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清朝经济适用男-第14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了。
她耳边隐约传过来太子爷和八阿哥的寒喧说话声,话里头透着的意味儿她竟是摸不透。
她一时也没心去琢磨贵人们的话,她只是一个劲儿寻思着,太子爷方才说什么了,八爷和太子方才说什么了——准噶尔什么事儿?她——她得去打听一下了——陈大哥,陈大哥什么时候回来?
耳边好似有脚步声响起,顿时便是一喜,是不是陈大哥知道她担心,所以赶着回来了?她急急忙忙抬头看去,却只是那明黄色的身影走出了院门去。
她茫茫然转了眼,看着石阶下的八阿哥,嗫嚅着想开口,“八爷,陈大哥什么时——”腾然又是一惊,暗暗骂自个儿傻,八阿哥是天潢贵冑日日操办大事,哪里还有功夫去管黄河源制图,她也没得求他办事的理儿。
她用心寻思了半会,她得去问十爷,十四爷一定会帮她打听,陈大哥这会儿走到哪里了,什么时辰到京城。
她拿定了主意觉得心亮堂堂的,身上好似也不打战了,啥事儿都有了盼头——她得赶紧去找十四爷。
她走两步正要下台阶。忽地又看到院子里地八阿哥。猛然间想起这世上地规矩。见着皇帝地儿子还要请安问好自称奴婢。否则可没好果子吃。
立时要去胁下抽帕子。双腿不自禁便曲了下来要请个双安正急着下台阶地左脚也不知她到底想怎么样。不耐烦地向外一扭。
齐粟娘从石阶上滚了下来。重重跌倒在了院子里地草泥地上。一身素净地旗袍立时便污了大片本就握着帕子地手在石阶上蹭着。磨出一片血丝。如意金钗从她右袖中飞了出去。轻响一声。落到了八阿哥脚边。滚了两滚。停了下来。
八阿哥站在院子里着地上地齐粟娘。手中地湘妃泥金白纱折扇收得恰好。他慢慢弯腰地上拾起了金钗。钗重二两二钱头如意云状。微微高起工平平。
八阿哥将钗头在指头上轻轻一压。一串血珠便涌了出来。已是磨得极利。
“今儿身上只带了这个?你还有一只铜簪子呢?”
齐粟娘原本就在手上抓着的帕子沾满了灰尘,和着手指在地上蹭出来的血丝儿,带着又腥又恶的气息。
她拼命吸着气,用尽全身力气想爬起来,她得去找十四爷——不,找玉嬷嬷也行,玉嬷嬷是宫里的老人,脸面儿大,什么事都知道,她一定能告诉她陈大哥什么时候回来。
她抬起头来,看向八阿哥,鼓起勇气嗫嚅道:“八爷,奴婢想——想告退——”
八爷头上的太阳光芒万丈,直直照着他身上的月白葛纱袍子和腰间的金丝缠带,他手中的金钗被太阳照得闪亮亮,如白杨林中的金锁片,刺疼了齐粟娘的眼睛。
她蓦然间想起了白杨林里死去的三个人牙子,还有那满地的黑血。齐粟娘害怕了起来,她不敢看八阿哥,但是她想去打听陈大哥的消息——
“也只有十四弟才愿意费力气去养你这样的奴才。”八阿哥的身影投射在齐粟娘脸上,将她笼罩在黑暗中,“打你上御船那时起,面上守着规身上却带着能让你死一百次的东西!不知道安分的蠢奴才!”
齐粟娘的牙齿打着战,出咯咯的轻响,她好似听明白了,好似又没听明白——八爷,八爷从来都是微微笑着,虽然她怕他,但她只见过他微微笑的样子,今儿他是怎么了——她好似想明白了,又好似没有想明白。她只觉得心底有一股凉气儿缠成了一股卷风,将她的心绞住,把血肉骨脉全都绞碎了开来。
陈大哥什么时候回来——
“要不是看在你讨了陈变之的好,早该把你这下贱逃奴拖回去鞭死!还能由得你进了宫,嫁了人,做了诰命!?和你一样出身的崔浩替主子办了多少差才得了六品的官,你这奴才不过靠着主子宽待,半点力气不费,成了正三品的诰命!还不知道感恩报效,你眼里哪里有半点主子!”
齐粟娘的手指深深地挖入了身下的泥地里,她死死咬着牙,却控不住全身
颤抖,只能竭力抬着头,睁着眼,与八阿哥森冷漆黑视着。
“你给我听清楚了!主子们的事,没得主子点头,没有你这奴才插手的份!你再敢在太子面前露脸儿,不管你是自己凑上去的还是上了别人的套,我就要了你的命!”
齐粟娘喘着气,努力想撑着起身。她不能停在这里,她要去问十四爷,她要去问十四爷——
“陈变之已经死了。”啪的一声,如意金钗被掷到了齐粟娘的面前。
“今儿回去后,就去和太后说,要去小汤山守节养老。”八阿哥冷冷地看着在地上挣扎去拾金钗的齐粟娘,“出了宫,你是要去淮安嫁给连震云,还是要留在京城做外室,随你自己挑。九爷、十爷、十四爷你爱选谁选谁,你要再敢去勾搭老四,我可不是十四爷那样的好性子!”
八阿哥转身出虹院,树下的李全儿连忙赶了上去。八阿哥回身扫了一眼院内,“送她回去。”慢慢磨挲着手中的湘妃泥金白纱折扇儿,看了李全儿一眼,“好好看着她。”
李全儿连忙应了,“奴才明。”
他送了八阿离去,走到院门口,想着方才隐约听到的动静,再琢磨着八爷的意思,再想想里头那人平日里的性情,转头招了小太监过来,“去里头看看,请着齐姑娘出来,送回凝春阁去。”
那小太监一声不吭,打个千儿应走进左跨院。院中的泥地上,坐着一个穿着一身素净旗袍,头上戴着银头面的女官,她左脚上肿起老高,显是受了伤,人却是呆的,只是傻愣愣看着手中的金钗,嘴里喃喃呐呐不知在说些什么。
他知道是北河河总的正夫人齐氏。
因师傅李全儿时常与她说话,他也曾隔远儿瞧过。只觉着她这样的行止气度容貌谈吐,他横看竖看,也没看出来是当年白杨林子里,那群又干又瘦孩子里头的一个。
!他时常叹息着,就那群小崽子里,出了一个正六品的武官不算,居然还出了个正三品的诰命!
她手中的金钗看着不是个寻常装点之物,小太监站在一边细听着,却听不清她在说什么,许是因着乍听到夫君的死信儿,受不住了罢。师傅自个儿不敢来,巴巴打了他,总有些缘故。他可不能大意,这位陈夫人可是敢亲自操刀宰人的主儿。
眼见着那位齐夫人挣扎在要起身,小太监走上前,恭恭敬敬打了个千,学着师傅平日里的称呼,“齐姑娘,奴才送你回凝春阁。”
陈大哥死了?我不信——我不能信!齐粟娘想从地上爬起,左脚上却钻心地痛,她倒抽一口凉气,却咬着牙爬了起来,她要去找人问消息。
斜次里伸出一只手,扶住了她。齐粟娘的眼珠儿动了动,将视线落到了小太监身上,八爷的话蓦然间又在她心头闪过,她心头重重一抽,深深吸了口气,甩开了小太监的扶持,她要找人问明白陈大哥的事,她不能被八爷的人押着回凝春阁。
她紧紧握着手中的如意金钗,冷冷道:“不用,我要去侍候皇太后。”
小太监陪笑道,“齐姑娘,您看您手上带了伤,衣裳也污了……”
齐粟娘不置一词,扶着墙向门外走去,她忍着脚上的扭伤,咬着牙一瘸一拐地拼命走着,她得到皇太后跟前才行。
小太监心中带了慌,追在她身边,要去伸手拉她,又被她猛地甩了开来,齐粟娘恶狠狠骂道:“滚一边去!”
小太监看着她手中的金钗,心下了怯,只一犹豫,她便扶着墙走到了外院门前,眼见着要出了门。小太监想着这差事要是办砸了的下场,顿时顾不得太多,正要冲下去拦住她,便见得院门前人影一晃。
李全儿站在了门口,身后跟着四个带刀侍卫。
“齐姑娘,八爷说齐姑娘受了吓,要好好歇着,让奴才侍候齐姑娘回凝春阁。”李全儿满脸是笑,打了个千儿,“齐姑娘这身衣裳污了,得赶紧换换才行,可不合宫里的规矩。这样子,也不能在皇太后跟前侍候。”
齐粟娘看着那四个身高体壮,手按腰刀的侍卫,死死咬着牙,忍住了扑上去拼命的冲动,“我要去先去和玉嬷嬷说一声。”
“齐姑娘放心,玉嬷嬷那儿奴才已差人去知会了。齐姑娘只管放心回去歇着。”
齐粟娘默默不言,站了一会,看着李全儿,“我要去寻十四爷,问问外子的事儿。”
李全儿眼神一闪,仍是笑道:“十四爷这会子在静安园里,只要齐姑娘想见,奴才就让人去知会傅公公。”
齐粟娘衣袖内的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深深吸了一口气,默默跟着李全儿,由那小太监扶着,一步一步走回了凝春阁。
正文 第十三章 人走茶凉后的齐粟娘'十'
太后还没有回来,凝春阁里空落落的,平日里看见齐上来问好请安的几个小太监,看着李全儿,都远远地避了开去。
齐粟娘强自镇定,玉嬷嬷会回来的。
她打开门,走进自个儿屋子,推开小太监的手,回头看着跟进屋内的李全儿,“劳烦公公了,我有些累,想歇歇。”
李全儿微微一笑,“齐姑娘脚上的伤怕是要看看才行,免得伤了骨头。”不待齐姑娘回答,给那小太监使了一个眼色,“去太医院,请位专治跌打的太医过来替齐姑娘瞧瞧。”
“只是小伤——”
齐粟娘话还只出口,那小太监已是出了门,径直去了。
齐粟娘忍了又忍,扫了屋四个侍卫一眼,“公公,你看我身上的衣裳—”
李全儿连忙:“齐姑娘换衣就是。奴才到外头侍候着。”说罢,一击掌,“来呀,两个去门口,两个去窗外守着。”说罢,便笑着退了出去,轻轻替齐粟娘关上了门。
齐粟娘听着脚步声响起,窗外隐可见得两个笔直的人影,心中越来越凉,她勉强支撑着自己,不去想别的,将衣裳换好,喃喃自语,“玉嬷嬷,玉嬷嬷会来找我,我要求皇太后,我要求皇太后——”天渐渐晚了,屋子里陷入一片黑暗,齐粟娘茫茫然轻声道,“我要去找陈大哥—”
屋门吱的一声被推来,小太监提着灯笼,将一位老太医引了进来。
桌子上地孤灯燃了起来。齐粟娘看那太医上了药。把左脚裸包得如粽子一般。轻轻问道。“大人伤——”
“虽是小伤。却扭了筋。陈夫这一月怕是不动弹地好。”
太医退了出去。齐粟娘地心越来越沉。
不一会儿。李全儿走了进来。招呼人送上晚膳。李全儿瞅着她地脸色儿。慢慢道:“齐姑娘才奴才引着太医已向玉嬷嬷把齐姑娘地伤势说了。齐姑娘以后不用去太后跟前侍候。奴才劝齐姑娘一声山地庄子里有温泉。齐姑娘想明白了。求太后一声治治伤也好。否则。齐姑娘可出不了这屋子。”
齐粟娘冷冷看着李全儿。“陈齐两家名下没有小汤山地庄子——”
李全儿看了她一眼。没有接口手让人退了出去。“齐姑娘。奴才也算是和齐姑娘有缘分。这些年齐姑娘对奴才事事儿都尽了礼。奴才再劝齐姑娘一句。”李全儿顿了顿。“齐姑娘和崔大人学一学安分分听主子地话。这些年爷可没有亏待齐姑娘——”
咣一声,屋门重重被踢了开来断了李全儿的话。
李全儿和齐粟娘都被声响惊了一跳,一起看去在屋门前的是十四阿哥,他身后站着傅有荣。
齐粟娘忍了许久的泪水终是涌了出来,她扶着桌子站了起来,一步一挪向十四阿哥走去,哭着道:“十四爷,陈大哥他出什么事儿了——”
十四阿哥看了齐粟娘脚上的伤处一眼,冷冷一扫李全儿,面上带着丝恼色,却又掩了过去,沉声道:“叫他们滚。”
李全儿连忙应了,陪笑着关门退了出去,外头的四个侍卫一并退了个没影。
傅有荣守在屋门外,十四阿哥走进房,皱着眉头看了看齐粟娘的伤,在椅子里坐了下来,挥了挥手,“你坐着。”
“十四爷,陈大哥他到底怎么了,他——”齐粟娘扶着桌子,哭着将满心的恐惧与害怕问了出来,“太子爷和八爷都说他死了——我不信——”
十四阿哥看着她,叹了口气,“爷已经仔细问过了,出黄河源的时候被准噶尔游骑突袭,遇上冰塌,丢了性命,尸骨怕是被准噶尔人搜去了,或又是埋在冰底下了。
”
齐粟娘扶着桌子的手颤抖着,“准噶尔——”她拼命摇着头,哭着道:“既是没见尸骨,我不信,我不信——皇上还没有下旨——”
十四阿哥烦恼道:“皇上的恩旨都拟好了,赏了二品男爵,子孙世袭—原是皇太后担心你一时受不住,才拖着没下。”
齐粟娘听得皇上已拟了恩旨,认定陈演已死,心头一阵抽搐,脚下一软,坐倒在了地上,直愣愣看着十四阿哥,嘴唇儿白得没了血色,只是抖着,说不出话来。
陈大哥死了!齐粟娘再也支撑不住,瘫倒在地。
十四阿哥看着地上的齐粟娘,又是气又是无奈。他重重一拍椅上的扶手,起身走过去,一屁股坐在了她的身边,看着她道,“这些日子,爷替你打算来打算去,回高邮老家也没用的,除非江南的大货商你当初一个也没有套交情,也没有替九哥管过牙行的事,齐家的家财你全不要了……现下这时节,不找个男人替你支撑门户,你
坦坦过日子么……”
齐粟娘仰面看着屋顶一层层的斗拱房梁,泪水无声地流着,眼前已是一片模糊。
“你这样的气性,又是个妇人,没有人护着,哪里又能过得下去?陈变之在一日,你过一日。爷便是想抬你进府,还不耐烦受你的气,被你闹。”
十四阿哥苦笑道:“若是做外室,不说委屈了你,爷也不放心你在外头。你白长了一双眼,又不是个能不出二门的规矩妇人。不知什么时候就招了狼,爷还不想日日里担心戴绿帽子……单论这事上的镇定功夫,爷可是远不及陈变之……”
齐粟娘想起八阿哥的话,蓦然间开了口,抖着声音,“连——连震云——”
“其实嫁给连震,他也不会亏待你……”十四阿哥皱眉道:“你又看不上他……”
齐粟娘用帕子用力掩住,呜咽道,“我没想到……他府里的女人那许多……”
十四阿哥想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