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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入明宫当丫鬟-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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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肉不知被什么武器裂成一丝一丝,浓稠血液缓缓的向外渗出,像鱼香肉丝里搁了番茄酱。

肉丝被血液和体液沾在衣服上,一动他就抽搐,左小臂上也有数道划痕,好在都不是很深。

何浅浅心惊肉跳,两眼发直,在她二十五年的生涯中,对伤口的概念无非是哪里擦破点皮,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血肉模糊,也从来不知道一个人可以流那么多血,空气里仿佛也有浓重的血腥味,让她头晕目眩。

她手忙脚乱的烧开水给他清洗,他的血衣被废物利用当作毛巾,血擦不干净,刚抹去又渗出来,以他的胸膛为底,四下延伸,像一朵朵怒放的花,挥舞着细长的触须,说不出的妖艳诡异,触目惊心。

忽然想起包里还带了两瓶云南白药,赶紧去翻,万幸行李没有被胡月娘收走,两瓶云南白药几乎全都倒在伤口上,再把血衣扯成布条,紧紧勒住。

话说这云南白药,历史悠久疗效显着,可谓居家旅行、杀人越货必备之良药,没有辜负何浅浅不远万里带它到此,止血的功力令人十分欣慰。

何浅浅洗干净手上的血污,满意地看着眼前的作品,男子基本上被捆成米其林的造型,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大概失血太多,从始至终他一直处于半昏迷状态,只是扯到伤口的时候会呻吟两声。为了防止感染她又灌他吃了2颗抗生素。

能不能活她不敢打包票,反正她是尽力了,假如时运不济就此一命呜呼也与她何浅浅没有干系,当然如果能知恩图报那就更好。

看他长眉入鬓,鼻梁高挺,昏迷中长长睫毛还在忽闪忽闪的,撇开他晦暗的脸色,倒也颇为赏心悦目,再看身材,赤裸的胳膊上有纠结的肌肉,小腹平实,居然还难得的有六块腹肌,假如可以忽略他胸口上木乃伊似的布带以及布带上渗出的血迹,也很够资格作为YY的对象,属于美男一只,如果能以身相许那是最好,何浅浅在心里奸笑三声。谁说救人不要求回报?这种高尚的言论只适合拿来说教,大家不必当真。

天已经蒙蒙亮了,何浅浅很没有形象的打个哈欠,顺带伸个懒腰,右手一挥,在地上扫到了一个东西,顺手拾起来一看,是一块小小的牌子,上好美玉,光洁透亮,烛光下呈温润的淡绿色,做工精细,正面是一条龙,后面刻了一个字“朱”。祝?朱?何浅浅哈欠打到一半,张着的嘴忘了合上,地球人都知道,朱是当今国姓。课本上说,,明朝官场黑暗,锦衣卫和东厂爪牙横行天下。何浅浅打了个哆嗦,小心翼翼塞回他腰带里。



卷一 第三卷 人间蒸发

这一个晚上没睡觉,白天何浅浅干活时眼皮老打架,不免又挨了厨头几个爆栗,痛得何浅浅差点眼泪鼻涕一起流,这好人就是没好报,一起打杂的小役扣子见她精神不佳,中午吃饭时偷着帮她劈柴,扣子只有十四岁,要在现代是标准的童工,长得也很瘦小,不过因为是男生,力气比何浅浅大些,小孩很乖,拿何浅浅当姐姐看,是整个羞花坊唯一不欺负她的人。

扣子边劈柴边跟何浅浅唠家常:“何姐姐,这天气是不是很容易让人困哪?你怎么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我哪有?”何浅浅死鸭子嘴硬。“这关天气什么事?”

“不是天气的原因么?那怎么你们都那么困?”扣子转过来看着她,“听说流云姑娘也是睡个不醒,午时还没有起床呢。”

“噢?”何浅浅应付着,“你怎么知道?”

“刚才听秀红姐姐说的,而且昨天那个祝公子也失踪了!”扣子凑过来,神秘兮兮地说。

“啊!”何浅浅一个哈欠没打出来给憋了回去。

“听说胡妈妈很生气呢,流云怎么叫都不醒。”扣子说,“后来来了一伙人,在流云身上点了几下,她就醒过来了,好神奇。”

“那些是什么人?”

“不知道,听说他们也在找祝公子,我刚刚从前院回来,那些人正在挨个屋子搜!”

何浅浅有不祥的预感,借口上茅厕,跑回了柴房,因为怕人看见,她把他埋在稻草堆里,一顿乱刨,上午埋人的地方已经空了,只有一堆干草,何浅浅傻愣了一下,赶紧跑去马厩,不出所料,白马也不见了。何浅浅扶着马厩的栏杆,整个晚上都像一场梦,让她有些晕眩,走了最好,一了百了。

忽然听到嘈杂的脚步,何浅浅赶忙拿起水桶装作给马加水。就听见她的顶头上司钱总管谄媚的声音:“后面就是柴房,平时没有人的,几位爷这边请!”

何浅浅赶紧倒水,钱总管已领着五个人走了进来,看见何浅浅站在那儿,习惯性地上前就是一个爆栗:“死丫头,前面没人干活,跑到这来偷懒?”

何浅浅的脑袋一早上遭无数次重创,捂着脑袋眼泪就要掉下来,还得忍辱负重的回话:“钱总管,马厩没水了,我来添些水。”

“添完了赶紧去前面劈柴,死丫头!仔细你的皮。”

“是,是!”何浅浅应着,放下水桶想往厨房走,却被来人喊住:“且慢!”

何浅浅抬头望去,叫她的看起来像这几个人的头领,四五十岁年纪,穿一身青绿色长袍,后面四人一律黑衣黑裤,短装打扮。尽管隔了一段距离,何浅浅还是能感觉到一股煞气。

“小姑娘,有些事想要问问你。”

“齐爷叫你,还不过去。”钱总管在后面推了何浅浅一掌,她踉踉跄跄往前走了几步,离那人只有两三步远的距离,泪眼朦胧中看不太清这人的长相,只看见此人额角上有一道疤,

见何浅浅傻愣着,钱总管又赶上来,按着何浅浅的脑袋让她鞠躬,“齐爷有什么话尽管问,只是这小丫头刚进门不久,傻头傻脑的,啥也不懂!”

齐爷挥挥手,示意钱总管让开,何浅浅才能把头抬起来。

“小姑娘,昨夜可曾有人来过这里?”

何浅浅紧张得直摇头,心知说多错多,也不说话。

“齐爷问你呢,说话!”钱总管又想打她脑袋,伸伸手,考虑到有人,又缩了回来。

“我一躺下就睡着了,我不知道!”何浅浅抽噎着抹眼泪,一推二五六。

“这是什么?”

何浅浅低头一看,自己右侧的袖子上有几小团褐色的血滴,昨晚再怎么注意,还是沾了他的血,何浅浅天性纯良,不善撒谎,也只能硬着头皮答:“前两天上火,流的鼻血。”

“怎么没洗?”

“我就这么一件衣服,半个月才洗一次。”

万幸她承认那是血迹,对答流利还有眼泪遮掩,齐爷没有把她这个小小劈柴丫头列入怀疑对象,挥挥手让她走了。

何浅浅的小心脏砰砰直跳,一下午都老老实实地在前院劈柴,睡眠不足的事被吓得完全抛到脑后。那位齐爷搜了一圈没搜出什么来,在胡月娘、钱总管的前呼后拥下走了,何浅浅佩服自己昨夜湮灭一切证据的先见之明,所有沾到血迹的地方她都擦了一遍,所有沾到血迹的布条、干草都扔到火炉里烧掉,这警匪片真是没有白看,同时也在想那个人去哪里了?早上还鲜血淋淋,不省人事,中午就没影了,连带那匹马也不见了,是他自己走了,还是被人带走了?

卷一 第四章 尸毒丸

晚上有些吃不下饭,连累带吓,何浅浅这一天过得并不轻松,勉强吃了一个馒头,另外一个揣在怀中,下夜班饿了再吃。

和昨天一样喂完马,何浅浅回到了柴房,想今晚一定要好好睡觉补眠,关上门,点上蜡烛,一转头,柴堆上坐着一个人,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何浅浅心脏险些跳出来,这个人居然是那个祝公子,真是阴魂不散。

“你、你、你……怎么又回来了?”而且看起来好像没事人一样,她的消炎药没有这么神奇的功效吧?

“我要在这里养伤!”

“为什么?”说出口何浅浅就后悔,她应该意正言辞地把他赶出去。

“别问那么多。”他扔了一个东西过来,啪的一声刚好落到何浅浅脚下,何浅浅用蜡烛一照,是一沓花里胡哨的纸,这个玩意儿她认得,据说叫什么大明宝钞,类似现今的RMB,厚厚一沓子,拿丝带缠着。

“这是给你的赏赐,在我住在这里的这段期间里,由你负责我的餐食!”

何浅浅傻眼了,这个家伙压根没有感谢救命恩人的意向,看起来还想把她当奴隶使?这人真是……没有语言形容了。

“你就这么对待救你的人吗?”

男子有些不耐,五十贯浅,够面前这个下人几十年花销,原本以为她会感恩戴德,不想还搬出救命恩人的样子来,真是贪得无厌。

“只要你照顾好我,日后自然有你的好处。”

何浅浅为之气结,“祝公子,叫你一声祝公子是我懂礼貌,别以为有钱就可以狗眼看人低,你的钱我不稀罕,我也没心情伺候你这种权贵,抱着你的臭钱给我滚出去,不然我就喊人了!”

银子朝男子的脸面摔去,男子伸手接住,有些错愕地看着何浅浅。见何浅浅转身就要去开门,男子纵身提气,瞬间跃到何浅浅身边,何浅浅的手臂被捉住,少说也有五六步的距离,这人一眨眼就到了自己跟前,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轻功?

“你……”男子想说话,一开口一口血又喷了出来,何浅浅赶忙靠边站,深怕喷到自己身上,这人到底多少血,够他三天两头这么喷的。却不知他本来在运气疗伤,情急之下又动了真气,内伤复发。

何浅浅无奈,只得又扶他到一边坐下。

男人盘腿吐纳了一会,睁开眼看见面前的何浅浅蓬头垢面,散发着一股多天不洗澡的汗味,脸上有些嫌恶。

何浅浅看着他的表情,知道他在嫌弃她,脏又不是她选择的,二十一世纪的何浅浅同学虽然不是香水乱喷熏死人的主,至少也是个天天洗澡,讲卫生爱干净的好青年。来到明朝变成奴隶,天天累死累活,大汗淋漓,她能用水擦擦脸就不错了,洗澡这么奢侈的事是姑娘们的特权,他凭什么嫌弃她?

脸色更是不好看:“喂,怎么说我也使你的恩人,对待恩人就是这个态度吗?我昨晚为你熬了一夜,今天还受人盘问,你这人怎么一点礼貌都没……”

眼前突然又是一晃,何浅浅的脖子被一只大手捉住。

“再多嘴捏死你。”

“呃……”何浅浅被掐得话给憋了回去,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半死的人还能出手,而且是针对他的恩人。说来要怪就怪何浅浅身在一个相对平等的年代,周围也没有什么达官显贵,不了解在这个等级分明的时代,像她这样地位的人,连跟他说话的权利也没有,什么救命恩人,那是要人家承认才可以的,否则就只是一个贱民,利用完随时可杀掉。

被人一掐,何浅浅的倔劲也上来了。“有本事就杀,杀了我,你也好不了,外面一堆人等着教训你!”

“杀你,简直易如反掌。”他眯起眼看着眼前这个肮脏的下人,真是软硬不吃,脑子怎么长的,这么不识时务。“那群人我根本不放在眼里。”

“如果不是没有去处,你也不会回到这里,羞花坊刚被搜过,整个杭州城,只有这里是最安全的。”没有人会想到他会折回案发现场,古龙说得好,最危险的地方,就是安全的地方。“你伤的那么重,杀了我,吐血吐死你。”

最后一句是诅咒,救了这么一号主,何浅浅肠子都悔青了。

男人皱起眉头看着她,这个下人说得还真是句句中他要害,一开始没把她放在心上,现在看来,这丫头并不像想象的那么简单。

他加重了手的力道,“你是谁?谁派你来的?”

何浅浅被掐的差点翻白眼,四肢乱蹬。他松开一些,喝道,“说。”

事实一再证明,好心是没有好报的,好人就是拿来给坏人欺负的。

何浅浅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我是这里的烧火丫头,救只狗还懂得摇尾巴,我引狼入室,真他妈的自作孽不可活。”那只手跟铁钳一样,怎么扳就是扳不开,何浅浅委屈得不行,杵着脖子作大义凛然状,“你捏死我吧,反正掉到这个破地方,我也没指着能回去,死了一了百了。”

男人冷眼地看着何浅浅挣扎,身为某政治集团核心成员,他考虑得更多的是这丫头的身份,收拾她太容易。右手一伸,何浅浅还没有反应过来嘴里就多了一样东西,再在喉咙上一捏,骨碌碌就下了肚。

何浅浅小说看的多,知道这肯定没好事,他一松手立刻蹲到一边扣喉咙想吐出来。

“你不用白费力气,尸毒丸一旦吃进去就立刻融于血液,三十天之后,没有解药,你的肉就会一片一片的掉,见过剐刑么?就是那个样子的。”男人站在她后面冷冷的说。

“如果你乖乖听话,我走之前会给你解药。”

何浅浅彻底傻眼了。

   

卷一 第五章 玉佩

两个不同时代的人的思想第一次产生碰撞,以何浅浅的失败告终。事实就是,再多的理论也抵不过一个拳头,他用实力证明,即便伤成这样,杀她也不会比捏死一只蚂蚁费劲,问题就在于这只蚂蚁是要苟且偷生还是杀身成仁。

蚂蚁犹豫了一小会之后决定忍辱负重,不就是让他住几天吗?一个破柴房,也收不了房租。

在他的武力胁迫下,何浅浅当晚的馒头成了贡品,还得烧开水伺候他换药,当然换的是他自己带的高级药,不是何浅浅的云南白药。忙活半天,又快天亮了,何浅浅哭丧着脸去上工。

人生怎么会悲惨到这个境地?那么多人都等着鱼肉她何浅浅?每天都是哈欠连天的干活,白天挨钱总管揍,晚上伺候姓祝的也得小心翼翼,并且还得每天上贡4个馒头,何浅浅提心吊胆地给他偷,要不就得省下自己的份来给他。馒头不够的话……

“小何子,馒头呢?”

“没啦!”

“没有也得有!”

“老大,这个真没有!”

“没有?我有,这里是几粒尸毒丸,一并赏了你吧!”

“啊!”

就在这种惨无人道的折磨下,每天睡不稳也吃不饱,还天天提心吊胆,怕有人发现柴房里有异,十天的工夫,何浅浅体重直线下降,168cm的身高,只剩不到90斤。

可恨那个人天天高高在上,对她呼来喝去,何浅浅有时真想拚个鱼死网破,把他供出去算了,可是看他的伤一天天恢复,又觉得希望就在眼前,再熬几天就出头了,可这瘟神怎么也没有要走的意思,何浅浅只能天天在心里诅咒这个猪头。

每天晚上都要换药,换药的对白都是大同小异。

“祝公子,你的伤已经好差不多了。”

“嗯。”

“都快半个月了,公子不回家,会有人担心吧。”好了还不滚回去。

“嗯。”

“公子,我最近皮肤有些不舒服……”滚之前先把解药交出来。

“洗澡去。”

“公子每天都是馒头凉水,很不习惯吧?”而且都是她牙缝里省下来的。

“今天的馒头呢?”他一直闭着的眼睛突然睁开。

何浅浅咬牙切齿,乖乖把馒头上缴,再敬上凉水一杯。

缠完绷带坐到一边,忽然觉得干草堆有些硌,伸手摸出来一看,一哆嗦差点把牌子给扔了。妈呀,怎么又是那块天杀的牌子,上次明明把它塞进他要带里了。

何浅浅的反应全落进一旁的男人眼里。他不动声色地问:“小何子,看见啥了?”

“没啥,祝公子,是您的牌子吧?”何浅浅拾金不昧,乖乖递过去。

“你可见过这个牌子?”男人喝水。

“上次给公子包扎的时候见过。”何浅浅一脸真诚。

“你可识得这是什么牌子?”

奶奶的,原来测试她来了

“不是您的玉佩么?”何浅浅装傻。

男人伸手接过牌子,突然反掌扣住她喉咙,何浅浅噎住,干咳不停,这男人怎么这么爱掐人脖子?

“小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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