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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修-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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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了。
连这种事情都看不透的小鬼,怎么会想出那么精灵严密的方式报案?
在最热闹的时候冲出人群拦轿,边喊边跑吸引当场众多百姓的注意,利用百姓的好奇及关注将一件普通的案子放到了舆论的当口。看似寻常,但以这种状况,没给办案的县老爷留半点余地,逼着他不得不处理这场案子,而且是在所有的百姓面前。
容修似不经意地往栖梧身上一靠,半侧着身子抬眼扫了眼堂外的围观群众,这里面不知道有没有教那个小鬼做事的人在不在人群里面。若是在,这事恐怕还另值得推敲一番。
容修低头笑了笑,是误会还好说,不是的话……这世间本就太过无趣,既然有人送上门来解闷,何苦浪费这般好事?
、第十四章
顾迎泉是八年前的举人。和他同届的人大多留在了京城发展,那儿离皇帝近,他日若得赏识必能光宗耀祖,衣锦还乡。只有他没这野心,选了这块富裕程度一般的小乡镇,自愿来这当县老爷。
他本是没落的世家子弟,自幼不爱读书,对仕途更是毫无兴趣。奈何经不住慈母严父的满心期盼,苦读十年终于踏足官场,把终生卖给了朝廷。他胸无大志、目光浅薄,不求高官厚禄,只求一世安享平安。这小地方的官老爷他一做便是八年,也未觉有什么不满足。此间的百姓淳朴厚道,本也没什么杀人越货的大事可料理,加上他脱了官袍不摆架子,倒是在这小镇上有个不错的名声。
这次的事儿他本也没放在心上,照着他一贯的作风,当着百姓的面断不能委屈了这个带理的,可私下里也给那个有钱的放条了生路。他偷偷派人去地主家通了消息,让他们收拾一下找个随便什么地方躲上一阵,等过个几年这件事过去了再回来。等他们回来了,这地还是他们家的地,这房子还是他们家的房子,权当出去旅游散散心。当然,几年后的事实是否如此,可再另行打算,总之先把这惹麻烦的一家子赶出管辖境内就对了!
计划进行得很顺利,案子审得很成功,如果不是地上跪着的那个小鬼的神奇地一指,现在他已经坐在后堂喝茶了。顾老爷颇有些哀怨,看了看自己案几上的两本东西,他更加哀怨了。
文牒上说,这个小公子出身中上世家,是书香门第养出来儒生。顾迎春虽然目光短浅只看眼前小利毫无志向,但到底也是世家出来的,即使那世家已经堕落,但思考模式大抵都差不多。
这个叫容修的小少爷虽然气度不凡,但行为作风随性、散漫慵懒,且不懂礼仪,怎么看都不是从世家那种古板守旧地方出来历练的公子。而这文牒却也是丝毫没有仿照的痕迹,印章清晰、时间地点都写得很清楚,决计不是假冒的。
顾迎春更加相信自己的判断了,这个小少爷似乎比他表现出来得更加不能得罪。
将文牒好好叠放收好,顾老爷清咳了两声,摆足了架子才开口:“确实是各省的公文印章无误。堂下之人可是容修、栖梧?”
“是。”容修一本正经地点头。
“是。”栖梧看了容修一眼,跟着答道。
“你二人见官不跪、藐视公堂,本应杖责。但念你二人初犯,且此案与尔等无关,本官网开一面。”顾迎春挥了挥手让旁边站着的衙役把文牒还给栖梧,大方道:“你们走吧。”
“如此,谢过大人。”容修笑笑,面上自然没什么感激之意,转身便走。
“等等——”劳动子弟兵激动地一下子动起来抱住了容修的大腿将他拖住,扭头看着顾迎春大吼道:“大人,你在说什么?他是地主的儿子啊!就是他!我亲眼看到的,在我爹挨打的时候这个人在旁捡小石头丢我爹!把我爹的脑袋砸出血了也不停手!就是他就是他!我不会认错的!这张脸我一辈子都记得!!”
容修抽了抽腿,没抽动;再抽,还是没抽动……
他的眼角有些抽搐,做了个手势让栖梧不要动手,自己伸手抚了抚额头。劳动子弟兵紧紧抱着他的大腿,那凌厉的眼神仿佛只要他靠近,就会张口从他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容修失笑,弯下腰伸手摸了摸小家伙的头,他这动作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然而就在大家还在发愣的当口,容修用力一拉扯动劳动子弟兵的头发将他整个人往后拉,随后抬脚便踹向那人的小腹。容修用的力道不小,因为发愣有些松弛的手臂一下子脱离了容修的小腿,劳动子弟兵整个人被踹飞了好几米,在地上拖出了长长的划痕。
“呐~”容修拍了拍高抬地腿,轻声道:“我讨厌纠缠不休的人,就算那个人是小鬼,也一样。”他略歪了脑袋,眼睛危险地眯起,看了地上蜷曲着的人一会儿才道:“你的诊疗费我会付,但是对于你其他的指控,我没有承担的义务,很抱歉。”
这一段话,在三个时辰后被原封不动地传递到了容潜的耳朵里。
“修儿他……这么说了?”
“是。”
“下去吧,继续看着他。”容潜想了想,补充道:“用不着每件事都汇报,你们自己斟酌着。”
“是。”
待报告的人走远了,鳞净才慢悠悠地走进内室,嘴里还叼了根不知从哪里拔的草。他看了看容潜的表情,拿起桌上的水壶给他倒了杯水,站在边上没有说话。
两个人的沉默没有维持多久,容潜拿起刚倒的茶抿了一口,淡淡问:“那件事办得怎么样?”
“已经找到合适的人选了,正在做后续准备。”
“太慢了,让下面人加快速度。”容潜的手指摩擦着杯盏上的花纹,“修儿的行程比预计中快了许多,一直拖着不是办法。”
鳞净立即明白了容潜的意思,咬草的动作顿了顿,“少主他……发现了?”
“嗯。本以为他鲜少外出,就算他不喜游山玩水摘花赏月,这山庄外的其他风景足够他看上些时日。可那莺莺燕燕他看不上,勾栏青楼从不踏足,就连送上门的身边人他也不碰。”容潜揉了揉眉角,疑惑道:“莫非失去心智的那三年他真被哪个佛祖菩萨收作了弟子,从此视红尘如无物,不染淤泥半分了么?”
“主人说笑了。”鳞净走到容潜身后,抬手放在容潜头侧两边的太阳穴上轻轻揉按,“少主自幼不曾受过这方面的教育,对这方面的事并不了解,加之少主本身对事物就缺少求知欲和新奇性,于性|爱之事并不热衷也非无迹可寻。等过些日子,那件事有了眉目,再把他放到少主身边看看。毕竟少主年少,这种事还是顺着少主自己心意的好,主人不必过于着急。”
“哼!”容潜闭着眼睛享受鳞净的伺候,闻言冷笑一声:“若是成了最好,若不成……我不介意让修儿更恨我一点。”他睁开眼睛,目光冷冽:“那个人的血脉,必要终结在容修这一代!”
、第十五章
容修很生气,后果……其实不怎么严重。所谓雷声大雨点小,大概也就那么回事儿。
踹了人的容修带着栖梧就这么大摇大摆地丢下几锭银子走出了审讯大堂,顾老爷没发话自然没人敢栏,堂下的百姓大多还在发愣。出够风头的容修来去自如潇洒如风,根本不觉得自己干了什么了不得的事,虽然这也真的算不上是什么事。
“……少爷?”跟着走出几步,栖梧有些犹豫地开口询问。
“嗯?”容修自顾自地走着,只回了个鼻音示意栖梧有话继续。
“那个少年……是有什么不对么?”
“唔,怎么说呢,这是一场不怎么高明的戏码。”容修的脚步顿了顿,略侧着脑袋像是在思考怎么回答栖梧的问题,“大概是爹怕我无聊让底下人弄的,原本看看就完了,没想到会扯到我身上。”容修皱了皱眉,显然对这样的安排非常不满:“也就是说,从那个小鬼报案开始,围绕这个案子所发生的一切都是一场特意安排供我消遣的儿戏。至于那个姓顾的县老爷在不在这场戏里暂时还不清楚,但我能够肯定,那个满嘴冤屈的小鬼一定是爹的人安排的。所以——”
他摊了摊手道:“我踢的那一脚对少年而言并不重。而就是因为不小心迁怒到了底下人身上,我才会说那句‘抱歉’。”
“……”栖梧看着容修的表情,没有从他的脸上看到任何歉意,再次吞吞吐吐地开口:“少爷……是怎么发现的?”
容修抬头瞄了栖梧一眼,耸耸肩转身继续走,显然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怎么发现的?容修在栖梧看不见的地方露出一点点郁闷的表情。难道要说他发现那个少年身上有武功,而且比身后跟着的那个木头人高出不晓得多少?
容修各种黑线。他现在的思维已经足够惊世骇俗的了,万一再被发现从未练过便习得一身绝世武艺,说他不是妖怪谁信啊!
呃……或许他那个爹会信的吧。或者说,他这辈子的挂名爹爹根本不在意他是人是鬼是神是妖。
自从容修推敲过容潜的行为后,他就愈加觉得容潜的行为存在着一些问题,也更加庆幸给自己留了最后的一手是对的。虽然个人的武力在很多事情的处理上存在限制,无法取得最好的解决方案,但如果没有权利和财力的支撑,容修也只有运用这惊世骇俗的武力来谋求自身的安定了。
他并不是一个拥有雄心壮志的人,就算是上辈子他的野心也仅限于能够让一家人不必为金财烦恼。而直到离开那个世界的那天,他离这个野心还有一段不小的距离。
到了这辈子,他已没有了那个能够让他挂心的家人了,就算是容潜,在容修的眼里也不能作为纯粹的亲人来看待。他知道自己不是个称职的儿子,而容潜更不能算是一个称职的父亲。他们两个人在用各自的方式达成自己想要的目的,双方的意愿和想法都没有很好的交流沟通过。
容潜是没有这个概念,而容修却是没有这个意向。这般说起来,两人如此父不父子不子的关系,容修这个再为人子的责任更加大一些。
此时他打了个哈欠,半倚不靠地往后一倒,脑袋撑在栖梧的胸膛,略仰着头看这个任自己胡闹的男人。
“主……少爷?”栖梧伸出双手扶住容修的肩膀让他不至于掉下去,微微带些迟疑地开口:“您累了么?可要回去休息?”
“回去?”容修闭上眼睛轻轻反问:“回哪里?”
“当然是……客栈……”
“客栈啊,那真不是一个好地方。”无论是谁走进去都只是客人,在那里找不到能让自己安心的归属感,就如同容修面对这个世界。
容修抬手用手臂挡在额头前,睁开眼睛,动了动嘴唇。他似乎说了很重要的话,可是栖梧一句也没有听见。栖梧承受着容修压在他身上的体重,看着那唇一张一合,内心恍恍惚惚地,连带着那双眼睛也显得空洞起来。
栖梧长得很好,面无表情的时候脸部轮廓分明给人一种刚毅的感觉,现在的他却又多了种朦胧的柔和。容修的手臂挡着了眼睛的视线,他看不到栖梧的表情,却感觉到周身的气息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换。
容修愣了愣,从栖梧的身上起来回头看他;栖梧保持着那个拥住容修肩膀的姿势,傻乎乎地与容修的视线交错。
“怎么了?”容修问。
“……少爷,您刚才说了什么?”栖梧收回举在半空中的手,低头询问:“属下没有听见。”
容修眨巴眨巴眼睛,突然笑了:“不,我什么也没说。”笑到后面竟有几分自嘲,“不过是无意义的自言自语,忘了这件事罢。”
他转身继续之前未走完的路,轻声道:“我们回客栈,我累了。”
栖梧看了容修的背影很久,跟上,说出了他千篇一律的无趣回答:“是。”
然而,就算是客栈也不是什么人都敢收的。当容修带着栖梧回到那家这些天住的客栈时,才刚进门就被小二客客气气地请了出去,附带着他们放在房内的衣物包裹以及剩余的房款。
容修抬手止住了欲上前理论的栖梧,耸了耸肩很好说话地踏上了来时乘坐的马车,抱着里面的软枕舒舒服服地躺好。
没多久栖梧将车帘拉开,把包裹杂物丢进车厢,询问容修:“少爷,您有想去的地方么?”
容修眯着眼睛蹭了蹭怀里的软枕,含含糊糊道:“无所谓,你看着办。”
意料之中的回答,栖梧看着已经快睡着的自家主人温柔地笑笑,轻轻放下帘子坐到马车横栏上控马慢行。他在这方面的技术进步了很多,再没有了刚出山庄那会儿的踉跄狼狈,容修睡得很舒服。
他才不会告诉栖梧,因为那天的意外他欲求不满大半夜的睡不着,结果导致现在整个生物钟紊乱呢!!
至于这生物钟调不调、什么时候调以后再说,目前睡觉才是正事儿。
、第十六章
这一觉容修是真的睡着了。
容修给人的印象一向非常能睡,如果是以一种他觉得舒服的姿势处于某个较为安静的地方,他能够睡上很久很久,直到饿醒。但其实,就如同那天栖梧在他屋外感受到的绵细呼吸一样,这都是容修让别人产生的一种假象。
容修因为错误传送,所选择的世界与那个十四岁的羊角辫小姑娘调换,而那个喜欢幻想的小姑娘为了在这个世界生存提出了很多的要求。现在虽然来到这里的是容修,但毫无疑问,小姑娘的众多类似于游戏外挂的要求让他来到这里的十年过得不仅仅是衣食无忧这么简单。
小姑娘提的要求大多是在故事背景设定上,比如在这个世界的父母、身份、地位、资产、寿命,这些都是不需要自身努力就能够达成的。而关于自身的要求却只有那么一个,那便是武功!
容修上辈子的记忆力并不是非常的出色,然而不知道什么原因,在没有肉体的精神世界里,他所看到听到的一切都记得非常清楚。
那个时候,神奇生物曾经这样说过——
【我会对你新身体的经络骨骼做一些改变,并且将你所去世界中最深奥最不需要费劲的功法输入到你的大脑里。】
刚听到这些话的时候容修尚不明白其中的含义,或者明白却不去相信。
他不是刚走入社会没有经过市场洗涤的毕业大学生,更加不是那种被父母娇惯得不知人间疾苦的大少爷。他很清楚,在社会职场上不是所有的付出都会得到回报,在很多时候某些高层的一句话、一个眼神能够左右一个下位者努力了很久的成果。
可惜,上辈子没有能够让他一步升天的背景,他所拥有的一切都是靠自己一步一步走出来的。看着那些不如自己的人爬得比自己高,他曾经愤怒也曾经埋怨,却无法改变结果。少年不得志的后果便是颓废放纵,他纵情在酒吧,肆意胡闹的岁月伴随着不甘和无奈,疯狂的欢爱中是他对这个世界的厌倦疲惫。
若不是那日他的姐姐穿着一身与酒吧气氛格格不入的工作制服走到他面前扇了他响亮的一耳光,若不是那日他回到家里看到父亲母亲泪水纵横嘴唇颤抖得说不出话,若不是他看到自己多年的努力在这短短的时间内被消耗殆尽,或许他还不能看清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他不是好运的人,从来都不是。
在酒醉的时候,他也想过如果自己的父亲是个高管,他或许会如同那些他此时所愤恨的富二代一样,凭借着家里的力量一步登天。可酒醒了以后,他依然是他,无法改变也不会改变。这个世间存在太多无奈,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亲娘一样宽容你、像亲爹一样护着你。
所以,在听到神奇生物的那些话之前,他从来都没有想到过,在武侠书中看到绝世武功居然能够用如此……坑爹的手段学习。神奇生物输入他大脑的那套功法是通过睡眠来学习的,或者说只要他闭上眼睛回忆那套功法的内容,身体内的气息就会顺着经脉自动游动。而在熟练以后,容修的身体已经自动记忆住了气息的流动,根本用不着闭上眼睛如同冥想一样地思考了。
这才是容修常年嗜睡最根本的原因,他根本不是在休息,而是在练武。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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