人瞧。还有零零碎碎诸多事情。我只是不明白,我一弱女子,无权无势,无依无靠,他们安插眼线不知图了什么?”
“三爷的心思,我也说不准,反正府里各处都有三爷的人。倒是五小姐,夫人莫小瞧了她。”
提起冯清茉,冯清蓉沉默下来,思量了一阵,才自言自语道:“多日不见她,该去瞧瞧了。”
莫弃平日陪赵霆上朝,一向起得早,虽说调归冯清蓉了,仍是不到卯时就起身,练了几路拳法,就去飞烟阁待命。哪知,他早,冯清蓉更早,坐在书案前单手托腮瞧着窗外发呆。
他往窗外一瞥,见采秋正在院子散步,她身着淡蓝色的纱衣,肩披白纱,裙裾上绣着点点红梅,一条白色织锦腰带将纤纤楚腰束住,越发显得腰如细柳,肩似削成。
“采秋姑娘貌赛西子,态若神仙,能得将军宠爱,果真非同一般。”冯清蓉收回目光,敛了神色道:“你对大少爷怎样看?”
“大少爷身体虚弱,常年卧病在床,甚少出门。属下所知不多。”
“从今日起要盯紧了他,他的一举一动我都要知道。他会武,懂易容,善用毒,让跟他的人小心点。”
“是。”
“葛城那批山贼与军里的人有联络,养活那么多人,花费不是小数,你找个借口查下军中的帐,或者能看出些破绽。”
“是。”
“目前那些山贼不知藏身何处,你去葛城找个姓彭的老叫化子,没准会有线索。”说罢,冯清蓉拿出一个玄铁戒指递给他,“拿着这个,说姓冯的人所托。”
莫弃接过戒指,眼里露出一丝惊讶与敬佩。玄铁戒指是丐帮信物,世间只有三枚,持戒指之人可要求丐帮弟子作任何不违背丐帮帮规的事情。夫人竟会有此信物,有了丐帮相助,还有什么事情查不出来。
冯清蓉看着那枚戒指也是思绪万千,戒指是慕容子风的,他交给她的时候只说她平日出门,没人跟着不安全。直到最近,她才无意从一个乞丐口中得知此戒指竟是丐帮信物。只是事过境迁,多想无益,徒增烦恼而已。冯清蓉摇摇头,接着道:“府里的帐,我想看看,你把近两年的帐薄送过来……”
正说着,见莫弃神色不对,遂止住话语,只听门外传来脚步声,却是半夏端着茶走了进来,“夫人,方才宝珠来,请您过养心阁。”
宝珠是老夫人的随身丫头,老夫人找她不外乎两件事,一件是昨日那个奴才,另一件应该与采秋有关吧。
冯清蓉应了一声道: “知道了,我马上就过去。你别忘记待会找人把花拔了,我倒要看看今日还有没有人敢不听吩咐。”
“是。”半夏放下茶便要走,只听莫弃迟疑道:“那些花是爷让种的,爷说夫人喜欢花。”
是他让种的?!他既是了解她,又怎不知她的心思,还特特地将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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