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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经济适用男-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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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四勤摇头道:“他除了上回收药材,平日何尝收过礼?俺们也不用管他,河台那边不是已有风声要换人了么?他哪里还有功夫来理俺们?不得罪他便好了。”

连震云慢慢点头,连大河退出了书房,走了几步,低声吩咐连大船,“再拨四个大丫头到莲姨奶奶院子里去,府里各处的帐全送到莲姨奶奶房里去。”

连大船一怔,“大河哥,府里的帐原是你管的事儿——”

连大河看了他一眼,“不过是个样子,她自然明白的。”

网友上传章节 第三十四章 新上任的河台大人(上)



伏方过,扬州府衙后宅里的秋蝉低低地叫着,庭院彩,人来人往,个个面上喜气洋洋。

“赵世显?”齐粟娘双颊微丰,白里透红,穿着一身长至膝头的浅绿葛纱斜襟衫,白纱挑线裙子,摇着白纱团扇儿坐在堂屋外檐下阴处。

她一边看着伏名、比儿领着丫头、小厮们布置庭院,准备齐强的亲事,一边惑问七夕,“他是什么人?皇上让他做了河台?”

七夕已是十八岁,比小连小半岁,穿着一身藏青梭布短打衣,面上两个酒窝儿让他看着只有十五岁的模样。七夕轻声道:“周先生说,赵世显原任山东巡抚,对河事倒也极熟。上月抓拿朱三太子有功,又……又走了曹大人的路子……”

齐粟娘吃了一惊,“朱三太子?曹大人?”

七夕看了齐粟娘一眼,没有出声,齐粟娘会意站起,摇着扇子走入空无一人的堂屋,在神柜前的四仙桌边坐下,“你细细和我说说。”

“也不确实,只是京里传出来的消息,说是朱三太子和太子爷暗地里有些……一总儿叫皇上查出来了,抓住朱三太子的就是这位赵大人。皇上将张伯行张大人调任为江苏巡抚,问起河台人选,正巧曹大人在御前,就提了赵大人……”

齐粟娘半晌没说话,良久方道:“赵大人这功劳可是不小,和咱们督台大人一样,是勤王护驾的大功……”

“周先生也是这般说的,皇上当初御驾亲征噶尔丹,半路断了粮,都说是索额图为了太子故意……是督台大人头一个送粮到了。这回皇上废了太子爷,邸报上的理由是窥看御帐,心怀不轨——前头四个字也罢了,后头四个字——难说和朱三太子没干系……”

齐粟娘苦笑道:“咱们督台大人门上不收五千两以下的礼,这位赵大人—曹大人到底是皇上的老心腹,如今虽是解了盐职到京城里去了,皇上也还是另眼相看……”

“周先生说。曹大人未必受了多少好处。只不过看着皇上地心思罢了。曹大人现下可不敢乱说话……”

齐粟娘长长叹了口气。“咱们督台大人上任后。江浙两省穷民抢粮就没消停过。言官弹骇了几回。连督台大人一根头发都没动得了。这位赵大人地官声怕也是不太好罢?府台大人这阵子脸色难看得紧……”

七夕轻轻道:“还是那回事儿。汛期方过。修整河工地银子……只拨了三分之一。其他半点消息也没有。”

齐粟娘冷笑道:“他倒比那些爷们还要厉害。人家多少还要还回来。他是一口儿吞进自己地肚子里去。十四五万两——还只是扬州一府——他也不怕撑死——”

七夕偷偷儿抬眼。看着齐粟娘。“奶奶——周先生说这事儿还得请奶奶拿个主意。爷这几日想了几个法子。周先生都觉得不成……”

齐粟娘叹了口气。“这回可不比上回。上回不过是拖一些时日。还能和盐商借借。自己也凑些。现在借了也没处还。那些盐商哪里会肯借。除非他加火耗、田税。现下两省都被督台大人折腾得不轻。他多是看着督台大人加了这一处。他就减另一处。考评都不在乎了。哪里还肯去加?”齐粟娘沉吟着。“周先生有什么主意?”

七夕犹豫半会,小声道:“周先生也没主意,不过小地听周先生私下一个在房里走来走去,还是说漕上——如今府台大人没心思管那边,他们便放开了来,也不用给太子爷贡钱,只把各处的爷打点一些,还是他们自己拿了大头——”

齐粟娘咬牙道:“难怪他如今养得肥头大耳的,压根不提抬曹三娘进府的事,又新包了一个姐儿——”

七夕被齐粟娘一脸凶气惊了一跳,苦笑道:“小的也不知深浅,奶奶既问,小的就是如实报上。只是小的想,可不能像上年一样再折腾了……”

齐粟娘一愣,笑了出来,“你放心。我还想和那府里走动呢,怎么敢撺掇着爷干这事?再说,爷也不会听我的不是?”看着七夕一脸的不以为然,啐笑道:“赶紧去侍候你周先生罢,对了,你若是喜欢枝儿,就生攒钱,等着枝儿十八了来下茶,别和你周先生学着天天泡茶馆,那是他们地酸毛病,咱们喝茶犯得着非辨出什么水什么炉什么柴火么?还是吃饭喝水省钱又实在。”

七夕一张脸涨得通红,又是笑又是羞,“奶奶……”

齐粟娘嘻嘻笑着,“快去吧,

我说的这几句话可不能说给周先生听,否则我不把~你。”

七夕一吓,待要马上应,又觉着脸薄,吭哧了半会,丢了句,“小的谁也不说!”便一溜烟跑了。

齐粟娘看着七夕的背影,笑着走出堂屋,伏名走到台阶边禀告道:“姑奶奶,小的方才和喜婆子商量着,还有一月就是秋闱,贡院里头正请文曲星呢,接亲时咱们抬着花轿从贡院门口过,说不定就把文曲星请到咱们家来了。”

齐粟娘掩嘴直笑,“行,就依你。”

齐粟娘为着沈月枝和齐强的体面,让陈演认了她做干妹妹,又让齐强在府衙大街西头买了一所三进宅院,作了齐府扬州别院。到得吉时,齐强一身六品千户豹补吉服,素金顶子吉冠,披红跨马,到府衙接亲。

齐粟娘亲手给沈月枝用红梳开了脸,用红梳上了头,沈月枝凤冠霞,含泪拜别干嫂和小姑齐粟娘,在响动了半个城地十方锣鼓和鞭炮声中,坐上了八抬大轿,陈演穿着四品吉服,领着府衙属官,护轿送亲,从府衙大街贡院前一路过去,果真风光。

新娘一出门,齐粟娘便赶着奔到了齐府扬州别院。宅子里已是人头攒动,莲香头上凤钗双插,一身膏粱红大洋莲广袖裳,同色的挑线裙子,领着蕊儿、桂姐儿、比儿等人招呼着各府里的女眷。

前头爷们被李四勤领着连大船、小连、七夕等人接住,各各按席,待得外头鞭炮声大作,花轿眼见着到了门口,宾客们全都拥了出去。

齐府别院三进大小,花树满眼,堂屋侧后是曲折的游廊,游廊两侧栽满杨柳,长长的柳条随着初秋的微风,轻轻摇晃着。连震云一身宝蓝色八团缎长夹袍,头上宝蓝锦片帽,玉顶上结着尺许地红京丝帽络,站在游廊上,皱着眉远远看着府门前一边哄乱。

连大河悄声道:“扬州府二州六县的官坤,两湖、常州、山东、直隶漕帮,还有江宁城那边,得到消息的尽都来了,便是督台大人都差人送了礼过来。八爷如今的声势……”

连震云慢慢道:“我还只是帮主身边的小头目时,记得二帮主地声势也大得很。二帮主夫人四十岁生辰时,没和帮主打招呼,在淮安玉和楼摆了席,全帮上下的头目都去庆贺……连扬州府坛口地人都赶去了。我记得,酒席还在半路上,所有人都被叫回坛子里,寻了事由狠狠骂了一顿。那些从外头赶回来的坛主,没几年都被换掉了……”低笑出声,“皇上地身子还硬朗得很……”

连大河恭敬道:“小的明白了。”连震云转过身来,拍了拍他地右臂,“新药还能用?这几日二爷也没嚷着难受了……”不待连大河回答,微微笑道:“大船年纪也不小了,身边没人,你挑个日子把秦八儿给他抬过去罢……”

秋风突地大起,竟是带着些寒意,柳枝儿从回廊两面飞入,胡乱舞动着,只余下中间一条窄窄的路。连大河背上的冷汗淌了下来,脸色发灰,双脚一软,卟嗵一声跪下,“大当家……大船……大船他就是一时糊涂……”

连震云笑着将他一把拉起,“你急什么,这砖头地上又冷又硬,我记得你腿上还有一处伤呢。”

连大河战战兢兢被他拉起,连震云笑道:“大船从六岁起就跟在我身边,算是你拉扯大的,到如今也有十五年了。他虽是不及你,差事也办得明白,对我也算是忠心。不过是个妇人,既是他喜欢,赏给他就是——他在五味楼双红雅间里上窜下跳,那般沉不住气——你也该教教他,不过是个妇—”

连大河冷汗涔涔,突听连震云语声猛然一断,心里一惊,偷偷抬眼想看大当家的脸色,不经意却看到游廊尽头,慢慢走过来一个穿着二色金镶红边杭缎对襟衫,樱桃红拱碧兰百折裙,手中执着湘妃泥金白纱团扇的妇人。那妇人面色虽是大好,身子却极是纤瘦,或是因着这几日的劳累,愈发显得单薄,长长的柳条儿随风抚到她身上,一时间竟是要将她卷去一般。

那妇人在十步外远远停住了,含笑微微福了一福。连震云还未动作,连大河已是悄然退后,绕过一处回折,走到了廊口石阶下。他一面打手势叫看过来的连大船走开,一边侧耳听着廊上随风传来的断续话语。

网友上传章节 第三十四章 新上任的河台大人(下)



夫人……身子可好……”已是四五月未见,连震云细眼前的单瘦妇人,将声音放软了十分。

那妇人微微一笑,“多劳大当家相问,已是好多了。”

连震云看着那妇人粉嫩的面颊近在咫尺,流转的眼波触手可及,不自禁便有些欢喜,待要走近几步,却见着那妇人欲言又止的神情,暗叹口气,“新任河台大人是皇上的宠臣,夫人来寻震云可是为了……”

那妇人面上微带惊异,便轻笑出声,“大当家既是猜着,妾身便也直说了……新任河台大人着实利害了些……妾身不说是脂粉钱,便是吃饭钱全填给他都不足。妾身实在无法,只好来求大当家,请大当家看在当初的情份,替妾身带些私货,赚些钱罢……”

连震云听得“情份”两字,不自禁便应道:“些须小事,震云怎敢不应——”突地醒过神来,又半路哽住。连震云面露苦笑,看着那妇人满脸的欢喜,只得将这阵子打了无数回的如意算盘,想了无数回的香艳消魂暂抛一边,几步走近那妇人,柔声道:“夫人可收好了货?本钱可够?若是未有,只管开口。”

齐粟娘原未料到他如此好说话,不自禁笑颜逐开,歪头道:“不劳大当家费心,私货很是易调,只是妾身还想运私盐——想求大当家寻个上家和下家。”

连震云笑道:“此事容易,夫人只要有本钱,其他震云替夫人筹划。”顿了顿,“便是没本钱——”

齐粟娘知晓私盐之利尤在私货之上,人人觊觎,又因着犯律,入货出货都要与盐帮、盐~打交道,如若不能搭上漕帮这条大船,她根本摸不着方向。

再者以漕帮为掩护,也不叫外人知晓她身为命妇,做运私货私盐这类作奸犯科的事,免得连累陈演。如今齐粟娘听得连震云毫不推脱,一口应承,尤记得当初承诺,大是感激。她深施一礼,“大当家今日相助,实感盛情,异日若有用得妾身之处,妾身——”

连震云终是忍不住急走两步,伸出手去,轻轻扶住那妇人,他的手触摸到光滑缎子下单瘦纤细的胳膊,与当年清河县里的娇嫩丰润的肌肤触感大是不同,但那妇人衣上薰染的残荷清香转眼便将他缠得死紧,紧得他再也无法思考。

“夫人不需客气。震云承夫人之情已久。早思回报一二。只是苦无机会。”连震云地手慢慢顺着那胳膊滑过收回身侧。只觉手中染了满满余香。渐渐便有了些凉意。从手指一直凉到了心底。“漕运来回一年三次。过几日便要去赶九月初一地验粮期。只是这一去一回还需时日。总要时近十一月才能到达扬州。远水救不了近火。”

柳条儿随着大风狂舞着。他伸手牵住从廊外抚着那妇人身躯地柳枝。慢慢侧头。不看那妇人。一字一句说道:“河道上还差十四万七千三百两银子。你——只要你——”

连震云地眼神儿落到了柳条儿上。话声不自禁一顿。他怔怔看着手中那微带枯黄色地柳条儿。仿佛那一夜细雨中她束发地草绳。仿佛那一日大雪中拂他面地枯枝。他恍惚中看到漫天大雪里。那个明知无望。却仍是一步一步向暖亭走去地自己……

“大当家……大当家……”那妇人地呼唤声将他从恍惚中唤醒。连震云猛然回过神来。转头看向那妇人。“大当家。你方才说什么?”

连震云凝视着那妇人迷惑地脸。慢慢道:“河道上还差十四万七千三百两银子。陈大人若是急用。我可以先借给——”

那妇人笑着道:“大当家放心。妾身手上要调银子还是有地。只是怕无处补上——妇人家平日里看看帐也罢了。若是自己单起做生意还真是个难事。仍是走私货这一块看着容易些。到底大当家免了妾身地船费。路上也不用妾身操心。”说话间。听得大门外鼓乐齐奏。“新娘子出轿——开盒——”

连震云看着那妇人匆匆而去的背影,对悄然走到他身后地连大河说道:“去查查,齐三爷带她出门那两月去了些什么地方,做了些什么。”

天色已渐晚,宾客散了些去,齐粟娘眼见得时辰快到,齐强要回新房了,便叮嘱了丫头和喜婆几句,打算回府衙。沈月枝听得她的声音,掀开头盖,拉着她手半晌说不出话来,“对不住—”

齐粟娘心头一酸一痛,勉强着笑道:“原是哥哥对不住嫂子,我也知他那性子——嫂子好歹看在他有几分诚心——”

沈月枝含着泪,“你放心。我当初逃出来时就没想过还能再嫁人,你哥哥对我已是——我明白的。”慢慢吸了口气,凝视齐粟娘,“我知道你惦记齐家的香火,我既是嫁了给他,他那府里的人我自然容得下——你放心。”

齐粟娘心中愈发难受,“我知道嫂子是个心软的,只是哥哥那府里人多,嫂子别委屈了自己。”

沈月枝苦笑着摇了摇头,“左右不过是过日子罢了,既是都嫁了他,各自退一步罢,也免得他烦心。”重重握了握齐粟娘的手,转头唤了丫头,“绵绵,替我送送姑奶奶。”

齐粟娘回了府衙后宅,她推开内室地门,借着妆台上的烛光,看到陈演身着吉服,倚在床头闭目休息,便轻轻关了门,走了过去。她嗅到淡

气,微微一笑,轻手轻脚给陈演解着吉服上的衣纽将吉服解了开来。陈演一动,微微睁眼,齐粟娘柔声道:“累着你了,把衣裳脱了再睡罢。”

陈演笑着抱住齐粟娘,拉她坐在身边,“哪里就累着我了。只是要替齐强哥挡酒,实在不是我能干的,好在李二当家是海量,今日让我逃了。方才我不过是靠着醒醒酒罢了。”他慢慢抚着齐粟娘的脸,“还是太瘦,今日人多,我也没暇看着你用饭,和我说说,晚上吃了些什么。”

齐粟娘依在陈演怀中,“吃得不少,嫂子身边那个叫绵绵的丫头,送了个攒盒子给我,四果四菜,一盏热牛乳。你不是和我说过,海棠果和石斟滋阴补气,我全吃了。”

陈演笑着点了点头,端详着齐粟娘的神色,“齐强哥的亲事总算办了,你也放了心,这几日看着你似有些累,神色也不太好,今天倒是满脸地笑。我今日和河标千总崔大人说了,过几日请他过府。我没替你找到亲生父母,你又不记得十岁前的事儿,除了我和齐强哥,只有他也算是你的兄弟亲人了。”

齐粟娘含泪笑道:“我开先没想太多,这几日齐强哥和我说了些,小崔哥他是八爷的门下,和连大当家结了大仇。你原本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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