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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梦有痕-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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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送你去淑云宫,那也是怕有人看见就捕风捉影的,于你的名誉有损。毕竟,毕竟你是十七殿下的人。”巫真让安答远坐下,淡淡地说。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看见巫真云淡风轻地看着自己,安答远反而不知道怎么辩解了,虽然怕蜚短流长不是因为自己是未来的皇帝的女人,但怕别人说自己和巫真的闲话,倒是真的。
“你放心。”巫真笑得有些自嘲:“我派人跟淑贵妃说过了,说关于万寿节的曲目,想要跟你商讨一下,毕竟,你算得上是我唯一的能与我齐平的弟子。而且,我挑的是僻静的小路,没有见到什么人。”巫真想,在路上偶然碰见的那个宫女,应该不认得安答远。
安答远不好意思地摆摆手,说:“哪里,我跟你比差的远了!”
巫真摇摇头,双手握紧安答远的手,隔着桌子,一脸的认真:“湘盈,你相信我,这世上再也没有比你更好的乐师了!因为,你是用心,用你的生命在弹奏。”
巫真的话触动了安答远,她有些受宠若惊地问:“该不会在上次荷花宴上,你说的那个比你还厉害的高人就是我吧?”
巫真微笑:“你说呢?”
安答远双手抚着心口,眼镜因为惊讶而张得大大的:“你,你说我是世无所俦的高手?”
巫真点头,神情里有崇拜,还有些意味不明的火花。
吞吞口水,安答远强自打消自己脑子里的自得自满,谦虚地说:“还是师傅厉害,弟子怎么敢跟师傅比?”
巫真没有答话,而是走到书案后,有规律地交换笔架上几只笔位子,就见后面的书架随之移开,墙壁上有一个大大的洞,里面是一把琴,有些年代的样子;还有就是龟板和铜板,占卜用的。
“哇!真的有这种机关!”安答远惊叹,两只眼睛直冒桃心。
巫真微笑,将琴取出来,交给安答远。
“给我?”安答远一脸的惊喜。
谁知巫真摇摇头,说:“暂借你用。这把琴,曾经是排遣别人的郁结而用,可是后来,”巫真盯着安答远的双眼:“它就是我的生命,为了一个人而存在。”
像是明晓了什么,安答远打了个哈哈,将琴放在琴架上,招呼:“你不一起来吗?”
巫真垂眸,待里面的希望和失望通通不见,只留下一纯见底的清澈之后,从墙上取下另一把琴,跟安答远相对坐下,铮铮两声,将音校准。
“要弹什么?”安答远一脸的兴奋和期待。
知道自己不回淑云宫不会有人说闲话,也因为跟巫真在一起会莫名地轻松,安答远想多留一会,暂时抛却算计筹谋。
“《凤求凰》如何?”巫真淡然的话里,有着不容忽视的暧昧。
安答远心里一惊,忙摆手:“那个,那个我不熟!”
巫真的脸色暗了几分,但依旧没有放弃,“那不如《湘妃怨》?”
安答远滴汗,弱弱地说:“可以换个类别吗?比如说……”
“那就《古琴吟》?”巫真完全没有给安答远提议的机会,然后便低头,自顾自地上手弹了起来。
安答远一怔,有些想逃了,比起那些阴谋算计、波诡云谲,巫真突如其来的情意,更让她觉得棘手。但是巫真一副沉醉的样子,根本不给安答远任何开口的机会,琴声就如同行云流水一般,在房间里缓缓流淌。
到了后来,安答远觉得自己在不开始,就太忸怩,太伤人心了,也铮铮弹奏起来。
一刚一柔,一阴一阳,配合得亲密无间,像是浑然天成一般。
一曲终了,安答远有些张皇想逃,巫真却眯着眼,像是还未从刚才的琴声里清醒一般。安答远张张嘴,又闭上了,不敢出声打扰。
“啪啪啪!”
门外响起三声掌声。
巫真眯着的眸子唰地张开,脸上写满了不悦。
安答远却很是感激门外的人,终于打破这尴尬的沉默了。
随着门的打开,赵与君笑得明媚:“巫詹事果然是我华方国第一琴师,这琴弹奏的,真是罕有匹敌!”
安答远见来人是赵与君,心就微微一晃,有些慌乱起来,脑子里霎时浮现出四个字——捉奸在床!
暗自啐了自己一口,安答远自我催眠,自己才没有出轨,只是弹弹琴罢了,没有任何龌蹉;再说了,他也只是挂名夫君,自己没必要一副被捉奸在床的样子!更何况,自己只是弹琴而已。
想到这儿,安答远抬头挺胸,目不斜视。
赵与君来时是十分恼火的,但是看见安答远先是不安,再是强作镇定,就释怀了,反而想笑。要不是昨天恰巧听宫女谈起,巫真抱着一个宫女回了乐府,今早跟赵与文一起去淑云宫又没见到安答远,听说是被巫真“借”来了,他还不知道原来两个人孤男寡女地处了一晚上!
虽然赵与君信任安答远,但是他不信任巫真,这个以前跟朝嘉在一起时,就喜欢盯着安答远的人。
“十七殿下过奖了。”巫真收起脸上的不悦,装作没有看到赵与君和安答远两人之间微妙的互动,说:“第一,只能是湘盈!”
赵与君本来怒火被安答远躲躲闪闪,一副做错事对不起自己的样子消去了一大半,如今听到巫真像那个让安答远牵肠挂肚的人一样,亲密地喊安答远“湘盈”,他火气立刻又窜了起来!
“听闻巫詹事琴声不但好听,还可以暗藏杀气呢!”赵与君皮笑肉不笑,“既然今日赶巧儿了,那就让本殿下拜会一下,不知巫詹事可否赐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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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今日一更~捉奸在,弹琴呐~~~
 第一百零五章 剑挑琴心 赵与君一脸的挑衅,环抱着双臂,一脸高傲地看着巫真,眼神里是不满、不甘、恼火,还有一点蔑视。
巫真依旧淡淡地,双手交握在广袖里,看不住什么情绪。
安答远本来是很着急,但是看到巫真一脸不为所动的样子,就略微放了心,以为巫真不会答应赵与君无聊的挑战。
谁知,巫真在沉默了一小会儿之后,抬首,一脸的坚定:“既然是比赛,那总要有个彩头吧?”
赵与君满不在乎:“你说,你给得起什么彩头?”
“你疯了!”安答远疾步走到赵与君身边,拉着他的衣袖低声说:“有什么好比的!你练剑,他弹琴,毫不相干,为什么像是要斗得你死我活?”
“怎么,担心我会输,还是担心他输的太惨?还是,”赵与君低头,在安答远耳边低声说:“你怕我会受伤,心疼了?嗯?”
赵与君说话时,温热的气息扑到安答远的耳后,让她觉得浑身一阵发麻,下意识歪过头,脸色不自然:“不知道你在瞎说什么!”
赵与君收回笑,脸上蒙了一层淡淡的阴霾:“是吗?难道你不担心,我要是受了伤,没有人陪你一起努力活着?”
安答远一怔,心里有些酸楚,也更恼火,一甩袖,干脆不理他。
“既然说到彩头,”巫真淡淡地开口:“那就拿你的剑,和,我的那把琴。”巫真指着安答远刚才弹奏的那把古琴说。
“那怎么行?”安答远直觉反对:“你说那是你的生命!怎么可以当作彩头?”
赵与君不满安答远的帮腔,凉凉地对巫真说:“对啊!巫詹事可要想清楚了,你的琴是你的命,可是我身上佩戴的,只是一把稍微上乘的短剑而已。”
巫真摇摇头:“就这么决定吧,我意已决。”
安答远焦急,但是当事人完全都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她也毫无办法,只得跟着出去,到了院中的空地,时刻准备着,要是真的打急了,她就出手。
院子里的空地是巫真平日教习的地方,因为清了场,所以除了比赛的两人,再加上不放心跟来的安答远,没有其他人。
“要开始了吗?”巫真问。
赵与君点头,在巫真转身的那一刹那,低声说:“我以为,你会让阿远做彩头……”话里有感慨,还有佩服。
巫真顿了一下,留下的话吹散在风里,也吹到了赵与君的心里:
“她是我心目中的女神,无论是在九重天,还是在华方国,她是不容亵渎的!”
安答远本来要凑近,但是被赵与君和巫真齐声拒绝,只得坐在稍远的回廊里,伸着脑袋张望。虽然担心,但是安答远还是有点期待的,毕竟到了这里只见过真枪真刀地打架,还没见过琴剑比试的!
“《幽兰操》?”
“《广陵散》?”
“《武王操》?”
……
安答远心里闪过无数的中国古曲中有名的杀伐琴曲,她以为要比武,巫真定然会选择与之类似的杀伐一类,可是巫真刚起了个调,安答远就惊住了,她没想到,巫真会选择最为平和的《云水禅心》类的佛教名曲。
显然,已然拔剑的赵与君也愣了一下,那缓缓流淌的乐曲,像是安抚人心的诵经声,将人内心的杀伐之气包裹起来,缓缓地消释。
“你?”
赵与君先是一怔,不解,很快,在看见巫真勾起的嘴角时,明白过来,巫真是要不战而屈人之兵,是要用乐曲消解自己比赛夺魁的雄心,不战而胜。不,应该说,是攻心战,为战之最上策!
勾起一抹冷笑,赵与君收起那些乐曲给自己带来的心慈手软,静下心来,挽了个剑花,直冲巫真面门而去。
一旁的安答远看着赵与君一脸的平和,原本以为一场血拼就这样被乐曲消弭了,谁知心里的石头还没放下多久,赵与君居然一脸杀气,提剑就奔了过去!
“小心!”
安答远忍不住尖叫,快步要走过去。刚转过回廊,就见赵与君突然停住,像是遇到了巨大的阻力一般,半点也前进不了,一脸的惊愕。
赵与君知道,阻止自己的并不是什么乐曲里的内力,而是乐曲本身的感染力!巫真弹奏的不是乐曲,而是惑人心智的魔音,他出神入化的琴技,让乐曲发挥了最大的感染力,足以消弭所有的暴戾。
想通了这一点,赵与君知道,自己是不可能胜过巫真的。
丢开短剑,赵与君一脸的钦佩,抱拳道:“我输了。”
巫真并没有停下来,继续弹奏,直到一曲终了。
赵与君拾起短剑,恭敬地递给巫真:“老师,您曾经教过我们,乐曲也是致命的利器,当初我不明白,如今却是明白了您的用心良苦。我输得心服口服!”
巫真摇摇头,将赵与君递来的短剑挡回去,说:“我很庆幸,自己赢了!因为,至少你心存善念,会是个好皇帝,也会是湘盈的好夫君。我,我祝福你们!”
赵与君怔住,没想到巫真这么容易就放手了。
“说我胆怯不敢争取也罢,高风亮节也罢,”巫真笑得恬淡:“湘盈在我心里,一直是那个娇俏的女子,骄傲的灵气,坚贞的女神。我发誓一辈子护着她,但是,我不敢奢望跟她共度一生,因为,那不是崇拜者能够胜任的,是要在同一个水平上的两个人,守望相助!”
一脸的感动,还有钦佩,赵与君抱拳,郑重道:“学生记住了!我跟她,是一个根上的两枝杈,生死与共!”
巫真欣慰地点头,看着远处那个不明所以的姑娘,心里暗自说了声抱歉,昨天带她回来,不是怕闲言碎语,而是那时的他,面对着怀里那个自己仰望了千年的姑娘,真的想一辈子不放手,跟她琴琴爱爱,一辈子过下去。
可是,赵与君来了。他的执着和争取,让巫真认清了自己,即使在一起,他也不能给一个自己终生只能仰望的女子幸福。既然如此,那不如,替她守护属于她的幸福。
只要她幸福,那么自己的幸福,也会随之不期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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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情啊,总觉得不适合巫真~~所以只好委屈他“高风亮节”一下咯~~
 第一百零六章 小安姑姑 眨眼,时光匆匆。
将近年关,安答远以为自己会像往常一样,到凤慈宫跟姑姑吃顿年夜饭,谁知临出发前,她收到淑贵妃的任命通知书,自己将代替叶儿,成为淑云宫的大姑姑,也是有史以来,最年轻的一个单个宫的大姑姑。
因为在安答远之前,安青映已经做了大姑姑,为了区分,大家喊安青映“大安姑姑”,喊安答远“小安姑姑”。
对于自己的升迁,安答远感觉像是天上掉馅饼,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来淑云宫并没有多大建树,怎么一下子就成了大姑姑?还有,叶儿还年轻,不过二十四岁,就是出宫在即,也可以再做一年半载的啊。
淑贵妃对于安答远的疑问,只是淡淡地说:“你还小,做大姑姑有很多要学的,正好在叶儿出宫前,先跟着她学习几个月。等到叶儿春季过了被放出宫,你也就不至于手忙脚乱。还有,即使你选择嫁给十七,那也是及笄后的事,先学掌权,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安答远受教,每日跟着叶儿学习,又是年关,整个淑云宫有很多事要处理,自然就不能去跟姑姑吃年夜饭了。
但是,安答远还是抽空去凤慈宫跟安青映解释一番。正好太后也在,一脸慈爱地看着安答远,拉着她的手说:“这样不错,先学会人情礼分的,将来就是有再多的姊姊妹妹的,也不会手忙脚乱。”
太后这几乎是赤裸裸地暗示,安答远逃不开嫁给未来皇帝的命运。
幸好安答远早就决定接受命运的安排,倒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反而给太后说了几个笑话和很多吉祥话,逗得太后笑声不断。
因为安答远是刚刚升迁,对于过年要准备的礼物的等级很不了解,更别说吃穿用度在年关时增多少,增在哪儿;给下面的人的打赏,哪个应该多一点,哪个应该少一点。
叶儿怕安答远弄错,因此事事亲为,但是要求安答远在一旁看仔细了,每晚向自己复述一遍,有不懂的就提出来,自己向她细细解释。
安答远虽然不用做什么事,但是每天杂七杂八的很多事要记明白、分清楚,对于她来说还是比较困难。要不是之前在辛者库做过书记,什么都学着条理清晰地做记录,对于各宫主子的喜好、背景也比较清楚,安答远真怀疑自己会累趴下。
唯一让安答远觉得遗憾的是,自从升任了大姑姑,她已经不能每日去辛者库送衣服、取衣服,见容嬷嬷的次数也少了,想着容嬷嬷年纪那么大了,孤孤单单地守着辛者库,安答远就觉得很是愧疚。
愧疚归愧疚,安答远还是腾不出时间去陪容嬷嬷,只是在心里暗自发誓,将来自己得势了,一定会给容嬷嬷一个好归宿!
因为淑云宫有很多大大小小的事要忙,所以安答远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参加晚宴,而是在淑贵妃带着叶儿离开之后,打点淑云宫所有事务。
虽然叶儿不过离开一个多时辰,但是安答远还是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应付可能发生的事。
幸好,什么大事都没有发生,只是一些小状况,比如:
宫女A忐忑不安地拿着一个账簿,指着外面的那些人说:“小安姑姑,今天发的月例;大家有些不清不楚的……”
“不清不楚?”安答远打断宫女A的长篇大论,“我记得每个月的月钱是内务府定下来的,不论是淑贵妃还是叶儿姐姐都没有私自克扣过你们的月钱,甚至有时候你们犯了错主子还帮忙说项,不曾短缺了你们。你这会儿说的不清不楚,是什么意思?”
宫女A大约是没想到安答远平日里一副好相处的样子,但是一旦走马上任就这么较真儿,一时不知道怎么反驳,讷讷地低着头。
安答远叹气,说:“可是因为有些人的红包发的少了些,心里不满,所以就打着什么不清不楚的旗号,想要多讨些奖赏?”
宫女A一怔,连忙摇头。
安答远摆手,不想听她找什么借口。她在淑云宫待了有些时日了,平日里都跟大家混在一起,逢年过节的,也没少听过人抱怨自己得的赏钱少的。
“大家自己做的什么样,自己清楚。主子们不明说,不过是顾及着我们的脸面。要是自己都不要脸面了,主子们自然也不会再顾及。”安答远速战速决:“你把我的原话告诉他们,谁还有不满的就直接来找我理论。正好叶姐姐留下了很多每个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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