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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梦有痕-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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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起一把小石子放进兜里,拿出一颗放在皮筋上,安答远眯起一只眼睛,对准一个正要从背后袭击赵与君的百越士兵的太阳穴,“一、二、三!”安答远果断松开紧绷的皮筋,石子飞快地冲到那个士兵的脑门,然后,士兵轰然倒下。
“YES!”安答远兴奋地给自己鼓劲,这一刻十分感谢陈如丽当初拿箭射自己,这才激起了自己学射箭的决心,瞄得才会这么准。
趁着剩下的百越士兵因为同伴突然倒下而愣住的当口,赵与君唰唰利落地砍到几个,但此时,他自己也已经挂了彩,有些体力不支了。
安答远的弹弓虽然帮了赵与君很大的忙,连着放倒了四个百越士兵,但也不过是让他稍稍喘口气而已。百越士兵忌惮安答远手里的弹弓,一心要先制服安答远,其中五个放弃赵与君,提刀砍向安答远。
眼看着大刀就要劈到身上,安答远敏捷地跳到岩石上,堪堪地避了过去,但间不容发,敌人紧接着又是一刀迎面劈来。安答远大怒,心想本姑娘不发威你还真当我是小奶娃了!一个回旋踢上去,拿刀的士兵手腕一疼,大刀脱手而出,安答远紧接着跳出去,接住大刀,冲到赵与君身边。
背对背的那一刻,安答远突然笑了。赵与君一边挡开敌人劈来的刀,一边没有好气地说:“都这时候了你还有心思笑!”赵与君一说,安答远更乐了,一边砍倒一个敌人,一边说:“给你讲个故事:
据说两名女海盗,每次作战都是背靠背,一个拿刀一个拿枪,并肩作战。后来一个不幸入狱,另一个造了一艘海船,和船一起藏在山窟里等待好友的归来。可惜最后,入狱的那个死在狱中,另一个也在洞窟中等到老死,只留下了海船。后来又两个女孩子在那个山洞里遇到困难,两个好朋友也是背靠背并肩作战,就像那两个女海盗一样。”
安答远说完,笑问:“你说,我们是不是也很像那两名海盗,是生死之交的过命朋友?”安答远还是白湘盈的时候很迷《名侦探柯南》,更佩服《绀碧之棺》中将生命决然托付给好友的安娜·波尼和玛丽·里德,还有小兰和园子。
赵与君一边挥开敌人的大刀,一边不屑地哼了一声。
安答远见状,竟有些生气,口气也不好起来:“喂!我可是在拼命解决你背后的问题诶,连个好朋友的名分都舍不得给我,真是让人伤心!”
赵与君沉默,心里却说:“那是因为,我更愿意我们是亡命鸳鸯!”
安答远此时也顾不得讲故事生气了,因为她明显地觉得力气一点点抽离,整个人都快虚脱了,握着刀柄的手也开始颤抖。更危急的是原本没至脚踝的洪水已经涨到了膝盖上,更何况上方越来越猛的暴雨冲刷得眼睛都要睁不开了,还要担心被雷劈到。
“阿远,坚持住!”同样在熬命坚持的赵与君给安答远加油打气。
安答远猛地一惊,力气有了一点恢复,问:“你喊我‘阿远’?”
赵与君努力挤出微笑:“要是咱们把他们打败了,我就不喊你‘小呆瓜’了,只喊你‘阿远’。”
明知道赵与君是在强力安慰自己,安答远还是攒足一口气,豪气地说:“冲你这句话,我杀光他们!”
安答远的话一落音,两个人像是心有灵犀一般,冲开后胡乱抡着大刀,不让敌人近身。既然坚持不住了,那也就不用什么章法了,拼了最后一口气,能坚持到什么时候就坚持到什么时候!
两个半大的孩子,如今脸上挂着不惧从容的微笑,相视而笑。
“十七殿下——”
随着一阵呼喊,从山上奔下来一小队侍卫冲进战场。赵与君和安答远心里一放松,都颓然倒地,立刻有两个侍卫及时扶住两人,背在背上,先行往山头赶去。
趴在侍卫的背上,安答远转头,赞道:“你还真行,居然,居然真的搬来了救兵。怎么做到的?”
趴在另一个侍卫背上的赵与君微笑:“只要我们坚持到父皇转过盘旋山路的背面,到我们所处的这一侧上方,听见兵器交接的声音,自然会看到我们。”
安答远想竖起大拇指表示嘉奖,但实在是没有力气,跌进黑暗之前,安答远无力地说:“我睡了……”居然接着就响起细细的鼾声。
见安答远没事,赵与君心里的石头落下,很快也昏睡过去。
安答远是被人掐着人中疼醒的,一醒脾气就上来,想给掐自己的人一拳头,可胳膊软绵绵,一点儿都使不上力。短暂的惊慌之后,安答远终于记起事情的经过,连忙搜寻赵与君的身影。一转头,就看见也是甫刚清醒的赵与君躺在自己身旁,对着自己微笑。安答远心里悬着的石头,终于放了下来。
挣扎着想要坐起,但试了几次,安答远还是失败了,无力地看着同样挣扎的赵与君。
“这次君儿能够死里逃生,还真是多亏了你。”皇后蹲下身来,柔柔地说:“本宫就知道,把君儿托付给你是正确的!”
皇后此言一出,惊呆了所有人。皇后此举,无疑是对外宣布安答远将会是赵与君的女人。
赵与君含情脉脉地看着安答远,安答远尴尬地干笑两声,心里郁闷地想,老天,你还是让我接着昏睡吧!
“对了,皇后娘娘,我爹娘呢?”
安答远话一出口,就看见皇后满脸的不自在,顾左右而言他:“阿远,你刚刚醒来,身子不舒服,还是好好休息,别伤神。”
心一下子沉了下去,安答远焦急起来,也顾不得尊卑,一把拽住皇后的胳膊,不停地摇晃:“我爹呢?我娘呢?还有烨儿和芳儿,他们在哪呢?你告诉我!你说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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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诀别 皇后见安答远如此激动,悲悯地看着她,说:“阿远,以后,皇宫就是你的家了!你放心,本宫会好好照顾你的!”
安答远颓然垂下双臂,低下头,嘴里喃喃自语:“死了,都死了……就剩我一个,都死了……死了……都没了……”
赵与君见安答远这个样子,心痛不已,指责的目光直视皇上,他的父皇。为什么为这样?紧跟着父皇的安大人一家为什么瞬间都没了?自己要怎么面对阿远?
赵与君看着一脸冰冷的高高在上的皇上,第一次觉得自己的父皇是这样的陌生,这样遥远。他不敢深究背后的原因,他怕那是他所不能承受的,他的父母,是不是害死安答远父母和弟妹的凶手?
猛地,安答远抬头,直直地盯着皇后,一字一字地问:“都-死-了,是-不-是?”
皇后悲悯地点点头,上前想抱住安答远,却被她突然而来的蛮力推开,一下坐倒在地上。有皇子想要惩罚安答远的无礼犯上,被皇后用眼神制止,第一次,皇后觉得自己欠这个女孩子的太多,若不是为了自己那个不争气的侄女儿……
安答远被内心的绝望支持着,居然站了起来,顺着人群裂开的道路走到崖边,风吹起她的衣裙,翻飞着像是要永远离开一般。身后的赵与君,不由地握紧拳头。
暴雨依旧冲刷着大地,打在安答远脸上、身上,她竟然一点知觉都没有,甚至也不怕站在山头被雷劈。还在上升的洪水咆哮着,有时掀起的巨浪都溅到安答远的腿上。
猛然间,安答远捂住嘴巴,瞪大了眼睛。她看见朝嘉站在千窟山顶摇摇欲坠,那文弱的身体在暴风雨中摇摇晃晃,脸上却是一脸的坚毅,虽然是仰视着观音台上的人,表情却是十分的不屑,反倒像是俯视着侥幸逃脱的众人。
安答远顺着朝嘉的目光看到了仍旧一脸高傲的皇上,眼睛溢满泪水的皇贵妃、温柔敦厚的皇后,最后,是自己?!
感觉到自己的心像是放在砧板上,被朝嘉凌厉的目光一下一下地切割着,安答远觉得一阵心痛,捂住心口蹲了下来,眼泪和着雨水,直泻而下,分不清彼此。
为什么朝嘉会用这样的目光看自己?
是了,他肯定是像嘲笑皇上的冷血、皇贵妃的错付痴情、皇后的假意温厚一样,嘲笑自己!
嘲笑自己什么呢?
自己不曾对不住朝嘉。
为什么呢?
观音台旁的山脉上死去的百姓闪过,安答远苦笑,是了,朝嘉肯定是嘲笑自己,居然跟杀死自己父母的刽子手在一起苟且偷生!紧跟在帝后身边的人怎么会没有机会逃生?除非,是有权者剥夺了他们的权利!
可如今,自己正和刽子手在这高崖为逃生成功而欢欣呢!
朝嘉嘲笑自己,那是理所应当。
沉浸在自怨自艾里的安答远,丝毫没有察觉赵与君悄悄地靠近,还有周围人因为洪水上涨而挤过来的脚步。
朝嘉站立的千窟山因为坍塌,此刻已经完全浸在水中了,甚至朝嘉的膝盖以下也被洪水包围。猛烈的风吹得朝嘉摇摇欲坠,但是他依旧挺立,不屑地看着观音台上的人。
那目光刺痛了安答远,她突然觉得生无可恋。父母弟妹死了,如今同为穿越者的朝嘉也要死了,自己干嘛还要孤孤零零地一个人生活在这个世上呢?
暴风雨伴随着电闪雷鸣,丝毫没有停止的迹象。
洪水已经涨到朝嘉的腰部了,好几次巨风掀起的滔天巨浪就要把他打翻,但是他挺住了,用目光洗刷着每一个逃生者的良心。
在洪水漫到朝嘉的胸口那一刻,看着朝嘉的眼睛(安答远后来才想到,那么远的距离,那么大的暴雨,为什么朝嘉的眼神在自己眼里竟是如此清晰,铭刻在心?),安答远像是被蛊惑一般,站起身来,嘴里喃喃自语“朝嘉……”,一步一步接近崖边,就要纵身跳下去。
身边的皇子后妃什么的,纷纷去拉安答远。
安答远尖叫着,挣扎着,一心要跳下去,不要接受朝嘉的讽刺。那一刻,前世属于白湘盈的爱恋突然大爆发,安答远以为,自己面对就是因为救女朋友而即将被车撞到的李朝嘉,而自己,就是那个冲上去推开李朝嘉的白湘盈。
她曾经以为那些曾经,仅仅是曾经而已,但是当面临亲人死去,一个人独自面对这个世界的时候,前世的依恋居然成了她心里此刻唯一想要抓住的温暖。
就在安答远努力求死,周围人努力救援的时候,安答远突然觉得脚下一空,整个人就悬挂在山崖上。
顺着自己向上伸着的手臂往上看去,安答远看见了一双交握的手,还有绣着龙纹的宽袍;再往上,是似陌生又熟悉的脸,像是赵与君,又不像是他。他有着赵与君一样的面孔,脸上却是与年龄不相称的成熟和冷漠。
安答远歪着头,疑惑地看着赵与君,不知道怎么理解两个人当前的处境。
“如果你不珍惜你的生命,没有人会替你珍惜!”
安答远听见赵与君冷冷地说,心里打了个激灵,呆呆地看着他。一瞬间,安答远觉得赵与君再也不是那个半大孩子了,而是真真正正地长大成人了。
“如果你真的想放弃,那我就放手。”赵与君忍痛说,只有他自己才明白,冷漠的背后是心痛,安答远那么不顾一切地要追随朝嘉而去,让赵与君觉得自己从未走到过她的心里,所谓过命之交,不过是她的一时玩笑吧,可笑自己居然当了真,还渴望进一步发展。
“如果,你还记得你说的生死同命的话,你会怎么抉择?”到底忍不住,赵与君还是喃喃问了出口,希望知道自己和朝嘉哪一个的分量比较重。
可惜,安答远的脑袋从接到家人死亡的讯息开始,就一直处于神游太虚的境界,看着赵与君嘴张张合合,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赵与君看着安答远一脸的迷茫,内心苦楚,果然,自己还是比不过她心里的朝嘉,比不过那个她在迟兰宫为之红袖添香的那个身影。
因为雨水的冲刷,两个人交握的手开始湿滑,慢慢地有挣脱的倾向。赵与君铁了心要安答远说出一个答案,哪怕那个答案让他绝望,他都要听她亲口说!大不了两个人一起死,就是到了阴曹地府,他也要一个明确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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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江码字的时候忍不住泪水打湿键盘,这篇文就起源于画江的一个梦,这个梦,就是这一次洪水的情形……醒来后,那种惆怅纠缠了画江很久,于是,就有了亲们看到的《春梦有痕》……
第六十七章 清醒 就在赵与君和安答远僵持的时候,猛地,一个大浪眼看着就要打过来,吞没安答远。在大浪接触安答远的一瞬间,她觉得自己一下子飞了起来,然后撞进一个温暖的怀里,被人紧紧地扣进自己胸膛,安答远听见急速的心跳,意识终于回归,原来自己还活着。
赵与君紧抱着安答远,嘴里哆哆嗦嗦:“还好,还好赶得及,还好,我还可以抱着你,感觉你……”最后关头,他到底是选择了放弃,不是贪生怕死,而是怕再也不能够看到小呆瓜丰富多彩的脸,怕她被冰冷的洪水吞没、埋葬,在阴冷的地府生活。
安答远想摸一摸赵与君跳动的心脏,感觉生命的存在。但是在指尖触碰到的那一瞬间,因为心力交瘁,安答远昏倒在赵与君的怀里。
等到安答远再次清醒的时候,一睁眼,就看见姑姑安青映抹着眼泪坐在自己身边。
“姑姑……”安答远扑进安青映怀里,下面的话再也说不出来了,眼泪如倾盆大雨。
安青映流着泪,抱紧安答远,这个自己在世上唯一的亲人。
也许是极度伤心,安答远在稍稍进食之后,倒头就又昏睡过去,再次醒来,已经是三天后的事了。
安答远是被摇晃颠簸醒的,一睁眼就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小房子里,房子还东摇西晃的。心里一惊,那些洪水裹挟着记忆扑面而来,安答远尖叫着跳起来,结果结结实实地撞到了房顶上。
一旁小憩的安青映被安答远的尖叫声惊醒,一睁眼就看见自家侄女儿捂着头眼泪汪汪,看样子是撞到马车上了。安青映一把搂住安答远,一手拍着她的背,一手摸着她头上的包,心疼地问:“没事吧,有没有很严重?来,给姑姑看看。”
安答远摇摇头,撇撇嘴说:“没有,就是有点疼。”
安青映却是不放心,让车夫停了马车,掀开帘子冲后面喊:“史御医,阿远撞到马车了,麻烦您来看看阿远有没有伤到。”
御医?安答远一惊,问:“姑姑,咱们这是在哪儿,怎么还有御医跟着?皇上他们呢?”
安青映放下帘子坐进来,解释说:“皇上大概已经回到京城了。我是被八百里加急的传信召来的。因为你一直昏睡,所以皇上先行离开时给你留下史御医每日切脉,仔细调理。”
安答远冷哼一声,假模假样,要真是这么好心,那就该保住自己的家人,而不是在家人为了他们而死之后“善待”自己。
正在说话间,就见帘子被挑开,然后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探头进来,看着安青映,担忧地问:“安小姐怎么了?”
安青映示意安答远往门口坐一些,方便史御医诊治,一边就把安答远撞马车的事说了。
史御医搭上安答远的脉象,又仔细地看看它头上的包,问了一些情况,最后微笑着说:“没什么,只是会疼一会。我一会去拿药给她活血化瘀,很快就没事了。”又红了脸,飞快地瞟了一眼安青映,呢喃:“你,别担心。”说着,史御医就跳下马车,蹬蹬地往后面的马车跑去。
安答远这才想到要看自己的处境,挑开帘子,就看见前面有一对大约二十人的侍卫,后面就史御医的马车,外面还坐着一个老麽麽并两个小宫女。安答远一阵冷笑,忍不住出声讽刺:“皇上对我还真是尽心尽力呢,就跟要求父亲‘捐躯赴国难’一样!”
安青映捂住安答远的嘴,小心翼翼地查看周围的情况,见没有什么异常,才松开手,严肃地警告安答远:“阿远,以后说话可要小心。这里除了史御医,可都是皇上的人呢!祸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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