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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入明宫当丫鬟-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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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转凉,太后精神也爽朗了些,恰逢朱瞻基得胜归来,便在仁寿宫设宴给朱瞻基接风,赏菊饮酒吃螃蟹。
这宴会何浅浅是不大想去的,一想到那些嫔妃们凉飕飕的眼神,她就头皮发麻,从天寿山一事后,她就成为了这群女人的假想敌,三不五时给何浅浅制造点小意外增加生活乐趣,自从她们知道何浅浅的眼神不大好,何浅浅在路上就总是能遇到惊喜,比如某个清晨在去仁寿宫的途中踩到了一团热气腾腾的柔软的固体,具有良好的吸附性,气味特殊,经过何浅浅反复确认,那是一团狗屎,在有上百人专门扫地的紫禁城内,这比摸彩票中五千万的几率还要低。狗屎还好,可以擦掉,当然臭了点,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仁寿宫的空气质量,但至少没有肉体伤害,换成猪油就麻烦了,打磨的光可鉴人的台阶上油汪汪滑溜溜的一片,何浅浅差点就来了个后滚翻,如果不是旁边有护栏,只怕现在已经在天堂与马克思同志把酒言欢,想想还觉得后怕。此外,高空坠物、釜底抽薪这些伎俩也是屡见不鲜,在他们不懈的努力下,尽管何浅浅已经非常小心翼翼,还是摔肿了屁股外加扭伤了脚踝。陈太医验完伤后二话不说,直接针灸伺候。何浅浅非常郁闷,敌在暗我在明,太后问话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于是被太后断定为眼神不好还毛手毛脚。
真是悲愤!
这群女人成天无所事事,专注于勾心斗角,最大爱好就是窝里反,并且从不反省为一个男人斗得人仰马翻的必要性,充分体现了同性相斥、异性相吸的自然法则。何浅浅非常鄙视她们的这种行为,后果是导致了那个唯一男性的自尊无限膨胀,自以为是潘安再世,勾勾手指头就有女人上前献媚,靠!
这场宴会,召集了**所有的嫔妃,想必又是一次时装秀兼人肉展销会,何浅浅没精打采的打个哈欠:“我们这种下人,凑这热闹干啥?”
如意非常不满意何浅浅没有上进心的表现,小腰一插:“那可不行,怎能这么随便,叫别人轻瞧了去。何况姐姐也不是下人,太后专门给姐姐赐了座,跟那些人也是一般平起平坐的。”
何浅浅的哈欠打了一半给憋回去,赶紧上来捂住如意的嘴:“大婶,你还让不让人活了?”
何浅浅最终还是素面朝天地去了仁寿宫,如意没能说动何浅浅,把自己收拾停当后跟在朱瞻基后面去了,一袭浅绿色的衣服,头顶一朵绿色的大花,好似一颗硕大的绿豆芽,在风中摇曳生姿。何浅浅看得直摇头,殊不知到了仁寿宫一看,原来如意的打扮才合乎主流。几乎所有的嫔妃都簪了菊花,快到重阳节,古人向来都有簪菊的习俗,今天的主题又是赏菊,大家都纷纷以此应景,何浅浅一身黯淡的藕荷色宫裙,在五颜六色中显得很不合时宜。
园子里已经摆好了桌椅,错落有致的摆放着各式各样的菊花,黄的有蟹爪、金如意、金光四射,西湖柳月,绿的有绿牡丹、墨荷、绿云、鬃翠佛尘,白的有风飘雪月、白毛刺、青心白、白玉针、十丈珠帘、粉的有太真含笑、细雨含沙,彩胡玉笛、玉壶春、三学士,姹紫嫣红,恍如春返人间。宫灯的光线把整个园子都敷了一层淡淡的红色,脂粉的浓香与园角龟鹤鼎中的檀香混在一起,彻底把菊花那点若有若无的味道压了下去。
何浅浅眯着眼睛打量了一圈,太后今天气色甚好,斜靠了一个紫锻银茸裹边天蚕砂靠枕,含着笑与朱瞻基说话,旁边放了一盆凤凰振羽,花瓣细密,底部的金黄色逐渐过渡到顶端热烈的红,如烈焰般跳动,雍容华贵。孙贵妃头上插了一朵粉色的雀舌托桂,身着一件桃红色织金百花纱裙,白玉似的腕上套了一个金丝绞玛瑙镯,托着腮听得专注,像一个认真听课的小学生。
太后的另一侧坐的是胡皇后,烟霞色的对襟长衫下罩了石青色的长裙,头发用一根金钗简简单单绾住,浑身没有半点饰物,雪白着一张脸,连那淡淡的笑容都是应景的,好像一副艳丽的油画中贴了一片中国水墨画的补丁,在这群浓妆艳抹以求引起朱瞻基注意的女人当中,是那么的突兀。
何浅浅捡了个角落正准备坐下,被眼尖的太后一眼看见,对她招了招手:“你这孩子,怎么坐那么远?快过来哀家这里。”
卷一 第七十章 赏菊(下)
立刻就有无数道眼光化为利剑射过来,刺破何浅浅半新不旧的宫裙,何浅浅只觉背上火辣辣的,干笑两声,擦擦冷汗:“太后,我身份卑微,坐在这里正好。”
“哀家的决定,有人敢不从么?”太后话是对她说,眼睛却在众人面上缓缓扫视过去,诸位嫔妃都低了眼,专心看着面前桌上的螃蟹。
何浅浅只好挪了过去,太后往胡皇后和吴嫔两人之间那个空位一指,“你坐那里吧。”
那个位子本来是孙贵妃的,因孙贵妃凑在朱瞻基身边说话,位子就空了出来。
孙贵妃亲昵地挽着朱瞻基的胳膊,对着太后和何浅浅,山花烂漫地一笑:“正是,姐姐坐那里正好,不然空着也是空着。”
何浅浅很是为难,脑门上出了一层细汗,隐约听到座下有人格格的咬牙声,迟疑道,“太后,那是贵妃娘娘的座位,我一个下人,委实不敢犯上。”
“哀家说你坐得你就坐得。”太后的语气平和,却不容置否,“哀家一向也没把你当下人看,哀家倒要看看,这里有谁敢当你是下人。”
诸位嫔妃的面垂得更低了些,何浅浅背上的灼烧感却不曾减弱半分。
太后不知从哪里听了些风言冷语,今日虽然是在挺她,却也是把一直想避事偷安的何浅浅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右侧的胡皇后面容平静,古井无波。左侧的吴嫔脸上依然是素日得体的微笑,亦无一丝起伏。何浅浅无奈地走过去在两人之间坐下。
园角几株梧桐的叶片已经黄透,金风细细,叶叶梧桐坠,打着圈儿在空中盘旋,有一片恰好落到了何浅浅面前,何浅浅顺手想将它拂去,一只雪白的手从旁边伸过来,轻轻将那片落叶拿在手中。那只手极其的白,白的透明,淡青色的血管埋在那冰雪般的肌肤下,清晰可见,修长的指端,指甲修剪的整整齐齐,也是一色的苍白。右侧一个淡淡的声音:“世间的事,本由不得自己,好似这叶子,攀不得高枝,时候到了,总不过是个零落成泥的命。”
何浅浅不知这话是在自怜还是在指她,接不上茬,只好赔笑两声。
这话却教太后听见了,转过来对胡皇后道:“今儿大好的日子,皇后原不该说这丧气的话。”
胡皇后微微低了头,露出修长洁白的后颈,“太后教训的是,妾身知错。”
太后缓了缓语气,又道:“你这孩子向来懂事,哀家是最放心的,只不该有这消沉颓丧的念头。年纪轻轻的,不要总穿的这么素净,也该鲜艳些。”
胡皇后依旧垂了首,恭敬道:“是。”
太后叹了口气,环视众人一眼:“你们这些孩子,哀家瞅着也都是好的,可是到了今天,也没有哪个给哀家抱个孙子来,究竟是何故?”
众嫔妃一齐都跪下,“妾身无能,教太后担忧。”
话说的也很齐,像事先排练过一样,何浅浅身前身后跪拜了一片,坐着的唯有太后、朱瞻基和她,想想觉得不妥,但若是要跪就又更不妥,他有没有儿子这件事,委实轮不到她来忏悔。
于是只好这么尴尬地坐着,如坐针毡。
朱瞻基咳了两声,道:“母后,这事须得从长计较,着急不得。”
太后一拍桌子:“哀家如何能不着急?眼见皇上已经过了而立之年,别说开枝散叶,连个正二八经的皇嗣都不曾有,莫非要哀家就这么空着手去见先皇?”
下面的嫔妃身子都瑟缩了一下。
只道今日是庆功宴,原来是清算大会,众人都开始反悔今天穿的过于招摇,深怕引起太后的注意。
何浅浅在下面扳着手指头算了算,朱瞻基加上虚岁也就29,离而立其实还有一年。
朱瞻基的脸色很是无奈:“母后,朕自有分寸。”
“哀家等了皇上三十年,皇上还要用这话来搪塞哀家多久?”太后凤眼一横,双目炯炯。
何浅浅在心里给朱瞻基脑袋上画了三道黑线外加冷汗两滴,朱瞻基的表情看起来很是无辜,何浅浅算了算,30年,可以用来生孩子的时间也就十几年,太后这帽子扣得有点大,不过话又说回来,从古人早婚的习俗推断,朱瞻基娶妻想必不会太晚,十多年的时间没生出个蛋来,确实也叫人着急。而且是以普遍撒网,广泛播种的方式,嫔妃都不孕的概率甚小,莫非……问题出在种猪身上?何浅浅有些邪恶的想,也许太后应该跟太医开会,而不是在这里训斥嫔妃。
又见太后缓缓靠回椅背,像是在回忆什么,“也就含珠给哀家生了个孙女,可惜含珠那孩子去的又早……”
啥?何浅浅掏了掏耳朵,这消息倒很劲爆,貌似如意都不知道,朱瞻基有个女儿?怎么从来没见过?
朱瞻基黑着脸道:“母后,旧事就不要重提了。”
“哀家知道你嫌含珠出身低,不过再怎么说她也是你孩子的母亲。”太后安抚地拍拍朱瞻基的手,又道,“倚月总放在南京也不是事儿,哀家时常想起那孩子,心里也甚是思念。”太后的面容因为孙女而浮现出慈祥的神态。
朱瞻基应道:“倚月本是在南京为她母亲守孝,既然太后如此说,朕过几日就派人把她接来,三年时间也差不多到了。”
太后拿了一个螃蟹慢慢掰着,“倚月小小年纪,没了娘又不在爹身边,哀家看着也甚是心疼。宫里也该有孩子才热闹些。”
朱瞻基点点头。
何浅浅在心里暗想,原来这只土猪有这么强烈的门户观念,娘出身低微,就连孩子也不要了?真是没看出来,守孝三年,这孩子该有多大了?
太后把螃蟹掰开,朱瞻基倒了些姜醋递过去,太后接了,道:“你们也都起来吧,秋天地气重,跪久了着凉。”
嫔妃们方敢谢恩回座。吴嫔丰腴,跪得出了一身汗,怜碧忙拿了绢帕给她拭擦。
卷一 第七十一章 拒婚
太后用银匙挖了一勺蟹黄,“哀家知道皇上对**一向不上心,但是无嗣毕竟兹事体大,皇上也不能一味只顾国事,不顾家事。如今天下已定,皇上也该多考虑子嗣的问题。”
那蟹黄颜色金红,像熟透的鸭蛋黄,何浅浅见太后开动,也迫不及待地上手,面前那几只螃蟹肥大无比,何浅浅早就垂涎三尺,抓住螃蟹腿一只只地扯掉,直奔主题。
何浅浅毫无形象可言的吃法惹得朱瞻基看了两眼,应道:“母后教训的是。”
太后也顺着目光看过来,瞄了瞄何浅浅手腕上通体翠绿的玉镯,悠悠道,“哀家一直想为皇上寻觅佳人充实**,只是一直也没有合适的,哀家瞅浅浅这丫头倒是不错。”
何浅浅正吃得满嘴流油,半空一个雷打下来直劈她天灵盖,直接雷成焦炭,差点被蟹黄噎死,张了嘴就道:“使不得。”
刷刷刷,无数的眼光立马就聚过来照在何浅浅身上,温度炽热,何浅浅第一次体会到万种瞩目的感觉,当然并不太好。
这些目光里夹了朱瞻基的一道,他挑着眉看着她,眼神让何浅浅想起龙吻那一晚。她又触犯了他的骄傲,他所向披靡、战无不胜、所有女子都要俯首承恩的骄傲。比起朱瞻基这一道目光来说,其他人的就没那么让人难受,吴嫔的眼神看似温和,平静的海面下好似翻滚着巨大的波浪,孙贵妃的目光里则是质疑,胡皇后看着面前的螃蟹,宁静如水。其他什么选侍、才人的修为不够,目光就没那么含蓄,一刀一刀飞过来,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生吞活剥。
太后也挑了眉看过来,姿势与朱瞻基如出一辙。“如何使不得?”
何浅浅定了定神,吞了吞口水,又吞了吞口水,方道:“承蒙太后错爱,但我的身份毕竟……低微,只怕承受不住。”说话间何浅浅特意加重身份二字,试图用眼神与太后交流,好让她明白她没说出来的话。
太后回过头看了朱瞻基一眼,“皇上以为如何?”
朱瞻基冷冷地看着何浅浅,俊美的面庞上有隐约的怒气:“难得何氏有自知之名,甚好。”
此言一出,何浅浅松了一口气,众人也松了一口气。他第一次不叫她丫头,而是称呼她何氏,这个称谓在耳朵里犹如一把小锉子,一路锉锉锉,锉得她的耳膜生疼。何浅浅松了的那口气又提起来,看来她对于拒绝的解释没能抚平他的怒气,两道如电的目光远远射过来,电得她心里发毛。
太后在两人之间扫了几眼,叹口气道:“既然如此,哀家只好从外面给皇上另觅佳人了。”
太后绕了一圈,其实这才是最终目的,有了何浅浅这个前奏,众人对太后的这个提议并没有太大反对,包括朱瞻基,他冷眼看着何浅浅,淡淡道:“但凭母后做主。”
何浅浅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低了头专心对付那只没腿的螃蟹。
太后的目的既然已经达成,大伙又说了会话,月亮升得高了,太后有些乏,众人便散了。
何浅浅跟在如意背后,尾随朱瞻基回了乾清宫,路过的嫔妃除了给朱瞻基献媚外,不忘给何浅浅一记白眼,鄙夷的眼光划过何浅浅黯淡的衣裙,香风扫面,远去的钗环玎玲之声不绝于耳。
何浅浅暗自苦笑两声,其实宫里女人很多,平时彼此的矛盾也不少,斗来斗去的很热闹,只不过朱瞻基救了她一次,这些女人突然间便罢手言和,一致团结起来共同针对她,她成了人民公敌,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不是全无好处,至少她的出现,转移了嫔妃们的注意力,在一定程度上缓和了**的矛盾,宫里勾心斗角的事一时间少了许多,当然她摔得屁股开花的事迹除外。
今天这事,何浅浅觉得自己很无辜,不过另外一个当事人不这么认为。
回到乾清宫,朱瞻基发了话,“你,回去睡觉,你,留下。”
第一个“你”指的是如意,如意得令后便屁颠屁颠地走了,留给何浅浅一个同情的眼神。
朱瞻基的目光很凶恶,何浅浅决定假装不知道第二个“你”指的是谁,跟在如意屁股后面也要走,腿脚却没朱瞻基的快,被一只手抓了回来。
看来朱瞻基是下决心今晚与她做绩效面谈。
何浅浅只好规规矩矩的站定,做出诚惶诚恐的样子来。
“皇上,您找我有事?”何浅浅的服务态度良好,微笑总是没错的。微笑,微笑,一定要微笑,可是她控制不住嘴角的哆嗦,朱瞻基的面孔看起来也很凶恶。
朱瞻基慢条斯理地在椅子上坐下,又慢慢的掸了掸龙袍上的灰尘,方道:“太后今儿说不得把你当下人,看来朕以后也是使唤不得你了。”
何浅浅一听这句开场白,心觉不妙,朱瞻基不会因为她今晚的表现不好就公报私仇炒她鱿鱼吧?虽然奴才这个身份有点郁闷,但好吃好喝的,活也不多,其实她还是很喜欢这个职业的,老实说,朱瞻基也不是那么难伺候。再说了,这年头真要失业了,工作可不好找啊。
何浅浅权衡了一下,里子比面子重要,决定为五斗米折腰,硬挤了个笑道:“皇上于我有救命之恩,使唤我那是理所应当的。”
这话说的何浅浅自己也打了个寒颤。
朱瞻基却好似没有听见一样,接着道:“既然朕这宫里留你不住,你也一把年纪了,念在你跟了朕一场,改日朕少不得给你找个好的婆家。”
依稀电视剧里遣散老奴的时候,地主也说过类似的话。何浅浅比朱瞻基还小二岁,一把年纪这个形容词架在她脖子上,立马就成了白发苍苍的太婆。
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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