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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入明宫当丫鬟-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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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她应该欢呼,皇帝,是当朝皇帝在给她涂药,简直是莫大的荣耀,足以列为后来穿越者的榜样,可是再一想,宫里众多的眼线,也许明天出门她就会被**佳丽们的眼光杀死。相比之下,生命更宝贵一些。
“你在抖什么?很痛么?”面前那张脸皱着眉问。
“贵妃送药给我,皇上亲自为我涂药,皇恩浩荡,真是我毕生的荣幸。”不论何时,拍马屁总是没错的。孙贵妃要是知道一定会后悔送药给她。
朱瞻基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两眼,淡淡道:“太后喜欢的,孙瑶也就会喜欢。”
这话说的漫不经心,何浅浅听得不太明白。
药涂得差不多,朱瞻基放下碟子,又看了看何浅浅的伤势,“这药给你,真是糟蹋了。”
何浅浅本来感动的心一下被生生扎成刺猬,想不出回击的话,又听他叹了一声:“在屋里也能伤成这样,不知该说你什么好。”
那目光飘过来,兴许是灯光的缘故,不知怎的竟有几分暖意,何浅浅的心,就在灯光中荡漾了几下。
宁静的夜,半空一轮新月,分外皎洁,安详得好似童年某个无忧无虑的晚上,眼前的人温暖无害地微笑着。
何浅浅定了定心神,有时候夜晚会让人产生错误的联想,深宫险恶,这个皇帝就是漩涡的中心,离得越远才越安全。何浅浅起来告辞:“皇上,夜深了,我让绣月来帮您更衣。”
朱瞻基看了看她,不置可否,何浅浅正准备走,皇上又道:“就这么走了?红包不要了?”
何浅浅平静的心里再次激起千层浪,踏出去的脚步又收回来,朱瞻基坐在灯下,笑容和蔼可亲。
何浅浅很想上去拎着他的领子吼:还我钱来!挣扎一番后站在原地道,“天下都是皇上的,只要皇上不给,我又怎么要得来?”
“很好,你终于觉悟了。”朱瞻基欣慰的点头。
何浅浅呕个半死,捏紧拳头要出门,又听见皇上说:“这个赏给就你以资鼓励。”
桌上放了一双玉镯,在灯光下温润细腻,通透的绿,折射出一层淡淡的光晕,说不出的美丽。如果不是在古代,她会以为那是玻璃,但那种润泽的质地,承载了几亿年地壳变动、沧海桑田的醇厚,又岂是玻璃可以模仿?
“翡翠?”何浅浅眼睛都直了,翡翠不是没有见过,但如此晶莹剔透,不掺一分杂质的,还是第一次见,有道是金子有价玉无价,她估摸不出这双玉镯的价值。
朱瞻基颔首。
何浅浅看着翡翠吞了吞口水,手镯很诱人,如果拿到当铺,她这辈子衣食无忧应该没有问题,可是……何浅浅又吞了吞口水,就是不伸手,在朱瞻基快失去耐心的时候,何浅浅摇了摇头:“这个太贵重,我不能要。”
有句古话说得好: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朱瞻基脸色一沉,何浅浅手腕上一凉,那对玉镯已经套在手上,“记住,朕才是你的主人,朕不给你,你什么都没有,朕既然赏给你,就由不得你不收。”
何浅浅举着手腕很为难:“皇上,这个能不能也先放内库暂存?”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个道理她还是懂的。
朱瞻基目光阴森:“没有朕的同意,不许脱下来。”
卷一 第五十一章 箜篌
过不了两天就是正月十五,赏花灯的时节,宫内热闹非凡,乾清宫里也扎了几盏挂在院内应景。晚上御花园设了灯会,如意带着一群小丫头去了,何浅浅头面上的肿还没有下去,见不得人,只好郁闷地在家里看门。
朱瞻基也陪太后赏月去了,整个宫里除了她就剩几个当值的小太监。何浅浅向来反感太监的伪娘做派,平日无甚交情,于是只有独坐院内,百无聊赖的发呆。
半空圆月如玉,清辉洒了遍地,冷风瑟瑟,一院清冷,正是适合思乡怀旧的时节,可惜美景当前,无美酒相伴,风雅便附庸不起来。朱瞻基说她有外伤,不能喝酒,一并连元宵也忌了。何浅浅只好眼巴巴地看着如意吃的满嘴流油,一边捧着清粥就小咸菜。
大过年的,本来指着体验一把皇宫过年的滋味,撒开肚子补补油水,谁知先是太后病重,朱瞻基下令所有宫人吃素为太后祈福,好容易挨到太后好了,还是天天青菜萝卜加白粥,吃得她一脸白菜相,心里甚是悲凉。
太后不知从哪里听说她为红包撞墙的英勇事迹,特地派锦心来探视一番,宽慰她钱乃身外之物,健康最是要紧。何浅浅哭笑不得,锦心还把陈太医也捎了过来,容易动怒定是肝气不舒,太后派来给她调理调理。陈太医一点也不顾及之前的情面,把完脉后下个定论,说何浅浅肝脾肾一概皆虚,当即开了一大堆中药,何浅浅看着那一长串的方子,眼睛都直了。陈太医特意叮嘱,要找个大的药罐来煨,寻常药罐盛不下这五十多味药,何浅浅听得心里拔凉拔凉的,也不知都是些什么药,煎出来浓黑如墨,苦胜黄连,碍于太后情面,只得天天按时按量灌进肚里,人生何其悲惨。
这太医定是痛恨她夺了他的风头,借机公报私仇。
何浅浅捧着一碗黑黑的汤水,无限怀念昔日过年的美好时光。
幽静的夜空中隐约传来丝竹之声,清清冷冷,似有似无,像是从宫后传来,这当口不去御花园凑热闹,莫非还有与她一样不幸的?
何浅浅捏着鼻子把药灌下去。左右夜黑,额上的伤也看不仔细,众人都聚在御花园,不怕遇着熟人打探,何浅浅放下碗,循声慢慢向后面走去。
乾清宫后是坤宁宫,声音听着是从这里发出来的,何浅浅站在墙角下听了听,乐声清幽婉转,奏的是丘明的《幽兰》,这首曲子何浅浅也在焦尾上练过,却从来弹不出这么空灵飘渺的韵,恍如山顶积雪初融、清泉跃动之声,忽紧忽慢,时有时无,弹奏的人彷佛拨弄的是听者的心弦,勾得何浅浅又上前了几步,不知不觉到了门前,门前竟无一人,今日虽然都赶往御花园凑热闹,但贵为坤宁宫这等重地,怎能无人把守?何浅浅困惑着向门里看了看,当院坐了一人,散着头发,披了一身月光,皎洁得仿似那初春的玉兰,面前放了一具奇怪的乐器,下面像传说中的竖琴,上面曲颈项端雕有凤头。坐着那人随手撩动琴弦,便有泠泠之声流泻而出。
“既然来了,为何不进来?”坐着那人忽然开口。
何浅浅只好现身进去,施个礼道:“不才被娘娘的曲声吸引,本欲在门外静听,不想还是叨扰了娘娘。”
“奉承的话人人都会说,有何吸引之处?”胡皇后不抬头,手上的动作亦不曾停,嘴角那朵讥讽的冷笑让何浅浅心里又萧瑟了几分。
何浅浅认真道:“初听以为是筝,细细品来无筝之清亮,却多了几分空灵飘渺,所以便好奇,究竟是何种乐器。”
那人的眼神稍微柔了些:“你如今见了,可知这是什么乐器?”
何浅浅在库存里翻了又翻,迟疑道:“莫非是箜篌?”
那人轻轻颔首。
何浅浅甚是惊喜,《孔雀东南飞》里她念念不忘就是箜篌,没想到有幸在此一见,还有当今皇后弹奏一曲。“以前只见诗里说:大弦似秋雁,联联度陇关;小弦似春燕,喃喃向人语。今日闻之,果真名不虚传。”
胡皇后终于抬眼看她:“你倒还有些见识。”
箜篌自东汉传入中国,盛于隋唐,因皇室的宠爱,过分宫廷化,弹奏技巧又复杂,逐渐在民间失传,又经历连年战乱的宋元,到了明朝,会弹奏的人已经寥寥无几。
何浅浅被那一眼看得有些冷,扯着脸皮笑笑:“娘娘过誉。”
胡皇后伸手向旁边指了指,何浅浅受宠若惊,诚惶诚恐地找个石凳坐下。
皓月当空,乐声幽雅,有下人沏了茶奉上,良辰美景,也不过如此,如果那人能再亲切一些,便是更好。
其实她并不需要听众,其实她也不是那么热爱音乐,她弹着她的清高,她想着她的卑微,原本不相干的人事,只是因了这寂寞的日子,两个无聊的人刚好凑在了一块,便比一个人发呆要好,那一瞬间何浅浅有些恍惚,那些从她指尖流走的音符,就好似这宫里无数女人的如花岁月,悄然流逝,寂寞深宫,心思无人诉,唯有那明月,几千年不曾改变。人生代代无穷已,明月年年只相似。
月渐西沉,隐约听到赏灯的人归来的嬉闹声。何浅浅起身向胡皇后告辞:“天色已晚,我要回去了,今日得闻娘娘一曲,实在三生有幸。”
胡皇后低垂了眼帘,冷冷地笑,何浅浅知定又触犯了她的禁忌,也只得讪笑着继续说下去:“娘娘箜篌弹得真是好,改日我也带琴来,我虽不才,如能与娘娘共奏一曲,定是件雅事。”
胡皇后手指在箜篌上拨了一圈,叹了一声,“你去罢。”
月凉如水,何浅浅心中也是一片惆怅,如此冰雪般的女子,要有多少温暖才能融化,偏在这宫里,越发弄得跟冰雕一般。回到宫中,如意等人都已经回去,一个个都拿着吃的,手上挂着新买的小玩意儿,喜笑颜开,何浅浅想起坤宁宫里那个清冷的身影,唏嘘不已。
卷一 第五十二章 算命
又过了几天,正月十九,是皇室去白云观上香的日子,何浅浅本来对宗教之事兴趣缺缺,想找个接口赖在家里偷懒,但是听如意说,白云观是丘处机羽化之地,一下子来了精神,虽然当年她看《射雕英雄传》时对丘处机并没有什么好感,但好歹是金庸笔下人物之一,顺道参拜一下也是不错的。
说来这九香冰玉散还真是疗效显着名不虚传,几日下来包便小了不少,只有少许淤血,拿头发遮一遮也勉强可以见人,但是在遇到太后的时候,何浅浅的一个笑还没来得及展开就被太后一把拉过去,当着众人的面翻开她的头发左看右看,青绿色的包在众人的目光下巍峨雄伟地矗立在她的脑门上,太后一边翻看一边责备:“你这个孩子,没钱了可以跟哀家说,怎么能去撞墙呢?”
何浅浅辛苦维护的形象瞬间就土崩瓦解,传说开始生根发芽,落地开花,最后演变成何浅浅欠了巨款,还债无门想要自杀,上了马车便有熟识的小丫鬟偷偷来跟她打听究竟是欠了何人债务,何浅浅的脸绿了一路,如意忍住笑给大家解释,编了一个高空坠物,何浅浅为了挽救国家财产不幸遇难的故事,于是小丫鬟们带着激动的眼神半信半疑地又回去宣传。
下了车进观,一路都有人在旁边窃窃私语,不时投来好奇的眼光,何浅浅头皮发麻,只好拿那句老话来安慰自己: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
朱瞻基陪着太后被众道士迎进了丘祖殿,小丫鬟们可以自由地在观内游玩。白云观内殿宇楼台规模宏大,古树成荫,各殿自成一体又相互映衬,很是壮观,难得的是这里是纯粹的道观,不掺杂一丝佛教的气息,在中国很多名胜古迹里都可以看到佛堂的旁边就是三清殿,或者是前面供奉陈抟老祖,后面立着观音菩萨的塑像的奇妙景观。中国是一个很奇特的国家,在别的地方为了宗教信仰争得头破血流的时候,中国这里却是和睦共处,其乐融融,在宗教问题上充分显示出兼容并包的大国气概,道家修今生,佛家修来世,佛教进入中国,在很大的程度上弥补了对今生无望的底层人物的信仰空白,而儒家作为一道精神防线,恰到好处的把儒生们拦在篡位的金銮殿外,三大宗教支撑起中国各阶层信仰的天空,大家各取其所,相得益彰,共建和谐社会。皇帝通常都希望维持现状,因此道教在中国历史上占据了很重要的位置,也正是因为如此,很多著名的道士都摆脱不了奸妄小人的头衔,炼丹成了主营业务,永生的追求从精神转化到肉体,老子若知“道“的含义被曲解如此,不知会作何感想。
何浅浅与如意总算是避开了众人的耳目,两人逛了一圈,到了财神殿前,有个破衣烂衫的老道摆了个摊子在给人算命,银灰色的胡须仔空中飞舞,生意火爆,排队者甚众。
如意拉着何浅浅去凑热闹。何浅浅看人群里熟人众多,好意规劝:“到处都是算命摊子,何苦偏来这里凑热闹。”
如意道:“这你便不懂了,人多说明算得准,再说这里是财神殿,求财最好。”
何浅浅甚是鄙夷:“这是什么歪理邪说,都是骗人混饭的,你有钱给他不如自己攒着,你这不是求财而是破财。”
不想如意这次竟难得的坚持,硬把何浅浅拖了过去。何浅浅一边排队一边苦口婆心地给她宣传破除封建迷信的道理,“这伙道士就靠瞎说吃饭,说错了你也不会找他算账,万一不小心蒙对了,这神算的名头就传扬出去,拜托你有点常识好不好,有钱还不如给我。”
如意不为所动,周围飞来几记白眼,一个有些面熟的小丫头靠过来,何浅浅认得她是仁寿宫的,小丫头一脸亲切,“何姐姐,你当真那么缺钱吗?看来传说是真的,我这里还有两吊钱,你先拿去用吧。”
何浅浅捧着两吊钱的捐款脸黑了一半,又有几只手伸过来,“我这里也有一吊,你先拿着吧。”
“我也捐……”
一时人围得比算命摊子还多。
何浅浅不知道该感动还是找棵树撞死好,手里越来越重,钱串子噼里啪啦往下掉,只得运足气,大吼一声:“我不缺钱,我没有欠债。”
这一声十分响亮,震掉了头上的几片树叶,惊飞了几只小家雀,吓傻了周围踊跃捐款的人,在空旷的白云观里引起回音阵阵,白云观受皇家庇护已久,很久没有人敢上门踢馆,平日里除了晨钟暮鼓外没有其他噪音,道士们纷纷探出头查看声音来源,何浅浅趁着众人发愣,把钱往地上一放:“大家都把自己的拿回去,谢谢。”
然后瞅个缝从人群里钻出来,刚喘口气就被如意拽过去,如意已经抽完了签,是根上上签,满面喜色,非要何浅浅也抽一根,何浅浅被磨不过,只得抬手去抽,老道士却按住了签筒,绷着一张脸。
“姑娘抽也是白抽。”
如意在旁边赔笑:“我姐姐说话直爽,冲撞了道长,还请道长勿怪。”
老道士捋捋胡须,摇头,“姑娘命格迥异,非常理所能度也。”
何浅浅见这道士心胸狭隘,拉了如意就要走,后面传来道士的声音:“姑娘既然从远方来,今日相见也算是缘分,贫道送姑娘两句话。”
如意拖着何浅浅停下来,又听那道士朗朗道:“贵贱但凭一人,祸福自有因缘,镜花水月都是空,皆为他人作嫁。望姑娘广结善缘,方得保平安。”
何浅浅听得心里一动,问:“你知我从何处来?何时回去?”
道士说:“来处来,去时去。”说罢便合上眼不再理她。
何浅浅待要追问,门口冲进来几员武官,为首的持刀喝了一声:“方才谁在院内喧哗?”
卷一 第五十三章 禁闭
晚饭是在内务司的禁闭房里吃的,何浅浅面壁思过的结果是:今日一定不宜出门,下回出门前要翻翻黄历。
来的武官是韩拓,一路上不住地教育她:“何姑娘也太莽撞,幸好来的是我,换个别人直接就把你拖出去了。”
“拖出去?”何浅浅哆嗦了下,这个词的下半句一般是——斩首。
“先打四十大板,再拖去定罪。”韩拓责备的看着她,一一列举她的罪状。“道门清净之地,还当着皇上太后大吼大叫。罪名有两个:第一、惊圣驾。第二、有辱皇室体面。如何断就要看太后的心情。”
何浅浅听得心有余悸。虽然逃过了打屁股,可还是没躲过关禁闭。太后听完原因后哈哈大笑,本来何浅浅以为可以就这么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孰料杀出来个朱瞻基,坚持要关她禁闭,还是太后说情,才把三天改成一天。这个杀千刀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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