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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修-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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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志思闻言粲然一笑,朗声宣布道:“这就是一张白纸!”
容修摇头无奈:“于神捕果然阴险狡诈,容修自愧不如。”便又从他手里接过白纸。
于志思说这纸并无异常,若真的毫无异常那么他便是赢了;若别人不赞同,定是要拿出这不是白纸的证据,拿出证据解了白纸之谜;于志思还是赢了。而于志思说的那句话;并未强调一定要本人解密,着实阴险得很。
容修却丝毫不在乎自己被诓,他扫视周围问道:“可有人身边带水,还有火折子?”
宋百川动作极快,第一个掏出火折子递到容修面前,而一旁的莫意却问:“我有酒,你要不要?”
容修想了想道:“也行。”
他先是用火折子点燃捡来的干枯树枝,树枝在燃烧时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容修将白纸至于火焰上方一尺,以烟相薰,不时调整白纸的高低位置,不让火舌把白纸吞没。烧了一会儿,容修看看白纸,白纸毫无异常,他面无表情地打出一掌将火堆熄灭,这法子显然不对。
容修左手拿着白纸抖了抖,右手提着从莫意那儿拿来的酒葫芦,用嘴咬开壶盖子,霎时酒气飘香。好酒之人如于志思之流,此时已经咽了咽口水,眼巴巴地看着酒葫芦。可容修却恍若未见,将绝美的好酒慢慢倾倒在白纸上,淋湿了白纸的每一寸。
将整个葫芦里的酒都倒完,容修把湿漉漉的还散发着酒香的纸头交给于志思,果不其然地又听到了他咽口水的声音。容修只当没有听到,把空了的葫芦还给莫意,淡淡道:“上面可有字?”
于志思此时的目光已经被显露出血色的白纸吸引,只听他道:“月落后山。”于志思顿了顿又道:“果然,是约人相见的字条。只不过……这字如何会是红色的?”
“酚酞遇碱变红。”容修面无表情地看了于志思一眼,赤|裸裸地鄙视道:“说了你也不懂。”随后他又道:“教你个法子,若是先看一张纸上是否藏有暗语,普遍来说用火烤、用水淋、用酒浇、用醋泡,都可能显形。若这几个法子都没用,那多半那张纸就是张普通的纸。”
于志思满脸虔诚地点头受教,于志思脚下蹲着的少年以同样的表情点头受教,一大一小一高一矮动作甚是整齐统一。
容修道:“我记得孙秋裘在查看邱毓娥的时候也发现了一张纸。”
于志思叹了一声,从怀里拿出一张纸道:“可是这张?”
容修看了于志思一眼,那眼神如同在看一个白痴:“我又没见过那张纸,怎么知道你怀里的和孙秋裘从邱毓娥身上搜来的那张是不是同一张?”
“……”于志思抖开那张纸,上面有四个字,黑色墨迹写着“月落后山”。两张纸上的字虽相同,但显然用了不同的写法,连字迹都是不同。于志思看向莫意,开口问道:“这可是邱荻的字?”
莫意奇怪地看了于志思一眼,冷淡道:“这是我的字。”他想了想又补充道:“这是我左手写的笔迹,但这纸条不是我写的。”
“你左手居然能写出这么好的字?”于志思奇道。
莫意幽幽地看了他一眼:“知道我左手笔迹的人不多,阿娥是其中一个。”
“那还有谁知道?”于志思问。
“我知道的人只有阿娥。”莫意淡淡地说:“但似乎,我不知道的人还有很多。”
“也就是说……”容修慢悠悠地坐回原来的位置,慢悠悠地道:“有人分别用莫意的字和暗语,约见了邱毓娥和邱荻。邱荻在后山毒瘾发作杀了邱毓娥,并且在她的脸上划了好几刀。”
“邱荻神志不清,杀人可以理解,可为什么他还要毁了自己女儿的容貌?”宋百川问。这正是之前于志思留下的疑问,现在老话重提,不知是否能到解答。
于志思叹了口气道:“大抵是他杀完人以后清醒了过来,发现被自己杀死的是邱毓娥,悔恨难当,竟是不想承认这个事实。他既然无法否认自己杀人,只能想法设法地让自己觉得自己杀的人不是邱毓娥,便在她的脸上划了几刀掩饰她的容貌,以求慰藉。”
“诶——”蹲着的少年拖了个长音道:“这不是师父你以前跟我说过的那个叫掩耳盗铃的故事么?没想到真的有这么傻的人啊!”
“这只是我的猜测,毕竟没有任何证据能说明我的猜测是正确的。不过……”于志思拍了拍他的头道:“你可以同情他。”
“阿弥陀佛。”空无和尚口呼佛号,慈悲为怀。
一直没有说过话的道昏道长却开口道:“和尚你若是要给死人超度现在还太早。”他指了指地上躺着的四具尸体:“可别忘了这里还有四个死人。”
地上有的不止是四具尸体,还有一把剑。
那把剑通体雪白犹如月影光芒,正是“秋月白”。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秋月白’应是被栖梧带走了。”于志思口中说的是栖梧,看着的却是容修,“又为何会在这里?”
“我不过让栖梧把剑带回去还给莫意而已。”容修道。
莫意点头承认:“栖梧确实把剑给了我,我将其同阿娥的尸体放在一处,由人送回了黎城。”
“也就是说,‘秋月白’出现在这里与你们无关?”于志思道:“‘秋月白’特征明显,容修将其带走之时未曾遮掩,此处人多口杂,想来看到的人不少。容公子,这几日你可发现有人探查你的房间?”
容修摇头:“没有。”不是没有发现,而是没有,语气笃定,没有半分回转的余地。
“那可有人看到你将‘秋月白’还给莫少侠?”
“容修、栖梧、莫意。”容修又指了指天上:“但或许,擅长探测情报的人也会知道,我的暗影暗卫也会知道。”
于志思将视线转到丝秋、白春身上。
两位白纱女子对视一眼,白春上前一步道:“碧落殿确实收到过此类消息。”
丝秋在后补充:“但未经证实,无法保证其准确。”
“无所谓。于神……于大侠不妨把试探栖梧武功的原因直接说出来。”容修看向于志思,一字一句道:“你究竟,在怀疑什么、在怀疑谁?”
于志思回视容修,苦涩开口:“我本不想怀疑任何人。”


、第四十八章

第四十八章
于志思闭了闭眼睛;复而睁开。
他摸了摸旁边少年的脑袋,指挥道:“你去看看那几个人的伤口,能看出什么?”
“哦。”少年这个时候站了起来,走到四具尸体前面,从袖子里掏出一副纯白的手套戴上;蹲□一个一个查看。
少年动作熟练;手法稳健,于志思在一旁看着,眼神欣慰:“志思自小在我身边长大,对验尸十分在行。”
容修面无表情地吐槽:“不要这么夸自己,这不是好习惯。”
“……志思是这孩子的名字,沈志思。”某人顿了下;随后淡淡道:“我是千衙门主人;于丹阳。”于丹阳眼神认真,看向地上的其中一具尸体:“孙秋裘是我门下捕快,因我谋算失误而死,若不找出真凶,怎对得起‘千衙门’这个名字?”
容修转过头问栖梧:“‘千衙门’是什么?”
栖梧从地上站起身,拍了拍灰尘恭敬地回答:“‘千衙门’主持江湖罪罚的组织,数十年来江湖人士唯一承认的刑堂。传言有许多,其主人也是传言之一。”他无奈道:“少爷您又没有看暗部给您的资料。”
“看了就不好玩了。”容修解释,然后奇怪地看向栖梧:“怎么突然站起来了?”
“因为……”栖梧微微一笑,却没有说下去,他看着已经站起来脱去手套的沈志思道:“这四人身上所受的伤……沈小公子,验得如何?”
“现下冬日,天气寒冷,尸体温度低下,肌肉僵硬,并未腐烂;背后有大片尸斑,尸斑用手指按压有部分褪色,死亡时间判断为四到十个时辰。也就是说,死者死于寅时至卯时中的某一段时间。”名为沈志思的少年道:“四具尸体上都有多处的剑痕,剑痕以刺为主,伤口短小却皆中要害,深埋入骨。所用之剑应是……‘秋月白’。唯有‘秋月白’照成的伤才会招招入骨,骨裂而不碎。”
“也就是说,盗走‘秋月白’之人便是杀害邱荻、白小江、云正中、孙秋裘四人的凶手?”宋百川皱眉道:“‘秋月白’既然已被运回黎城,若是中途被盗,凶手再回到‘窕花庄’后山杀人……凶手的武功既然能够一举击杀死人,那就算没有利剑想要杀人也轻而易举,为何定要执着于‘秋月白’?而他又是如何知道他要杀的人在他寻剑回来之后依旧在后山?凶手的目的是什么?”
“那若‘秋月白’本就没有被盗呢?”于丹阳突然说道:“若‘秋月白’本就没有被盗,凶手根本没有离开过‘窕花庄’……”
“那问题依旧没有变,无论凶手是谁,他为何执着于‘秋月白’?”容修打断于丹阳:“我知你怀疑栖梧,若我说栖梧一直同我在一起你定是不信的。我帮你试探栖梧武功只是想告诉你,即便栖梧所使的剑法与凶手的相同,他也没有能够杀死这四个人的功力。”
“在你帮我试探栖梧之时,似乎并未见过这四具尸体,你又是如何知道栖梧的剑法与凶手的剑法相同?”
“你真的要我说出来?”容修抬头看了于丹阳一眼,幽幽道:“因为栖梧的剑法和莫意相同,你既然不想怀疑莫意,那么便只能怀疑栖梧。”
容修此话一出,除了于丹阳外皆露惊讶之色。莫意更是一下子从地上站起来,两眼瞪着容修,表情怪异。
“你曾经说过莫意武功不似莫清流,出手狠辣,招招袭人要害。既然对莫意武功如此熟悉,那么自然看得出四具尸体的伤口是因此而伤。”容修坐在地上托着下巴道:“莫意、栖梧的剑都很有特色,快剑利锋,照成伤口却是从下而上划刺而成的。剑气所指全身大穴要害,若对战之时剑锋偏移,照成的伤口会在要害周围半寸,伤口从上而下。此剑法名为鸳鸯刺,二十多年前曾名动一时,如今却早已被江湖遗忘。”
“我并不记得这套剑法的名字。”莫意道:“你却知道,你……你是什么人,我又是什么人?”
“你当然不知道,因为你失忆了。”容修看着他,眼神温和道:“你或许记得这套剑,却不记得这套剑的名字、以及教你的人,因为你失忆了。”
“你认识这套剑。”莫意陈述道:“你也认得我,你知道我是谁,当日你并未认错人。”
“不,那天是我认错了。”容修否认,他的眼神依旧温和,声音也比以往轻柔许多:“这事我们稍后再说,可好?”
莫意看了容修半晌,点了点头。
“那么,言归正传。我与于丹阳在莫清流的‘洗手宴’上相识,初时话不投机,不过泛泛之交,而后我上门认亲,于丹阳却表现出了超出常理的兴趣。若说那时于丹阳只是因为好奇,而后从黎城来此的路上其所表现的亲近却让人难以不起疑。”容修抱膝,下巴搁在膝盖上,他在人前向来有礼,此刻却直呼姓名,如同讲故事一般地叙述:“我本就怀疑于丹阳接近我的目的,如果这时我又察觉到他与莫意交情不清,那么这个目的其实并不难猜。莫意虽非我所寻之人,却与栖梧师门颇有渊源,我既知于丹阳的接近没有恶意,那么便也未曾点明。”
一直在旁奋笔疾书没有吱过声的“快笔神通”李晓突然停笔抬头,茫茫然地问:“你说的这些同这案子有什么关系?”
“自然有关。今日下午于丹阳来寻栖梧比武,我便知道案子牵连莫意。我当初认亲之时透露了所寻之人的名字,那人名为‘鸠栖’,若有心之人定能发现此名与‘栖梧’颇为相似,定是有所关联。而当案情的矛头皆指莫意,于丹阳又一筹莫展之时,极有可能联想到栖梧。”容修慢慢道:“若栖梧与莫意的武功出于同一个体系,又或者本就相同,那么无论是案件的凶手还是莫意的身世,都能得到一个解答。至少,凶手的嫌疑将不集中在莫意一个人身上,于丹阳,你可是如此想的?”
于丹阳看了容修一会儿,叹气道:“我本不觉得你能蒙得这么准。”
“你既知道我是蒙的,也应晓得我刚才的话根本没有证据。”容修微微一笑:“你本可以不承认的。”
于丹阳又叹了一声:“我虽无耻,可还没无耻到这种地步。”他顿了顿又道:“我将栖梧拖下水,你将莫意拖下水,我们半斤八两。现在凶手的嫌疑仍然在他二人身上,你我都无法证明他二人无罪,你要怎么办?”
容修笑笑,摊开手掌,手心里什么都没有。
然而他将手心覆于地面,腾空慢慢拂过,地上却出现了三块牌子。
那三块牌子一块铜牌、一块银牌、一块金牌,在地上排列而放,上面没有刻什么复杂的纹路,只是单纯的三张牌子,却让在场的所有人都见之变色。
容修淡淡道:“不怎么办,带栖梧走而已。”
于丹阳震惊,他从未发现容修竟是如此傲纵之人!


、第四十九章

第四十九章
那牌子真的没什么特别;手掌大小,边角有些圆角,上面什么都没有,光滑得很。如果这三块不同时出现,那便仅仅是普通的铜块、银块、金块。可它们同时出现了;那便不仅仅是普通的铜块、银块、金块那么简单。
李晓手中的笔掉落在地上;笔头的墨水溅起脏了他的靴子,可他毫无知觉,只是看着那三块牌子喃喃道:“三牌令……居然是三牌令!”
就连一直淡定的老和尚都上前一步道:“容施主,你究竟是何人,为何手持‘三牌令’?”
“我不管这是什么,也不管它能做什么。我只问一句——”容修抬头看向众人;语气抑扬顿挫:“我以此三块牌子作保;保栖梧、莫意并非凶手……可以,还是不可以。”
容修这话说得古怪,若他真不知道“这是什么”、“能做什么”,他又如何敢拿此为那两位嫌犯作保?而若说他真的知道,“三牌令”是何等重要之物,有多少江湖好汉曾为它争得头破血流,他却仅仅为两个疑似杀人者正名?是栖梧、莫意真的在他心中如此重要,还是他其实根本没把这武林圣物当回事儿?又或者兼而有之?
于丹阳看着容修的眼神十分渗人,他突然冷笑道:“你既然连同莫意一起保了,可是说莫意确实是你所找之人?”
“我已经说了很多遍了。”容修不知于丹阳的思路是怎么突然转到这上头去的,他只能再次道:“莫意确实与我和栖梧有些渊源,但他真的不是我要找的人。”他停顿了下又说:“我要寻的人已经找到。我原本以为他已经死了,如果他死了我想我会记住他很久,可是他没有死,既然没有死那么我就算忘记他,他也会帮我想起来。莫意不是我要找的那个人,除了那张脸和这一手武功,他们没有半点相似的地方。”
“那你也定然知道莫意的身世。”于丹阳冷冷道:“你既是‘三牌令’之主,那么莫意也决计不是普通人。他为何会重伤失忆,流落到黎城,想必你也是清楚的。”
“这事不是已经说了等会儿再说么?”容修无奈:“莫意之事,本就是我欠他一个交代。”
“我现在不想知道了。”一直没有说话的莫意突然开口:“我既不是你寻找之人,那么我们之间就没有关系。我不想知道我的身世,我只需要知道我的父亲是莫清流,如此便可。”
就在这三人说话的这一小段时间,那头的“快笔神通”李晓不知道从哪儿又掏出一支笔不停地写着什么。这时突然插口道:“莫少侠的身世之谜虽然也很有趣,但我现在更关心这起命案的结果,那个……你们能继续讨论案子了么?”他头也不抬地动着笔说道:“一个故事没写完就牵扯出另一个故事虽然也很好玩,但是两边都没个结果实在揪心。”
容修迷茫了一下,转头问一旁待着的栖梧:“这书生到底是干嘛的?”
栖梧从刚才开始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此时也迷迷糊糊的,连自家主子的问话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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