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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夫宠妻日常-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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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雪就化了,九娘子等水烧得热起来才从火上拿下来,顾不得手被罐沿烫得通红就急急的将水递到赵子歌嘴边。
但是昏迷中的赵子歌并双唇紧闭,九娘子试了几次,水珠只在赵子歌唇边流过,只打湿了双唇并没有真正喝进去。
流了那么多血,再不喝水,只怕是个铁人也扛不住。
看着痛苦的赵子歌,九娘子左思右想,什么也顾不得了,咬咬牙,含起一口温水,闭起双眼口对口的就给赵子歌度了过去。只觉得对方的唇十分的柔软,虽然牙齿紧闭,但九娘子轻轻一碰就微微的张开了。
九娘子还是第一次与外男如此亲密接触,但是在这情势之下,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几口热水过后,赵子歌身体也慢慢放松了下来,眉眼间不似之前那么痛苦了,九娘子一脸潮红的看着略有好转的赵子歌,心里十分开心。
此番落难全是因她而起,她的这一点点清白和恩人的性命相比又算得了什么呢?
放下此刻不该有的矜持,九娘子又从外间打了些雪水,拧干帕子,想给赵子歌擦擦身子。
轻轻掀开赵子歌的里衣,九娘子就吓了一跳。从未见过一个人的身体上有这么多的伤痕,那些伤痕有新有旧,最可怖的是背上一道从左腰到右肩将近一尺半长的刀痕。轻轻抚摸着那道凹凸不平的伤疤,虽然已经愈合,九娘子也能想象得出当时有多么血腥。
赵子歌的中箭的地方在左肩,伤口已经有些糜烂了。这箭伤从中箭起就没有好好照料过,又从悬崖上护着她滚落下来,摩擦之下更是惨不忍睹。
九娘子拿着洗净的帕子先把已经快要干涸的血水擦干净,伤口处血肉模糊,还能看到遗留在赵子歌体内的箭头,箭头上有着倒刺,强行取出只怕连皮带肉都会翻出。
只要一碰到伤口附近,赵子歌就眉头紧拧,九娘子只能小心翼翼的轻轻擦去伤口处的污物。
赵子歌的身体锻炼得十分精壮,就算是在昏迷之中肌肉也是硬硬的,九娘子红着脸拿着帕子把赵子歌的冷汗擦干,又笨拙的脱下他的里衣在柴火前烤干才又给赵子歌换上。又学着之前发烧的时候,嬷嬷照顾自己的样子,拿冷水浸湿帕子敷在赵子歌滚烫的额头上。
看着赵子歌不再像之前那么痛苦的蜷缩着身体,九娘子也安心起来。
想是连日大雪,这一带积雪差不多都有一尺来厚。两人从悬崖上滚落,在积雪的缓冲下只受了些皮外伤。
这石洞十分狭小,不大的火堆就能将洞内烤得十分温暖。
九娘子忙完这一切已是满头大汗,刚才只顾着照顾受伤的赵子歌还没来得及收拾自己。一向喜净的她又给自己擦擦脸,把凌乱的衣服稍稍整理下,已是一身疲惫。虽然并不知道这石洞在哪,但过了这么久了也没有贼人找来,想来也许以为自己与赵子歌已经跌下悬崖摔死,没有再来寻他们了。
九娘子放下心来,靠在赵子歌身边,一下就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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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娘子睡得并不沉,身边的人一动她就惊醒了。
只见赵子歌一手按着受伤的左肩挣扎地想要坐起。九娘子连忙扶着赵子歌,帮他半倚在洞壁。
“你帮我换了衣服?”赵子歌皱着眉头开口道,声音十分低沉沙哑,像粗糙的沙粒在摩擦。
九娘子小心的点点头,担心的说道:“赵大哥你觉得怎么样了?”
赵子歌并没有回答她,只是眼睛看着火堆,有些冷淡地说道:“火已经快熄了,你再加点干柴进去。”
火烧了一夜,现在已经渐渐燃尽了。
九娘子并不介意赵子歌的突然冷淡下来的态度,闻言连忙起身到洞底拿了几把干柴往火堆里加。
赵子歌看着九娘忙碌的身影,心里却想着别的事。
坠崖之后,他忍受着剧痛,勉力支撑下好不容易才找到了这个藏身之所。虽然简陋但好歹能够遮蔽风雪,又有柴火可供取暖,两人的性命算是暂且保全下来。只是在这荒郊野外,两人没有任何食物,如果援军迟迟不来,又能支撑到什么时候呢?就算有人能够发现他们,也不知道是敌是友。就算是援军,被人发现两人孤男寡女的在这是洞内,只怕九娘子的清白也被毁了。
赵子歌左思右想却没有一处是为了自己!
看着九娘子被火光映得泛红的侧脸,罢了,如果两人注定要死,在进入驿站的那一刻起就要千百种死法,如今掉下悬崖还能大难不死,只能说明他们命不该绝,说明阎王爷还不肯收了他们。虽然明知道是安慰自己,但赵子歌还是安心不少。
“乒乓”一声,正在认真给火堆加着柴的九娘子被赵子歌突然丢在脚边的匕首吓了一跳。
“你把它洗干净,放在火上烧红,给我把箭头取出来。”赵子歌语气虽然淡淡的,但九娘子听在耳里却十分震撼。
这是要把血肉生生割开才能把在体内的箭头取出来了!
九娘子在心里想着就觉得心惊肉跳,拿着匕首的手都在颤抖。
“快去吧!拖久了这左臂就彻底废了。”赵子歌催促道。九娘子这才依言照办。
九娘子握着匕首,看着赵子歌血肉模糊的伤口,无论如何也下不去手。
“还不快点!”赵子歌声音已经带上了凶狠。
九娘子深吸一口气,才照着赵子歌说的,在伤口处切出一个十字的创口。
烧红的匕首才一接触赵子歌的皮肤,就发出“嘶”的一声,随后便是一股皮肉烧焦的味道。赵子歌却哼都不哼一身,只是微微颤抖的身体才表面九娘子切开的是他的血肉,而不是别的什么。
九娘子此刻已经两眼通红,轻轻的哭了起来。但是她心里也知道,拖得越久,受伤的人就越痛苦。手里不停,用匕首轻轻的把深陷在赵子歌身体里的箭头挑出。那箭头还带着血肉。九娘子在赵子歌的指导下,用烧红的匕首给伤口处烫好止血。又从自己里衣上撕下几块布条给伤口包扎,才算是处理完了。
一时两人都有些精疲力竭的感觉,靠在洞壁上喘着粗气不说话。不知不觉已是一身的汗,赵子歌是因为疼痛,九娘子是因为紧张。
九娘子想着刚才血腥场面还心有余悸,只见赵子歌突然暴起,扯过那破旧棉被就盖在火堆之上,整个石洞一下就变得漆黑一片。
九娘子张口欲言,就听见夹着风雪的粗噶声音从洞外传来。
“那帮兔崽子也忒不厚道,都摔得稀巴烂了还叫爷下来看!”
作者有话要说:
☆、定情
雪地里一前一后远远走来两人,弓着背双手插在衣袖里。被寒风吹得眯缝着双眼。
“他娘的,刚刚还看到这边有一点红光,怎么过来就没了?陈铺司这次可是要吃苦头了,害我们大老远跑来,连那两个娘俩人影都没看到!”走在前头的一人看着光秃秃的石壁,没好气的说道。
“就是,还连累张哥这大冷天的跑到这来给他们收尸。”另一人附和道。
“我们随便找找就得了。谁知道那两个人会埋在哪个雪堆里。”被称为张哥的男人恶狠狠的说道。
“这、不太好吧,寨主——”那人有些畏首畏尾。
张哥粗声粗气的打断道:“哼,好事就没见着,这吃力不讨好的事就叫我们做!就算找到了也不过是两堆烂肉,何必去费那个劲!”
随后的那人也不再做声了,两人又渐渐走远。
#
听到外边渐行渐远的脚步声,石洞内的赵子歌和九娘子才松了口气。
灭了火堆之后,整个石洞里一片漆黑,只剩下洞口射进来的微弱白光。
赵子歌把盖在火堆上的被子一掀开,下面只剩点点火星,不一会儿就完全熄灭了,本来就破破烂烂的被子底下那面已经烧得乌黑,发出一股难闻的味道。
才清理完伤口,刚才又精神高度紧张,赵子歌体力已经有些透支了,此刻靠在洞壁上直喘气。
“该死!”黑暗中的赵子歌突然说道,“火折子用完了。”没有火折子意味着再也点不起火堆了,没有火堆意味着什么,在这极寒的天气下不言而喻。
“你去拿这破被子把洞口盖住,能堵一点是一点。”赵子歌说。
九娘子听话的从赵子歌手里接过破被子,摸索着走到洞口依言做好。可是如此一来,洞里更加黑暗了。
九娘子一下有些害怕起来。
“赵大哥,你在哪?”九娘子只能扶着墙壁往里走,怕被绊倒。
等了半天才听到赵子歌敲了敲那破罐子。虽然只是破罐子的声音,却也能让九娘子安心不少。摸索着走到赵子歌身边,靠着他坐下。
“我们可能会死在这里了。”赵子歌淡淡的开口道,仿佛不是在谈论自己的生命,而是在说明一个事实。
没有火源,没有食物,自己又受了重伤,外面又是极寒,除非能在很短的时间内被人认发现,否则两人能够生还的希望十分渺小。
“不会的!”九娘子却坚定的说,“会有人来救我们的!”
赵子歌在黑暗里看不到九娘子的表情,却一下子就能想象得到胆小得像小兔子一样的九娘子脸色每一个细微的动作。有时候看上去脆弱的苇草,也能坚韧得可怕。
没了火堆的石洞里,一下子安静得有些可怕。
好像为了缓和气氛,九娘子有些刻意欢快的声音突然在幽闭空间里响起:“赵大哥,当时你为什么想要救我?”
九娘子说的是第一次在杭州的事了,隔了半天也没听到赵子歌的声音,九娘子都要放弃了。
赵子歌突然开口,答案却和上次有些不一样:“有个小姑娘追我追了半条街,要是再袖手旁观,有些说不过去吧。”
好像是已经认定了两人命不久矣,赵子歌对九娘子不再像当初那样冷淡。
“你!你知道我跟着你?”九娘子有些惊讶的说道。
赵子歌有些好笑,接到:“我还当哪里来的疯丫头,没头没脑的就当街跟着陌生男人跑,可不是就躲起来了。”
九娘子一听他说自己是疯丫头,有些气恼的想推他一把,顾忌着对方的伤口,又悻悻的放下了手。有些嗫嚅的说道:“我还以为是一个朋友,才追上去的,你们的背影很像。”
“朋友?”赵子歌声音平平的,听不出什么情绪。
“嗯。”九娘子在黑暗中点点头,“是一个在京城认识的朋友,自从来了杭州以后就再也没有听说过他了,那天在街上看到你,还以为是他。”
“什么朋友可以让你记挂这么久?”
赵子歌的声音变得怪怪的,但是九娘子并没有在意,继续说道:“说起来和我家算是世交吧,小时候我们玩得可开心了,只是过了这么些年,不知道他变成什么样了,有没有被那些人欺负。”
赵子歌没有再接话,九娘子却好奇的问到:“不如说说你吧,救过我这么多次的大恩人,我还一点都不了解你呢!”
赵子歌声音却突然变得冷硬起来:“我有什么好说的!”
刚才才有些缓和的气氛一下子又僵冷了下来。九娘子不知道说错了什么,有些不知所措。
这时洞内仅剩的一点热气也消散殆尽,九娘子冷得瑟缩起来。
赵子歌叹了口气,扯过仅剩的另外一条破被盖在九娘子的身上,自己怎么总是拿她没有办法。
九娘子又往赵子歌身边靠了靠,将被子小心翼翼的盖在两个人身上。
赵子歌的心一下就软了下来,声音低低的说道:“我从小就在军营里长大,做的都是些粗野的事情,没什么好说的。”
“军营?军营是什么样子的,小九还从来没见过。”九娘子好奇的说道。
赵子歌在黑暗中眯起眼睛,好像在回忆:“塞外风大,沙尘滚滚,帐篷上到处都是泥土。每天就是对着那些光秃秃的黄山练兵。”
九娘子从小在京城长大,又在杭州住了几年,对那黄土漫天的样子怎么也想象不出,又想到给赵子歌擦汗的时候看到一背的伤痕,有些担心的问道:“一定很危险吧,那些伤口,看着就疼。”
赵子歌在喉咙里嗯了一声,继续说道:“塞外不只常常有小股的异族来犯,年景不好的时候也常常会有些流民为了讨口饭吃而铤而走险。特别是到了冬天,为了一口热饭那些人成群结队的到庄子里,挨家挨户的抢东西。”
“啊!”九娘子还从来没有听过还有人会吃不饱。“他们、他们也是可怜。”
赵子歌并没有反驳她,继续说道:“大家都不容易,只是他们不去抢自己就要饿死,去抢了就是别人饿死。”
“那朝廷就不会管管吗?”九娘子问道。
“管,怎么不管?只管能不能把税银收上来,剩下的事情,就是自己的事了。”就算是九娘子也能听得出来赵子歌心中的恨恨之意。
九娘子有些安慰的把头靠在赵子歌的右肩上,说道:“要是能够回去,我一定要父亲给陛下说说。”
突然不知是谁的肚子发出“咕噜”一声,刚才还有些压抑的气氛一扫而光,九娘子不好意思的摸摸自己的肚子,说道:“嘿嘿,有点饿了。”
这石洞里一穷二白,哪里来的吃的。九娘子又冷又饿不自觉的就往赵子歌身上缩着。
赵子歌却也不再顾忌什么,一把揽过九娘子,让两人紧靠在一起互相取暖。
“你说,再过几十年后,别人发现我们两个死在这石洞里,会怎么说?”九娘子红着脸轻轻说道。
“不过是哪里来的不要脸的男女私奔离家至此,殉情而死吧!”赵子歌接道。
九娘子害羞的没有说话,感受着从赵子歌身上传来的暖暖温热。心里想着,反正也是一死,能够和赵大哥死在一起,也算是没有遗憾了,只是不知道母亲怎么样了。听刚才那两个人说的,应该是还没有找到,母亲和小雪身上带着干粮,比起他们还是能撑得更久吧!
“如果我们能够出去,我就去你家提亲。”犹自想着自己心事的九娘子,突然听到赵子歌这么说,就像一道惊雷炸在心底,脸轰的一下热得就要燃烧起来,幸好洞内黑暗一片,谁也看不到。
“谁、谁要嫁给你。”九娘子说话都有些结巴了。
赵子歌噗嗤一下笑了起来,这还是掉下悬崖以来她第一次听到赵子歌笑,只听赵子歌说道:“你现在这样子,不嫁给我还有谁肯要你?”
九娘子张口想要反驳,却觉得心里一股甜蜜涌了上来。是呀,还有什么能比心里喜欢的人正好又喜欢着自己更幸福的事呢?虽然生命已经快走到尽头,但是至少此时此刻有一个人能与自己心意相通。
赵子歌紧紧的把九娘子抱在怀里,说道:“说起来我已经救了你三次了,这次更是把小命都搭上了,你以身相许不过分吧?”
“你这是挟恩以报!”虽是反驳,九娘子语气却十分软和,面上火热,心里砰砰直跳。
“把你讨回家以后就要生两个大胖小子,整天围着你转,你就再也不能到处乱跑了。”赵子歌说道。
“谁要给你生孩子!你可是好生不要脸——”
九娘子与赵子歌强打精神逗笑了一阵,到底抵不住又饿又冷,在赵子歌个怀里睡着了,嘴里还带着微笑。
赵子歌低下头,看着九娘子沉静的睡颜。
我怎么能够让你死在这肮脏的石洞呢?
作者有话要说: 卖个萌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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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救
九娘子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
总觉得自己已经从赵子歌的温暖的怀抱里离开,盲目的在寒冷的雪夜里独自奔跑,漆黑一片没有方向,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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