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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歌-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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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知道我没有选择,我甚至已经看到了萧祁投向我微微发怒的目光,于是只好赶紧垂头伏地,高声道:“民女商九歌接旨谢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嗯了一声,萧祁伸出手来,将我搀扶起来。
皇帝这时终于转头向刘承志,“左相现在可还要再继续前面的赐婚请求?”
第一卷 玉辇纵横过主第,金鞭络绎向侯家 第四十八章 萧祁的誓言
皇帝对我宣完旨后,整个宴会都是寂静的,但是原本那些向我投来的怨恨目光更加强烈了。我微微偏头,太子一脸深思的看着我,他身边的秦桑桑一脸落寞。
转眼看向萧祁,他也正看着秦桑桑,眼中的神色复杂难言,似乎有些难过。我垂下头,心中亦有些复杂,今日的局面可不是我一手造成的。
刘承志在皇帝宣完旨后就一直怔怔的盯着我,皇帝问他话,他也没听见。皇帝轻咳一声,又问了一遍:“左相,朕问你,你现在可还要再继续前面的赐婚请求?”
刘承志反应过来,赶紧道:“微臣惶恐,微臣不知陛下早有决断,还望陛下恕罪。”
皇帝摆了摆手,道:“罢了,不知者无罪,就这样吧,朕看你的小女儿聪慧美丽,以后还怕没有好婆家么?真要那样,朕会为她做主的,你放心吧。”
刘承志赶紧谢恩,坐回原座。我向他身边那个叫做刘岚烟的少女看了一眼,她小脸微微苍白的看着我跟萧祁,有些不舍又有些无奈。
头顶突然响起皇后的声音,我偏头看去,皇后看着我与萧祁,口中却是对皇帝缓缓道:“臣妾倒是有个法子,不知陛下可愿一听?”
皇帝扬声道:“哦?什么法子,皇后且说来听听。”他语气温和,只是看着皇后的眼中却没有丝毫的暖意。
皇后道:“既然商家小姐与左相千金都心仪祁王,不如就都成全了她们好了,将她们都赐婚给祁王,婚后不分大小便是了。”
皇后话音未落,身边的萧祁突然一撩长袍跪倒在地,口中坚定的道:“父皇容禀,儿臣其实与九歌早就相识,她于我又有救命之恩,我早已对她情根深种,心中再无他人,还请父皇明鉴,切莫耽误了刘小姐。”
我有些惊讶的看着跪在身边的萧祁,他居然面不改色的扯出这么一大段假话来,真是厉害。萧祁微微抬头看我,眼神似乎在暗示着什么。我心中叹息一声,只好也跪下来,恭敬的道:“九歌与祁王殿下既是真心……真心相爱,自然再也容不下别人,还望皇上成全。”
皇后有些不悦的声音从上方传来,“这是什么话,自古出嫁从夫,商小姐还未进门就这么跋扈,可还有点名门闺秀的修养?”
我心中不忿,什么叫没有修养?难道说跟别人分享自己的丈夫才叫有修养?真是莫名其妙。我忍住心里的不愉快,微微抬头看向皇后,“皇后娘娘容禀,九歌只是个平凡女子,只希望自己的丈夫有九歌一个妻子,难得祁王殿下肯一心一意对待九歌,九歌不愿辜负殿下对九歌的一片真心。”
“你……”皇后有些气恼的看着我,似乎没有想到我会顶撞她,秀丽的脸因愤怒而微微扭曲着。
“真是没想到,九皇弟对商小姐如此钟情,真是让我这个做哥哥的汗颜了。”我转头望去,太子脸上带着怪异的笑容看着我和萧祁,然后又瞄了一眼秦桑桑,后者一直低着头不说话。我这时才察觉到太子与秦桑桑之间似乎有些不对劲,特别是太子,每次说完萧祁之后,都要看一眼秦桑桑的反应。假如不小心撞见秦桑桑也在看着萧祁,他的脸色会变得很难看,阴沉的可怕。看来,他早就知道秦桑桑和萧祁的过去。这也说明,秦桑桑在他心中是有一定的地位的吧,不然他何必如此针对萧祁?
萧祁听完太子这句语带讽刺的话后,先是没有说话,沉默半晌,他突然站起身来,微微侧身,朗声朝满场文武道:“本王也不怕各位大人见笑,今日便请在座的各位给本王做个见证。本王对商家小姐商九歌钟情不倦,此生再无意他人,终此一生,也只会娶她一人为妻。今日在此起誓,若有违背,天地不容。”
萧祁的话像是巨石投入了死寂的湖水中一般,一时激起千层浪。大家都在议论纷纷。连我这个知情人也错愕的说不出话来,萧祁这也……太认真了吧?
我微微抬起头仰视着他,他颀长的身影孤寒料峭,却挺拔俊秀,月牙白的长袍,宽大的衣袖随风轻轻摆动,如墨的双眸中满是坚定和深情。假如没有那张契约书,我也许会真的相信萧祁所说的话是发自真心的。但是此时此刻,我却不得不说,萧祁他是个好演员,是个演技十分精湛的好演员。
感觉到我的眼神,萧祁垂下头看向我,但只一瞬,他的目光又越过我的头顶向我右边看去。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果然,秦桑桑正一脸复杂的看着他,嘴唇微微开合,却最终还是紧紧地抿住。
再转头时,萧祁已经撇开眼去,有意不让我猜测他的心思。
就在这僵持的瞬间,皇帝终于开口了,他有些叹息的道:“自古情关最是难过,你能在满朝文武面前发这种誓言,的确是证明了你对商小姐的真心,可是这也说明你胸无大志,英雄气短。祁王,你可要好好反思一下了。”
我细细的观察着皇帝的表情,他虽然这么说,眼中却似乎并无责备之色,好像还很欣赏萧祁的表现。
太后这时说话了,“想不到这两个孩子竟这般痴情,真是叫哀家吃惊了,不过这样也好,九歌这孩子心思细腻,祁儿以后有她照顾,哀家也就放心了。”
萧祁赶紧跪下道:“谢皇祖母成全。”他这么一说,众人自然也就认为太后默许了萧祁的誓言,自然不敢再说什么。皇后和一边刚刚脸上带了一丝希望的刘承志都只好悻悻的闭嘴不言。
正以为这一关就要过了的时候,一个如洪钟般的声音响了起来,“人人都说祁王殿下在西域是如何如何的英勇,却没想到原来不过是个只知儿女情长的人罢了。”
这句话挑衅的意味实在太过浓厚,我诧异的看过去,只见一个留着短须,头发花白,目光如炬的老人坐在右手边第二个位置,介于太子和刘承志的位子中间,正目光炯炯的看着萧祁,嘴角带着讥诮的笑意。
萧祁转身站定,口气沉稳的冲他道:“郑大将军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本王的私事也要老将军您插手?”
原来他就是三朝老将,先帝亲封的护国将军郑定山。连当今圣上都要礼敬三分,难怪他会这么嚣张的说话了。
说起来,段治还是他老人家的学生,可是即使如此,萧祁先是夺了郑定山西域统帅的位置,又取代他大败西域联军,赢得了无数美名,现在又要谋取他手中在西北十五城的兵力,难怪两人会有些争锋相对了。
听段豫说,萧祁成亲后,皇帝会将郑定山在西北十五城的兵力移交给他,但是现在看来,似乎不会那么简单了。
郑定山显然不善于言辞,萧祁这样一个不痛不痒的反问,便将他置于难堪的境地中。的确,这是皇子的婚事,他一个做臣子的,哪有什么权利来指责皇子的选择?所以,在萧祁反问过后,其他人都纷纷向郑定山投去了异样的目光,有的幸灾乐祸,有的摇头不屑,有的微微担忧好半天郑定山才开口道:“老夫失言,祁王莫怪。”声音粗涩,似乎说的很不情愿。
皇帝终于开口,有些不耐烦的道:“好了,好了,不过一个婚事,竟扯出这么多事出来。唉……就这样吧,想必惠妃也愿意是这种结果的。”
太后亦在一边道:“皇上说的不错,哀家也这般觉得,既然这样,倒不如趁早将这两个孩子的婚事给办了,也好让惠妃的在天之灵早些安心。”
我心中一惊,还未做任何反应,只听皇帝接口道:“母后所言甚是,便这么办吧。”他微微扫视一眼座下众人,目光在左边偏远一些的角落里停住,问道:“礼曹尚书令好好查查最近哪日是黄道吉日,尽快报上来。”
被皇帝盯住的中年男子赶忙起身上前拜倒,“起奏陛下,微臣昨日恰巧算过,最近的吉日便是六日后的六月初八,只是时日太短,恐怕婚礼会安排不周当。”
皇帝听后有些迟疑的看向太后,太后亦微微踟蹰。萧祁突然拱手朝皇帝道:“父皇不必犹豫,儿臣与九歌都不是讲究虚礼之人,何况大梁刚经战事,国库早已不丰,怎能再为儿臣的婚事大操大办?依儿臣看,还是一切从简吧。”说完淡淡的扫了我一眼。
我接到这眼神,立即会意,也赶紧道:“祁王说的是,九歌也是这么想的。”
皇帝还没说话,太后先就怜爱的看着我们笑了起来,脸上满是欣慰之色,“难为你们两个孩子这般懂事,要是拒绝了就真的叫哀家不忍心了。”说完她看向皇帝,“皇上怎么看?不如就依了祁儿和九歌的话吧。”皇帝见太后都这么说了,也不再迟疑,点头道:“那就六日后为你们完婚吧,还望你们不要觉得委屈了才好。”说完,朝刚才汇报的礼曹尚书令道:“徐卿家,这件事就交给你了,务必要做好,否则朕唯你是问。”被唤作徐卿家的礼曹尚书令赶紧点头称是。
皇帝这才发现我还一直跪着,吩咐道:“平身吧。”我跟萧祁一先一后的站了起来。我的腿酸的要命,却没空顾及,只反反复复的想着皇帝刚刚说的话。
六日,还有短短六日,我便要踏入祁王府,便要与萧祁同乘一舟,从此在这暗无天日的争斗中翻滚沉浮。
第一卷 玉辇纵横过主第,金鞭络绎向侯家 第四十九章 神秘的窥探者萧祁弱冠之礼的第二日,一道赐婚的圣旨十分及时的送到了商家。与此同时,整个京城开始迅速的传播着一个话题:祁王不爱权势爱美人,不仅婉拒了左相之女,还当着满朝文武发誓今生只娶商家九小姐,真是个难得一见的痴情郎。
萧祁一夜之间成为大梁所有未婚女子心中的爱慕对象和选夫标准,人气倍涨。
而事实是什么呢?
我想起昨晚出宫时问萧祁为什么要发那种誓言,他给我的回答是:“反正我这一生也不可能给别的女子带来什么幸福,倒不如趁这次机会表个态,既落得以后清净,也能赚点好评不是?”他淡淡的语气中有微微的笑意,似乎说着什么无关痛痒的话,但是偏偏让我生出一丝同情。
萧祁啊萧祁,何苦如此。因为自己的身体,就要拒绝享受幸福的人生么?这么干脆的给自己的心落了锁,不给自己留一点机会,是不是有些残忍了?这誓言发的太重,重的让人无法承受,更何况还是对我这个于他无情的人。
心中微微叹息,也许这也是为了得到而要付出的代价。萧祁明白什么对他最重要,他既然已经决定要在仅有的十年时间内达成自己的一切愿望,那么他就一定会不顾一切的去实现它。所以,他宁愿用我来做挡箭牌,借着自己的誓言斩断一切可能妨碍他成功的儿女情长。
只是,我会忍不住想:这其中是否包括秦桑桑呢?
想起昨晚秦桑桑落寞的眼神,她对萧祁还是有情的吧。而萧祁又何尝不是时不时的向她投去关切的目光?看来这两人还是彼此放不下的。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拍拍脑袋,有些自嘲的对自己道:“商九歌,你想这些做什么?这又不关你的事,只要做好该做的就好了。”这样说完,心里果然轻松许多。
时间总是在不经意间轻易溜走。六月初二转瞬已过去三天,我与萧祁自那日从宫中回来后再没见过面。没想到这时萧祁却做出了一件让我吃惊的事。
这件事与君君有关。之前我对萧祁说了自己的推断,认为萧祁就是君君的杀父仇人。还记得萧祁在我临走时对我说的那句会补偿君君的话,当时不过只是一听,而且他也说自己并不一定就真的是君君的杀父仇人。但是我没想到的是,现在他居然向皇上请旨收养君君为义子,不仅为君君请赐皇姓萧,并且还要以嫡子身份对他。
不仅是我震惊了,全商府也震惊了,我不用想也知道全京城肯定也震惊了。想必左右人都认为萧祁这么做的原因是为了我吧。看来我要找个机会问问他,为什么突然有了这个决定。
距离六月初八还有短短三日,商府全府上下忙的脚不沾地,却只有我和君君比较悠闲,大部分时间都是呆坐在房里。正如此时一般。
君君早已在我的指导下开始习字,如今一段时间下来已经略有所成,现在的他就在我的面前端端正正的握着笔写字,学得十分认真。天渐渐黑了,芙儿已去传晚饭。看君君练字练了那么久,我早已有些不耐烦,忍不住眼神飘忽的东张西望起来。
突然有种很奇怪的感觉,似乎有什么人在某个角落注视着自己。我又四下看了看,并没有发现人影。奇怪了,这几天总是有这种感觉,也不知道是为什么。难不成真有什么东西在窥探我?想到这里,早已不是唯物主义者的我深深的打了个寒颤。试问我并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吧?为什么会有种被某种东西缠上的感觉?身上突突的冒起冷汗,我胆怯的又检查了一遍四周的环境。没问题啊,真是奇怪了。
吃完晚饭,陪君君说了一会儿话,便熄灯睡下了。不知过了多久,我突然被一声低低的叹息声惊醒过来,迷茫的张开了眼睛。
我睡觉一向很浅,因此微微有些动静都会把我弄醒。醒来后我第一感觉便认为自己是幻听了,然而我这想法刚冒出来,耳边便又传来一声叹息。我顿时僵住了身子,血液仿佛停滞,甚至能清晰的感到自己身上的汗毛正在一根根的竖起。
现在……是什么情况?
不敢回头,不敢做声,亦不敢动。但是我知道我的身后一定存在着什么,只是不知道是人还是不敢再想下去,我浑身冰凉的僵在薄被里,大脑接近空白,只有心中的恐惧感是那么的清晰和强烈。
这样僵持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身后的人似乎不见了,因为我感觉不到那种存在感了,身后的空气也仿佛流动起来,带来微微清爽的凉意。
正犹豫着要不要回头查看一番,门外突然想起乒乒乓乓的打斗声来。我心中一惊,恐惧感顿时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当即一下子坐起身来,起身下床。随意的披了件外套,我赤着脚走向门边,也因此,我的脚步丝毫没有声音,微微拉开一丝门缝,夏日夜晚的凉爽之气便透进房中。然而我的注意力却不在这上面,而是全被我院中缠斗着的两个身影给吸引住了。
朦胧的月色下,我根本看不清他们的长相,只是从身形上可以肯定那是两个男子。两个男子俱是一身黑色夜行衣的装扮,远远望去,只能看见两道斗得难舍难分的黑影。两人之中,左边的男子身形略高,武功修为也似乎更加好些,右边的男子几次近身进攻都被他轻松的卸开了去。我仔细的看了看,突然发现左边那男子的身影很是熟悉,似乎在哪儿见过。
这时,右边的男子手腕一翻,猛地推出一掌,左边的男子因刚刚卸去他上个招式而无法迅速转换,只好生生迎上这掌。四掌相震,两边都往后退了三四步,才站定对峙。
过了一会儿,右边的男子仿佛有些不耐烦的道:“阁下三更半夜窥探九小姐的闺房,是不是太过失礼了些?”
我心中一震,有些诧异的看向他,不看不觉得,现在仔细看看他的身形,再结合刚才他的嗓音,他居然就是段豫。这……段豫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左边的男子听了段豫的话并未说话,只是突然向段豫袭了过来,段豫手腕一转,几道寒光闪过,左边的男子突然生生停住了向前冲去的身形,闷哼一声,捂着腰间半跪在地上。我这才反应过来,段豫这是用了暗器?
段豫沉下声音道:“阁下恕罪,对于你这样的高手,为了保九小姐周全,在下只能如此,还望阁下不要再做无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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