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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盛花-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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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无论如何,无论你的心里还有多少放不下,你此生就注定只能是我的女人。”

我闭上眼睛,不再看他,只是一步一步地走出御书房。背对着他,他不知道我的泪落下,他不知道我心里的痛是为了他,他不知道我此生也只想做他的女人……

**

十月十八,秋风扫落长安城最后一片落叶的时候,阿泰离开了长安。我不得相送,只能站在神武门上目送他远去。这个陪伴照顾了我在唐宫的最初的岁月的男子,就这样离开,寞落地什么也没有带走,什么也没有留下。可是他却深深地留在我的心里,他的风姿,他的才华,他的温暖笑意,他的倔强,他的不甘,他的深情,他的不悔,他的卑微,他的豁达,全部都被刻下。

我不知我们何时会再相见,但我不相信我们之间会就此割断。我对着阿泰的背影,低低地说:“阿泰,山水有相逢,你一定要好好的。”我知他一定听不见,但是他却忽地回过头来,遥遥地看向神武门的门楼,我根本看不清他的表情,却知道,他一定是在温暖地笑着……

我也努力地微笑,直到那个背影再远,再远……终于,太远,或者我的视线本已模糊,我再也看不见了他。

我回身,却看见城楼上一个紫色的身影,那个和阿泰有五六分相似的人——他亲爱的弟弟,亲手送走阿泰的人,也远远地看着阿泰背影消失的地方,表情复杂,不知是鼓舞还是寥落。

他把视线移向我,我无视他,下城楼而去,经过他身边时,低声道:“太子殿下,很好,非常好。”说完就走,他在我身后喊道:“武明空,我讨厌你!”我脚步一顿,头也不回扯起嘴角道:“正好,我也是。”说完我继续我的脚步,水蓝色长长的裙裾摇摇曳曳的拖了一地,绮丽而伤感……

(第二卷完)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卷就到这里啦,大家积极打分吧,某扬不会弃坑地,一年两年的总会把文写完;)




66

66、第六十五章 针锋相对 。。。 
 
 
贞观十九年三月,勤政殿,一炉熏香袅袅,我坐在自己的案前专心地读着奏折,帮子衿分类排轻重缓急,子衿在内殿午睡。

他这两年读折子多了开始眼花。太子治年纪尚轻,还在日日随着子衿学习理政,而我在外间并不知道的情况下已陪伴他处理政事多年。我心疼子衿为国事过于操劳,为了减轻他的负担,由我先读了折子,只捡紧要大事呈给子衿亲览,其他由我口述陈报,或者由太子治批阅。

累得肩颈发紧,有些酸痛,我用手扶住肩用力地仰仰头,再低低头,此时一双大手扶上我肩膀,轻重合宜地按捏起来。

半晌,我享受地眯起眼,轻轻哼道:"嗯,好舒服呀!子衿,你怎么才睡下就醒了?"边说着边回头去看他,肩上的手此时轻微一震,我一看之下,顿时失了颜色,这哪是子衿?分明是太子李治!

我大惊之下一时没有反应,任他的手搭在我肩上,李治也手停在那里愣愣地看着我,可片刻之间我觉得那手滚烫起来,我赶忙一边躲避一边起身。李治愣愣地缩了手站在一旁。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厉声问道:"太子这是做什么?"

李治还是在恍神,被我一问,犹豫道:"我看你好像很累。。。。。。"

我气笑道:"似乎我累不累与殿下无关吧?太子这两年的敌意难道是作假的?现在别是变了花样的想害我吧?"说完我斜睨他,样子要多鄙视就有多鄙视,仿佛看穿他的诡计。

"你。。。。。。"李治有点气结,"你才是好手段,我怎么能和你相比?"

我冷冷哼笑:"不敢,不敢。我只是区区一介女子,哪能和继承大唐天下的太子爷相比?"

是了,两年来,我一有机会就挑衅教训李治几场,他对我也是从一开头就含了怨气,能唇枪舌箭的时候绝不会放过。一来二去他视我为眼中钉,我视他为肉中刺,大有绝不相容之势。我心里倒不是真的讨厌他,只是再清楚不过,这样对彼此今后反而比较好。

李治垮了脸阴沉道:"连父皇如此英明之人都被你迷惑左右,四哥这么聪明绝顶的人都为你什么全都抛下,最后伤心如斯,还有什么人能跟你想比?"

还有脸提阿泰,我瞪他:"你还敢提你四哥?一副兄弟情深的样子,你以为我不知他为什么离开了长安?"

李治的表情瞬间僵了僵,争辩道:"我那是觉得四哥留在长安早晚被你连累死。"

"倒不如说你怕你四哥留在长安早晚让你皇位不保。"我毫不留情面地说。

李治被哽,一副不可相信的表情看着我道:"原来你竟是如此想我的,你以为我稀罕这个太子位不成?我出生起承乾哥哥就已经是太子,上面还有出众的同是母后所出的四哥,连三哥吴王也盛负贤名,我从来只希望做个闲云野鹤、富贵贤王便好,可是后来承乾哥哥不成器伤了父皇的心,而四哥因为你和舅舅的缘故不能被父皇所容,三哥也因莫须有的谋反之罪下了狱。这江山和众人的期望都落在了我身上,你以为我就好过,我就痛快?"

我心知他说得对,他也是被命运摆布着,如同我一般,谁又想要这些富贵荣华、权力名位?可面上不敢露半点情绪,仍是冷冷笑道:"太子虽想做闲云野鹤,这一切却看得透彻,实在叫人佩服。"

"你?。。。。。。"李治被我气得说不出话来,而我就不甘示弱地瞪着他。半晌他也冷笑着说:"算我瞎了眼才管你累还是不累。你等着看好了。"说完拂袖而去。

我看着他的背影,松下劲儿来,他不过是个别扭的孩子,却要背负这大唐江山和所有人的期望。。。。。。

**

大团大团的白色水汽从刚刚煮沸的茶壶上腾起,白鸽扑腾着落下,乖乖地停在我的手臂上,我解下布条,小字行行密集,却隽秀工整:

君住长江头,我住长江尾。
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一江水。

几句诗写得没头没脑,我却知道吉祥这次飞鸽所传必是来自均州的阿泰。不知他身体可好,有没有再那么消瘦。

吉祥这两年安静了很多,虽然他从前就是个沉稳的人,可如今总让人觉得沉默,统共召他进宫见过几次,总是神情寥落。我没有问他,却知道必然是和太子离京徙居黔州有关。可这是他心上的痛,最初虚与委蛇的不堪是为了我,后来哪怕动了真心自己怕也是不愿承认,可是究竟太子最终在他心里有多少分量,大概吉祥也未必清楚。不然太子离京吉祥重得自由,该全是高兴才是。

我心中感慨,看着炉上烧的水壶,团团升起的水汽,在一旁踱来踱去捡地上谷物吃的鸽子,阳光透过树枝照在院子里的经年却一致的陈设上,不由得有了物是人非的感觉,捏着阿泰的字条有些恍惚。

忽地一只手越过我的肩膀,咻地抽走了我手中的字条,我慌忙回头,却见李治皱着眉念道:"君住长江头,我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我劈手去夺,他却灵巧地闪身,轻松躲过。

我心如捣鼓,怒气骤起,伸出手冷声道:"还给我!"

李治捏着字条也冷了声音道:"宫里皆知你爱养鸽子,我道是你对下人宽厚,对亲近之人友爱,心地善良,爱养养鸽子也很平常,原来还有这么一出。"

他会觉得我心地善良?哼。

"我警告你,快还给我,你为什么跑到我宫里来,为何无人通传?新兰。。。。。。你把新兰怎么了?"

他仍是冷冷的,"你倒是关心你的人,她没事,一个丫头,不过被我的人看在外面,捂了嘴不得出声罢了。她在外观望,一见我就调头往院子里走,果然是有什么不对。"他顿了顿,有些恼意,举着布条问道:"这诗是谁写给你的?"

我看他举着布条,连忙伸手去抢,他手忽地举高,我靠近他要去拿,他却另一只手强行圈了我在他身前,让我动弹不得。我使劲扭着身子,才发现男女之力相差悬殊,而且李治已经十九岁了,已经完全有了成年男子的身量和力气。他箍着我低头说道:"你别指望我还给你,而且我定会知道这是何人所写!"说着竟手一扬,把字条扔进了炉火里。

我心里觉得可惜,却松了一口气,我再也不可以给阿泰增添更多的麻烦和灾祸。

李治低头看我的表情,冷哼道:"你以为什么?我会把那布条交给父皇?父皇震怒,然后呢?没头没脑的谁会相信?"他温热的气息就喷在我鼻端,却说着冷酷的话,"而且以父皇对你的感情,就算相信你和别人有私情,又会怎么样呢?父皇不是知道四哥的事,还是把你像个宝一样的放在身边?那人是谁?除了父皇、四哥想不到还有别人,"说到此处他竟然一下一下地用手掌摩挲着我的腰际,表情愤恨,邪恶而残忍,"你还真是人尽可肤!"

"啪!"我不管不顾的打了他一个耳光,正在脸颊。他被我打得一愣,我趁机用尽全身力气把他推开,狠狠道:"你可以羞辱我,因为我也不会让你好过!但是你不要羞辱你父皇和你四哥!他们都是真真的好男儿,重情义,守礼法,心怀天下。你不能理解就不能理解,别在这儿跟我说这些屁话!"

李治愣愣地看了我半晌, 被我震得说不出话来……
 

作者有话要说:同学们,这个李治和想象的有点不一样吧~~打分吧打分吧^_^




67

67、第六十六章 那些缘由 。。。 
 
 
李治彻底傻眼的当口,我觉得乏力,退身坐回小几旁的竹椅上,依靠着靠背,仿佛要寻一点支撑。我扭了头盯着院子里的一点,不再理会他。

好一会儿他叹了口气,却说:"无论如何我都会找出来这个人是谁,你生就祸水,别再祸害别人了。。。。。。"

我索性闭了眼,不去看他,半晌无声,我以为他已经走了,睁开眼,却看见他蹲在炉前,提了滚沸的水开始泡茶。

见我看他,他声音平和地道:"小时候,母后还在时,也常在院子里煮了水沏茶,坐在廊下的竹塌上静静品尝,等待并不常来的父皇,"他的笑容有些模糊,"我那时就想,像母后这么温柔的人,为何还似乎有些愁绪?我就问母后难道你不开心吗?母后笑我傻,说她总盼着能回到从前。当时我不明白,母后贵为天下之母为何要想着从前。后来明白了,从前对她而言是更好,父皇不必日日繁忙国事,也没有三宫六院,从前几乎可以天天见到父皇。"我听着听着留了心认真听,长孙皇后是一代贤后,原来心里竟也是这样想,儿女情长,李治继续悠悠道:"我那时就想,等以后我若娶妻,定然一心一意地对她,让她可以天天看到我,天天都开心。"

听他说起他母亲长孙皇后的事和儿时的心愿,我的心不由的柔软起来,笑了,问道:"殿下现在也觉得自己傻吧,生在帝王家,却期望些一心一意天长地久的东西。如今殿下不是还是既有太子妃王氏又有侧妃萧氏?"

李治听了有些不赞同的眼神:"我没觉得小的时候的我傻,比起现在,那时的自己很简单很通透。虽然太子妃和萧妃都是很好的女子,但并不是我所挑选的妻子,她们因为家族或者身份婚配给我,我没办法选择,会好好对她们,但却没办法一心一意像对待自己的妻子。"

我摇头没办法接受他的论调。他看了我片刻,转了话题道:"从前母后最疼爱四哥,四哥少时身体不好,又聪明,长相也是众兄弟里最出众的,所以父皇母后都在他身上放了更多的关心和爱护。连我也最喜欢和四哥,他总是明亮闪耀,让人靠近就觉得温暖。"听他这样说,我静静在想,可不是呢?阿泰原来从小就这样啊。"四哥也很疼我,所以虽然他大我很多,我却经常缠着他。"

我叹了口气,可是这样亲密的两兄弟,最后还是以算计收场。

李治看我一眼,道:"四哥从我十岁那年开始就开始变得忧郁,原本无心朝堂却开始和大哥对立,母后虽薨世了,可四哥也似乎再无暇关心我,我很长一段时间很寂寞很难过。后来我终于知道了这一切的缘由,因为我十岁那年你进了宫。"

我默了默,终于呼出一口气,"所以你才一直讨厌我,从小时候起。"

"不止如此,"他摇摇头,"父皇也全心放在你身上,除了对国家大事,就连对母后也没有过,再加上父皇更注意四哥,他的心思能分给我的更少。"

我又垂了眼沉默,如果我是他,我也会怨恨我一个孩子的成长,被个女子害得不成样子,虽然她也是无心过失。

然而我扬起头时,又是一副刻薄样子,我不能因为此时忽然升起的怜悯而对他有何改变,他也不会因此而打消对我的冤意,这样对彼此都没有好处。我用不屑近乎恶毒的眼神看向他道:"你自己争不来所在乎的人的眼光就来怪在我头上,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懦弱。"

李治盯着我,眼里全是失望,可是竟然让我看到了有那么一点认同。我做出一副不知所谓的表情,耸了耸肩。

李治也不再纠缠这个话题,正了神色道:"我今天会过来其实是有正事要和你说,"他低头顿了顿,仿佛在调整情绪,然后道:"高句丽连和了百济围困了新罗,新罗告急,父皇想要亲征高丽。"

"什么?这怎么行?"我马上反问道。

李治接道:"父皇这两年身体大不如从前,大哥的事对他影响还是很大,还有四哥对你的……而且父皇整日为国事而劳心,远征高丽是很重的负担,我担心父皇的身体承受不了。我想让你劝父皇,打消亲征之念。"

我边听边点头,可又担忧道:"皇上是圣君,这样的大事一旦决定了,很难因为亲近之人的几句劝说而更改。不过我总是尽力一试就是。"

李治有些意外地看着我,说:"你是拿话来搪塞我,还是真的不明白你在父皇心里的份量?你难道仅仅是父皇的亲近之人么?如果这天下只有一个人能劝动父皇,那必然是你。你以为普天之下还有什么其他人让父皇可以抛却性命相救?"

我平静地看着李治道:"不明白的是太子殿下。皇上他先是大唐的皇帝,然后才是他自己,我也许能一时扰乱皇上的视线,皇上也曾一时忘却身份忘却生死来相救,但是不代表做相关国家的决定时,皇上会听从于我。将来等太子身登九五、君临天下时定然也会明白。"

李治摇摇头,感慨地看着我,"你可真心硬。人道帝王多疑,我看你才是不容易信任别人的人。"

我心思被点破,有些狼狈,只道:"也许吧。"也许吧,只是我不信任,并不是子衿看重天下,并不是子衿生就帝王之心,并不是子衿没办法信任我。

李治又道:"就算父皇真的如此,也不代表我也会如此。我是个常人,没有父皇的胸怀见识和丰功伟绩,可我也不会割裂我的生活,我会尽力守护这个天下,可也不会委屈牺牲我个人所在意的。你此时或许不信,再过个几十年就再清楚不过了。"

我有些愕然,喃喃道"几十年。。。。。。我连想都不敢想。"忽然抬了眼看他,"到时可未必还能见到太子,太子会做个好皇帝,而我自也会有我的去处。"

我觉得李治的瞳孔缩了缩,眼里骤然而起的不知是怒意还是什么,我竟然一点都抓不住,这个孩子,已经不似两年前那么好对付打发了。我收起感慨对他郑重道:“无论如何,我会尽力劝阻皇上,如果劝阻不成,我也必会尽我所能,保皇上无恙。太子所要想的,不是天下与个人之见的先后,而是怎么治理好这个天下。既然已经众望在身,就已别无选择了,就好好往前走吧。”

李治忽然笑了,说:“谢谢你,忽然你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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