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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国刁女逆世录-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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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坠子给了她,将活下来的希望给了她,他早就想这么做了吧,他早就想要为了她而牺牲吧!包括昨晚欲向她交代这东西的来历,也是在为此做准备吧?
那条蝴蝶坠子美得让恐惧,从未这样近距离的仔细观赏过它,越是入夜,越是莹光夺目。真是人命相关的祸物,夺走了她全家的命,还有……她的伝徕。
木然起身,小蝶立在狭窄的崖面上,望着万丈深渊,想要一头栽下去,陪了伝徕,一了百了。
夜风如刀,刀刀刻肤,吹起她凌乱的发丝,单薄的衣裙。
她举起坠子,轻笑。她只要上前走上一步,这碧眼蝴蝶便随她永埋崖底,再无法害人!将坠子拿到眼前时,小蝶突然发现,碧眼蝴蝶的链子上有一条青色布条,她认出是伝徕青衣长袍的布料,颤抖的双手有些急不可耐地解下布条,上面只有寥寥几个字:“三日后,蹬顶入洞。”
三日后。
伝徕之意应是让她避上三日再走。当搜山无果,贼人以为他们真的死了,才会停止追踪吧?伝徕想得周全,小蝶再看看布上深红色的字,似是一封血书,他真做得周全。泪又如断了线的珠子滑过脸颊。
他早就想到有今天了吧?
伝徕总是在布局,所有人都是他局中一棋,深不可测,执行起来毫不手软,哪怕那死棋是他自己……
天刚蒙蒙亮,山色逐渐清丽。
借着天光,她心中逐渐沉静,想着救父,家仇,伝徕……她将昨日欲死之念全然抛下,心中怀着份侥幸,伝徕让她“三日后,蹬顶入洞”,那他会不会在山洞中等她呢?他是如此深谋远虑之人,怎会没有准备退路。
想想那日逃脱伝徕像早早就知道哪里有山洞,哪里有悬崖,或许这一切只是他的一个局。想到这里,唐蝶嫣再次燃起希望。
经过一夜的休整,小蝶算着自己醒来的日子已过一天,休整一夜后,今天刚好第三日,她打算攀上这高崖峭壁。除了左臂上的伤,身体状况还算良好,虽然两日未曾进食,可前一天吃得丰富,不至于挨不过去。
起初还算顺利,转眼间,唐蝶嫣已爬上一人多高的距离。
半个时辰后,崖壁可辅助的石棱越来越少,趋渐平滑。即使平日有习武,可姑娘家家多少欠缺力量,她手指紧紧地扣住石壁,举步艰难。一不小心,衣服被尖锐的岩石刺穿,白皙的手臂上留下一条手长大小的血红的口子。
口中呼吸急促,力气快要用尽,而现在才刚过半山腰。一不小心,脚下踏空,几颗小石子划下山去。她低头看下去,心道:还好掉下去的不是我。
长话短说,当小蝶爬上崖顶之时像去了半条命,手臂脸颊上尽是细小的划伤,一身白衣全不见了纯洁颜色,满身污泥,刮得破破烂烂。最悲惨的便是手臂上的那条狭长的伤口。
小蝶不愿多加休息,一心想着回山洞,她想见伝徕。
一路奔回去,又是黄昏日落。
站在山洞前,她却不敢进去,万一……她怕那个万中之一。而万一终成了现实,山洞中空空如也,毫无半点人气。
她拾了地上的剩柴,学着那日伝徕生火的模样,在几次失败后洞中燃起了热度,当明晃晃的光照亮时,她惊奇的发现石壁上有字,一笔一划全是力道苍劲刻入石中的汉字。
“密物藏于石床下,一书,为师传医书;一衣,道袍乔装;三锦囊,遇事再看;隐姓埋名,化身道姑,师承山游历至京城。”
唐蝶嫣对着石壁上的字出神,这是运来的字体,和那青色布条上的血字一模一样。
伝徕回来过?
小蝶心中一喜,她立在石床边看了一会,一整块石头打磨而成的石床怎会有什么藏物之地。换个角度,也未发现玄机,俯身伸手顺床边摸索着,转到与石壁相连处,竟摸到一处松动,将土扒出,一个小小的洞出现了,从洞中拉出一只小包裹。
不知伝徕是何时准备的,解开布包,最上面是红、黄、蓝三只锦囊,均为手掌大小,以抽绳封口,刺绣精致,借着火光似是凤凰图腾,不知何意,她暂且放到一边。
下面是一本书,沉蓝色线装,应该是多被翻看,封皮略显陈旧,名为《遗岚医典》。伝徕懂医术?不仅剑法,医术,总感觉他身上存在着更大的秘密。
最后是一件青色道袍,与伝徕之前身上的衣色相似,相比起来,做工更为精致考究,抖开后,其里衣上也绣有精堪的凤凰图腾。
凤舞九天,盘翼而卧,由金丝线绣成,颜色却没有黄金那般耀眼,且摸上去平整精细。第二次看到凤凰图腾,小蝶心中不由得生出好奇,这是什么寓意呢?伝徕与这图腾又有着何等渊源?
见自己衣衫褴褛,小蝶决定先换上青衣道袍。光影绰绰,她绾起青丝以细枝为簪系于脑后,肤色白中透红,目光冷峻,原是妩媚多于清纯的年少女子,在换上这件素衣道袍后,平添了冷艳高贵之气,确有些儒道仙姿,难以接近的青莲之感。
小蝶换上衣衫,再看着石床上那一书和三只锦囊,心也跟着凉了。
这衣原是伝徕的,长出的下摆落在地上,如是准备,他不会不知自己身高;更何况锦衣刺绣,时间匆忙,他哪里准备得来;那三只锦囊分明是在交代后事,望在她一人远行时可有依靠;至于那本医书,那就是伝徕交给她最后的遗物啊……
他要断了贼人的念想,必须让他们认真小蝶真的死了。
“伝徕啊伝徕,你真是好狠的心哪!要留小蝶孤身一人吗?”她哭喊着,令这石洞中回音激荡,交叠起来,如哭如泣。
唐蝶嫣忘记了一件事,一件从头至尾存在,却是唐家每个人都忽视了的事。
伝徕是谁?
伝徕为何来到唐家?
他是乞丐,乞丐如何一手剑术出神入化?
他凭空而来,无根无家,却身中奇毒,又是谁日日毒害于他?
他是陌生人,却一路护她逃出火海,护她进京救父,护到自己命丧万丈深渊……
他是谁?
他到底是谁……
而这一切秘密都随他深埋悬崖之下了吗?
这一路怕是再也没有伝徕了,有的只是唐蝶嫣。
不,是道姑伝念。
作者有话要说:是紫藤冷体质吗,人咧?人咧?你们都不爱我,哼!
哭晕在厕所……
、(25)伝徕之谜
七月流火,八月未央。
天干物燥,并未如《诗经》所述天气渐凉。
放眼望去,到处是逃荒的百姓,一家老小举家迁徙,一路受尽艰辛,百姓叫苦不迭。
连年的干旱已让贫瘠的土地颗粒无收,人们求菩萨拜天地望雨神开眼,可当突如其来的大雨连下几个月后,庄稼刚刚解旱,却遭遇洪水决堤。人们说是灾年,不得安生的日子还未结束,饥荒迫使百姓迁徙,过着流离失所,食不果腹的日子。
逃荒的人群中,一青袍女子参入其中,她总是一副垂目谦和的表情,与人友善却疏离寡言。
道姑行色匆匆,不似他人或抱怨,或悲伤,她一心赶路,只为赶路。如一抹青绿水色,幽幽浮动,在烦躁不安的夏季沁人心脾。
“啊!”小蝶反应过来时,一身高刚到她腰迹处的女娃娃已被她撞坐在地上,一双乌色的大眼睛正望着她。
小蝶俯身拉起女娃娃,口中问道:“可有哪里痛啊,小妹妹?”
女娃娃摇摇头,只是看着她却不说话,小蝶冲她一笑,摸了摸娃娃圆嘟嘟的小脸蛋,然后绕过她圆圆的小身子继续赶路。
没走出几步,小蝶突然感觉身上少了什么,掏出怀中锦囊,只剩有两个,果真少了一个黄色的。
莫不是刚刚的女娃娃……正在驻足思考,她听到身后传来斥责声,那声音稚嫩却字字铿锵有力:“小妹,这袋子哪里来的?快快送还回去,不可偷拿他人的东西!”
“我没偷,是那个姐姐掉了,我捡的……”
“那也不可,掉不是扔,我们做乞丐的宁收他人不要之金,不可取他人有用的一颗针!这是原则问题。”
“那姐姐走了。”
“快还回去,哪个姐姐?”
“姐姐!”女娃娃转过小身子,指向正向他们走来的清雅道姑。
女娃娃身前的小乞丐忙点头陪笑的道歉一番:“道姑姐姐不要介怀,小妹年纪小,不懂这些,以为捡了东西就是自己的,冒犯姐姐了。”说着,他将女娃娃手里的黄色锦囊交还小蝶。
面黄肌瘦的小乞丐睁着一双凸出金鱼大眼十分可爱,小蝶伸手拿回锦囊,对小乞丐说道:“多谢,未曾想,你小小年纪这般有骨气。”
小乞丐咧嘴一笑:“道姑姐姐夸奖了,不过是做人的道理。”
做人的道理。不错,这些道理谁人不知,但贪念在心,怕是成年人都会犹豫抉择,更不要说是个孩子,一个成日活在饥饿与动荡年代的小乞丐,如此才显得格外难得。
“做人的道理,说得好。”
“不是我四喜吹牛,几个月前,我们最难的时候,每天连口馊馒头都吃不上,我弟兄身上有条价值连城的蝴蝶坠子我都没打过主意,咱不是见钱眼开的人!”小乞丐神色骄傲,说得飘飘然。
唐蝶嫣的心被猛然一击,“蝴蝶坠子?”
“可不是!”小乞丐说着说着,脸上不觉带着笑意,“唉,那坠子据说是大户人家招婿的信物,又是神圣的物件……不知现在伝徕兄弟是否抱得美人归了。”
“伝徕……”小蝶的心仿佛被人攥在手中,慢慢收紧。
“哦,我那兄弟叫伝徕,他也是一个乞丐。可是和我们不一样,他是半路出家,我捡回来的。”
“你捡回来的?你和他很熟?”她猜的果然不错,小乞丐口中之人正是伝徕。想不到这世界上除了她,还有一个人如此了解并怀念他。
伝徕到唐家之前的身份,唐家人一概未查实,或许说当时为了唐家,近乎是以将她推出去的速度办亲事,哪里顾得上这些?
那么,这个叫四喜的小乞丐会不会了解伝徕更多?小蝶看向这小乞丐,眼睛有说不清的期许。
“和道姑姐姐投缘,我就多说两句,你可别嫌我烦。”小乞丐一笑,神秘的说道:“若不是我在谷下的小溪边把他捡回来,他活命都成问题。”
小蝶极力掩饰眼底的情绪,若无其事地笑道:“他之前是做什么的,怎么会掉到谷下?”
“这就不知了,反正我救起他时,他身上是受了很重的伤,身子弱得站都站不住,我将他带回林子中猎人住的山洞,照料了半个多月,他才算真正的活了过来,有了点活人的生气。”
林子,山洞,谷底……将一切碎片串成线时,事情似乎一下子明了,又似乎隔着千层云雾看不真切。
也不管小蝶在想何事,小乞丐好像回到了那一天,想起伝徕的伤势,不禁感叹:“要说他这伤啊,真是重,每日清晨必会吐血,前三天,那血都是墨黑色的,像重了剧毒;再说他那虚弱的身子,瘦得皮包骨头,筋骨软也得不像化,像个女儿家把玩的布娃娃,立不起个来。要说他伝徕真是条汉子,就是这样,他天天扶着石壁从走路练起,一月后便如常人可走可动,当然,这还有我的功劳,他尽让我在林子中找些稀奇古怪的花草来,他顿顿当饭吃,你不知道有多难找。”
小乞丐说得天花乱坠,却意外看到小蝶眼中充盈起层层水雾,“道姑姐姐,姐姐,你这是怎么了?”
“没事,”小姐背过身去,偷偷拭去泪水,解释道:“听你这样一说,感觉他受了巨大的折磨,心里难受。”
“道姑姐姐真是心善之人。”
那毒想必就是老神医口中所说的三毒之一了。难怪伝徕总是面色惨白,总是体力不支,原是有病在身。伝徕到底吃了多少苦,千辛万苦才走到唐家,她却做了什么,逃婚或是以钱财欺侮于他……
小蝶深深吸进一口气,才将不断涌出的泪水自制住,沉吟道:“苦了他了。”
“不过现在好了,他拿了信物赶去娶那唐家小姐去了,一直没有消息,八成好事成了。唉,真怕那唐家看不起我们乞丐身份低微,唐小姐不肯下嫁呢!姐姐,看你也是从那方向来的,路上可曾遇上哪家大户人家的小姐成亲呐?”
“亲事啊……”
“道姑姐姐,你见过那唐小姐吗?据说是个天仙似的人儿,真的有这么美吗?”
小蝶一笑,笑得苦涩:“不过是个睁眼瞎罢了。”如今她倒感觉自己配不上伝徕了。
四喜不明所以的看了看小蝶,想想那唐小姐能有这道姑姐姐一半美,伝徕兄弟就是有福之人了。
“姐姐真好看。”听见声音,小蝶回过神来,见这小乞丐一双金鱼似凸起的大眼睛正盯着自己看,“姐姐不要误会,我只是……只是真的感觉姐姐好看。”他害羞的搔搔头,笑了起来。
“无妨,美与丑都只是皮囊。”小蝶微微一笑。
一路上,小乞丐背小妹与唐蝶嫣一同结伴赶路。
小乞丐四喜在路上捡到了和逃荒的家人失散的小妹。小妹年幼,走几步便没了体力,小四喜年龄不大,已然一副哥哥模样,背着小妹,与小蝶边聊边走,也不觉得路上枯燥。
聊天中得知,四喜这一行走了差不多半年时间,要到崂山参加丐帮大会,而前方隐约可见的,那气势宏伟的磅礴山脉就是崂山。
斜阳余辉映下整座山脉,岚光变幻,云气合离,美不胜收。
赶了三天路,小蝶等人终于到达崂山脚下的村落。虽是早有准备,可眼前的萧条景象还是让所有人都动容了。
村落房屋破旧,田地荒凉潦倒,似是家家有人生病,整个村子散发出浓重的中药味。很少看到成年人出来走动,萧索的小山村里有几个衣不蔽体的小孩子在外面玩耍。小蝶走近一看,孩子们竟是在地上挖蚯蚓找蚂蚱,说晚上要吃……
“哎呀,这是怎么了,还不如之前路过的村子呢,想要口吃食也开不了口呀!”四喜的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了,一看遇上这么个穷村子,不禁抱怨起来,他背后的小妹也小声地喊饿。
小蝶看到栅栏中,一年长的老农妇出门舀水,忙上前询问:“大娘,打扰了,请问村中是否也遭灾了,这般萧条?”
家妇抬眼上下打量小蝶一番,见问话的是个年青的道姑,慈眉善目,便一脸困苦地开了口:“姑娘快快离去吧!一会儿让人看到也是要赶你走的!”
“这是为何?”小蝶面色窘迫,“不瞒您说,贫道走到村子已近暮色,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还想借宿一晚……”
“姑娘快走吧,不是不想留你,而是现在不欢迎外人!”
小四喜一看小蝶不灵,自己忙上前,恳求起家妇:“大娘您行行好,您看我们现在走哪呀?这小娃娃年幼,怕露宿街头会生了病。”
“那也不能留!”
说话的是个中年男人,身材健壮,皮肤黝黑,说起话来也是中气实足。
这人话一出,小蝶身旁其它逃荒的百姓也忿忿不平,“谁没个落难的时候,竟遇到这样无情的村子,我们走,我们走!”
“就是,不留就不留,姐姐我们走!”小四喜也是意气用事。
小蝶总感觉事有蹊跷,正要问清其中隐情时,震地的马蹄声由远及近。
众人目光随声音放远,而那高头大马已到眼前。以马为先锋,后面浩浩荡荡跟随偌长的队伍,气势汹汹。
只见马头掠起,随马背上人“吁”声而停。
那马上之人是一身姿挺拔的棕袍男子,男子面色清俊,一笑如沐春风。
他这般傲视村中之人,之景,片刻时间,郑齐英开始发号施令:“奉王命,将邪村封锁看守,一个人都不准放走,出入皆禁。”
说话间,唐蝶嫣似是看到了酒馆中那个笑颜明朗,面色纯静的公子!
她一惊,果断侧过头去。怎会有这样巧合的事?那日她是迫不得已才骗吃骗喝,可事已至此,天知道那公子认出她会怎样?
作者有话要说:紫藤君:啊徕,不要怪臣妾~【垂泪
伝徕:不会。亮出你的兵器吧!
、(26)九天玄女
还好,天色已晚,听见声音的百姓们能动的全都出来看看发生了何事,小村落的出口一时人头耸动,郑齐英也未注意到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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