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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找白衣飘飘-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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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水是崂山的百事通,消息灵敏的很,“这回儿,又发生了什么事?”
石兰一时也觉得惊异。就跟上他的步子,想要一探究竟。
王师傅在拐角的小亭停下,那里早已经有几个相熟的街坊在,
就小声招呼了,围坐一圈,低声地议论起来:
“听说没有?炀军大败,崂山恐怕要变天了。”
“什么?炀军吃了败仗?”一个稍微年轻小生的沉不住气问道:
“东攻斛律,西摄可烛,这炀军不是挺厉害的嘛?”
“诶~小伙子,话不能这么说。”有年长的人反驳,
“炀军再厉害,也不过是靠着一个魔教发家。即使兵马多了又怎样,照样不是败给轩辕。那轩辕脉脉相传,毕竟是正统,任他炀军虎将狼枭,折腾不了气候的。”
又有一个穿着华丽的年轻人不服气,
“老先生,难道您忘了吗?纵使炀军不能名正言顺,可是当年崂山洪水肆虐,瘟疫横行,
是谁搬兵运粮来拯救我们于危难?这崂山天高皇帝远,什么正统魔教,我看是黑白混淆了。”
老先生听他这么说,低声呵斥道“这是什么话!疯了么,要人听到你死个七八次都算是少的。”
华丽的年轻人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也是赶紧闭了嘴,警惕的扫视了周遭。
虽然面上松了口气,心中自然后悔不跌。
“那,炀军输了下一步该怎么办?”
“那些事情我们做老百姓的怎可管得着?”茶水王师傅不满地嘟嚷,继而又面带焦色说道,
“我只学,事到如今,炀军大败已成定局,大军已经退到了建康。这与崂山只距离崂水和乐山。此番盲目开战,炀军元气大伤。这次退军,必定抓壮丁,充军资。”
人群中不知是谁着急接话,“真真的,抓,抓,抓壮丁?”一个老者面容恬定,徐徐解释,“崂山与建康如此之近,这么说,那这崂山恐怕也迟早是炀军的囊中之物了!”
最后这一句无疑让人群中炸开了锅,
“这可怎么办?”
“炀军难道真的会·……”
有人焦虑,有人质疑。有人跺脚。刚刚一脸义愤填膺的年轻人也失了气焰,
没错,虽然明明知道孰对孰非,
孰有恩情,
孰置之不顾。
可是对于这些空口鸿鹄的人来说,最要紧的事情,还是要保全自己的小命。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就是人性的自私。
毕竟,即使恩重如山,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百姓能做什么呢。
石兰看见先前说话的老者肩膀似是无奈的耸了一下,两手一摊,
“还能怎样,这炀军本就历数不正,手段自然很辣,
我看只能趁早拾掇家当,往东面的地方去呗。”
他说完这句话,沉静的迈了步子挤出人群,
留下一干人,纷纷面面相觑。
不是谁高喊了一句,
“回家带老婆孩子走亲戚喽。”
人群一哄而散。
等老者刚出人群,就看见一旁若有所思的石兰。
同时,石兰也看清清了这个老者。正是街边捏面人的老张。
只见他微笑着走到石兰面前,缓缓的蹲下身,说道:
“怎么样,小石兰,你不打算往东面的地方去?”
石兰摇摇头,
“不,爹爹在这里,我哪也不去。”
面人张一愣,随即摇摇头。
“傻孩子。”
石兰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如果我没猜错,张叔也不打算‘搬家’吧?”
面人张又是一愣,
继而哈哈大笑,站起身伸了个懒腰,
“我面人张孤身一人,了无牵挂。我才不瞎忙活呢,就让这帮年轻人咋呼去吧,哈哈哈……”
说罢,也不顾还愣在原地的小女孩。
径自离去,好远,石兰还能听到他爽朗的笑声。
看似一个豁达的人,石兰却从他的笑声中听到了一丝苍凉的意味,
也是一个,孤单的人啊。
她在心里想着。
果然不几天,街上乱跑的闲杂人少了很多。
许多以前经常活跃在石兰视野里献媚的年轻男孩,也像是一瞬间蒸发了一般。
消失个干净。
石兰的耳根一下子清静许多。偶尔会去爹爹以前常去的茶楼一袭香喝一杯好茶,听最当红的戏子寥落唱一曲‘忆当年’。算作是对自己的嘉奖。
刚落座,寥落粉墨登场。
同样一曲‘忆当年’就能别有风情,入耳不腻。
山涧重重,
溪水缠绵。
落雁归天。
不济岸芷汀兰。
昨日娇艳不再,
忆当年……
石兰看台上倾情演唱的艳妆女子,
不觉失了神,
明明经染风尘,
她却依旧保持眼眸清澈,
那明媚的笑涡,
浅淡如天边一闪而逝的飞鸟痕迹。
她的记忆里,
又闪过了谁?
开春的时候。炀军果然过来抓壮丁充军。
路上的行人更少了,
家家户户常闭大门。
市坊的生意萧条,
今日逢集,可街上空荡荡的。
街上少了无赖泼皮,竟然凄清的可怕。
石兰简单拾掇了一下,叠好几乎没有被翻过的帕子,纱巾,麻利的背上花篓。
田野里新番上冬小麦,在初春阳光浅薄的恩赐下,竟也郁郁葱葱的抽出了鲜嫩的枝丫。
走着,走着石兰心情大好,索性甩着袖子,唱起了小时就会的童谣,
“月牙高高,照金瓦。小公主,睡的香。”
“星儿跳跳,琉璃耀,今宵笑,娘抱抱。”
“白云飘飘,金龙袍……”
散乱的春风,褪去几分料峭,添了几许惬意,
石兰的眼睛眯成一弯柳月,
阳光像是捏碎的点点金鳞,洒在她日渐风情的眉眼上,更添了几分明媚。
石兰不由得放慢了脚步,
欣赏着浮生难得偷来的闲适。忽然,她的目光久久停驻在一片晃动的杂草虫蝉之中……
ˇ美男一问三不知ˇ 最新更新:20130401 17:15:14
“你醒了?”输了望着床板上一脸茫然地男子,惊喜的问道。
“呃……”听到声音男子望向石兰,礼貌的微微点头。生疏之感,跃然而出。
他的眼中还满是茫然之色,直愣愣的盯着石兰看,显然是对于现在的情形很是迷惑。
“你昏倒在村子旁边的路上,而且身上还有很重的伤”石兰急着辩白,
“是我和邻家的岳礼哥哥救了你。”
“哦,那我倒是要先谢谢小妹妹的救命之恩了。”男子的语调因为病中中气不足,虽然略有客气,却满是感激的意味。
石兰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她今天是怎么了?!
明明不是要表达这个意思的。
现在怎地……弄得好像是她在逼着人家要他想自己表达谢意呢?!
“不,不用谢。”
石兰有些磕巴,脸憋得通红。都怪自己向前不善与人,如今爹爹不再,她自己交际起来——困难重重。
于是,良久,无话。空气静谧的诡异。
石兰揪着自己的袖口上的小线头,生怕自己在一不小心开口,说了扫兴致的话。
而那男子。也不过是换了个姿势。依旧稳稳地躺在床上,静静的望着屋顶。石兰一时竟猜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默久,还是男子打破了沉闷“小妹妹。还未请教芳名?”
“啊。我,我叫石兰。石头的石,兰花的兰。一种花。”
“也叫做金星草,可以做药材,对吧?”男子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些许放松的神情。
石兰不仅从心底对男子产生钦佩之情。
“您知道的还真多啊。”
“石姑娘谬赞了……”
男子努力地扯出一个大大的微笑。不料却不经意扯动了受伤嘴角,疼的“咝~”的吸了一口气。
虽然,这微笑与年轻男子温润的相貌并不相配,但是石兰还是从其中感受到了暖意。
石兰俏脸微红。“公子客气了。叫我小兰便好。”
“那可不行,”男子皱着眉头。“这并不合适。”
石兰轻笑,“公子不必拘礼。”
“石姑娘误会了,只是那样的话会显得在下……很老。”
他却一本正经的调笑,“各退一步,阿兰姑娘怎样?”
石兰笑着答应。“嗯。”
他的眼睛可真漂亮啊。长长的睫毛投射出一扇小小的弧度,月夜海水一样的眼眸狭长而幽深,隐隐蕴含其下。有一种神秘的陌生的牵引力吸引住注视他的目光。他黯然迷茫的样子……
先前昏迷着的不曾觉着,可是没想到苏醒过来,竟是个十足的美男子。
轩轩韶举,卓然不群,临江之仙人,不过如此。
石兰漆黑的眸子在夕阳的照射下熠熠生辉,
专注的眼神让他有片刻的失神,
下一秒他的眉头却顷刻皱起:
“我是谁?真的……真的记不起来了。”
他的表情无奈又无辜,一副苦恼的样子。
“家住哪里……亦不知。”
石兰惊呼,“不知?”
年轻男子叹了一口气,轻声道:“前不久生了一场病,险些丧命。后来……你知道,受伤很重,切肤般清晰。可是,姓名,家住哪里……自此不知。”
石兰疑惑。“没有家人?”身子不自觉地向前微倾。
他摇头。“不知。”
“可有落脚之处?”石兰又是追问,脸上已有焦急之色。
“亦不知。”他仍只是摇头。头低的快要埋在衣领中。
“那,往后要到哪里?”石兰秀气的鼻尖已沁的香汗淋淋。为眼前这个陌生男子默默的担忧起来。
男子只是飞快的看她一眼,连回答也干脆省掉了。
石兰坐稳了凳子,无奈的笑了。
“我知道你是谁了。”
“是谁?”
“一问。”
“一问?”他信以为真。
石兰莞尔,“因为只有一问,才三不知啊。”
这可真令人担忧啊,石兰咂咂舌头,恐怕被人卖了还浑然不自知呢。
可是这句话无意之间,好像戳中了男子的伤痛。
“是啊,竟然有人,什么都不知。”
他的声音有些干涩,低沉如迟暮的晚风穿过树林的飒飒声音。
如斯好听,却又不免过于沉重。
石兰有些愧疚,又不知该抚慰是好,还是语歉更好。
怔愣在那里。
男子仿佛也不愿再继续多说。
微微侧过身,继续盯着破旧的床帏,发呆。
虽然自己的家门不济,但好歹也知根知源。
但是,他……
石兰看着男子消瘦的身骨,
“连个说得上体己话的人都没有。”
同时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石兰听见自己的声音清脆而干净:
“既然如此,痊愈之前,若不嫌弃,就与我一同吧。”
ˇ美男非凡,非池中物ˇ 最新更新:20130401 17:21:55
翌日,崂山。
东方天际刚刚擦一点乳白。
石兰习惯般轻轻睁开眼。艰难的支起有些僵硬的身子,她悄手俏脚的起了身。
清晨的风尚且微冷,吹得石兰神清气爽。她慵懒的伸了伸柔软的腰肢。
揉揉发酸涩的胳膊。拉开纸窗,用撑子支好。转身走到桌边。继续昨晚
落下的手工活。
石兰的目光不经意的望向爹爹的木板床,单薄的被子下面,那人睡得正熟,
随着他的呼吸,衾被微微起伏着。
以往这个时候,该是起床磨制卤水豆腐了吧?
石兰的耳边似乎幻觉一般,隐隐有洗水流过石磨的泠泠之音。
爹爹。
约莫着差不多到了时辰,石兰停歇手中正绣着的祥云帕子,起身去了后厨。
一会功夫,就端出了一锅沙稀粥。
推开门,见他已经醒了。正一手撑着桌子,一手摩挲着半成的手绢,
温润的脸上,依稀是笑的摸样。
“你身上的伤,还没有好。不能久站着。”
“好的,我记住了。”他畏首。
“先吃饭吧”石兰扶着他走到桌前。
坐下之后,望着眼前搪瓷小碗里的半碗稀粥。
“呃,就这样?”小小的一捧,根本不能果腹。
石兰却头也不抬,吸溜着自己的那份,“嗯。”
病人仿佛有些无奈,他轻轻搁下碗“这样不行,根本就不够。”
他似乎有些苦恼,
“在下就不说了。可是阿兰,你还那么小,正在长身体。”
“只吃这些营养根本就不够。”
石兰低着头,整齐地刘海遮住了她的小半张脸,
他看不清的表情,难道是……在怀疑他话的真假?
“不如这样吧。”他站起身,在身上摸索了几下,掏出一把银票。
“这些就算做是我住在阿兰姑娘家的租金吧。”
石兰原本想要推辞,奈何男子一再坚持。
只好作罢。
饭后。收拾完碗筷。
石兰简单整理了一下花篓,
男子一脸坦诚:“阿兰姑娘,养伤这几天,拜托你了。”
“嗯。”石兰轻轻点头。
“那你好好养伤,我出去了。”
“好。”
拉开房门,岳婶婶如往常一样已经早早等在门外。
石兰微笑着和她打过招呼。“听说岳礼大哥却一袭香谋了个职位?”
“呵呵,是啊。”岳婶婶喜不自禁,脸上真诚的笑容感染了石兰。
她由衷的说道“那真是要恭喜婶婶了,今晚来我家吧,好好庆祝一下。”
十多天过去。他的身体好转许多。
石兰更是放心,
如往日一样收拾罢。
前只脚已经踏出门坎,他却又突然叫住她,
“阿兰。”
“什么事?”
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模样,真让人费解。
“你,可不可以……今天不要出去了。”
他咽了口水,艰难的提出请求,虽然
知道这样会令阿兰为难。
可是……
“我一个人呆在家里,闷得快要发疯。”
石兰看着他一脸委屈的样子。
几日之前的早晨。他的身体才稍微有些起色。就吵嚷着要下床出门。
石兰自然不依,可实在拗不过他可怜巴巴的祈求。
就敷衍他说等他再好一些,就带他出去游览崂山一代风光。
初夏观微,是不错。
本来只是说说,没想到他却当了真。
“可是非凡,不是已经给你拿了一本诗集?”
“你说这个?”他调皮的摇了一摇手中的《贺兰辞》。
“虽然精巧,只是过于短小。我早看完了。”他不满的嘟嚷说。
石兰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还真是,难缠呢。
要说非凡手里的《贺兰辞》渊源极深。石靖天习武不爱读书,石兰亦是。
所以,他躺在床上不得动弹的时候,券依仗阿兰家里唯一的一本书度日。
而这本《贺兰辞》是爹爹在石兰很小的时候教她识字用的一本书。
说来也很奇异,石靖天一向神经大条。却维维对这书看的珍贵。
用了多年,竟然还是半新的样子。
记得石兰小时候问过爹爹,问什么不选《孝经》《国学》,而选则这么一本不作典范的
《贺兰辞》?
阿爹的表情石兰至今记忆犹新,他愉悦的告诉石兰:
“小兰,这本诗集可不简单。它的著者是大轩辕妇孺皆知的小神童——贺兰非凡。
三岁能文,五岁能武,写这本诗集的时候,也不过区区六岁罢了。”
有这样一个能文善武的神童孩子,无疑是轩辕国做爹娘的心愿吧?
石兰看着一脸骄傲的石靖天,
半知半解的问“爹爹希望我将来。做和贺兰公子一样的名人吗?”
石靖天望着石兰,轻轻喟叹“我倒心愿你平淡,青春做贼,皓首穷经。”
这大概不是什么好话吧?
爹爹颓然悲切的面色,让石兰连带着
这本《贺兰辞》一并讨厌了。
却没想到过去多年,竟然被一个突然闯入石兰生活中的陌生男子
翻出,并且如获至宝。
“《贺兰辞》啊。”他满足的看着手中的诗集。
“石兰,这个贺兰非凡莫非就是贺兰世子?”他一脸惊喜的问。
“呃,我不太清楚。”
“嗯,一定是这样的。”他倒是十分把握的样子。
石兰甚至是有些嗔怪,
“什么人,把自己都忘了,却把这种不相关的事情记得。”
他非但没有生气,反而高兴起来。
“洒脱不羁,避世非凡。阿兰,或许这就是我想要成为的人。”
于是,非凡,就成了他的名字。
暂时的,也或是……永远的。
石兰看着眼前眉飞色舞的人儿,心中竟然隐隐有些不安。
他,喜欢白色,超乎常人想象的喜欢。几乎可以说是痴恋的地步。
贴身包袱里为数不多的行头。
乳、雪、月、鹅四件白的奇异的统一。
他,懂得很多,识字能医,精熟礼仪,通晓地理天文。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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