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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国诗之燕宿雕梁-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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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那个人回来寻她,她一定不顾一切地追随那人,不管他有多么可怕的阴谋,不管他以后会承担何种罪过,她都会放弃一切陪着他,哪怕是与整个皇室、整个国家作对,她决定此生此世唯他一人。
若是那个人没有来,她就独自回去,继续做他的妹妹,等着梁帝为自己安排以后命运,再也不会争取,不会将心思只放在他的身上,好好做这个‘护国公主’。
阳光越来越刺眼,只是一瞬便被头顶的层层厚云遮挡。穆诗雅静立谷口,望着可能飘来的人影,内心第一次期盼上天对她好一点,再好一点。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六章】等待期盼
【第十六章】等待
落日散落层层余晖,谷内已经陷入黑暗,谷口处还存留些许的亮色,穆诗雅依靠在一块儿巨石边目不转睛地盯着远方,她从没有像现在一样相信过,相信他会出现。
四周开始起风,夜晚的草原总是这般躁动不安,像是她的思绪一般,飘飘荡荡。一声声催促马儿快跑的声音慢慢传来,像是世上最好听的天籁之音。穆诗雅慢慢起身,身子有些踉跄,她缓缓向前移步,不可置信地盯着远方,又似是想到一般,面上神色镇定。
若是他来了,自己要说些什么?她想了无数次,想了无数种说法,竟不知该说哪一句。
“带我走吧。”她脑海中突然飘出这样一句话,似是所有情绪和想法儿的总结,将她的内心表露无遗。对,带我走吧。她只要对他说出这一句就好,他那样聪明,一定能明白。
身影越来越近,仿佛带着全天下的荣光,又似是驱赶着千军万马,傲然孤桀。慢慢的,一身藏蓝闯入穆诗雅眼中,带着另一种桀骜之气,带着不同的皓月之容,从草原踏马而来。身上只是简单布衣,未有任何防范、未有任何犹豫,在草原疾驰狂奔。
那马儿似乎对穆诗雅很是熟悉,看到她的身影时,脚下步子加快了些。立在马身上的南宫云嘴角抹出笑意,看着毫发无损的穆诗雅,心里终于舒了口气。策动马儿的步子也轻巧了些,只是速度比方才快了许多。
怎么会是他?怎么会是他?穆诗雅不可置信地盯着蓝色身影,盯着他身后无一人的草原,心底突如城堡倒塌般震惊。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果,这不是她期盼的结局,这不是她等待的人。没人知道,她鼓足多么大的勇气才下了这样一个决定。她不去在乎大梁皇子是否会落入耶律颜手中,不去在乎他身边之人会怎样指责她,她只要看到这个人可以不顾一切地来寻她,只要看到那个人因为失而复得后脸上浮出的释然,像是眼前的南宫云一般。
可是,面前的这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外,那句准备说出口的话,上天已经给了她提醒,她永远都是‘护国公主’,永远都无法摆脱这个。
南宫云从马背上跳下,将她一把抱在怀里,感觉到她身上传来的冰冷寒意,将她抱得更紧些,略带兴奋地自言自语道:“幸好!真好!”他脸上虽浮出看不懂的神色,依然在开心的笑着。
“怎么会是你?”穆诗雅呆愣着不敢相信,眼睛始终看向远处慢慢暗下来的草原,耳边风声更大。
南宫云明白她的意思,一直抱着她不肯松手,像是没有听到般,手上力气加重了些。
“原来,一直是我自作多情。我将自己想象的太过重要,以为在他的世界里,我至少可以同天下作比较,原来一切都是假的。”穆诗雅自顾自地说着,仍不放弃地盯着远方。直到视线被雾气遮挡,再也辨不出任何景物。
“他本打算赶来的。”南宫云慢慢松了手,看向已经泪水满面的穆诗雅,用袖口为她轻轻擦泪,“只是梁帝来了圣旨,他必须赶回去。”南宫云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要替穆宸睿做解释,兴许是看到一脸无法接受事实的穆诗雅,心中有丝不明白的情绪作祟,想要她心里能够释怀些。
“是啊。他还有圣旨。”穆诗雅慢慢退回方才倚靠的巨石,又蹲在了一旁,已经再也哭不出,“可是,圣旨总会听完。”她看看一旁,自己等待时刻在石头上的一个名字,喃喃道:“他根本不知道,我做了一个自己都会后悔的决定,我跟老天赌了一把,可是,我赌输了。”
南宫云向前一步,看到石头上的‘睿’字,心里说不出的滋味,被他暗暗隐下去,起声道:“回去吧,回去就能见到了。”
穆诗雅看向他,眼中神色一转,与方才完全不同,她拿起一旁的碎石子在名字上猛地刮起来,又兀地起身,擦了擦眼角残余的泪痕,模样清冷,“回吧。”轻轻一句,她已经朝着马儿走去。南宫云感觉到了她情绪的变化,并未追问,陪她一起跨上马儿朝着氓城方向行去。
漆黑幕帘下的茫茫草原里,两个身影在月光下越拉越长。不远处驻扎着西图措牧民包,帐篷内闪动着星星点点的灯光,为暗夜带去了些许生机。南宫云从身后抱着穆诗雅,头埋在了她的脖颈处,听着她有些不稳地呼吸声,只是安静的陪着。
良久,穆诗雅突然起声,“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她看了看已经开始出现轮廓的氓城,轻声道:“如三月兮。”
氓城内,穆宸睿一身黑色布袍跨马出院,身上背着弓箭,腰间暗藏匕首,一柄长剑挂于战马一侧。街市已经陷入冷清,似是穆诗雅那日出城时的场景,孤魂野鬼般的独自前行。步入城门下,南宫云身边的小厮星子正在墙角打盹儿,听到哒哒马蹄音从梦中惊醒。
“先。”他以为是南宫云回城的声响,抬眼却看到正色凝神的穆宸睿,慌忙打了个千儿,“璟王殿下。”
穆宸睿并不熟悉眼前之人,挑眉看了看他,也未理睬,招招手示意守门卒将城门打开。
“殿下可能不认识小的。”星子向前躬了躬身子,“在下的主子正是海族南宫云。”
穆宸睿这才想起今日遇到南宫云时,他一旁跟着的小奴就是此人,又一想今日南宫云所为,眼中立刻含了丝反感。他依旧未出声,轻轻甩了甩手中缰绳,马儿抬步走向开始缓缓开启的城门。
与此同时,两个身影从雾气中走出,在城门另一侧停下。
坐在前面的穆诗雅最先看到这一身布衣,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开口。南宫云将头从她脖间抬起,这才看到脸色难看的穆宸睿。他淡淡一笑,将头重新埋在穆诗雅脖间,口中轻轻一句:“一天都有吃东西了,快些回去吧。”
穆诗雅愣了愣,不知不觉间回了句,“好。”手中抖了抖缰绳,马儿继续前行。南宫云惊讶于她的配合,心底却涌出不一样的情绪,手中拳头越握越紧,抱着穆诗雅的力气也越来越大。
行至穆宸睿一旁,穆诗雅勒马停步,笑着看向他,“皇兄这是去哪里?”
“你这是明知故问。”穆宸睿似是很不高兴,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趴在她肩头假装浅睡的南宫云。
“我只是迷了路回得晚了些,烦劳皇兄出来寻我,诗雅实在过意不去。幸好南宫云及时找到了我,不然诗雅罪过就大了。”
穆宸睿伸出一只手,“过来吧,我带你回去。”
若是以前,穆诗雅一定选择同他一起,只是,从方才起,她已经做了决定,以后的人生,自己过自己的,再与穆宸睿无关。她摇头道:“我带南宫云回去吃些东西,他找我用了好长时间,我也等了好长时间,我们都饿了。”说完,一甩马缰朝城内奔去。她此时的表情并不想被穆宸睿看到,一点都不想。
穆宸睿屋内,古易立在一侧疑惑:“郡主迷路?”他满脸的不相信,“殿下可细问过郡主今日之事了?”
“她若是想说,会同我讲的。”穆宸睿心神有些不稳,想着穆诗雅今日同南宫云入城的一幕。
“既然郡主已经回城,又毫发无损,殿下今日所言就要兑现了。”古易提醒道。
“我明白。日后,穆诗雅是穆诗雅,再与我无关。”
古易与仲锰对视一眼,两人脸上浮现喜色,躬身一拜从屋内退下,他们明白,此刻的穆宸睿一定更希望独处。
两人路过穆诗雅的院前,看着屋内灯火通明,偶尔有饭食送入屋内,笑意更胜。
南宫云满足的放下手中筷子,伸了伸懒腰跨步一侧软榻,毫无预兆地倒头就睡。
“南宫云。”穆诗雅皱眉,行至他一侧气恼道:“你未免也太放肆了。”
南宫云似是没听到一般转身继续睡,穆诗雅无奈伸手准备摇醒他,却看到他肩膀处开始印出的点点血迹,再看他的面色,已经接近惨白。
“南宫云。”穆诗雅凑近他轻轻摇晃,“你受伤了?”说着就要起身,“我去叫军医过来。”
“不许。”南宫云从榻上一瞬而起,拉着正要抬步的穆诗雅,摇头道:“不许去。”
“是那些杀手做的?”穆诗雅想起那日遇到的习云鹤。
“不知道是何人,不过这次出手倒是辛辣狠毒,人也多了些。我一人也就罢了,还要分心去保护星子,一个没留神被他们刺伤,幸好遇到故人相救,逃过一劫。”南宫云面上淡淡,唇边已经毫无血色。
“那为何不让军医过来?”穆诗雅想起方才他一直埋头在自己肩膀,以为他故意如此,未曾想过他是真的又疼又累。
“我无法同你解释,总之,不能让旁人知道,我受伤了。”南宫云盯着穆诗雅的眼睛,神情坚定。
“你到底在海族扮演了什么角色?怎么同我听到的海族中人如此不同。”
“你是不了解海族,谁说海族没有仇人。只是仇人都被杀了,反而像没有一样。”
尽管南宫云这样解释,穆诗雅根本不信,再看南宫云的唇色,他应该不止胳膊一处受伤,且伤口定是匆匆处理,并未来得及仔细医治。
“好,我不让人知道你受伤了。”说话间,穆诗雅已经从墙上拔出‘藤萝’划向了自己的手臂,鲜血一瞬而出。
“诗雅。”南宫云惊讶喊出,冲到她面前,盯着涌出的血气道:“你这是做什么?”
穆诗雅咬着唇浅笑:“这样可以叫军医了吧。”
“你。”南宫云又气又心疼,从胸口拿出一条白帕系在穆诗雅的手臂上,稍稍减缓了鲜血的涌出。穆诗雅看到白帕一角绣着的‘姝’字,愧疚道:“这一定是你那个心爱的女子为你绣的,可惜糟蹋了。”
“帕子而已,本来就是做这些用的,没什么糟蹋不糟蹋。”南宫云淡淡回,眼睛却朝着白帕看了看。
“来人啊。”穆诗雅起声喊道。
“郡主。”门外小厮进门回话,并未抬眼。
“将军医喊来。”
小厮这才抬头看她,只见她侧坐在案几一旁,手臂上绑着血红的布条,脸色一片红一片白,知她受伤不轻,慌忙躬身退下。
不多时,古易陪着军医一同赶来,穆诗雅已经换了一件衣服,看不出手臂是新伤还是旧伤,只是仍在流血。南宫云身上也沾了血迹,似是从穆诗雅的伤口处染上的。
“郡主殿下。”古易轻轻一拜,示意军医上前。
穆诗雅微微坐正了些,示意古易平身,将受伤的手臂递给了军医检查,染了血的手握在了南宫云受伤的手臂上,反而将他原有的血色压了下去。
“这伤口似是刚刚添上的,郡主这里可是出了刺客?”军医小心地替她处理着伤口,根据伤情做了推断,似是在说给古易听。当然,说给古易听,就是讲给穆宸睿听。穆诗雅心里彻底冰凉,听说她受伤,穆宸睿竟未赶来,只派了古易来打探消息。
“是我不小心。”南宫云满怀歉意道:“只是想同诗雅比试一番,试试她的功夫,没想到会伤了她。”
“不妨事。”穆诗雅笑看他一眼,“既然是比试,怎么会不出事儿。这样一来,我反而知晓自己的功夫到底有多差,应该勤加练习才对。”这时,军医正在往伤口上撒止血粉,穆诗雅猛地一疼,手上使劲儿一捏穆宸睿的手臂,他的身上也是一阵刺痛。
古易看到屋内一片狼藉,似是经过一番激烈地打斗,再看南宫云盯着穆诗雅的神色,又有担心又有愧疚,想他们说的应是真的,便不再起问。
军医小心为穆诗雅包扎好了伤口,口中叮嘱道:“伤口愈合前不能过多的碰水,取些清水擦拭伤口周围还是可以的。一会儿在下会派人送些止血的药粉和替换的纱布来,记得每半日涂抹一次,每次上完药后要及时换掉纱布。”
穆诗雅点头明白。
古易领着军医退身而出。穆诗雅在屋内焦急等待,不一会儿,便有人将止血的药粉、药膏和纱布送了过来。待来人脚步声远,穆诗雅将一些药粉倒在帕子上,对着身旁的南宫云道:“快将衣服脱了。”
南宫云淡淡起笑,手中慢慢宽衣,盯着穆诗雅的眼神很是深刻,似是男子新婚时盯着娘子的模样,本还一副坦然模样的穆诗雅,见他用这种眼神打量自己,脸上顿时烧红,将眼睛从他身上移开。
一根手指轻轻点在了穆诗雅的脸颊上,她只觉得指尖温柔,将脸慢慢转向一旁,正对上笑意浓浓的南宫云,一件透着血迹的薄衫还挂在身上,触目惊心。
“你准备忍到何事?”穆诗雅惊愕,盯着斑斑血痕眼角存着泪水。
“你怕是没见过我身上的伤,这些都不算什么。”南宫云淡淡回道。
“快脱了,我帮你清理。”穆诗雅也顾不得害羞,将他身上最后一层薄衫扯下,血迹在胸前、背后肆意地流淌,与臂膀上的血痕遥相呼应。
穆诗雅取了清水,沾湿布绢小心顺着伤口擦拭,被眼前的景象所惊,已经忘记自己手臂上的疼痛。盆内的水慢慢变成了暗红色,南宫云的身上依然在淌血,穆诗雅看向自己方才换下来的小兵军服,背后果然有穆宸睿沾上的血痕。若不是他一身藏蓝色的衣服在黑夜中将血迹遮挡,这样一大片血色,怎会不被人察觉。她偷偷输出口气,被南宫云察觉,假装无奈道:“都快在你背后疼死了,你都不知道,还跟穆宸睿一言一语的聊天,我真的好难受。”
“你活该。”穆诗雅瞪他,“既然受伤了就该赶快去医治,为什么要去找我。我在你眼里就这么笨?连个獐子谷都逃不出来。”
南宫云轻叹一声,“不是怕你逃不出,是怕你不肯逃,呆在那里的时间越久,就越危险。若是遇到了耶律颜的人,你可就没法儿再装成‘卓羽’了。”
穆诗雅顿了顿,想着今日自己在谷口等人的事,心头不禁疼痛万分,她慢慢抬手,继续给南宫云上药。南宫云见她不再说话,也陪着沉默,眼睛盯着她在自己身上轻轻点点,有种莫名的冲动在胸口涌出,他慌忙将目光移向别处。眼睛看向方才为穆诗雅包扎用的白帕,此时正血迹斑斑地仍在一旁。他伸手将雪帕拿起,放在了衣服一旁。
穆诗雅余光中看着他手中的举动,盯着帕子上的‘姝’字,感叹道:“真是个幸运的姑娘,难得你这样将她放在心里。”
“你这是吃醋吗?”南宫云有趣看她。
穆诗雅不急不气地瞪他一眼,“想什么呢?我只是觉得你南宫云虽然不是什么特别正直的君子,却也算是个有义气的人,再看你将那帕子捡起,便知你是个长情的人,心中不免对你的成见改观了些。觉得那个送我耳环的女子能遇到你也算是她的福气。不过。”她浅笑着看向南宫云,“你能有这样一位手巧又心细的女子相伴,才是你小子的福气。”
见她这样称呼自己,南宫云不屑地一笑,“‘小子’?”说着便将穆诗雅抱在怀里。好不容易包扎好的伤口又扯出丝丝血迹。
“你小心些,我好不容易包好了。”穆诗雅使劲儿推开他,手臂上的伤也被这样一推撕出了层层血色,她疼得捂住了手臂。
“怎么了?是不是很疼。”南宫云见她痛苦,不再同她玩笑,将她的手臂移到眼前,轻轻吹着气,“你小心些。”口中既有责备,又有关心。
穆诗雅好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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